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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天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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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资质再平庸,也是可及的。但从金丹境到涅槃境,又是虚无缥缈的,能修到这个境界的,鸿蒙亿万人族中,凤毛麟角。
然而,独孤鹤轩的悲剧在于,自己的修为进阶总是无法自我掌控。这不是他的错,而是他体内拥有的种种神秘的力量所致。
同时,独孤鹤轩的优势在于,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变故,他的那幅肉‘身足够应付任何力量的重塑。这并不是单纯的运气,因为这也是自身实力的绝对体现。君不闻世间多少人被力量反噬致死乎?
在突破这道天命玄关之际,独孤鹤轩的七星神盘并无任何的变化。要说有,那就是那轮弦月变大了五倍,宛如一轮无光芒的弯月;最重要的,自然是倒映在月井中的五颗星星,确确实实是由虚变实。
七星神盘中,血泥下,月井中倒映着青、赤、黄、白、黑五颗明亮的星星,好似缀饰到了月亮上。这就是传说中人族修士修成的五行之星。
可独孤鹤轩高兴不起来。因为纵使如此,从人族修为的表象判断,自己仍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无天之才”。谁叫自己的七星神盘被颠倒,还被厚厚的血泥覆盖,五行之星如同水中之月。
好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修为进阶,与玉府中的血泥、灵窍中的小树苗、甚至是心口与左右胸中的神秘力量,并无直接关系。这些外来的神秘东西,应是在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支撑后,便会变化。无疑,这是一个凶险莫测的关键所在。
只不过,一位“无天之才”能突破到神意境,亦是绝对能令世人掉下巴的奇谈了。
***
在喝了近百升水后,独孤鹤轩的情况开始好转,但也只是好转。水是不用喝了,全身却犹如瘫痪了一般,软弱无力。而巨石、巨剑与小坑形成的镇压圈,如紧箍咒一般镇压着,无懈可击。
尽管鳌擘三人使出吃奶的劲,亦难搬动巨石分毫。小枫叶头脑机灵,想到了挖地。可三人万万没想到,这附近的地面坚如铁石,同样难损分毫。
这三人当然不知道,这块红色巨石的周围,皆是封印之力。岂是普通的力量所能动的。
“不必浪费精力了。”独孤鹤轩开口道,“你们歇息片刻,将周围所有的那种黑色石头,全部收集到这里。我们要全部带走,不留下一颗。”
小枫叶道:“那你怎么办?”
“只能等月圆之夜了!到那时,我自然会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死关头
头顶的天空,永远是“血色烂漫”。
鳌擘轻轻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种血色不是好兆头。从黑暗退去到与独孤鹤轩重聚,已经过了整整七个日夜。如此长的时间里,外面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捡起最后几颗散落在地上的黑色小石头,往回走时,只能默默祈祷月圆之夜的早日到来。
七日来,独孤鹤轩的情形好了很多,已可催动灵力,使用如意袋。待鳌擘与小枫叶装好最后一些黑石头,开口道:“昨夜,我已能感受到月华之力。算来,今夜便是月圆之夜。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很快会离开这里。”
奕雳道:“如此以来,我们来此已有整整十天了?”
