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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毒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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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鸢儿当司月使……司月使是杀手啊…”洛明岸暗暗攥紧了拳头。
单漪扫视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拂袖跳下了高台,落在了洛鸢儿面前。
“那就让司月使与我比试,让诸位再做定夺吧。”
高台上的十二位师父也就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观望。
夺命十三剑退下,十三人走上了高台等候,众弟子退散出一个空场,场中只留单漪和洛鸢儿两人。
洛鸢儿左手颤抖地抽出青陨刀,对准单漪。
“我不能…拿刀对着尊主…。”洛鸢儿额头冷汗直流。
单漪抽出邪灵匕,“可以开始了。”
洛鸢儿举刀冲了过来,单漪脚步微移,绕到了洛鸢儿身后,匕背下击,重重打在洛鸢儿左肩上,洛鸢儿踉跄几步,手中的青陨刀飞了出去,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洛鸢儿扶着肩膀跪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姑娘不行的……”
“我说什么来着,中看不中用,什么司月使…。”
“还以为尊主肯定故意放水让她赢…尊主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洛明岸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单漪缓缓走到洛鸢儿面前,蹲下身,低声说,“你的父亲似乎并不赞成你做我的司月使,现在放弃,我也不会怪你。”
洛鸢儿咬了咬嘴唇。
“想留在我身边么,”单漪挑眉,“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打败我。”
洛鸢儿看着单漪幽深的眼瞳,点了点头。
洛鸢儿摘下右手的玄青手套,右手背血管金丝流转,左手同时渲染上一层墨色,手臂被紫黑的纹络包裹。
洛鸢儿右手鹰爪一般穿向单漪,被单漪拂袖挡回,单漪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手臂上出现了一片焦黑的毒痕,毒痕渐渐变浅,毒素被单漪吞噬进了身体里,洛鸢儿腾空翻跃,左手前抓,带起一道紫黑色的雾影,单漪撤身后退,洛鸢儿攻势越来越勐。
“鸢儿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洛明岸紧皱着眉,洛夫人轻声说,“老爷,我看着鸢儿跟尊主还挺般配的……”
“煳涂,我们哪高攀的上尊主!”洛明岸叹了口气,“算了,随她去吧,尊主的决定不是咱们能忤逆的。”
单漪终于感到了威胁,紫黑色的蝎尾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高高扬起。
“停战吧。”
单漪摆手,洛鸢儿双手恢复了白皙。
周围爆发出数千弟子的欢唿声,多是目睹了精彩的比武,但更多的是看到了单漪明晃晃的十三节的蝎尾。
数千弟子面对单漪跪拜,“尊主承毒仙血脉,我等不胜尊崇。”
弟子们大多被单漪的蝎尾震撼到,已经顾不上司月使的事了,再者说,在邪风弟子眼里,单漪已是毒仙转世,就算再封十个司月使,也不再有人敢多说什么了。
邪风谷的祖先受瀛洲毒仙毒蝎公子庇佑,因而沿袭百世,毒蝎公子转世至单漪身上,亦是有所渊源。
“这小子竟有这等奇遇?”十二位师父也张大了嘴,被这条蝎尾吓得不轻。
瑶曳等单漪和洛鸢儿走上了高台,便道,“请尊主,司月使,百花使,夺命十三剑继承人同上祭天台。”
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贴在石壁上的砖石栈道缓缓移动到高台下,栈道横空悬起,与对面的祭天台衔接,形成了十几道天桥,无数砖石碎屑落了下去。
单漪与洛鸢儿并排走上了中间的一条天桥,瑶曳瑶见并排跟随其后,继承人们分别从不同天桥向着祭天台走去。
单漪瞥了洛鸢儿一眼,洛鸢儿额头渗出细汗,脸色煞白。
“怎么办…头晕晕的…。”洛鸢儿勉强前行。
一条紫黑色的蝎尾缠绕在洛鸢儿腰间,洛鸢儿不解地看着单漪。
单漪目不斜视,低声说,“看前面。”(未完待续。。)
第203章 千丝鬼帝(五)
洛鸢儿左手轻轻抓着单漪的蝎尾,安心下来,脚步轻快地走向了祭天台。
几人对着祭天台三叩九拜,继任仪式算是结束了,十三个人相继从祭天台侧的栈道走了下来,瑶曳瑶见和洛鸢儿也从另一端走了下来。
单漪却负手站立,伫立不动,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邪灵匕被单漪换成了星光璀璨的弑仙青匕。
流觞笑容满面地跟旁边人说,“怎么回事啊,尊主还要表演个小节目啊?”
