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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仙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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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础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有点明白当日潜虚为什么会那样对待他,很可能他们只是一些不足道的棋子,根本没入遇仙宗真正大拿们的眼。

    五十个人,目前有消息的只有十六人,这种伤亡令莫闲感到背后不简单,再看其他道门中的人,都是一群和他们差不多的角色,要是道门出一个有份量的人,还会这样么?

    他当然不客气,同时,也想看看这个公子睿的容人之量,个人的品性等,故此他只是淡淡的说,冷眼旁观。

    百里睿没有想到莫闲直截了当的说,一时他有点尴尬,而谢草儿和道宣他们也没有客气,道宣说:“我们师兄弟两人,和莫道友两人,轮流注意你的安全,至于其他,则不关我们的事,同样,你也不能干预我们,我们不是你的奴仆。”

    看来道宣也不简单。

    话一出口,百里睿脸色变了,他就要发火,他旁边一位家臣忙向百里睿使眼色,笑着打圆场:“不用紧,只要你们能在侍卫抵挡不住时出手就行了。”

    百里睿一见如此,便不再说话,莫闲他们在公子百里睿的帐蓬周围安扎下来。

    莫闲他们一出去,百里睿立刻与家臣说:“仲叔,你看看,在齐国就不说了,偏偏几个道士和尚都这样对我说话。”

    “公子,不能这样,我们寄人篱下,大丈夫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公羊仲说到。

    “好,我听仲叔的话,等我掌了权,我要……”公子睿面色狰狞地就要说出。

    “公子,慎言,圣人发怒在心不上脸,目前还要依靠他们。”公羊仲说到。

    他们以为他们在大帐中商量,声音很低,莫闲他们听不到,不知他们的谈话全部落在莫闲四人的耳中,四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晚上,随、齐和楚举起军中宴会,商量他们下一步行动,在中军帐中,举行宴会。

    公子睿当然受邀参加,道宣和道真并没有去,莫闲和谢草儿跟在公子睿的身后,随行还有公子睿的侍卫和公羊仲,到了中军大帐,侍卫不准进入中军帐,莫闲和谢草儿却不理会,无声跟在公子睿的身后。

    中军帐的守卫刚要出手拦,莫闲冷哼一声,眼中幽光一闪,守卫一愣,莫闲和谢草儿便随着公子睿进入大帐。

    谢草儿眼睛斜视了莫闲一眼,莫闲刚才已经使用**术。

31。 鸿门宴,三家同床梦各异

    莫闲和谢草儿跟随公子睿进入中军帐,随行的还有一直跟随公子百里睿的大夫公羊仲,一行四人,主帅孟明微笑着拱手将他们迎入。

    自有侍者将他们迎入左手的坐下,左手为上座,不过军中依右座为尊,公子睿和公羊仲跪坐在案后,公子睿座位比公羊仲位置各靠近主位。

    而莫闲和谢草儿在他们身后的坐垫上跪坐,挺直了腰干,他们是保护公子睿,而不是来吃喝的。

    随着门口的唱名声不断,客人一个个来了,在紧挨着公子睿的座位,是公子百里智的座位,他的身后也有二个修士,是华阳宗的修士,与莫闲一样,也跪坐在他们的身后。

    莫闲微微点头示意,对方也微微点头回礼。

    公子智的身边也有一位大夫端木贡,他的身份由唱名而被莫闲所知,他腰间一柄宝剑,在大安诸侯的士大夫之中,带剑是一种风俗,不论文人还是武士,只要是士大夫之类的贵族,都带长剑。

    莫闲眼睛微眯,他看到端木贡时,就已经看出,端木贡带剑不一般,他是一个武道高手。

    端木贡也看向公子睿这边的人,一拱手,本来是同一家,现在是竞争对手,要不是为了对付郑侯百里聪,他们不会走到一起,诸侯之家和皇家一样,往往卷入争位之战,既然百里聪一个庶子能继位,为什么他们不行。

