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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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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各个道场的地仙们,已经陆续登门来访,百态观架起几十口大锅烧水烹茶,道士们忙忙碌碌的穿梭,想招待几千个人喝茶,也并不容易。
在观主内堂里,摸天道人对摘月仙子扬眉一笑,说话的时候,一改满脸正气,尽是慵懒:“徒儿,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约他们三更天见面吗?”
摘月冷哼一声,没有答话,摸天道人不熟练的摸摸胡子,拿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因为在这个时候见面,所有人都是吃饱了饭的,只管他们一口热水就行了。”
一记反手打歪摸天道人的帽子,摘月一把揪起他的胡子,双眼瞪得杏圆:“徒儿,为师,你叫得挺顺口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你,脑子里全是你刚才不穿裤子的丑相,你再惹我发一点火,我保不住会用无常斩砍了你的头。”
“难怪摸天道人说师姐长了一对杏花眼,我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
他还敢胡言乱语?
摘月气红了脸,扬手要打,摸天道人立即求饶:“师姐别打歪了我的嘴,我今天晚上是带头大哥呢。”
按照之前的计划,摘月将采星的魂魄,招到摸天道人的身上,此时正襟危坐的摸天道人,其实是驾驭他**的采星。
看他那张脸,摘月心里就恨,放下扬起的手,揪下他几缕胡子,看他下巴冒出血珠,也算出了点小气。
两个人在打人和求饶之间,笑闹了一小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叫门:“师父,我是探云。”
这是普通的一声叫门,听起来却很怪异,因为探云使劲压低声头,好像在做半夜敲寡妇门的丑事。
摸天道人以眼神示意摘月,摘月立即飘飘跃到房梁上藏好,摸天道人使劲挥舞肥袖,驱散满堂的脂粉味儿,这才清了清嗓子,端起一杯茶,有模有样的说一句:“进来吧。”
探云进了门,探出头四处看看,确定无人跟踪后,再把门轻轻掩上。
看他鬼鬼祟祟,不像进师父的门,倒像是黑店伙计要杀人。
他进门以后,立即挺胸抬头,与摸天道人并肩而坐,自顾倒了一杯茶,喝得有滋有味儿。
师徒之间,辈分有别,此刻并肩而坐,似乎不合礼数。
探云却坐得极其自然,好像与师父平起平坐,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突然用出这个路数,也着实让人不明白。
摸天道人很能沉住气,用茶碗盖子拨弄着漂浮茶叶,徐徐饮一口水,慢慢滋润喉咙。
探云毕竟年轻,喝茶的时候没有好心性,如此香茶在手,喝起来形同牛饮,十足粗鲁。
猛喝了两口水解渴后,探云的下一句话,险些让摸天道人喷出一口茶。
“爹,人来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动手?”
爹?
真是个天大的意外!
听到这个真相,躲在梁上的摘月,险些叫出声来。
难怪探云敢面对师父如此放肆,他和摸天道人,竟然是儿子和爹。
这一下可难办了,采星不敢乱说话了。
爹和儿子之间的秘密,只有摸天道人和探云天神知道,万一说错了哪一句,立即就会被看出破绽。
所以,摸天道人低头饮茶,久久无言,脸上一副深思的表情。
探云等了一会儿,实在没有耐心,他放下茶碗站起来,满脸焦急的模样:“爹,我们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你不会现在反悔了吧?”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摸天道人慢慢摸着胡子,紧锁浓眉,轻轻叹一口气。
“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就别变卦了。”探云急得直跺脚,险些跳起来:“等剿灭地府以后,咱们一战成名,爹来做地仙盟主,我来做百态观掌门,从此以后,统领地仙群雄,功名利禄,美女财宝,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徒爱虚名,是人之常情,贪图富贵,是人之本性。
但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探云怎么莫名其妙的提起女人?
难道他早已经知道,摸天道人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就算是再道貌岸然的人,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丑事,说给儿子听。
摸天道人还在沉吟无话,一盏茶,已经被他喝得只剩几滴。
“爹,如果你想听,我再给你说说我和摘月睡觉的事。”
和摘月睡觉?
他做得好春秋大梦。
他已经厚颜无耻的不是人了。
就算脸皮再厚,做爹的,怎么会听儿子的床第事?
