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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毒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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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我背您么?”容逸半蹲在千泽面前。
“不用,把我想成残废了。”千泽摆手,独自上了楼。
居室中,容逸坐在一边安静的熬药,千泽一直看着自己右手手心浮现的神印若有所思。
现在千泽可以自如的控制神印出现在身体的任何部位,之前吸收了各种内丹,现在的功力也终于跻身到大苍位高段了。
有了四凶兽的驭令,加上神印,就能驾驭归墟里最强悍的凶兽,饕餮。
只是千泽发现了神印的一个致命缺陷。
饕餮不能离开自己原本的领地,也就是说,如果千泽所在的区域里根本就没有饕餮居住,凶兽驭令就是完全无效的。
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局限性,也就是说,即使能驾驭最恐怖的凶兽饕餮,也不能在任何地方都所向无敌。
遗憾的是鬼皇的住处和凝霜宫周围,都没有饕餮存在。
千泽想了一会儿,因为身子还虚着,没多久就困了,靠在窗边打瞌睡。
夜中,乌云遮月,很快下起暴雨,窗外骤雨落地的声响沉重嘈杂。
容逸刚把药熬好给千泽端了去,听到叩门声,疑惑的过去开了门。
两个披着斗笠的人落魄地站在门外,浑身湿透,还滴着水,显得极其狼狈。
容逸还是认了出来,这二位正是岳凝霜身边的侍卫沧溪和沧炎。
沧溪扔下斗笠,扶着沧炎走进了居室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千泽脚下。
千泽正喝着苦药汤子,斜眼看了一眼沧炎,沧炎的手被捆着,嘴上封了布条,眼睛的眼白变得漆黑空洞,是封枕丹发作的情形。
“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千泽放下药碗,忍不住咳嗽,许久才问,“起来说话。”
沧溪恭恭敬敬跪在千泽脚下,仰头对千泽道,“千君万安。舍妹身染封枕之毒,危在旦夕,还请千君为小人指一条活路。”
“哦。”千泽漫不经心的摆弄手上钩指,问道,“你是想要我给你解药,对么。”
沧溪默认。
“给他。”千泽看了眼容逸。
容逸不耐烦的从腰间的锦囊里拿出一颗丹药,抓起沧炎的下颌,把药丸给沧炎塞进了嘴里。
过了一会儿,沧炎的眼睛恢复了正常,软软瘫倒在地上。
沧溪没想到千泽这么轻易就把解药给了自己,忍不住感激的看着千泽。
“别高兴得太早。你也知道那解药珍贵。”千泽手指点着桌面,轻声道,“既然珍贵,你总要付出些代价来换吧。”
沧溪俯下身,头快要低到了地上,“小人愿意付任何代价。”
“你有两个选择。”千泽缓缓道,“一是让沧炎自己回凝霜宫,你把命留在这。”
沧溪愣了愣,若能用自己性命换妹妹一命,沧溪愿意牺牲,只是,若没了自己的保护,沧炎在凝霜宫寸步难行,仍旧有性命之虞。
见沧溪犹豫,千泽又道出第二个选择。
“另一个选择就是,你拿三条凝霜宫的情报来与我交换解药,必须是重要的情报。”
沧溪面露难色,似乎并不想出卖自己的主家。
“千君,您与凝霜宫已经说定了合作,还要这情报有何用呢。”沧溪不解。
千泽冷笑道,“那老狐狸那么狡猾,万一给我下个绊子,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罢,千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
沧炎的身体忽然扭曲起来,极其痛苦的叫嚷道,“不要敲了!”
沧溪吓了一跳,慌忙抱起沧炎,“炎儿,你怎么了?”
