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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毒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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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七音本是一活泼些的闺阁小姐,被溺爱出娇生脾气,是龙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本来龙老爷子已经因为哮喘而病重,卧床不起,赐封的圣旨一下,龙老爷子一怒就归了西。

    神龙殿群龙无首,很快被岳凝霜死死压制,龙七音不甘心神龙殿就此毁于一旦,从此担起了神龙殿主的重担,独自一人前往越陵为自己周旋。

    岳凝霜借龙七音拒婚逃婚之事大做文章,神龙殿迫不得已分裂成江湖势力。

    之后的事九霄都知道了,那时九霄已经是玄镜堂四门之一,青鸾剑派的门主,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在神龙殿即将没落之时,拉了神龙殿一把。

    龙七音对此极为感激,最终为了扶持自家,向岳凝霜报仇,不顾九霄的劝阻,毅然决然进入了引渡十七仙中。

    在十七人中,龙七音只是一位阁中的大小姐,却因为善与人交的精明,爬上了蟠龙女帝的位置。

    龙七音风头最盛的时候,市井之间流传着一句话,“巧簧舌,七窍心,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锦衣难藏绵里针。”

    以此话来描述传说中的蟠龙女帝工于心计。

    往事不堪回首,九霄画的心烦,白玉笔杆咔哒一声折断在指间。

    现在的引渡十七仙,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时期,不再是九霄能够恣意横行的那个时代了,内部的矛盾日渐增长,岳凝霜已经把矛头指向了玄镜堂,陷害九霄之人,就是岳凝霜安排在玄镜堂中的暗桩。

    “千泽…本座帮了你不止一次,今日我九霄有难,你可不能太无情啊。”九霄闭目感慨。

    夕阳落尽之时,千泽已经坐在画舫之上,没有侍卫,也不带美人,微服出宫,已经进入了泗郡,河道两岸渐渐热闹起来。

    船头摆了棋盘,千泽手边是白玉壶,自斟自酌,乘醉听箫鼓,举杯邀月,月下的身影仿佛一幅俊逸出尘的画。

    温润如玉的泗郡,春晓之时,菱歌泛夜,河道之上有乘船游玩的闺阁小姐,手中捧着初春盛开的花,小姐们无意中瞥见了画舫之上的千泽,脸上立刻飞上了红晕,把手中轻薄的花朵轻轻扔到千泽身边,随后娇俏掩面,巧笑嫣然。

    千泽抬起头,只回以淡淡一笑,捡起手边的一朵花,轻轻一吹,飞雪般的花瓣飘飞,燃烧起点点玄火,在夜空之中熠熠生辉。

    小姐们惊诧娇唿,好奇地询问这是谁家的公子,纷纷娇声感叹,清脆的嬉笑声落满了河面。

    南朝掀起珠帘走了出来,坐在千泽旁边,拿起酒杯偷笑道,“千儿,你就是个逼王,招蜂引蝶的功夫我就服你。”

    千泽挑眉一笑,摆手道,“出来玩嘛…别告诉萱儿就是了…”

    南朝本在长安忙活商会的事,听说千泽来了泗郡,这才放下繁琐的要事,在画舫之上与千泽会合。

    南朝十分聪明,又有着奸商的头脑,很快把长安经营成了蓬莱最大的商贸交易之处,承抚地处内地,交易闭塞,长安东临东海,其富庶迟早会远超承抚,那时迁都,万事俱备。

    “你竟然忍心抛下小豹妹,自己出来玩,千儿我真是看错你了。”南朝撇撇嘴,“怎么,跟小豹妹待腻了,要抱几个新宠妃回去?”

