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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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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听信郑庸这老奴才之言,定下这个所谓的“假谋反”之计时,浩星潇启实是存了两种目的在里面。

    首要目的,自然是想通过假定亲王李进的一番折腾,激怒那个躲在暗处的真定亲王浩星潇宇,令其在冲动之下,暴露出自己的行藏。

    因为他这个做兄长的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位七皇弟,知道其脾气暴躁,冲动易怒。

    当年,他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浩星潇宇带兵将永王浩星潇隐射杀于宫门之内。

    至于浩星潇宇后来为何会与他这位皇长兄彻底决裂,浩星潇启对此倒是有过自己的一番猜测

    问题很可能是出在了他们的母后严太后的身上。

    严太后崩逝前,小儿子浩星潇宇一直随侍近前,很可能就在那段时间,他从太后的嘴里听到了什么,并对自己的兄长产生了怀疑。

    所以他才会在太后故去不久,便开始化名萧天绝,混迹江湖,专门与诛杀隐族人的忠义盟作对,实则也是与他这位皇帝陛下作对。

    既然知道浩星潇宇是什么样的人,浩星潇启便有充分的把握,通过“假谋反”之计,将他给逼出来。

    一旦除去了浩星潇宇这位真正的定亲王,左相父子便失去了效忠的对象,成了无主的孤魂野鬼,终是逃不出他这位皇帝陛下的手掌心。

    而这一计划的另一个目的,是想通过假王爷李进的一番煽动,来测试一下那些原定亲王旧部的忠心。

    因此,虽然浩星潇启并不相信宋氏父子会真的参与谋反,但却出于一向的猜忌多疑,他仍是让假王爷李进再去试一试他们,也好令自己彻底地放下心来。

    然而对于定亲王其他的旧部,他便无法像对宋氏父子一般的信任了,所以必须要谨慎行事。

    否则的话,若是弄假成真,那些定亲王的旧部真的被煽动起来造反,到时候事情闹得无法控制,岂不是弄巧成拙,自取灭亡吗?

    所以,在确定了宋氏父子忠心无虞之后,浩星潇启虽然也觉得十分满意,但同时又为想不出下一个该让李进去煽动的人选而大感烦恼。

    郑庸自是将皇上的这番纠结揣摩得明明白白,而这也正是他此刻十分希望看到的一种情形。

    皇上的心绪越乱,顾忌越多,思虑便会越不清楚。

    这便给了他最好的可乘之机。

    相较于皇上只想除去定亲王和左相父子的目的而言,郑庸的目的便复杂得多,也险恶得多了。

    他是打算利用定亲王谋反一案,尽可能多地将自己的敌人都牵连进去。这其中包括

    定亲王浩星潇宇、左相冷衣清及其两个儿子寒冰和世玉、靖远侯宋行野及其子禁军大统领宋青锋,甚至还有苏府、信武侯府、文山公府、岫云剑派……

    总之,所有与左相父子有关联的各色人等,都要一网打尽。

    正是因为郑庸所要算计的人比皇上多得多,因此他所想到的事情也比皇上多得多。

    对目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他本是早有准备,更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如今见皇上坐在那里犯愁,郑庸便不慌不忙地小心进言道:“陛下,老奴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浩星潇启闻言,慢慢放下了正在眉心处掐动的手,双眼直视着前方,皱眉思量了半晌,方摇头叹道:“你有所不知!左相既然敢公然与朕作对,定是身后有所倚仗。

    如今他这个左相,已非两月之前的左相,而今日大裕的朝堂,也已非两月之前的朝堂。

    前两日,济世寺遇袭一事方一传出,朕便以左相督管枢密院不利之由当众斥责于他,本是存了借机夺去他枢密使之职的心思。

    谁知当时便有朝臣为他直言辩白,说在此事上,左相虽然未能及早防患于未然,但其事后却也应变及时,令禁军设禁封锁的措施得当。

    随后,朕更是一连收到了十几道为他开脱求情的奏章,其中还不乏二品以上的内阁重臣。

    如此情势之下,朕亦不能一意孤行,以免局面失控。是以那件事便被草草揭过,未能动得了左相分毫。”

    说到这里,浩星潇启不由带着几分懊恼地又重重叹了口气,“‘欲加之罪’,说来容易,可如今有罪尚且罚之不得,何况还是无罪?”

