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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赤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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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清源甩了甩袖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女儿,那个丫头肯定是假的!”
柳雁雪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在朝着她想的那方面一点点发展了。
“神医……您到底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我吧!”
卢清源看到柳雁雪因为剥菱角而渗血的手指,不免起了一丝侧隐之心:“你这丫头好奇心倒是强的很啊!本来不该告诉你的,但看在你辛苦为我剥菱角的份上,我就跟你说说。”
柳雁雪立马恭恭敬敬的站到卢清源身边,听他讲起了十七年前的事。
“汪漫生产的那天是仁宗十六年六月初六,那是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夜晚。
那天晚上因为下雨的缘故,病人不多,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我正在教我新收的两个小徒弟学习如何给病人抓药,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开门去看时才发现那人竟是云树的妹妹云珠,她说她嫂嫂难产可能快不行了。
人命关天,我岂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匆匆交代了两个徒儿几句便提着药箱随她去了云家堡。我去了云家堡才发现云树不在,可顾盟主的妻子却在,而且她好像对汪漫腹中的胎儿很是关心。
顾夫人告诉我,顾盟主有要事与云堡主商议。谁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竟然可以让他抛下即将生产的妻子,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刚刚赶上汪漫为她诞下女儿。
当时汪漫确实是因为难产之因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我那时的医术也并未像现在这般高超,故而倾尽半生医术也只保住了她这一胎。
那次难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虽是母女均安,可她从此却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幸,那孩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娃儿。”
柳雁雪先是一惊,不多时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但这些面目表情都很是微妙,卢清源根本就未发现。
柳雁雪继续问道:“我还是不知道您是如何确定梦儿并非云夫人亲生的?莫非您后来又见过那个女孩儿?”
卢清源摇摇头道:“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云夫人生的孩子眉间有一抹朱砂痣。”
“朱砂痣?”柳雁雪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再次问道:“可万一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枚朱砂越来越淡甚至消失不见呢?”
卢清源再次摇了摇头:“我行医数十年从未遇到过你所说的那种情况。朱砂痣乃是人体气血的精聚,是先天形成的,终身不会变。”
柳雁雪赶忙向卢清源作了一揖:“多谢神医!雁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相问……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是否可以将血液融合?”
卢清源道:“加了明矾的话任意两人的血都是可融的,若是在普通清水中那自然是不可以的!”
柳雁雪跪地向卢清源磕了一头后方才起身离开,卢清源尚未问明白她如此千恩万谢的原因,她便因为激动不慎一脚踢翻了那盆水。
回到房间后柳雁雪急忙关上门将身子靠在两扇门上,她不住的用手为自己顺气,待到情绪平稳一些后方才开始掰着手指进行她的推论:
妹妹出生被抱走的那天也是仁宗十六年六月初六,那天也下着磅礴大雨!更巧的是云树竟然不在云家堡,能有什么大事会让他抛下即将生产的妻子呢?
我清楚记得他手腕上有幼童齿痕啃咬所留的伤疤,他和当年我咬的那个人就是同一人。什么那是梦儿小时候所致,说这些一定是为了掩盖真相。如此看来,梦儿十有**就是我亲妹妹,他手上的伤疤绝非梦儿所致,他在撒谎!
而且、而且……我方才滴到水中的血液确实与梦儿的血液相融了,那只是一盆普通的清水并没有添加明矾。这就证明,我们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但云树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即将生产,他还要抱走妹妹做什么?既然妹妹做了云家堡的大小姐,那么真正的云秋梦去哪里了?
等等,眉间一抹朱砂,莫非……若水的年纪与梦儿相仿。云珠曾经说过她们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恰巧她又是云树的妹妹,而她的眉间恰好有一枚朱砂痣。
难道……难道若水才是云树的亲生女儿,但云树又为何要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云珠又为何抱走哥哥的孩子一直躲在叠秀谷不肯回家?
莫不是云树因为杀了我父母心中愧疚,所以才要替我爹娘抚养妹妹吗?为了害怕秘密泄漏,所以才让妹妹抱走了自己女儿?
不,绝对不可能。他杀人时眼里全是凶煞之气,哪有一丝愧疚的模样。何况,云树完全不是那怕事之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使出这招偷天换日,除非若水根本就不是云树的亲生女儿?
如果若水不是云树的女儿又会是谁的女儿呢?她亲爹是谁呢?云珠为何要带着她在叠秀谷生活?
