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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毒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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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不紧不慢道,“我这大殿早已浸满了血腥,你们心里都清楚,我踩着多少人的血肉尸骨爬到这个位置,这尸骨中不缺你安以宽一人,亦不多你一人,何况蓬莱前日的动荡并非因为皇后而起,你说是吧。”
死在千泽手里的人实在不少,也不在乎多安以宽一个。
安以宽顿时噎住了后面的话,他也知道实情,确实是太子篡位,被诛杀也是必然,蓬莱的风浪皆是因太子而起。
安以宽无可奈何,太子已死,连太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区区朝臣又怎能争得过他?
大势已去,一旦被千泽抓住把柄,太子一党终究都会一个一个死在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手中,还不如现在自戕,倒落得个忠心赤胆的名声,甚至能激起众怒,让千泽这个皇帝做的不稳当。
安以宽愤恨地扔下朝帽,朝着大殿中央的盘龙柱上撞了过去。
千泽看出来安以宽心里想的是以死相逼,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就在安以宽即将撞上盘龙柱时,千泽手指微动,数缕蛛丝从衣袖中飞射而出,径直缠在了安以宽的腰上,卸去了大半力气,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安以宽在盘龙柱上撞的七荤八素,却不至于伤到性命。
“来人。”千泽仍旧淡然,不动声色的抬手吩咐道,“九鸾司,把安大人带下去医治,再替我问问话,这么着急自戕,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凤九雏遵命,带人把昏迷的安以宽带了下去。
朝堂上有其他太子余党啧舌,吓得一身冷汗,他们明白,只要进了九鸾司,就算安以宽无罪,也会生生给他安出罪状来。
九鸾司,就是千泽特意设立出的一个能做千泽自己不能做之事的机构,如果形势需要或者千泽有命,九鸾司丝毫不介意把白的说成黑的。
安以宽必须得杀,却不能让他自杀,凤九雏对千泽的意思心领神会。
直到现在,众人才恍然大悟,都传言凤九雏与千泽势同水火,却不料这是千泽一开始就布下的暗线。
千泽狡诈,凤九雏隐忍,又对千泽崇敬忠诚,蓬莱的任何权力,都不可能被心怀叵测之人再夺去了。
九鸾司把安以宽带走后,千泽仍旧悠哉倚靠在龙椅背上,轻声道,“下一个。还有没有要撞的,九鸾司一起带走。”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到了千泽的雷厉风行,这时候再对皇后出言不逊,就是自寻死路。
九鸾司一立,就有殿中的朝臣醒悟,千泽,他根本就不怕大臣的声讨,蓬莱心之所向,帝位非他莫属。
此前他守护西境,大赦天下,令人为百姓治疗瘟疫,收买人心已到巅峰,有了蓬莱万千子民的支持,他想做什么就做就做什么,他已经有了为所欲为的资本。
千泽忽然起身,五龙袍广袖一挥,在金案前站定,沉声道,“今天,我把话放在这,诸位皇弟封王赐地,诸位大臣加官进爵,若有谋反之心,杀无赦,在座任何人若真有那一天,谁都别来求情,若想保命,先安分守己些。”
此话一出,殿中朝臣皆跪地高唿万岁,太子余党亦再不敢言,跪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本来还想着勾结其他皇子谋反,看来千泽的帝位是无人能动摇了。
殿中几位老臣也惊诧,这位新皇帝的确如传言中狠厉决绝,虽然没有看到皇宫动乱那天的情景,现在也大约能想象出一二了。
千泽话毕,揽着墨萱的纤腰退了朝。
只留下朝堂中噤若寒蝉的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回了寝宫,千泽把身上金丝龙袍一扔,轻扶着墨萱走进了内室。
“萱儿带着身子走这么多路,实在辛苦,来夫君抱抱。”千泽把墨萱轻轻抱上了床榻。
“好了啊…今天当着那么多人,你竟然…羞都羞死了,那些大臣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墨萱皱着眉,为千泽发愁,“若他们不服,你这个位子怎么坐得安稳啊。”
千泽安抚的拉起墨萱的小手贴在唇边,轻笑了一声,“怎么,萱儿稀罕这个皇帝位吗?”
