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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再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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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花叶在她身边飞舞盘旋,化作千万把利刃,将她全身割得鲜血淋漓。黑灰之色迅速蔓延,肖钰摔落在地。

    “不!”郝方目眦欲裂,不顾身上的伤势,施展出一道巽阳风将花叶流打散,奔向肖钰。

    郝圆来不及制止,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返身而回的两道花叶流。

    法诀掐动,蓝色火焰顿时化作一道壁垒横亘在身前,和暗绿色的花叶流撞击在一起。瞬间,蓝色的火焰壁垒颤抖不止,花叶流被焚烧殆尽,逸散出大量的黑色死气。

    然而,还不等郝圆露出喜色,四道冰火门扉突然在三人的四周迅速成型,一股封禁之力传来,蓝色火焰壁垒的燃烧热度立马下降三分。

    而更让郝圆惊慌失措的,便是那四道门扉竟然直接向他们轰击而来!

    呼啸风声大作,空中轰隆作响,郝圆一时有些绝望,红着双眼转身看向郝方,大吼道:“哥!把乌翎旗给我!”

    郝方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肖钰,终于恢复理智,面色狰狞地从怀中拿出一杆暗红色旗帜。

    当初他误以为黑袍人死去,不愿意和双胞胎和中年道人起冲突,最终选择退出“遗物争夺”,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他们已经在五玄妙人的巴山别府中获得了不小的收获法器火行乌翎旗。

    看着呼啸而来的四面法壁,郝方并没有将乌翎旗递给自家弟弟,反而全身精气一提迅速转化为法力,悉数灌注到法旗中。

    肉眼可见的,原本高大壮实的郝方,顿时化作一个皮包骨头的佝偻架子。而他全身的道法气脉在庞**力的冲击下,立马变得千疮百孔。

    郝方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静静站立在月色下的黑袍人,用着仅剩的力气将法旗一挥。

    一刹那,一大群火焰乌鸦从巴掌大小的法旗里源源不断地飞了出来,撞击在冰门上,撞击在火扉上,最后冲向黑袍人。

    满眼的火焰灵光,直将黑袍人的全身笼罩其中,鸦群来势汹汹的架势,似乎要将他化作灰烬。

    然而,黑袍人似乎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冷静到极致地掐起了法诀,红蓝绿三道灵光从身后缓缓绽放。

    火焰沸腾,鸦群逼近。

    黑袍人的双手已经化作残影,身后的三道灵光几欲化作实质,最后,从口中冷冰冰地吐出四字:“术三花笼!”

    猛地一瞬间,一道流光迅速地在黑袍人背后壮大,化作一朵巨大的花朵虚影,赤红、冰蓝、碧绿三色交替,将黑袍人护在其中。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鸦群撞向了空中的三色花朵虚影,白光爆发开来,方圆百米之内,宛若白昼。

    等了好半晌,玄远这才从一旁走出来。不远处,黑袍人衣衫褴褛,原本遮住面孔的帽兜早已破碎,露出她的真正面孔来。

    玄远感到一阵惊悚:“唐妙妙?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106古怪

    眼前这位女子,确实是唐妙妙无疑。无论是三色头发,还是五官的大致轮廓,亦或是如出一辙的紫色长裙陪绣花鞋的打扮,都可以进行佐证。

    然而,相较于一个月前妩媚动人的模样,如今的她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在郝方的全力一击之下,她身上的黑袍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兜帽没了,胸前也破了几个口子,露出里面满是污渍的紫色长裙。看上去,既邋遢又凄凉。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初她原本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在此刻看上去却是一片黑黄交加,仿佛是被挤干水分的坏掉的橘子,干瘪而丑陋。

    同时,相比之前,她整个人仿佛是被刮去了一层肉一样,瘦骨嶙峋。面孔上的两个眼窝深深凹陷,再配合那高耸的颧骨,以及那皱皱巴巴的皮肤,使得整个人宛若一具干尸。

    但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明明已经是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可从从身体后面看上去,就可以发现她的背后高高隆起,仿佛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看上去既臃肿又恶心。

    “是你?”听到玄远的声音,唐妙妙声音沙哑地说道。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却没有一丝波动,脸部的表情也僵硬至极。

    “一个月前才闯的清微山,到了现在就忘记了?”玄远感到一丝诡异,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同时,袖袍中的法印掐得愈发迅速。

    似乎是察觉到了玄远暗中的动作,唐妙妙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在不屑。将脑袋微微仰起,顿时,一股灰黑色纱雾出现在唐妙妙的头顶之上,将整个人笼罩进来。

    大约仅仅只是过了一两秒钟,灰黑色纱雾开始变得稀薄,最终缓缓消失,而唐妙妙的身影也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此刻,唐妙妙的面容竟然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玄远眼睛不由得骤然收缩,这是阴阳秘法还是歪门邪术?

