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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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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情。”

    作势一声苦叹:“以前不与小爷同路,这种香艳事都应该是我的才对。与小爷同路后,我连半点行情都没有了。”

    痛惜过后,饮了口酒,又问孟婆:“干娘?你说如果我以后少喝酒,多洗澡,勤刮胡子,行情是不是还能回来?”

    三言两句间,平息了孟婆的戾气。

    孟婆缓缓坐下,自斟一杯,对黑君冷声:“我妹子是生是死,不必你管。你若敢寻她,别怪孟女手黑!”

    “上一次,你说这话,我没理你。”

    声音依旧阴冷,黑无常也轻轻落座:“这一次,我与你讲清楚,我做事,不须闲人多嘴。”

    闲人?

    哼!

    孟婆轻笑,拈起一朵兰花指,指尖微微泛着红晕。

    掌声响起,在洞府里透着回音。

    白无常真卖力气,把一双肉掌生生拍红了。

    笑出了眼泪:“地府的人果然不能聚到一起,连吃顿饭都要讲打讲杀,我以为躲到山里能安静一些,却没想到一样的不消停。”

    “干娘,小爷,你们要动手,谁也拦不住。”白无常看着两人,笑问:“如果小爷打赢了,四大刺客的内丹怎么办?如果干娘打赢了,脱袜之仇又谁来报?”

    抛下两个问题,他提起酒壶,将整盘子鱼端起来,醉步连连走出洞府。

    山梨脆甜,在采星走后,摘月又吃了一只。

    昨夜几乎未睡,吃饱后,就困意大发。

    怕有野兽侵袭,她爬上一棵树,藏在枝杈间美美的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见到采星在树下仰望自己。

    慌忙转过头,擦去嘴角上的口水,这才跳下树来问采星:“人带来了吗?”

    “要是带来了,师姐还能睡的这么香吗?”

    引摘月坐到一块石头上,摆出酒与鱼,递给她一双竹筷,笑说:“山野之地,没有桌椅,师姐只能将就一下了。”

    刚好腹中又空,夹了一块鱼肉在嘴里品味,鲜香无比。

    引得她胃口大开,边吃边问:“难道黑、白见到无常斩后不敢应战?”

    这才发现采星两手空空,哪有无常斩的踪影?

    顿时面色苍白,急问:“我的无常斩呢?”

    “无常斩我交给白无常了。”

    回话间,采星用树叶围了一只酒盅,倒满了酒,递到摘月手里:“白无常这个人还不算,挺通情达理的。他在听我说完来意后,立即同意让黑无常与咱们决斗,而且他也觉得黑无常平时做事张扬跋扈,蛮不讲理。”

    眨眼一笑,安慰她说:“看样子,白无常应该是和咱们一伙的。”

    “你怎么这么傻呀?”

    听完他这些罗嗦话,摘月气不打一处来,摔了树叶儿酒,大声埋怨:“无常斩是咱们用来对付他们的武器,你怎么能交给白无常呢?”

    急得脸都红了,赌气的扭过头,不再看他。

    “师姐没看到昨晚其他山头都着了火吗?原来是黑无常昨天晚上和断山力王一起出去打架了。他还没回洞府,不让白无常转交,我能怎么办?”

    采星委屈的撇了撇嘴,又说:“我觉得白无常这人不错,不像是个骗子,而且他答应替咱们约战了,无常斩留给他,也是为了做个表记。”

    解释完这些,又指了指鱼和酒:“这些酒菜还是白无常赠给咱们的呢,怕咱们在山里饿着。”

    “啊?”

    摘月立即吐出嘴中的鱼肉,也不顾少女的矜持,用手指捋着舌头。

    干脆发起脾气:“白无常送给咱们的东西,你怎么敢带给我吃?肯定都是有毒的!”

    哟,还有些江湖经验呢,在吃之前,怎么不先问问呢?

    “师姐不吃就算了,我吃给师姐看,看看能不能毒死我。”

    受了她的埋怨,采星也有些生气。

    也不怕鱼刺扎手,用手抓着,大口吃了起来。

    另一只手提起酒壶,对着壶嘴猛喝一口。

    擦净了嘴,也没好气的说:“师姐要是信不过白无常,等我吃饱了饭,就把无常斩给要回来,咱们也别寻他们决斗了。”

    害我丢了无常斩,你还有理了不成?

    摘月伸出手,打掉了他手里的鱼和酒壶,站起来连连跺脚:“你这个大傻瓜,已经上了白无常的当了!你要是能把无常斩要回来,我就喝你的洗脚水!”