摸天道人深锁浓眉,还没回答,探云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他编了一场风流事,描绘的肮脏不堪。
风流事里的男女,被他说成是自己和摘月。
他将一男一女在床上的那点事,说的事无巨细。
从女人的耳朵鼻子红嘴唇,说到胸前屁股大白腿,任何一个器官都不落下。
甚至,他说的自己都投入了,学着**的样子,抚摸自己的身体,发出奇怪的细音。
我的天,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连采星平时这样不正经的人,都听到脸红。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摸天道人重重顿下茶碗,脸上佯装怒意。
“爹,我还没说完呢。”
探云的额头已经流汗,他似乎编着编着把自己都给说信了。
“爹,我知道你喜欢听我说这些,只有在我给你说这些的时候,你才能抱着摘月。”
他仍然没完没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爹,你摸吧,摘月就在你怀里,她什么都没穿,浑身滑腻腻的,她像一条蛇,使劲缠着你,她好白呀,白的发光,她让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她马上就要来……”
如此声情并茂的演出,被一束冰蓝剑刺破了。
冰蓝剑自房梁上垂直刺下,贯穿了探云的头颅。
一剑到底,刺穿他的心脏,横着一划,挑出他留着黑血的心。
这一对肮脏的父子,都死在摘月手下,都死在自己编织的幻境里。
可笑,可悲,可怜。
第四百五十三章 颠倒三界
探云天神死了,死在摸天道人的脚下。
他的死相难看,人被纵劈成两半,心被挖了出来。
劈死他的,是摘月的无常斩。
无常斩是摘月的随身佩剑,陪摘月自幼长大,如果剑有灵性,无常斩与摘月一定形同姐妹。
或许摘月一万个想不到,无常斩第一个杀死的人,竟然是她师兄探云。
卑鄙的人,死一万次都不多。
直到今天才知道,摸天道人和探云,竟然是父子。
身上流着同样肮脏的血,做着同样肮脏的梦。
地仙界盟主,百态观掌门,去他娘的傻子做梦吧!
为了这一点私心,他们竟然不顾生命涂炭,不管三界颠倒,绸缪了仙鬼大战。
还有摘月,她是这对恶心父子永远也不能染指的女神。
美丽的花儿就在身旁,却不是为他们绽放的。
他们想瞎了的心,简直快疯了。
所以他们只能幻想,一切也只能凭幻想。
盟主的荣耀,掌门的权利,摘月的美艳,从来都只是他们的幻想,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摘月在杀人的那一刻,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她下手决绝,毫不留情。
等她看到探云卧在黑血里,真正死去时,她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胃里翻江倒海,转过身吐了。
鼻子酸涩,眼泪流了下来。
眼泪,是摘月的绝望,她不知此生后还能相信谁?
采星久久无言,任凭摘月眼泪姿意。
珠泪断线,一剑割碎过往,那是摘月曾经拥有的回忆与欢笑。
哭到无力时,眼前有一盏热茶和一方丝绢,是采星递给她的。
采星惹恼女人有一套,却不会劝女人别哭。
所以他对着探云的尸体,无奈的摇头:“我早已说过,我不想听了,你如果闭上嘴,怎会有现在的下场?”
摘月擦干眼泪,彻底与过去做了告别。
慢慢喝一口茶润喉,摘月对摸天道人模样的采星轻说:“既然师兄顶着带头大哥的名义,就去将众家地仙劝散了吧。”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如此做,就能阻止仙鬼之战。
采星却皱起眉头,连连叹息:“很难,很难。”
“这场战事因为摸天道人而起,由摸天道人结束,也是天经地义。”摘月十分不解,追问采星:“究竟难在哪里?”
“难点一共有三处。”
采星长叹一口气,将顾虑一一说清楚。
第一难,我并不是真正的摸天道人,只是一个冒牌货,并不知道摸天道人用了什么借口,能汇集来千家地仙,围砸地府。
如果临时变卦,劝退大家,怕被人家的几个问题,就问出破绽。
第二难,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原因,是因为地府屠戮妖界,抢了地仙风头,还因为探云被地府的人杀死过。
所以地仙群情激愤,再被摸天道人添油加醋的戏弄一番,才引发誓要与地府一战。
现在探云实实在在的死了,如果他活着,能亲口说他之死是一个误会,或许事情可以有转机。
但是他的嘴太臭,被师姐赏了一个痛快的死,实在太便宜他了。
师姐想一下,本来探云之死,就是引发战事的借口,现在他不能现身说话,地仙们会怎么想?