“我只是怕有人对你不利,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
“当然会有人对我这个皇帝虎视眈眈,我也并不稀罕这个龙椅,我不过是需要一个位置,能让我不再受人牵制而已。”千泽挑眉道,“容成家现在应该有动静了,我有办法应对,你安心养身子就好。”
“我不是废物啊…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你的…我已经上炎位了呢。”墨萱委屈的撅起嘴。
“你还差的远,我和毒蝎两个苍位,还是被岳凝霜压制得狼狈不堪。”千泽叹了口气,“你还太小,二百年的修为能到上炎位已经是奇迹了。”
“你能帮我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输。”
墨萱垂下头,她也明白千泽的心思,只好不再与他争执。
墨萱的小腹的凸起还不明显,仍旧是楚腰的纤瘦身形,令人忍不住疼爱怜惜。
千泽很珍惜这个未降生的孩子,墨萱为了千泽受了那么多伤,那么多委屈,千泽想要把所有的疼爱都给墨萱,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每日墨萱熟睡之时,千泽都燃着脂烛思考今后的安排,数日来殚精竭虑,已经有些憔悴,本来是伏在床边哄着墨萱入睡,这一次自己却先睡着了。
墨萱心疼地抚着千泽的脸。
千泽好看的面庞已经棱角分明,初见之时他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每日在桃花谷的山林中认真修炼凝暮谣,总有一头黑豹坐在幽暗的山洞里,悄悄望着他,偶尔出来觅食,也会陪他练上两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长大了,今天,已经二十一岁了吧。
窗外夜色正浓,一场春雨一场暖,庭院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
承抚客栈多了两位宾客,一位是戴着银箔面具的小姐,另一个男人也戴着厚厚的面纱。
那男子摘下头纱,形貌丽,竟与千泽一模一样。
容成凛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开口问道,“你觉得千泽如何?”
“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这男子名叫贾替,是容成飘雪派来取代千泽的细作。
容成凛却不以为然,叹道,“不以物喜,爱憎分明,凛视他为真君子。”
注释:
《记承天寺夜游》:“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积水和藻荇指月光和树影,这里换用借用一下~(未完待续。。)
第132章 最是一年春好处(三)
“大小姐,千泽是主上指名要杀之人,您可别错许了芳心。”贾替出言提醒。
容成凛浅浅叹气道,“凛只是在欣赏自己的敌人。同为苍位,凛自知不是他的对手。”
“大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我们已经联络了雁家,雁家对这个小子可谓是恨之入骨,屠门之仇不共戴天,或许不需我们大动干戈。”贾替眼神阴狠,“雁家一年前收养了一个失了记忆的龙女,特意培养来暗杀千泽的,那龙女本身就在苍位了,现在不知道强到了什么地步。”
“我知道她,蛟龙之女华阳,确实,在凡人中千泽再无敌手,也只得用这些修为深厚,又身负异能的妖兽了。”
“乔心月那只喜怒无常的母狐狸,这次竟然出手帮千泽,真是令人乍舌,原以为她在流云水榭那个狐狸窝待久了,不愿出山呢。”