小枫叶道:“真是怪事。那么短暂的黑暗,竟然过了三天。”
鳌擘叹息道:“十天……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他身系族人安危,最是不安。
另三人默然。大家都在担心,可又清楚,只有独孤鹤轩能解困局。
良久,小枫叶突然“咦”了声,轻呼道:“快看,星河大哥好像睡着了。”
三人中,属他最在意独孤鹤轩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另二人不知道原因,总觉得小枫叶有些疑神疑鬼的同时,却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这一次,小枫叶又观察对了。独孤鹤轩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无声无息的睡着了。三人走近一看,只见他的身上微微发亮,似是有许许多多的“心”在跳动、在发光。不多时,这些小的“心”迅速汇聚,组成一颗大的、清晰的“心”,停留在心口处。
“心”中有火苗燃烧。
“心”之光芒很暗淡。
“心”呼吸吐纳灵力,源源不断的灵力正是来自那块红色的巨石。
从酉时到亥时,一直如此。
子时时分,天降祥瑞之光,状如锦云捧珠,五色鲜荧。光芒破开血云,天穹中,磊落匝月,与刺绣无异。
月亮之辉光,束束洒洒,直‘射‘向大地,只聚于那颗“心”。那颗会呼吸的“心”,正贪婪的吸收着月之精华。
“心”上散射出的余辉,落在鳌擘三人身上,三人顿如酩酊醉酒,不省人事,龟息而眠。
子时三刻,光华鼎盛,明月如金盆枯赤,而光彩不朗。
丑时,月华渐散,月光依旧。但是,大地上的那颗“心”,其光芒渐盛,大有取月而代之,照亮乾坤的趋势。与此同时,地上的人族、妖族、蛮族三大不同种族、四个生灵,他们的身上正苏醒着天地伟力。
洪荒溪流,绵绵悠长。摩诃无量,力动乾坤。
灵兽笼、小背篓亦被光芒灌注,闪闪发光。少顷,灵兽笼自动打开,一颗灰色猴头小心探出,观望着外面的世界。
“哄~”
小灰猴被弹出灵兽笼,身后跟出一头小红猪,亦谨慎的观望。鱼贯走出另外八只小妖兽,很默契的远离主人,即是远离那颗会呼吸的“心”。
它们惧怕的是那股力量。
独孤鹤轩已被“心”之光芒吞没,整个人与“心”融为一体。
“心”即是人,人即是“心”。
天地灵气,五行灵力,涌起于四方,汇聚于一“心”。
“心”,泥沙俱下,有容乃大。光芒胜似圣光,神似神光,蕴含摩诃之力,遮蔽月光,托起一轮红日。
红日噬月,天地肃杀。风暴卷云,狂雷破天。龙蛇争纷,惊涛骇浪。
火红的光芒染红了半边天,犹如给血云增添辉彩。血云之景,波澜飞鸿,雄宏壮阔。仿佛天上悬垂的织锦画卷,精采绚烂,不可方物。
红日下,一柄黑色巨剑横亘。剑身上,闪电此起彼伏,有黑色,有红色,最耀眼的却是紫色。闪电交织,色彩斑斓,五彩缤纷。带走糟粕,锻造精华。
黑剑下,那颗“心”缓缓立起,边角上渐渐出现青、赤、黄、白、黑五个小点,相距均匀,逐渐扩散变大,逐渐发亮成形。少顷,俨然成了五颗点缀在“心”上的小星星,每颗小星星发出明亮的纯色光芒。
至“心”彻底立起来时,五颗星星齐成。霎时,风云飘荡,雷声滚滚,雪浪汹涌。
忽然,九天之上落下一道霹雳,正中“心”中间,霹开一道裂缝。仿佛九天神力破茧。
裂缝迅速开裂,金光闪烁,光彩弥漫,渐渐成了一道人形。须臾,“心”与五颗星星会于人形的天灵百会,如江河倒灌,亦如醍醐灌顶。
那一刹那,天地间最自然纯净的原始灵力,最纯粹的大地元素之力,由虚化实,似雨露甘霖,滋润破茧之蝶。厚积薄发,雄浑绵密,波涛汹涌,澎湃激荡。
月光消失了,红日暗淡了,黑剑安息了,独孤鹤轩仿佛重生了。
“这一次,我们独孤家赢了!”