不知怎么的,柳雁雪的思路是越拓越宽,竟然又扯到了储若水与云珠师徒。
想到这柳雁雪开始在房间不断的踱步,当然思考也在继续中。她努力回忆着往事,又努力的想要把这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
恰巧她前几日还在叠秀谷见过这对师徒,那种亲昵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云珠对储若水是真心疼爱!
墨林仙子的真实身份如今已被证实,是云树的妹妹、梦儿的姑姑也就是失踪多年的云家堡千金云珠。
江灵雀亲手所绘制的顾惊鸿画像正是从云珠手中而拿回。
柳雁雪突然想起江灵雀曾经说过,当年顾惊鸿少年英俊,爱慕他的女子很多。汪漫和云珠也是其中之一!也正是由此,云珠才会把顾惊鸿的画像当做宝贝一样,甚至不惜为此杀害无辜。
忽然,柳雁雪的脑海中闪现出一连串的故事来。
汪漫当年不仅仅爱慕顾惊鸿而已,只怕她在嫁给云树之时就已经怀了顾惊鸿的骨肉。云树因为知道了汪漫所育不是自己亲生,可他又不想失去珍爱的妻子……所以才会着急找一个女婴来代替这个孩子,于是妹妹和储若水的身份便被调换了。
汪漫生产时,除了卢神医以外只有顾夫人和云珠在场……顾夫人为什么会在现场?云珠又为什么会因此失踪呢?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三个女人都爱顾惊鸿,而且都是深爱,甚至爱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
顾夫人知道汪漫所怀是丈夫的孩子,一方面愧疚丈夫不能给她应有的名分,一方面又因为同样身为母亲不忍她和孩子出事……所以她才会在汪漫生产时出现在云家堡。
顾夫人见汪漫平安生产后便离开了云家堡,而此时正是云树抱着妹妹回来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可以大度到心甘情愿养大妻子与情人所生女儿的男人……只怕为数不多吧!最起码,云树不会是这样的男人。
就是因为他不是这种男人,所以他才将真正的“云秋梦”交到自己最信任的妹妹云珠手里处理掉,又将自己抱回来的孩子充作汪漫所生养在云家堡。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云珠会因为对顾惊鸿的爱而不忍杀害他的孩子。同时云珠又深知哥哥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小生命,走投无路之下,她便带着所爱之人的孩子逃到了墨林峰以墨林仙子的身份隐居于此。
“顾惊鸿是储若水的亲生父亲!”
第一四零章 梨花落
从嘴里说出这个答案后,柳雁雪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若水就该是怀彦哥哥的亲妹妹。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告诉怀彦哥哥,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做过背叛娘亲的事只怕会心里难过。
但是怀彦哥哥自幼失去双亲,他的苦楚我最是理解。如今好不容易在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我怎么可以不让他们兄妹相认呢?既然师父和宇文前辈都是顾盟主的好友,那他们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
现在他们都在云阳山,我该趁机将此事问个明白,如若属实告诉怀彦哥哥又何妨?”
得知云秋梦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柳雁雪没有着急将这一切告诉她,而是悄悄躲在窗子后看着她。
此刻她正与阮志南互相逗笑,看着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竟添了一丝不忍,“梦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你知道你现在的父亲是杀害你亲生爹娘的凶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吗?”
合上了窗户,柳雁雪又悄悄退到了一旁,走到水盆面前时她特地俯身将其捡了起来。
是的,这是她故意踢翻的。因为她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而现在,她已经没有回云家堡的必要了。她决定要先去长桓与顾怀彦会和,然后两个人一起回云阳山。
留书一封后,柳雁雪便动身离开了药庐。与顾怀彦见面后,两个人意见极为统一。唯一让顾怀彦犹豫的便是他要不要去和钟离佑道个别,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带着柳雁雪踏上了归家之途。
幸亏他没有去找钟离佑,否则也定会扑空。
今日是钟离佑按照约定留在桂鳌阁的最后一天。
虽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储若水,却还是在临走之前依照欧歌沁的心愿陪她外出赏花。
这墨林峰虽长有许多稀奇的药材,花却少的可怜,唯一值得让人观赏的便是前方那片梨树林。
二人并肩在梨树林漫步,钟离佑随手从树上摘了一朵梨花戴在了欧歌沁的头上:“这朵花戴在你头上很好看嘛!”