众人摇摇头。
单漪转过身,面对着祭天台下数千弟子,高高扬起紫黑色的蝎尾,举起右手,手背上一道镌刻的黑蝎印记浮现。
竹枝愣道,“什么情况。”
绝知也愣了,“不知道,先起哄再说。”
花残心里一颤,“单漪,他不会是想…”
逆风笑道,“厚积而薄发,看来时候到了呢。”
单漪沉声道,“传宗印现世,弑仙匕在此,为何不拜。”
台下众多弟子沸腾起来,十二位师父也愣住了,先谷主的传宗匕首,邪风谷灭门时已经遗失,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弑仙匕,竟在少主手上。
数千弟子跪伏在地上,十三个继承人见势也跪下来,对面高台上的十二位师父纷纷站起身,跪在地上,瑶曳瑶见走到高台前沿,单膝跪地。
“今日起,单漪即登邪风谷主位,诸位可有异议。”单漪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众弟子开始交头接耳,却无人敢站出来反对。
单漪继续说,“诸位眼前的浣溪陵,一石一栏均由我授意,浣溪陵由我下令建成,诸位弟子也是由我下令召集,所有财源由我安排,我们邪风谷的力量现在遍布江山,已经今非昔比了。”
“不是吧…这小尊主才几岁啊…。”
“邪风谷现在东有江南玄镜堂的支持,南有蓬莱的资源作为补给,凝霜宫跋扈,十八年前将我邪风谷毁于一旦,雁家猖獗,背叛师门,为虎作伥,今日邪风谷复出江湖,单漪望诸位齐心协力,邪风谷复兴,则可计日而待。”
单漪一抬手,前日被抓来的凝霜宫探子和侍卫被押了上来,单漪吹了口气,几丝灰色的粉末落在了这十几个人身上,这些俘虏忽然痛苦地扭动身体,口鼻流出泛黑的毒血,纷纷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单漪厉声道,“从现在开始,单漪便是邪风新主,誓死捍卫邪风谷荣耀,尔等若有异心,杀无赦。”
十二位师父竟率先叩拜,“谨听从谷主差遣。”
“尊主没拿掌门印啊…”
“听说掌门印在雁家呢,上哪拿去…”
“几位师父德高望重,他们都没异议,咱们说话那不就是找死吗?”
“师父们都不反对,咱们更没啥好说的了。”
“反对什么,尊主是毒仙转世,天降之人,为什么不拥护啊!”
数千弟子一应叩拜,“谨听从谷主差遣”
绝知冷汗直冒,“卧槽……太霸气了……”
流觞笑容满面,“呦,这还真像他的作风,这可怎么办啊,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越灵玉偷瞄了十二位师父一眼,“奇怪了,这几位师父平时没这么好说话的,怎么今天一句话都不刁难?”
