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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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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传宗正自一阵没来由的心烦气燥,闻言微怔,不由疑惑看向剑晨。

    “这里,再挖一个洞出来,要能放这柄剑的深度。”

    剑晨伸手指了指,手指方向,却是那方影壁。

    郭传宗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恍然道:“六哥,你是说……”

    “不错。”剑晨点头道:“这剑上的冰寒并非属于剑本身所有,而是常年累月被压在玉寒石下,受了石上的寒气侵蚀所至。”

    他的目光一闪,沉声道:“这剑被压在玉寒石下定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想以玉寒石上的寒气镇压这剑上的煞气!”

    以寒气镇压煞气,这个方法……很耳熟。

    “这剑,这剑是——!”

    郭传宗跟在剑晨身边最久,第一个跳了起来,面上震惊不已。

    “血剑?你说这柄剑是沥血剑?”

    孟瀚然之前也曾亲身参与为沥血剑打制天外陨铁剑鞘之事,闻言顿也明白过来,却万般不信。

    他霸剑山庄因为凭空得来的一柄沥血剑,最终害得全庄被灭,而此刻剑晨自庄内地下找出的一柄剑,竟然也说是沥血剑?

    剑晨撇了他一眼,道:“个中详情以后让小郭说与你听吧,我还有事,须得出去一趟。”

    雷虎连问道:“兄弟你要去哪里?让洒家陪你走一趟?”

    剑晨摇摇头,目光望向远方无尽尉蓝的天空,颇有些出神地呐呐道:

    “不用,这些的事情,我一人足以。”

    ————————————————

    范阳,嘉山。

    山下有一城,唤作雄武城。

    时至过午,雄武北城门处正好交班,吃饱喝足的两队雄武军士各守城门一侧,肃穆的神情里,一股杀伐之气由然而生,乃是两队真正上过战场的精兵。

    雄武城寻常并无人来,往往在城门口站上一天也遇不上一个想要进城的人,然而今日,两队精兵刚刚完成换岗之后,视线的远处,有一马正缓缓而来。

    “来者何人!”

    即便只是一匹马,城门守军也并不等闲视之,纷纷面色一顿,那股杀伐之气顿冲云宵,神情严厉地紧盯着越走越近的马儿。

    坐于马背上的是个少年,听到喝声,他纵身一跃,自马背上轻飘飘跳了下来,冲守军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自己人。”

    他微笑着向冲他喊话的校尉回应。

    “自己人?”

    校尉显得很是狐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厉喝道:“老子在雄武城当了三年值,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怪我喽?”

    少年仍然只是笑笑,伸手入怀,摸出一块铁牌来,往校尉身前抛了过去,道:“你看看这令牌可是假的?”

    校尉迟疑了下,抬手接过令牌,只往上扫了一眼,面色顿时大变。

    蛇二十九!

    令牌上,这四个字仿佛沉重如山,校尉只扫了这一眼,手腕顿时一颤,令牌自他手中掉落于地。

    “围起来!”

    突然,他大手一挥,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脸上的神情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哗啦——!

    两队久经沙场的强兵几乎就在校尉话音落下时,队形一散,短短时间里已从两侧合围,人人手持长枪杀意凛然,将少年围在了中间。

    能拿出蛇二十九令牌的,自然是剑晨。

    校尉的过激反应让他怔了怔,脸上的笑意终于无法继续下去,面色一沉,道:“怎么,这令牌是假的不成?”

    那校尉哼了一声,抬头又冲城头作了个手势,厉道:“令牌不假,不过你蛇二十九早已叛出雄武,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回来,老子也是佩服你的勇气!”

    “我?”剑晨眨巴下眼,手指着自己,惊讶道:“叛变啦?”

    他虽然曾经擅自离开过雄武城,但自问还没做出过什么有损雄武城利益的事情,顶多也就算个擅离职守而已。

    正是这番考量,他才没打算以暗中手段偷入雄武城,谁曾想,这才走到门口,便已兵戎相见。

    “哼!”校尉冷厉道:“蛇老大亲自发布的通告,还能有假?”

    突然又是一声大喝,“拿下!”

    “喝——!”

