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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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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
安安脚步未停,竟以落英掌向后一拍,阻止了剑晨上前,更借着掌力骤然前冲,待剑晨挥散她的掌风时,只能看到一抹淡淡的残影,以及,风中飘来的冰冷话语。
“反正……我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安安……”
剑晨张了张口,手臂向着安安离去的方向无力地挥了挥,终究,不知从何说起。
“夫君……”
花想蓉在后,呆呆看着剑晨落寞的背影,同样也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余一股清泪滑过脸庞。
三个人,在同一时间,同时有着一声深深地叹息。
安安走了,房间里再度变得安静,甚至沉默起来,良久,剑晨方才回过头,冲花想蓉勉强笑笑,道:“蓉儿,可以和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是怎么过的么?”
无双阁的神秘,他曾听安安提起过一点,对于那阁中规定,无双阁向来只有一人,便是那名为无双的阁主后,对于这个势力的好奇,一直都缠绕在剑晨的心中。
更兼且,花想蓉离去不过半年,再回来时,一身修为竟达到了一个连他也看不透的地步,到底是什么样的秘法,可以令人在半年时间内犹如脱胎换骨?
花想蓉慢慢地自床上下地,她因秘法而受伤,但那秘法可用三次,这才第一次而已,伤势虽有,经过调息之后倒也不太重。
当听到剑晨提起这半年来的日子时,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当中有恐惧,而更多的,却是悲伤。
“夫君……你还记得当日蓉儿说过,蓉儿以前的功夫,乃是跟一位世外高人所学么?”
“是。”
剑晨点头,静静等待着花想蓉的下文。
“那位世外高人,想必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正是无双阁的前任阁主……”
花想蓉道。
“前任……阁主?”
剑晨一愣,奇道:“前任阁主不是那司徒无双……应该是你的师兄罢?”
“不……”
花想蓉咬着嘴唇,摇头道:“师兄他虽然背负着无双之名,但其实,他并不算无双阁的阁主,要认真说起来的话,只能算暂代罢了。”
“暂代?”
剑晨眉头一挑,心中越发对这无双阁感到好奇起来,一个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的无双阁,竟然连阁主都只能是暂代么?
那岂不是说,在花想蓉成为花无双之前,这无双阁连一个真正的传人也没有?
花想蓉叹了口气,道:“无双阁的阁主,除了要背负那无双之名外,还有另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是女子!”
“师兄他武功虽高,到底是个男儿身,并不能真正将无双阁的功夫学到十足,再加上这样一个规矩,所以他并不能真正算是阁主。”
“那前一任是……”
“前一任,就是我的师父,也是无双阁的创立者,她老人家当年在江湖也赫赫有名,常年占据天榜前三之位。”
花想蓉目光空洞地透过房门望向远处,讷讷地道。
“天榜前三是……萍飞燕?”
听到花想蓉的话,剑晨突然想起以前安安曾向他说过的一个传说,并且当时安安便推测,花想蓉的师父,说不定正是此人!
百余年前名动江湖的奇女子,萍飞燕,也是凤舞九变的创造者!
“不错,你也知道她?”
花想蓉冲剑晨笑笑,道:“当年我还年幼,在辰州城中偶遇师父,她老人家说我的体质极为适合修炼那凤舞九变,不过凤舞九变乃是她老人家近中年时才完全悟得,若要修习,须得等到我成年后方可,否则会对我身体造成极大负累。”
“所以她当时并未真正收你为徒?”
剑晨了然地道。
“嗯……”
花想蓉点点头,叹息道:“那时年幼,许多事也不懂,只觉师父的武功出神入化,当然心生向往,几乎连考虑也没有,便点头拜了师。”
“后来师父另有要事要办,况且当时的我还不能修炼凤舞九变,于是在收下我后,便传了些防身的功夫,当即约定,等我成年时,她便来接我前来修炼。”
花想蓉深吸一口长气,懊悔道:“可谁曾想,这一次的偶遇,竟成了纠缠我整个幼年的恶梦!”
“恶梦?”
