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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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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披发在龙卷风底高扬,将手里狼牙棒舞出巨大环形。狼牙棒上的尖刺突地膨胀,在风口处形成荆棘针刺群。尖刺根根粗壮森寒,耀着冷光湛然。

    醒目眼中燃起丝狂热兴奋,他凝神爆发出灵压,双手举向空中荡起土黄色劲风。劲风激起一条直线如投射标枪,在小龙卷风芯里急速窜上

    在场众人皆心底雪亮:他要将空中无法控势的那人,大力拖到荆棘针刺群钉住,万刺穿心!

    云雁全身骤然紧绷,盯住台面斗法,不敢有一丝懈怠。这醒目已是开光后期,徐泽龙比他低了整整一阶。不知以往刺渊与惊魂的这个“新月战”单人赛情形如何。在人命危机关头是否会点到为止……

    她扫了眼台上,处在兴奋狂热状态的黑甲男,把他形貌仔细牢记。此人饱含怨忿,他是来真的!他想要徐泽龙不死也重残!

    注意力已不在高空徐泽龙处。云雁反手将承影剑抽出握在手中,目光不离黑甲之人的动作只要徐泽龙跌下,她就要突袭醒目,迫他将法器组成的荆棘针刺群撤开!

    至于什么“新月战”规则,惊魂组二打一,丢不丢人之类的……管得了那么多吗?

    “嘭”徐泽龙被醒目的土黄灵气卷中,瞬息如秤砣般被拉到地面,全身扎进荆棘针刺群里。鲜血从身上大小的伤孔里喷射而出!

    云雁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生生受此重击。

    那是因为她刚准备举剑势发时,瞥到在空中被直拖而下,扑向针刺群的徐泽龙的眼睛。他的眼睛盯着她与她的剑,迸射出少见的严肃冷厉。

    那双眼满满写着一句警告“你要是出手的话,我就揍你丫的!”

    想到他应战时候的兴奋,和自己刚才的跃跃欲试一样。也是想看看能否越阶战胜这些法修吧!云雁脸上泛起了大片绯红色。在鲛人燃灯的映照下,渗透进皮肤到发白。

    她后退两步,着周围一些观战修士盘膝而坐,将承影横放于膝盖。心中浓烈的不安羞愧,挥之不去。和刚才自己想要挑战,而又因自卑反复压抑念头相比,徐泽龙更象一位真正的剑修。

    她低头看着徐泽龙的血缓缓淌在地面。开始是几条细线,然后是几条粗线,接着疯狂汇聚成艳色的大块面积。那散乱的红朝四周急速扩散,画出不可名状的图形。

    睫毛在她面上投射出长长的阴影,手在膝盖抓紧了衣褶……

    我想战斗。

    “快看!是剑气!是北斗剑修的剑气!”周围炸起惊诧的呼喊与私语。

    云雁不大清楚人们在说什么,现在她心里“咚咚”直跳,干扰着听觉。最近一想到剑道之种,她的心就会这样剧烈跳动。

    我很想战斗。

    “这剑修小狠啦!全身扎在针刺群里还在朝前出击!”

    “那剑气金光好闪!嗷!我的眼睛!”

    “朝前劈了,旋照打开光也能打成这样!”

    “哇哇哇!上吧!决战一击!”

    周围的人声越来越大。惊魂组这边的乐器战鼓,不知何时已复活,奏得震天狂响。刺渊会当然不会甘拜下风,紧锣密鼓直追上来。人们挥舞着拳头,仰脖吼叫着,像群对月齐啸的狼!

    云雁依然不知道他们在吼叫些什么。现在她的感官里,除了心跳声,和膝盖上被自己抚着的承影剑鞘冰凉触觉,再无其他。

    我想要不停的用剑战斗,即使是输掉。

    “轰!”,台上炸出巨大声响,夹着怒吼与痛苦嘶叫。这巍峨坚固的问天坛,竟被撞出阵阵摇晃!

    “进阶了!天机院那剑修小,进开光期了!”

    “这也行?”