    周围军士听令,当即齐齐一声暴吼,脚下重重在地上一跺,整齐的十六杆钢枪透着锋锐,分了上中下三路突刺而出,将剑晨身周的躲避空间全数封死。

    百战精兵,虽无高明武学,但出招时的气势已非寻常江湖中人可比。

460。第460章 暴怒的蛇一

    枪势虽猛,对如今的剑晨来说,也不过小事而已。

    身躯滴溜溜在原地一转,衣袂飘飞间一阵狂风凭空而起。

    就听哎哟连天,十六杆长枪势头顿歪,枪尾处十六个百战军士立觉站立不稳,仿若喝醉了酒一般长枪歪歪扭扭一通乱扫,砸得身旁自己人痛呼不已。

    那校尉顿时目瞪口呆。

    自己这些兄弟手底下如何他当然清楚,莫说十六人齐上,就是同时上来五人,他也抵敌不住。

    却不想合攻这少年,竟连一片衣角也没碰着,自个儿就把自个儿撂倒在地。

    “放箭,放箭!”

    眼见着剑晨只是轻松踏了一步,便自十六人包围圈中施施然走出,他心中大急,连忙冲城头的守军大喊。

    嘣——嘣——

    话音未落,无数弓弦声响便即如蝗虫压境,铺天盖地一般骤响。

    此刻剑晨的脚边还有着十六个雄武军士,城头的守军竟连半点犹豫也不带,说放箭就放箭,一点也不顾忌自己同僚的生死。

    若在以前,面对如此心狠手辣的手段,剑晨心中定然怒火升腾,说不得,还得保一保躺地上的这十六人。

    可是如今,他不仅不怒,反正眼含赞许地瞟了一眼那下令放箭的校尉。

    刷——

    箭雨骤来,那校尉的面色才带出点喜色,突然眼前银光暴闪,夺目光华刺得他双目狠狠一闭。

    夺夺夺夺夺——

    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听得格外清晰,那校尉几乎就要以为他闭眼的这一刹那功夫,天空是不是降下了冰雹。

    “啊——啊!”

    心中惊疑才起,耳中又陡然传来数声惨呼,这令他心底顿沉。

    城头守备的军士不下数百,一次簇射便是百十把强弓,又是覆盖性打击,误伤那倒在剑晨附近的十六名军士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校尉在喊出放箭时自也有着心理准备。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些惨叫声他俱都很熟悉,都是他手下的兄弟,并没有那个蛇二十九的声音在其内。

    大骇之下顾不得双眼疼痛,奋力大张一瞧,眼前的景象登时让他目眦欲裂。

    自己的兄弟倒在地上几乎被射成了刺猬,而真正的目标,那个蛇二十九……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般,撑着一把银白色的大伞,看起来很有几分闲庭信步之感。

    感受到校尉投来欲杀人的目光,剑晨报以微微一笑,道:“放心,你这些兄弟都还活着。”

    校尉略一怔,连向这些已渐无声息的军士看去。

    这次看得仔细,却见果真如剑晨所说,虽然倒地不起的军士虚弱地哼哼着,眼见着只有出气不见进气,但好歹,每个人却都还真真正正地……活着。

    “叫你上面那些人别乱放箭了啊!”

    剑晨等他查看过后,又笑道:“我可不敢保证再来一次还能护得住这么多人的要害。”

    这些人……看起来伤得极重,但那些利箭竟真是只扎在皮肉厚实之处,至于人身上各处如头部、胸口、丹田等等要害上,却是丝毫无损。

    本来以剑晨如今的心境,这些人的死活他是不准备理会的,可是,当那校尉一声放箭之后,就在下一瞬,他的态度突然有了改变。

    他决定,救下这十六人。

    因为,当校尉一声放箭出口后,这十六个军士竟无一人面上浮现惊色,甚至就连皱下眉头也没有,面对如蝗箭雨,他们做的只是一件事。

    坦然面对。

    就是这一个坦然面对,才让剑晨在最后关头突然改变了主意,天纹银伞在保护他的同时,只是随意挥了挥,便将这十六人的性命保下。

    “你,你……”

    校尉迟疑着,高举的手臂迟迟不敢落下。

    一波箭雨不能令剑晨有丝毫损伤,甚至还有余力护住十六个人的要害,那么,再放一波能有用?

    为了杀敌,他不介意赔上自己十六个兄弟的性命,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在明知无用的情况下,还赔上兄弟的性命。

    如果那样,他也就不配作这个校尉!

    “小子,一两月不见,你很嚣张嘛?”

    正当校尉犹豫时,城头上,一把粗旷的声音压了下来。

    面色顿时一喜,这个声音在雄武城中,绝对是独一份!

    “蛇老大!”