历经灾劫,破茧重生,独孤鹤轩缓缓睁开天神之眼,苦涩一笑间,有些释然。手微一挥,巨剑与红色巨石同时降落,剑落于左手,巨石落于右手。
巨石上刻满了弯弯扭扭的“字迹”,看似杂乱,其实只在重复一句话——“小白龙在那儿”。“小白龙”这三个字不成字、画不成画的字,就镌刻在独孤氏祖宗祠堂的玉碑上。
独孤鹤轩只所以认识,一是其祖父独孤天峰将祖宗祠堂里的所有,详细讲于他听;二是长孙家的一位长辈,曾有意无意的提到过屠龙尊者的情形,而在那位尊者的墓碑上,恰好刻着“在那儿”三个字样。
为什么如此巧合呢?因为屠龙尊者的墓碑,正好是残缺的一块石头!
独孤鹤轩认识到,自己当下的遭遇,绝非偶然。甚至,龙渊谷从发迹到消失,更是绝非偶然。不论四大家族的先祖,有什么样的传说,有什么样的图腾崇拜,有什么样的错综纠缠,一定有一个隐形的纽带串联着。
于是,有人想在那条纽带上继续下去,而有人想脱离。
于是,酿成了龙渊谷四大世家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
可是,四大世家真的就那样消亡了?如空气一样飘散了?
独孤鹤轩的答案是:绝不可能!
此刻,他由猴子与黑龙的大战联想到,四大家族是不是有人参透了龙渊谷的秘密,亦有了开辟出新“世界”的法门?或者是其它?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因为没人能证实龙渊谷内当时死亡的人,不是四大家族的人。那怕是身为龙渊谷的四位少年,亦察觉不了、证明不了。
但是,此一际遇,足以令独孤鹤轩自己坚信一个信念:族人一定还活着,正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去找他们。这也是四大家族千方百计留下他的原因与价值所在。
独孤鹤轩唤醒鳌擘、小枫叶、奕雳,又朝十个小家伙招招手,一起走到那个血湖旁边。沉默良久,叹息道:
“这可能是一泡猴尿!”
***
“哇……”
仇禩狂喷一口鲜血,刚要说话时,又接连喷了几口,方才停止。身旁的殷斯与汤泗扶着他,眼神中尽是渴求之意:士可杀不可辱!跟他们玩命好了!
仇禩目光坚毅,微微摇头,阻止二人。同时,尽量使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
“丑鬼,老子佩服你是条真汉子。老‘子奉劝你一句,大乱将至,追随谁都会有口饭吃。何必在此强撑?”
说话之人,满脸横肉,身材魁梧高大。由左太阳穴到脖颈的一道刀疤,差不多两寸宽,死肉外翻,活似一张侧着的狼口,狰狞恐怖。此人在鸿蒙中颇有名气,名叫连伟霸,出身于“连横坞”第五房一脉。
连伟霸身侧站的一人,名叫连伟刚,白白净净,身材矮小,虎背熊腰,似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肉墩。自从其父闭关后,成了连横坞临时的代族长。
连横坞,已存在一千五百年之久,可一直是介于三流与四流势力之间。其名声从来不好。甚至,曾有一段时间,连横坞成了打家劫舍的代名词。真正令此方势力“名动鸿蒙界”的,正是与龙渊谷有了瓜葛纠缠后。
但是,这是一次由意外的原因导致的一次“意气式”的“仇杀”!
然而,龙渊谷只出了一人而已!
连氏兄弟借机对星河盟发难,真正目的自然是对付龙渊谷血脉独孤鹤轩。但鉴于外部的强大压力,他们很明智的选择了以“诛杀异族”为口号。
仇禩当机立断,挺身而出,想出了以“一对一决斗”来拖延时间的策略。
起初,连横坞有所忌惮,欣然接受。元始剑宗的长老们就在旁边,独孤鹤轩最不济,可也是一位亲传弟子,真要触及宗门脸面的时候,谁能保证元始剑宗不出手?再者,短时间内尚无独孤鹤轩的消息,即意味着生还的概率很大。想想被独孤鹤轩暗算的人物,连横坞的这点人马真不够看的。
当时间过了七天后,气氛突变。连横坞的人不再客气,接连重伤殷斯、汤泗、庞巳、刁驷、黄愍、姬融、古甲七人。星河盟的斗智斗勇,总算是艰难的捱过了两天。第十天,只有主持大局的仇禩一人,尚有一战之力。
岂料,只一回合,便被连伟霸打成重伤。
连氏兄弟步步紧逼,仇禩寸步不让,但已经无法阻挡。眼看着,连伟霸要杀开一条血路,直扑向蛮族与妖族。旁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人,朗声道:“且慢!”