或许更会觉得是地府下了黑手,要对地仙开战。
第三难,地府雄霸三界一席之位多年,莫说是地仙门派,就算天庭也不敢轻易来犯,为什么这一次,地仙各大门派,突然都变成了斩鬼英雄?
雪中送炭之人寥寥可数,锦上添花之徒比比皆是。
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他们之所以敢来参战,因为此战必胜,各家各派都想来捡现成的便宜。
一千家门派,难道还砸不下一家地府吗?这是傻子都会算的账。
摸天道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他现在活着,要临时转变心意,恐怕也难以阻挡别人捡便宜的冲动。
采星一口气说出三难,听得摘月眉头紧蹙,微叹一声:“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真的任由仙鬼开战?”
“做,当然要做。”采星挺起头,说的掷地有声:“就算有三百难,我也要劝。”
“正该如此!”摘月痛快的夸赞,白了采星一眼,轻轻一笑:“既然师兄已经下定决心,还何必和我说什么三难?”
面对摘月的美丽笑容,采星仍然满脸愁苦,无法轻松:“我会去劝,但未必会有成效,如果不能阻止战事发生,希望师姐明白,我确实努力过。”
夜近三更天,天上没有星月,地上火把闪耀。
几千个人,几千件兵刃,聚在演武场,被火光摇曳得忽明忽暗。
人们的神态形色各不一,有的窃窃私语,貌似一团和气,有的互不服气,谁也不理谁。
冷水又被烧开了一次,小道士们穿梭在演武场里,忙着给盟友添新茶。
轻喝一口热水后,摸天道人凭空而降,飘落在演武台上。
主人已到,宾客们纷纷起身,等着听摸天道人主持大局。
一说过了辛苦,寒暄过几句,直奔正题。
“此次烦劳诸位仙友,到我山中小聚,是商议与地府的前尘往事。”
徘徊过几步,摸天道人沉声叹息:“仙鬼若战,必将生灵涂炭,颠倒三界,必遭九雷天谴,请诸位仙家再帮我想想,此战是否应该?”
未战先说软话,摸天道人的问题,让数千人唏嘘。
人群中一声高喊:“皇帝轮流坐,今天到我家,砸了地府,杀了阎魔,我们来掌管生死轮回!”
这句话底气十足,才是英雄该说的话,顿时博来满堂喝彩。
眼前群情激昂,全是英雄豪杰,看这个局面,就算天庭下来王母娘娘也挡不住。
摸天道人唯有苦笑,他知道,他也挡不住。
挡不住的无需多劝,不如快点商议正事。
“诸位仙友都有高超的手段,不知该由谁来打头阵?”
摸天道人抛出问题,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议论之余,人们喊出两个名字。
水玲珑和乌娘子。
在所有人心里,她们是不会输的人。
乌娘子挺身而出,踏风凌在半空,唇角一声冷笑:“请水玲珑仙子出来说话。”
第四百五十四章 睡觉顶债
该来的终于会来。
千家地仙汇聚,群情激扬满堂。
就算采星现在是摸天道人,也挡不住仙鬼一战。
事情到了今天,仙鬼战,早已不是百态观的私仇,地仙借此机会,要抹平地府,掌管轮回生死。
甚至,他们已商量好谁去打头阵。
有资格打头阵的总共七人,走的走,散的散,此刻在百态观里,只剩三人。
水玲珑,乌娘子和摸天道人。
摸天道人站在演武台中央,他听到地仙们喊着水玲珑和乌娘子的名字。
乌娘子凌风虚空,点名水玲珑,此时听到天上飘来一声笑:“水玲珑不敢和姐姐争先锋,就有劳姐姐打个头阵,小妹跟在后面捡个便宜吧。”
笑声自天而降,不能辨别方位,声音虽然轻飘,却让在场的几千人都能听到。
有这种功力的人,除了水玲珑,不做第二人想。
“如此,前两阵已定下了。”摸天道人长叹一声:“乌娘子第一阵,水玲珑第二阵。”
乌娘子冷笑一声,飘飘落下身形。
“按决战规矩,三阵全胜者,此战为赢家。”摸天道人环视群雄,再问一句:“不知哪位英雄想赢下第三阵?”
问题将落,立即有人高喊:“第三阵之主,非观主莫属!”