    “他们剑修就这德行。成天打啊打……运气好的进阶,运气不好的嗝屁。”

    “呸!说的你好像很懂剑似的。”

    “胜……胜了!刺渊会的那人爬不起来了!”

    “妈的,惊魂组的你们xx&*……%(xxx……”

    胜负一分,常规骂战就开始了。方才惊魂组输掉两场,现在扳回一局,人员集体恢复了彪悍。对立双方又你来我往,口头相互问候。有些特别好战的,已开始出手。

    台面上几股灵气试探冲撞,符也在开花炸裂,两方人员斗气昂扬,越靠越近,就要冲击进对方阵地!

    “停。”唐天雪冷喝一声,手中灵茶杯砸到刺渊会人群中。“啪”的一声爆开,爆出几声低低惨呼。

    “丑时未到,你们在急什么?”他缓缓说着,瞪了眼台中央的绯衣女修:“这么没有规矩。”

    张浮生的腿不再打拍。他斜了眼身边松绿长衫之人,伸手抓起两颗丹脂果,仰脖丢入嘴里。他咀嚼速很慢,一双虎目盯着场中央发愣,却不知在想什么。

    刺渊会的绯衣女修,抬眼迎上唐天雪的目光,交织了会。然后扫向自家阵营左侧方向,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莹白瓜脸在蓝紫荧光里,映出灯焰跳动的轻影。

    将目光投向盘膝坐地上,剑搁于身的女,她樱唇微启:“丑时将至,最后一场单人战,道友请上前。”

    徐泽龙进开光期了……

    生死之地,激战之时,果然是剑修突破的最好关头。

    云雁最后一次,将剑鞘从头到尾抚过。抬眼就看见敞开大小数洞伤口,浑身泼得是血的少年,手持正阳侧立在旁,对自己得意的笑着。

    那笑容此刻格外刺眼。

    云雁有点把持不住心头奔涌而上的酸楚。这人和自己同是凡人时候,一起进的问道坛,现在已经把自己甩在了后方。

    而他的前面,还有北宫,柒月一歌,林月枫,暮沉风,大黄龙……还有那些傲气仙剑,黑暗里的魔族!

    不想一直落在人后,想要朝前方行走,奔跑。

    想要战斗!

    “我上了。”她对着徐泽龙一额,缓缓起身。因情绪激荡,步履轻浮微顿,小小地踉跄了下。

    这轻微动作,没有逃脱随着绯衣女修话语,转过来的众修视线。焦躁与不安的情绪,开始在空气里暗暗荡漾。当对面刺渊会迎战那人踏出人群时,这微妙的氛围骤然扩大!

    周围议论声如沸水起锅,蔓延散开……

    。。。

    。。。

第六十三章 新月战(下)

    云雁直立于台上,深蓝色外门弟服在蓝紫荧光里,反射出淡淡银灰。将她的脸衬得毫无血色。

    问天台,各色血滴、血浆、血块杂乱地横竖铺开。一只流云靴踏上那些暗红痕迹,踩出细微声响。来人道袍束身,头戴纶巾,方脸上五官端俨,阳刚坦然。

    身侧修士们的纷纷议论,已让云雁得知对手的身份。他是天梁院精英大弟,邢无痕的族弟邢晓景。邢家在天梁国是修真世家,底蕴深厚。邢无痕前途似锦,邢晓景更因是罕见的单一水灵根,被家族寄予厚望。

    此人并没有一些世家弟眼高于顶,认为有家族依托便不思进取的陋习。自进问道坛之后,他勤恳奋力,七年之内便已筑基。在天梁院,也因随和大方的性,人缘佳。

    刺渊会上台主持的那绯衣女修,正是天相院精英弟唐天茜。邢晓景已与她定下道侣婚约,是唐天雪未来的妹夫。看来这就是他加入刺渊的重要原因。

    云雁与筑基期的修士,遭遇过不少次。有那胆小退怯的梅成功,也有道偈决斗时助她冲关的柒月一歌。更有归林里,那十数头修为等同人类筑基期的轸水蚓。

    此刻见着又是一名筑基修士,虽超越自己高达两阶,她并无任何惧意。以往的战斗或多或少都有水份。这次,要好好试探下与此阶段修士能战到何种地步!