    喝洗脚水?这个赌注,有趣了。

    “好!就冲师姐这句话,我现在立即去讨回无常斩!”

    采星站起身,大踏步走向山下,迈出几步后,又转身大声说:“你等在这儿,天黑的时候我再回来!”

    本想拦住他,但心里实在有气。

    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贴身佩剑,在他手里半天就被人骗去了。

    真是个十足的笨蛋,白活一把年岁!

    正在心里骂他时,他又回身一笑:“师姐以后在树上的睡时候,注意点******************顿时慌乱,双手紧压裙摆。

    “你!你究竟看了多少?”

    脸红得更透,瞬间紫的像茄子。

    急得快要咬破嘴唇,他不仅是个笨蛋,还是个色狼,难怪站在树下那么久也不叫醒自己!

    采星没有回她,挥了挥手,寻路下山去了。

    待他走远了,摘月崩出眼泪,将酒壶踢了又踢,直到踢得脚疼,才抓起来摔碎。

    委屈的坐在地上,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道裙,生怕有一丝风吹进裙子里。

    白无常摇摇晃晃的再回到洞府。

    前堂已经空无一人了,见石桌上有些熟透的山李子,随口吃了几个,便躺在石桌上沉沉的睡了个下午觉。

    一觉醒来,头昏脑胀。

    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禁感慨:“做妖祖也没什么意思,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不如当个小鬼使有趣,可以看尽世态炎凉。”

    望向洞口外,天色已变黑。

    迷糊的起身,寻到了无常斩,挂在腰里,晃晃悠悠的走出洞府。

    没有上山寻摘月,是下山去找红菩萨。

    昨夜约定今日******红菩萨是妖,难以把控**。

    有了香艳之约,她早就浓妆薄衫的等在昨夜的缠绵旧地。

    远远见他信步走来,立即长抛水袖,将他缠住。

    一点、一点将他拉近自己。

    诱惑,写在嘴角。

    本以为他会扑上来将自己压倒,却见到他一脸愁容。

    “郎君,出什么大事了?”

    **立即减半,媚笑也收敛起来。

    看到美人在即,勉强的一笑,叹息:“恐怕我命不久矣。”

    “怎么会?”

    一声惊叫,**全散。扑到他的怀里,情真意切的说:“若是断山力王发现了咱们的计划,郎君也不必费心弄他的内丹了,咱们逃就是了。”

    轻轻握着她的手,语意凄凉:“力王的内丹不难到手。只是我被更厉害的对头盯上了。”

    “是谁?难道比正中妖祖还厉害?”她倒吸一口冷气,鼓足勇气:“郎君有这么好的手段,又有这么好的智慧,无论被谁盯上了,咱们与他斗一场,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

    轻轻抚着她的头,恩爱无限。

    依偎了一会,将无常斩递到她手里。

    “你先看看这柄剑。”

    横剑在手,仔细看了又看,只是一柄寻常的女剑,并没有什么出奇。

    她看不出倪端,递回剑,对白无常摇了摇头。

    颤抖的抚摸剑身,沉声对她说:“此剑是须菩提门下所传的战书。”

    须菩提?

    须菩提!

    听到这个名字,她已惊呆。

    “如果真是菩提老祖……”

    话未尽,泪已流。

    再看向他时,已如生死离别。

第七十章 石心

    下山后,返回洞府。

    石桌旁坐着孟婆、霍或火与蛇王女儿。

    “有没有剩饭剩菜?”

    顾不得打招呼,白无常揉着空腹,笑对孟婆说:“快求干娘赏一些。”

    “咦?你这么懒,不是应该天天呆在洞里喝酒的吗?”

    霍或火皱眉,怀疑的看着他:“怎么这两天到处乱跑,不累吗?”

    她鼻音浓重,小脸仍红,可能是风寒未。

    脖子上的伤痕淡了许多,再过几天就会全消。

    想来红菩萨弄的创伤药还真起了些作用。

    于是立即自夸,笑对她说:“不也没白跑吗?给你弄来的创伤药还好用吧?”

    “呸!还敢提你那破药。”

    对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有孟姐姐的巧手为我治伤,谁还稀罕你的破药?火辣辣的蛰的伤口疼。”

    “好吧,算我做错好人。”

    帮人忙,受人骂,也只能苦笑。

    转头皱眉看着孟婆:“干娘,晚饭不会没带我的份吧?好歹有些残羹冷饭吧?”