    “你懂什么。”千泽嗤了一声。

    已经知道有人对自己怀恨在心,欲先杀后快,怎么能让墨萱怀着身孕还担惊受怕,千泽只好暂时离开皇宫,把对方的视线引过来而已。

    只是这些日子不能陪在萱儿身边,千泽还是觉得微微内疚。

    “逍遥楼要赌石了,我叫你来就是要帮我看着点这里面的玄机而已,别想太多。”

    南朝的精干让人惊讶,短短几月时间,不仅把明面上的商会经营的井井有条,连从前长安猖獗的黑/道也要称他一声老大。(未完待续。。)

第140章 蛟龙生焉(八)

    水路幽静,凉风习习,泗郡到底比承抚暖和,时维五月,人间芳菲,洛氏姐妹把桃花世家经营的风生水起,此时的后院已经桃花初绽,芳华旖旎。

    鸢儿跟随单漪前往瀛洲救治瘟疫,洛笙儿也十分想念家人,无奈桃花世家仍旧需要人打理,是以没有离开,仍旧尽心竭力地钻研药理,飞鸽传书极力帮助远在瀛洲的洛鸢儿。

    让承抚城中百姓津津乐道的是,凤鸣将军时常出现在桃花世家门前,洛笙儿为了避嫌,仅是每日在门前的椒图门环上插上一支红艳的桃花。

    凤九雏也从不越界,路过桃花世家的朱门时,总会随手带走门上的桃花,听凤鸣府的小侍们说,将军把带回的桃花用露水养着,桃花攒的多了,渐渐枯萎,将军也不许小侍丢弃。

    此事渐渐在承抚传成一段佳话,伶楼编了新舞,乐坊有歌女吟唱,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以此来暗喻凤鸣将军对桃花夫人的情思,凤九雏得知,却只回以淡淡一笑。

    千泽临行时让凤九雏留心朝廷中的动静,把监视云妃的任务交给了花影,花影自然不敢玩忽职守,云妃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几天的监视下来,发觉那位云妃无甚异常,只是每日自己忧郁地坐在空荡的宫殿中,也不敢去找墨萱的麻烦,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花影也十分好奇,且不说谁敢与皇帝为敌,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真正的云婉然杀死,换上了自己家的细作,可这细作竟一点动静也没有,直到皇帝离开皇宫,都不见她有什么可疑的举动,这让花影更加好奇起来,带着十足的热情去监视云妃,只差云妃上厕所的时候了。

    花影带着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影卫安静地趴在云水宫的屋檐上监视,监视了一上午,小影卫终于耐不住性子,打起哈欠来,用手肘戳了仍旧聚精会神盯着云妃的花影,小声道,“影哥,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罢了,每日哭唧唧的,有什么可监视的?”

    “你懂什么。”花影白了一眼,“陛下说要监视,就是要监视,就你破事多。”

    “影哥,您跟陛下的腔调越来越像了。”小影卫偷笑。

    忽然,一阵香风浮过,花影骤然警惕,猝不及防下,一把利剑迅勐噼下,花影顺势侧身一滚,那锋利的剑刃已经刺进了云水宫顶的琉璃瓦之中。

    华阳妩媚撑起花纸伞,手中细剑直直指向花影,语带挑衅道,“区区孩童,身上却带着杀气,扰乱我找他的气息,真是该死!”

    高挑修长的身材俏立于琉璃碎瓦之上,裸/露的双臂和双腿上染着鲜艳的牡丹,花影一时讶异,上下打量华阳,疑惑道,“是陛下的新宠妃?”

    华阳露出一脸骄傲神色,“他何德能拥我为宠妃?我定要他败在我裙下不可。”

    华阳推开花影,“让开,别挡路。”随后轻身跳下宫顶,花纸伞撑开,华阳像一朵蒲公英般飘离了云水宫。

    花影一脸惊讶,诧异这美丽女子的高傲,还有她身上杀戮血腥的气场和深不可测的修为。

    就在华阳突然扰乱了两人的视线时,一直忧郁坐在云水宫中的云妃悄悄侧过身来,抬头瞥了一眼宫顶上的两名影卫,嘴角微扬,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花影回过神来,才觉得事情不妙,急忙道,“快去泗郡告知陛下!”小影卫不敢耽搁,飞快地跳下了宫顶。