    她将承影剑轻轻抽出,以剑锋指地,正要说出切磋道偈身后惊魂组成员,越来越高昂的议论与吼骂,却将她的声音完全淹没。

    “刺渊会的你们要脸不?弄出个筑基中期的天灵根打旋照初期?”

    “那女修刚才起来时,身都吓得站不大稳了……”

    “毫无悬念!就算剑修再强,旋照初期的能胜筑基中期?”

    “别看唐天雪那样,他最输不起……不要脸!”

    “今天真栽了,最后场对面居然是邢晓景出战。可恶!就要到丑时了,咱们两胜负,追平已经没有希望了。”

    “等他一招结果那女修,就是群战。我们惊魂组群战向来比单人战给力,到时候我得多揍他几下!刺渊的混蛋们真是*¥#!”

    “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也是……”

    “你们吵个屁啊!”一声爆喝从石椅方向传来,张浮生叉腰立起,双目瞪向惊魂组焦头烂额,忿忿不平的众人:“别人是要有规矩的。”

    唐天雪闻言嘴角微抽动,朝椅背猛然一靠,目光扫向自家阵营。刺渊会众人顿悟,纷纷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单人战后的节目。

    场中清静了下来。

    各色目光,像俯身在非洲草原上的猛兽之眼,默默注视着台中间的持剑女。就像她是头小小的角马,等待被雄狮一嘴撕裂毙命,狮群与土狼群就要奔涌而出,袭向对方!

    云雁仿佛听见全场众人传递的心声:“快趴下,快趴下,快被他一招揍趴。我们的斗志已经饥渴难耐!”

    ……也许,会让你们失望了。

    “残灯点亮华光现,一线生机救末年。”她眼角带出丝笑意,剑扬锋寒,望向对面男:“请赐教。”

    邢晓景微愣了下。

    筑基以来,他再没有从旋照期修士眼里,读到这样的自信与兴奋战意。今夜来此参加“新月战”,本准备和以前一样,旁观打下酱油便离去。

    未曾想出战这单人赛……他目光转向台中央的绯衣女修。如果不是天茜她执意如此,反复催促暗示自己上场。以筑基中期修为,压制战胜这入门弟,也真没意思。

    唐天茜头转到邢晓景身上,四目相对,她眼里催促之色愈浓。邢晓景微叹口气:这两兄妹,都是输不起的性。也罢!速战速决后就回天梁院去,等下的群战不再参与,他们也应该无话可说。

    他运出冰蓝灵气,在身上结出数道水流盘旋。祭出一张加速符后水流盘旋之势更迅速,晶簇冰凌,波光荡漾。在蓝紫的鲛人脂膏灯中,显得剔透闪亮。

    “这是御水诀的水弹攻击。”邢晓景在天梁院习惯了教导师弟师妹,见着对面女身形略显单薄,只是旋照初期。虽定下主意要将她一招制服,却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友小心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见到一顶剑锋直穿过水流屏障,刺到自己咽喉处,吞吐寒光。吓得他急急后退,弹射而起踏上云头。

    云雁借住龙须之力,沿着律之境凌厉攻势,将身旋转两圈,跟随他咬上到空中。承影剑化为两条紫色残影,突破对手周身的水灵屏障,朝他胸腹处各刺两剑。

    “哧”地一声,邢晓景腹部被画出条斜长伤口,瞬间挂彩,血滴四溅!

    众修士嘴巴张成个“0”型,全场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说好的一招拿下此女呢?怎么筑基修士倒被一招伤到了!随后纷纷又转念:邢晓景是手下留情加大意了。这剑修没到开光期竟能驾云,换了是自己,也定料不到此招。

    上空中,云雁见自己律境全力出击伤他,只擦了个边。心里不免有些急虑:龙须驾云效果只得一刻钟,使用过后,需要至少两至小时才能再用一次。

    如果不能在这一刻钟内,攻他到重创。那后面就是他在高空,自己在地上无法再近他身,会是被动的局面。想到此关节,她无法再做保留,催动源力将承影瞬间点燃

    “天境火法烈焰冲击!”她跳上更高的云头,双臂直举过头顶。倾泻粗壮的火焰,喷涌到那浑身冰蓝水气之人身上!