    校尉惊喜地抬头上视,暗地里狠狠地松了口气,那条高兴的手臂终于放下。

    城头之上,光线似乎也暗了几分,就仿佛城墙之上,突然又砌了另外一堵墙。

    钢筋铁铸的——肉墙!

    天纹银伞斜靠在肩头,剑晨就似一个观风赏景的游人,抬头瞧了瞧,笑道:“蛇一,你来得正好,我找城主有急事,还请禀告一声。”

    城头上突然出现的肉墙,正是身材魁梧的蛇一。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双厉目正阴冷地俯视着剑晨,闻听此言,不禁冷冷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城主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别那么说。”剑晨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笑道:“咱们好歹也算同僚一场,帮个忙如何?”

    轰——!

    城头,蛇一的气势陡然暴涨,他怒眉倒竖,活脱脱直如魔神转世,怒道:“鬼他…妈和你是同僚,若是同僚,蛇五你怎么不救!”

    头顶上方,巨蟒之形凝聚如实,单脚一踏,坚固厚重的城墙竟被他跺塌了一片,人已借力高高跃起,怒喝道:

    “想见主上,先吃老子一拳!”

    高高的天空上,蛇一的身形陡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条竖曈阴冷的巨型蟒蛇。

    狂蟒之拳!

    拳出,直如巨蟒血盆大口怒张,自天而降,带着强势风压,直直往剑晨撑着伞的头顶砸下。

    蛇一怒极,这一拳已尽了他毕生功力,比之当日考校剑晨时的那一拳,威力何止提升十倍。

    天纹银伞在蛇一起跳时已收了起来,剑晨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但,也只是凝重而已。

    狂蟒之拳与雷虎的啸天拳有异曲同功之妙,然而对付此等以狂霸之势压人的拳法,剑晨自雷虎身上已得出了破解之法。

    他的千锋有一招,专破这一路刚猛无匹之拳。

    千锋的棍端上,在蛇一还未砸到时,已冒出了无数细密尖锐的银针。

461。第461章 别紧张

    归一剑法第四层剑荡八荒第七式,剑出无定。

    落尘钻!

    剑晨的双手握住千锋所化的巨大银针毛笔,奋力一搓。

    吱——!

    尖锐到令人想发狂的噪音突从笔锋尖端那无数聚合在一起的银针上响起。

    落尘钻他曾用过一次,乃是在纯阳剑宫与费仲的比斗中,一笔钻出,便是坚硬无比的古霆重剑也被一笔钻得落下缺憾。

    笔出,拳也至。

    吱————!

    右手握住落尘钻,他看也不看,往上便刺!

    功力大涨之后再出落尘钻,这一刺看来并不如何用力,但几乎令人肉眼可见的,那银针笔毫的尖端处,突有一道极致尖锐的旋转劲力先了落尘钻一步,猛然钻入巨蟒那大张的血口之中。

    自口而入,那巨蟒凝实的身躯里突见一道灰白的隐约光芒长驱直入,只眨眼功夫已冲入巨蟒一半的身躯内。

    紧接着,却见那灰白光芒在巨蟒腹中陡然放大数倍,蟒躯有多大,那灰白光芒便放至多大。

    “蛇一,你的拳,我吃下了!”

    剑晨的神情看起来仍很轻松,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已不能寸进的巨蟒,嘴角勾了勾,右臂突然一拧。

    噼啪——!

    只见那灰白光芒似乎在巨蟒体内猛力一旋,紧接着,巨蟒的身躯陡然往外鼓起了无数包块,再接着,竟突然随着剑晨右臂拧动的方向有了强烈的转动。

    噗——

    气浪消散,吹起一地灰尘。

    尘埃之中似有巨石猛然落地,却是蛇一那气势消散后暴露出的身形。

    一笔破一拳,剑晨手腕一翻,将落尘钻还于千锋,轻轻挥了挥手,赶了赶面前飘忽不定的灰尘。

    于是,蛇一那张震怒惊讶的脸便出现在他眼前。

    “你——”

    蛇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拳,眼眸中有着深切的不可置信,他的拳头正中,有一小小的血点,那是先前巨蟒形散时收势不及,被那落尘钻上冲出的尖锐旋转之力轻轻点中。

    犹记得当日剑晨为当他一式狂蟒之拳,几乎已经倾尽了所有手段,花费了无数心思,才堪堪挡得住他随意挥出的一拳。

    这才过了多久?

    “麻烦你,帮我通禀一下吧?”