“刚刚给你妹妹吃下去的确是封枕解药。”千泽停下手,缓声道,“只是里面藏了几条尸油金蚕罢了,若你助我成事,事成以后,金蚕我原封不动的给她引出来,若你诚心与我硬到底,你妹妹就等着当虫子的粮食吧。”
沧溪愣住,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妥协了。
“还望千君手下留情。”沧溪深深叩首。
“别怪我狠毒,大家都是这条道上的人,你也知道这路有多险,小心一点又有什么错呢。”千泽笑道,“这蛊安全的很,只要我不叫它动,你妹妹一根汗毛都不会伤到。”
“去吧,别让那老狐狸看出了端倪。”千泽嘴角微扬。
“是。”沧溪背起沧炎,深深对千泽行了个礼,退出了居室。
沧溪果真将情报转达给了千泽。
凝霜宫中有七千精锐雪狐兵,功力平均在下炎位,凝霜宫里有五道防线,分别由天眼雪狐镇守,从最初的一目狐,到功力堪比上炎位中段的四目狐。
其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岳凝霜一直抱着的那头雪狐,五目天狐,功力能与大苍位比肩,因为极少以真身现世,也说不清这五目天狐的功力在哪个具体的水平上。
千泽一一记下了这些情报。
千泽部署军队的这些日子,因为洛鸢儿和洛笙儿的悉心治疗,墨萱的恢复的很好,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出了洛氏姐妹以外,就是华阳来凤仪殿来的最多。
华阳觉得墨萱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缠着千泽,墨萱也不会从承抚找到泗郡,不会出这个意外,华阳觉得,千泽孩子的死与自己脱不开关系。
于是更加自责,忍不住时常来看望墨萱。
墨萱起初不愿与华阳多说话,后来华阳来的多了,两人也就偶尔聊起天来。
第369章 阎罗舞
华阳今日带来了一件衣服,铺在墨萱面前。
衣裙上缀着无数金鳞,七彩丝线绣的牡丹花娇艳盛开在裙摆上,因为色调是浅蓝色,因而显得雅致而不奢靡。
“墨萱,我托岐山的凤娘为你绣的这身衣裙。”华阳拿起衣裙在墨萱身上比量了一下,微笑道,“还是你身子纤瘦,这衣服与你很搭。”
“不必为我费这好些心思。”墨萱脸颊微热,手指忍不住在衣裙的金鳞上轻轻划过。
华阳坐在墨萱身边,揽住墨萱肩头,轻声问道,“养了这么久,不如我陪你去宫外散散心。”
“我有许久没有去街巷里绕绕了。”墨萱点点头,“能出去透透气也好。”
这些天,千泽每天夜里都来哄墨萱入睡,抱着墨萱讲许多令人新奇的笑话,可墨萱看得出,千泽很忙很累,每日都是硬挺着陪墨萱熬夜,心力交瘁,他在筹谋着一件大事。
墨萱为了不让千泽心里挂念太多,便每天早早的开始装睡,千泽进来发现墨萱已经睡着了,于是安心地躺在墨萱身边,因为过于劳累,几乎合眼就能睡着。
其实,有他在身边就好,不用多说什么,只要有他的气息在,对墨萱来说就足够了。
“要换男装吗?”华阳问,“是不是会安全点。”
墨萱拿过铺在床榻上的那身金鳞裙,轻笑道,“不想换,我喜欢穿裙子。”
等千泽忙完了军中的事,把事务交给花影和容逸去办,自己回来想看看墨萱时,凤仪殿里竟然没有人。
华阳住的景阳宫竟然也没有人。
千泽茫然的在墨萱宫里转了转,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上边巨丑无比的字肯定是华阳的。
信上只有五个字:
我们去玩啦!