    花影望向华阳来时的方向,瞥见了皇后的寝宫,心道不好,连忙飞奔向墨萱的寝宫。

    到了寝宫,墨萱正坐在床沿上,身旁有小侍给墨萱顺着气,看她的样子像是刚刚受了什么惊吓,大约是刚才那女子来过这里了。

    御医说无事,花影也就放心下来,在皇后寝宫外增派了一倍的影卫。

    因为墨萱向来懒得动弹,有千泽陪时才愿意出门走走,千泽不在,墨萱更是不愿出门,整日里就是懒洋洋的在窗下晒晒太阳睡睡觉,寝宫周围影卫又多,云妃本来想要对墨萱下手,却无奈根本找不到机会,只好老老实实在花影监视之下,在云水宫自己待着。

    正午的日头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千泽和南朝已经抵达泗郡,因为穿的是普通的浅蓝长衫,打扮成了普通的富家公子,也并未招来寻常百姓的侧目。

    慕容公子已经遣人在渡头候着了,来迎接恭候的小侍毕恭毕敬,该有的礼数丝毫不差。

    千泽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心里一直有个念头,“莫非是…玄镜堂出了什么事,青鸾鬼帝有求于我了?”

    慕容枫与九霄同为玄镜堂四门门主,慕容枫却甘心对九霄俯首称臣,若是慕容公子邀请千泽,那也必然是九霄授意。

    即使九霄已被陷害至禁足,除了少当家的名,可九霄的地位一时半会是不会动摇的,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九霄放下姿态去求千泽。

    千泽嘴角一扬,心里想,“真是三十年河东河西,风水轮流转,这飞扬跋扈惯了的青鸾鬼帝也有了求我的一天了。”

    忍不住回想起从前,自己落魄到被几个小鬼仙追杀逃窜,被白染墨区区一个鬼王打得狼狈不堪,那时无人可求只得听天由命,到了现在,时移世易,千泽倒成了救世主一般的人了。

    “哼。”千泽看着对自己恭敬行礼的逍遥楼小侍轻笑了一声。

    南朝何其精明,只看千泽的神色就知道千泽在想什么,悄声提醒道,“风水轮流转,该给的面子可不能做的太绝了。”

    千泽轻点头,“我有数。”

    逍遥楼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千泽在泗郡已经是熟面孔,小侍引着千泽从逍遥楼的西门走了进去。

    踏上散着檀香的旋梯登上了纳金阁,慕容公子已经恭候多时,见千泽到来,遂起身恭敬道,“皇帝赏光,令慕容深感蓬荜生辉。”

    千泽手中握了把雕骨扇,晚香玉的扇坠触手生香,随意坐在雕花椅上,抬手道,“慕容公子客气,我来此不过是应邀赌石,并不曾想沾染江湖事。”

    慕容公子脸色微变,轻轻叹气道,“那是自然,玄镜堂的家事怎好劳烦您出手。”(未完待续。。)

第141章 蛟龙生焉(九)

    “不知青鸾鬼帝身在何处?”千泽试探问道。

    慕容枫道,“少当家因私调弟子出战,已经被禁足了。”

    慕容枫特意加重了“私调”二字,暗中提醒千泽,九霄是因为千泽而遭到惩罚。

    千泽也知道这个人情不得不还,可自己不知道玄镜堂此时的处境,实在不宜为了义气而贸然出手,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九霄。

    千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道,“听说泗郡夜市好生热闹,今晚我去看看。”

    慕容枫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叫小侍带千泽去安排的住处休息。

    慕容枫给千泽安排的宾客居室极尽奢华,不比皇宫差半分。

    “逍遥楼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南朝用指尖按了按墙壁上镶嵌的紫檀珠,随口道,“听说这是玄镜堂赏下来的金星珠,看这成色就知道玄镜堂的日子过得不如从前逍遥了。”

    这些日子南朝在长安见了大世面,再也不像个视财如命的小毛贼,见了居室中名贵的檀珠,也不过笑笑了事。

    “岳凝霜做了锦衣卫指挥使,时时打压江湖势力,神龙殿暂时偃旗息鼓,玄镜堂现在首当其冲。”

    南朝手中把玩着居室中的玉件,开口道,“在这事上讲不得义气,保自己才是当务之急,玄镜堂若是真倒了,岳凝霜能让咱们好过么,不如隔岸观火,先看看局面再说,谁知道青鸾鬼帝会不会反咬咱们一口呢。”

    “啧,所以说你只适合当个奸商。”千泽打开雕骨扇轻摇,挑眉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在站队的事上伤神,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最想要什么?”