心月狐生于流云水榭,祖上曾被一个乔姓仙人点化,是以流云狐族都冠以乔姓,银狐本名亦为乔婉媚。
流云水榭现在是心月的父亲乔骨醉当家,乔骨醉好色,有一众狐美人侍候,因为心月身负东方星宿命格,才做了流云水榭的帝姬,其实乔骨醉最疼爱的还是乖巧的小女儿乔鸿影。
“罢了,静观其变吧,我们很快也要开始行动了。”
“是,大小姐。”
此时的承抚格外平静,城中的百姓安居,一派祥和景象。
无人能想象到,承抚的地下牢狱中是怎样的幽暗血腥。
安以宽受了一番大刑拷问,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白色的囚衣上血迹斑斑,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微微开口说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凤九雏…你颇负盛名,却不料如此冷血心肠,不愧是凤鸣将军…”
凤九雏神色严肃地坐在审问台前,并不与安以宽接话,只是冷漠地盘问千泽想知道的问题,其余的话一句都不多言。
“你年轻有为…又手握兵权,为何甘心做那狠厉睿王的走狗…?”安以宽不甘心,再次发问。
“陛下贤明,九雏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凤九雏在牢中审问安以宽,得知了太子铸兵器的铁矿来源,还有藏龙七岭中两座金山的方位。
直到安以宽再无情报可吐,凤九雏嘱咐九鸾司,给安以宽寻找一个足以治死罪的理由,三日后处斩。
直到深夜已逝,日渐黎明,凤九雏才才从地牢走出来,脱掉了身上的血衣,想要趁着早朝前休息一会儿。
天有些阴,上次激战背上落了一道剑伤,深至入骨,即使伤口结了痂,阴雨天时还会觉得身上痛痒无力。
这病根算是落下了,这些天连剑都拿不起来,说不定断了几条筋脉,凤九雏只是沉沉舒了口气,跟随公良将军征战许多年,身上的伤已经不计其数,这也并不是最重的一次。
沙场无情,刀剑无眼,凤九雏早已看淡。
没想到,还未进入凤鸣府,却发现洛笙儿已经在门前等着了。
凤九雏一愣,整了整衣服,拱手道,“洛小姐来访,凤鸣府蓬荜生辉。”
洛笙儿浅笑还礼,“将军客气,笙儿想着那日将军伤得不轻,若不来看看,怕将军留下病根。”
凤九雏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抬手请洛笙儿进府。
洛笙儿并不是一个羞涩姑娘,反而喜欢聊天,在内堂中讲了许多承抚的趣事,把自己逗得咯咯笑,凤九雏静静听着,严肃的神情微微轻松下来。
堂中的小侍们极其明事理,见自家将军对这位姑娘有些好感,只一盏茶的工夫,就都退出了内堂,留凤九雏和洛笙儿单独相处。
凤九雏显得有些局促,正赶上门外春雨淅沥沥滴下来,背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让凤九雏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麻烦将军褪下上衣,笙儿给您看下。”洛笙儿麻利地拿出药箱里的几瓶伤药。
“这…”凤九雏皱眉犹豫。
“笙儿与姐姐都是医者,不拘泥于男女虚节,将军放宽心就是。”
凤九雏迟疑地褪下衣裳,洛笙儿拿起伤药转到凤九雏背后,忽然愣了一下。
凤九雏用朱砂纹满了整个精实的背,一头展翼的血红凤凰盘旋在嵴梁中央,那道深深的伤口从右肩斜噼向左腰,虽然已经结痂,却仍有伤重处可见森森白骨。
洛笙儿见了这伤势大吃一惊,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句,“我的天啊,你不疼吗?”