    见蛇一半天不曾回应,剑晨撇了撇嘴,冲那已然呆滞的校尉拱了拱手,神情一片坦然,就如同他要去拜会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

    “不行!”

    蛇一怒吼一声,将粗壮得有如大腿的手臂横在校尉身前,喝道:“这小子乃是雄武城的叛徒,谁知他会不会对主上不利!”

    若在以前,蛇一并不将剑晨放在眼里,而如今这一拳过后,他心中已经对其有了深深的忌惮之意,如此危险的人物,如何能够让他直面主上。

    “蛇一,你够了!”

    剑晨面色一沉,微怒道:“看在蛇五的面子上,我已不与你计较,更何况,我相信你们的主上,一定也很想见我。”

    “耽误了大事,可就不是你一个蛇牙之首能承担得了的!”

    蛇一的脸庞比之剑晨更显阴沉,他的一双曈孔在眼眶内骤然缩成一条黑褐色的细线,看起来,竟如同真正的蟒蛇之眼,低沉厉道:

    “你在威胁我?”

    “威胁你?”剑晨眉头挑了挑,笑意转化成淡淡的杀意,针锋相对道:“最近我的心情很不好,你若再敢阻拦,我不仅会威胁你,还会……杀了你!”

    杀了你!

    三字一出,蛇一的额角固然青筋狂跳,就是他旁边的那校尉,竟然抵受不住剑晨突然而发的冰冷杀意,身不由己暴跌一步,身形不稳之下,竟然一屁股摔坐于地。

    “竖子尔敢!”

    从来都是以势压人,未曾尝试过被人以势压住的蛇一勃然大怒,一声怒吼出时,骨节噼啪一阵乱响,消散的巨蟒气势猛然暴涨。

    “小子,稍占上风而已,你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暴怒中的蛇一双臂陡然粗壮了一圈,臂上的青筋条条鼓胀,就仿佛在巨大的蟒蛇背上,又攀爬上了无数剧毒青蛇,眼看着,一拳就要再出。

    剑晨的神色却不变,不仅不变,他的目光甚至还越过了就要发难的蛇一,望向了他的身后。

    “住手。”

    低沉浑厚的声音自蛇一身后响起。

    身后说话那人声音很平静,可这平静的声音却令蛇一暴怒的一拳才提起一半,又被迫放下。

    “大哥,这小子说的不错,主上命我来,正是要带他去城主府一见。”

    蛇一的身后,在大开的城门洞处,一道同样身材魁梧地不像话的汉子立在那里,几乎将宽阔的城门遮挡了个严实。

    狰狞的巨蟒再度消散,蛇一回头,阴沉着脸看向那汉子,极为不甘道:“你说真的?”

    那魁梧汉子也是无奈笑笑,道:“你可是我亲大哥,骗谁也不能骗你吧?”

    手指抬了起来,指向剑晨,又道:“这小子,他,他……你他…妈有病吧!”

    突然之间平静已不再,这汉子面上陡然惊怒交集,就连手指头也有些发颤,似乎他手指之处,有着什么令他胆寒的东西。

    蛇一豁然回头,却见一支撕裂着空气的纯黑箭矢正不断凝聚放大,箭尖所指,正是他的右侧。

    或者说,是他身后那个叫他作大哥的汉子!

    “你干什么?!”

    蛇一顿时大惊失色,即使这箭指的不是他,然而箭尖上那一抹足以毁天灭地的残暴气息仍令他悚然大惊,想也不想,身躯一横,已挡在箭尖与身后汉子中间。

    呲——

    几乎就在他身躯晃动的同时,却见那纯黑箭矢微抖了两抖,骤然变得虚幻起来,再一眨眼,竟已消失不见。

    以蛇一的大无畏定力,在这一瞬间也禁不住猛闭了下眼。

    箭,自弓弦上消失意味着什么?

    但凡摸过弓箭的人都能想到……自是已发射无疑!

    蛇一的心头一片冰凉,他就是再自信,也不认为仅凭自己的血肉之躯可以挡得住这连空气都可撕裂成黑丝的箭矢,那么他的下场……

    被一箭洞穿的,是自己的胸口,还是脑袋?

    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箭的蛇一,已然在脑海中模拟出了无数自己被一箭而穿的画面。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耳中却传来一道颇有些戏谑的声音:

    “别紧张。”

462。第462章 面见

    别紧张?