    南朝回忆起九宫之中,千泽似是无意的一句,“我想要,天下。”然而今日,天下三分,蓬莱已归于他手。

    莫非,他想要的天下,还不止蓬莱一国么。

    千泽见南朝表情凝重,合起扇子轻松道,“多谢,你说的我会考虑。”

    南朝想劝千泽收手,却不知怎么开口压下千泽的勃勃野心。

    南朝仿佛能看到千泽骨子里的桀骜,耐性,心机与沉稳,他是天生的帝王,永远不会甘心任人摆布。

    “千儿,你累不累。”

    “早就忘了累是什么感觉,只是想给身边人我所能给的庇护而已,若我真觉得累,就在桃花谷时安分守己,毒蝎也不会因我而死一次,事到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泗郡的街道热闹一如往昔。

    贯穿街巷的水岸边停满了小船,船上店家挂起串串精致的红灯笼,用金线穿着,摆着做好的糖糕之类的甜食叫卖,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泗郡特有的甜糯气息。

    千泽与南朝乘着画舫渡过了闹市区,明月朗照,石桥流水,有文人墨客站在桥头吟诗作对,有鸳鸯眷侣依偎桥下呢喃私语。

    船再行,路上已无行人。千泽这才下船,站在桥边默默眺望着承抚的方向。

    很快,千泽平静的眼神忽然被警惕取代,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棵樟树上,开口问道,“是敌是友,在下可否一睹尊容呢。”

    “哈哈哈~帝子就是帝子,敏锐至斯,华阳佩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银铃般娇俏而狂傲的笑声由远及近,华阳轻盈跃起,花纸伞撑开,款款飘落在桥头的石狮上,月光下一身艳丽夺目的牡丹花纹熠熠。

    千泽目光落在华阳身上,上下扫视一番,感觉到华阳身上的杀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姑娘深夜独行,实在危险。”千泽眼神中已经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华阳妩媚道,“不知今日危险的是谁呢。”

    话音未落,伞中剑出鞘,毒蛇般的细剑擦着千泽的衣襟削过,千泽手中骨扇一挡,吭的一声,细剑被挑了回去。

    南朝已经躲到石狮后免得被误伤,抱着头扬声问道,“姑娘真泼辣,一言不合就打人了!倒是说说我们何曾惹了你这姑奶奶?”

    千泽看到这把伞中剑,心里已经了然,这是雁家派来的刺客,至于雁家为何会忽然出现一位苍位的高手,千泽不得而知。

    剑被挑开,华阳退了两步,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你还不算弱,不枉我千里迢迢来泗郡寻你。”

    “寻我?”千泽挑眉。

    “杀你而已。”华阳一跃而起,细剑快出虚影,千泽手上未戴钩指,仅仅侧身躲避,侧身之时,手中的骨扇擦着剑刃推到剑柄之处,手一翻,骨扇已经打在了华阳左手腕上,华阳腕上似乎受过伤,倒吸了口凉气,立即抽身后退。

    华阳迅速退了几步,趁机将花纸伞插在地面上,伞面勐然撑开,一株淡紫的并蒂山茶盛开,伞骨处竖起尖刺,尖刺将千泽逼退几步,华阳手指轻拂伞面,借力向后跃了几步,一扬手,纸伞飘浮起来,迅速飞回了华阳手中,千泽耳边一缕黑发被细剑削断,飘落到地上,脸颊上落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千泽抹去脸颊上的血,皱眉道,“伞中剑不像你惯用的,是雁伶商刚刚教你的吧,若说伞中剑,还是要数雁伶商那把三姝媚,三姝媚出鞘,遍地黄泉花,艳丽至极。”