    现在他们获得齐随等国支持,为什么不能继承郑侯之位,但位置只有一个,另一个,注定是多余的,端木贡知道这一点,诸侯之家的子孙注定了要走上这一条路。

    客人们到齐了,右方第一座是随国的将军无怀彧,他的下方是楚国大将军羋夷吾,其下是诸侯国曹国将军,陈国将军等,再下来是佛门高僧净庵法师等,而在左手,在公子智之下,则是军中参军等。

    侍者上酒肉,孟明大将军举杯,酒过三巡,孟明说:“诸位将军,两位公子,佛门高僧,还有诸位高士,我主兴义师,伐无道,诸位能人智士,汇聚一堂,明天就要开赴战场,自古师出有名,诸位以为如何?”

    “当然,我们随国发现百里聪杀郑世子,矫旨登上郑侯位,公子智在大夫端木贡保护下,到了我们随国,公子智为人宽厚仁德,敏而好学,是郑侯的不二人选,我们举着‘诛残暴,护仁主’,打入郑国,恢复郑国的国统。”随国大将军无怀彧说到。

    “此言差矣,我家公子睿为故郑侯长子,为人仁慈,爱民如子,自古长子为嫡,公子睿才是合格人选。”公羊仲立刻反言以驳。

    一时间,两位公子还有他们身后支持他们的国家唇枪舌剑,莫闲冷眼旁观,他心中明白,三方势力的较量,不是嘴上说说,特别是齐随二国,他们都在争取楚国那方的势力。

    莫闲不知道的是,齐随二国早在多日前,就各派说客去见楚国大将军羋夷吾,当时楚国羋夷吾对双方都含糊以对,让双方都觉得自己一方获得羋夷吾的楚国支持,现在都望着楚国一方。

    楚国方却事不关己,顾左右而言他,端木贡说:“羋将军,楚国的意思呢?”

    “我国的意思吗,两位公子,一时难分仲轩,对两位公子的详情又不太了解,呵呵,我一个大将军,也要受制于国主,一日得不到国主的意见,一日不好回答。“羋夷吾笑着回答,举起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两方心中暗骂老狐狸,只好把目标对准那些随楚国来的小国,小国哪里做得了主,个个推迟,只说要回去问国主,他们见楚国是这样回答的,有样学样。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端木贡站了起来:“军中饮酒,没有歌舞,贡请舞剑,以娱佳宾。”

    他话一出口,公子睿脸色变了,摆明了想在舞剑时对他动不好的主意,他的身边只有公羊仲,公子睿知道公羊仲武艺不行,而端木贡却武艺高强。

    公羊仲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居然当众要刺杀公子睿,他一回头,看着莫闲和谢草儿,莫闲已知端木贡要刺杀公子睿,有他在,刺杀不会成功,但他不会出头。

    谢草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以莫闲马首是瞻,虽然公羊仲回头,谢草儿见莫闲没有动,也就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

    公羊仲冷汗下来,又把目光投向孟明,孟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不让端木贡舞剑,那就证明齐国大军怕了端木贡,他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既然端木大夫有这个雅性,我们就观看端木大夫的剑技,不过,一人独舞,怎比双人对练来得好看,孙文林将军,你陪端木大夫舞一回。”

    公羊仲这才舒了一口气,心中也暗自作怒,莫闲两人不作为,被他恨上了,

    端木贡脸色一变,认真看了看孙文林,孙文林为军中副将,孟明以为端木贡一介文人,有孙文林对付足够了,能够在表面上不伤和气就行了。

    两人对练,孟明一下子汗下来,他走眼了,端木贡武功极高,孙文林不是他的对手,虽说在相互击刺,看起来有声有色,但孟明是一个行家,知道自己失算了。

    两个人互相对击,渐渐靠近了公子睿,端木贡卖了个破绽,孙文林一下子抓住了,剑击出,却击了个空,端木贡一下子脱身,剑一引,一道银光只奔公子睿。

    端木贡今日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公子睿,只要公子睿一死,那么三方没有选择,只好推公子智为郑侯,至于他的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只要刺杀成功,端木贡只要不被当场杀死,他就不会死,因为公子智成了唯一的郑侯,而他因为是公子智的人,反而受到保护,至于失败者,贵族会选择性的遗忘。

