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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仙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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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身上气势陡变,一路攀升,莫闲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朋友,我最近手头紧,想借二文花花。”他说。

    他这一开口,莫闲愕然,居然撞上打劫的,莫闲以前听说过,修行者当中各色人都有,相不到自己遇到,他不是没有怀疑他说假话,但看他的样子不是在说谎。

    “你既缺钱,那我就给你两文。”莫闲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百灵贝,随手抛给他,但抛得却不准,散落在地上。

    “你打发叫花!我要你的乾坤袋!”他冷笑着,他气势一涨,莫闲就软了下来,以为莫闲好欺负,嚣张的说到。

106。先天符,异像降临平等王

    “既然这样,你就死吧!”莫闲微笑着说。

    他的阴符剑陡然出现在手上,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左手印诀一起,那些散落在四周的灵贝顿时灵光散出,灵力开始运行,这是基础阵法五行阵。

    莫闲曾经与子常请教过阵法,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阵法,子常却将基础阵法教给了他,布阵本来是很难,但基础阵法,又用灵贝布置,是子常与他说过的。

    灵贝内蕴灵力,本身是阵法师教徒弟时常用,不过灵贝布阵,作用并不大,仅用来演示,真实实战的阵法,要么是由专门炼制的阵旗,要么是阵图,很少有人用灵贝布阵,事实上,不止是灵贝,凡蕴含灵力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布阵。

    就是这演示效果的五行阵,五彩光华一起,他感到身子一沉,眼前出现幻像,虽然很快就看破,但已经迟了,一道剑光已从天而降,他死不瞑目。

    莫闲收剑,随手一摄,地上的灵贝飞起,他看了一看,摇摇头,灵贝已经大失灵光,看来,灵贝只能用一会,就会失去灵力。

    看着地上尸体,莫闲手一招,将他的乾坤袋取走,手往下一压,就回头而走。

    在他走后,一阵风吹过,尸体变成了灰烬,他的姓名莫闲都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莫闲只要知道他怀有恶意就行,一定程度上,他还是保留了杀手的一些特征,虽说他也明白,天地之大德曰生,但他却不迂腐。

    莫闲回到了古槐寺,谢草儿和韦清已在那里等待。

    见到莫闲到来,韦清问道:“师弟,那人跟着你,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贼而已,已经打发了。”莫闲淡然的说。

    韦清和谢草儿明白了,不再发问,莫闲回到自己房间,将那人乾坤袋打开,见里面两人件法器,一件吴钩状,一件环状,他没有多留意,继续翻看,其他是丹药,还有一些灵玉,还有一张不知什么兽皮的纸,上面写着几个文字,还有一些线条,看样子是一幅地图,可是莫闲并不认识这种文字,莫闲并未多关注。

    他见其中没有特殊的东西,便收了起来,他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那本书,他在聚宝会上买的《神行术》,花了十个灵贝,要是世俗的轻功,那他就吃了大亏。

    但他的心灵提示,要他买下,他就买了下来,可能其中有什么机缘。

    他取出此书时,一张纸也被他带了出来,这不是一般的纸,而是一张玉纸,莫闲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张纸是当日收取无间祭坛时,他用泥犁珠想污损祭坛,结果反而变成献祭,他当时没有时间看,事后就把这件事忘了。

    现在无间祭坛在他师傅手上,而这张纸却在他的乾坤袋中。

    他一把接着这张纸,这张纸很沉,一点也不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倒可以扔出去砸人,却像纸一样柔软。

    这张纸上只有一个符篆,莫闲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发昏,眼前幻像丛生,差点没能移开目光,而且,符篆还在缓慢的变化,这是一个先天符篆,它的功能是什么?

    莫闲定了定神,抱元凝一,这才向那个符篆看去,目光才接触符篆,脑中幻像丛生,仿佛世间毫无生趣,种种苦,无有穷尽,都扑面而来,要将他淹没。

    他有一种冲动,仿佛不受控制,他的手抬了起来,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手指在无意识间临摹着,法力向潮水一样涌出。

    他一点清醒,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上只临摹了三分之一,四周如暝,种种不类人形的细小恶鬼,似乎要挣脱控制,从符篆中跳到世间,一个伟大意志降临,神威如狱却又冰冷彻骨,他脑中多了一串信息。