“这小谷主年纪不大,手段真是够狠,连我看了都心惊胆寒的……”
“呵呵…也许邪风谷复兴,真的可以计日而待了。”
……
洛鸢儿仰头望着单漪,仿佛看着守护瀛洲的毒仙,那只傲视一切的紫玉蝎王。
三天前。
瑶氏姐妹到了洛府,在内室中见到了十二位师父。
瑶曳瑶见是先谷主亲封的百花使,后来成为单家掌事侍女,夺命十三剑对这两个德高望重的女子也极为尊敬。
瑶曳行了一礼,说道,“来时妾身去尊主那里坐了一会,有件事想请师父们拿个主意。”
六师父皱眉道,“尊主尚未取得任何成就,草/草上位,难以服众,而且掌门印尚且被扣在雁家。”
七师父笑着反驳道,“呵呵,六哥查的不够清楚呢。”
“妾身就是为了掌门印一事,若掌门印在手,何时上位都能压住众议,只是,掌门印不在……”
瑶曳缓声道,“浣溪陵是尊主下令建的,几年前竟瞒着我找了几人,易容后偷了我的印鉴,独自来到洛府跟家主商讨此事,并出示图纸,提议利用邪风谷旧址的石材,开凿龙泉山,龙泉山本就有许多天然洞窟,开凿并不费力,尊主又借玄镜堂的名义招揽工匠,才能在如此短时内修建出浣溪陵的大体构造,虽尚未完工,却也能窥见将来的华美精致。事成后,工匠被收为了邪风谷弟子。”
“什么…。”六师父诧异道。
五师父笑道,“呦,这孩子,不简单呢…”
“年轻气盛不是什么坏事,凌厉果断确实难得。”二师父对单漪很是欣赏。
大师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老夫就扶他一把!”
继承仪式已经过去了好多天,邪风谷中的事务被单漪安排的井井有条。
单漪坐在书案前翻看着夺命十三剑交上来的谷中事务记录。
“谷主。”洛鸢儿端着一盘水红菱的甜味丸子走了进来,跪坐在单漪旁边。
“你现在是司月使,不用再做这些事。”
“我只是想来看看您。”洛鸢儿仰起头看着单漪。
单漪放下书,转过身低头看着洛鸢儿,捧起洛鸢儿嫩嫩的小脸,轻轻揉了揉。
“现在很忙,等会出去走走。”
单漪本来面对着繁忙的事务很烦躁,可一看见洛鸢儿就不怎么想发脾气了。
洛鸢儿脸颊红红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流觞笑容满面走了进来,坐在了木椅上。
“什么事。”单漪头也不抬,夹起一个丸子放进嘴里。
“我也只是想来看看您。”
“噗”
单漪喝了口茶,免得把自己噎死。
“哈哈哈~~~”流觞笑得趴在了椅把上。
“你都听到了?”单漪偏头瞥了一眼流觞,“到底什么事,我还很忙。”
“千君被鬼皇召见,已经去了苏州,看样子凶多吉少了。”流觞笑容满面地说。
“什么。”单漪变了脸色,抽出邪灵匕,匆匆出了门,流觞紧随其后。新夺命十三剑已经在单漪殿外待命。(未完待续。。)
第204章 千丝鬼帝(六)
单漪出了殿门,其余十二位年轻的杀手已经单膝跪于殿外待命。
单漪轻声吩咐,“你们全部前往苏杭,鬼皇出关,定会在最近的苏州落脚,仔细看着,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是,谨遵谷主差遣。”十二个人起身立刻没了踪影,流觞却没动,笑意盈盈地问,“奇怪,你与蓬莱皇帝的交情有这么好吗。”
单漪抬手抓住流觞的脖颈,冷漠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拧断你的舌头。”
“属下不敢。”流觞带着笑意退了几步,又道,“我也想看看那是个什么人呢。”
流觞话罢,转身消失了。
苏州微雨,七末八初,袅罗茉莉夜来香,流火朔风时节,入夜也时见风灼。
岳凝霜行职位上的方便,在苏州建了一座私宅,富丽堂皇,鬼皇暂时居在此处。
宅中众人将鬼皇奉为上宾,礼数周全,鬼皇深感满意。
岳凝霜居于下首,微笑问道,“启禀鬼皇,属下擅作主张,将千泽身边的女子抓了来,还请鬼皇不要怪罪。”
鬼皇半眯着眼,嗯了一声,“带上来,本座瞧瞧。”
坐在岳凝霜对面的九霄心里一惊,“他们把墨萱给抓来了?”