    能看出这位姑娘修为已在大苍位,可发挥出的实力却有些差强人意了。

    华阳格外兴奋,根本不听千泽说话,手中的细剑招招致命,吭的一声,细剑的剑刃勐然被千泽手中的骨扇紧紧钳住,骨扇用力一掰,华阳剑刃脱手。

    千泽右手紧紧抓住华阳的手腕,把华阳整个身体压在桥头的石狮上,左手持扇挑起华阳的下巴。

    华阳手臂上有一处青紫的伤,看伤口是被蝎钩蛰伤,蝎毒被强行用内力压制着才没有扩散。

    “跟毒蝎交过手了?”千泽略微诧异。

    “武器又不称手,身上还中着毒,你是有多看不起在下,这样就想来杀我?”千泽靠近华阳,挑眉笑道,“去把毒伤治好,再换成常用的武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我。”

    伞中剑落在几步远外,华阳嘴角一扬,身体突然消失,挣脱了千泽的钳制,落在细剑落地之处。

    华阳捡起细剑,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三天后我来找你就是。”

    华阳离开时,低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一件事,赌石场上有位大小姐目的和我差不多呢,你可别让她得手,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千泽一笑,“多谢。”

    “少废话,两不相欠,再见面我们还是敌人。”(未完待续。。)

第142章 蛟龙生焉(十)

    华阳不甘心地攥了攥拳头,收起伞中剑,几步就消失在夜色中。

    “千儿,这么就放过她了?”南朝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焦急道,“刚才那女人施展的瞒天过海之术你也看见了,蛟龙之女华阳,是东方的神兽呢。”

    “她应该是被雁伶商强行灌了药给控制了心神,之前又被单漪给蛰出了伤,否则以她的修为,不会轻易被我制服的,况且我也没心思去欺负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她那年纪都能当你太奶奶了。”南朝脱口而出,忽然想到墨萱也有二百多岁了,这才闭了嘴。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时候再说就是了,我们是来赌石的,这次逍遥楼预备了好东西呢。”

    “唉,皇上都不急,我急什么。”南朝见千泽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作罢。

    逍遥楼纳金阁已经空无一人,慕容枫按九霄所说,把千泽的意思传信给他。

    九霄派来的接信之人已经去了泗郡城北角的一家古朴的伞铺,慕容枫亲自前往伞铺静待。

    店铺不大,却十分雅致,室中燃着淡淡的竹香。老板正坐在角落的凳上,用沙砾打磨新制的伞柄,这伞尚未制成,仅有二十四支伞骨,伞骨由白鹭的腿骨打磨而成,洁白的骨骼上偶有一丝血沁。

    老人未曾见过慕容公子,只以为是来挑选伞面的客人,也不说话,自顾自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慕容枫看看四壁,墙上挂了许多纸伞面,伞面图案各异,山水花鸟,水墨淡彩,多是名家的仿品,却也有寥寥几幅,真正出自当代名家之手。

    慕容枫尤擅书法,平时也喜欢钻研名家之作,有知音能一同欣赏,慕容枫自然多说几句。

    忽然抬头见墙中央挂了一幅牡丹伞面,上书几行墨字,虽是灵秀轻盈,但在慕容枫眼里还是笔触青涩,难登台面,又不忍当面说破,只得拐弯抹角的问问,好暗自腹诽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书法家。

    “这幅墨宝笔力尚可,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公子好眼力,这幅便是老朽珍藏了几年的佳品。”老人放下手中的禽骨伞柄,捋着胡须,语气中带着些许炫耀。

    “此字出自逍遥少主慕容公子之手,逍遥少主才华横溢,笔力超群,老朽花重金才辗转得到。”

    世人皆知玄镜双君子,青鸾少主工画,逍遥少主工书,九霄的丹青万金难求,慕容枫的墨宝也是稀少难寻。

    “…”

    慕容枫暗自咽了口唾沫,“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这才隐隐想起,自己年幼时为讨逍遥阁中的小妹妹们开心,便随手写了几首小令,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字竟流传出来,还被拓在了伞面上,慕容枫汗颜,丢人都丢到伞面上了。

    “老板,您看这幅伞面能否卖给在下?”慕容枫恳求道。他可不想让自己不堪的史流传在民间。

    老人摇头不卖,“不可不可,这伞面今日上午被一个姑娘看上,定金都付了,老朽怎能食言呢?”