    郑庸却呵呵地笑了一声,道:“陛下您难道忘了,不是还有个假王爷李进吗?有此人在,左相怎么可能无罪呢?”

    “你是说”

    浩星潇启的双目微微一眯,唇边慢慢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看来,为了大裕的江山永固,却也不得不牺牲一些无辜之人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携手对敌

    再一次来到定亲王府的这座柳园之中,一时间,千般滋味齐齐涌上了左相冷衣清的心头。

    此刻,他就坐在那座临池的凉亭内,环目四顾

    亭角边悬挂的镂空竹灯中依旧闪着明灭的烛火。夜风吹过,池边的柳枝徐徐拂动,犹自透着一种淡淡的悲凉之意。

    一切似乎都与一年前他所见到的情景并无二致。

    然而,冷衣清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野心勃勃,幻想着扶保济王上位,在大裕朝堂开创一番新格局的左相大人。

    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人,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居心叵测,想凭着一坛柳叶雪乱他心神,套出他真心话来的定亲王爷

    一想到时至今日,自己竟是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冷衣清不由苦笑了一下。

    他将目光转向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涩然道:“此次王爷怕是拿不出另一坛柳叶雪了吧?”

    浩星明睿闻言,双眸不由微微一暗,也苦笑了一下,道:“柳叶雪不难寻,但芳茵所酿的柳叶雪,却是再也寻不到了!”

    听到“芳茵”一词,冷衣清顿时将冷冷的目光盯在对方的脸上,沉声道:“王爷此言何意?!当初你将‘芳茵’称为‘花夫人’,便已是居心险恶。而今还敢在冷某面前直呼其名,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以为‘芳茵’这个名字,唯有你一人才能够叫得吗?”浩星明睿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冷衣清不禁怒哼了一声,道:“即便你与花凤山曾对芳茵有过救命之恩,却也不能不顾礼数,随意坏人名节!”

    “恐怕坏人名节的那个,正是你左相大人吧?”浩星明睿当即反唇相讥,“芳茵被你以污名所休,在世人眼中,还有何名节可言?!”

    “我”

    冷衣清顿时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也露出了愧悔之色。

    而一脸怒色的浩星明睿此刻竟也沉默了下来。

    原本并不想以一番争吵作为这次会面的开场,只是一想到妹妹芳茵的惨死,而寒冰此刻又身中奇毒,命悬一线,浩星明睿便感到心痛难禁,忍不住把一腔怨气皆发泄在了与此有着莫大干系的冷衣清的身上。

    “我确是亏欠芳茵良多,今生再也无法偿还!”

    冷衣清突然哑着声音开口道:“当年明知她怀着身孕被我的双亲赶出了家门,而我,却没有回去寻她……

    直到上次被皇上以那张旧画相迫,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当初所犯下的过错,曾为芳茵带去了何等的灾难!

    如今任何的愧疚与忏悔都已经太迟。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将她的名字重新写入我冷家的族谱。”

    听他这么说,浩星明睿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心中所想的却是寒冰。恐怕这孩子的身份,是再也得不到他这所谓父亲的承认了。

    果然,等冷衣清再次开口时,便提到了这个问题。

    “王爷,无论最初我是否情愿,反正如今我们都已站在了同一个阵营。而且我可以对天起誓,决不会做任何背信弃义之事。

    即便寒冰并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会继续将他作为儿子来对待,尽己所能地帮助他完成他所要做的事情。

    但我只想请王爷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我和芳茵的那个孩子,到底在哪里?

    我已经对不起芳茵了,而对于我们的孩子,我希望仍有机会让他认祖归宗,同时也让自己能够补偿一些多年来对他的亏欠。”

    浩星明睿默默地看着冷衣清,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曾经毁了芳茵一生的人,竟是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恨意,甚至还隐隐地生出了一种怜悯

    也许他确曾有过机会,在寒冰的身上对过去有所补偿。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即便真的有奇迹出现,寒冰所中的毒能够解去,以那孩子的倔强性子,恐怕是再也不会去认回冷衣清这个父亲了。

    那壶毒酒,已经彻底断去了他们之间的父子情缘。

    见浩星明睿始终看着自己不说话,冷衣清顿时感到一种极度的挫折与沮丧,甚至还突然生出一阵失望与愤怒。

    他一把抓起了面前的酒杯,仰头便一口喝了下去。

    浩星明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也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随即,他便沉声道:“此次邀左相大人前来,其实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要与大人共商对敌之策。其二,就是要向你说明一切真相,以便你我之间,从此能够再无嫌隙,携手对敌!”