    他浑身汗出如雨,在他修行后,他几乎不可能这样,但这一次他大汗淋漓,甚至连心灵深处都充满了敬畏。

    好在他的道心经过考验,敬畏心一生,心中傲气顿生,有谁能令自己屈服,他下意识了挺直了腰杆,硬生生控制数了自己,生命的尊严不容挑战,这是一个修者的底线,不论对方何等强大,自己何等弱小,生命一切平等,佛家说众生平等,道家有“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失去此心,神通再广大,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修者。

    信息刚灌入他的脑中,那个意志就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也许因为莫闲只临摹了三分之一,一切都退去。

    但已惊动其他人,子渊、子常、韦清和谢草儿闯入门中,子渊急切的问道:“莫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目光望到了莫闲面前的这张玉纸,眼光一接触那个符篆,目光一凝,脸色大变,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目光:“这是什么符篆,这么邪门?”

    莫闲定了一下神,苦笑道:“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张玉纸上,只有这个符篆,我一见它,目光就不由自主受它吸引,脑中也出现了生无趣,这是一个先天符篆,如果掌握,可能我会多一个神通,却后果严重,它需要灵魂献祭。”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失去了兴趣,他们都是修士,没有走到绝路,也不会用灵魂献祭的方式换取能力,特别是道家修士,向来主张“我命由我不由天”,便相继告别。

    莫闲没有说实话,但他所说基本上是事实,不过没有将脑中的信息告诉子渊,因为太让他震惊,他不知道的是,平等王一丝神念投影,却让阴九幽还有养伤中的释天大为震惊,不知道安都怎么出现这样一个顶端的修士。

    这是一个召唤无间地狱的管理者平等王的先天符篆,可以使平等王一丝神念投影到人间,挟带着阿鼻地狱的部分威能,一经出现,周围顿成无间地狱。

    平等王司十殿阎罗中的第九殿,佛经中说,凡犯**罪者死后经平等王审判,坠入无间地狱,但这十七条大罪中,倒有**条与佛教有关,比如杀阿罗汉、破坏佛像等,但莫闲从脑中信息得知,平等王等十殿阎罗,虽属佛教从神,但事实上来历悠久,是一尊古老的神祇,甚至是先天神祇,众生坠入阿鼻狱,完全是自身业力所成,根本不是杀阿罗汉之类的大罪。

    破坏佛像更是可笑,如果说杀阿罗汉是杀人,与杀一个外道罪行是差不多,而破坏佛像则是损坏人类的产品而已,有业力,与损坏其他东西一样。

    不要小看平等王一缕神念,一入人间,立刻引发异相,威能可以说,已达世间所能容忍的极限。

    但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先天符篆召唤平等王的投影入人间,每一次都代价巨大,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角色,要用大量灵魂献祭,或者相当于灵魂的东西,甚至以自己的灵魂献祭,来换取威能。

    莫闲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在心中,基本上已将这个符篆放弃了,他不会修这个符篆,威能虽大,但后果更可怕,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

    莫闲把玉纸收了起来,说实话,对玉纸他感兴趣,可是对玉纸上的符篆,他敬而远之,不过这个符篆在触发前,倒是阴人的东西。

    他不敢用意识查看玉纸,他不能确定会不会引起后果,在没有把握前,他不会再动玉纸。

    刚才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虽然现在他看那本《神行术》,不应该再弄出什么动静,他还是布置了阵法,他布置的是四象阵,一种基础阵法,布阵也是用灵贝,将气息掩住。

    他翻开了神行术,他不放过一个字,虽然知道这里面恐怕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现在的莫闲,看一本武林秘笈,眼界自是不同,甚至能找出其中不足之处,神行术实质上是一种陆地飞腾术,炼到深处,可以赶上飞驰的骏马,并能长时间保持。

    日行千里,对此术来说,不是虚谈,仅到此为止,它不过是世俗间数一数二的轻功,并无神异之处。

    他记住了内容,完全可以复述,他自修行以来,记忆力便不断上升,虽说没有达到过目不忘,但也差不多了。

    他是一字一句地看,看得异常仔细,所以他居然记住了,他又看了一遍,对自己记忆力感到一丝诧异,看来,修行能不知不觉改善一个人,莫闲对修行更深了一层了解,不是纯粹为了战斗,而是一种全方面的提升。

    他记住了全文,手诀一动,一团水生成,浇在书上,书页湿了,莫闲翻开了书,内容并没有变化,但他惊异发现,纸张虽然湿了,并没有像一般纸一样,而是依然保持完整,好像不是纸做的,而是绢一类所做。

    他可以肯定,书肯定不是绢一类,完全是纸,应该被人用心念所洗炼过,既然纸已经洗炼过,但怎么会用来记录区区的神行术?