欧歌沁摸了摸头上的梨花,继而便将目光全部放在了钟离佑身上。钟离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又看了许久,欧歌沁才摇了摇头:“我记得那天初见你时你便穿着这身白色的衣服,就和树上的梨花一样白,一样好看。”
“额……呵呵,原来是这样,我也觉得我穿白色蛮好看的,欧姑娘你真是有眼光。”可是说完这句话,钟离佑反倒觉得自己貌似不该这么说。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与某个人单独在一起是那么尴尬,简直比和蓝鸢在一起时还要尴尬数倍。
为了缓解氛围,他转过身去用手抓着梨树枝没话找话般的问道:“哎!你说这梨花为什么是白色的呢?”
问完这句话后,钟离佑又回过头自我解说道:“我猜一定是……”
钟离佑的话还未说完,欧歌沁便慢慢将手放在钟离佑的衣服上轻轻抚摸着:“没错,就是这样,那天你回头时就是这副模样,我永远记得。”
“这……”虽说钟离佑是个大男人,但他还是被欧歌沁一来二去的举止惹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向后退了两步后打开折扇挡在身前,依旧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三天已过,花也赏的差不多了……欧姑娘可否将若水所在之地告知?我该去接她回家了。”
为了不让他离开,欧歌沁竟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你若是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钟离佑急忙将手中折扇飞出将匕首打落。继而他微笑着上前拉住了欧歌沁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要死呢?”
被钟离佑这么一问,欧歌沁的眼泪便如绝提的洪水般落了下来。
钟离佑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他用自己的袖口为欧歌沁擦了擦眼泪安抚道:“乖哦,不要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欧歌沁悲痛欲绝的望着他:“我知道你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当然会,我钟离佑交过的朋友是从来不会忘记的。”嘴上这么说,但钟离佑内心深处却恨不得脚底生风赶快离开,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再待下去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欧歌沁眼泪汪汪地问道:“就只是朋友吗?你就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吗?你没有想过要我做你的情人吗?”
“……我、我……”钟离佑拾起地上的扇子十分尴尬的笑了笑:“这扇子脏了,看来我得画一幅新的才是。”
他想借故岔开话题,但显然欧歌沁并不吃这一套,她一步步的走向钟离佑:“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了,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了你。钟离佑,你就是个坏人!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什么来了又走?”
钟离佑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欧歌沁的话,只是在心里暗暗自责道:“钟离佑啊钟离佑,为什么你一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总要对她们好呢?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情债才肯做罢?”
面对欧歌沁的步步紧逼,钟离佑只得不断后退,直到他“咚”的一声靠在一棵梨树上。无路可退之余,他不得已再次打开折扇遮住了下半张脸。
他很怕欧歌沁会成为第二个蓝鸢,不仅开始念叨起云秋梦的好来:“还是梦儿那丫头够意思,我就是把她宠上天她也只把我当成好哥们,绝对不会对我图谋不轨。”
欧歌沁再次伸出手抚摸着钟离佑的衣裳十分凄苦的说道:“三天!就三天!你真的好本事……我现在信了,你来桂鳌阁确实不是来偷名玩字画的,因为你偷走的是我的心……你只用了三天就偷走了我的心。也许你从来都没有想要过,可是你却再也没有办法把它还给我!”