    天道生五行,五行相克相生。其中有一则,北水克南火。

    云雁出招便深知,这趟烈焰的威胁,会比平日低很多。自己只有火这道天境源力可以用,却遇见个水法灵根修士。以后需得加收各种类型的天境源力,否则遇见相克属性的,如此单一的攻击真是够吃亏!

    估算着此招运出,邢晓景自持筑基身份,或许会原地不动催水灵压熄灭烈焰。

    中间必有分神空隙!

    云雁运起坐忘无我功,激荡全身,凝神观他动作。法修肉身脆弱,只要能近他身,只要一瞬的机会,就可用律剑对他再行重创!

    平日里锻炼出的专注与力量,此刻悄无声息地在她周身汇聚。在下方围观众修眼里,那女劈斩出华丽威势的一剑后。便双手握剑斜在身侧,仿若被施了定身法般,没有后招,也不再动弹。

    众人这时候已知道,此战不会一招之内结束。他们面色各自或凝重,或兴奋起来。

    月色皎皎,云气氤氲,盘旋在高空斗法二修身上。

    四周寂冷如斯。

    。。。

    。。。

第六十四章 律境进阶

    归林右侧有溪名为“汨罗”,潺潺缓缓的水流分了好几支。其中一支穿过汨罗竹海,在月色下如同银白缎带,浸进一方面积不大的水泊。

    大池揽出汪洋间蓝,四面涟漪,映出高空娥眉新月与四周山峦绵绵簇拥。泊面如镜,柔滑耀明,是以名为镜泊湖。

    镜泊湖心轻荡着一只篷船,蓝坐在内舱对着弯月发愣。暮沉风穿着和夜间湖水同色的衣袍,依靠在船头茶几上。将手中葫芦埙放下,他微笑看向身边头戴玄冠,披着青纹道袍之人。

    “不愧是蓝帝,此埙曲可谓:春山念残,天唤玄音。”萧逸尘虽言出赞美,刀削斧凿的面上却不见半点暖意。

    暮沉风笑道:“能得论剑山第一剑,雪衣不染尘如此赞誉,荣幸之至。”

    “今夜与暮兄轻舟赏月,又得聆听佳音,实是美事。”萧逸尘立起身来,衣袍随风拂动:“美事成双为妙,不知暮兄可否应在下一愿。”

    暮沉风微挑眉,右手食指弯曲便要朝案几上叩去:“萧兄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用剑之人,最大奢愿便是如此。”萧逸尘自背后抽出弧形雕花剑格的银锋:“剑名却邪,愿暮兄赐我一战为乐!”

    暮沉风食指节轻叩在了案几上,发出一记闷响。

    内舱蓝发出不大不小的哈欠声:“你就跟他打一架吧。不让他过瘾,今天我们别想走了。”

    “剑名纯均。”暮沉风沉吟片刻,低头站起,抽出腰间玉屏箫。他的刘海发丝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时风眼低垂,手握玉箫垂直指下:“残灯点亮华光现。”

    “一线生机救末年。”萧逸尘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话音未落,人已飘出船头,移到步开外的水面。

    清啸一声,剑锋垂落的却邪剑猛地抬头,带出耀眼青色,闪耀着冷冽寒光。青色如北风呼啸弥漫,撑破周围空气,崩裂四射。

    湖面“吱吱嘎嘎”发出巨响,澄静泊湖,瞬间冻结成一片冰原!

    暮沉风身形如影似魅,在骤然变得银装素裹的天地中,时隐时现。他手提玉屏箫,长身直立,朝着萧逸尘方向瞬移过去。

    冰面留下浅浅一道划痕,却如惊鸿爪影,瞬没入雪地。

    蓝像只掠水而过的小鹤,展翅平飞出船舱直冲飞天。他立在云头,朝下望去。月色逆光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只听得一声低低咕哝:“这只船又要报废了。”

    “轰!”