    他一咬牙,干脆用火来灼烧,他点起蜡烛,将书页放在火焰上,令莫闲没有想到的是,纸居然毫无损伤,纸即使经过心念洗炼,也抵不住火,但它在火焰中根本没有事。

    没有什么变化,连字都没有变,他一狠心,一口三昧真火喷出,呼的一声,整个书籍燃烧起来。

107。细分析,入局结盟布后手

    莫闲一口三昧真火,将书籍点燃,三昧真火无物不燃,果然书籍抵挡不住。

    莫闲心中有些后悔,他知道书籍有些异常,却不知道是什么,三昧火一起,恐怕一切成空。

    他陡然脸上露出诧异,书籍并不是在燃烧,而是在融化,很奇特的在融化,书籍变得金光闪闪,连书页都变得金光闪闪,一行行文字开始显示,这种文字莫闲根本没有听说过,但一看就知道意思。

    这…这居然是一篇仙家法诀,纵地金光法,莫闲听师傅说过,说纵地金光法是一种**,瞬息千里,可惜是仙家秘技,纵是神仙,也只有很少人得传。

    莫闲默默地在记着,纵地金光法分为四层,莫闲的功力,只能算是勉强达到它的最初要求,即使这样,也快于他所修的雷法中雷遁,纵地金光法,到了最高境界,身化金色流光,几乎类同于光线,整个身躯完全虚化,不过,那太遥远。

    想不到,在无意间买的一本书,居然是纵地金光法,随着三昧真火的锻炼,整个书变成薄薄的一本金书。

    莫闲取在手上,看着一页页金色的书页,翻开书页,金纸很薄,柔软异常,甚至都不需要翻开书页,神识一触,无数信息扑面而来。

    把纵地金光法修炼中种种,都印到他的心中,一个个小人在演示种种变化,这才是仙家书籍所应有。

    莫闲出来时,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不是不想修炼纵地金光法,而是纵地金光法最起码需要七日,才能入门,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先出来,看看有没有事,和别人说一声。

    出来之后,韦清告诉他一个消息,魔教七奇中的阴九幽利用天地玄黄阵,与阎罗殿的八部天龙中天部众首领释天干了一场,释天受伤,所带天部众二十人精锐被一网打尽,现在全线收缩,放弃了一些据点。

    魔门在这次争斗中暂时占上风,莫闲一皱眉:“事情越来越复杂,本来两派僵持,我们到安都,想坐壁上观,两方一旦失衡,弄不好会牵连我们,我们遇仙宗在安都势力太弱了。”

    子渊笑了:“安都内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我们不想卷入也不行,朝中三派,我们投靠哪一派?”

    莫闲摇摇头:“我和阎罗殿有仇,上大夫孟夏一派免谈,相国妫嗟有魔门支持,魔门也不是好角色,在黄花岗布下大阵,恐怕有不少门派中人死在里面,我们和他们也不是一路,剩下就大将军南宫鹤一派,但南宫鹤却对道佛很反感。”

    子常说:“依你的说法,这三家都不能依靠?”

    “不错,我的意思是紧闭大门,摆出一付谁也不投靠的架势。”莫闲说。

    “那很难,目前已有很多人监视古槐观,除非我们走,但古槐观怎么办?”观主插嘴了,莫闲看了他一眼,从他眼中,看出他很想介入其中。

    莫闲不是子渊他们,他们几个一心修道,对世事并不热情,莫闲在做杀手时,很是关心各国形势,他要刺杀的人,有许多是各诸侯国的要员,刺杀他们,事先要做大量的工作,莫闲能在多次刺杀中能全身而退,说明他对世事很精明。

    他一看观主那样子,知道观主动心了,他很想不介入,但观主是地头蛇,恐怕早已动心,子渊的意思恐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莫闲猜出了观主意思,他一个修士,但修行已无望,介入权力之争中,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观主,情况比我们熟悉,我们来到这里,也是临时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莫闲自然地说道,他要看看,观主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真传弟子,我当然听从你们!”观主也是老江湖,把球踢了回来。

    子渊看看莫闲,又看看观主,他不是呆子,反而很精明,只不过心思不在这上面,但莫闲一说话,他明白了,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对观主有了些许不满。