说到此,欧歌沁哭的更厉害了,她慢慢蹲到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上。
钟离佑心中十分纠结,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合适的话他又偏偏不想说,干脆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陪在欧歌沁身边。
而且以他的性子也着实狠不下心抛下欧歌沁一走了之,只得暂时把接若水的事放一放。
如此这番梨花带雨惹人怜,莫说是钟离佑这般多情才子,只要不是顾怀彦这样的男子,只怕都会上前来询问个究竟。
哭了一会儿,欧歌沁终于抬起了头。只见她缓缓拉过钟离佑的衣服下摆,使劲的擦了一把眼泪鼻涕。
钟离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管什么样的衣服,尤其是白衣,只要沾了一滴水、一粒尘便要从身上脱下。而只要是他从身上脱下的衣服,必须要下水清洗一番才会再次上身。
今日竟有人胆敢用我们钟离少庄主的白衣来擦鼻涕眼泪,简直是骇人听闻。甚至连钟离佑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会这般放纵欧歌沁。她既不是储若水,也不是四月、五月,甚至连云秋梦都不是。再甚至,自己对她的熟悉还不及白羽仙。
她只是一个认识了只有三天的女子罢了,可是她偏偏爱上了自己。既然已经伤了人家的心,就由得她弄脏自己的衣服吧。
钟离佑在心里暗暗宽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便是。”他到底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这点和储若水最相像。而且,他总有办法找到理由为漂亮的女孩子开脱。
钟离佑微微一弯膝将欧歌沁从地上拉了起来轻唤她了一句“欧姑娘。”
今有佳人泪盈于睫站在自己眼前,他实在不忍将那些话讲出来,他实在是怕那些话一旦说出口,眼前的人会哭的更厉害。
欧歌沁一双眼睛仿佛浸在水中一样,她看钟离佑的眼神含情又含恨。
恰巧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落了许多梨花飘落在地上。那些梨花便犹如地毯般铺了厚厚一层,独有一朵梨花不偏不倚落在了钟离佑的肩头。
钟离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落在自己肩头的那朵梨花,才要扬起手臂将它拂去,就被欧歌沁按住了手臂:“让我来。”
钟离佑没有再动,只待欧歌沁将他肩头的梨花小心翼翼的取下。欧歌沁将那朵梨花捧在手里细细观摩着,像是看稀世珍宝一般。
很快,不待钟离佑相问她便主动告知了若水的地址。
钟离佑长舒了一口气后冲她点头一笑,“多谢欧姑娘,保重!”说罢此话,他轻摇折扇,踏着满地厚厚的梨花潇洒离去。
他就这样向前走去,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欧歌沁看着钟离佑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水禁不住再次夺眶而出。
满地皆是皎白的梨花,钟离佑一双同样皎白,不沾一粒尘埃的白鞋就这样将片片梨花踏过。
此时的钟离佑就好比是落于东南一隅的一块美玉,虽然散发着淡淡光彩,却是一闪而过,来不及让人细细欣赏。
白衣啊,少年人,再不来。
又是一阵风起,却再也未有梨花落地,只有欧歌沁的长发被风吹起。
“起风了,小心着凉。”
第一四一章 不可替代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欧歌沁回过身看向那为她披上外衣的人,那人正是步蟾宫。
步蟾宫从树上摘了一朵梨花拿在鼻尖闻了闻,“结局和过程都有了,就不要去做无谓的纠缠了,人不可以太贪婪。”
欧歌沁从头上摘下钟离佑为她戴上的梨花,与手中那一朵放在一起喃喃自语道:“知道自己爱的人已经爱上了别人,虽然心里放不下对他的爱,却又不得不放弃对他的追求。再深的爱,也只能就这样埋在心底,再也无法说出来。钟离佑啊钟离佑,遇见你真是我的一番劫难。可是若能重来,即便明知还是这样的结果,我依旧愿意用我的一辈子换你的三天。”
出了梨树林后,钟离佑的一颗心才算彻底舒坦:“哎!要是我长得不这么英俊就好啦!”
“哎呀呀!呵呵……呵呵……”
就在他刚刚自嘲完毕打算去接储若水时,一串银铃式的笑声便传到了耳朵里。
钟离佑抬头向那笑声的主人看去,不禁笑了笑:“我知道你轻功好,但你也不至于每次都要飞到树上去吧!”
那笑声正是从白羽仙嘴里发出来的:“……你管我呢……我就喜欢在树上看风景不可以吗?刚才你和欧姑娘分别时的场景我全都看到了,真是好感动啊!”
说话间,白羽仙将手捏做拳头状在眼睛周围转了转,假做很伤心的样子嘤嘤啼哭起来。
钟离佑目不转睛的看着梨树上的白羽仙心里暗思道:“她虽然身在梨树上,但整个身体却是用树顶上一片薄薄的叶子所支撑的。若是不仔细看,整个人与腾在空中差不多。就算她身体轻盈,但仅用一片叶子就能作为支点,且还能怡然自得的与我开玩笑,可见她轻功确实不凡。能把轻功练至此境界,恐怕就连我与岳龙翔这样的轻功高手也要败给她了。那日我能赢她绝非那么简单,莫非她……她是故意输给我的吗?可是她又为什么那么做呢难道又是因为我长得太英俊了。”
就在钟离佑冥想之际,白羽仙忽而从树上缓缓飞落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离佑,你想我没有?”
钟离佑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是想你,我在想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呢?”