    冰蓝水气凝结成高大巨浪,向前铺开,拍打在金红烈焰上。熊熊火势立刻偃旗息鼓,空中翻滚起浓烟,与乱云相互纠结。

    邢晓景没料到一位剑修会如法修般以火焰攻击。没有任何符,没有功法引导,刚才那火焰分明是从剑锋喷出!

    而且比普通道法的攻势要猛烈难防御。邢晓景暗想:不能再拖下去了。筑基中期对上旋照初期,现在已耗时久。

    就这一击决胜负!

    他控住周身水流,自盘旋到拧扭,像拉满了弦的弓水灵气咆哮出威势,朝上轻轻一扬。便直线脱离他身体,穿越浓雾烟尘,朝云雁击出!

    云雁趁邢晓景熄灭烈焰时,就突然弹身朝他面前射出。筑基修士果然不可小觑,反应比自己预计的要快上一倍!云雁握住承影,剑光自右到左画出一道紫色弧形,削向邢晓景臂膀。

    在她挥剑之时,对方水弹也冲到了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当胸穿过!

    剧痛传递到全身各处神经。云雁早已习惯了这些或大或小的伤害。要想不那么痛苦,需要将注意力转移去别处,忘却伤口,就可以略微缓解。这是她终日战斗得出的小小经验。

    强撑着不去理会穿透胸前的水弹,她牢牢盯住浓烟之内:这一击,奏效了吗?伤了他没有?

    浓烟内喷涌洒落出几股血流。

    云雁目光发亮:击中了!但胸前水弹灵压只有略微的减弱……并没有重创他。

    水弹此刻开始膨胀,寒冷冰澈挤满在血管里。使得她产生强烈的窒息感,周身的灵气也有些运行不畅。这时,脑海里突然显现出,徐泽龙全身穿扎着荆棘针刺,朝醒目攻击的情形。

    这种程,我可以做到。云雁咬住下嘴唇,目光竭力想穿透浓烟。

    那么!

    将身体慢慢沿着水弹流出的柱形穿向前,好疼!但只要重创那操控水灵压的法修,就不会再疼了。不能退,唯有进!

    “万物之法,出以为律,勇壮之卒,怒而无畏,横奔似雷行,山川扫积阴。”

    律之境是剑修最普及,也最常用的剑境。因为需要的领悟力最为简单:那便是奋勇搏斗,生死不惧。虽是简单的一境,却只有合格剑修才能修至大成。

    合格的剑修,以剑与胜利为终身追寻。不畏惧**的痛苦,与生命的威胁,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德玛西亚!”

    邢晓景捂住右臂深可见骨,皮肉翻飞的狰狞剑伤,面色发白。他听到了这声高呼后,便看见自浓烟之外,胸前穿刺水弹,举剑挥进来的人影!

    那一剑,带着决绝,载满痛楚,却勃发出强大的固执战意。

    它激扬紫光,一道化为了道!

    它是来斩裂痛苦之源的!

    给予握剑之人巨大痛苦的,正是自己!

    紫色剑气飞奔至邢晓景的颈部,胸腹及腿部,在上面各刺出个小孔。云雁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律境剑气已成。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要把紫气灌注进那孔中,将对手重创,迫他停止攻击!

    邢晓景只觉周身血流仿若凝固,随即伤口处传来撞击巨疼!经脉处处在激荡想要爆裂!法修的肉身可不象剑修。他虽已筑基,却不像云雁等人日日在战斗里磨砺。

    从未尝过如此痛苦,他禁不住惨呼出声。

    问天坛上安沉如死寂,众修士默默抬头仰望高空对战。许多人额上冒出冷汗:旋照初期竟能与筑基期中期修士战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是自己处于那情形,恐怕已不能控住云头稳扎在高空。

    剑修!就是这样一群疯!

    惊魂组这边渐渐有了动响。呐喊助威,乐器战鼓开始有节奏的发出。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昂,宛如滚滚雷吼探头天边。

    “吼!上吧,剑修院的疯!”

    “输也不要紧,朝前冲朝前冲……”

    “你要撑住啊,干掉他”

    撑住吗?

    高空中的云雁,双臂自上而下流出大股鲜血,与手腕剑格处对手的血混流在一起。

    现在是拼注双方意志的紧要关头!