    听到浩星明睿的这番话,冷衣清的精神陡地一振,眼中却仍带了些许犹疑之色地问道:“你此话可当真?”

    浩星明睿点了点头。

    “好!”冷衣清不由激动地仰首长笑了一声,“那冷某就洗耳恭听!”

    浩星明睿看着他,平静地开口道:“芳茵,是我的亲妹妹。”

    冷衣清唇边的笑容瞬间凝结。

    他瞪着浩星明睿看了半晌,方缓缓地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与芳茵自幼便相识,从未听她提起过有一个哥哥。”

    “我与芳茵分开时,她才只有两岁,根本就不记得有我这个哥哥。事实上,我和她都是永王之后。”

    永王?

    冷衣清强自忍住心中的震惊,默默听浩星明睿讲述起他和芳茵的身世。

    浩星明睿确也没有丝毫隐瞒,从永王府被抄灭开始,将当年的旧事细细地陈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芳茵故去,留下了两岁的萧玉。

    “萧玉”

    冷衣清轻轻念了一句,原来自己果然还有一个儿子,“那孩子现在何处?”

    浩星明睿又将萧玉跟随萧天绝闯荡江湖,以及他最后被独笑穹打成重伤,不治而亡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冷衣清。

    “原来,那孩子已经……”冷衣清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浩星明睿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正如左相大人方才所言,如今任何的愧疚与忏悔都已经太迟。我等能为芳茵母子做的,便是完成他们的心愿,改变隐族人被驱逐与杀戮的命运,让大裕从此成为一个裕人与隐族人能够同乐共享之地。不知左相大人意下如何?”

    冷衣清将目光转向浩星明睿,第一次从他的话中感到了一种毫无保留的真诚与信任。

    “好,为了芳茵和萧玉,也为了那些与他们一样遭受迫害的隐族人,我冷衣清愿与王爷你携手对敌,还大裕一片朗朗乾坤!”

    浩星明睿不由哈哈一笑,执起酒壶,将两人的酒满上,然后端起酒杯,道:“有左相大人一诺,大裕的中兴之日当不远矣!”

    冷衣清听了,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摇头笑道:“王爷实是太过抬举冷某了!我不过是区区一介空怀报国之志的书生,实在当不得大用!大裕若要中兴,尚需一位能够提笔安天下,跨马定乾坤的英才方可!”

    浩星明睿却只是讳莫如深地微微一笑,继续道:“左相大人,请!”

    冷衣清知道这位假王爷,不,如今应该称为自己的妻兄,有着满腹的鬼才,自己若想弄清他心中真正所想,实是枉费心机。

    然而,这却并不影响两人彼此间的信任。

    虽然这种信任才刚刚被建立起来,但冷衣清却深深地感觉到,它将再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打破。

    遂也微微一笑,他端起了酒杯,“王爷,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凄美故事

    送走了左相冷衣清,浩星明睿直接回到了前院的书房。

    一进门,他便看到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寒冰正支着两条长腿,随意地坐在地上,他的手中拿了几根白色的,似是被剥去皮的树枝状的东西,正扭来扭去地不知在弄些什么。

    而此刻在这正埋头苦干的少年身旁,还放了十几根尚带着叶子的长长的柳枝。

    见此情景,浩星明睿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径自走到书案后的椅中坐下,然后便目不转睛地默默看着已忙得额上见汗的寒冰。

    又过了半晌,寒冰突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把手中那个松松垮垮兼奇形怪状的东西往身旁一丢。

    随后,他便将自己的双手举到了眼前,皱眉看着那十根骨节均匀、修长完美的手指,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舅舅,为什么我娘的那双巧手既会编篮子,又会酿美酒,而我的这双笨爪子却只会使剑杀人呢?”

    浩星明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小子的这双笨爪子想必不是得自你娘,而是得自你那个”

    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话音陡地一顿,旋即又笑问了一句:“你编篮子做什么?”