千泽嘴角抽了抽。
哦。
傍晚时分,承抚街头灯火通明,今天街巷上的人不如从前多,华阳抓了个人打听,才知道人们都去城郊主神庙去看法会了。
“看来今天又是他们参拜主神的日子了。”墨萱有些失望,难得出来一次,城里还不热闹。
华阳拉起墨萱的手腕,兴致勃勃的说,“那我们也去看看。”
“可是要出城啊…好危险喔。”墨萱犹豫道,之前被劫走的经历还是让墨萱心有余悸。
“怕什么,鬼皇抓过我们一次,不可能再抓第二次,我跟你保证,只要不是锁妖环,我都能把你安全带回来。”华阳得意地举起手里的伞中剑,“放心。”
“你觉得你比我强吗?”墨萱忽然抬眼看华阳。
“唔。”华阳一怔,“你不会以为你比我强吧?”
“哼。”墨萱冷哼一声,“回去演武场见。”
城外十里有座道观,观中有主神神像,法坛已经搭好,有道长在法坛之上作法。
墨萱喃喃道,“道观大多建在人迹罕至灵气庇佑之处,建在这么红尘气重的地方,多半是为了贪图香火钱吧。”
“本来道士们就没几个是真的…我曾见过这样的法会,我只喜欢看他们表演跳舞,很有趣。”华阳拉着墨萱朝前挤了挤。
老道士讲了不少玄之又玄的道学,墨萱听不懂,这人仿佛是在讲述自己对于主神的崇敬,言语之间却流露出的是对于寻求长生的憧憬。
周围听讲学的百姓纷纷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
“我不明白。”墨萱微微叹气,“长生有那么好么。”
活得久,经历的痛苦会更多,真的得到永生的时候,每天的无聊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到那时,死不了才是最大的痛苦,天创造了神,给了他们永垂不朽的生命,没有人知道,人才是天真正宠爱的生物,他们有最合适的寿命,还有不用背负责任的肆意的感情。
做人多好。
“你看。”华阳拉拉墨萱的衣袖,法坛上出现了三位披着黑白长袍的女子,手臂舒展时,衣袖飘扬,这舞毫不轻浮,甚至步伐中带着庄重。
“是阎罗舞。”华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凡人很喜欢模仿神,现在跳的是阎王娘娘的舞,据说这样能让阎王娘娘保佑…说是这么说啦,孤烟夫人真会保佑他们吗?连帝麟大人都…”
墨萱摇摇头。
千泽的母亲孤烟锦正是帝麟的妻子,也是归墟之人口中的阎王娘娘。
墨萱怔怔地看着法坛上的女子虔诚的舞姿,那一俯一仰的身姿让墨萱深深感到了一种熟悉感。
这动作极其熟悉。
华阳一惊,再看墨萱时,墨萱已经匆忙离开了。
附近在暗处藏着保护墨萱和华阳的侍卫立即分出了一半人马,跟着墨萱离开了。
墨萱匆匆回了皇宫,因为走得急,腿脚上被磕绊出了几块淤青。
回了凤仪殿,墨萱爬上床榻,从枕边翻出了那本凤凰鬼爪集,扒开封面,仔细瞧着封线的地方,发现这封面用的是蚕茧纸,而封底用的是硬黄纸,因为刻意做过手脚,封面和封底的颜色差异不大,只有摸上去有那么些异样。
很难看出这封面是被人换过的。
这本书被伪装的十分细致,这本书根本就不是凤凰鬼爪集,被人换了封面,藏了起来。
至于为何辗转到了雁家,不得而知。
墨萱早就觉得这书不正常了,凤凰鬼爪集里怎么对于功法只字不提,而通篇是步法。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世上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凤凰鬼爪集这个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掩护阎罗舞制造的噱头。
归墟的阎王娘娘,孤烟锦独创的阎罗舞,竟然真的遗落人间了。
雁家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墨萱皱眉苦思,始终不得结果,看着手中的古籍出神,忽然想起在蓬莱边境的霓裳宫,尾火虎桐嫦善舞,或许找她可以解惑。
这时,千泽刚好踱进殿中,见墨萱站在床榻前,千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墨萱,关切道,“身子还没好就跑出去,可担心死我了,在外面玩的还好吗。”