    她被水灵压逼得临近窒息,唯一能做的是加大手中力气,但这力气也逐渐在崩溃消亡。

    快撑不住了。

    龙须能驾云的那一刻钟,就要结束……

    。。。

    。。。

第六十五章 活人肉垫

    天相院一座琉璃飞檐上,个身影背对月光悄然伫立,身旁萦绕淡云,触手可及。风将衣袍簇簇吹动,发出轻微声响。他们敛了威压灵气,与吞脊兽雕塑影融合在一起,仿佛几只夜寐燕雀。

    见着那道紫气艰难地突进水灵屏障,兀自朝内攻击。萧逸尘挥袖指向握剑之人:“她便是天璇国的紫姬持剑?”

    暮沉风与蓝同时点头,目光不离远处空中的战斗。

    “勇气尚可,但对战技巧粗劣,毫无章法可言。”玄冠道袍之人缓缓摇头:“她需要走的,很长。”

    “紫姬立位一年不到。”暮沉风眼里闪出抹忧色:“又被魔族突袭,种上了某类潜伏煞气。我才疏浅,暂时无法定论是何种魔功。”

    萧逸尘面色微凝:“可会影响道法修炼?”

    “目前不会,但等她修为进到高阶,后患便会显现。”

    “魔族何时做事这么麻烦了?”萧逸尘冷哼一声:“但也不能因这个延缓修行进。论剑山这一年折损弟无数,魔族异动大。北斗天罡阵如果不早日预备,恐怕……末年真会将至。”

    “待到那时,谁也救不得!”他抬头望向弯月如钩,插如鬓发的眉头跳动一下:“中道崩殂,再无生机。”

    蓝靠着飞檐脊,低头轻摇:“就算紫姬得道,天玑持剑也尚在空缺……”

    人同时微不可闻地轻吐出口气,便和身旁吞脊兽雕塑一同静默。望向天空斗法两修,目光灼灼,各有所思。

    但见紫气继续挣扎着挤开冰蓝水流,朝中间汇聚。形状突然却扭曲散漫,刚汇聚成的攻势被尽数当中破开。

    人的眼睛同时微微睁大!

    云雁全身开始急剧晃动,龙须驾云的时间就快结束。不能造成自己独自在地上的被动局面!

    穿刺过水弹近他身这招已不能再用,得另寻方位突进。她急急思虑,当下催动灵气勉强护住周身,朝后猛然一撤!

    水弹从她胸前抽离开去,带出滚涌血流。邢晓景见她脱离控制,急忙抬手再祭出一张加速符,卷起流速攻势更为强横的水柱,拍击逼上!

    云雁斜拽承影剑,竭力划开扑到前方的水流。但水势凶猛,如冰凉之刃切割出她全身伤口无数。血在全身滴落,也在头部发丝前挥洒,形貌惨烈。

    她终于跃至邢晓景身前,抬眼对视上他。邢晓景见她这副不要命的狠绝惨状突然出现眼前,心神微震,竟被惊得愣了下。

    云雁见有机可趁,右手一剑砍中他肩头,左手扯住他道袍云纹袖。这时龙须效果已快消失,云雁不顾邢晓景拼命挣扎,以剑柄猛击他脸部,打得他七荤八素长出个熊猫眼。

    瞬时之间,两人从高空扭打跌落!

    下方众人从没见过,斗法修士会成这样的造型落下云头。个个伸长了脖,目瞪口呆!

    过程只有短短数秒,两个身影距离地面只有几米!云雁猛地将邢晓景朝下一扳。邢晓景力气哪里及得上剑修,他无法抽身,只能咬牙切齿弹指祭出水压想做反击!

    云雁肘抵住他后背,抡起承影朝他后脑勺又抽一记!

    “轰”地一声,两人跌倒在问天台地面!

