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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再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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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阶的禁灵图录,要只是用来封禁人类修士还好;但要是用来封禁灵兽,恐怕得三阶的才保险。毕竟,一般而言,它们的肉身之力要远远强于非炼体修士。

    看样子是时候进行【香火献祭】了,玄远打开神庙界面,三官庙的香火值已经积累到935点。

    自从上次开山接待了一批游客,清微山的口碑就传扬开来。而玄微的那一脚飞踢,更是引起了不小的热度,如今,来清微山的人是越来越多。

    不过,香火每天的增长速度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原本是每天四五十,现在是每天六七十,提升幅度并不大。

    想来也是,大多数人进三官庙上香,也只是跟着大流入乡随俗,要说有多虔诚,恐怕未必。玄远猜测,这每天增长的绝大多数香火值,恐怕都是清溪镇的那些老人贡献出来的。

    呼一口气,玄远仔细斟酌了片刻,压下脑海的纷杂念头,心中默念:“炎龟,限制,防护。”

    顿时,一股冥冥中的压力笼罩在玄远身上,手上出现了八小一大,总计九道浅银色符。

    “阴阳绞心符?”玄远一喜,这套符在兑换模块中也有出现,总计三千八百功绩点。

    【阴阳绞心符】一枚阴符八枚阳符,阳符一主七副。佩戴阴符者,一旦对佩戴阳符之人进行攻击,当阳符感知到灵气波动,佩戴阴符者将遭受噬心之痛。限制:此套符对融合境修士不构成威胁;阳符主令恒定有效,阳符副令有四个月的时效。

    这道阴阳绞心符的控制手段大体和肚痛咒差不多,但多了一个自动感应,不需要玄远时时刻刻分出精力盯着它。

    不过,这种反应机制也有漏洞。因为反应机制仅仅只是感知灵力,所以,假如炎龟对其他未佩戴阳符的人调用灵力进行攻击时,而佩戴阳符的人恰好在旁边,必然会感知到灵力波动,而炎龟很有可能会因此遭受绞心之痛。

    当然,这只是站在炎龟角度分析出的弊端,对玄远来说,这道符的各种限制很合他心意。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检验一下符的实际效果。

063刘老道的来历

    首先,玄远将阳符往自己身上一拍,顿时,浅银色的符化作一道流光附于身体表面,形成了一条上浮的白色阴阳鱼。

    等做完准备,玄远走到炎龟身边。

    炎龟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抬了抬眼皮,发现是玄远,也不知道它是因为怕了玄远,还是因为眼不见为净而懒得见玄远一面,立马把头伸了回去。

    玄远也不在意,这样更好。拿出阴符拍在炎龟身上,一条下沉的黑色阴阳鱼顿时显现在已经恢复成赤红色的龟壳上。

    似乎是发现了不对劲,炎龟猛地伸出头,两只眼睛怒视着玄远。玄远面无表情,往后一退法诀掐动,二阶的禁灵图录立刻从炎龟体内浮现,飞回玄远手中。

    炎龟一愣,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它没有轻举妄动,先是狐疑地看了看玄远,然后马上御使灵力抬起庞大的身躯,立马往山下逃去。

    玄远哑然。

    见得自己脱困,炎龟竟然不像一般的灵兽猛禽立即发动复仇,反而似乎是察觉到情况的诡异之处,选择逃跑保命。

    脑海念头迅速闪过,玄远手上动作却是不慢。先是发动二变幻阵将其暂时困住,然后乘风法运起,速度一点都不慢地追上去。

    炎龟眼见逃跑失败,眼中凶厉之色一闪,毫不犹豫地掉转头,体表龟壳红光一闪,一瞬间,火行灵力疯狂聚集。

    然而,神通还没来得及施展出来,炎龟的心脏陡然传来一阵绞痛,它痛苦地嘶鸣一声,瘫倒在地上。而术法的突然散去,更是使得炎龟遭受到不小的反噬,龟壳一片焦红。

    玄远一惊,没想到阴阳绞心符的效果这么显著。走到炎龟身旁,它看向玄远的眼神愈发愤恨。

    玄远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只炎龟含有火蛟血脉,但自己还是低估了它的灵智,经过这次,恐怕它更加记仇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以炎龟的智慧,在它第一次被带上清微山顶时,玄远驯服它的打算就已经行不通了它可不是给些好处就能忘记伤疤的一般兽类,这种近乎囚禁的生活,对自由自在活了几百年的它来说,是难以释怀的耻辱。