    孟婆泼去杯里残茶,再续一杯,回声:“自己到后面的厨洞里去翻,难道还要我喂到你嘴里吗?”

    立即匆匆向后面走去,迈出几步,又站定身形,疑惑的回头问:“干娘,你们三个聚在一起是……”

    “我在跟她们俩讲一些你在地府里做过的蠢事。”

    蠢事?

    数不胜数。

    这下完蛋了,英雄形象没了。

    看向蛇王女儿与霍或火,她们低着头,掩嘴偷笑,忍得脸都红了。

    一脸苦相,刚想出声解释,又见霍或火摆手催促:“还不快去后面吃东西?耽误我们听好故事。”

    没办法,只能任人说笑吧。

    后厨里的吃食倒是丰富,毕竟放的久了,肉已凝结成油,青菜也不再鲜嫩。

    白无常懒得生火再热,找到了一些小糕点,五颜六色,很是巧妙。

    随手拈起一块入嘴,香甜适中,实属佳品。

    立即用油纸包了一些,塞进怀里,又随手提了一壶酒,返回前堂。

    见到三人齐望自己,白无常抹了抹嘴,笑说:“干娘厨艺,天下第一。肉香菜滑,全是美味,我吃饱了。”

    “哟,真会夸人呢。”霍或火酸笑,指了指蛇王女儿:“今天这顿饭是我家小姐做的,也是天下第一吗?”

    是蛇王女儿下的厨?点心也是她做的?

    白无常会心一笑。

    山顶上有一个小道姑在等着,哪有心思与霍或火斗嘴?

    对蛇王女儿一笑,道谢:“辛苦小姐了。”

    她低头还礼,白无常不再说话,匆匆出洞。

    “他逃什么?”霍或火疑惑的问孟婆:“难道是怕我们听了他太多的蠢事,当面笑话?”

    “他是背着我们与别人私会。”孟婆轻轻一笑:“否则,为什么要带着一壶美酒?”

    出了洞穴,顺路上山,没走出多远,眼前黑影一晃,有人拦路。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你这叫鬼吓鬼,吓死鬼。”

    白无常无奈的叹气:“小爷,下次突然露面之前,提前打个招呼行吗?”

    “我只说一次。”黑无常冷目:“莫做害人事。”

    “我?害人?”

    白无常苦笑:“勾魂我都懒得去,哪有闲功夫害人?”

    黑无常沉声不语,依旧没有让开道路。

    只好再出言解释:“不但没害人,反而是帮人。”

    目透寒光,显然不信。

    白无常凑近,小声问:“小爷真的不关心茶摊妹子的死活?”

    茶摊妹子?

    音容笑貌印在心头,恍若昨日。

    “她姐姐本事大,何须我多事?”

    “你说干娘?”

    一笑,点了点头:“不错,孟女手段确实非凡。但就算她是天下第一,终归只是茶摊妹子的姐姐,却不是她的倾心人。”

    摇头再笑,得意的又说:“这个道理我懂,你不懂。被姐姐救与被倾心人救,滋味完全不同。”

    打断他的得意,冷声问:“为何提起此事?”

    “因为我相信小爷一定会去寻茶摊妹子。”

    白无常深吸一口气,正色说:“小爷看似冷漠,却实则有情。她与小爷有半朵血茶花的缘分,小爷不会于她的安危置若罔闻。”

    自信的一笑,评说:“有情人,都可爱,我觉得小爷现在就很可爱。”

    哗楞楞铁链作响,看到黑无常斜目瞪来。

    暗自吐舌,不再胡乱调侃,接着正色说:“茶摊妹子是个修仙的,在仙界里想寻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小爷就算想寻她,又从哪找起?”

    黑无常收起厉目,低眉不问,任他说下去。

    “想要找人,最好的途径就是依靠朋友,朋友串朋友,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同样的道理,想要找仙,自然就要依靠仙界的朋友。”

    说完话,反问黑无常:“小爷在仙界有朋友吗?”

    未待黑无常回答,他笑着自接:“估计没有。仙界里唯一和你打过交道的就是须菩提。你还把人家一通好打,不知道他被你烧去的头发现在长出来了没有?”

    “这么说,你有仙界的朋友?”

    “没有。”

    遗憾的摇了摇头,又扬起笑颜:“所以我才要交一个仙界的朋友,是为日后帮小爷找茶摊妹子时所用。”

    绕了半年,是让我担这个人情?

    “你说帮人,是指帮我?”黑无常冷哼:“不必!”