    就在这时,只听到莫闲背上的宝剑呛的一声响,半截宝剑出鞘,但宝剑并没有离开莫闲的背后。

    而这一声剑鸣,端木贡如遭雷击一样,人蹬蹬往后退了二步,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而莫闲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音杀术!”在场的修行者眼光一亮,齐齐地向莫闲望来,莫闲抬头,向众人一笑。

    这是他数日来所悟的奇技,根源在沃阳堡,由勾魂使者无意中用扇子发出的厉啸而来,剑已非剑。

    莫闲的剑术终于脱了《猿公剑法》的巢臼,以声代剑,攻击了一招,这可以算是莫闲所创第一招,这一招完全不同于一般剑术,而是以精神攻击为主,莫闲目前只能做到用剑发出声音,欺负一下世俗的武者而已。

    但毕竟是莫闲新创,莫闲对此招的内涵再明白不过,从今日起,他的见识已达到武术宗师的地步。

    音杀术一出,化解了公子睿的危机,而公羊仲此时也反应过来,回过头来向莫闲微笑示意,心中也为刚才暗暗生怒而不好意思,最起码,莫闲他守了他的诺言。

    端木贡却眼中充满怒火,虽然音杀术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但他多少受了点伤,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快成功了,却被莫闲破坏了。

    他悻悻退了回去,对莫闲一拱手:“高士何别介入其中!”

    “职责尔。”莫闲淡淡地说。

    “你是一个世外人,你说说你支持谁?”孟明一见莫闲虽没有出手,但他的做法已表明立场。

    “山野之人不问国事。”莫闲还是淡淡地说。

    “但你的所行却表明了立场。”孟明笑着说。

    “山野之人只问天命。”莫闲又来了一句。

    “哈哈,天命在我,小师傅说得好。”孟明哈哈大笑,不由得他不笑,天命之说,虽然飘渺,但人们都相信,莫闲说天命,却正中他的意。

    “我之所言天命,是由于《易经》所说:天地有大德者,曰生!”莫闲看了不少书,现在随口引用,他所说的天命却与常人理解的天命不同。

    莫闲以仙道贵生的思想,说明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被人剥夺,他所说的天命也不外乎如此。

    孟明一下子哑了,笑声笑了一半,一时间场中出现了少有尴尬,莫闲却不在乎,他早已看出,三方各怀鬼胎。

    “呵呵,高士说得好。”楚国大将军羋夷吾说话了,“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三路,哪一路先进洛邑者为郑侯,如何?”

    这倒是一个解决方案,特别是齐随两方,在口头上说,实际上,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拳头的大小。

    “好!”孟明立刻称赞,而随国的无怀彧也叫好,一件双方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竟然被楚国解决了。

    莫闲看着他们,净庵法师也看着莫闲,陷入沉思,他们不问什么人当上郑侯,他们只关心阎罗殿的事,他们这次要好好杀杀阎罗殿的威风,甚至准备彻底摧毁阎罗殿,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去。

    中军帐中,气氛立刻和谐起来,杯觞交错,但公子睿和公子智明显心不在焉,特别是公子睿,几次回首,举杯向莫闲示好,好像在此之前,莫闲对他的不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莫闲还是那付样子。