    已然有了死之觉悟的蛇一尚未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却听那声音又轻笑了声,道:

    “老朋友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大哥,你没事吧?”

    身后的汉子也在这时奔上前来,一把抓住他臂膀,猛摇了两摇,一副关切焦急的口吻。

    “剑晨,你他…妈…的,你这打得是屁招呼!”

    待认定蛇一无事后,松了一口气的汉子不禁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蛇一的眼睛睁了开来,根本不用低头去看,身体全然无恙的感觉也令他明白,自己并没有被那支恐怖的利箭射中。

    “你认识他?”

    看了眼笑嘻嘻的剑晨,蛇一的老脸也不禁一红,连忙对抓着他肩头的汉子问道。

    “认识,还打过一架,这小子的黑箭煞是厉害!”

    魁梧汉子恨恨地瞪了剑晨一眼,冲蛇一回道。

    这汉子正是曾经令剑晨与郭传宗等人在余杭郊外吃足了苦头的焦阳!

    “焦阳,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蛇一的弟弟。”

    剑晨摊了摊手,将千锋还于背后,面对蛇一与焦阳愤慨的目光浑不在意,道:“招呼也打过了,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雄武城主了?”

    焦阳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若不是主上有令,要洒家带一个活着的剑晨去城主府,信不信洒家一狼牙棒将你砸得肉泥?”

    剑晨笑道:“那你信不信我一箭射你个透明窟窿?”

    “你——!”

    焦阳被呛得脸上青红相间,本想再说些狠话,可一想到剑晨那一箭之威,不由又有些泄气。

    “大哥,你且稍待,主上命我来叫他,耽搁久了怕他怪罪。”

    索性不去理他,扭头对蛇一交待了一句,这才狠狠一瞪眼,怒道:“跟上!”

    说着豁然转身,自顾自往城里便走。

    剑晨倒也不慌不忙,抬脚跨过倒在地上的十六个军士,却是先回身去牵了他的马儿,这才冲蛇一偏了偏头,随着焦阳的步伐而去。

    路过那仍跌坐于地的校尉时,还不忘脚尖一挑,将自己那面蛇二十九的令牌收入怀中。

    再往前看时,焦阳几乎已经快走得没了影,看来刚才那打招呼的一箭令他怨气很大。

    剑晨笑了笑,也不去喊他,索性直接翻身上马,摸出马鞭一扬,疾速追了上去。

    留下数百城头守军,大眼瞪小眼。

    “想不到你竟是蛇一的弟弟!”

    骑着马,大步流星的焦阳片刻便被剑晨赶上,坐在马背上,他侧头看了看焦阳那魁梧的身躯,不由又是一声感叹。

    焦阳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脚下骤然生风,行走间已用上了轻功,他壮硕的身躯宛若投石机上发射的巨石,猛得提速往前便冲。

    以他与蛇一同样暴躁的脾性,若不是主上有令的话,老早便一拳轰上剑晨那张讨厌无比的脸上。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施展轻功,雄武城内本也不大,一前一后奔了没多久,不用焦阳引荐,剑晨也已看到了前方那气派大宅门前顶上的烫金横匾。

    城主府。

    见有人来,城主府门口的守军顿时紧张了下,却被焦阳一番说明,又摸出一块不知什么的令牌在守军眼前晃了晃,那丝紧张顿时消弥于无。

    趁着这功夫,剑晨翻身下马,随意将马儿栓在了城主府大门旁边以供访客寄存马匹所用的简陋马厩中。

    回身时,焦阳已环抱着双手,正一脸不耐地等着他。

    “小子,洒家警告你,在城主府中你若敢作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小心进得去,出不来!”

    焦阳恶声恶气对剑晨警告道。

    “放心。”剑晨耸了耸肩,抬头看着那块龙飞凤舞的横匾,眼眸里终于也流露出一些激动,喃喃道:“打不起来。”

    焦阳又哼了一声,踏前便往府中走,剑晨自然随后跟上。

    城主府修建得很气派,也很大。

    不过这份大,剑晨感受得并不真切。

    因为焦阳带着他,从府门穿过前院之后,又从偏门一转,府中面积最大的正殿便已在眼前。

    正殿就在跟前,那么雄武城城主安伯天,自然就在正殿内等着他。

    要与安伯天正面对上,剑晨的脸上本该满是郑重,可是,此刻从他的面上,却只能看到一抹抹的失望。

    城主府,说不定安安小时候便是在这里长大,他其实多么想再四处转转,看一看这安安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见上一见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倩影。

    “到了!”