“吾有一言,尔等静听!”
第一百二十八章 普通次友
此人乃是从太玄丹宗的弟子中走出。
青年,锦束道冠,浓眉豹眼,扁鼻阔嘴,唇若涂脂,身材方正,长八尺余,修为达至真元境九重巅峰。穿锦袍,踏虎头靴,手执长剑,一脸威严。
连氏兄弟齐齐看去,脸色微变。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此人并不是太玄丹宗中呼声最高的几人之一。
“阁下乃是太玄丹宗的高足,莫非对诛杀异族之事有异议?”连伟霸看似粗莽,实则是一位老江湖,一开口便将己方的立场立于不败之地。
“简直是睁眼放臭屁!”青年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道:“连横坞是什么货色?你们几个又是什么货色?竟敢在此信口雌黄,妄持正道,指点江山?连涟老前辈在此,恐怕不会如此嚣张吧!”
“窦某乃是看在与连涟前辈有一面之缘的份上,好言相劝,趁早打消那点私念,适可而止。若不然,连横坞那点人马,根本不够被我星河师弟戮杀的。”
连氏兄弟互看一眼,脸上突显笑意。因为在太玄丹宗的出名弟子中,或是最有威名的几位长老座下,并没有一个姓窦的弟子。何况,与连横坞交往的世家大族,亦没有窦姓人家。如此一来,那位趾高气昂的青年的分量,自然有数。
青年一见自己被轻视、被蔑视,顿时大怒,吼道:“简直是愚蠢如猪,不知死活,不可救药。”
“虽说他们良莠不齐,可也是被我师弟视为手足的兄弟。那怕是长满烂疮脓包,那怕是跛、瘸、残,那也是手足。”
“动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你们现在行如此恶事,岂不是让我师弟屠戮连横坞时,出师有名?你们难道不知道,最近的龙渊谷一役之后,云家与公孙家都没敢放个屁。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连横坞?”
“你们不就是趁着某些人看不惯我星河师弟一天天做大,早有打压甚至是除掉之意的情况下,才出手。而且,你们的出手竟然是趁我师弟不在,这简直比卑鄙小人更可恶、更可耻。”
青年口齿伶俐,思维敏捷,一顿连珠炮下来,仍意犹未尽。
“我呸!”连伟霸不屑道,“龙渊谷在巅峰鼎盛时期,我连横坞尚且不惧。何况现在。老‘子还怀疑,龙渊谷的后人早成无种之人,此刻躲起来不敢见我们了呢。”
“你这简直是说话当屁放,言不由衷。”青年大踏步走向前几步,沉声道:“你们敢不敢与窦某打个赌?”
连伟霸呲嘴道:“窦某,赌什么?”他这句“窦某”,惹的身后几人哈哈大笑。
青年正色道:“倘若我星河师弟站在这里,你们连个屁也不敢放,信不信?”
连伟霸大声道:“你算那根蒜?凭什么跟我们赌?”
“吾乃‘次友盟’盟主窦次友是也!”窦次友心想:在自己未拜师之前,独孤鹤轩已经是亲传弟子,身份地位自然是高出自己的。拜师之后,二人皆是亲传弟子,加上自家师父在宗门中的地位,二人算是半斤八两。如今,独孤鹤轩创立“星河盟”,且已有万余众,已然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这无疑是又超出了自己。所以,他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连伟刚极有城府,已看出了窦次友的用意——拖延时间,便施眼色于堂弟。
窦次友正好也看到了,不禁大笑,道:“虽说时间过去了十天,你们越来越觉得我师弟生还希望渺茫。但是,本盟主告诫你们,千万别存侥幸。侥幸这东西,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他这话不仅是说出了连氏兄弟的最大顾忌,也说出了在场所有人最大的疑虑——独孤鹤轩究竟如何了?