32。 说客至,三不利游说楚军

    三家军队分道扬镳,净庵法师也将修士分成三队,他自己与齐**队一起出发,齐军并不多,只有三千人。

    莫闲和谢草儿随齐军一起出发,道宣师兄弟跟在公子睿的身后,莫闲很轻松。

    毕竟今天不是他与谢草儿值日,但公子睿却不放过他,公子睿昨晚经历了生死,被莫闲轻松化解,甚至身都没有起。

    公子睿好像忘记了莫闲对他的不敬,在马车上不断和莫闲说话,他经历昨晚的事,终于懂了,开始想建立自己的势力。

    奈何莫闲并不热心,他跟着公子睿,一方面是净庵的安排,另外一方面,他对阎罗殿根本没有好感,要不然,他早就离开了,就是有遇仙宗的吩咐,也难不倒莫闲,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齐军分为骑兵、车兵和步卒,车兵是古老的兵种,战车用于冲锋,早就被淘汰,但由于修士的存在,战车做为一种载具,和尚道士等修士立在战车上,用法术进行远程打击。

    车兵位于中间,每车除御者外,只有二人,车辆不足百辆,除了外来的,还有术士部队,他们是车兵系统,是各诸侯国培养的,但人数不多,毕竟修行者一般不参与世俗争霸,除了没有指望的修行者,这些修行者,还有各世家培养的人,就充着术士。

    就像齐国这样的诸侯国,术士也不过百名,莫闲第一次见到他们,倒吃了一惊,以为他们是某门派的弟子,修行上都低于筑基,但他们却穿着士兵的装束,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千兵马到了郑国边境的小城平阳,这是一座五里的小城,但郑国早就做好准备,齐军扎下营寨。

    同时,另二路兵马也遇到了阻挡,楚国大将军羋夷吾兵至元里,和郑国一支军队隔河相望;随国兵至上舍,为城所阻,一时间,三路兵马压境。

    天色已晚,羋夷吾军帐中来了位客人,说是客人并不确切,而是一位郑国的说客。

    郑侯百里聪在齐随楚出兵之时,便已知道,召集众大夫:“齐、随、楚伐我,如何退敌?”

    伯昏殇说:“君上,三家不能齐心,臣以为可以分化之。”

    “如何分化?”

    “齐、随二家,各有公子睿和智,两家各据奇货,如果伐我成功,两家甚至能分郑国,以公子睿和智为傀儡而治,而楚国没有筹码,臣推荐一人,去说楚国大军。”

    “何人?”

    “是臣的家臣益轸,必定能退楚国,楚国一去,齐随二国失去臂助,君上再派一军,郑国百姓,誓死抗击。”

    “好!就依卿家所言,不过寡人还是派你率一千兵马迎击楚兵,做为益轸后盾,如果你这一路成功,余下二路就好办了。”

    “谢君上。”伯昏殇拱手施礼。

    “另外两路如何?”郑侯百里聪眼睛一扫其他人,问到。

    “臣愿领一军至平阳迎击齐军。”端木琱说到。

    “你要多少兵马?”

    “臣只要精兵一千。”

    “是否嫌少?”郑侯说,“你如何御敌?”

    “一千足矣!臣据城而守,敌方纵有万人,亦不能攻克,齐军劳师远征,如果楚国退兵,那齐国必不能持久,一千胜敌困难,但退敌不难。”端木琱说到。

    “好!我就看你退敌。”郑侯高兴的说,“现在剩下最后一路,众位卿家,还有什么好主意?”

    公羊权出列,说:“随国那一路,我去。”

    “卿家忠心,寡人早已知道,但卿家是文臣,怎可领军?”郑侯立刻摇头说。

    “君上,领军者不一定非要武将不可,文臣有文臣的好处,无勇则不会冒进,我精于守而不善攻,阻挡随国一路兵马,小心翼翼,君上如果不放心,可以选一名副将同我一起去。”公羊权说到。

    郑侯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那就派华西里将军与大夫去,大夫文臣,一定有独到的方法?!”