剑晨一愣,想起那时在万药谷暗道中遇见司徒无双时,他与花想蓉竟然有着同样的神情,对于这无双阁主之位,两人竟都一样不愿担任,这又是为何?
花想蓉叹息一声,道:“花家也是有些势力的,爹爹为了我这个师父,不知动用了什么力量,竟然将底细摸了出来。”
花承禄么……
剑晨默然,看来花想蓉并不知道花承禄在暗中的另一个身份,乃是隶属于天下财神那一方的鬼兵域中人。
他能探听到萍飞燕乃至无双阁的消息,当然是从鬼兵域中来。
“无双阁……每一任只有阁主才是亲传弟子,这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花想蓉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道:“师父的凤舞九变并不是人人可修炼,凤凰之力,也不是人人可承受。”
“师兄暂借无双阁之职,其实也只修炼了师父默许可让无双阁的外门弟子修炼的前三层功法而已。”
“你曾经对战过的石元龙,师兄为了让他打入赤焰门内部,也才只传授了第一层而已。”
剑晨目光一凝,花想蓉所说的话令他有些骇然。
司徒无双他曾交过手,那时对于其百变莫测的轻功,直到现在也印象深刻,还有石元龙,虽然这人最后败在了自己手下,可给他吃的苦头却也不少。
这两个人一个只会凤舞九变的前三层,而另一个只会第一层?
若是将凤舞九变修炼完全,那该是何等样的威力?
花想蓉苦涩道:“知道为什么师兄他当初因为我一句愿意跟他回去继承无双阁主之位,便甘愿放弃近在咫尺的沥血剑与玄冥诀于不顾,也要将我带走吗?”(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三章 焚身之苦
“为何?”
剑晨追问道,这也是他的疑惑,凤舞九变既然有如此威能,那该是如玄冥诀一般,乃是江湖中人人眼红垂涎的绝世功法才对,那么为何当日花想蓉与司徒无双会是那般神情?
“凤舞九变据传是师父当年在凤栖山中偶遇凤凰所悟,对于这点,我也问过师父,可她一直不置可否,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
熊!
说着,她摊开的五指微一使力,竟从掌心中升腾而起一股幽蓝色的火苗来,看得剑晨眉头一跳。
内力凝火,这般奇景他曾在白震天那里见过,白焰剑派本也以殛阳内力着称,可见花想蓉手中那幽蓝的火苗,虽然并没有感觉到温度,但一时间剑晨竟然感觉,这火,比之白震天那金色的火焰温度还有高出不少。
花想蓉苦涩的声音随之传来:
“这便是所谓的凤凰火焰,可焚殛一切!”
啪!
轻轻地,她将那火焰按向屋内的木桌,这个动作令剑晨的双目一凝。
只是转瞬间的功夫,那张颇为厚实的木桌竟然已化作了飞灰,仿佛被烧尽了一般!
是的,就是仿佛。
从花想蓉出手,再到那木桌化为飞灰,中间那木桌燃烧的过程竟然并没有出现,只有开头与结尾,竟无中间的过程!
“这……”
剑晨面色一变,这般惊世骇俗的火焰,当真是他闻所未闻之奇观!
“噗!”
却不想,木桌虽已化作飞灰,而花想蓉紧接着面色一紧,竟随即喷出了一口鲜血来,而那血才从口中喷出,竟然便已升腾成丝丝血雾!
“蓉儿!”
剑晨大惊,连忙上前就要去扶她,还道是她伤势未愈,勉强动用功力所致。
“别过来!”
花想蓉连向后一跳,顾不得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迹,急道:“别碰我,会伤到你自己!”
话音一落,但见她双手连挥,那幽蓝色的火苗陡然放大,被她在房中舞成了一团展翅欲飞的硕大火鸟凤凰!