提议声响起,几千人附和。
此战之初,摸天道人是幕后推手,三阵当中,他居其一,似乎不能推脱。
“地府坏我仙家规矩,我当尽力一战。”摸天道人双手抱拳,对满堂人行了礼,嘴中谦谦有声:“若我输了这一阵,从此劈柴喂马,无颜再论英雄。”
简简单单一句话,立即引来满堂彩!
众人都以为,这是摸天道人立下的必胜誓言,果然有慷慨之气。
唯有在暗处的摘月明白,此战未开,地府已经赢了。
饮尽十坛酒时,乌娘子说的干干脆脆,她要站在地府那边。
所以,地仙与地府的第一战,也许是乌娘子对阵水玲珑。
不管她们谁输谁赢,地仙已经输了一局。
而第二战者,是由摸天道人顶上。
别人不知道,摘月却知道,摸天道人就是采星。
采星是天庭荡魔仙下凡,按理说,他该帮着仙界。
可他与摘月一路,见识了太多的地仙虚伪,也见到了摸天道人和探云的卑鄙。
采星有一颗侠义心,他不会帮着这样的人,在他们死后,也不可能替他们完成计划。
所以,第二战,摸天道人必输。
而第三战,压根儿就不会有第三战。
多年以来,除了地府的人,没人知道黄泉路在哪里。
此次仙鬼之战,之所以能成行,是因为探云被地府的人杀过,又死后还阳。
这不是摸天道人和探云编出来的谎话,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西北妖界,妖祖更迭,探云也去观礼。
好好的一场观礼,却因为无常屠妖,西北妖界变成杀人现场,探云在那时被人杀死过。
他之所以有死后还阳的造化,是因为阎小妹雪埋西北妖界,断了查案线索,探云是人,死后不被天火焚化,所以魂魄在地府里游荡,成为查案的唯一线索。
是白无常给他残破的尸体重新装上四肢,带他再返人间,利用他与摘月重逢,开启查案之路。
也因为摘月的侠义心肠,自正中妖界开始,从没变过,白无常替自己选好了接班人。
三战的人选已定,人群中有按捺不住性子的高喊:“砸森罗殿,抢轮回门!”
好英雄,好杀气。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战,更像是土匪打劫。
人们在呐喊,让摸天道人命令探云指出黄泉路,大家共抢丰都城。
摘月暗想,这下难办,探云已死,该谁来引路?
采星低下眉目,他在指出黄泉路之前,长叹一口浊气:“有争战就有生死,希望诸位兄弟人人都平安。”
摸天道人招呼徒弟搬上一坛酒,祭过了天地之后,他砸碎酒坛,顺着酒浆流走的方向,带着众人上路。
有水引路,就能打开黄泉路的入口,采星踏上熟悉的路。
众人随行,路越走越黑,天越来越寒。
每一步,都结冰。
狂风肆虐,吹灭羊脂火把,眼前一片阴森,几豆鬼火招摇。
路经途中,不断听到鬼哭狼嚎,有些人的牙齿已开始打颤,阴风阵阵,足以让人心寒。
前面有数千个火星闪烁,黑暗中仔细辨认,是数千只野兽的眼睛。
野兽是吃人的,所以它们的眼睛猩红,像未燃尽的炭火。
摸天道人蓦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地仙们朗朗有声:“我们现在踩在阳关道上,再一步就是黄泉路。”
黄泉路,是一条不归路,没走过的人,永远也不明白。
不过,就算再不明白的人,也一定知道,不归路就是有去无回。
丰都城,就在黄泉路的尽头。
在百态观里,每一个人的吼声,都是英雄豪杰,每一个人的气魄,都能独战丰都城。
到了这里,只要再踏出一步,就是鬼界,却没人说话了。
有聪明的人,开始喊着一个名字。
乌娘子。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乌娘子是打头阵的人,理应由她最先踏上黄泉路。
经过这句喊声的提醒,所有人都在喊乌娘子。
喊声齐整,像欢迎凯旋的将军。
“好,就让我来敲敲门。”
乌娘子自人群里纵出身形,第一个踏上黄泉路,飞向丰都城门。
丰都城门上有纵横的寒钉,这是鬼卫门司最喜欢玩的把戏,用这些钉子来吓唬来丰都城的新鬼魂,让他们多上一些供。
“丰都城的,开门迎客。”
乌娘子落下身形,看着这些寒钉,叫了三次门,却无人应声。
没人理?这好办。
乌娘子单掌凌风,使了一招隔空摄物,拔下朱漆门上的三根钉。
钉子被拔,城门里立即跳出人来,是一个红发獠牙的厉鬼。
“是哪个炸不烂的鬼,敢拔爷爷的钉?”