这也是连横坞没有全面强攻的最关键所在。他们知道,眼前的这座妖兽峰,足以说明独孤鹤轩的手段。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最近一次龙渊谷发生的事。他们更清楚,独孤鹤轩真活着,那将意味着什么。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在悄然变化。包括妖兽峰附近大大小小的势力,已发出了某些不可言语的苗头。一种沉默的默认正悄然形成。
连氏兄弟不傻,知道对仇禩等人痛下杀手,是有可能犯众怒的。可是,要诛杀那些异族,不杀人明显是不可能的。只能以武力威逼。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仇禩等人异常的顽固。
不觉间,他们已经被眼前的这几位青年人的勇气所震撼。他们身上散发的忠勇气质,是人间少有的高贵品质。
“我们并不难为人族同胞,我们只是欲诛杀异族!”连伟刚终于出口了,正义凛然道:“非我族类,不可不除。既然龙渊谷独孤家的传人胸怀广阔,宅心仁厚,一心做好人。那么这个恶人,就由我们连家来做好了。”
“阿弥陀佛!”一道清亮的佛吟传来,只见雷音寺的弟子中走出一人,身形瘦长,面容枯枯,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好似一对深渊明珠,他双手合十,谦恭有礼,开口道:“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人,简直是大放狗屁。他‘娘的,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竟敢妄自尊大、狂言不惭。真不知世间尚有‘厚颜无耻’一说!”
“自来到异界大陆,只有人族在无尽的杀戮,而且杀的对象难道只是异族吗?纵使异族,不乏热情好客之族,最后竟被灭族,其族中女子尽遭凌‘辱。这就是持正道的人族干的好事?真是好大的事!”
“人族中,有良心者,心怀悲天悯人者,心怀天地万物者,只一人耳。其余皆衣冠禽兽,其行更是禽兽不如!这样的人,有何以以自己是人族而感到骄傲?那是纯粹的逆天狂悖而已!”
“小僧真的很希望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将这些衣冠禽兽诛杀。这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然而,能完成此事的人,亦只有一人耳。”
这位青年和尚,言行大相径庭,语出惊人。说的一些金丹境长老脸上不禁发热。
相比较太玄丹宗的弟子窦次友,这位青年和尚有名气多了。他正是雷音寺中渐渐崛起的后起之秀——普通。其师乃是雷音寺万佛殿首座空释神僧,地位崇高,威望极盛。普通自己亦是神意境修为的青年才俊。
一僧一俗的出现,暂时压制了连横坞的嚣张气焰。
窦次友见形势全到普通和尚那里去了,心中咒骂道:死秃驴,抢什么风头嘛!暗自忖度道:连伟刚此人不傻不呆的,为何会突然出头?莫非……?
窦次友清清嗓子,朗声道:“你们连横坞受人钱财,表面上是诛杀异族,其实是寻找机会,彻底剿灭星河盟,对不对?”
连氏兄弟脸色大变,不言自明。窦次友心中一乐,心道:果然让我诈对了!
“你们这难道是持所谓的正道吗?”窦次友聪明过人,经普通那么一说,瞬间觉得自己开始的话,格调低了太多,立即反转过来,义正言辞,“圣贤云:‘举头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你们敢对自己的‘正道’问心无愧吗?”
“窦少侠此言差矣!”连伟刚不动声色,很镇定,“连横坞此行,实乃是师出有名,诛杀异族。并不是你所诬指的那般不堪。”
“哟呵!挺能装!”窦次友乐道,“什么名?难道你们的名,还能盖过五大派、八大世家?”言下之意,五派八家在此,那能论到你们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指手画脚,谈天论地,大放厥词?