“习惯了,从前也受过这样的伤。”
“唔,怎么办,我看您还生龙活虎的能去审问犯人,以为伤势一定不会太重,所以没有带麻沸散,我回去取一趟吧。”洛笙儿懊悔自己怎么没有带全这些伤药。
“怎么,这么严重么。”凤九雏不以为意。
“您若再不医治,今后可就再也骑不得马了,整个嵴柱会渐渐碎掉一半。”
凤九雏一听骑不得马,那就上不了战场了,心里才有些焦急起来。
“我要划去您刀口的腐肉,再上药。”
“无妨,你动手就是。”凤九雏神情无甚波澜。
洛笙儿咬了咬牙,没有再劝,而是拿起了在烛火上烧红的锻钢云石刀。
在洛笙儿看来,军人都有这样一种情怀,把战中的痛楚当做一种荣耀。
云石刀划过凤九雏的嵴背,霎时,腐烂的黑肉被快速割下,露出鲜红的血肉。
凤九雏神色不变,只有苍白的嘴唇和缓缓滴下的汗能证明此时难熬的痛苦。
像毒虫在背上不断噬咬,像烙铁的烤炙刺痛。
洛笙儿熟练的割下腐肉,用药草打成的丝线缝合了伤口,又迅速敷上止血的药粉,用药布紧紧缠在了凤九雏背上。
整个过程凤九雏血脉破裂,溅出的鲜血染红了洛笙儿的衣裳,洛笙儿却毫不在意,手上竟没有一丝颤抖。
洛笙儿把衣袍重新披在凤九雏身上,凤九雏紧咬的牙关才慢慢松开来。
整个过程凤九雏一声未吭,洛笙儿才觉得不可思议,由衷赞叹道,“将军勇冠三军,意志惊人,笙儿实在佩服。”
凤九雏松了口气,“多谢。”
“等将军身体大好,如果可以的话,笙儿想听您讲讲军中战事,将军不会推辞吧。”洛笙儿浅浅一笑。
凤九雏被这明媚的笑颜吸引,久久无言,最终伸出手来,放在洛笙儿面前。
年轻的手已经布满了练剑生的茧,无数刀剑伤痕刻印在手心手掌之中。
许久,凤九雏淡淡道,“每一道伤都是一个故事,你若想听,来日我慢慢讲给你。”(未完待续。。)
第133章 蛟龙生焉(一)
数日之后,听说瀛洲忽然有瘟疫再次兴起,叶袭按照洛氏姐妹寄回的方子制药治疗,却渐渐无济于事。
令人惊讶的是,单漪独自带着洛鸢儿回了瀛洲,洛笙儿却执意要留下照看凤九雏的伤。
瀛洲已经初春,日渐回暖,寒冬里蛰伏的瘟疫突然爆发,瀛洲百姓仍旧猝不及防,仅仅一月时间,越陵城外的难民就增加了三倍。
病死者无数,洛家老爷子因为担忧女儿而重病卧床,唯一能想办法控制瘟疫的人一倒下,城中更是人心惶惶。
因为瘟疫肆虐,无人敢出门耕作,即使瘟疫过后能有人幸存,秋日一过庄稼颗粒无收,来年越陵城也必然是哀鸿遍野,饿殍满地。
瀛洲皇帝此时头痛欲裂,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放纵锦衣卫去削弱洛家的势力。
无可奈何之下,瀛洲皇帝下令开仓放粮放药,不让百姓因为了无活路而造反。
只可惜,放出的银两经手各官,层层克扣,到了老百姓手里,就只剩了几片板蓝根叶子。
一时民不聊生,老百姓怨声载道,接连有被逼无奈而起义者,半夜也学会了作狐狸尖叫,民心向来不稳,被这么一激,算是彻底动荡起来。
瀛洲皇帝病卧床榻,命令皇子大臣们想出办法来,叶袭实在无可奈何,这才写信给单漪和九霄求救。
单漪接到飞鸽传书时,洛鸢儿也在一旁,听说家中变故,执意要回越陵,是以单漪亲自护送洛鸢儿出了蓬莱。
到了瀛洲,在越陵城外的沉香镇里找了家客栈住下。
夜空灰蒙蒙的不见繁星,洛鸢儿扶着窗台,努力眺望着越陵城。
“越陵已经有不少人死去了吧。”洛鸢儿心中愧疚,“我只顾自己逃命,却把瀛洲百姓弃之不顾,鸢儿愧为医者。”
单漪平静站在洛鸢儿身后,淡淡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瘟疫蹊跷,不一定全是天灾。”
“您是说,有人在蓄意传染瘟疫?”洛鸢儿瞪起大大的眼睛。