    “也没有好方法,唯随机应变,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大军扼守上舍关,派勇士暗中潜入敌军中,刺杀敌酋,成功更好,就是不成功,也不会影响我大军。”公羊权说。

    他这样一说,端木琱眼睛一亮,陷入沉思。

    “好一个随机应变,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堂堂郑国,让世人瞧瞧,纵然天下与我为敌,我又有何惧。”郑侯也豪气大发。

    散朝后,各人自去准备,郑侯百里聪问旁边的白无常:“勾魂使,我们阎罗殿的人手准备好了吗?”

    “主上,准备好了,我亲自带十八鬼去平阳,还有十人是八部天龙的术法好手,让百里睿死在军中;黑无常带十八鬼及十名八部天龙的好手去上舍关,猎杀百里智,就是去元里没有人带队。”白无常说。

    “不用担心,小明王然越还在我国,我去请他,这个面子总会给的。”郑侯百里聪笑到,“就是百里明,上次古华寺中,伯昏殇细细查看了尸体,居然不在寺中,他究竟到了哪里?”

    “这样一来,三路都安稳了。”白无常欣喜地说。

    “还有一件事,大安天子会派专人来,调解我们之间的纷争。”百里聪又说出一件事。

    白无常眼中一亮:“这太好了,形势发展完全有利于我们,怎么大安天子想起做中间人,不是大安天子管不了诸侯的事?”

    “淑妃丽姬是我们的人,她正受宠,幽冥教主指示她,枕头边吹风,裕定帝受不住她的激,又想插手诸侯国的事务,故此派相国妫嗟前来调解,虽管不了诸侯之事,但他毕竟是天子,裕定帝野心不小,要现太祖的荣光,不过能力方面就不行了。只要我们之间陷入僵持,皇室来人,就有用武之地。”百里聪淡淡地笑了。

    在元里,益轸前去见楚国大将军羋夷吾,羋夷吾知道他来做说客,吩咐手下在大帐之中架起火,一尊大鼎中,水沸腾着,翻滚着。

    益轸昂首以入,羋夷吾高座在帅座上,脸色阴沉。

    “来者是谁?”羋夷吾喝到。

    益轸好像没有看见大鼎,面色如常,把手一拱:“草民益轸见过大将军,敢问大将军,为何引军进入我国疆土?”

    “我国举义兵,扶弱小,诛无道,郑国国君杀嫡子,驱兄弟,我是为正义而来!你作为一个郑国人,居然敢做说客,你没有看见,堂下大鼎中的开水了吗?巧言令色,不怕我烹了你。”羋夷吾紧盯着益轸。

    益轸哈哈大笑:“我听说将军盖世英雄,今日一见,令我大失所望,将军难道怕我一介草民吗?”

    羋夷吾脸沉了下来,气急而笑:“我堂堂楚国将军,岂会怕你!”

    “不怕我,堂下是什么,你不是怕我说动你,要是正义的事,岂怕人说。”益轸嘴角噙着冷笑,直视羋夷吾。

    羋夷吾有些尴尬,但他很快笑了:“我试试先生的胆量,来人,把鼎撤下去。先生请坐。”

    有士兵上前,将大鼎撤下去。

    “谢过大将军,我这次来,是为楚国而来,并不为郑国而来,我斗胆问将军,楚国与郑国相邻吗?”益轸问到。

    “天下人都知道,楚国与郑国并不接壤。”

    “可有郑国公子在楚?”

    “没有。”

    “那将军前来,可是为名?”