    寒冰此时已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忍不住懊恼地盯了一眼地上那个被自己费了半天劲才弄出来的丑东西,叹道:“这次怕是又要输给洛儿了!”

    “原来是编给洛儿的。”

    浩星明睿这才恍然,随即便更感奇怪地问道:“你怎知你娘会编篮子?”

    “我在徽园的书房里看到凤山舅父画的那幅《柳塘春》,便猜到那画中的女子一定就是我娘。

    我见她腕上所挎的那个篮子实在是精致好看,就想给洛儿也编一个,算是对她上次送我的那条玉带的谢礼。”

    寒冰边说,边挠着头嘿然笑了一声,“洛儿的手巧,那玉带做得极是精美合体。我便想自己也不能输了给她,定要做个更漂亮的东西送给她”

    浩星明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你小子究竟使了何种手段,竟让洛儿姑娘肯将亲手做的东西送给你?”

    听舅舅这一问,寒冰立时醒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心中惴惴之余,便开始转起了如何蒙混过去的念头。

    他当然不敢告诉浩星明睿,那条洛儿亲手做的玉带,其实是他用洛儿师父水女侠与自己这位明睿舅舅的爱情故事换来的。

    当然了,他已将故事中主要人物的名字都隐去了,只说是从别处听来的。

    但那也足以让水泠洛感动得一塌糊涂,登时便答应了他厚着脸皮所提出的要求,亲手为他做了一条束腰的玉带。

    “我答应送洛儿一副北人女子专用的马鞍。”寒冰当即眼也不眨地撒了一个谎。

    “你怎知北人女子有专用的马鞍?”

    不知为何,浩星明睿今日的问题竟是特别地多,一个接着一个,似乎他们甥舅二人之间除了扯闲篇,已没有什么其他正经的事情可聊了。

    “我是听宋青锋说的。他在津门关那次偷袭敌营时,就遇到了一个北人女战士。她所骑的那匹马的马鞍极是漂亮,不但系有丝制彩带,还缀着玉石、银饰,在夜里都闪闪发光。”

    一边说着,寒冰的一对星目也不由得开始闪闪发光。

    浩星明睿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宋青锋那小子看得倒是仔细!那次偷袭是发生在夜里,四周都是敌人,他还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人家北戎女子的马鞍!”

    寒冰“嘻”地一笑,道:“那一日我们哥儿几个在一起喝酒闲话,楚文轩他们忽然赞叹起南方女子的清雅婉约、秀外慧中来。

    喜欢夏环儿这位北方女子的宋青锋自然不服气,却又不好意思提到环儿姑娘,结果就说起了他遇到的一个北戎女子。上马能战,下马又会做好鞍!”

    说到这里,寒冰这小子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声,才又接着道:“我便问他,是如何看到人家女子坐在身下的马鞍的?

    结果他红着脸承认,他将人家一枪扫下了马之后,看到那马鞍怪异,这才发现与自己交战的竟是一名女子。于是他这位少将军便手下留了情,没有舍得再随手给她补上一枪……”

    浩星明睿听了,也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看到寒冰那张俊美的脸上充满孩子气的快乐神情,他的心中也顿时感到一阵很久都未有过的轻松与释然。

    无论未来如何艰险莫测,哪怕是要经历无数的生离死别,只要在活着的这一刻,能与情深义重的兄弟、志同道合的朋友、至死不渝的爱人在一起,此生便已无憾!

    就在浩星明睿正自心潮澎湃地大发感慨之际,寒冰却忽然涎脸笑道:“舅舅,要不然你教我做笛子吧”

    浩星明睿闻言不由双眼微微一眯,发出了“嘿嘿”两声干笑。

    其实他才没有被这只小狐狸方才那番半真半假的话给蒙骗过去呢。

    这小子送马鞍的心思是真,可那条玉带嘛,却是他用故事从人家洛儿小姑娘那里骗来的。

    结果洛儿姑娘在感动之余,还特意将她所听到的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给了自己的师父水心英听。

    之所以要称其“凄美”,是因为寒冰这小子竟然给故事安了个悲惨的结局

    那位一直在苦苦等待的女侠,终于忍不住吹响了手中的短笛,而她的爱人也如约出现了。

    结果,她却发现,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英俊少年竟已是满头白发,变得面目全非。原来这许多年,他一直都躲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却始终没有勇气面对她。

    水心英听了这个结局古怪的故事之后,不但没恼,还倍觉好笑,便又把它讲给了浩星明睿听。

    浩星明睿虽然明白寒冰之所以这么改故事,是为了不让洛儿将之与自己的师父联系起来。但是这小子居然把自己的舅舅给说成了一个糟老头儿,实是存着顽皮讨打之意。

    如今听到这只小狐狸当面扯谎,浩星明睿心里的气反倒是顺了一些。

    这可恶的臭小子既然不敢让自己知道实情,看来他还是懂得不能随便拿自己的舅舅寻开心的!