    唐妙妙却不会顾及这些,双腿往地上狠狠一蹬,整个人宛若炮弹般向玄远轰击而来。

    与此同时,四道花叶流也紧接着出现,后来居上,冲在了唐妙妙的身前。那急速旋转的花叶所带起的“嗡嗡”声,让人毫不怀疑它的威力!

    玄远面色不变,心念一动,早已准备多时的草兵瞬间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带着呼啸风声与暗绿色的花叶流撞击在一起。碰撞的一刹那,大量的气流向四周卷席,漫天都是散落的花叶。

    玄远终归是早有准备,从郝方动用法器时就开始蓄势的草兵,在几番硬碰硬下终于将花叶流击溃。随后,去势略减,却依旧来势汹汹地冲向唐妙妙。

    看着满天的绿芒,唐妙妙僵硬的面孔依旧是面无表情,从破烂的黑袍里抓出一团黑泥,对准四周的草兵猛地一扔。

    霎时间,草兵散发出的绿芒被黑色所侵蚀,冲在最前排的草兵均无力地耷拉下来。唐妙妙抓住机会,趁着后排草兵未曾补充上来的这个空隙,猛地一跃冲出重围。

    哪有那么容易躲得开?玄远眼中冷色一闪,在突破二重境之后,紫府明净心念纯一,自己对于术法的掌控能力可是大大提高。

    顿时,心中念头一动,后面的草兵竟硬生生地转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弯,径直奔向上空的唐妙妙。

    唐妙妙眼神一闪,法印相结,四面冰火门扉出现在脚下,飞速向下压去。然而,只听见“咔嚓”一声,门扉还未来得及坚持三秒,就立马被绿芒草兵所击破。

    然而,就在冰火门扉破裂的一刹那,两股截然相反的灵力瞬间随之爆发开来,冷热交替下,大量的草兵化为齑粉,化作一片粉尘漂浮在空中。

    然而,玄远既然主动现身在唐妙妙眼前,又岂会只做这一道准备?

    “滋滋滋”三道闪烁的雷咒穿过重重粉末,宛若迅疾雷电般冲向唐妙妙。猝不及防下,唐妙妙终于首次被玄远击伤。

    雷咒的力量在其体内经脉肆虐,她身形为之一顿,不由得发出痛苦的惨嚎,。

    看着唐妙妙哀嚎的场景,玄远很有些意外。由于时间关系,他只不过是利用掌心雷的经验来勉强掌握了雷咒。

    他所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能够将其简单地释放出来,威力可远没有她表现得这么夸张,这。。。。。。

    脑海思绪一转,玄远看向唐妙妙的眼神顿时变了味道。

    顾不得再仔细深究,趁着唐妙妙身形停顿的空隙,玄远掐完袖袍里的最后一个法印,早已蓄势待发的合击术法顿时爆发开来。

    大量的火焰喷薄而出,蓝色的风暴直接将唐妙妙笼罩进去!只听见一阵阵冰火门扉破碎时发出的“咔嚓”声,最终,一道黑影从空中掉落,四周顿时沉寂下来。

    躲在远处的郝圆见到此幕,想起自己等人先前的遭遇,立马大吼道:“道长小心,她可能还没死!”

    玄远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早在郝圆大声呼喊之前,他就已经掐起了雷咒法诀。瞬间,又是三道雷咒打出,远处地面上的黑影没有动弹,生生挨了这记法术。

    既然之前被击中时的反应那么大,那现在总该有些动静吧?然而,她竟然没有躲避,真结束了?玄远心里稍微一松。

    谁知,就在这时候,唐妙妙却又突然抖动了几下,蹒跚着尝试着站起来,毫不迟疑,玄远又是一道合击术法甩了出去。

    然而,这下攻击却没有奏效。

    之前出现过一次的灰黑色纱雾再次浮现,笼罩在唐妙妙的身前,将三道雷咒抵挡下来。

    同时,唐妙妙双手一张,背后高高隆起的仿佛是肿瘤块的东西,瞬间缩小,而她原本焦黑的身体再次开始变化。

    虽然并不是当初见面时的妩媚模样,甚至皮肤还有些龟裂、干瘪,但看起来她也至少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辛辛苦苦储存好的粮食,却被浪费在了这里。”第一次,唐妙妙的语气出现了情感波动,冷然、淡漠以及。。。。。。愤怒。

107死气

    话音刚落,她的气息猛然暴涨。唐妙妙指尖一点,位于她身前的灰黑色纱雾顿时翻滚起来。

    顿时,浓郁的血肉腥气不断散发,一股危机感从纱雾中心传来,玄远毫不犹豫拿出了剑气罗盘!

