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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问道长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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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是悄然望向陆北。心中道:“本来,还待收两人为徒,正好完成祖训的。而今看来,只能重新物色一个人选了。”
陆北心中微微一叹,没想到,今次乘兴而来,竟然败兴而归。
令人苦笑不得的是,陶倒是一偿所愿了。
不过此时,陆北却并无后悔之意。鬼道而已,如何能从。
二人在谢真人的带领下,向离开桃花源的洞口而去。
这时,张姓渔夫竟然安静地躺在草地睡着了,轻微打着鼾,嘴角流着涎水,说着梦话道:“老丈,你这儿的酒,劲儿可真大。”
见此,陆北与陶都是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将其唤醒。
眼见张姓渔夫,目光又要再次陷入迷茫。远处伫立目送二人的谢真人大袖一挥,洞天虚空中的无形禁制,似乎有了某种响应。
张姓渔夫神色如常,正待说些什么。
陆北沉声出言打断道:“此地诡异至极,可能有妖怪出没,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张姓渔夫闻听此言,下意识地往四处寻觅,哪里有梦中所见的场景。
当即就是被吓的一哆嗦,忙不迭地跟上了陆北和陶二人的背影。
谢真人却是笑了笑,心道,妖怪么。
撸起自己的衣袖,一眼望去,手臂乌黑,肌肤僵硬似铁,如同老树枯藤一般。
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道:“还真是妖怪啊……”
第八十三章 夜间不期遇
沅水之上
扁舟轻摇,夕阳斜照。
秋水共长天一色。
瑟瑟秋风而来,陶与陆北二人负手船首,迎风而立。
陶眉宇间尚有难掩的欣喜之色。
见陆北按剑立于船头,目光悠远,神情沉静。
就是疑惑道:“陆兄,还未问你,方才为何如此轻易地拒绝了谢师的美意。”
陆北收回眺望桃花源的目光,转过脸来,微微一笑。
缓声道:“陶兄不用为我感到遗憾,方才虽然决断于刹那之间,实则我在心中已权衡再三了。对了,还未恭喜陶兄呢。”
陶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现在尚不知回家之后,要如何与母亲交待呢。”
陆北笑了笑道:“直言相告最好,我想令堂是能理解陶兄的选择的。”
陶思索片刻,长叹一声道:“只能如此了。”
说到此处,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只余幽幽流淌的江水,在耳畔低鸣。
……
夜色朦胧。
陶家门口。
灯火之下,七株梅树,在冷夜中,寂静耸立。
陶双颊微醺,站在门口台阶上,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语气诚恳感激道:“陆兄,方才多谢帮我劝住家母。”
陆北淡淡一笑,顿声道:“陶兄,其实你真正要谢的恰恰是令堂。”
陶微微一怔,苦笑道:“陆兄,却是说的不错。”
言到此处,陆北拱手道:“陶兄,留步吧。”
陶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那陆兄路上小心。”
二人道别之后,陆北便转身离去。
明月初出,清辉普照。
在回客栈的路上,陆北想到方才在陶家的场景,此时仍觉的好笑不已。
听闻陶要去山林之中修道,陶母果然震怒无比。
当时,就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到处追着陶要打。
若非陶再三解释,修行不忌婚姻之事,再加上陆北在一旁极力劝说。
陶母恐怕就要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了。
然而,纵然如此,陶母也是好一番埋怨。甚至要在近期之内,先给陶物色一门亲事,生怕陶家香火断绝。
直弄得陶苦笑不已,但也不敢再次拒绝。
想到此处,陆北就是无声地笑了笑。
冷风袭来,闻到自己这一身酒气,陆北摇了摇头,继而不再多思,大步向客栈而去。
月光无声洒下。
陆北行了约莫半刻钟,转过城南一道巷口。
巷子狭窄,光线倏然黯淡起来。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冒冒失失地冲过来,陆北下意识地架起右臂,推开来人。
碰……
其人倒飞三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着一吊药包,一只手捂着脚踝,痛苦地低哼。
陆北神色一清,醉酒后的迷离眼眸,熠熠闪烁。
上前一步,沉声道:“你没事吧。”
陆北目力极佳,这时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去,赫然发现此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黑脸膛青年。