    “你就说吧,我们不熟悉情况,你对安都情况很熟。”子渊淡淡地说道,平时他就是这样,好像世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那我就冒昧了,几日前,你们救了南宫家的小姐,事后,南宫家送来了财物,和老道一番密谈,寻求我们支持,我看与其支持另外两家,不如支持南宫将军。”观主早有腹案。

    “是什么人?”莫闲问道。

    “是南宫将军的长子南宫梓。”观主答道。

    “那就南宫势力吧。”莫闲首先表态,其他几人也点头,让观主很例外,以为莫闲不会同意,他与子渊、子常都说好了,他从几天的接触来看,子渊是大师兄,一心放在修行上,对世事并不感兴趣。

    莫闲给他的印象是对人情方面,比其他人来得精明,莫闲一开始有反对的意思,他心中格登了一下,谁知莫闲就这样同意了,让他颇觉意外。

    观主去安排,子渊开口了:“莫师弟,你看出了什么?”

    “观主早就被南宫梓说动,不过问一下我们的意见,客随主便。”莫闲说。

    “你好像不看好南宫鹤?”

    “南宫鹤为人正派,但固执己见,在三派中,唯有他没有修士相助。”莫闲说,“他之所以能存在,是孟夏和妫嗟需要有一个人做做样子,他被人利用而不自觉,加之,他的女儿居然信佛,其中意味很深。”

    “那我们不是选错了?”韦清问道。

    “我们没有经过宗门同意,私自就与南宫鹤结盟,恐怕得不到宗门的支援,再说宗门要我们来时,只是观察形势,同时也表明态度。”莫闲说。

    子常听后,感到不解:“你说得不到宗门支持,这我能理解,但宗门要我们来,就表明了态度,是什么态度?”

    而子渊却陷入沉思,莫闲笑着说:“子常师兄,这点你不如子渊师兄,宗门派我们来,没有派一个长老,就已经说明问题,那是宗门在向别人表明态度,古槐观是遇仙宗的地盘,我们不惹别人,别人也不要惹我们,我才说要紧闭观门,坐壁上观。”

    “我还没有莫师弟看得清楚,要不然我了不会受观主的蛊惑,现在又为什么支持南宫鹤?”子渊问道。

    “我想宗门既然要我们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锻炼我们,古槐观对宗门来说,并不重要,,既然观主生心,他修行不成,想享受人间的荣华,那就客随主便,相机而动,我们五人大不了可以抽身而退,遇仙宗不过失去一个古槐观罢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如此,成功的话,不仅古槐观会壮大,而且,遇仙宗也会扬名。”莫闲说道。

    “原来如此!”子渊叹道,“在这个方面,我不如师弟。”

    “我只是在人间多混了一些年,而师兄则是一心修道,真羡慕师兄,一颗赤子之心。”莫闲也叹道。

    “既然已这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子常问。

    “南宫鹤没有修士在背后支持,我们一旦加入,运作一下,散修有一些会投入南宫鹤的帐下,还有一些门派,师兄跟观主说一下,我们是名门正派,一旦和南宫鹤结盟,消息放出去,会有人投靠南宫鹤,我们都不要出面。师兄,记得不记得梅半仙,他处心积虑地拉我们下水,对付阎罗殿,我们第一天来,就已经不能保持中立,我们支持第三派,让他们两派恶心恶心。”莫闲说。

    “梅半仙,明白了,不怪他不给南宫小姐治病,原来用意在这里,这么说来,我们一来,就由人拉我们下水。”

    “也不一定针对我们,却让我们遇到了。”莫闲说,“我们不能由观主胡来,我们自己得布置后手。”

    “什么后手?”子渊好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莫闲笑了。

    “好你个莫闲,连师兄都要隐瞒!”子渊也笑了。

    “我本来想闭关一阵子,看来不行了,忙过这一阶段,我要闭关几天,对了,韦师兄,谢师妹,你们跟我出去转转,好布置后手。”

    子渊和子常面面相觑,不知道莫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闲已经和韦清及谢草儿出去了。

    韦清说:“莫师弟,我们怎么做?”

