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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神话世界-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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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日帝君的声音变得铿锵,像是星斗北起,霜气连绵,有一种铮铮铁的坚决,道,“到时候,我们算个总账就是了。”

    南天混元帝君法冠巍峨,若阙中天,赞同道,“不管紫阳如何手段频出,花样百般,都是直指帝君之位。我们明白这个,就是要断他根本。”

    “不然的话,跟着他的步伐走,我们时时刻刻就处于被动,只会眼花缭乱,有力使不出。”

    说到这,三位帝君同时转头,看向平静如水的青衣帝君。

    现在的紫阳,可谓是高歌猛进,风卷流云一样,势不可挡,将竞争对手们抛下,要想阻止,可不是简单之事。

    无他,只有看青衣帝君了。

    青衣帝君明白他们的意思,他略一沉吟,珠帘卷开,星霜如辉,组织语言道,“冥土之事,非常顺利,不用多久,就能够平息。”

    青衣帝君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一入冥土,翻天覆地,短短时间内,已经有鼎立乾坤之姿态,道,“要是想尽快完成,恐怕还得佛门之助力,他们在冥土毕竟有其他势力不及的优势。”

    “佛门,”

    四位帝君商量了几句,有了决断,这个时候,可以对佛门少许让步,只要将依附天庭的冥土彻底打下来,正式融入天庭之中,那天庭的原本的意志就会被压制,而他们帝君的意志大涨,自然可以在紧要关头给紫阳下绊子,让他无缘帝君之位。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渊深藏蛟龙 锥立出天骄

    次日。

    雨后新晴,荷叶清圆。

    正是鹤唳轻鸣,雁啼莺语,杂花纷纷而落,到了水中,层层晕晕的冷香弥漫开来,飘飘摇摇。

    东玄妙法帝君坐在亭中,看着外面的景象,眸子清幽。

    他手中持有拂尘,垂坠似淡月,杏花如雪。

    少顷,只见金芒自天穹落下,稀稀疏疏的,左右一绕,化为灯花之相,其上有赤气氤氲,凝而不散,在下面,有一道人,器宇轩昂,仪表非凡。

    道人来到亭前,整理衣冠,行礼道,“见过帝君。”

    东玄妙法帝君听到声音,转过头,漫天清露,字字珠玑,有一种洞彻,道,“外面如何反应?”

    “禀告帝君大人。”

    道人面相俊秀雅致,有翩然出尘之姿态,可是吐字清晰,叙事条理,展现出睿智,他将现在天庭的暗流讲了一遍,道,“现在三别道人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东玄妙法帝君神情不变,只是眉宇间有着冷意,如亘古不化的冰雪,只是道,“动作真不慢。”

    “是。”

    道人发髻高挽,声音如玉,继续道,“有传言说,帝君们大怒,要将三别道人形神俱灭,千世不可超脱,来安抚东王公和清虚君等想要投奔天庭的新人之心。对于这个,不少人赞同,但更多人没有明着反对,但私下里还是对三别道人激赏不已。”

    东玄妙法帝君拂尘一挥,有千里清秋,层叠展开,恰似画卷,人心在其上,扭曲上下,时刻变化,最是复杂,他叹息一声,道,“三别道人恐怕被有心人捧为英雄了,真没有想到,东王公和清虚君归顺天庭居然引爆了新旧矛盾,现在还难以按下去。”

    东玄妙法帝君是何等的人物,真的是智慧通天,法眼如炬,自然看出现在天庭的暗流汹涌的主因,并不是阴谋之辈手段匪夷所思,而是真正存在的矛盾。

    这个矛盾就是,岁月的积累,让天庭的人越来越多,而职位有限,从而竞争激烈,积蓄着冲突。

    现在再有新人来投,立刻引爆了人们心中原本紧绷的弓弦,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人关注。

    “天庭以后还是要扩张,打下更多的地盘,才能安置足够的人手。”

    东玄妙法帝君念头起伏,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是活在当下,要解决眼前,于是他手中的拂尘一摆,开口道,“余成山。”

    声音不大,但自有威严。

    道人一听,立刻起身,行礼道,“属下在。”

    “其一,传令下去,三别道人之事,我等帝君自会处理,肯定会明文昭告。在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不能乱传谣言,煽风点火,故意激化矛盾,不然的话,天规处置,罪加三等。”

    帝君的话,带着杀伐,冷冽若霜,能够浸到人的骨子里。

    “是。”

    余成山凛然听命,知道帝君是动了真格的。

    帝君之怒,排山倒海。

    何况是天庭中四位帝君呢?