    “不错,伐无道,扶弱小,当为楚国的心声。”羋夷吾说。

    “国不接壤,郑国消亡,无有补益于楚,只有壮大齐随,楚国劳师远征,曹陈小国,唯楚国马首是瞻,如无利益,曹陈等国虽然嘴上不敢说,心中恐怕会抱怨,甚至会在今后和楚国生了隙心,倒向齐随等国,此为一不利;今齐随联军,打着:举义兵,扶弱小,诛无道的旗帜,好像郑国人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但郑国万众一心,郑侯继位以后,除弊政,国内为之振奋,何来无道,举不义之师,此为二不利;郑国虽小,但万众轻易成军,大义在,而齐随二国却劳师远征,必陷入长久作战,时间一长,矛盾丛生,此为三不利。

    我不忍将军此来,最后落得个丧师而归,故为将军计。”益轸从几个方面游说羋夷吾,羋夷吾听益轸这么一说,陷入沉思之中。

    有士兵进来,在羋夷吾耳边轻声汇报,说元里的郑军开始增兵,根据帐蓬和灯火估计。最起码有三四千。

    这是益轸来前与伯昏殇商定的计策,元里本来有一千人马,伯昏殇又带来一千兵马,但伯昏殇却虚张声势,大量用空帐蓬和灯火,营造出三四千人马的假像,在背后助益轸一臂。

    即使益轸去游说羋夷吾,但还是需要实力,伯昏殇这样做,证明益轸的话可信,郑国已万众一心。

    楚国在齐随联军中一方面是一支重要的力量,能够自主,更重要的是,益轸的话中,从利上,名上,还是郑国的抵抗决心上,让羋夷吾不得不考虑,一旦考虑自身,那么形势立刻不言而喻。

    益轸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楚军,三路兵马中,楚国撤军。

33。 道佛辨,详解支林话二禅

    伯昏殇在中军帐中,正与小明王然越交谈,小明王然越带了十多个头陀来到军中,准备刺杀敌方大将。

    然越与伯昏殇是第二次合作,虽然伯昏殇对然越并不看好,但他还是和然越谈笑风生,内心却在焦急地等待益轸的回信。

    帐外传来脚步声,伯昏殇听出是益轸,急忙站了起来,然越笑到:“看来事情成了,我们没有事做了。”

    “高士怎么知道?”伯昏殇不解地问。

    “来人应当是益轸,我从脚步声分辨出益轸,而且他的脚步轻快,应该是成了。”然越也微笑着说。

    帐门一掀,益轸进来了,满脸喜色,见到伯昏殇,一拱手:“益轸不辱使命。”

    “好!我给你向郑侯请功!这一路兵马总算退了。”伯昏殇也是大喜。

    然越在一旁笑道:“好了,没有我什么事了,听说齐军到了平阳,百里睿也在军中,对方军中有异人,我想去会会他们。”

    ……

    莫闲这几日来,遇到数起刺客,都是针对公子睿,但在莫闲、谢草儿、道宣和道真的保护下,杀掉了几个来袭的刺客,虽然刺客们并没有亮出身份,但莫闲从他们的手法中,猜出他们是三十六鬼中的。

    公子睿开始脸刹白,但经历的次数多了,也变得平常起来,但看向莫闲等人,眼光也炽热起来,私下里多次许诺来拉拢莫闲等人,莫闲只是一笑了之。

    白无常脸上依然带着面具,几次刺杀失败,他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又一次失手,你们弄清楚百里睿身边的侍卫实力了吧?”

    “上使,他们好像是修行者,二个道门的人,二个佛门的人,应该不是百里睿的侍卫。”

    “我知道,齐军中有修行者,也有术士部队,修行者的领头人是净庵,修行快近罗汉,但他的重点是防止孟明被我们暗杀,八部天龙夜叉部的空行夜叉卢如,你带属下五人,去把百里睿的人头取来。”白无常口气并没有变,依然平静地说。

    “使者,你尽管放心,我们出马,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不过是四个修行者而已。”卢如高傲的说。

    “不要大意,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莫闲在几天前突破了,由胎息进入内明,虽然还处于入静境,在入静境中,一心入静,并没有存思,但进入内明,体内好像有光明一样,入静渐深,身心虚寂,隐隐之中,不见内外,似乎能看见内脏。

    莫闲知道这不是内视,现在才刚刚内在光明,继续修持下去,感觉光明越来越明显,虚景会逐渐变成实景,出现真正的内视,观察到全身经络、内脏和穴位,到那时,先开眼耳口等窍,就进入下一个阶段,也就是观照四境中第一境开窍,才真正进入存思阶段。

    莫闲进入内明,气势为之一变,被道宣他们看现,道宣贺喜:“阿弥陀佛,恭贺道友修行进步!”