此人身着粗布麻衣,面容苍白,神情痛苦地抱着脚踝低声哼着。
这人,他有印象。
正是昨日所见的那个樵夫,好像是叫做刘海来着。
刘海只觉得最近分外倒霉,走个夜路也能撞到人。
而且还是自己冲过去,反而被人撞飞。
抬眼望去,只见月光之下,一个青衣少年执剑而立,神色关切地望着自己。
刘海疼的抽了口凉气,强自道:“没事儿,就是脚踝扭了一下。”
陆北上前搀扶,建议道:“看你伤得不轻,我送你找个郎中瞧瞧。”
刘海摆了摆手,婉拒道:“没事了,公子你先走吧。”
说着兀自站起来,但没走两步路,就是疼的眉头一皱,面色更为苍白。
陆北清咳一声,沉声道:“这位兄台,莫要逞强。还是我搀扶你回去。,你这样,若是留下病根,就是在下得不是了。”
说着,不再管刘海的拒绝之意,径直去搀扶刘海。
这次,或许是陆北的落下病根的言语起到了作用,刘海没有再次拒绝。
随着刘海的指引,陆北将其送到城南巷口的一处破旧的农家小院中。
吱扭一声,院门推开。
屋中传来一阵苍老的咳嗽声,继而一个老妇人低声问道:“是小海回来了么。”
刘海忙是高声道:“娘,是我。我给您抓药回来了。”
陆北扶着刘海在茅草屋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火石打起,点起油灯。
一灯之下,晕黄光辉铺满屋中。
陆北目光向周围望去,发现刘海家果然清贫无比,三间茅草屋中,没有几间值钱的摆设,可谓家徒四壁了。
这时,一个老妪自里屋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只长竹棍。
其人面容枯皱,满头银发,两眼无神,竟然是一位盲人。
“娘,您怎么出来了。风寒还没好呢,要是再见了风,受了凉,如何是好。”
刘海神色急切地道。说着,就要起身迎去。
但还未动作,就是哎呦一声,满头冷汗地无力坐在椅子上。
“小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
老妪听这声音不对,忙是问道。
陆北看得不是滋味,就是出言宽慰道:“老人家,在巷口我和刘海相撞了一下,令其受伤,实在过意不去。”
刘海眼眸微动,忙出言道:“娘,不关这位公子的事,怨我今天心事重重,神思不属。
撞在了这位公子身上,脚踝扭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伤。”
听完此言,老妪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仍是出言责备刘海道:“小海,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啊,你等着,为娘去给你拿跌打药酒去。”
说着,老妪就是去里间取跌打药酒。
刘海此时见陆北仍在原地,憨厚笑道:“这位公子,不必担忧。这种伤势,某在山中砍柴,都已经是寻常之事了。”
见陆北神色稍定,又是出言道:“公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回吧。”
陆北沉吟半晌,自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歉然道:“在下陆北,刚才无意间伤到刘兄。这些银子,你先收着好买些补品养伤。”
刘海目光一凝,仍是拒绝道。
但陆北坚持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拱手道:“今夜天色已晚。明日,我再来看刘兄。”
说完,转身告辞而去。
刘海喉咙滚动几许,最终收下银子。
第八十四章 听言观其行
翌日。
洗去一身酒气,换上一身素白衣袍的陆北,向刘海家而去。
经过一夜,又涂抹了药酒。刘海的脚踝扭伤,已经渐渐无碍。
刘海将陆北迎入家中,二人落座。
刘海拿起昨夜的那五两银子,推辞道:“陆公子,这银子你收回去吧。”
陆北笑道:“刘兄,不必太过客气。这银子你不收下,陆某于心不安。”
两人又推辞了几番,刘海见陆北神情淡淡,微笑不语。就是讪讪笑笑,将银子收入怀中。
二人用过几盏茶,叙话一番。
陆北问道:“我见令堂……眼睛怎么似乎不大方便。”
刘海叹道:“我娘这眼睛,其实是经常在灯下作针线活,熬瞎的。”
闻言,陆北心中微动。看来,眼前这刘海多半就是那位戏金蟾的樵夫刘海了。
原先,自己本已经有所察觉,现在倒是可以确信无疑了。
二人天南地北地聊起来,陆北一路经历何其坎坷精彩,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随便讲给刘海。
直听得刘海,两眸微微闪耀起来。
不知何时,二人随口聊到了游戏风尘的仙人起来。
这时,刘海目光中隐藏着一丝亮光,期待地问道:“陆公子,你说那些仙人,是否真的可以令凡人断肢重生,盲眼复明。”
陆北不确定道:“应该可以吧。”
刘海神色激动道:“那么我娘的眼睛有救了。”
陆北微微笑道:“话是这般说,但仙人行踪飘忽,何其难寻。”
刘海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某前几日,在客栈之时,听说衡阳郡有仙人游戏凡尘,我想去寻找一番,碰碰运气。”
陆北惊疑不定道:“衡阳郡?”