    想一想,都非常吓人。

    “其二,下去布置人手,明察暗访,统计出这段时间格外活跃之辈,不要轻举妄动,都记下名字。如今三十三天不少地方烽烟四起,起义军滚雪球一样扩大,他们既然精力充沛,到时候我和其他帝君商量一下,让他们去出出力。”

    余成山垂下眼睑,挡住眸中中的异色,看来帝君们对天庭最近的暗流汹涌很不满,这是准备杀鸡儆猴了。

    “其三。”

    东玄妙法帝君话语不停,道,“至于三别道人之事,你去见一见东王公和清虚君驻守在天庭的代表,好好安抚他们一番,同时让他们谨言谨行,这个关头,切记不要让他们再惹出其他事。”

    东玄妙法帝君说完,想了想,道,“就这三点,你下去后要仔细去办,不要出任何差池。”

    “喏。”

    余成山答应一声,离开小亭,神情凝重,又有淡淡的振奋。

    帝君的交代,看似不多,但要是办的有条不紊,圆圆满满,并不容易,毕竟错综复杂,千头万绪的。

    可是只要能够办的圆满,那就是真正的简在帝心。

    如今天运激荡,变局如棋,自己要是有帝君的全力支持,未尝不能再进一步。

    想到这,余成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府邸。

    府邸占地千亩,山水交横。

    四下楼阁高台,琼房精舍,飞檐挂角,松柏簇拥,彼此之间,以水桥勾连,美丽的少女们走来走去,翩翩似彩色大蝴蝶。

    真的是横看如画,山水有清音。

    余成山脚下不停,径直来到府邸中央的议事大厅,此建筑呈八角,在巨龟背上,层层叠叠的幽光弥漫开来,像是莲花绽放。

    细细密密的经文在其中若隐若现,彼此碰撞,明彩照空。

    余成山进去之后,启动禁制法阵,经文大放光明,聚集在一起,弥漫着莫名的韵律,隔绝其他的气机。

    见此事完成,他又吩咐下去,召集自己的亲信,还有平时交好之辈。

    时间不大,大厅中已经满满当当的。

    只见青气如潮水一样,来回激荡,却又无声无息,深不见底,再凝成瑞莲花之相,朵朵盛开,香气不散。

    余成山坐在中央宝座上,顶门上显出庆云,上面光华如水,托举着帝君之令牌,周匝晕开着龙凤纹理,对对环扣,绕成一圈,周而复始,绵绵无尽。

    令牌一显,自有金科律令,细密如蚂蚁,充塞着无穷无尽的威严。

    这一刻,余成山可没有在帝君面前的小心恭谨,而是锋芒毕露,是当之无愧的中心。

    见到余成山霸气外露,来到大厅的人都是不惊反喜,纷纷祝贺。

    原因很简单,他们或是余成山的亲信,或是他的好意,都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现在见余成山得天庭诸位帝君看重,有腾飞之相,岂能不高兴。

    要知道,天庭从来是人多职位少,竞争激烈,不然的话,哪里有那么多的闲云野鹤,有的人确实是真心情,更多的人却是无可奈何。

    毕竟在天庭,职位高,掌握的权限大,得享气运和资源非是其他能比的。

    余成山见大厅中的景象,也没有其他寒暄,开门见山,进行讨论,分析,然后布置任务。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投石波中涟漪生 江湖搅动四方惊

    殿中。

    铜绿香炉放置在案上,下有古朴经书,曲柄玉如意压在封面上,青白相映。

    烟气凝而不散,状若云霞。

    冷幽幽的寒香氤氲,沉浸到人的骨子里。

    余成山坐在云榻上,用手扶了扶眉心,冷香扑面,让他陡然一震,精神一清。

    刚刚和亲信讨论,布置任务,事无巨细,反复推敲,生怕出任何的差池,其中的思量,真的是比神通斗法都要累人,即使是他的仙人之身,都觉得有点疲倦。

    有道童见此,察言观色,于是抱着香扇向前,低声道,“老爷,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

    余成山摆摆手,扶正道冠,眸子沉凝,厚重深沉,站起身,道,“给我备好车辇,我要出门一趟。”