    只不过这小子自以为此番已经蒙混过关,竟还得寸进尺起来,想把他这位舅舅最拿手的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都给骗了去。

    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浩星明睿似笑非笑地看了寒冰一眼,和风细雨地道:“教你做笛子嘛,倒也未尝不可。只不过这笛子都已经被人送过,将来若是再有人把它编成故事时,便少了几分新意。

    你不是还想与洛儿姑娘私定终身吗?那便把你的那柄奔月剑作为定情信物,直接送给人家好了!”

    寒冰这小子一听,立时便笑不出来了,不但笑不出来,甚至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这一回,自己在洛儿那里算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不但寒冰所讲的“故事”被泄露了出去,就连凌大哥所说的“游戏”也没有保住!

    看来,只有那个萧玉才是最厉害的,起码直到现在,舅舅也不知道“寒冰”这个名字的由来。

    想到这里,已是倍受打击的寒冰,愈加感到自己战胜萧玉这个“情敌”的希望渺茫……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三年之期

    见寒冰这小子得了教训,浩星明睿便也不为已甚,就此转变了话题,问道:“方才藏在柳园暗处的那几个大内高手都已解决了?”

    “一共不过三人,但我可不能让他们污了我娘住过的园子,把他们都扔进后院的池塘中喂鱼了。”

    寒冰的唇边噙了一丝冷酷的笑意,“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大礼,我们又怎可辜负了那位皇上的一番美意呢?”

    浩星明睿也冷笑了一声,道:“看来皇上确是被护国神柱上的那个秘密乱了心智,为了除去你这个知情者,本已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更是被郑庸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牵着鼻子走,竟然使出了这种栽赃嫁祸、乱入人罪的昏招!”

    “虽是昏招,却也是致命的毒招。若非舅舅你不是那个李进,左相大人还真有可能在懵然不知之下中招。”

    浩星明睿点头道:“确是有此可能。左相虽然对假定亲王早有提防之心,却绝不会想到这位假王爷竟然甘冒玉石俱焚之险,诬陷他与自己合谋篡位。

    到那时,他与我今日的这场会面,完全可以被有心人诬指为左相大人与定亲王密商谋反之举。而那三个被你所杀的大内高手,也会被作为左相发觉阴谋败露而杀人灭口的实据。”

    寒冰这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舅舅,皇上和郑庸事先应该想不到,那些暗藏在柳园中负责监视你与左相大人这次会面的大内高手会被人发现,甚至还会被杀。等他们得知了这一消息,会不会因此心生警惕?”

    “我会让范成去给郑庸传个信,告诉他,人是被你所杀。郑庸应该就不会多想了。毕竟左相与他已算是公然敌对,自然会处处多加提防。出门赴宴时带上你这个武功高强的儿子作为贴身护卫,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在说到“儿子”一词时,浩星明睿暗中观察了一下寒冰的反应,却见他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而且还不以为意地继续着这个话题。

    “这确也说得通。而且上次王府侍卫被杀,皇上派大内高手来保护你这个假王爷也是常理。皇上倒不必担心左相大人会对此有所疑心。”

    “寒冰”

    浩星明睿终是忍不住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真的想让萧玉从此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寒冰的星眸闪了闪,淡淡地牵唇一笑,道:“萧玉确实已经死去了。随着他死去的,还有过去的一切。就让那位左相大人从此不再被那些往事所扰,平安顺遂地过完余生吧。”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自然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就如你所言,不再用过去的事情打扰那位左相了。”

    浩星明睿说完,仍是忍不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心里很明白,寒冰之所以会做出这种看似决绝的选择,并不是出于怨恨,而是出于无奈。

    这孩子不愿让冷衣清为他身中剧毒而终日忧思,更不忍心让这位父亲大人在不久之后,亲历一次失子之痛。

    “舅舅你准备何时回访左相大人?到时候还可以顺便去徽园看看,那里如今可是完全归了我寒冰公子一人所有!”