    准确的说是邢晓景跌倒在地面。

    威势未尽的水灵压与尘土烟雾混杂中,邢晓景摆成个“一”字型,伸手伸腿,笔直地脸朝下俯卧。

    云雁坐在他背上毫发未损。

    她拍拍他道袍上的灰尘,很想说点“多谢道友”之类的话。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不大妥当。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扬剑准备下一轮攻势。

    台中央,唐天茜丽色瓜脸已毫无血色。石椅上,张浮生和唐天雪一个手捻枚丹脂果,一个扣住茶杯盖,手都有些微颤,与周围众人一起进入呆滞。

    “邢……邢晓景,被当肉垫了……”刺渊会众修中有人惊呼出声:“好可怕的女修,将人拖下地面……”

    这个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四周呆滞寂静,如此不合时宜。惊魂组人群微怔了下,顿时指指点点,前仰后合,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邢晓景他还活着吧,没被气死?哈哈哈!”

    “哈哈!我看,死倒未必。不想爬起来罢了。”

    “筑基修士被搞成这德行,天啊!乐死我啦!”

    “哈哈哈!呵呵!哇哇!嗷嗷嗷!”

    听到对面狂笑大笑冷笑奸笑此起彼伏,刺渊会的众修脸都白了。刚才说话那人一声惨呼响在己方阵营,不知被谁气急败坏给揍了。

    唐天茜见着邢晓景被当肉垫摔成这样,又急又恼。她狠狠剜了云雁一眼,扭头朝石椅方向望去。

    石椅上张浮生和他的惊魂组一样,正裂开张大嘴笑得肆无忌惮。身边的唐天雪面罩寒霜,见妹妹回望,便伸出一指,戳向案几上铜壶水钟。

    云雁这时力气几乎耗尽。见对手虽还趴着,但灵气依然充沛。邢晓景应是因为如此被拉着摔下来,羞愤难当才没有动弹。

    等会他缓过气爬起来继续出手,自己恐怕无力再撑!

    就在她脑中千回转,思考该如何应对之时。身后突地遭受数股大力猛击!本就虚弱备至的她瞬间被抽飞到玉围栏!

    耳边传来唐天茜力遏制愤怒的声音:“丑时到,群战开始。”

    “你们怎么这样?”第一个跳起来的是徐泽龙,他怒目看着自背后偷袭云雁的大群刺渊会修士:“切磋比斗正在进行,你们一起出手伤她,还讲不讲”

    “嘭!”地声,刺渊那边蹦起柄巨锤砸到他脑袋上。接着一头青纹猛虎“嗑哧”张牙将他脑袋衔住,含到嘴里。徐泽龙急忙一拳揍向虎头,将背后正阳抽出!

    “嗷吼!”青纹虎灵兽被身后赤红长枪挑飞到空中,腹部血毛乱飞撒了他一脸。握枪的惊魂组大汉一掌拍在徐泽龙后背:“发什么愣,别说话了!群战开始了!”

    “上了!”紧跟而上的男修伸腿提脚,猛踹向在玉栏杆挂着的云雁:“快起来,别装死!”

    然后他跃起五尺,祭出雷符砸向对面刺渊人群!

    云雁双手软软摊出,腰腹吊在栏杆上,屁股上新增了个大鞋印。她尚未回过神,又过来一女修以指头戳到她背上:“快起来,上了。等下相互冲撞,你这样趴着很危险。”

    “上?干什么去……?”

    云雁迷迷糊糊抬眼望向女修。却只见她掠过自己身边,蓝色背影几个转折没入人群。随即一张中型符祭出,圆形火圈“忽”地撒开,熊熊燃烧。

    水火相斗,土木相搏。五行各色法术灵气翻滚纠缠里,灵兽嘶吼,众修战影绰绰。

    。。。

    。。。

第六十六章 遇袭

    “嗷!”云雁按住竹榻,两手捶击角枕,象条在案板上挣扎的大鱼,面带恨恨之色。

    阳光穿过小院顶的树叶,斑驳照在她后背刺着的长针上,闪烁微光。徐泽龙一条粗绷带自肩挂到背后,趴在她不远处的另一榻上,歪头不解:“你有这么痛苦吗?”

    “还很生气的样。”他晃晃脑袋眨巴着眼睛:“暮沉风师兄医术很好啊,我现在完全不疼了。”

    “你被他蒙蔽了。”云雁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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