    道童不敢再劝,立刻躬身退下,来到檐前,吩咐一声,就有鎏金华羽之车而来,金玉狮子在前,蹄下生赤火,烧而不热。

    再然后,只听一声清亮的玉磬声,然后有赤贯空,排云向上,离开府邸,向东南方向行去。

    时候不大,云车落下。

    金玉狮子四蹄踏在水面上,发出啪啪啪的清音。

    余成山头戴莲花道冠,身披龙虎法衣,腰悬如意坠,身后有道童捧着香炉,他下车之后,抬目一看,眼前是溪水明澈,自林中贯通,中分两岸。

    水之中,有泉眼汩汩,冒出水花,波纹鳞鳞。

    洋洋洒洒的桃花浮在上面,惹来鱼儿探出小脑袋吞食。

    再仔细看,在水之左,种植松柏,梅花,竹子,搭建出藤花轩,串串如珠的小花盛开,美轮美奂。

    早有两人站在跟前,一个姿态出尘,雅量温润,一个赤着上身,古铜强硬,只是静静而立,自有云气冲霄,结为华盖,光芒璀璨。

    正是东王公和清虚君双方派来天庭的代表,乾坤子和桀两个人。

    “见过道友。”

    余成山见此,行前两步,稽首行礼。

    “见过余道友。”

    这两人还礼,面容不愉,眉宇间沉淀着怒意,很显然,李小山陨落之事,让他们都是非常不满。

    简单寒暄之后,三人入座。

    石桌,藤椅,小几。

    瓶花,冷茶,水声。

    场中一片冷峭之情,沉沉的,像是阴天,正如众人的心情。

    余成山坐在藤椅上,云气垂肩,烟呈五色,他看向两人,神情带着歉意,道,“在天庭出现这样的事,真是很意外,帝君得知之后,非常震怒,已经将动手的三别道人夏琳押进了天牢,以后会重重处置。”

    “至于李小山,”

    余成山提到这个名字,声音下意识地低沉肃穆,道,“帝君们已经以无上法力运转神通造化,寻得其一分真灵,定让他下一世重入仙道,顺风顺水。”

    说着话,余成山也不由得赞叹帝君神通之无量,这样的手段,即使是自己是天仙,但都只能叹服。

    乾坤子听到这个,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少许,只是依然面容如寒冰,道,“这个事,我已经和东王公通过气,我现在担心的是别的。”

    乾坤子看着周匝疏桐吹绿,森冷沉郁,片片落下,道,“最近我的人在四下走动,发现天庭不少人对三别道人这个凶手的举动另有看法,这就让我们要归顺天庭的人很寒心了。”

    他的话,一点不遮掩,明明白白的。

    正是指出,天庭有人对李小山之色击节叫好,欢呼鼓舞,视三别道人为英雄,想众人之所想,干众人之不敢干。

    “这个只是天庭中少许几个害群之马,是一小撮不辨是非之辈,影响不了大局。”

    余成山坐直身子,肃容以对,话语刚毅而陈恳,道,“帝君对此已知晓,正命我处置,很快他们就会闭嘴的。”

    乾坤子叹息一声,天门上有大日偏移,暖风激水,晕开大小不同的光轮,气行空中,绵绵不断,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由此可见,天庭对于我们新人还是忌惮啊。”

    余成山很从容,大袖摇摆,鹤形潇洒,道,“帝君纵览全局,小风小浪,都能解决。”

    桀深深地看了这位侃侃而谈的道人一眼,问道,“余道友此来,还有别的指教?”

    “指教不敢当。”

    余成山稳稳端坐,清风徐来,绿云冉冉,自有气象,道,“最近天庭之事,引人注目,诸位要是无事,可静坐云游,帝君们已经同意开启经阁,方便诸位翻阅。若是真有事,可吩咐我一声,我随时待命。”

    乾坤子和桀都是聪明人,明白余成山的意思,他们也知道如今正是风起云涌之时,所以都点头,道,“我等无事,自会在园中,不外出。”

    甚至乾坤子还道,“窗下看花,松前对月,溪前诵经文,木屐踏苔藓,不知岁月,静下心来看一看,我是求之不得。”

    余成山听两位这么说,彻底放下心来,他大袖一展,从容起身,面带笑容,眸子黑幽,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就不打扰两位了,要是有事,吩咐一声,我即可就到。”

    余成山顿了顿,才继续道,“诸位都是我们天庭的贵客,帝君们多次交代,不可怠慢了,我都记在心里,肯定随叫随到。”

    “知晓了。”