刘海笑道:“陆公子有所不知,听说衡阳郡月前发生一场蝗灾,粮食颗粒无收。
一些米商趁机哄抬物价,更有一个梁姓大米商以次充好,缺斤少两。
结果被仙人戏弄,一夜之间,一仓库白花花的大米,全变成了沙子。而城里的穷苦人家的米缸却被装的满满的。”
说到此处,刘海眉头挑起,大眼中满是喜色,颇有幸灾乐祸之意。看来平日里没少被为富不仁的大户欺负,闻听这传闻,心中快意。
陆北眉头微皱,蝗灾,仙人,惩恶扬善……。
刘海见陆北若有所思,当即问道:“陆公子,听你说,也要去衡阳郡。”
陆北心不在焉地道:“恩,是要经过衡阳郡。”
刘海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而过,提议道:“陆公子,不如你我二人同行如何。”
陆北深深看了刘海一眼,顿声道:“你母亲在家中怎么办,她一个人在家,行动不便,可如何生活。”
刘海此时也是皱了皱眉,喃喃道:“就是……我娘该怎么办。”
“对了,隔壁赵大婶家……我可以暂且拜托赵大婶照顾。”
刘海神色踌躇道:“陆公子,现在衡阳郡中,灾荒严重,很可能有一些吃不上饭的灾民剪径行凶,若是我一人上路,恐怕有性命之危。”
说到此处,刘海偷偷地观察了一下陆北的神色,继而语气诚恳道:“我知道陆公子是有本事的人,不知能否带我一起上路。若是无陆公子这样的侠义之士相伴。某很可能不幸遭了贼人,我一人丢掉性命事小,但我娘可就孤苦无依了。所以,公子你看……”
说到最后,刘海声音越发低沉。
陆北心下凛然。
心道,这刘海不愧是前世有名有姓的人物。虽是山野樵夫,竟也能对时势有着自己的判断,果有过人之处。
见自己看出他的小心思,察言观色到自己的微妙态度,反而不再掩饰其真实用意。
而且话里话外,竟然……
陆北下意识地就对刘海外憨内精的性格,微微感到不喜,但念其还算至孝良善,一时间就踌躇起来。
陆北微微收敛情绪,他实在不愿作一个轻易就被情绪影响判断的人。
神色无悲无喜地道:“好吧。明日清晨辰时,我在城东等你。”
刘海闻听此言,心中喜不自胜,忙自感激不提。
陆北出了刘海家,施施然回到客栈。
一路之上,还在回想刘海其人的性情。
圣人言,听其言,观其行。
这刘海性情看似淳朴真挚,为何却给自己以莫名的古怪之感。
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他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有些小老百姓的狡黠圆滑,谨小慎微,又有什么可疑惑的呢。
难道只允许自己心机深沉,就不许别人有些微妙心思么。
想到这里,陆北哑然失笑,继而不再多思。
第二天,拂晓时分。
陆北结过客栈账目,背起【锦瑟】瑶琴,再次来到陶家。
陶将其迎入正厅,二人用过几盏早茶。
神色疑惑道:“陆兄,一大早匆匆而来,可是有要事相告。”
陆北笑道:“陆某,此来是向陶兄辞行的。”
“辞行……陆兄要走?怎么这般仓促。”
陶神情疑惑地问道。
陆北点了点头,凝声道:“陶兄也知道,陆某要往湘南,办一些事情,因此不能在此地久留。”
陶闻听此言,见陆北神色坚决,思索片刻,方道:“陆兄,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不多留了。”
陶语气十分遗憾道。
二人说着话,相伴离了陶家,向武陵县城外走去。
清晨之时,人烟稀疏。
县城外,一辆马车静静停靠在路边。
陆北拱了拱手道:“陶兄留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陶神色怅惘道:“陆兄,今日你我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
陆北洒然笑道:“若是有缘,定能再见。”
陶面目肃然,拱了拱手,朗声道:“那陆兄一路保重。”
陆北望了望天色,继而冲陶微微颔首,上了马车,摆了摆手道:“陶兄,保重。”
马车咕噜,咕噜转动,正要往远方行驶而去。