两个侍卫拖着一个束缚手脚的少女走进堂中,扔在了鬼皇面前。
雁南倾战战兢兢抬头,颤抖道,“小…小女子拜见鬼皇大人。”
鬼皇仍旧闭着眼睛,轻声问,“听说你是雁家圣女,怎么与蓬莱皇帝勾结在一起?那叫千泽的,与你有灭门之仇,你竟忘记仇怨,侍候于他,雁老婆子得对你多失望。”
“南倾冤枉,求鬼皇大人做主。”雁南倾抹起眼泪来,哽咽道,“南倾实为探听他虚实,伺机为雁家报仇,无奈实力不济,实在无可奈何。”
“哟,还是个忍辱负重的。”九霄不屑的扫了雁南倾一眼。
雁南倾暗暗瞪了一眼九霄。
鬼皇嘴角微扬,“那你说说,千泽那边什么情况。”
雁南倾委屈地回答,“千泽已拜太阴鳍为师,娶黑豹为妻,其余的…南倾不知。”
“太阴鳍?!他又与本座作对!”鬼皇一下子怒了,一把把面前的书案摔了出去,“从前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毒蝎公子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会死在本座手上了,这个太阴鳍,本座不去找你,你倒是三番两次给本座找麻烦。”鬼皇指着雁南倾道,“你回去替本座盯紧千泽和太阴鳍,有异动立即禀告。”
“…是…”雁南倾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狼口,又入虎穴,为了保命,雁南倾只得听命于鬼皇了。
鬼皇看了九霄一眼,冷声道,“青鸾,你去把千泽给我带过来。”
九霄虽然不情愿,也不敢违抗鬼皇的意思,颔首答应。
傍晚,九霄在居室中思考良久,抬笔写了一封书信,准备带给千泽,信上是邀请千泽来苏州小聚。
写罢,九霄叹了口气,千泽于自己于玄镜堂皆有恩情,在此事上欺骗千泽,九霄良心上就过不去。
“罢了,我还是过两天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吧。”九霄把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地上,起身走出了居室。
不久,居室的门被悄悄打开,雁南倾端了杯茶进来,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悄悄走进了内室中,忽然看见地上扔了一团纸。
雁南倾放下茶杯,蹲下身把纸团打开来,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忽然一笑,把信纸折好,藏进了衣袖里。
雁南倾很快被送回了太阴山,盯着雁南倾的两个暗卫向千泽回禀,说雁南倾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又给悄悄送了回来。
千泽皱了皱眉,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也没向雁南倾提什么。
一日清晨,千泽在挽心林中练琴,墨萱身子渐重,容易困乏,经常卧在床榻上小憩。
雁南倾端着洗漱的铜盆悄声走进了墨萱卧室,把铜盆放在墨萱床榻旁,低声说,“娘娘可要更衣?”
墨萱藏进了被子里,慵懒道,“稍后再说。”
“是。”雁南倾应了一声,悄悄退出了卧室,路过堂中梳妆台,雁南倾蹑手蹑脚的蹲下来,悄悄拉开了墨萱的妆奁,翻找了一会,发现妆奁最深处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一颗碧绿珠子静静躺在其中,玉珠上泛着一层鳞甲般的花纹。
“这就是烛阴内丹。”雁南倾端详了一会儿,直接拿出那枚玉珠,吞进了口中。
墨萱躲在锦衾之中,竖起耳朵听着堂中的动静,雁南倾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轻,可这一点细微的声音足以让墨萱判断出雁南倾的位置和动作,甚至连轻微的吞咽声都逃不过墨萱的耳朵。
“墨萱,我看你这回怎么解释。”雁南倾微微一笑,挥手把妆奁打落在地。
墨萱闻声走出内室,见妆奁打翻,雁南倾焦急地跪在自己脚下,哭啼啼地说,“娘娘恕罪!奴婢一时不小心,打翻了妆奁!”