    看着炎龟眼底难以掩饰的愤怒,玄远暗自皱眉,或许,自己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子。

    不过,既然驯服不了,也无所谓,压服便是。玄远的眼神变得冷漠,将禁灵图录重新打入炎龟体内,指了指清微山顶说道:“走吧。”

    体内的符咒禁制蠢蠢欲动,炎龟明白玄远为何有恃无恐。没有过多地挣扎,它沉默地迈动着四肢,缓慢地爬动起来。

    随着炎龟来到山顶,玄远意外地发现元乐等人站在崖边,似乎等候多时。看见炎龟受伤的模样,几人当即心疼地想要走过去仔细看看。

    玄远拦住了他们,既然怀柔招安并不可行,小家伙们也就没必要冒险去接触它了,皱着眉说道:“你们每天给他汤药不说,现在还打算当着我的面去接触它?也不怕它吞了你们!”

    元乐有些怯怯,却还是坚持说道:“大乌龟它其实。。。。。。其实很喜欢我们的。”

    玄明犟着头也有些不服气,强自争辩道:“就算大乌龟会咬人,我们待在大乌龟后面总算行了吧,它又不会一下子掉转头。”

    炎龟在没有灵力支持下,行动确实很慢。然而重点可不是这个,玄远被吵得有些头疼,一瞪眼,几人立马噤声。。

    几个人吵吵嚷嚷,炎龟看了看瘪着嘴挨训的几个小家伙,脑袋一垂,默默地爬到珲木下,继续一动不动地晒太阳。

    。。。。。。

    。。。。。。

    几天后,山腰道场。

    “空中火!”

    “巽阳风!”

    随着玄远两道术法的使出,一股蓝色的火焰风暴四下肆虐开来,那灼灼的热浪逼得旁边的葛明轩不得不再次后退。

    终于成功了!

    不知道是不是承接了两世记忆的原因,玄远在术法神通的习得领悟上很有几分天分。经过接近一个月的尝试,玄远终于能够一口气先后使出这两道术法。

    要是能够瞬发就好了,没有两道术法中间那一秒左右的间隔,它的威力和威胁程度肯定会大大提升。玄远有些贪心不足地想着。

    “道长,这真的是。。。。。。”葛明轩瞠目结舌,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玄远施展术法。

    玄远摆摆手,不做多说。他主动向葛明轩展示道术玄法,可不是为了在普通人面前炫耀,只是为了表明一个亲近态度: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你有什么资源人脉我知道了,而我有什么能耐,现在你也知道了;这样,你可以安心规划起清微山了。

    见目的达到,玄远拍拍手,问道:“上次我拜托你咨询一下刘老道的信息,不知道你有没有收获?”

    葛明轩回过神来,整理了下语言,说道:“嗯,有的。这次我上山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向道长你讲明这件事。”

    “刘老道全名刘书原,六十四岁,下有一子。家里以前是世代倒斗,直到几十年前他父亲突然英年早逝,然后他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开始摒弃所谓的‘传统’。而稍微年长一些,他就开始在十里八乡接一些红白喜事的活来养活自己。”

    “英年早逝?”玄远眼睛一眯,开口问道。

    “嗯,据说刘老道父亲在接了一次活,回来后就咳嗽不止,最后死了。”葛明轩点点头,“这是我们能问道最详细的信息了,毕竟距离刘老道父亲去世,也有差不多四五十年的时间。”

    玄远点点头,想起葛明轩之前说的一句话:“他不是有个儿子吗,现在这么样?”

    “他儿子?无业游民,依靠家里不多的积蓄勉强过活,不惹事也不做事,在村里算是边缘人物。”

    倒斗世家,英年早逝,三清妙铃,这三者间怎么听,玄远都觉得似乎。。。。。。很吸引人啊。

    玄远当即拍板决定:“走,我们去他家里看看!”