    “好吧,不管小爷将来用不用得着,我只是想交个仙界的朋友。”白无常笑着再问:“交朋友,总不能算是害人吧?”

    轻轻点头,算让他过了这关。

    “还有一件事。”黑无常再次冷声:“我斩力王时,不许你出手。”

    “躲都躲不及。”白无常大松一口气:“我怎么会逞这个能?”

    黑影一晃,人去路空。

    寻目四周,又只剩下漆黑一片,不由自嘲一句:“幸亏我是鬼,否则不得被这荒山野岭吓死。”

    篝火赢弱,快要熄灭,摘月似乎毫无察觉。

    她坐在地上,苦着一张脸,呆呆的看着一地碎石渣。

    “师姐,师姐!”人还未到,欢声已至。

    采星快跑几步,一屁股坐到摘月身边,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递近摘月的樱唇,笑说:“白无常赠的点心,师姐要是不怕有毒,就吃几块吧。”

    点心味浓,隔着油纸就香甜入鼻,让摘月腹内更空。

    打开纸包,拈起一块点心入口,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采星:“如果是首阳山的天精石,怎么一入真气就会碎了呢?”

    看了看她刚才发呆的方向,一块卵石已被真气击碎。

    压住心里笑意,采星也故作难懂。

    细细察看一番后,在碎石中找到一块石渣,约有拇指指甲般的大小。

    拾起后,面目大惊,看着摘月,呆呆的问:“难道师姐炼出了天精石心?”

    “天精石心?”摘月不懂,摇了摇头。

    将碎石拈在指尖,细细端量,解释给她听:“我在天界修荡魔术时,曾听师傅提过一嘴。灵性自心而出,万物既然皆有灵性,万物就应该都有心。树有心,云有心,海有心,顽石也有心。”

    “修仙就是修心。”

    摘月的眼睛有些变亮,点头夸赞:“你师傅的这番教导正与修仙之路相符。”

    “没错!师姐真是聪明,听了前半句,就知道后半句。”

    赞她一句后,又接着说:“师傅还说过,仙家炼法宝的最高境界,必须与所炼的宝物心意相通,这才能达到无所不能神通。”

    “正是,正是,我也听过这种说法。”她的眼睛愈发明亮,看着采星指尖的碎石自问:“难道真的是我炼出了天精石心?”

    采星侧头,冥想了一会儿。

    随意的将碎石在手心里揉了一阵儿。

    再摊开手掌时,碎石突然变得圆润,微微有光,似乎散发着灵性。

    “吓死我了!”

    一声惊呼,将碎石抛在地上,惊恐的问摘月:“它怎么突然变形状了?”

    摘月看着碎石,也大惑不解,不敢碰触。

    采星想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跳起来说:“法定有缘人!石心显圣了!师姐,快,把你的真气给它,与宝石定缘,以后它就只为你一人所用了!”

    果然是天上下来的,再蠢,也有些见识。

    摘月不做多想,立即竖起两指,拈起仙家手势。

    口中念念有词,提起胸中真气,以指做剑,将一股真气注入碎石。

    真气一入,白光凭现,映得方圆白昼。

    光晕淡淡散去,碎石变得通体明透。

    晕着蓝色的光彩,好像天上的一滴海水,落入凡间。

    摘月抹去额顶细汗,目光里充满欣喜。

    采星捡起碎石,连声赞叹:“不得了,不得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石头的心,竟然这么好看,像蓝宝石一样漂亮。”

    “师姐!”采星眼睛一亮,转头对摘月笑说:“无常斩是绿色的剑鞘,黄色的剑柄,黑色的吞口,粉色的穗子。等师姐炼好了蓝色的天精石心,一定要嵌在无常斩上,花花绿绿的多漂亮!”

    呵,保管气死开染房的。

    从采星的手里取过蓝宝石,摘月欣喜不已,下定决心:“这几日我什么事也不做,一定要把我修的真灵全都炼到这颗天精石心上。能否击杀黑无常,就全靠它了!”

    太好了,她有斗志,就很有趣。

    “嗯!师姐尽管去炼。一日三餐,由我来侍候!”

    采星递给摘月一块点心,摘月取过,皱眉问他:“这是哪来的点心?”

    “师姐真是好忘性,我刚不是说过是白无常给的吗?”

    又提起酒壶,笑说:“除了点心,他又送了咱们一壶酒。”

    是自己刚才心不在焉,不但没听到点心的来历,就连味道也没细细品尝。

    将点心放进嘴里,滋味十足。

    咽下后,摘月皱起纤眉:“你不是去采果子了吗?怎么总能遇到白无常?”