墨萱浅浅一笑,“又让你费心了,我见花影在暗处跟着,我也不过在承抚转转,花影也忙,哪能老为我分神。”
“若不是他跟着,我不放心。”千泽抱紧墨萱,轻声说。
第370章 奸臣当道
墨萱本想把阎罗舞的事情告诉千泽,可千泽这般抱着自己表白,墨萱倒不太舍得打扰现在的气氛了。
“萱儿。”千泽抱紧墨萱的身子,“我真怕你离开我。”
“好好的,说什么呢。”墨萱把手覆在千泽的手上,“坚强点,现在倒要我来安慰你,我看你最近很忙,累的话就在你殿里休息吧,不必硬撑着过来陪我,我也想你好好的。”
“不要。”千泽耍赖般抱着墨萱不松手,“见你就是休息啊,这些天确实有些忙,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好好陪你。”
“你已经很努力了。”墨萱转过身,伸手在千泽眼睛下的青色上抚摸,因为神印的支撑,千泽的身体不会老化,即使每日榨干了精神去熬,也不会出现一丝皱纹,只是因为睡不好,黑眼圈重了些。
“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么。”墨萱心疼的轻抚千泽的眼睛,“你这么累,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不怕,只要你还在,我的精神就用不完。”千泽的脸上露出孩子气的顽皮笑容,抱起墨萱转了一圈,轻轻放在了床榻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挥手灭了烛,两人相拥而眠。
千泽把手覆在墨萱柔软平坦的小腹上,另一只胳膊垫在墨萱头下,把墨萱整个人裹在怀里搂着。
洛鸢儿说墨萱伤了根本,今后子嗣艰难,千泽偏不信这个邪,遣地鸾府遍寻天下灵药,只要能治墨萱的身子,就是掏干国库也要弄到手。
墨萱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只不过为了让千泽安心,多苦的药也捏着鼻子喝了。
千泽的话变得比从前少得多,更多的时候,一天里只跟墨萱说话,见其他人时不过点头摇头,日渐冷峻的气质令身边人更是战战兢兢。
容逸给千泽呈了封信函,说金鸾府掌司们提上来一个不错的新人,想要调到火鸾府前锋营。
现在的火鸾府绝对算得上炙手可热,自从花影上任,火鸾府前锋营竟一个兵将都没有损失过,每半年选拔一次新兵进前锋营,这看起来要冲锋陷阵极其危险的位置被新兵们纷纷争抢。
甚至有新兵费九牛二虎之力打通关系也要进前锋营,只因为作战时,前锋营是距离花影最近的战队,在花影六翼之下,前锋营的损失极少。
千泽只扫了一眼这人的档案,就叫容逸把文书打回去了。
容逸也摸得清千泽现在的冷峻脾气,只需千泽一个眼神,容逸就能把该办的事情一一打理清晰。
景蝉来给千泽送这个月的新人名单时,从前溜须拍马的话一概不敢多说,只规规矩矩的把木鸾府的情况大致汇报了一番,就躲到了容逸旁边。
谁都知道容逸的圆滑是一般人企及不了的,开始大家都觉得容逸就是会拍马屁,嘴甜又会伺候人,直到在千泽这么冷漠严厉的情况下,容逸仍旧能不出差错地办好千泽交代的一切事宜,众人才发觉,容逸的心机颇深,得宠绝对是有理由的。
容逸很会揣度千泽的心思,而千泽也十分需要这么一个不用自己多费口舌,就能明白自己心意的手下,因此容逸一如既往的得宠,容逸的话在千泽面前也格外有分量。
一般容逸说哪个朝臣表现不错,或者哪个大人行为不检,千泽都会直接摆摆手说,你去处理。
只有极其重要的大事,千泽才会亲自去瞧一眼。
景蝉退到容逸身边,小声说,“逸哥,今天陛下又打回去个新人啊。”
容逸点点头,“陛下的眼光很毒,陛下说行的人,我还没见过有做不好事的。”
话外就是说,陛下说不行的人,那就是彻底不行。
现在千泽的眼光已经变得极其毒辣,只需瞥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人能不能用,可不可靠,是否值得托付。