这时,一个背着包裹的黑脸年青人突然在城门洞中跑出来,大喊道:“陆公子,等一下。”
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小声抱怨道:“陆公子,为何不等我一下。”
陆北笑了笑,解释道:“恩,不好意思,都怪陆某一时没想起来。”
彼时,日光南移,已然辰时三刻。
刘海眼眸微暗,喉咙滚动了几下,沉默不语。
马车启动,陆北转脸向窗外望去,目光悠远。
武陵城外,陶望着陆北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方喃喃道:“真奇人也,倒是可惜了。”
长叹一声,向武陵县城返回而去。
车厢内,见气氛有些沉闷。
刘海浓眉下的大眼转动,就是问道:“陆公子去湘南是要做什么。”
陆北顿声道:“办一些私事。”
刘海见陆北神思不属,自语道:“不知,我们此行能否见到仙人,救治我娘的眼盲之症。”
陆北出言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仙人虽然难遇。不过我见你面相宏阔,想来也是福缘深厚之人。”
刘海憨厚地笑了笑,问道:“公子,还会看面相么,我见公子拿着剑,还以为是江湖人士呢。”
陆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刘海目光一窒,低头不语。
第八十五章 衡阳渐在望
衡阳郡
湘水上游。
数株枝繁叶茂的秋桂,开着淡黄色的细小花朵。
清风微微,浓郁熏迷的芳香。将一处由八根红漆柱,高高挑起的四角飞檐古亭掩映其间。
古亭之上,一方石桌,数只石凳。
两个道人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其中一人灰布衣衫邋遢,脑袋出奇硕大,却戴着一顶灰色小毡帽,斜背着一个黄皮葫芦。
其人眉骨高耸,面相古奇,目光明亮,脸膛红润恰似婴儿。说话之时,如蒲扇一双大手不时拿起搭在石凳上的一只长条黑色扁拐顿地。
另一人,头梳双抓髻,红彤彤的脸膛上一双大眼睛,格外有神。
其人手执一柄破烂芭蕉扇子,衣衫随意,袒胸露乳。言谈之际,美髯微拂,声如洪钟。
二人闲谈之间。
后一人惊奇问道:“李道兄,你这扁拐宝光隐隐,灵性透体,可是有什么来历不成。”
铁拐李笑道:“贫道这柄扁拐却是太清祖师,取来蟠桃园一根三千年蟠桃的枯树枝炼制,不仅能识晴雨,知寒暑,还能当兵器使用。”
汉钟离听闻此言,啧啧称叹。
铁拐李叹了一口气道:“可惜,灵宝虽好终是外物。不如我等自身修为紧要啊。”
汉钟离笑道:“前日,李道兄不是刚作了一场功德么,修为也提升许多。为何还有这些话来。”
铁拐李无奈道:“长生真仙,性命双修。未得道前,肉身更是不可损伤。唉……贫道这一具肉身毕竟不是自己的。用得是极为不爽利。”
原来三百年前,在泰山之时,铁拐李在凡间收了一个孝子杨任为徒。
一日,铁拐李修为方至神仙之境,心中喜悦。元神出窍,遨游三山五岳,好不逍遥,以至于忘了时辰。
而代为照顾肉身的徒弟杨任,修行未久,肉眼凡胎,见自家老师躯体冰凉,气息全无。就以为老师驾鹤西去,魂归幽冥。
嚎啕大哭着将老师的肉身焚化,哀恸不已。
结果铁拐李元神回来一看,被气得目瞪口呆,差点吐血。
顿足大呼道:竖子害我。
但此时肉身已经烧成焦炭,抢救都来不及。
虽说神仙脱质升仙,能够断肢重生,但起码你肉身得存在呀。
肉身对于长生何其重要,若非杨任是无心之失。那一日,老李非得活劈了这个孽徒不可。
最终,还是文始真人手持太清符,来泰山解说因果。
铁拐李方知,此事其实与杨任并无多大关系。说来,还是铁拐李自己当年种下的因,才有今日之果。
铁拐李长叹一声,无奈夺舍了一个饿冻而死的又黑又瘸的邋遢乞丐。
好在太清祖师批言,自己可异相成就真仙。又从蟠桃园中取来一根蟠桃枯枝,为自己炼制了一件真级灵宝。
不过,以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道人,却自此成了一个邋遢的瘸子,不能不说令人哭笑不得。