剑晨一愣,方才并未感觉到的温度陡然出现,他离那凤凰不过步余,首当其冲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极致高温,只一瞬间功夫,他已然口干舌燥,就连发须也有了翻卷的架势。
心中一惊,连忙凝聚内力,血色的玄冥诀在他周身瞬息流转,又接连大退了三步,这才感觉好了些。
惊讶未过,面上突觉凉风习习,再望向花想蓉时,那硕大的火鸟已然不见,只余花想蓉浑身颤抖着站在原地。
“我不是……想施展给你看,而是刚好……时间到了。”
看着剑晨惊讶的神情,花想蓉苦笑不已,颓然跌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轻轻道:“这就是修炼凤舞九变的后遗症,每隔一段时日,体内那凤凰火焰便会开始暴躁,这时是凤舞九变威力最盛的时候,可在杀敌的同时,自己本身也会受到这极致高温的殛烤,从而……”
“生不如死!”
剑晨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双手搭在花想蓉肩头,玄冥诀一起,便向她体内探去。
“没用的……”
花想蓉摇头道:“夫君你的功力就算高出蓉儿十倍,也不可能将这凤凰之火驱逐出体外,除非……”
“除非怎样?”
剑晨急问道。
他确认如花想蓉所说,想将这凤凰火焰从花想蓉的体内逼出去,想来凭着玄冥诀的特异,要做到此事应不难才对。
“除非有另一个修炼了凤舞九变的人,以逆运心法之势,才能将这火焰完全吸走,这下你该明白,为何无双阁向来只有一位阁主的原因,以及我那师兄为何甘愿放弃沥血剑,也要将我带走了吧?”
花想蓉苦笑道:“他虽然因为是男儿身的关系,只能修炼前三层,可师父要他暂代无双阁的阁主,自然就不会让他坠了无双阁的名头,是以在他的体内,一直都有着师父打入的三成功力,每当凤凰火焰发作起来,那痛苦并不比我来得少。”
“凤舞九变的心法……你有么?”
剑晨扶着花想蓉的肩头,突然问道。
花想蓉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眶一热,摇头道:“没用的,凤舞九变向来只有女儿身才能修炼,若是个男子,越往后练,那火焰的反噬就会越强,到时……”
“我会练成的!”
剑晨突地打断花想蓉再说下去,目光中坚定一片。
“夫……君……”
泪,随着花想蓉那苦涩的面庞一滴滴滑落,朦胧的泪眼中,剑晨目中那坚定的光芒越来越盛。
他……要为花想蓉吸去那凤凰火焰!
“五哥,好些了?”
客栈的另一间房中住着同样伤重的凌尉。
众人从雄武城离开,剑晨总算还没忘凌尉仍在安禄山手里,既然要走,就一并将凌尉也要了回来。
对此安禄山虽怒,却也没有再行阻止,连安安的娘亲他都能放,何况是一个对他来说并不太构成威胁的凌尉?
“你还愿意叫我一声五哥?”
凌尉的面色仍然苍白,但精神却好了不少,剑晨郁闷地推门而入时,他正好完成又一次调息,面对剑晨,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不能?”
剑晨轻轻甩了甩头,似想将心中的烦闷甩出脑海,勉强冲凌尉笑了笑,道:“你我好歹也算出生入死,因为我,你更受了许久那天龙蛊的苦,难道你不愿再认我这个兄弟?”
凌尉默然。
时至今日,他刻意接近剑晨的事情已经不难猜到,对于他这样一个抱着别样目的的人,剑晨仍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就像当日在霸剑山庄……”
剑晨看着凌尉的沉默,叹息一声,道:“你对我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叫我莫要多问,所以那时我不问,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实情,现在,是时候了么?”
凌尉抬起头来,目光中有着一抹茫然,定定地看着剑晨,仍然不发一言。
“还没到时候么?”
剑晨自嘲似地笑笑,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一字一顿道:“可我仍会将你当兄弟的,至少,若你要杀安禄山,可以叫上我!”
话音一落,凌尉的身躯陡然狂震,那抹茫然以极快的速度消逝而去,换来的,却是一抹深切的悲哀。
“我出自青城派,这一点并没有骗你。”
咬了咬牙,凌尉双拳紧握着,几乎像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了声音,悲切道:“可你是否知道,青城派早在五年前……便已被人灭了!”
“灭了?!”
剑晨双目一睁,灭门,这个词对他来说绝对不会陌生。
在他不算太长的人生中,自己亲身经过被别人灭门,也曾在血腥上头时,灭过别人的门,对于灭门这两个字,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
“是安禄山干的?”