    “那个,道长,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说一下。上次联邦的贺齐正不是带着箱子回去了吗,然后联邦这次又派了一个人来,而且似乎是受你降服炎龟这件事的影响,他带的见面礼似乎更加。。。。。。”

    玄远皱皱眉:“这就算了,上次那个什么贺齐正已经够莫名其妙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尬聊。”

064书房

    “这不同,上次的贺齐正是坚定的‘拥佛党’,比较排斥外来人士介入联邦里,所以对道长你的态度不算友好。”

    葛明轩有些无奈,看到玄远有些不明白,解释道:“针对最近有不少的散修涌入内陆这一情况,联邦内有了‘拥佛’和‘联众’两个观点。前者是大力扶持佛门武僧和法师,以此维持治安;后者是联合联邦内各大道观寺庙,明面是整合并统一资源,暗地里是为了遏制佛门的发展。”

    “什么乱七八糟的,”玄远皱了皱眉,“这种事还是少参与进去,你若有能力,替我挡了吧。”

    “我就猜到道长你会这么说,没问题!”葛明轩笑了笑,“当初道长拍板选择与我们合作,不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状况吗?”

    。。。。。。

    。。。。。。

    “道长,刘老道的儿子就住在那栋屋子里。”葛明轩向玄远指了指方位,提醒道。

    玄远点点头,信步走去。

    不得不说,刘老道的宅子远远看起来,还挺有气势,整个院子粗略估计,占地面积得有四五百平米。

    走近些,一扇朱漆雕花大门古朴大方,而大门口矗立的一雌一雄两个狮子更是栩栩如生。玄远眼神一凝,看向两只石狮子的基座,在那里均刻画着一副图画正是玄远熟悉至极的驱邪符。

    看样子,今天这一趟果然没白跑。

    玄远敲了敲门,半晌,屋子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音:“我都说了多少遍,这套宅子不卖,你们走吧!”

    葛明轩听言,立即回道:“我们不是来看房的,来这里是想拜访拜访你。”

    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庞出现在玄远二人眼前,似乎很久没有出过家门。

    刘宇新看到玄远一声道袍打扮,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语气淡了三分:“有什么事?”

    葛明轩看了看玄远,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次上门,是想问问你父亲的事情。”

    “我父亲?”刘宇新眼眶泛红,变得有些湿润,恼怒地看着马方献:“你什么意思?”

    玄远适时地接话,拿出三清妙铃:“你对这枚法铃有没有印象?”

    “这不是老头儿手上的铃铛吗!”刘宇新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一把夺过三清妙铃,声音颤抖,猛地抬头看向玄远,“这铃铛老头儿从来都是贴身保管,说!你是怎么得到这枚铃铛的!”

    玄远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刘老道身死道消,贫道从它遗体旁拾得。”

    刘宇新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这句话还是难以接受。这些天来他茶不思饭不想,就是心中始终挂着一个念想,盼望着哪天老头儿突然回来。

    如今幻想破灭,一时间,他踉跄地往后倒退几步,死死地盯着玄远:“我爸,我爸他是怎么死的?”

    那极力隐忍的神情,仿佛,要是他看出玄远的回答有一丝作假,便会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拼命。

    “被鬼杀死的。”

    刘宇新先是一呆,随即冷笑:“你怕是在哄骗三岁小孩?”

    玄远也没有不耐烦,径直走进院子。刘宇新也没有阻拦,把大门一关,紧紧地盯着玄远。

    向后小推了几步,玄远拉开与刘宇新之间的距离。随后手掌向前一伸,法力涌动,一簇蓝色的火苗凭空浮现在掌心。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看向目光呆滞的刘宇新,玄远淡淡地说道。

    从来到刘家大门口的那一刻,玄远就不打算绕圈子,既耗费时间,又拉低效率;干脆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同时,也可以借此试探下一下刘宇新。只不过,看他的反应,门口石狮子的那道驱邪符并不是他所作。

    所以,刻画这道符的人,既不是刘宇新,也不是已经死去的普通人刘老道。那么,也就只有刘老道的父亲了。

    刘宇新呆立了好半天,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讷讷地说道:“我怎么分辨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杀死老头儿的幕后黑手是你呢。”

    这句话听起来倒不像是质问,反而像是不愿意相信玄远所说的话是真的,故意和玄远顶杠,

    玄远倒是气笑了:“要我是杀人凶手,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好好地跟你说话?”

    刘宇新面色一灰,话说到这份上,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垂着眉毛对玄远说道:“能不能说说,我爸他是怎么被。。。。。。被鬼杀死的吗?”