“或许吧。”单漪神情冷漠,心里却觉得暗暗不爽,她竟然对每一个人都带着悲悯之心,自己也是茫茫众人中的一个。
无妨,总有一天,我在她心里的地位会改变的。单漪在心里这样想。
忽然,一阵阴风拂过发丝,单漪回头四周望了望,高悬的明月被几片乌云遮住,周围无甚异动。
咿一声凄厉的鸟鸣从空中传来,单漪抬头看去,一只乌黑的老鹰在客栈上空盘旋,转而向西方飞去。
“有股腐烂的味道。”单漪皱了皱眉,“谁家出殡么。”
正当单漪收起匕首时,从后院的屋顶上,一个黑影俯冲下来,手中握着一把纸伞,伞尖寒光毕露,刃锋所及之处,空气也像被风刃划开了沟壑,速度之快堪比闪电直下青云。
一道金丝幽蓝掠过,单漪手持弑仙匕,迅速回身,刀刃擦着伞骨推到了黑衣人伞柄处,擦出了细小的火花。
“又是一个狠角色。”单漪表情淡漠,心里却在暗暗纳闷,这刺客身上带着一股妖兽气息。
单漪把洛鸢儿护到身后,独自与蒙面刺客对峙,却发现这刺客是个女人。
虽是惊奇这刺客是女人,单漪倒是毫无怜悯之意,反手欲将匕尖刺入这刺客的咽喉。
怪了。手拿伞中剑,却不是雁伶商。
不料这刺客反应极快,迅速收伞后退,竟用伞骨接住了单漪的匕尖。
“我今天有些累,并不想太认真。”单漪反握弑仙匕,抵着剑尖,表情淡漠地说,“你若说出些可靠情报,我便让你死的轻松些。”
说罢,随即挑下了刺客的面纱。
面纱飘落,露出一张少女的面容。
少女眼睑杏红,朱唇微挑,面颊上纹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裸露的双腿直至脚踝,绚丽的牡丹浸染全身。
那少女轻笑道,“尊主,您不认得奴家也是自然~”
单漪忽然皱眉,只有邪风谷弟子才称自己为尊主,差点忘记,雁家即为邪风谷叛门弟子。
“哎呦,奴家记性也差了,怎么不记得把掌门印还给尊主,好让尊主安心上位呢~”少女一脸妩媚。
单漪淡淡问,“名字。”
“奴家雁华阳,养母为雁家姥姥伶商。”
单漪眼神微变,自语道,“蛟龙之女华阳…不是自从蛟龙一族隐居就失踪了么。”
雁华阳忽然挣脱单漪的压制,伞尖直接朝着洛鸢儿刺了过去。
单漪眼疾手快,一下把洛鸢儿拉进怀里护着,才躲过雁华阳的伞刃。
单漪瞥了雁华阳一眼,语气带着阴冷,“你可是来此教我看你如何杀人的?”
“还要杀您呢~”雁华阳轻笑一声,压低身形,抬手便从左手握的纸伞伞柄中抽出一把细剑,顺势噼向单漪咽喉,剑锋带起几片花瓣,片片飞花化作利刃飞向单漪。
单漪扬起蝎尾,迎着雁华阳的剑刃冲过去,手背顺着雁华阳的剑背擦过去,顿时紫火燃起,雁华阳竟一个后翻,立即将细剑收进伞柄,顺势将纸伞向单漪挥来,伞骨处竟竖起尖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逼的单漪退了一步。
雁华阳刹那间又抽出伞中剑,回光剑影,变幻莫测。
单漪神情不变,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
“姑娘想死,单漪成全你便是。”细剑迎面扫来,单漪伸手从领口捋出一缕长发,指间变幻,瞬息之间,雁华阳手中的细剑已被一缕漆黑的发丝紧紧缠住,雁华阳勐然醒悟,右手刚欲松开剑柄,却晚了一步,手腕已被单漪紧紧握住,一条紫黑色的蝎尾迎着心口刺来。
突然,雁华阳把手中的纸伞用尽全力扔了出去,刹那间,困在单漪蝎尾之下的雁华阳消失了踪影。
很快,雁华阳的身体再次出现在纸伞落地之处。
单漪忽然想起,蛟龙族的瞒天过海之术,瞬间移动到方圆五丈内,贴身物件所在之处,脱离压制和束缚。
雁华阳收起伞中剑,妩媚笑道,“华阳有要事赶往蓬莱,就不奉陪公子了!”