窦次友一语得逞,紧‘逼道:“人族大军尚无公认之领袖,一言九鼎,挥斥方遒。那么,是谁给你们的‘名’?是你们自己吗?窦某听着,纯属是不知羞耻的无稽之谈,不知对不对?”
“最近二十多年,在连老爷子的呕心沥血下,连横坞刚有起色。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忍心这么轻易的败完吗?”
“听窦某一句劝,勿再闹事,快快退去。届时,我可与星河师弟说情一二,当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那怕是连老爷子在这里,亦无济于事。”
连氏兄弟不愧是老江湖,明知被人戳穿,却仍是故作镇定。发现再打着“诛杀异族”的口号行事,完全行不通。前面几人眼色交换,立面换了一幅脸孔。
“五十年前,龙渊谷因莫须有,在我连横坞中杀戮三日。我霸弟的脸,便是当年那恶人的杰作。今时,连氏子孙有幸会会龙渊谷的后人,真乃三生有幸。”
连伟刚矛头一转,直指向龙渊谷。但是,这绝对不是聪明之举。尽管一直以来,打着龙渊谷旗号行事的只有独孤鹤轩一人,一些寻找龙渊谷后人报仇的人,也全将仇念加到了独孤鹤轩身上。可是,龙渊谷的后人,并不只是他一人,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人。
令所有人奇怪的是,另外三人就在这里,竟然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纵使,只是表明观点的行动,也没有。
窦次友当然知道这事,心道:莫非,传闻中的另三人,可能不是龙渊谷的血脉后裔,是真事?想了一会,开口道:“找龙渊谷的人,自然没有人拦你们。因为你们那是茅坑旁边打地铺。”
“什么意思?还请明言!”
“找屎呗!”窦次友坏笑道,“只不过,你们现在是对星河盟发难。这是两回事。”
连伟霸怒吼道:“龙渊谷有那么了不起吗?”
“哦!”
空中远远传来一个很平淡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妖兽峰上突起狂风,卷动乌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寒珠秘事
龙从云,虎从风。
云卷云舒,斯须九重真龙出;风驰风啸,气吞万里如虎。
风云际遇,气贯长虹。魑魅魍魉,退避三舍。
独孤鹤轩御剑缓缓落地,瞥了一眼瞬间退开十余丈的陌生人,再看向仇禩等人,淡笑道:“你们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一人惊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又遇到了大机缘。真不够意思!”
独孤鹤轩一看,发现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那人的脸更宽了,嘴更大了。同时,有种莫名的感触,顿觉自己与眼前的那位青年都“老了”。稍远的普通和尚,变化更大,完全变成了一个苦行僧。
“普通大师,次友师兄,一晃已有五年不见。向来可好哇!”
独孤鹤轩进阶至神意境的情形,自然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但是,更吸引眼球的是他身后的三位异族。三位异族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气息,野蛮雄霸。只是,这种气息被独孤鹤轩的气息稳稳压制,众人的感觉才没那么强烈。
众人不得不面对一个实事:无天之才,成功进阶至神意境。这仿佛是开了人族修真界的新篇章。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请二位师兄稍候。”
独孤鹤轩拱手抱拳,说话时,已大步前行,走的方向正是元始剑宗那边,正对的人正是金霞峰长老寒珠真人。
“想不到,我给宗门的贡献,却成了别人杀死我的奖励。”独孤鹤轩不知从那里拿出一卷帛布,双手递到寒珠长老面前,道:“师叔,这种东西要收好,别在轻易送人了。青雷牛的牛角,乃是稀罕之物,若用其栽培宗门弟子,当可造就一些机缘。可是用于外人,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师叔,你是知道的。我师父这一辈子,真的不容易。我这个做弟子的,着实不想让她老人家难过与为难。何况,我们师徒还担负着振兴慈航峰的重任。很多事继续纠缠下去,将显得毫无意义。”
“因为我真的没想到,师叔竟然是因为祝七叔而迁怒于我。既然是龙渊谷欠下的孽债,弟子责无旁贷,无怨无悔。但弟子相信,总有结束的那一天。”
“闭嘴!”似乎,独孤鹤轩的话解到了她的痛处。寒珠真人右掌微握,手中的帛布化为一缕轻烟。众人才反应过来,独孤鹤轩刚到,是从那儿得来的帛布?