    “受张家委托,收了钱去收拾一个女鬼,实力不济被反噬。”

    “钱,原来他是去给我攒钱。”刘宇新惨笑几声,“要不是为了给我攒钱娶媳妇,我爸他也不会冒这个险吧。”

    似乎是憋了很久,他低声自言自语道:“出事前我还和他吵架,说他没本事,不肯卖宅子,连给我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呵呵,我是不是太混蛋了些。自己没本事还去怨老父亲,你说,要是我安分些,现在老头儿说不定还会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一个劲地数落我吧。”

    玄远沉默不语,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葛明轩见气氛沉闷,忍了半天,还是出声:“其实,我们这次过来除了通知一下令尊的死讯,更主要的,是想问一下你手上这枚铃铛的来历。”

    刘宇新低着头不说话,玄远二人也没有催他,静静等待他平复心绪。好一会儿,刘宇新抹了抹眼泪,说道:“这枚铃铛的来历我也不清楚,只是又一次偶尔听老头提起,说是我爷爷留给他的唯一物品。”

    又是刘老道的父亲,玄远皱了皱眉,追问:“你对你爷爷的生平有什么印象没有?”

    “怎么可能会有,”刘宇新摇了摇头,“不过书房里可能会有一些爷爷的手札。”

    “我们能够去看看吗?”

    犹豫片刻,也不知道是想借此机会来多了解下自家长辈,还是想了解下自己从来不曾涉足过的方外玄门,刘宇新最终还是点点头,带着二人走向书房。

065古墓

    领着二人来到一间偏僻的小房间,刘宇新面色复杂:“我向来不喜欢笔墨书纸,很少来这间书房。老头儿倒是经常进去,有时候,一个人点一盏灯,在里面一坐就是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玄远推开门,里面的摆设映入眼中。

    很简洁,三行书架,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以及一盏铜灯,便是所有。径直走到书架前,玄远的手指一一掠过架子上的书籍。

    《金钩全录》、《南派风水》、《驱邪法经》。。。。。。这样类似名字,在扉页上比比皆是。蓦地,玄远的手指在一本书上停顿了下来,这本书的封面很是老旧,但却极其规整,没有一丝褶皱,想来是经常受到书籍主人的翻阅。

    将其抽出来,封面上,“清巽山人杂录”六个字出现在众人眼前。刘宇新瞪大了眼睛,古怪地看着玄远,仿佛在说:“你怎么抽到了这本书?”

    葛明轩敏锐地注意到了刘宇新的反应,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这本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刘宇新瞅了瞅玄远,说道:“老头儿在世的时候,没少说我家当年没有败落下来的风光日子。其中,我爷爷出现的频率非常高,在老头口里,当时的家业全靠我爷爷一个人打下来。而清巽山人,就是我爷爷的别号。”

    玄远若有所思,当着众人的面,翻开了书页。因为年代颇为久远,纸张也不是什么上等宣纸,字迹俨然有些许模糊,不过还是能从中读取一些大概的信息。

    “得祖上余荫,某自幼得习真法;十余年苦修,今日略有小成,于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得入藏气;故写下此本杂录,讲解心得见闻,以便后人从中悟解。”

    光是开篇第一句话,便让玄远吃了一惊。

    “十余年苦修,今日略有小成,于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得入藏气”,要是玄远没理解错的话,刘宇新的爷爷在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甚至更加年轻的时候,在内陆突破至藏气境界。

    这是何等惊人!即便是资质上佳的原主苦苦打磨肉身接近二十年,在炼精化气之时,由于内陆环境不得不炼尽自身精元,最后肉身崩溃以至身死道消。而这清巽山人,竟然在内陆成功突破了!

    玄远按捺住心中的惊讶和怀疑,继续看下去。第二篇记载的时间,已经跳转至三四个月之后。

    “跻身藏气,经过三四个月的调息,某境界终于稳固。至此,终于可以修习两门尘封已久的术法。”

    时间再次跳转至一年后,这次的文字记载的篇幅,倒是比前几次长了不少。

    “雷符与清光术乃我刘家秘传,经过一年修习,某小有所成,初步掌握。”

    “前者乃道门清微一脉的雷法正宗,它的强处在于不仅仅能够克制妖邪,更能够使得雷光侵入人体经脉四处肆虐,对人体的破坏极为严重;某在此告诫后人,莫不是生死大敌,不得妄动此种术法。”

    “至于后者的清光术,虽然不是霹雳手段无法伤人退敌,但在某看来,其用处更大。各种妙处,后人可仔细体会。”