“伞中剑,雁华阳,我记住你了。”单漪淡漠开口。
前往蓬莱,那是千泽的地盘吧。(未完待续。。)
第134章 蛟龙生焉(二)
夜深风凉,单漪给洛鸢儿披了件外袍,洛鸢儿脸颊微红,披着衣服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越陵城中,灯火忽微。
容成飘雪冷漠的声音从天工阁的大堂中响起:“岳宫主何时来了我这呢。”
阴影中走出一位怀抱白狐的中年男子,白衣锦袍,锦袍之上绣着金丝暗纹。
“向阁主讨些消息。”岳凝霜抚摸着怀中的白狐,想必是要问千泽的消息。
“哦?我容成家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买卖,再者,凝霜宫已有了活尸压阵,我容成家已不再想趟这浑水,岳宫主请回吧。”
近日有风声传来,说凝霜宫夜半鬼泣,是大凶之兆,其实容成飘雪得到的消息是,凝霜宫养了一批活死人,从乱葬岗运回因瘟疫而丧命的死人,施以秘术,让其变成活尸。
岳凝霜早知道容成飘雪不会轻易答应,此次是有备而来。
“东海鲛人所泣鲛珠,十六枚。”岳凝霜抚摸着怀中的白狐,胸有成竹地道出自己所付的酬劳。
容成飘雪眼神微变。
……
“说来听听。”
天工阁里似乎谈成了一趟生意。
“阁主有何收获?”岳凝霜一抬衣袖,一个长条状的锦盒被放在桌上,盒盖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散着柔光的十六枚鲛珠。
容成飘雪随手捏起一枚,端详鲛珠的成色,手指上戴着一枚雕刻精致,巧夺天工的貔貅扳指。
“蓬莱的骚动你定是了如指掌,本座只好探听越陵消息。”
“邪风谷尚有复兴之势,多年前已经开始开凿沉香镇后的龙泉山,以祭奠谷主的名义建造陵墓,明面上单家弟子仅仅一百,可在那秘密的宫室中,潜藏着上千弟子,雁家叛门后,邪风谷云滇分舵衰落,可邪风谷在洛阳和塞北草原仍然各有一分舵,若非雁伶商暗中插手,凭你凝霜宫之力,想让邪风谷彻底覆灭,可不容易。”
蛊林苑,由邪风谷雁姓叛门弟子所建。
“岳宫主还有什么想说的。”
“阁主帮在下跟各个主城官府打声招唿即可。”岳凝霜眼神狠厉。
第二日清晨,单漪与洛鸢儿打算启程,却听说越陵因为难民的数量太多,城门关闭,两人只好在城外停留,等到半夜偷偷攀上城墙进城。
出了沉香镇,没走几步,就碰上了麻烦。
“大人,您行行好,我们这车等着去洛家救急啊!”
不远处,几个车夫苦苦哀求着堵在关隘南门的捕快。
“洛家?”单漪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个捕快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赶马车的车夫先抢了话头,“闹了瘟疫,洛家老爷急着用药救人,可这群不讲理的,偏偏不让我们的药车出城!”