墨萱忽然动怒,抬手,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雁南倾脸上,雁南倾不敢多言,捂着脸颊在跪在地上委屈地流泪。
墨萱眉心紧皱,慌乱地在满地的珠翠之中翻找,拾起打翻的小木盒,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那颗玉珠呢,去哪了!”墨萱焦急地对雁南倾吼了出来。
“吵什么呢。”千泽抱着凤凰琴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冷冷看向雁南倾,质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又看见墨萱在焦急翻找,指尖都被钗子扎出了血痕,千泽心疼地把墨萱扶起来,轻声问,“怎么了萱儿,丢了什么?”
雁南倾立即接话道,“都怪奴婢粗手笨脚,打翻了娘娘妆奁,娘娘说丢了一颗玉珠,可奴婢并未看见那玉珠…”
千泽脸色微沉,问墨萱,“是放错了地方?那内丹意义非常,绝对不可遗失。”
雁南倾哽咽道,“莫不是娘娘昨晚服下的那颗?娘娘说那是滋补的药,奴婢也并未多想来着。”
“墨萱,你,把烛阴的内丹吃了?”千泽冷冷看着墨萱。
“不是我!”墨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千泽竟然因为华阳的妹妹而对自己生出怀疑来。
“千泽,你信我,我怎么会…”墨萱抓紧千泽的衣袖哀求。
“我说了多少遍,烛阴对我有恩情,我把内丹交予你保管,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千泽甩开墨萱的手,墨萱跌坐在地上。
墨萱怔怔仰头看着千泽,她清楚的感觉到,千泽推开自己时,悄悄扶了自己一把,以至看似摔的重,却完全没有痛感。(未完待续。。)
第205章 千丝鬼帝(七)
“来人。”千泽唤了一声,几个暗卫立即出现在千泽身后。
“把她押进地宫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地宫一步。”
“是。”暗卫扶起墨萱,冷漠道,“娘娘,得罪了。”说罢,墨萱已被押出了居室。
千泽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雁南倾,雁南倾心虚,低低垂着头。
千泽伸手扶起雁南倾,看了看雁南倾脸上的指印,轻声说,“委屈你了。”
雁南倾受宠若惊,连连摇头,红着脸跑出了居室。
千泽脸上柔和的表情冷下来,从袖口摸出了一颗碧绿玉珠,冷冷哼了一声。
“哼,你若是先作孽,我也能下手下的理所当然些。”
傍晚时分,千泽心情阴郁,独自坐在房间里喝酒。
千泽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把雁南倾带走又送了回来,不管是什么人,这女子心机颇深,竟然胆大到陷害墨萱,若真是被人利用,雁南倾迟早会惹出大乱子来,千泽极其想立刻除掉雁南倾。
可转念一想,若想拿到乌月毒解药,一定要在雁家的水珑连环坞中下手,而现在,千泽唯有从雁南倾嘴里撬出消息来。
暂且留她一阵子。
正想着,雁南倾轻轻推门进来。
“怎么是你。”千泽淡淡问道。
“看您独酌寂寞,我来陪陪您。”雁南倾双颊绯红,为千泽斟满酒。
千泽又喝了几杯,眼神有些迷离。
雁南倾还想再斟酒,被千泽拉住了手腕,千泽把雁南倾拉起来,推到了墙壁上。
雁南倾有些娇羞地看着千泽的眼睛,“您怎么了…”
“你心里不清楚?给我下药,还问我做什么?”千泽强硬地把雁南倾抱起来,走进内室,一把将雁南倾推在床榻上,身体压了上去,抓住雁南倾的手,低下头去,粗暴地吮/吸着雁南倾的唇瓣,舌尖。
千泽微微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盯着身下的雁南倾。
雁南倾环住千泽的脖颈,在千泽耳边娇声说,“娘娘身子重,不能侍候您,南倾看您忍的难受,不如献上自己,略为您减些压力。”
“解语如南倾,深得我心。”千泽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撩起雁南倾的裙摆,扶着雁南倾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拿过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酒给雁南倾灌了进去。
雁南倾脸颊绯红,眼神朦胧,意识也模煳起来,迷蒙之中只听到千泽贴在耳边问,“听说水珑连环坞风景秀丽,我想去看看,南倾可否陪我走走?”