震惊之余,他紧接着追问道。(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四章 悲落赠剑
无怪乎剑晨会这么想,凌尉从在衡阳得知安禄山的消息后,便一声不响的消失,再见到时,已然被安禄山所擒,如若不是有刻骨的仇恨,他又怎会如此?
却不想,凌尉咬牙片刻,给出的回答,竟大大出乎剑晨所料。
“不是。”
他摇了摇头,否认了剑晨的猜测。
“不是?”
剑晨一愣,不由道:“不是安禄山所为,那你为何……”
“起先我以为是他,结果后来发现不是。”
凌尉苦笑了下,看到剑晨的疑惑,摇头道:“还是从头向你说起吧……”
“青城派本为蜀中三雄之一,与五毒教、唐门共同称雄于巴蜀一带,而五毒教与唐门到底以毒为主,唯有我青城派乃是剑门正宗,是以在如日中天时,门下弟子直逼另外两派之总和,可算作蜀中之首。”
说到这里,凌尉面上露出缅怀之色,随即却又双拳紧握,面色狰狞道:“可是,就在五年前……”
“五年前……那时正是我青城派一年一度广开山门收纳弟子之时,我还记得……”
凌尉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那一年,青城派山门大开,得益于青城派并不限止带艺投师,是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大量希望能成为青城派弟子的江湖豪杰闻风而来。
而那一年,上得山来的数百人中,有一个人特别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中年人,并且是个身负武功不弱的中年人,虽然少有在他这个年纪还想要改投他师的人,可这也并不算太过稀奇之事。
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拿着的那柄剑。
那柄剑被那中年人唤作流星,乃是一柄精妙绝伦的快剑。
快剑,这本应是说所剑的人,而绝非单单指剑,可当那日在进行比武选拔时,所有见到这柄剑出鞘的人几乎都有同一个想法,那疾如流星的剑,并非是那中年人在施展,而是剑本身就很快,是剑在带动着中年人出招!
这个感觉很怪异,可当场包括青城派掌门卫正在内,竟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这剑,本就应当如此!
毫无悬念的,那年的入门弟子选拔,被那中年人以快剑之利所得,而他也顺理成章地进入青城派,更拜在掌门卫正之下,彼时青城派以入门先后分长幼,是以这中年人还要叫当时只是弱冠之龄的凌尉一声师兄。
青城派那次收徒堪称意外之喜,以那中年人显露而出的武功加上快剑之利,其实力足可排进青城众弟子前五之列,收此强徒,就连掌门卫正也欣喜不已。
可后来,这事情此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那中年人自称名叫悲落,这姓名很是古怪,只是英雄莫问出处,姓名如何,其师卫正其实并不太在意,可那悲落随后做了一件事,却令卫正诧异不已。
拜师之后,悲落并没有向卫正修习武功,反而将他那柄流星快剑送给了师父。
拜师不学艺,反而将自己的随身宝剑送了出去,这又是何道理?
对于这一点,卫正想问,却又没有机会问。
当他看到自己卧房中悲落的那柄流星快剑时,随同在一起的,还有压在剑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宝剑赠名师!
一柄剑,一张字条,那叫做悲落的中年人就那么一言不发,消失在青城派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对此,卫正倒也不以为意,江湖中如此赠剑甚至赠功法之事虽少,但也有之,他只当是自己昔年闯荡江湖时无意间结下的善缘,现下有人找上门来报恩罢了。
再加上他修了一辈子剑,对于剑之喜爱早已超脱其他,而悲落所赠那柄流星快剑也着实是一柄稀世神兵,既然人已走了,又留下明言将宝剑相赠,加上他着实喜欢这柄剑,于是便却之不恭。
因为得到了这柄快剑,卫正还曾特意在青城派召开了一场赏剑大会,广邀巴蜀豪杰前往他青城山上好好庆贺了一般,当中也不泛五毒唐门等蜀中大派当场。
这在当时,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此后,日子渐渐平淡起来,悲落来得突然,走得也神秘,在青城派众弟子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刻骨的印象,久而久之,大家便也淡忘此人,偶尔有弟子见卫正把玩流星剑时,或许心头还会闪过一个淡淡的影子,但那影子姓甚名谁,却早已遗忘。
这对人众势大的青城派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谁曾想,这个插曲竟成了毁灭青城派的一根导火索!