    “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情报很重要,我们得先构建一个情报网,谢师妹,你出去后,留意一下当地的乞丐,特别是孩子,给他们好处,让他们注意一下大相国寺和木兰院,有什么动静,便来找你。”莫闲说道。

    谢草儿去了,莫闲接着说:“韦师兄,麻烦你了,你在当地打听一下街头上的地痞流氓,不论你用什么手段,收伏他们,让他们留意一下各寺庙道观,和你联系。”

    韦清也去了,莫闲自己却去各家酒楼。

108。肺神现,七元之子降白虎

    莫闲吩咐了谢草儿和韦清,自己却去了各家酒楼,他去找伙计还有说书等人,用钱来收买他们,要他们留意不同的人。

    一天下来后,三个人回到古槐观中,谢草儿和韦清向莫闲汇报成果,谢草儿用利诱的方法,而韦清则是利诱加威吓,甚至动用了**术,一句话,一天时间内,莫闲已在安都布下一张大网,虽然所动用的皆是下九流的凡人,但修行者不会想到,身边的乞丐、流氓还有说书人,店小二,以及卖唱的艺人,都是莫闲的耳目。

    莫闲却进入子渊的房间,把自己三人所作所为,细细告诉了子渊和子常,两人不是呆子,立刻想到其中奥妙。

    “师弟,你要在世间,绝对是王佐之才。”子渊赞道。

    “不要抬举师弟了,我以前是个杀手,这一套玩得透熟,甚至连妓。院中都布上眼线,但对于修行者来说,没有必要在妓。院中布眼线。”莫闲说。

    “这就是你所说的后手?”子常问道。

    “不仅仅是,下面我还要特色一些人,必要时,对他们进行控制,要给他们一些符篆,甚至我会用鬼灵在必要时控制他们,希望用不着他们,如果动用他们,说明形势已经失控,对了,这个计划只有我们五人知道,不要告诉他人,连观主都不要告诉。”莫闲特意提醒他们。

    “放心,自从你说破了观主的用心,我们就防范着观主。”子渊正说着,陡然他的脸色变了,因为他发觉似乎有东西在监视他,好在他们很小心,说话都是传声。

    莫闲也发觉了,子常也发觉了,莫闲想起来了,在第一天来时,夏侯泉就提醒过他们,后来莫闲也曾有感觉,不过当时他没有发现,和今天这个感觉一样。

    子渊推开了门,入眼正是那颗古槐树,三人的感觉消失,围着古槐树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他们来没有多少天,发生了许多事,根本没有时间查,监视也就出现了两次,这是他们有感觉的,没有感觉的,不多有几次。

    从这次开始,他们有七成把握,这应该是一种术法,而不是古槐观出了叛徒,但几个人都没有看出是什么。

    “子渊师兄,你知道监视类术法有几种?”莫闲问道。

    “监视窥听类术法,我知道的有圆光术、天视地听、天眼、天耳,还有预先布置类似阵法或者法器类,这是哪一种?”子渊皱眉。

    “还有阴魂类,如耳报神之类的法术。”子常说,“师弟不是炼有鬼灵,也可以去监视别人。”

    “这些法术,圆光术只能看见图像,不能听见声音,可以不考虑。”莫闲说。

    “也不对,世间传闻,江湖中有奇人,会读唇语。”子常说。

    “说的也是,暂且不问它,天视地听,这倒是麻烦,天眼天耳,这些法术,它们施法无形无色,不像我们这里,我两次都是发现和古槐树说不出的关系,倒像法阵或者法术用品之类,而且在古槐树身上。”莫闲沉吟道。

    “让我们来好好找找,如果是法阵或者法术物品,我们应该找得到。”子常神色一动,神识在古槐树上下找着,连树叶都没有放过,然而,他失望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有,除了树上有一些虫子,难道我们猜错了。”

    “等等!”莫闲灵光一闪,“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

    “不是这句,是后面的一句。”

    “树上有些虫子,很正常啊!”子常感到莫名其妙。

    “虫子!”子渊和莫闲陡然眼中放光,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莫闲说:“我记得有一种窥视法术,就是以虫子为媒介,既然没有阴魂,会不会是虫子。”

    他这么一说,子常也恍然大悟,他们忘记了一大类法术,是蛊术,道佛正法占大多数,可是蛊术也很可观,他们都听说过,以蛊虫监视别人的事。

    子常重新放出神识,这回他终于发现了端倪,有几只很小的虫子体内有极其微弱的波动,他不问是不是,手指一弹,微微红光闪过,哧的几声,冒起了淡淡的青烟,几只异常的虫子变成了灰烬。