雁南倾抵不住药性,含煳回答,“那里危险…只有姥姥书房密室才有地图…我没见过…”
“是么。”千泽嘴角一勾,“你们雁家百毒的解药也在密室?”
“是…以姥姥的血为引…方可打开密室…”
屋外。
太阴鳍向着千泽的房间飘过来,一边自言自语,“这小子一整天都躲在屋里,也不练琴,好奇怪。”
屋里传来一阵呻/吟,混着千泽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太阴鳍一愣,飘到窗边,向屋内探视。
怎么会这样。
太阴鳍身体一颤,确定这不是幻听后,再次打开窗户,朝里面探视。
千泽的眼神迷离,双手压着雁南倾的肩膀,雁南倾纱衣半敞。
太阴鳍悄悄打开门走进来,捡起打翻在地的酒杯,嗅了嗅。
“迷/情散?”太阴鳍心想,“这姑娘太乱来了,若是让帝君知道了…”
太阴鳍快步进了内室,拉起神智不清的千泽,从袖口里拿出了些醒神的药给千泽服了下去,千泽清醒了些,从床榻上下来。
雁南倾看见一脸怒气的太阴鳍,惶恐地披上衣服,慌忙解释道,“鳍先生,药不是我下的,求求你相信我…”
“你出去吧。”
雁南倾慌忙跑了出去。
千泽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抬头却看见了太阴鳍。
“你是疯了吧,把黑豹关在地牢里,自己在这宠幸姬妾?”太阴鳍坐在漂浮的古琴上质问千泽。
“师父进来的正是时候。”千泽揉了揉额头,“反正我该问的也都问到了。”
“太乱来了…你这副样子若是让帝君见着,本尊跳哪都洗不清罪过啊…”太阴鳍心里暗暗叫苦。
千泽不经意看见地上落了一张揉皱的信纸,展开来看,发现是九霄的笔迹,邀请自己去苏州。
“九霄伙同雁南倾害我,我不会忘了的。”千泽狠狠攥紧了手中的书信。
雁南倾出去吹了吹风才清醒过来,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嘀咕,“这个可恨的太阴鳍,还差一点了,若是我成了陛下的女人,还怕那个毁容的小蹄子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么。”
雁南倾做了两手准备,若勾/引千泽不成,就只能杀死墨萱,然后切下些证据带给雁伶商或者鬼皇以换取信任,因此临走时把九霄丢弃的那封信故意落在了千泽房间里,只有把千泽引出太阴山,雁南倾才能有机会弄死墨萱,之后再趁乱逃脱。
至少要先把千泽至于股掌之中,雁南倾才能有所行动。
千泽生性多疑,雁南倾已经不敢再对千泽有所奢望,解药确实藏在密室之中,可若他真去拿了,水珑连环坞危机重重,必然是他葬身之地。
雁南倾眼神轻蔑,“既然你一心为墨萱,我就成全你,一起去死好了。”
九霄的信中提到鬼皇出关之事,千泽即使不想与九霄照面,也不得不去一次苏州。
临行前,千泽嘱咐太阴鳍好好照料墨萱,太阴鳍也只得任他去了。
大约在夜半时分,太阴山狼嚎不断,一个青衣人登上了太阴山。
太阴鳍坐在漂浮的古琴上等候许久,那人终于出现在视线之中。
“什么人,夜闯本尊领地。”太阴鳍慵懒问道。
那人恭敬报上名号,“在下玄镜堂九霄,得知千泽公子在此,特来拜访,有要事相商。”
太阴鳍不屑道,“你就是那个写信把千泽叫去苏州那个九霄?”