    正说着,那姑娘便到了。

    “老板,奴家的伞是不是做好了?”门外传来妩媚的女声,慕容枫偏过头,一位娇媚窈窕的美人走进了伞铺,女子的双腿裸/露,其上纹刺着娇艳的牡丹,精致的面容上,亦纹着一朵艳丽的牡丹。

    “这就是定了那伞面的姑娘?”慕容枫问老板,而后转向那美人,礼貌笑道,“姑娘把这幅伞面让给我可好,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可为姑娘重写一幅。”

    华阳一愣,忽然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屑地抿了抿嘴,嗤笑道,“那自然是嫌弃的。”

    “这可是慕容公子的真迹,你这等无名之辈怎么能与慕容公子相提并论?”

    “我…”慕容枫哑口无言,只好让步,“那姑娘出个价,我买下来就是。”

    华阳嫣然一笑,张开白皙的手掌,“五千金?”

    算你狠。

    慕容枫无话可说,“…伞面姑娘拿去罢。”

    待到慕容枫与九霄派来的信使交了信,发现那位姑娘还未离开,正坐在椅上打瞌睡。

    脸颊上的牡丹娇艳欲滴,眼睑描了一抹杏红,眼窝深邃,长睫微卷,比中原女子要更多一分异域之美。

    伞铺老板已将那幅牡丹嵌在了白鹭伞骨上,却端详许久,迟迟不上桐油。

    慕容枫好奇细问才知,原是这牡丹本是大家随笔之作,令伞面有些空荡,却又不知空处如何填补。

    慕容枫抿了一支笔架上的兼毫,接过纸伞,蘸墨行云,几行小词便跃然于纸上。

    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

    这是周邦彦的一首花犯词,笔锋飘逸俊秀,灵动非常。

    伞铺老板端详着几行行书,惊得站了起来,拿着伞的双手发颤,惊疑地抬起头打量慕容枫。

    慕容枫已经放下兼毫,道,“这伞便取名‘花犯’,权作在下赠与这位姑娘的礼物,以谢她赏识吧。”

    慕容枫离开后,伞铺老板慌忙拓下了这几行小词,几乎要激动得老泪纵横。

    华阳被老人的感叹惊醒,揉着惺忪睡眼走上前去,拿起制好的伞面看了看,忽然撅起嘴嗔怒道,“谁在奴家伞上乱写!讨厌死了,慕容公子的墨宝何其难得,奴家非要砍碎了那小子不可!”

    看得出,华阳并不懂书法,只是单纯仰慕慕容公子而已。

    “姑娘可知刚才那位儒雅公子就是逍遥少主慕容枫?”

    华阳表情一凝,四周看了看,先前那位公子已经离开了。

    “老朽无福珍藏,姑娘与它有缘,从此珍惜着就是了,这伞名叫花犯,是慕容公子亲口赐的名。”

    “花犯…”华阳喃喃重复,指尖抚了抚已经干透的墨迹。

    次日,逍遥楼门前停满了富贾贵胄的车马坐轿,春晓赌石,宾客如期而至。

    此次赌石轰动整个归墟,因为这次逍遥楼拿出了镇阁之宝,名剑厄樱,作为压轴的招牌。

    门前停了一辆金漆銮驾,祥云锦绣,惹得围观之人侧目,里面的可是位货真价实的豪门千金。(未完待续。。)

第143章 浮云蔽日(一)

    千泽坐在二层的宾客室中,透过雕窗扫视逍遥楼门前的车马。

    应邀赌石的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千泽已经看到了工部宋论的车驾,除此以外,朝中几位官至一品的大臣也在其中。