汉钟离捋髯,微微笑道:“道兄,也不必太过担忧。既然太清祖师言及我辈有真仙之缘,只需静待机缘即可。”
铁拐李闻言,也是笑道:“二三百载过去,贫道也已经看淡了。不说这个了。”
铁拐李笑道:“钟道友,怎么没见你那位得意弟子。”
闻听此言,汉钟离忙摆摆手道:“道兄,莫要这般说。昔年,贫道虽于吕纯阳有传道之恩,但现在还是以道友相称为好。”
铁拐李哈哈一笑,手指轻轻点着汉钟离,朗声笑道:“钟道友,这位吕道友可不简单啊,修为真是突飞猛进,短短六百年,就要叩问真仙之门了。”
汉钟离淡淡笑道:“纯阳道友,底蕴深厚,有这进境也不稀奇。”
铁拐李目光一怔,似有所思,微笑道:“也是。”
这时,汉钟离笑着提议道:“对了,听说衡阳郡城,新开了一家酒馆,酒香十里可闻,我等去看看如何。”
铁拐李慨然道:“正合我意。”
二人平日都是颇爱杯中之物,提议之间,说走就走。
倏然,秋风轻摇桂子,此地只余桂香幽郁,徘徊不散。
……
衡阳郡,官道之上。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欢快地疾驰,抛下秋日下的一路风景。
车厢之内,刘海面容惨白,胸口起伏不定,一脸心有余悸地道:“陆公子,方才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就要遭了贼人加害。”
想到方才的情景,刘海仍是后怕不已。
先前马车途径一道山高林密的峡谷之时,几十名衣衫破烂的难民,突然凶神恶煞,手持棍棒冲了出来。
吼着让陆北等人下车,并且交出身上财物。
就在车夫吓的瑟瑟发抖,暗悔不该贪图陆北给予的十两银子,冒着莫大风险来衡阳郡之时。
陆北从马车越出,雷霆出手,一剑将为首的三名匪首,尽数削去首级。
回想当时剑光闪耀,血箭喷出三尺。
而少年目光冷峻,一身素袍纤尘不染地立身于噤若寒蝉的群匪之中的一副画面。
刘海现在腿肚子都直转筋。
转眼望向端坐车厢一侧,沉静不语,神情淡淡的少年,心种惊惧骇怖。
尤其是当时,陆北眉头皱起,脸带寒霜,竟然将那些企图落荒逃跑的贼人,一一杀死于山道旁。
自己还大声质疑,言其手段太过凶戾,血腥残暴。被陆北冷冷瞥了一眼的情景。
刘海当时心中寒气直冒,背后冷汗都沁出来了。
想他久在山中砍樵,一些凶恶的猛兽也是远远见过的,但何曾见过那般冰寒的煞目。
车厢中,见刘海此时目光闪烁,神色惨白。
陆北淡淡笑道:“这些贼人,或许平时也是些善良的老百姓。然而,一旦成为饿昏了的暴民,所作的事情与禽兽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听闻此言,刘海目光呆呆地道:“陆公子,却是说的不错。我哪能想到,刚才那些看着如此老实巴交的人,何以如此残忍。我原本还以为他们都是被首裹挟的呢。”
想到先前,陆北冷着脸,拉着自己去那些贼人山寨中的场景,刘海胃里就又是一阵翻涌。
人间炼狱,丧心病狂。
山寨里,一些女子衣不遮体,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二人。
寨中空地,架着一口大锅,下方灶火未熄,咕嘟嘟地煮着肉。
香气和热气四溢飘散,当时就勾起了刘海的食欲。
陆北一把拽着刘海向大锅看去,刘海赫然发现其中竟然煮着……一大锅人肉。
从滚滚的肉汤中,一个娇小的骷髅头骨,不难看出……简直不忍卒读。
念及此处,刘海面上尚存着惊异与不适,突然就问道:“陆公子,你是怎么看出,他们吃……哪种东西的。”
陆北身形挺拔,目光悠远,神色渐现缅怀,似乎想到了什么。
幽幽回道:“他们的眼神不正常……那不是看同类的眼神。”
刘海默默地咀嚼着陆北的话语。
陆北前世在非洲小国作佣兵,那是个饥荒与战乱常年连绵不绝的神奇地方。
这样的人间惨剧,他早已屡见不鲜。
不过,这些就不必说。
车内,气氛渐渐安静沉闷起来,只有马车咕噜转动的声音回响在心思各异的二人耳畔。
第八十六章 因酒邀二仙
衡阳城西城门洞。
夕阳西下。
一辆马车寂静驶入衡阳郡城。
此时距离从武陵县城出发,已经过了十余日。