容逸跟在千泽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现在的蓬莱九鸾司里,除了颇有威信的凤九雏仍旧执掌着多数军队和禁军,花影是武将中声望最高的,容逸是文臣中最多人巴结的。
不论哪个朝代的朝廷中总有两种不怎么样的风气,一种是趋炎附势,一种是嫉妒非议。
花影虽在与丘蛮的边境战役里声名鹊起,但一向沉稳内敛又恭顺谦卑的性子令人挑不出错来。
容逸则是常在河边走,穿的还是那种爱湿的鞋。
不过短短两年,就有人总结出朝廷的绝症,九鸾司独揽蓬莱之政,一手遮天,是谓一病,而金鸾府容逸长于君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蓬莱百病之首。
甚至有人定论,容逸不除,蓬莱时局不可稳。
对于这些流言,容逸司空见惯,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些个所谓的忠臣一天天上奏要千泽提防着容逸,甚至还有匿名检举说容逸私藏金银黄袍,有篡位之心的。
对于这些言论,容逸实在是哭笑不得,自家陛下的毒辣精明,容逸比谁都清楚,还篡权,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容逸怎么敢。
既然忠臣的眼里一定要有一个奸臣来衬托自己是忠臣,那就满足了他们这个愿望吧。容逸大度地想。
然后让手下时不时送去个犯人的断指、劓下来的鼻子到那些个大人府上提点着。
震慑得大人们不敢再公然议论,容逸索性没对不起这个奸臣名号。
千泽也没时间去理会朝中的流言,因为千泽自己擅长去收买对手的身边人,因此对于自己身边人的忠诚极其重视,若容逸表现出一丁点的异心,早就身首异处了。
近日,容逸给千泽呈了封书信,上边是叶袭的手书。
瀛洲太子殁了,瀛帝刚好仙逝,叶袭靠着丞相刘英和柳家的扶持坐上了瀛洲的皇位。
表面上是这两方扶持了叶袭,而实际上,局中人都明白,扶着叶袭坐上皇位的,正是千泽。
以千泽现在遍布蓬莱和瀛洲的势力,足以控制瀛洲的政局。
而千泽之前对于此事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催促叶袭说,快点把事情搞定,别的不用忌惮,我给你撑腰。
叶袭果真潜进皇宫,勒死了奄奄一息的瀛洲皇帝,当夜伪造了遗诏,顺利即位。
千泽对于叶袭的做法还是挺满意的。
而叶袭即位的第一天,千泽的手书就到了越陵。
叶袭当了皇帝,千泽要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剪掉容成家的羽翼。
第371章 易主
越陵城郊林木郁郁葱葱,因是瀛洲皇都,偏路都修的像官道一样平坦。
路上一架雕着凤纹,篷角系着白绫的马车不紧不慢地朝着与越陵相反的方向行驶,路的尽头是越陵城郊行宫,留给
马车里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身上穿着黑白素纱锦,头上不过简单挽了个髻,面庞憔悴,眼睛哭肿得胀宽了眼皮。
旁边坐着的小宫女给妇人擦着眼泪,哽咽着安慰道,“娘娘,别哭了。”
容成落竹摇摇头,一夜之间同时失去了儿子和丈夫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懵了,成太后不过短短几天,就被新皇出于‘孝心’给送去了城郊行宫颐养天年,终生回宫无望。
容成家世代皇后之路,终于了结在了叶袭即位之时。
小宫女匆匆抹了几把眼泪,问道,“娘娘,飘雪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容成落竹无奈叹气道,“飘雪…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叶袭那孽障…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可只凭朝中大臣,还有那上不得台面的柳家,怎么会有弑君篡位,铲除容成家的胆子!”