    金黄色剑气瞬间飙射,所过之处,草木皆折!

    见此情形,唐妙妙僵硬的脸庞不由得扭曲几下,心中警铃大响,连加快感召。终于,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区域在纱雾中心处显现。

    形成的一瞬间,一只惨白手掌突然从一片漆黑里伸了出来,搭在了褐色区域的边界;而下一刻,数百双惨白手掌同时伸出,将黑色区域的边框挤得满满当当!

    大量惨白色的人影从中飘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玄远还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张就酷似唐妙妙!

    他们面容尽皆愁苦,毫不犹豫地撞向庚金剑气。前仆后继下,就连明明已经冲到了纱雾跟前的庚金剑气,却硬是被他们弄得止步不前,甚至连原本的金黄色泽也开始变得黯淡!

    剑气和白影僵持不下。

    看着从黑色门户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的鬼影,唐妙妙虽然面无表情,但脸色却止不住地发白。

    玄远没有闲着,飞速掠到一旁,一道巽阳风扫向唐妙妙。

    唐妙妙一扭身子,最终躲过。只是,受此影响,灰黑色纱雾中心的那道黑色门户终于坚持不住,崩散开来。

    参与的庚金剑气再无阻挡,劈了过来。唐妙妙艰难地避开要害,可还是庚金之气所扫到,身子一踉跄,身体上的血肉顿时脱落下来,化作一滩黑水。

    玄远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手印翻飞,无数藤鞭草兵破土而出,拔地而起,直愣愣地冲向空中的唐妙妙。

    躲闪不及,唐妙妙似乎再无逃脱生机。

    然而,她的脸色却并无恐慌之色,只是紧闭双眼,似乎在调动着什么神秘存在。下一刻,大量的死气从她身上弥漫开来,无数草兵纷纷萎靡,而她自身也受此影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腐烂,踉踉跄跄地飞向远方。

    玄远立马追了上去,然而前方区域内大量的死气弥漫,刚前行几步,玄远的肉身止不住地开始泛出黑灰之色。

    一咬牙,玄远竟然不管不顾,径直冲了过去,势必要将其斩杀。

    然而,空中的唐妙妙见得此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从脊背处抽回。再次闭上双眼,喷涌出大量死气,原本就衰败的身体再次变得更加残破,生机几乎泯灭。

    与此同时,玄远身上各处“嗤嗤嗤”的声音络绎不绝,一股虚弱之感瞬间窜向脑海,全身乏弱无力,几欲倒地。

    心下惊惧,玄远立马返身跳出死气区域,等再次看向空中,唐妙妙已经不见了踪影。

    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半晌,玄远眼神才重归平静。

    看了看被死气腐蚀的最严重的手臂区域,在那里,血肉已经枯萎大半。玄远不免皱眉,假如自己要是再晚一点,恐怕那里的血气就会彻底断绝,到时候自己想要将其后遗症解决干净,简直麻烦至极。

    想起当时处于死气中心的唐妙妙,玄远心中稍为安定。

    这次虽然没有将她留下来,但她以这种惨烈的方式逃脱,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若没有其他机遇,至少要修养个好几年。短时间内,时无法在找自己报复了。

    可以说,她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不顾,其实细想起来,自己留不留得住她,还真是一个问题。

    当初那张酷似唐妙妙的惨白人脸,以及另外一张青年面孔,无不在印证着自己的猜测。若猜测正确,那么即便它处于虚弱期,那样诡异地存在,自己恐怕难以将其彻底击杀。

    而且,观察唐妙妙在最后关头毫无怯色的神态,玄远猜测她恐怕还有着不止一种的后手,至少能够保其性命当然,她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必然是极其巨大。

    念及这些,玄远心中又是一阵波澜:假若原本的唐妙妙真的已经死了,那么,阴阳家就有乐子了。

    “道长,黑袍人走了吗?”突然,玄远身边传来郝圆的声音。

    转过身,玄远看向郝圆,在他身旁,还有着不省人事的肖钰以及全身气脉破碎的郝方。

    心中冷然,玄远不咸不淡地说道:“她已经走远,你们可是满意了?”