陆北将剩下的五两银子付给车夫。
陆北沉吟片刻,转而望向刘海,微微笑道:“刘海,既然衡阳已至,你我就在此地分别吧。”
说着,当先向衡阳城的一处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一家酒楼前,陆北似有所觉,猛然回头。
发现刘海正在不远处跟着自己,陆北眉头一皱,沉吟道:“你可是囊中羞涩……我这里有十两银子,能够你在衡阳寻找一段时间的。”
说着,陆北探手入怀,就要掏出银子给刘海。
刘海忙摆摆手道:“陆公子,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陆北微微一笑道:“我就暂且在衡阳逗留一二,不会久待,你跟着我,也找不到仙人为你娘治眼啊。”
见刘海沉默不语,陆北笑了笑,无奈道:“好吧,我本打算在这里逗留一天,既然你愿意跟着我,先吃完饭,再找家客栈住下。”
刘海神色一喜,忙要跟随着陆北进了旁边的酒楼。
还未到门前,突然发现隔壁不远处的一家酒馆前,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个年轻伙计嚷嚷道:“去去……你们两个老乞丐,没钱还学人打酒,老不知羞。”
陆北闻声望去,只见夕阳明黄,晚霞红光斜照。
一棵大榕树下,两个破衣烂衫的乞丐,此时正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那个年轻伙计。
那个拄着扁拐,拿着葫芦的老者笑道:“小哥,你如何知晓我二人没钱买酒。”
另一人身形挺拔,右手摇着芭蕉扇,袒胸露乳,手中拿着一只鸡腿,满手油污,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乐呵呵地望着那年轻伙计。
正是铁拐李和汉钟离二人。
年轻伙计沉着脸,冷哼一声道:“看们两个一副破落户的样子,能有什么银钱。”
铁拐李目光一闪,笑道:“那可不一定。”
汉钟离撕掉一大片鸡肉,吐出一块白色的鸡骨头。
上前一步笑道:“小哥,你且看,这是什么?”
说着,汉钟离摊开油乎乎的左手,一枚黄橙橙的小锭金子,出现在汉钟离的掌中。
围观人群都是惊呼道:“金子啊……”
一个农妇道:“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金子呢。”
汉钟离右手芭蕉扇轻摇,笑着道:“这锭金子,你看能否为我二人打一壶酒来。”
年轻伙计用袖子搽了搽眼睛,再三确认之下,忙换了一副笑脸道:“当然……可以,好咧,两位稍等。”
当即接过铁拐李递来的黄皮葫芦,转身就要去灌酒。
这时,铁拐李面露微笑,手指屈起,还未掐动。
就被汉钟离按住臂膀。
汉钟离笑着道:“道兄,莫要动怒嘛。”
铁拐李收回手指,眼眸转动,微微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没多久,年轻伙计拿过来打了满满一葫芦酒的黄皮葫芦。
笑逐颜开道:“二位接好,这是上好的竹叶青酒。凡三斤六两,小店诚惠,收银四两五钱,钱货两迄。”
说完,汉钟离微笑着将金子递给这年轻伙计。
年轻伙计笑盈盈地接过黄橙橙,分量十足的金子,正待转身给二人找零,汉钟离笑着摆了摆手道:“小哥,不用找了。”
说着,不顾一脸惊异继而转作狂喜的年轻伙计,径直拉着铁拐李向远处快步走去。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艳羡道:“人家别看这身行头破破烂烂,身上倒是真有钱。”
更有一个老夫子模样中年人,摇头晃脑地笑道:“诸位这就有所不知了吧,某在白话文本中,经常看到一些大人物白龙鱼服,微服私访,只为那个……扮猪吃虎。”
陆北闻听此言,面色古怪地看了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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