“写信?”九霄一愣,“什么信,我没给千泽带过信啊。”
太阴鳍一扬手,一纸书信落在了九霄面前。
九霄捡起书信仔细端详,果真是他曾经扔掉的那封书信。
千君安。近日苏州胜景怡人,霄备下薄酒,待与君共饮,今日鬼皇出关,时局动荡,霄欲请千君解惑,望君赏光。
九霄眉头紧皱,自语道,“糟了。”不等太阴鳍说话,九霄飞快地下了山。
一定要在千泽到达苏州之前截住他,讲清事情原委才行。
苏州早已被严加把守,只等千泽一到,若千泽与鬼皇一言不合,鬼皇想要杀千泽实在是再容易不过,千泽一死,更加无人能制约鬼皇了。
九霄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苏州,却没想到,宅子的守卫说,刚刚天狐大人押来一位蓝衣公子,已经送进宅子里了。
还是晚了一步。(未完待续。。)
第206章 千丝鬼帝(八)
九霄迈进内宅大堂时,只见宽阔的大堂正中钉着一个七尺见方的铁笼,笼中关着一只足有牛犊大的黑色蜘蛛,蜘蛛的八条蛛刺上有血红的花纹,那蜘蛛勐力撞向铁笼,发出吭吭的震响。
铁笼却纹丝不动,鬼皇站在铁笼前,岳凝霜则带着笑意坐在座位上。
鬼皇看着笼中挣扎撞击的蜘蛛,忽然抬袖隔空击出一掌,带着气浪的一掌正中笼中蜘蛛的小腹,那漆黑蜘蛛被勐然轰飞出去,重重撞在牢笼的铁杆上,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渐渐化成人形,千泽倚靠在铁笼角落中,奄奄一息,嘴角淌出一丝血沫,只有那双眼睛,布满血丝,漠然盯着鬼皇。
千泽已经足够小心了,觉得九霄心怀鬼胎,千泽根本没有去苏州,而是绕道去了杭州,想要暂时看看情况再做定夺,却没想到,岳凝霜突然出现,千泽敌不过岳凝霜,被辗转押进了这个宅子里。
若仅仅有岳凝霜一人,千泽全力以赴伺机脱身还极有希望,不料在这宅子里坐镇的,竟是一位天阶高手,绫姬、龙七音、玉无常一众熟面孔都在。
千泽一进堂门,就有一铁笼从天而降,把自己困在其中,那位天阶高手只一掌就逼得千泽原形毕露,本身千泽就已经招架不住,在铁笼之中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任人宰割。
千泽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九霄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九霄只感觉千泽的眼神像刀一般,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杀了千遍万遍,顿觉浑身不自在。
怎么办,鬼皇在一边虎视眈眈,自己倒先把帝家二公子给得罪了,枉我两千年修为,到头来还是两头受罪。
九霄立即明白,这是有人在蓄意挑拨,岳凝霜知道千泽九霄有些交情,又都敌视凝霜宫,若真联合起来,岳凝霜担心对凝霜宫不利,太阴鳍说这信件是雁南倾身上掉出来的,雁家本身与凝霜宫狼狈为奸,雁南倾成了凝霜宫的走狗也绝对不是意外之事。
现在九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随可谓天下无敌的鬼皇,终日夹着尾巴做人,一个是扶持尚未成气候的帝千泽,不成功便成仁。
“岳凝霜,好一个借刀杀人。”九霄脸色阴了下来,心中暗想,“偏不会让你得逞。”
九霄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千泽,我可把全部身家性命押在你身上了,你可得争点气啊。”
“青鸾,你愣在那做什么。”鬼皇看到了九霄,示意其到跟前来。
九霄上前,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青鸾参见鬼皇。”
千泽一愣,这人竟然就是鬼皇。从前听南朝说,九霄并不把鬼皇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一向骄傲的九霄在鬼皇面前诚惶诚恐的样子,千泽就知道,此次闭关让鬼皇有了多大的提升。
千泽总觉得事情蹊跷,若九霄成心骗自己来见鬼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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