流星剑,其剑势快,与卫正的功夫极为贴合,是以当得到此剑后,卫正心中的欢喜之情随着每一次挥舞这剑,而越来越深重,到得后来,几乎已到剑不离身,即使是睡觉时也仍牢牢握在手中的地步。
而他的脾气,也在一天天地变坏。
以往的青城派掌门,虽然不苟言笑,但却也算是个心境平和之人,寻常弟子的一些小过小错,顶多只是责骂两句而已,可到得后来,不管是大错小过,甚至弟子们就只是说错一两句话而已,卫正都会暴跳如雷,轻则杖刑加身,重则直接逐出师门!
那段时间,每一个青城派弟子的心中无不战战兢兢,寻常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掌门。
而卫正出现在众弟子眼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将自己关在后院,下了严令,若无要事不得打扰于他。
每日里只与那流星剑为伴,口中念念叨叨,不知在自语些什么,偶尔有送饭的弟子远远瞟上一眼,俱都会被他面上越来越深重的戾气骇得抱头鼠窜。
掌门的情况弄得众弟子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还在私下里猜测,他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邪物……只是到底也没有敢在这当口请法师来作法罢了。
凌尉是卫正最小的弟子,其天资出众,也是卫正最喜爱的弟子,对于师父的情况,他当然担忧不已。
于是他决定不理师父的严令,准备去后院仔细询问一下卫正的情况。
可是……异变就在那晚突然而起!(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五章 凌尉之殇
就在那夜,凌尉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踏入已被卫正谓之于禁地的后院时……
“哈哈哈哈!”
当他的手还未触及后院大门,从内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这笑声令凌尉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是他师父的没错,可平时不苟言笑的师父何曾有过如此放荡的大笑?
就在这一顿怔间,后院中又有疯狂的笑语传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好一柄……剑!”
剑字出,凌尉立觉全身一寒,周围的温度似在此刻狂降了数倍,俨然已是寒冬腊月,心中更升腾起莫名的暴躁之意。
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弄明白,突然又觉头顶上有红光压下,那红光来得突兀,速度却是极快,只在一瞬间,便将他眼前所见,全都蒙上了一层血一样的红芒!
大惊之下,凌尉当即抬头,此次夜深,他抬头本应只见月朗星稀的夜空才对,可入目所见,仍只是一片血一般浓稠的红芒,只是在这红芒中,似乎有一道被包裹其中的黑影正疾速远去。
看那身形,似乎正是自己的……师父?
被红光所阻,凌尉看不太真切,只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黑影已然远去,而血色的红芒,竟也随着他的远去而慢慢变得淡了下来。
身周的寒冷如潮般褪去,心底的暴虐也在渐渐消散,凌尉这才惊觉,原来这些感觉,都是因那红芒而起?
那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师父要去哪里?
“师……”
凌尉想喊,可他惊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干涸苦涩,一字出,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扑通!
随即,他双膝一软,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血一般的红芒,不仅让他感觉周身寒冷,竟然还在不知不觉间,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发现自己的情况后,凌尉终于大惊失色,是有人偷袭么?
不,不会,什么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下,做到这种事情?
那……难道是……
想起刚刚师父疯狂大叫的那一声“剑!”,难道……这一切,包括那红芒在内,都是那柄剑产生的效果?
那是……什么剑?
不期然地,凌尉的脑海中竟然浮现起那神秘的悲落送给师父的流星快剑,会是……那一柄吗?
冷汗,已然打湿了他的后背,这时的凌尉怎么也没想到,更令他心胆俱寒的事情,还在后面!
周身力气全无,他正勉力盘膝坐好,准备行功调息一番,陡然间,前院那边传来凄厉的唿号。
“啊!”
“不,不要!”
“救命,救命啊!”
那一声声唿喊显得凄惨无比,凌尉光只是听,也能感觉到发出唿喊之人内心的恐惧与极度的不安。
发生了什么?