    在这两句话后,便是两道对修习两道术法的详细注解和依次步骤。

    玄远哑然,看样子这清巽山人也是一个说话只喜欢说一半的主。

    继续翻看,后面的就是些修道心得,日常体悟;这些记载对玄远的裨益倒是不小,看得他津津有味。旁边,葛明轩和刘宇新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心中各自想法丛生,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玄远细微的翻书声。

    刘宇新有些恍惚,多年来,自己的父亲从事着道士这个“装神弄鬼”的职业,为此,小时候自己没少被同龄孩子嘲笑。从一开始的“神棍的儿子“、”小神棍“,到后来”骗子的崽“、”到处骗钱的小骗子“。

    他很不明白,明明是那些大人请自己的父亲去做法事,为什么那些大人的小孩子还要这么说自己?为什么他们对鬼神之说明明是心中存有敬畏的,为什么还要诋毁自己一家人到处招摇撞骗?

    仅仅是因为自己父亲借此赚到了不少生活费,他们眼红?还是因为。。。。。。世上确实没有什么鬼神?

    直到今天,看到玄远掌心凭空出现的炙热的蓝色火苗,他心中才有了一个坚定的答案。心中没有了对自己老父亲的埋怨,也没有了对父亲口中那些爷爷做出的光辉事迹的质疑。

    对于旁人的想法,玄远不得而知,他只是继续有滋有味地浏览着《清巽山人杂录》,甚至连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都暂时抛之脑后,沉浸在清巽山人杂录的道书笔记和随笔感悟中。

    突然,时间渐渐流逝,清巽山人十余年的人生阅历,被玄远翻看完。最后,玄远看到了最后一页,这里总共两行字。

    第一行:遇到瓶颈,精元累积缓慢,难以炼化足够精气来拓展道法气脉。某决定叫上至交好友,共同攻克当年发现的古老墓穴,或许能够再发现一株成熟灵药。

    四个月后,第二行:卸机关,破诅咒,解诡阵,斩毒尸,奈何利益见人心,计容山上兵戈见,万般算计都成空!

    合上册子,玄远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很显然,年轻的时候,清巽山人偶然间发现一座古墓,在外围获得一株成熟灵药。于是,他借此固本培元强大精元,也因此成功突破藏气没有被吸成人干。

    随后,在遇上瓶颈之后,再次打起那里的注意。从“攻克”一词,可以看出有着不弱的防御力量,甚至,清巽山人为此还喊上了自己的“至交好友”。

    奈何识人不清,在攻克古墓的半路上,或许是清巽山人察觉到什么,或许是“至交好友”按捺不住先行偷袭,总之,二人兵戈相见。

    至于最终结果,那位“至交好友”死没死不得而知,但清巽山人却是因此受了内伤,英年早逝。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古墓最终没有被彻底攻破,那么计容山到底是在哪呢?

066安容镇

    计容山,想了半天,玄远发现自己对其还真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是那个疙瘩角落里的小山丘。

    葛明轩拿出手机,打开地图进行搜索,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标注显示计容山。

    转过头,玄远抬了抬手中的书册,问向刘宇新:“你知道计容山在哪吗?”

    “没印象,”刘宇新接过书册皱着眉说道,脑子转了又转,灵光一闪补充道,“对了!有一个叫做安容镇的地方,不知道而这有没有关系。”

    “安容镇?”玄远有些不解,刘宇新总不会认为都有一个“容”字,而这就会有联系吧。

    看到众人的表情,刘宇新解释道:“小时候老头去这个镇子,但是我们在那里有没有亲戚,不明白他去哪里干什么。那时候我妈还在,有一段时间还以为老头在外面找了人呢。”

    “直到有一次,我妈半道上跟了上去,最后发现,老头走几十里路跑到那边去,啥也没干,就是在镇子附近的山沟沟里到处走、到处逛。”

    “我妈见老头没干什么坏事,也就由着他。不过,后来我妈去世,我爸也就基本不去那里逛了。有时候喝了酒,他就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把这瞎逛的时间放到陪我妈上。”

    说道后面,刘宇新的语气渐渐低弱下去,联想到今天玄远带来的消息,眼眶又是一阵泛红。

    玄远和葛明轩对视一眼,抿了抿嘴,不去打扰。葛明轩蹑手蹑脚地走出门拿起手机,咨询起“安容镇”的信息。

    半晌,葛明轩从外面返回到屋子里,把手机往玄远面前一伸,安容镇的信息一目了然。

    玄远点头,看向刘宇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无上太乙天尊,关于你父亲的事情,还请节哀。”