    心中的失落被焦阳暴力打断,这才发觉先前一阵失神,却已走到了正殿跟前。

    焦阳目带威胁地瞪着他,厉道:“小子,洒家再警告你一次……”

    “行了,不会动手的!”

    剑晨横了他一眼,摆了摆,直接越过焦阳,自顾自往正殿内行去。

    殿门是虚掩着的,只留了一道可供一人侧身入内的缝隙。

    他也不想推门,侧了侧身子,便从门缝里闪身入了殿内。

    却见殿内极是空旷,并无多余的人。

    正殿顶首正中位置,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正以手支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旁边另有一小小书童打扮的孩童,正缓缓替他斟着茶。

    剑晨的面色终于郑重起来。

    这个中年男子,他并非第一次见。

    正是雄武城的城主,也是安安的爹爹——安伯天。

    安伯天在打量着他,而他却也在上下打量着这雄武城中权力最高之人,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

    良久,安伯天才抬手朝书童挥了挥,道:“去吧。”

    小书童咬着嘴唇犹豫了下,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以余光也将剑晨好一番打量,这才将手中精致的茶壶放下,道了声是,躬着身子慢慢退走。

    退至殿门处,他才转过身,也自那门缝里挤了出去,反手却将殿门带了个严实,显然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安伯天与剑晨的对话。

    殿中,只留下剑晨与安伯天两人。

    “我是该叫你城主呢,还是主上?”

    剑晨看着安伯天,笑了笑,率先开了口。

    “其实……”安伯天把玩着手里小巧的茶杯,轻嗅了嗅茶香余韵,也笑了笑,道:“你是想叫我一声伯父的吧?”

463。第463章 安伯天的目的

    “伯父?”

    剑晨直视着安伯天,一点也不感觉到惊讶,反而点了点头,道:“是,那么伯父,今日我来……是为了带走安安。”

    “带走安安?”

    安伯天缓缓吹动杯中茶气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微撇,似自嘲地笑着,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决:

    “不可能。”

    “为什么?”

    剑晨紧接着问道。

    “因为安安……她是雄武城的人。”

    安伯天捏着精致茶杯的手慢慢有青筋浮现了出来,他的头微垂着,不让剑晨看到他眼眸深处的那抹悲哀,平静道:

    “雄武城的人,从出生开始,他的一切,包括性命,都属于雄武城。”

    “可安安除了是雄武城的人,还是你的女儿,而你,是雄武城的城主!”

    剑晨面色沉厉,步步紧逼道。

    “不错。”

    这一次,安伯天终于将头抬了起来,显露在剑晨眼前的,是一张淡漠到根本看不出半点感情的脸庞。

    “不过我除了是雄武城的城主之外,还是我父亲的儿子。”

    安伯天轻轻将茶杯放回案上,一张脸平静地像是个死人。

    “所以,整个雄武城早就作好了随时为安禄山送命的准备是吗?”

    剑晨冷笑了下,踏前一步,一股气势威压直扑向安伯天,“这其中,也包括安安?”

    “小子……”安伯天淡淡看着他,对于扑面而来的气势不为所动,平静道:“你自身都难保,又哪里来的自信想带走我的女儿?”

    “我自身难保?”

    剑晨停住身形,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伯父……自身难保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他嘲弄似地看着安伯天,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前,一字一顿道:“这世上,至少有两个势力不希望我死。”

    “第一个,是鬼兵域。”

    “而第二个……”

    他冲安伯天咧了咧嘴,笑道:“就是你雄武城。”

    安伯天的手指微微一动,面色不变地问道:“你就这么自信?我,会舍不得让你死?”

    “你总不会告诉我,是因为我那女儿看上了你这个傻小子吧?”

    剑晨摇头笑道:“我当然希望是这个理由,不过很可惜,至少现在还不是。”

    “哦?”安伯天眉头一挑,“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

    剑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面上笑容突然敛去,沉声道:“玄冥诀!”

    咔——

    一声轻响,安伯天放在案上的茶杯没有人动,可是,却在玄冥诀三字出口时,往两边一分,碎裂成两半。

    清香的茗茶顺着几案缓缓流淌,一滴一滴溅落在地上。

    滴——嗒,滴——嗒……

    整个正殿里鸦雀无声,只有香茗滴溅在地上所发出的轻响,令这片静谧不至太过压抑。

    良久,安伯天幽幽一声长叹,道:“我那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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