他腾得一下跳了起来,岂料浑身仍然泛力,随即又坐倒于地,一张面容惊诧不安。
敌袭?
这两个字才将冒出心头,登时又被他压下,以那时青城派在巴蜀一带的势力,除非五毒与唐门联手来攻,否则绝无人胆敢触他青城派的霉头。
就算是五毒与唐门因为某种利益真的联了手,以他青城派实力之强,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听来像是一面倒的屠杀,门下弟子断断不可能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至于巴蜀之外……青城派又非固步自封之辈,不可能有人想对付他们青城派,而敌人都打家门口了,他们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更何况……刚才那道血芒,实在令凌尉心下不安,现下前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都与那道血芒脱不了干系!
那血芒,还有师父疯狂的笑声,都在凌尉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阴霾。
无奈他此时寸步难行,耳中不断听到同门的惨唿,偏偏什么也做不了,直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冷汗直冒,却又无可奈何。
接连不断地凄厉唿喊一直在持续着,初时很混乱,渐渐地,声音已经变成越来越微弱,这代表着什么,凌尉心头当然清楚,也更令他焦急不已,末了,在强行运功之下,心中杂念纷呈,终于犯了习武之人的大忌,陡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急怒攻心导致走火入魔,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杀戮……仍在持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尉体内五脏俱焚,被那痛楚折磨之下,慢慢挣开了眼睛。
此时已然天明,四下里寂静无声,昏迷前那一声声凄惨的痛唿仿佛存在于他的梦中,这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觉令凌尉感觉极不真实。
昨夜那到底……是不是梦?
他不敢确定,趴在地上抬了抬手臂,发觉已可转动自如,而体内虽然虽然痛楚尚在,倒也不太严重,至少内力已在经脉中不停流转,自行修复着身体的损伤。
或许昨夜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才产生的幻象吧?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底心中不安,于是不顾伤势,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去前院中看上一眼,终究心下不甘。
后院与前院接连着一道长长的沿廊,凌尉一步步挨着,慢慢往前院走,然而每踏出一步,他心中的惊惧不安便多上一分。
此时日上三竿,照例应是同门师兄弟们出早操的时辰,无论刮风下雨,从来不曾间断,可是……
可是他一路走来,四下里仍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闻,往日里那听惯了的早操号子,现下竟完全听不到。
他总不能再以自己或许已经聋了来欺骗自己,这条长长的沿廊,凌尉希望快些走完,又希望永远也走不完……
抱着纠结,抱着忐忑,脚下的路总有终点,终于,他来到了前院那紧闭的大门前。
还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此时此刻,凌尉倒真希望自己是聋了。
颤抖着双手,他紧咬着牙关,终于一把……将那并不算沉重的大门,用全身的力气推了开来。
入目所见,只有血红。(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六章 沥沥血目
说到这里,凌尉的身躯已然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而泪水更早已爬满了他的脸庞,他的伤势本未愈,此时心神激荡下,面色开始泛出一抹不正常的沱红。
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剑晨一见,立时一声大喝:“收心!”
同时拍出一掌,直抵在凌尉胸前,玄冥诀内力源源不绝涌入他体内。
凌尉也是修有玄冥诀的,得剑晨更加精纯的玄冥诀内力之助,体内气血的翻涌顿时被压下。
缓了一缓,凌尉的面色正常了些,这才轻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剑晨,认真道:
“多谢!”
剑晨摇了摇头,有些沉默。
适才凌尉所说,当他推开前院大门时,所见到的……必然就是他青城派满门被灭的那一幕,对于有着同样有着相同经的他来说,虽然当时年幼,可在后来被花承禄点醒的潜意识中,他也是亲眼见到过洛家被灭时的情景,深知那是怎样的一番痛苦泣血。
两人同一时间都有些沉默,这个话题对于同样都有着切肤之痛的两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沉重了些。
“后来呢?”
良久之后,还是剑晨勉强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后来……”
凌尉身躯一震,痛苦地闭上了眼,思绪再一次被拉回到那一日的痛苦回忆中。
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这是当时凌尉推开前院大门时所见到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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