    乾坤子和桀两个人把余成山送到溪前。

    “留步。”

    余成山踏步溪水上,澄明高洁的水色,弥漫着桃花,照在他的眉宇间,他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扶正道冠,上了云车,玉磬声响,冒出赤焰火光,长曳百里,如同尾翼,纵空而起,很快消失不见。

    目送余成山彻底没了踪影,乾坤子和桀两个人依然站在溪前,原本的笑容敛去,整个人都有一种沉郁厚重,深不见底。

    “天庭真是深不可测啊,”

    桀少见的叹息一声,他用手摩挲着手中大斧头上的花纹,道,“像是余成山这样的人,修为,手段,智慧,都是超乎一等,出类拔萃,居然在天庭中默默无闻。”

    “太平之时,鲜衣怒马,赏月观花,危急之时,锥立囊中,脱颖而出,光彩夺目,天庭即使是矛盾重重,先天有瑕疵,但蕴含的潜力恐怕是诸天之一。”

    乾坤子踱着步子,目光有着锐利,道,“东王公和清虚君两人愿意彻底融入天庭,现在看来,不只是迫不得已,也是聪明之举。”

    桀暂时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好一会才道,“那我们就在此地,看一看天庭风云。”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竹楼摇曳暗光影 本心不改月常明

    下午。

    天微阴。

    小径曲折幽邃,山石嶙峋。

    幽幽的光垂下来,自叶子缝隙中透过,被石色一浸,化为斑驳的图案。

    风一吹,有飒飒之音,不绝于耳。

    丰元则长眉如剑,面容若雕刻,棱角分明,他一身灿白的法衣,上面绣着风雷之纹,栩栩如生,光彩照人。

    这位汤谷中大有名气的天仙,从来都是锋锐不可匹敌,手中的法剑,不知道斩杀了多少阻拦其道路之人。

    可是刚刚转过小径,在树荫石色的照影下,可以看到,他眉宇间积蓄着淡淡的忧愁,像是洁白纸上的一点墨迹,不大,但引人注目。

    路上无话,丰元则继续向前。

    不多久,眼前豁然开朗,空出一片地。

    周匝种植着细细的竹子,有碧玉竹,有四季竹,斑竹,泪痕竹,水竹,刺竹,墨竹,等等等等,千姿百态,垂阴森郁。

    小亭建在中央,上下都是以竹搭建,竹窗竹栏,竹床竹榻,竹桌竹椅,凌空三五丈,上有烟水袅袅,凝而不散,宛若华盖。

    东王公坐在上面,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身披金灿灿的锦衣,绣着金乌之相,背后赤焰冲霄,弥漫时空,无穷无尽。

    只是接近,就觉得有一种沛然不可抵御的力量而来,能够翻天覆地,改变乾坤。

    “坐。”

    东王公见到丰元则到来,用手一指,清光隐隐,余香若莲花,空明自然。

    丰元则点点头,坐定对面。

    四下开窗,凉风习习,有着水气。

    依稀还能够听到叶摇鸟语,与世无争。

    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心浮气躁,像是置身于火炉,浑身上下不舒服。

    东王公目视一会,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问道,“下面反应很激烈?”

    “是。”

    丰元则眉宇间有着疲惫,他从来不惧于外人的争锋,法剑在手,横冲直闯,睥睨天下,但对于内部的暗流涌动,特别是这种难分对错的争论,处理起来是焦头烂额,道,“绝大多数人对小山的陨落非常不满,他们都觉得,天庭要给一个满意的交代,才能重启并入天庭的谈判。不然的话,太令人齿冷了。”

    这番话,他说的很慢,语气也低沉。

    原因很简单,身为汤谷的天仙,真正的高层,他分为明白现在的局势,这样的意见汹涌当然不能说是错,很大程度上体现了汤谷的同仇敌忾,可是对于东王公这位汤谷之主来讲,却恰恰不是好事。

    因为这一闹,原本东王公和天庭达成的协议恐怕又被推翻,他们站在门槛前,徘徊许久,却迟迟无法走近一步。

    东王公看着竹叶扶摇,挡住夕阳之光,不落下来,道,“小山是真的可惜了,他资质很高,也很有悟性,在汤谷人缘奇佳,原本以后可以扛大梁的。没想到,这次却折损在天庭。”

    东王公的话语中带着少许的惋惜,他是对李小山寄予厚望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派他去天庭增长见识。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真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大胆,居然明晃晃地杀人!