    说完,玄远也不去管清醒着的郝家兄弟俩,走向死气弥漫的区域他要将死气尽快地清理干净,否则,等它迅速蔓延开来,造成的影响可不会小。

    郝圆看着远去的玄远,对他冷淡的态度颇有些有些不明所以。然而,郝方到底精明些,很快明白了其中缘由。

    玄远道长可是个精明人,恐怕,他已经看出了自己一方将他当做挡箭牌的目的了。

    咬咬牙,郝方想要撑起身子,然而刚一动,全身经脉就止不住地剧痛,仿佛有把剪刀在割裂着自己的血肉,一下又一下,痛不欲生。

    最终,郝方放弃追上去,直接大喊道:“玄远道长请留步!”

    然而玄远却视若罔闻,直接开始净化死气来。法力涌动,手绘符,脚踏星斗,口诵神咒。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常存。”

    看着玄远毫不在意的样子,郝方哪还不知道玄远的态度。

    郝圆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被郝方硬生生地扯下来,一起等待玄远处理完事情。期间,除了给肖钰止血包扎,服食药丸,二人皆是静静地打坐;只不过,郝圆是在回气,郝方就纯粹是在静心了。

    月落日升,玄远终于将死气驱逐。毕竟是无源之水,净化起来也不算难事。

    “把你手中的那杆旗幡拿过来吧。”转身看向郝家兄弟,玄远语气淡漠,“说实话,这杆旗幡,远远不足以抵消你们算计于我所产生的怒火,亦或是我救下你们三人性命所产生的恩情。”

108金液玉盏

    郝圆听了玄远的话,有些难以置信:“道长,你这不是明摆着的打劫嘛!”

    “要是打劫,我早就直接动手了,哪还会和你在这废话!”玄远冷冷地瞥了眼郝圆。

    说完,玄远的话锋又突然一转,笑着说道:“你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我这行为的性质,确实是和抢劫无二。不过,你又能奈我何?”

    郝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硬是不敢说出什么狠话。

    玄远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得嗤笑:“你也别在那里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受到这黑袍人的追杀,你敢说你没有祸水东引的意思?”

    抛开自己与唐妙妙的私人恩怨不讲,在这次祸水东引中,自己的肉身平白受了死气污秽,日后肯定少不得花费精力调养。

    而且,假若自己没有提前赶过来阻截而是等他们到了自家清微山大打出手,以这架势,那不得毁掉一大片的山木和建筑!甚至,若唐妙妙不管不顾地引动来源未知的大量死气,其造成的后果将更加严重!

    念及于此,玄远对二人的感官愈发恶劣:“这么多方向不选,偏偏往我这小小的清微观蹿,你该不会以为在山脚搬了几次砖,我们就有了两肋插刀的交情?”

    郝圆看着玄远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也是,假如自己平白受人算计,还需要花不少精力来调理受到污染的肉身,恐怕自己的怒火更甚。

    感受到玄远对自己等人的态度,郝方咬咬牙,对玄远说道:“道长,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对,这杆火行乌翎旗,我愿意送给道长您赔罪。只不过,我希望道长您能够宽容大量,救治一下我的这位同伴。”

    接过旗杆,一股燥热之意从手中旗杆传来。玄远将其收好,转身离开。

    看到玄远无动于衷,郝方顿时急了,连忙喊住玄远:“道长,我们可以继续为清微山办事,只求您能够出手一助!”

    “你莫不会以为,在我眼里每个人都值得有第二次被宽恕的机会?”玄远摇摇头,觉得有些可笑,“至于搬砖一事,以山脚那对夫妇所犯下的事来看,他们俩恐怕要承包很长一段时间的搬砖业务,你们就不必费心了。”

    “我愿意教授道长你一段口诀!”眼看着玄远就要走远,郝方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底牌。

    玄远脚步一顿,转头静静地看向郝方。

    长舒一口气,郝方说道:“不知道长可还记得,在我们第一次上山时您搜出来的那枚玉盏?”