容成落竹紧紧攥着拳头,指尖快嵌进了手心,咬牙切齿的说,“必然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的,到底是谁!”
马车行至一处无人的山林时,车轮忽然咯噔一声脆响,整个马车竟翻了出去。
山林中出现若隐若现的黑影,手执刀斧,飞快地朝着倾倒的马车聚拢了过去。
城郊的百姓见着皇室的马车出城,在街角议论纷纷。
“嗨哟,先帝的头七刚过吧…这么快就把太后给遣送出来了,越王爷按捺不住了啊。”
“嘘,大不敬,瞎说什么,是皇帝,记好了,不是越王爷。”
忽然,路上扬起一片尘土,马蹄踏地,一队银鱼黑袍的锦衣侍卫绝尘而过。
“让让!指挥使大人到了!”
锦衣卫在前面不远的街巷口停了下来,有人在张贴皇榜,其余人笔直站在墙边,时不时拿出金刀擦擦花纹里渗的血污泥。
一队白衣锦袍,衣领绣着雪狐的侍卫簇拥着一白衣男子缓缓而至。
这次是岳凝霜亲自到了越陵。
新皇登基,岳凝霜在朝廷的一重身份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今日来越陵拜见新君。
昔日的政敌容成家被驱逐出朝廷,岳凝霜心里的快活溢于言表。
越陵皇宫。
叶袭站在铜镜前,柳拂桥给叶袭披上了龙袍,笑问道,“皇上可还高兴?”
“盘踞瀛洲皇都多年的容成家终于衰落,朕的确心安不少。”叶袭观着铜镜里龙袍加身的自己,这副打扮曾在梦里见过不少次,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真。
“这个时辰,太后恐怕已经薨了。”柳拂桥毫不避讳的笑起来,“容成落竹一死,宫中再无容成家干权了。”
若不是千泽打了保票,叶袭确实不敢直接大张旗鼓的在朝廷大臣中洗血,把所有容成家的党羽全部换掉,迅速缩小容成家的势力范围,诛杀太后,容成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无法掌控局面的萎靡态势。
叶袭也不明白千泽是怎么做到的。
太子叶钧忽然中毒暴毙,这消息刚刚传到叶袭的越王府上,千泽的手书就一起到了。
千泽命令叶袭,一旦登基,迅速缩小容成家的势力范围,不用为难,放手做,容成飘雪找你麻烦我顶着。
叶袭只好按千泽说的去做,却没想到如此顺利,一场准备不足的反叛竟莫名其妙的顺利完成了,一切困难的地方都被人提前解决了。
叶袭甚至不知道千泽到底是怎么预料到这一切的细节的。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千泽与数年前那个年轻懵懂的少年已经判若两人。
柳拂桥笑笑,“千君果真厉害,皇上有眼光。”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千泽这人有手腕,世间枭雄,不是敌对他,就是依附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容成家偌大的势力,根基深厚,他究竟是怎么做的。”
叶袭眼神一暗,自语道,“即便同为国君,朕见他仍要施礼,瀛洲虽是朕为君,可他仍旧把持着归墟的命脉,不知以后会怎样。”
此时,瀛洲易主的消息早已传回了蓬莱,因为百姓安居乐业,早就忘了皇子争权,内忧外患的苦楚,此时听了瀛洲的大变,也没有几个人能杞人忧天地想到自己身上。
刚刚发展起来的长安更是如此。
傍晚,长安城灯火通明。
自从上次贺州坝崩塌,平江水泛滥,再加上之后的大火,城中被毁,朝廷那边迅速拨款重建,长安已经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其繁盛有赶超承抚之势。
承抚城中因为千泽有意铲除杂七杂八的势力,能够在承抚城中留下的也多半夹着尾巴做人,就显得长安更热闹些。
提起长安,城中有个无人不知的名号。