    丰元则叹息一声,正是因为李小山在汤谷人缘很好,这次意外陨落,才引得不少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心中积蓄了超乎寻常的怒气。

    可以讲,李小山越出众,这次在汤谷中引动的风暴就越大。

    “真是该死。”

    丰元则在心里少见地咒骂一句,天庭的人真是阴狠毒辣,不择手段,而且又快又恨又准,这一出,让汤谷上下痛到骨子里。

    “天庭的帝君也是有名无实。”

    丰元则念头起伏,帝君在天庭,拥有何等的伟力,可是见此恶劣之事,竟然还寻不到具体的证据,真是让人无语。

    两人都不说话,场中安静下来。

    只有竹动影摇,花明上窗。

    飞鸟寥寥落下,冷寂无声。

    好一会,东王公站起身,踱着步子,目光澄明,庆云如盖,眸子幽深,有龙行虎步之姿态,浑身上下充塞着不可动摇的意志。

    他踱着步子,目光越来越亮,照彻时空。道,“民心所向,大义所在,不可违背。元则,你传我之令,我们汤谷暂时中止和天庭的谈判,除非天庭能够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的话,一切休提。”

    “这个,”

    丰元则听了,目瞪口呆,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其他人不知道为何东王公以一方霸主的身份为何甘心入天庭受到体制的限制,可是身为汤谷高层,丰元则可是明白,不如此,就在竞争帝君大位上处于落后的地位,而且越落越后。

    到现在,以东王公的排名,已经比紫阳差上一截,要是因为此时中断和天庭的谈判,那只能是坐等差距扩大。

    等差距扩大到一定阶段,就追无可追,大局已定。

    其中的原因并不复杂,到那个阶段,局势明朗,愿意锦上添花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他们聚集起来,齐齐下场,就是风卷流云,人心所向。

    “大人,要三思而后行啊。”

    丰元则皱着眉头,几乎成了疙瘩,劝道,“下面的人不理解,我们可以慢慢劝说,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不用说了。”

    东王公摆摆手,动作幅度很小,但非常有力度,道,“帝君之位,是所我期望的,可我为什么想要登上帝君之位?”

    东王公踱着步子,夕光在身,鳞彩摇曳,令人见之忘俗,道,“其一,要再进一步,我需要天庭的力量,其二,就是要庇护这么多年来跟随我相信我的人,让他们能够水涨船高,再进一步,以后有个好前程。”

    “在这两点上,难分其次,但都很重要。”

    东王公说到这,豁然转过身,眸子中有金芒跃空,不可逼视,道,“现在出现这样的事儿,汤谷的人都群情激愤,我也是有愧。即使是真牺牲所有,登上帝君之位,又有何用?”

    “大人,”

    丰元则看着神情平静的东王公,心中复杂难明,他真的是不愿意对方这么做,可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东王公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威严冷漠,但对手下人都是很好,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投奔效死?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天意莫测 鹿死谁手

    竹亭。

    八角之形,垂帘晴绿。

    上有烟云袅袅过其顶,下有溪水澄明浸木根,上下交映,层叠有致。

    时不时有鹤停驻,剔着翎毛,悠闲自在。

    置身其中,眉宇然翠,不闻竹音。

    丰元则长眉如剑,昂扬锐利,原本的疲倦一扫而空,整个人如同出鞘之剑,又像是水洗山川,自内到外,弥漫着晶莹的光。

    他眸子如大日,灼灼光华,精神抖擞。

    东王公就是东王公,重情义,有取舍,值得他们追随。

    汤谷领袖,名副其实。

    想到这,丰元则不再多待,告辞离开,他要将东王公的良苦用心告知其他人。

    东王公看到丰元则化为一道惊虹,倏尔出了小亭,然后猛地一拔,周匝赤焰火光,星斗扶摇,上了中天,很快消失不见。

    他笑了笑,伸手取下一片竹叶,其大如手掌,薄而冷绿,其上有花纹,弯弯曲曲,看一看,就让觉得眼花缭乱。

    “眼花缭乱啊,”

    东王公手指一动,竹叶飞起,落入亭下的溪水中,在波间一转,有涟漪生出,圈圈晕晕的,大小不一。

    这个局势,真的是令人眼花缭乱。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是到了关键时候。

    纪元来临,天运激荡,龙蛇起陆,各出手段。

    谁能登临绝顶,傲视群雄?