    寒冰故意半开玩笑地转移了话题。

    浩星明睿自然会意,便也收拾起心情,接着他的话问道:“那园里的下人们可都已换上了我们的人?”

    “嗯,都是从花府和苏府中过来的,全是我们的人。”

    浩星明睿不由面露喜色,道:“这就好!如此一来,先前花兄在改建那座园子时所预留的密道,便可以彻底打通了。从花府能够直通徽园,倒也方便湘儿去给你施针。”

    寒冰却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现在已是凤山舅父和湘君姐姐在轮流给我施针。

    舅父他早就在研习‘金针渡劫’。而这一段时间,他更几乎是不眠不休,一边看书,一边向湘君姐姐学习,已将‘金针渡劫’的针法掌握得差不多了。

    昨日,他就在湘君姐姐的指导下,独自给我施了一次针。”

    “那如今你体内的毒性,可是已经被控制住了?”浩星明睿满怀期望地问道。

    寒冰含笑点了点头,道:“湘君姐姐说,以后只要每月定期施针,至少三年之内,毒性都不会再发作了。”

    “三年”

    浩星明睿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多少还是从中感到了一丝欣慰。

    三年的生命,对于寒冰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短促了!

    不过,谁又知道在这三年间,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奇迹发生呢?

    就像无尽丹,原本也说是无解之毒,可最终却是以一种解药的形式,化解了天毒异灭的部分毒性。

    所以说,天毒异灭也许并非是真的无解。

    只是目前还没有人,花费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出它的解药。

    相信凭借花凤山和花湘君这两位医界奇才的共同努力,最终会找到一种哪怕是不能彻底解毒,但可以进一步延缓毒性的方法。

    只要寒冰活着一日,便多一日解毒的希望!

    想到这里,浩星明睿已激动得无以复加,只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给自己的七叔,让他不再终日为自己的爱徒忧心忡忡。

    寒冰自然已经猜到舅舅此刻的心思,不由“嘻”地一笑,道:“方才我去内书房见过师父,发现他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便将他老人家送回寝殿那边去了。”

    浩星明睿方“嗯”了一声,突然一瞪眼道:“不会是你这臭小子又偷偷点了他老人家的睡穴吧?

    上次被他醒来之后记起,偏说是我出的坏主意。结果一气之下,竟又将他那把心爱的楠木椅子给踢坏了。

    他还说,以后见到你我进去,他都要站着与我们说话,看哪个还敢乘他不备,点他的睡穴!”

    寒冰仍是嘻嘻笑着吐了吐舌头,一看便是承认了,这回又是他的一番杰作。

    浩星明睿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深究下去。

    他又何尝不明白寒冰的一片苦心?

    自从知道寒冰中了天毒异灭以来,自己的七叔便几乎无一日能够安枕。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在睡梦中锁紧了眉头,不时还呼喊着“玉儿”。

    有一次这种情形被偷偷去看他的寒冰见到,便用内力替他活血通络,总算是让他能够舒展了眉头,睡了一场安稳的好觉。

    但有时他这位老人家在醒着时见到寒冰,便说什么也不肯睡去。无奈之下,寒冰便趁他不备之时,直接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再将他送回床上安睡。

    开始时由于萧天绝连日失眠,以致精神不济,倒是让寒冰有机可乘。老人家在昏睡一夜之后,便什么都忘记了。

    可是因为寒冰经常用此法来让他安睡,使他的精神渐渐恢复了过来,人也变得清明了许多,结果终是被他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他虽然知道这是寒冰的一片心意,但老人家心疼自己的徒儿,不愿他经常耗费内力来助自己安睡。

    然而他又不忍对寒冰明言,却将火气都发在了浩星明睿这倒霉侄儿的头上。

    浩星明睿终日受着夹板气,却也被他们的师徒情义所感动,心中竟也开始思念起自己的恩师来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设下诱饵

    自从制定了铲除奸宦郑庸的计划之后,连日来,浩星明睿手下的隐族密谍经过多方细致的探查,终于发现了郑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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