昌平侯的马车正从贺州五道口拐过来,林侯爷显得有些急,几次掀开车帘催促,叫赶车的小厮快点。
今日是在长安城休养的成国公摆宴,因为忘了贺州城郊筑路,耽误了时间,本来紧赶慢赶要迟到的宴会更是急促了不少。
转过五道口,转进了一条仅容一马车通过的小路里,迎面正行来一架马车。
小厮皱皱鼻子,拿马鞭指着对面,喊了声,“侯爷尊驾,速速让路。”
林侯爷闻声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了对面匀速行过来的马车,车壁上雕着漆黑的兽纹,两匹雪白的玉狮子不紧不慢的踏着蹄,马鞍上拿金线刺着‘虚妄商会’四字。
“是南公子车驾,快让路吧。”林侯爷无奈的摆摆手,叫小厮退出小巷。
虚妄商会的马车缓缓从小巷中驶了出去,里面人不曾出来看一眼。
长安城北边有一处豪宅,豪到比成国公府还气派。豪宅的主人背景极硬,硬到就算豪宅比成国公府还气派,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玉狮子在豪宅前停了下来,大院的朱门里就簇拥出来一群小侍,迎着车上人下来。
只见一墨绿蜀锦的衣袖掀开车帘,指上赤红带金的火玉扳指色泽通透。
只因千泽扇柄上一枚连城的晚香玉,蓬莱权贵皆不敢再佩晚香,此人亦然,金丝火玉仅次晚香。
______________
月底了,又要吃土了呜。。。卖火柴的小蚕蚕好可怜,有木有人打赏来喂饱。。。
第372章 负火铳
小侍摆了脚凳在车下,掀起车帘,南朝缓缓下了马车,平江造船厂的吴大人已经满脸堆笑地在边上候着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南公子您老给盼回来了。”吴大人迎了上来。
南朝转了转指上的火玉,回以恰到好处的一笑,“今日出去谈生意,回来的晚,久等了,对不住。”
吴大人受宠若惊,慌忙躬身,“岂敢岂敢,南公子自然是大忙人,小人可受不起您这般客气。”
“大人进屋说罢。”南朝抬手,叫人带吴大人进院。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块铁矿的事,造船厂是吃铁矿的,皇帝每年批下来能用的铁矿有限,若有廉价铁矿能用,船厂的盈利可是成倍的翻。
东南边的铁矿全在南朝手里掌着。
吴大人叫人给搬上来几个箱子,箱子故意用了漏缝的粗箱,能看见里面堆满的黄金块。
对于金银,南朝早就没了兴趣,长安的繁华尽是拜虚妄商会所赐,因为南朝的经营,虚妄商会的分会已经在短短数年中遍布蓬莱,海域那边更是经贸繁盛,自南朝带着朝廷拨下来的银子来到长安,千泽给的本儿已经翻了百倍不止。
南朝这个名字在长安是绝对的好用,在长安,得罪了虚妄商会的人,不论是多大的金主,没有一个不是血本无归光溜着身子跑了的。
城里权贵公侯,有一个算一个,没人闲的哼哼去得罪南朝,即便是商人身份,天高皇帝远,南朝就是长安的老大。
从前煊赫一时的元宝银号,老板胡银绯见了南朝也得客客气气的奉杯茶。
南朝敲了敲桌面,“此事容我再想想。”
私自交出矿山可是大罪,就算千泽信任自己,从不查这边款项,南朝也不愿辜负了千泽的信任。
吴大人知道虚妄商会有靠山,南朝腰杆子能挺这么直,后边必然是最硬的,想想谁还能把手伸到长安,那只能是蓬莱自己家皇帝。
吴大人笑意盈盈,“南公子,您声望显赫,想必上边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送客吧。”南朝已经挥手让人逐客了。
吴大人见南朝回答的含糊,咬了咬牙,开口道,“南公子先别急着逐我,小人知道黄金白银全入不了您的法眼,前些日子海外的客人们来过,带了不少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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