    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分晓了。

    正在这时,只听环佩叮当,幽香细细,虚空之中,有万千的篆文凭空浮现,似鸟非鸟,死鱼非鱼,然后排列组合到一起,化为卷轴一样,冉冉展开。

    西云母云鬓雪肤,眉间的凤纹凝练,耀着金光,给人一种高贵冷漠的感觉,她裙裾曳地,踏着画卷,来到亭前。

    西云母长袖一摆,来到东王公身前,她没有说话,而是眯起眼,看着汤谷的变化。

    仔细看去,汤谷之中,赤焰之光冲霄,连绵一片,宛若锦绣初开,其上有细细的鳞纹抖动,一层叠一层,显示出波动。

    这个是人心之感,照见时空,反映在气运上。

    可以看出,比起李小山的消息刚刚传来之时,平复了许多。

    西云母知道,肯定是自家夫君的话已经传了出去,已安抚人心。

    好一会,西云母开口道,“天庭的帝君们虽然开口,透露出他们有绝杀手段在关键时候阻挡紫阳上位,但这个只是在五五开。”

    西云母精致的玉颜上满是凝重,有淡淡的忧色,道,“以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紫阳这个前帝君真的是手段百出,底牌很多,让人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西云母轻声说话,道,“要是紫阳再有出其不意的手段破了帝君们的布置,我们现在还不入天庭,基本就没有追赶的希望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即使是东王公这样境界的人,对于冥冥之中的天意,依然有一种敬畏,道,“有帝君的后手,对我们来讲,就是没有出局,还有反杀的可能。”

    “希望如此。”

    西云母低低地叹息一声,她了解自家的夫君,李小山之事发生后,他肯定是要照顾汤谷众人的情绪,中断和天庭的谈判是板上钉钉的。

    至于天庭帝君们的另有安排和保证,说起来,是意外之喜,保留了争夺天庭第五尊帝君的可能。

    西云母这位女仙第一次由衷地希望,天庭的帝君真的能神通无量,智慧如海,化任何不可思议为可能,说到做到。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下来。

    只有外面竹影水色,藤萝垂下。

    远远的风吹过来,带着潮意,有莫名的声音响起。

    画面定格,一动不动。

    东王公负手而立,人在竹影中,目光炯炯,这是第一次不受自己的控制,要看其他人的眼色,委实让人不舒服。

    当然了,也是新的一种体验。

    话说在天庭中,有一小园。

    园中有玉楼,凌空而建,飞檐挂角。

    楼下苔藓新绿,修竹成行,蓊郁成片。

    不远处有荷花池,池水映着天光。

    这个时候,稀稀疏疏的光,照在池中,然后折射入楼顶之上,清悬激荡,化为宝珠之相,晶晶莹莹,透彻明彩,照亮四方。

    光呈现霜白之色,如羊脂美玉一样,氤氲在四下,无声无息。

    陈岩坐在楼中,背后是壁橱,上面放置着玉如意,宝盒,香炉,花篮,经书,等等等等,各种各样,都不一样。

    鱼焦山坐在对面,法冠仙衣,上面绣着仙鹤东来,他声音不大,正在汇报最近的事情。

    自上次两人见面,鱼焦山领命去布置,到现在,一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所以事情不算少,他滔滔不绝,说了一段时间。

    足足有两盏茶的功夫,鱼焦山才汇报完成。

    他坐直身子,抬起头,发现对面是是满满的月轮,其中的人影端坐,只能看出轮廓,很年轻,但看不清面容。

    令他疑惑的是,对面的东御中沉默不说话,但自然有一种压抑,像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难道有什么不妥?

    鱼焦山敛去笑容,认真思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却没有发现有不妥之处。

    陈岩看出了鱼焦山的坐立不安,用手一摆手中的玉如意,曲柄莲花,朵朵盛开,有空明之意,道,“不是你的问题。”

    说完之后,陈岩站起身,在楼中踱着步子,小窗打开,吹来竹叶的清音,沙沙沙的感觉,让人想到暗香,疏影,等等等等。

    “确实是有古怪。”

    陈岩走来走去,念头起伏。

    根据鱼焦山的交代,天庭的帝君在李小山之事后,果断采取了不少的措施,齐头并进,很快压下了此事,让原本积蓄的风浪消失不见。

    在鱼焦山看来,这样的行动,又准,又狠,又快,又果决,委实是帝君手段,深不可测,可是在自己的眼中,实在是过于中庸,并不出彩。

    要知道,这样的手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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