    玉盏?玄远想了起来。当初郝家兄弟闯山,自己将其制服,除了明光阵盘外,还有一枚不知用途的玉盏。只不过,虽然它的纹路确实精美,但其散发的波动着实有些微弱,自己也就没有将它放在心上,只是随手放在一边,闲置了下来。

    而现在听郝方的口气,难道其中还有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玄远的兴趣提了上来。

    而这边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玄远的郝方,在看到其饶有兴致的神情,心中稍安。

    他也算是看出来玄远的大致性格,用一句简单易懂的话来概括,那就是“对待友军如沐春风,对待敌军冷若冰霜”。而现在,玄远愿意和自己再次谈话,说明事情还是有些转机。

    整理了下思路,郝方说道:“那枚玉盏是五年前我和我弟从‘沉海遗窟’中得到的宝贝,当时这枚玉盏旁边,还有着一座残破的碑文,上面记载着御使玉盏的一小段口诀。”

    “那时候,我们兄弟俩还正处于开脉阶段的内壮武者,连修道之士都算不上。进入‘沉海遗窟’的表层迷宫,都算是极为冒险的举动;到最后能够发现这枚玉盏,不得不说,是我们走了大运。”

    郝方语气带着点感慨,似乎觉得自己跑偏了题,立即将话题扳正:“总而言之,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攒齐一枚灵石后,通过那道口诀,我们兄弟俩终于激发了这枚玉盏,并且发现了这枚玉盏能够将灵力转化为一种金黄色的液体,我们称之为金液。”

    “我们不敢轻易地去吞服,最开始是将金液分作不同剂量喂食猛兽。而随后,我们发现吞服金液之后的猛兽,其精元血气更为旺盛。”

    “凭借着金液的功效,我和我弟一路修行无畅,甚至通过暗地里贩卖金液,积攒起一笔家当,购买了两本术法。”

    玄远略有惊奇,也就是说,在五年之内,郝家兄弟两个从内壮还未圆满的普通人,直接成为了现在的一重境修士?

    看了看郝方怀中的肖钰,玄远说道:“你之所以将玉盏的秘密说出来,恐怕也是想借助玉盏凝结的金液,补充她的精气吧?”

    郝方默然,点了点头。

    肖钰虽然全身满是花叶流的划痕,但若仅仅只是如此,那么伤势也并不算重。但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暗绿色的叶子上,沾染了浓郁的死气大量的伤口,也就意味着大量的死气入体,血肉精气被大量地耗散,若不及时调养元气,恐怕就会生机磨灭。

    玄远了然,想起已经被用得只剩下小半的岁星石,说道:“行,你随我回山。等把口诀传给我,再给她补充小半生机后,你们就暂时在山脚住下,等今年开春再帮忙搬搬砖,然后才可以走人。”

    郝圆额头忍不住冒出黑线,堂堂修士竟然去搬砖?还是第二次?他忍不住对玄远抗议:“道长,玉盏这个宝贝难道还不足以作为报酬吗?这。。。。。。”

    “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你们必须去搬砖。”玄远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郝圆不切实际的妄想,双手一甩,肚痛子母针种在了三人身上。

    接过体内死气流窜的肖钰,玄远看向郝方:“口诀?”郝方神色一振,立马背诵出来。

    确认无疑之后,玄远不再迟疑,迅速提着肖钰返回清微观。

    今天晚上虽然肉身有损,但收获也不小。法器倒是其次,重点是将唐妙妙重创,出了一口郁气;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获得了玉盏所对应的口诀。

    这样一来,自己体内所压制的死气将不是问题,而且,日后道观下一代的成长,也算是有了大大的保证。

109金液变化

    回到山腰道场,迎面,玄远就碰到了玉流子他正打着哈欠从地上爬起来。

    “唐老呢?”玄远问道。

    “之前有人联系他,说是丹师会的布置出了些大问题,他就先行回去了。哦,还要我替他对你道个别。”

    玉流子揉了揉太阳穴,昨夜喝了太多自己酿的灵酒,现在脑袋有些发蒙,看着玄远手中提着的肖钰,问道:“这个人是谁,怎么身上沾染了这么浓郁的死气?”

    “你和唐老睡得还真死,昨天夜里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察觉?”玄远无奈。这俩老头还真是放宽了心,身在别人家里,还这么不设防。

    玄远略去一些细节,简单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然后嘱咐道:“我去山顶拿些东西,老道你帮我看着一下她。等会儿可能还有俩个人上山,麻烦你去后山接一下他们。”

    “没问题。”玉流子爽快地答应。

    说实话,这郝家兄弟脑袋还挺灵活的,知道想出这个法子来绝处逢生,嗯,以后自己也可用上这一招。

    想到这,他话锋一转问向玄远:“话说,要以我俩的交情,以后我被追杀跑向你清微山,你总该不会见死不救,或者出手相救后还让我去搬砖吧?”