    他们不知道,在大相国寺,还有相国府的后院偏僻处的一间房里,有数面镜子,陡然间,镜子破碎,大相国寺的一位僧人眼睛一眯,古槐观居然发现了,这等事也发生在妫嗟府中的偏僻处。

    “师弟,你手快了!”子渊叹道。

    子常一下子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我一时忘记了,没有留下对方的气息。”

    莫闲笑道:“不要自责了,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们还是小心行事,说到机密事,还是传音为上,或者用阵法掩饰,不知道我的布置有没有被对方察觉。”

    “没事,对方即使知道,也不能把那些人怎样,他们只是一个凡人。”子渊说。

    “我还是回去画一些符篆,备用,我这几日可能是要闭关,有些事你们辛苦一些。”莫闲说。

    “你放心,尽管闭关,还是以修行为主,你好像要突破了,是吗?”子渊问道。

    莫闲点点头,他前日在天地玄黄阵中,肺部之神现形,虽然情景与黄庭经有些不同,但自从他开了三千窍,他知道自己与正常黄庭经有些不同,他现在正在巩固,以求肺部之神彻底显形。

    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布置好四象阵后,垂帘内视,《黄庭经》又默默地在内心流淌:

    肺部之宫似华盖,下有童子坐玉阙。七元之子主调气,外应中岳鼻齐位。素锦衣裳黄云带,喘息呼吸体不快。急存白元和六气,神仙久视无灾害。用之不巳形不滞。

    随着心内默诵的经文,当诵至上一段时,肺部之神,七元之子现身,身着白衣披黄带。莫闲知道,白色是肺的本色,肺属金,故身穿白衣,而金由土生,故披黄带,他坐在玉座上,身边白气如云,这是应有之象,《黄庭集注》上讲,七元之子,坐肺宫,现形为童子,实是肺的功能的具象化,故身着白衣而披黄带,肺部之神一现,肺的功能得到根本性的提高。

    《黄庭集注》上首炼肺部之神,在于呼吸是一个人的根本,人的性命只在呼吸间,佛祖传安般法于子,也是强调这一点,所以《黄庭集注》上也以呼吸的重要器官肺入手,就是此意。

    但七元之子的身下的玉座却化为白虎,这是《黄庭集注》上所无,而且拚命地想将背上的童子甩下,莫闲在天地玄黄阵中已经经过一回,知道要降服白虎才成。

    肝藏魂,肺藏魄,特别是魄,为阴性能量信息之聚合,道家贵生,炼魂洗魄,莫闲身开三千窍穴,天地间,阴阳信息通过三千窍穴聚于一身,远比三百六十窍穴利害得多,而魄主死,魂主生,故此,在他身上,出现了七元之子骑在白虎身上,他要成就肺部之神,必先降服白虎,其中凶险,远比只有七元之子大得多。

    七元之子右手举住小拳头,左手抓住白虎的顶瓜皮,一拳接一拳,而白虎却仰天长啸,身体上下颠簸,拼命想把七元之子甩下甩下去。

    莫闲顿时觉得肺部天翻地覆一样,平时他的呼吸已经足够长和缓,现在却觉得呼吸急促,好像没有修行一样。

    甚至他的鼻中如火一样的在烧,他顾不上许多,一张口,长吸了一口气,将一口唾液分成三口咽下,咕嘟有声,暂时缓解鼻中火烧一样的感觉。

    同时,急忙存思童子身边的白气如云,调和体内六气,一丝丝雨丝洒到七元之子和白虎身上。

    童子一见到雨丝,精神大振,这是体内白元调和六气所成,而白虎似乎很痛苦,猛然一声长啸,风从虎,一股暗灰色的气雾成风,莫闲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一股灰气从他口中,还有两个鼻孔中喷出,达到了丈许远。

    风中腥臭无比,这一喷出,鼻孔间的火烧的感觉立刻消失,再内视体内,白虎已然降复,七元之子安坐在白虎背上,肺部一片清凉,莫闲感到天地间空气从未有过这么清新,他闻到一股腥臭味,睁开的眼睛,苦笑了一声,急忙下座,把门窗都打开。

    “好臭!”谢草儿过来了,捂住鼻子说,“你闭关有三天了,出了什么事,这么臭?”

    莫闲走出房间,天地间空气是如此新鲜,他的肺已经脱胎换骨,将新鲜的空气输送到全身,细胞中充满了活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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