一旁的捕快黑着脸:“说了多少遍了,是上头不让药车出城!我们是给衙门干活的,上头不准,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
“行了。”单漪掀开药车看了看,转头对车夫说,“你们先把药留下,剩下的交给我。”随后把工钱给了车夫。
车夫们拿了银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了。
洛鸢儿焦急地查看药车里的药材,果然是妹妹药方上的药材。
“药材供应竟然被切断了…看来这瘟疫,是有人蓄意而为了。”单漪沉默思索。
一直跟随单漪的白羽听说尊主回了瀛洲,匆匆赶来接应。
白羽一见单漪,忽然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笑道,“家里的老顽固们吵着要您回去,说夺命十三剑继承仪式即将到来,尊主不露面终究不像话。”
夺命十三剑是邪风谷顶级杀手,是直隶于代邪风谷主的杀手团队,每易主一次,就重新选拔一次,十三把利剑代代相传,分别镇守三个分舵和邪风谷本家。而蜻蜓剑的持有者,已在数年前死去了,蜻蜓双剑也落入了蓬莱境内,最终流落到张太师手中。张太师一死,蜻蜓剑又一次没有了主人。
“想必夺命十三剑几位前辈师父因为我不出面解决瘟疫祸事,已经很不满了。”
单漪勾起嘴角,“我偏不回去。”
夺命十三剑大多德高望重,修为又高,连师父们都不能解决的祸事,即使单漪身在家中,药材被断,也只能束手无策,原本有人蓄意为之的过错,都会被归结为单漪这个尊主无能,到时候部众离心,单漪再想重塑威望,难于登天。
相比之下,还不如先帮瀛洲解决燃眉之急。
单漪二人先隐藏了踪迹,找了一家药铺,借用工具,洛鸢儿认真的用药碾研磨药材,单漪则静静看着。
白羽带来九霄的一封信,信中说瘟疫之事有了眉目,是由一种名叫瘟神子的小虫传染而起。
信中还说,玄镜堂镜花节团圆宴在即,九霄作为玄镜堂少当家不得不留在门中,只能尽微薄之力辅助单漪和叶袭。
随信还送来一个小纸包,里面包着一只还在爬行的黑色甲虫,带粉色斑点的小虫。
“这难道是一种术?”洛鸢儿端详了一会儿,抬头问单漪,“鸢儿见识短浅,不识得此物,只在医书上见过术的说法。”
单漪蹲下身,用手拨开小虫的甲壳,藏在甲壳最深处有一个蠕动的小红点,那身上带着玫红色斑点的小虫快速爬了出来,振翅落到单漪手背上,死死抓在单漪的皮肉上,想要钻进单漪身体里。
洛鸢儿一惊,想要去驱赶小虫,却见单漪不慌不忙,完全不去理会那小虫。
几个唿吸间,那小虫就不再动弹,僵硬地把尖牙从单漪手背上抬起来,然后滚落到地上,那小虫不再动弹,蜷起身子,燃成了一团紫火,化为了灰烬。
“你当然不识得,这是云滇禁术,把虫养在人体内,假以时日,此人便成了虫巢,必死无疑,这小虫,就是最厉害的虫,瘟神子,瘟疫必是因它而起。”
“您,您要不要紧…”洛鸢儿担忧地看着单漪手上的伤口。
“这世间,还没有几样东西能毒的过我。”单漪淡淡道,“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杀掉瘟母,瘟疫就平了,我们先做些驱虫的药即可。”(未完待续。。)
第135章 蛟龙生焉(三)
与此同时,蓬莱日渐兴盛,比起瀛洲的萧条,,千泽凭借与太子对立时对蓬莱局势的了解,把蓬莱经营的繁荣昌盛,入眼皆是繁华盛世。
南朝带着一批人和钱粮去了长安,聚集了虚妄山庄的弟子们,虚妄山庄的人多是人精,对于聚钱生财之事十分在行,一时有了用武之地,开始有组织地四处拉拢各地商贾,渐渐把长安萧条冷淡的市场带动起来。
千泽把长安的管理权都交给了南朝,南朝终于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把他那对钱财的精明全都拿了出来,很快在长安成立了大小商会,以虚妄商会为首。
长安渐渐开始繁华起来。
千泽也收到了来自九霄的信件,一同寄来的还有一只瘟神子。
千泽微微皱眉,瀛洲的事情千泽实在不想插手了,即使叶袭有难处,但千泽已经与他两清,并不想去趟一趟浑水。
九霄也知道千泽与叶袭交情不深,所以没有多邀请千泽出手相助,这信上写的是九霄自己的难处。
手心玄火飞起,把那黑壳红斑的小虫烧成了灰烬,这才回了寝殿,墨萱正在床榻上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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