    说完,玄远和葛明轩就打算走出门外。

    “道长,那个,这枚铃铛你不要了吗?从笔记上来看,这应该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法器。”刘宇新看着玄远二人快要走远,突然出声。

    玄远转过头,看向刘宇新,他的脸上莫名地多出几分紧张的神色。

    说实话,做出将三清妙铃物归原主这个决定,玄远并没有任何纠结。

    这枚法铃即便效果不错,但终究是破损的。时间越久,用的次数越多,它流失的法韵也就越快。

    这段时间,它总共被使用了三次。一次是自行应对女鬼谢家媳妇,一次是应对唐妙妙,一次是对付刘倩和孙嘉伟。

    然而,也就是这三次的使用,使得它法韵流失的速度大大加快,每一次使用,它的效果就要弱一分。

    从一开始能够法器生灵,自行应对厉鬼;到后来,在玄远的操控下仅能够震晕一重境的唐妙妙,;再到最后,对刘倩和孙嘉伟使用,也只是能让他俩身形稍微一顿。

    如果说最初还能够将唐妙妙震得天旋地转,到现在,它能够做到的,恐怕也只是将她稍微震得胸口泛恶心。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已经获得了清光术的修行秘法。这枚三清妙铃对自己来说,日后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还不如用它来了结这一段因果承负。

    看到玄远看过来,刘宇新咬了咬牙,说道:“其实,我可以将这枚铃铛送给道长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希望道长您能够引我入道!”

    玄远听到这话,倒没有什么吃惊的神色:“你大可以选择修习你的家传法诀,没必要靠我来指点。你爷爷的笔记里,有着很详细的解说。”

    “家传法诀应该是没有了,奶奶生怕老头也像爷爷那样去得早,在老头小时候就把一些藏书给烧了,只留下一些《南派风水》《驱邪法经》这一类鸡肋的书籍。”

    刘宇新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是这本笔记是爷爷亲手所书,奶奶不舍得,恐怕也会将她一把火给烧了。老头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自言自语地抱怨着这件事。”

    玄远倒不觉得刘宇新的奶奶有什么错,天下父母心罢了。无论是清溪镇的孙家,还是葵村的谢家,皆是如此。

    摇了摇头,玄远平静地说道:他“我不能引你入道。”

    “为什么!”刘宇新没想到玄远一口拒绝,很是诧异。

    “法不可轻传。”玄远开口,难得地解释了一大通,“虽说资质有差别,但原则上来说,每个人都是可以修行的。”

    “但为什么内陆从来没有道人大肆收徒呢?是因为,人人都可习法,但不能保证人人都可以善用法。一旦识人不明、滥传道法,便有可能失去秩序;惹来的劫力,终归也要当师傅的来承担一部分。”

    “所以,方外之人大凡收徒,必定是慎之又慎,且大多是收下孩童。因为孩童时期,是塑造引导一个人最好的时间段,也是最容易看清一个人本性的时间段。”

    刘宇新张了张嘴,垂下了头。

    葛明轩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沮丧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怜悯。少年失母,青年失父,虽然比一部分人来说遭遇不算太惨,但也是令人唏嘘了。

    他忍不住出主意:“刘宇新,要不,你用这枚法铃换一个让道长考察你的机会?”

    顿时,刘宇新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玄远有些惊奇地看向葛明轩,没想到他会帮着求情。思忖片刻,也罢,两道强力术法,一册修道心得,自己要是就归还一枚法铃,也说不过去,因果承负的作用下,难免日后在会有所交集。

    “我不会收你为徒,仅仅在考察之后,我会传给你一篇吐纳道决,一篇炼形道武。”

    早年常游安容镇,晚年常坐书房夜下挑灯,想到老头这些年的坚持,刘宇新握了握拳,重重地应了声:“好!”

    玄远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执着于此。

    想了想,大概只是出于对道法的痴迷,又或者仅仅是为了完成自己父亲一直没有完成的事情?

    想来,后者居多吧。

067石壁甬道

    得到玄远的应允,刘宇新打算将三清法铃送出去。玄远摆摆手:“这枚法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又看向葛明轩:“你带着他回到清微山,暂时在山脚安顿下来,我先赶去那个安容镇附近找找古墓。”

    “道长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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