厉鬼手执两柄板斧,眼睛瞪得滚圆,满嘴鬼吼鬼叫,痛骂拔钉之人。
待看清楚拔钉子的人,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时,鬼司门卫狞起浪笑,调戏一句:“你要是没钱孝敬我,可以陪我睡觉顶债。”
第四百五十五章 第一战
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死于寿终正寝。
所以到地府报到的鬼魂,拖着前生的形状,也大多是些老人。
偶尔能见到几个枉死的青春女孩,会让鬼卒们眼馋不已。
丰都城门被人拔了钉子,鬼卫门司跳出来,正在怒不可遏,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但他看到拔钉子的是一个女人,他立即露出丑陋的笑容。
乌娘子是女人中的女人,她一副婀娜身躯,眉目冰寒,像受了委屈而无处宣泄的女人。
少女青涩如酸梅,美妇最是蜜糖果。
懂女人的人都明白,在乌娘子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时候。
可惜,鬼卫门司不认识乌娘子,所以才敢调戏她。
乌娘子笑了,笑容美丽,话音无情:“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想睡我,还等什么?”
女人的声音若是无情,最让男人觉得诱惑,若能将无情的女人压在身子下面,就好像征服了天下。
鬼卫门司也笑了,他抬起脚,要走向乌娘子,但都还没跨出去,立即摔了个狗吃屎。
他的眼前,只能看见乌娘子的鞋尖。
他想爬起来,身上就像背了万重青山,压得他一动不能动。
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乌娘子在冷笑:“我放你起来,你去告诉阎老大,丰都城今日有灭顶之灾,让他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点齐兵马,出来迎战。”
乌娘子说完这句话,门司跳了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万重山力量已经不见了。
被女人这样戏弄,门司顿时恼羞成怒,一斧子劈将过去,想将眼前不知死的女人纵劈成两半。
斧头上挟着阴煞寒风,门司确实动了怒气,这一斧绝不落空。
阴煞应声而落,确实有东西被劈成了两半,不是乌娘子,是丰都大城门。
现在已数不清这座城门,被翻修过了几次,反正每一次砸碎城门的,都是门司打不过的狠角色。
门司浑身鬼心眼儿,他立即醒悟,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他跑回城里找靠山,司刑官牛头马面。
滚滚寒风冻住黄泉路,牛头马面像巨塔一样从天而降。
一柄乌钢叉,一支黑缨枪,扫清万千鬼,他们是无人敢惹的煞神。
“谁敢在我丰都城胡闹!”
牛头冲天怒吼,舞圆了钢叉,横劈黄泉路。
这一叉的威力,贯通天地,寒风挟着冰砂,从黄泉路一直卷向阳关道。
冰砂所过之处,死伤食人的野兽无数,地仙们纷纷凌空躲避,有腿脚慢的,难免被割出伤口。
马面眼尖,看见阳关道上有人群,立即刺出黑枪,顺着黄泉路直杀过去。
好可笑的千家地仙,见到两座山一样大的鬼怪,竟然有人被吓破了胆。
此战未开,已经有人在逃窜。
世上有胆小的人,就有勇往无惧的人,地仙中也不乏豪杰人物,面对枪叉的寒风,有几百支厉剑迎敌,挟着仙风,挡住阴煞。
牛头横起钢叉,立在黄泉路和阳关道的交界处,看清了眼前有一片森压压的人,气得双眼冒出鬼火,奋尽全力,一声大吼:“谁敢踏我黄泉路,来我叉底做鬼魂?”
吼声贯天彻底,震的人脑中嗡嗡直响。
不愧是和九天荡魔祖师交过手的人,仅这一份豪杰气魄,就让许多人甘拜下风。
马面随后而至,将钢枪插在阴阳路之界,他一声未发,周身散出寒气,地府寒冰在他足下蔓延,一直爬上阳关道。
有牛头马面挡在黄泉路和阳光道的交界上,地仙们不能再前进半步。
有本事不济,又胆小怕事的,已经开始慢慢向后挪着,躲在人群的最后面。
丰都城就在眼前,抢了轮回门,就能掌管生死,如此大的诱惑,怎能让地仙们不战而退?