第七十一章 脚麻了

    夜里山风呼啸,冷意渐生。

    火堆即将熄灭,采星又捡来许多干草、树枝,将篝火燃明。

    将酒壶递向摘月,笑说:“喝点酒,能暖身子。”

    摘月摇头婉拒:“酒乱心性,破坏修为,劝师兄也少饮一些吧。”

    “难道师姐从小到大都没饮过酒?”采星大为惊诧:“人生岂非少了一大趣事!”

    既然她不喝,采星便对着壶嘴牛饮。

    打出一个酒嗝后,又听摘月催问:“快点说呀,怎么又遇到白无常了?”

    她起疑心了?

    好办,三言两语而已。

    “就那么遇到了。”喝足了酒,采星半躺,以肘支着半边身子,懒洋洋的说:“人家白无常知道咱们没吃的,只能采果子充饥,怕咱们在山上挨的辛苦,准备了许多酒菜候在我去采果子的必经之路。我嫌拎着食盒上山麻烦,师姐胃口又小,就只取了酒和点心。”

    “我看你不是嫌拎食盒麻烦,是你在山下吃饱了才上来的吧?”摘月吃着点心,撇了采星一嘴。

    简单吧,两句话,她疑虑全消。

    采星不多做解释,又对摘月说:“白无常说了,他已经打发女身小妖下山去买一些女用之物,明天托我捎上来给师姐。”

    “女用之物?”

    她红起小脸,怨声问:“你究竟对他说什么了?”

    “他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了。”

    又仰脖饮酒,回她:“我向他讨剑的时候,他问过我咱们住在山上有没有什么家当,我说就只有两个人。然后他今天就告诉我明天要我捎东西给你。”

    咂了咂嘴,又酸酸的赞他一句:“这白无常,对师姐还真周到呢。”

    糕点在嘴中慢慢融化,甜到心里,她轻轻问:“白无常……长得什么样子?”

    “挺好的,很文气的模样,像个状元郎。”

    听他说,地府白鬼使,竟有儒雅之风。

    “那……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见见他。”摘月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完这几个字,不敢看采星,脸又红。

    这可是第一次……

    我,第一次……想去见一个男人。

    “没问题,天亮咱们就去!”采星痛快的回答,喝了口酒,再说:“只要师姐不再想杀黑无常就行了。”

    “这关黑无常什么事?”

    摘月不解,采星轻笑:“白无常也说过想见你,但却不能见。”

    “他也想见我?”

    轻轻摸摸有些发烧的脸,细问:“怎么不能见呢?我又不会挡着他。”

    “是他自己拦着自己。”

    大叹一口气,无奈的解释给她听:“师姐也不想想,你现在要杀白无常的同僚,作为白无常本人怎好与你私下见面?”

    干脆坐起来,把话再讲明白些:“他真与你见了面,这事儿就得分两头看,如果你杀成了黑无常,那白无常就是出卖同僚的叛徒,会背上一身骂名。如果你被黑无常杀了,那白无常就是通风给黑无常的黑手,以后会沦为被仙家追杀的对象。”

    利弊讲清楚了,采星又躺下,懒懒的说:“只有师姐放下报师仇的念头,你与白无常才好相见。”

    犹豫了再三,狠了狠心:“师仇不能不报……等报了师仇后,再……”

    “师姐说的有理,师门受辱,我们做徒孙的怎能不管?”

    放下酒壶,以手做枕,笑说:“黑无常要七、八天后才能回来呢。今晚是报不了师仇了,咱们还是进入下一个环节吧。”

    “下一个环节……是什么?”

    “睡觉!”

    说睡就睡,他已四仰八叉,鼾声大起。

    刚睡了没多久,被她唤醒。

    揉着睡眼看了看火堆,迷糊的说:“火还旺,师姐不着急加柴。”

    “不是这件事。”

    摘月急得紧咬樱唇,想伸手去推醒他,又怕坏了男女之礼。

    再将他唤醒,急说:“山野之地入眠,是以天为庐,地为塌。咱们男女有别,如果同睡地上,有些不合礼法。”

    野地里睡个觉,也这么多说法。

    难怪仙家近年不出人物,都被繁琐捆住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他懒得张开眼睛,喃喃的回她:“师姐别睡了。这就合礼法了。”

    “你这人!”