    其他二人也贺喜,莫闲说:“同喜,我近日进步,可惜不在山中,不得清净,难以全身心投入,真希望战争早些结束。”

    “我们也希望战争结束,早日回到寺中,参禅悟道。”道宣说。

    “道友,上次你谈四禅时,只是简单说了四禅境界,我进入内明,见身心虚寂,不见内外,好像初禅之中,也是如此。”莫闲说。

    “你修道时,修的是哪一家道法?”

    “我修的是黄庭大道。”

    “《黄庭经》,这倒与我佛门的观想法门相似,但我佛门观想菩萨、佛与金刚,而《黄庭经》却观想自身内部之神,但你道门却执着于气,很难证入虚空。”道宣说。

    莫闲笑笑,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道宣争论,道佛两家都说自己高明,莫闲看来,这些为无谓之争。

    谢草儿脸色不豫,莫闲使了一个眼色:“这种争论对我们来说,意义并不大,让道佛两门的上层人士去争论,我想听听禅法中是怎么说的。”

    “初禅由欲界定开始,渐至未到地定,定心渐深,经一日或七日,忽觉身心凝然,运运而动,觉身如云如影,或从上发,或从下发,或从腰间发,渐渐遍入全身,引发十六触,也就是动、庠、凉、暖、轻、重、涩和滑,这是前八触,后八触与之类似,为掉、猗、冷、热、浮、沉、坚和软,前者较粗,后者较细。

    此为初禅发动,禅又名支林,意为诸支之林,初禅共五支:一觉支,二观支,三喜支,四乐支,五一心支,这五支依次发生,得二功德,一为离过德,二为善心德。”

    说到禅修,道宣立刻眉飞色舞,佛道却与道教不同,其基本修法,可见各佛经中,说得明明白白,根本不保守,这也是佛教能够广泛传播的原因,当然,其修法可公开,但其法术神通,则不现于佛经,为秘传。

    而道门经书中,往往却是隐语,不懂者读之,往往如坠迷雾,这也是普传和秘传的区别,如无师欲修行,佛门的确比道门方便。

    在道宣的说法中,还是有些概念不同于世俗,切切不可望文生义,必须弄准确其含义。

    觉:身体接触外境的感受。此时的知觉是初禅的心态,并非欲界的知觉。

    观:内心的观察。它们的差别是:觉是对境比较粗的心念;观是内心比较细的观察心念。

    喜:内心欢喜的感觉。进入初禅者,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初禅,出了欲界,全无欲界的烦恼,在定中内心很欢喜,那就是喜。

    乐:身体的五根所感受的快乐。所以进入初禅也称为“离生喜乐”,意思即是因为出离(欲界)的心生起喜欢与快乐的感觉,也就是离过德,到了初禅层次,得尝初禅的快乐,才知道出家不亏。

    一心:心在定境中保持不动。一心也翻译成‘心一境性’。

    “那么二禅是怎么一种境界,怎样从初禅天进入二禅天?”莫闲又问到。

    道宣修至二禅,完全有实证,他接着说:“当一个人进入初禅后,继续修下去,就会发现觉、观的心念很粗,所谓‘觉’就是对境物的感受;‘观’就是起种种的思想。欲进二禅,必须舍弃初禅的种种乐,对初禅心生厌倦,才能进入二禅,从初禅中脱出,进入二禅的有觉无观定,又心生厌倦,从有觉无观定到无觉无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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