有人不禁要问:这是道行大进后,不可阻挡的警示吗?要知道,连伟刚的道行可不弱!
“祝老七那个臭大骗子,难道那次说的是真事?”独孤鹤轩努嘴呲牙,“师叔,祝老七吹牛说,他的美貌俊颜可令仙女下凡,于痴情谷与自己相处百日,享尽人间极乐。莫非……那仙女是师叔?”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龙渊谷中,每一代总有这么一类人——血脉高贵,地位低下,却又不被世俗礼仪所羁绊,时常被家族当权者所不容。独孤鹤轩是这类人,与之相处较多、或是互相能看顺眼的,差不多都是这类人。祝百钧自然是其中之一。
祝百钧,不仅修道天赋超群,更是有五千年难得一见的俊男之称。当然,没几个人见到过他的真容。因为此人离经叛道,经常是一副乞丐或是穷酸秀才模样。令他名震鸿蒙的也不是容颜,而是修道天资。他在观摩祝氏神谱后,悟出了一式神通,起名为“杀神一刀斩”。
他一生只施展过三次,继而,三名鸿蒙最绝顶的修士从此消失。于是,总觉得高处不胜寒,从此封刀,整日醉酒当歌,不问不闻江湖事。不但被龙渊谷的高层鄙夷,也被世人笑骂唾弃。是以,他的声威远不及独孤百炼、符百通等人。
独孤鹤轩看着寒珠那张红的发紫的脸,不禁大笑起来。忽然一皱眉,左手凌空虚抓,顿有五道强力劲风卷拂,直指妖兽峰。须臾,妖兽峰上白雪突起,源源汇入五道劲风。在他的左掌与妖兽之间,很快形成一条“通道”,将进入其中的雪化成了一缕缕冰水。最后,冰水聚于掌前五寸,凝结成冰。
水凝冰,光芒渐盛,有青色,有赤色,有黄色,有白色,有黑色。五色五行,五行五色,分阴阳,定乾坤。灵力之海,绵绵源源,永无止尽,阔壮雄霸。
约莫一刻后,妖兽峰上的雪不见了,但方圆百里内更加寒冷难耐。道行低的修士难以抵御,有人甚至出现昏厥。
而独孤鹤轩的左掌前却多了一朵五色梅花。五色五蕴,晶莹剔透,玄冰梅花,其寒凛冽。
与此同时,吃惊不已的人是金霞峰的几人,还有范见仁。寒珠长老的呼吸开始紊乱,脸色渐渐苍白,额头甚至有汗迹渗出。独孤鹤轩面色红润,不为所动。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出”字未落音,众人只见独孤鹤轩手掌微变,掌中的玄冰梅花竟然变成了一柄寒冰剑,剑刃森森,光彩照人。
“我就说老祝家至阳火神的修炼神诀,怎么会有如此玄冥之道。原来,是师叔所授。”独孤鹤轩摇头道,“师叔欲用此神通,换去祝老七的‘一斩神诀’,那真的是异想天开。”
寒珠惊道:“他把‘一斩神诀’传授给了你?”
“啊?真的是你?”独孤鹤轩惊讶的下巴只下垂,哭不是,笑不是,痛不欲生。
其实,这件事,当今之世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只有两人。那就是独孤鹤轩与寒珠。而寒珠的脱口承认,等于是给自己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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