    “不会请你搬砖。”

    “不错,不错,老夫果然。。。。。。”

    “我会在精神上永远支持你。”说完,玄远迅速赶向山顶。

    玉流子站在原地:。。。。。。

    返回道观,如今太阳已经升起,三小做完早课后,没有明恒和玄远的管束,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暂时没空去管他们,玄远快步走向自己房间,扒开一堆一齐收缴的有有两张神行符和一张清水圆光符和一张匿息符,将随手放在窗台上的金液玉盏拿了起来。

    上面的花纹依旧和当初看的时候一模一样,散发着微弱的波动。

    玄远深呼口气,花费了五百功绩点从系统中兑换出十块元石,将其放置在玉盏上,开始按照郝方传授的口诀,掐动法印。

    随着最后一道法印的打入,金液玉盏顿时起了变化。原本的纹路瞬间散发出赤金色的毫光,整个玉盏宛若一块完美的红宝石般,瑰丽而神秘。

    而放置在玉盏之上的十块灵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扰动,由最初晶莹剔透的固态变为无色透明的液态,然后再化作一团白色气体,漂浮在玉盏中心上的四五厘米的空中。

    随后,玉盏上的赤金色毫光竟然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像溪水般,顺着纹路向玉盏中心汇聚而去,随后缓缓腾空,与空中的乳白色气体交织融合,一股玄妙的反应在其间诞生,最后,整团白色气体逐渐转为金黄,化作两滴左右的浓稠的液体滴落下来。

    而整个玉盏也仿佛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毫光黯淡,再次恢复平凡。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

    看着玉盏中心的那两滴左右的浓稠的金黄色液体,感受着其散发出来的一股浓郁精气,玄远眉头一挑。

    结合自己刚才的行为,玄远算是证实了郝家兄弟所说的话:这个玉盏确实可以炼化精血、灵气乃至元力,并转化出蕴含浓郁精气的金液。

    约摸估计,大概十滴金液所蕴含的精气,差不过可以抵得上一次岁星石也就是说,四十块元石。也就是四百块灵石,才能够将一位普通弟子提升到内壮境界的开脉层次,只需要踏过了炼精化气这一步,就能正式踏入道途成为修士。

    玄远不由得咋舌,虽然这金黄色的液体和岁星石一样,是扎扎实实地补充精元,不会造成根基不稳的情况但这耗费,着实有些大啊。

    看样子,自己的算盘是打不响咯。日后广开山门,这玉盏金液,恐怕也只能作为珍惜奖赏来发放给一些杰出弟子。

    心中思索着,玄远拿出一个玉瓶,用法力将金液收摄进去,起身走回山腰道场。

    此时,郝家兄弟刚好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清微山,在玉流子的引导下来到了山腰道场。

    看到玄远从山顶下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玉瓶,郝方难得的沉不住气:“道长,不知你可否拿到了金液?”

    “拿到了,是这样吧?”玄远回答道,御使法力将金液摄取出来,悬浮在空中。

    郝家兄弟神情皆是一愣,郝圆更是喃喃出声:“金黄色?”

    玄远自然看到了他们二人的神情,难道金黄色还有什么不妥?

    郝方短暂地楞了一下后,立马说道:“道长,还请你出手将金液灌入肖钰口中,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愈发恶化了!”

    既然郝方这么说,玄远也不再迟疑,直接分出一滴分量的金液,让郝方打开肖钰的嘴巴,将其灌了进去。

    在被暗绿色的花叶流划伤后,肖钰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处,就透露着一股诡异的灰色。

    而随着金液入口,肉眼可见的,肖钰的身上起了显著的变化。

    灰色划痕渐渐消失,大量的黑气从中逸散,甚至,就连一些小划痕也开始自动愈合。肖钰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已经有了苏醒的趋势。

    当然,最让玄远瞩目的,还是在金液入体后,肖钰身上突然爆发出的那股强烈的阳力波动。

    玄远不由得看向郝家兄弟,语气带了点惊喜:“这金液还带有阳力属性?”

    谁知,郝圆只是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之前我们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玄远眉头紧皱。

    看到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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