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划,有人高喊乌娘子的名字。
她是打头一阵的人,现在该出来迎敌了。
乌娘子凌在黄泉路半空,对地仙人群一声冷笑:“第一战,我想战水玲珑。”
所有人都惊诧,乌娘子怎么糊涂了?
她是仙,应该战鬼才对,怎么突然点名水玲珑?
不光地仙们惊诧,牛头马面也惊诧,刚才马面破空一枪,已经扫清黄泉路,竟然没伤到这个女人?
牛头舞动钢叉,刺向半空的乌娘子,破天暴喝:“给我滚出黄泉路!”
乌娘子身形婉转,整个人绕在钢叉之顶,像灵猴攀藤,唇角冷笑牛头:“蠢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牛头被她一声骂,凝起眉目,看她的面庭,这女人竟然有几分熟悉。
乌娘子不理纳闷儿的牛头,又冷笑问马面:“他是个蠢货,所以认不出我,难道你也和他一样蠢?”
马面仔细端详乌娘子,立即眉目大惊,似乎认出她是谁:“你是第三……”
“算你长了一双贼眼。”乌娘子再次冷笑,高傲的扬起头:“我是乌娘子,三代黑无常。”
三代黑无常,短短五个字,震慑所有人。
不是乌娘子糊涂,而是她临阵倒戈。
难怪她对白无常说过,仙鬼之战,她会站在地府那边,原来她曾经是地府的鬼使。
牛头仰天大笑,笑声扑朔震天:“故人相逢,痛快,痛快!”
笑声过后,牛头横起钢叉,暴怒喝问地仙人:“你们快点出来几百个人,让我杀个痛快!”
地仙们大惊失色,还没开战,就已经灰头土脸。
水玲珑婷婷飘起,凌在众人头顶,扬眉轻笑:“乌娘子姐姐两次点名小妹,小妹斗胆,向姐姐请教几招。”
地仙摆了这么大一个阵仗,终于有人应战,顿时群情激昂,赞声连天!
“好!”乌娘子一声赞,冷看水玲珑:“我不以大欺小,你先出招。”
“小妹得罪了。”
客气一句后,水玲珑飞舞彩袖,推出万朵水牡丹,扑向凌空乌娘子。
水牡丹势如破竹,迎风便长,飞到乌娘子近前时,已像万座小山压顶。
乌娘子冷冷一笑,原地凌空,并不还招,只等小山压顶时,便要让水玲珑看看曾经黑无常的手段。
中途再生变数,还没轮到乌娘子出手,突然横飞过一道彩光。
彩光穿越重重水牡丹,牡丹花瓣破碎,自半空倾泄而下,像阴间下了一场雨。
这又是何人出手?
所有目光聚集,看向彩光降落的方向。
“三代黑无常,这一战,我来玩玩儿,已经轮不到你出手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分赃
事情和摘月想的一模一样,终于开战了,乌娘子对上水玲珑。
水玲珑出招了,放出万朵水牡丹。
乌娘子在冷笑的时候,水牡丹破碎,如一场清雨,滋润在黄泉路上。
让水牡丹破碎的人笑了,她笑得莺莺燕燕,对乌娘子说,这一战,属于她。
笑声如此好听的人,一定是个女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美艳,也确实对得起这么多的目光。
别人认不出她,摘月却认识她,正南三妹洛玉如。
此一战,是仙鬼之战,却突然来了妖界的妖祖横插一手。
黄泉路与阳关道两边,聚集了数千人。
唯独水玲珑有天开眼,能看到玉如头顶的黑雾妖气。
水玲珑并不急着出招,她对洛玉如轻轻笑:“这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战,然后,就要到天庭掌管天河星阙了,你身为妖界中人,真的要插手天庭的事吗?”
“用天庭之名来压我?”玉如笑得很媚,她毕竟在人间做过花魁,连女人看了都称赞她美。
“小妹妹,你既然自夸是成仙者,就要懂得福泽人间,你睁不开双眼,看不到真相,就算到了天庭,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一番话,玉如说得娇娇柔柔,在水玲珑仔细品嚼话中味道时,玉如突然厉声劈问:“地仙想抢轮回门,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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