    急得再也不顾礼节,推了推他,怨气的说:“师兄也该替我想想,我今天炼出天精石心,耗费了许多真气,正是该补眠修气的时候……”

    “姐师也该替我想想。”

    不待她说完,采星支起身子回话:“我一早起来给师姐摘果子吃,师姐又逼我去讨剑,讨回剑后,我担心师姐饿肚子,又给师姐去摘果子,带回了点心……”

    无奈的搓了搓额头,问她:“这一天下来,山上山下的,我得跑多少个来回?难道不需要补眠修气吗?”

    抱怨完,悠悠的苦叹一句:“要是师姐肯信白无常有君子之风,能少折腾我一趟,说不定我就没这么困了。”

    好像,好像,是挺折腾他的。

    难道他在怨我?

    苦水咽回肚里,摘月委屈的坐着,说不出话。

    偷瞒了她困得发红的双眼,采星支起身子,无奈的说:“要想两人一起睡,又得合乎礼法,就只剩最后一条路了。”

    摘月扬眉,他一定有办法。

    指了指树上,说出主意:“一个睡树上,一个睡地下,这样就不算同塌而眠了。”

    “那辛苦师兄睡树上。”

    摘月忙横剑在地,摆出阵势,似乎要以剑做枕,只等采星上树,就立即抢着躺下。

    她终于守不住名门之后的风范了,居然要抢地盘了。

    暗笑后,采星一脸苦相:“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如果翻身从树上摔到地上继续睡,岂不是如同与师姐同塌而眠?不合礼法吧?”

    苦笑摇头后,又补一句:“同塌而眠是小事,如果摔坏了我,谁来侍候师姐炼石心?炼不好石心,斗不赢黑无常,再让师门蒙羞,这才是更大的罪孽。”

    “那个……同塌而眠,也不是小事。”

    他句句在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她又在为难,没了主意。

    “要不师姐就不睡,要不师姐就睡树上。办法就摆在眼前,怎么选,全凭师姐定夺吧。”采星揉了揉眼睛,又催一句:“快点拿好主意,咱们也好睡觉。”

    昨夜没睡好,今天真气消耗得多,摘月早已困得睁不开眼了,实在不能再熬一夜了。

    看了看树上,红透了脸,为难的细声:“我睡树上……可是我的裙角……”

    “原来师姐是怕我的眼睛不规矩啊。”

    之前又不是没看到过。

    采星偷笑,又出了个主意:“师姐可以把剑穗子解下来,将裙摆绑在脚踝上,这不就方便多了吗?”

    这是个糟糕的办法,但总算是个办法。

    放下委屈,提起剑,不情愿的走到树下,回头看向采星,皱眉说:“师兄把脸转过去。我真气短缺,不能纵跃,只能攀爬,怕动作不雅……”

    “没关系,我不介意。”

    越让他转过脸,他的眼睛却越亮。

    急得跺起脚来,恨不能冲过去和他动手。

    采星适可而止,摆了摆手,翻过身躺下,以后背对着她。

    偷偷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半点不规矩,这才手脚并用,爬上了树。

    坐稳后,解下佩剑的丝穗,将裙摆缚之一束,与脚踝缠在一起。

    从裙带中取出蓝色石心,置在掌心,细细观瞧。

    晶莹剔透,散着宝光,灵气逼人。

    欣喜难掩,脸上现出笑意。

    心里暗暗立誓,从明日起,绝不再有半分懈怠,定要将这些年修行的真灵全部炼到石心里。

    怀揣美梦,她渐渐入睡。

    夜,无星,有风。

    晨鸟嬉闹,不绝于耳。

    不情愿的从宿梦中醒来。

    天已亮,看向树下,见到采星正在吃昨夜剩下的点心。

    听到树枝间有声响,采星将半块点心塞到嘴里,走到树下,仰头对她一笑:“师姐早!”

    轻轻动了动,才想起昨夜将双脚捆缚了。

    想屈起双腿解开丝穗,却觉得双脚已麻,酸酸痒痒的难受。

    看着她皱眉的为难表情,心里知道她的腿麻了。

    偷偷一笑后,故做不解:“已经快到晌午了,师姐还要再睡一会儿吗?不急着炼石心吗?”

    想随便扯两句谎话骗他,但摘月实在不擅长说假话,委屈的回:“我的脚……麻了,下不了树。”

    掩饰住心里的得意,采星伸开双臂,无奈的对摘月说:“师姐翻身吧,我接住你,摔断我的胳膊,算我活该。”

    要我跳入他的怀抱?

    男人的怀抱?

    脸烧了起来,连声拒绝:“不劳师兄,等一下,就会好的。”

    “也好。”

    采星收起双手,看了看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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