    南朝靠在窗台上看着,忽然嘲笑道,“你的爱卿们都翘班来这玩了。”

    “人之常情。”千泽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带头翘班的是他这个皇帝。

    令千泽十分好奇的是门前停的这辆金漆銮驾,是从瀛洲远道而来的豪门千金,听说是要嫁进王族的。

    在此聚集的宾客来自归墟各地,瀛洲的不少王爷大臣都千里迢迢赶来,逍遥楼赌石会五年才开一次,非持邀请函不得参加。

    因为蓬莱刚刚易主,其他王爷见识了千泽的雷厉风行,都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惹千泽不痛快,所以大多躲在自己的封地中等这一阵过去。

    “千儿,你懂玉么,赌石得是行家,否则就只能靠运气了。”

    “我不懂啊,我以为你懂呢。”千泽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扇柄上的晚香玉坠。

    “别抬举我了,我们虚妄山庄是倒斗的,墓里玉器是多,能放墓里陪葬的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玉,哪用得着我们懂?这赌石和倒卖的活计都交给下家了,我们只负责盗而已,我也稍稍了解一点,可在这么多的玉行家里,我这点微末道行哪够看。”

    “没事,看个热闹罢了,我对金玉无甚兴趣,不过是来逍遥楼探探玄镜堂的虚实而已。”千泽也并不在意,“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钱有的是,随便花。逍遥楼要立足,终究要把钱花到泗郡,带动一下商业,我不亏,整个蓬莱都是我的,我有什么可计较的。”

    “说到玉石,叶袭家的那位悍妻可是玉石行家,瀛洲柳家因做玉石生意发家,现在已经是瀛洲玉场口的龙头老大,地下的玉石交易海了去了,赌石是家常便饭。”南朝在叶袭府上停留的那几日,专门收集了大批的柳家情报,已经把柳家查了个底儿掉。

    忽然,门外传来清亮的女声,居室门被推开,一个长发束成马尾的贵族姑娘走了进来,利落地对千泽屈膝行礼,“瀛洲柳拂桥拜见千君。”

    这才刚说着,柳拂桥就闯了进来,还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柳拂桥?”千泽忽然变得警惕,他对于柳拂桥的印象仍旧停留在天威营时用虫粉污蔑自己的那个时期。

    南朝见千泽不说话,连忙开口圆场,“哎,这不是三皇子妃嘛,这才刚说到您,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柳拂桥在千泽面前十分收敛自己的脾性,尽量表现得像个皇子妃,免得给叶袭丢份。

    千泽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拂桥,问道,“叶袭是有什么事要托我办么。”

    千泽知道叶袭觊觎蓬莱玉龙山的铁矿许久了,有了铁矿才能养活军队,才能与叶钧抗衡,先前一直难以疏通关系,现在时移世易,不过是千泽一句话的事。

    柳拂桥莞尔一笑,掩面道,“瞧您说的,小女子家中做的是玉石生意,逍遥楼赌石自然要给我们柳家留一份,不瞒您说,这次逍遥楼的一半赌石都是柳家带来的,小女子是过来谈生意的,没想到遇见神龙不见首尾的您了。”

    “哼…叶袭恐怕也是被你这张巧嘴给说动了心吧。”千泽不以为然。

    见到柳拂桥,千泽若还不明白事情的蹊跷之处,那就太愚蠢了,曾经柳拂桥演过一场天兵救险的戏码,让千泽的名声在蓬莱传扬开来,造足了势,让千泽上位的阻力更小…。。千泽还是记着叶袭的帮衬的,千泽在天威营解了叶袭的困顿,这一次也算是两清了。

    柳拂桥出现在逍遥楼,再想到九霄不惜私自调派玄镜弟子也要帮千泽登上皇位,却原来,叶袭和九霄原本就是熟识的么,恐怕叶袭和九霄,都只是想在蓬莱的资源上分一杯羹罢了,他们的目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蚕食蓬莱,把千泽逼成傀儡皇帝吧。

    这目的和容成家别无二致,千泽咬了咬牙,衣袖一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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