白羽仙忽而从背后掏出一把梨树叶扔到了钟离佑脸上:“谁偷听你们讲话了,真怕别人听到的话就找间密室偷偷的说。我只是觉得这梨花开得很美,到树上欣赏一下美景而已。恰巧啊,就看到这美人跟某位大才子是又哭又抱的!”
说到此,白玉仙还故意拉了拉钟离佑的袖口:“你为什么和我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啊!”
“哈哈……”钟离佑大笑了两声:“既然羽仙不喜欢有人你穿的衣服颜色一样,那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脱下来咯。”
说着,这钟离佑竟然真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白羽仙急忙按住他的手神色慌张的摇着头:”不要啊!不要脱!”
直至钟离佑将手从腰间拿开,白羽仙见他腰部衣衫皆很整齐才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她恼怒的转过身:“想不到武林中人人称赞的第一才子竟然是个小流氓,专门欺负女孩子。”
见白羽仙真的生气了,钟离佑绕到她面前赔笑道:“逗逗你嘛!不要生气了,你若是不喜欢我穿白衣,我以后不穿了便是。”
“哎……”白羽仙轻轻将他肩上的树叶扫去后微微一低头:“我又没说不让你穿,你穿白衣服很好看的,况且……”
“况且什么?”
白羽仙捂着脸蛋略带羞涩的说道:“况且……我喜欢你和我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因为以前在幽冥宫时所有人都穿黑衣,只有我一人穿白,孤单极了。如今有你与我作伴,我欢喜的很。”
钟离佑点了点头:“嗯,那就好,那我就放心大胆的穿了。”
白羽仙也笑着点了点头,继而无比热心的问道:“对了,你娘的病好一些了吗?”
钟离佑十分感激的朝白羽仙作了一揖:“这还要多谢你,家母自服食过王蛇的蛇胆后身体已经恢复迅速。”
“那就好,没事就好。”
钟离佑摸了摸鼻子凑到白羽仙面前轻轻问道:“你不好好在你的玄穹堂待着享福,却有心思跑到这来看风景,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白羽仙十分佩服的看向他:“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我确实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白羽仙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其实我最开始是来找若水姑娘的。”
“若水!”听到这个名字,钟离佑方才意识到差点耽误了大事,他急忙将折扇别在腰间去向白羽仙道别:“羽仙,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办,不能陪你了,改日定当挑个日子好好谢谢你。”
白羽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别着急,若水已经平安无事了,她现在好好的被我保护起来了,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钟离佑竟然真的停住了脚步,他本能般的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姑娘。
但他还是不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如何会扯上关系,白羽仙看出他的疑惑笑了笑道:“我带你去见她吧!”
钟离佑点点头便随着白羽仙的步伐向前走去。
走到半路,白羽仙忽而开口道:“我见过她了,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眉间一抹朱砂更为她添了几许妩媚。能有这么温柔又漂亮的女孩子在身边,你一定感到很幸福吧!”
提到此,钟离佑纵然是不回答,白羽仙也可以从他脸上的笑容看到答案。
钟离佑满脸幸福自豪,骄傲满足的模样:“我的若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儿,无论何时,她都一心一意的相信我。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傻的傻姑娘。”
一旁的白羽仙听得很认真:“我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可以为了爱情义无反顾的姑娘,她爱你爱的很深。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而且她现在已经有了……”
话说到一半白羽仙便不再说了,她觉得有些事还是由若水亲自告诉他比较好。
钟离佑见她不想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勉强,只是问道她与若水是如何相识的。
白羽仙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好歹也是个魔教堂主,找个人又有何难呢?只是当我打听到若水的地址来找她的时候,恰巧发现她被欧姑娘绑架了。我不想惹事生非,便尾随在欧姑娘身后找到她关押若水的地方,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后将若水救了出来。本来我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那时你们正在帮助云姑娘洗刷冤屈,我只好等到今天才来通知你……”
钟离佑十分诚挚的向白羽仙道了句谢:“这次又是你帮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这次竟轮到白羽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我们是朋友啊,我和若水也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钟离佑伸出手替她将另一侧的头发打理好:“你说的是,我们是朋友。将来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只要我办的到,决不推辞。”
白羽仙笑吟吟的看着他,一脸洋洋得意的模样:“你再有本事能比得上我家帝尊吗?这么多年来,我遇到的所有麻烦他都会轻轻松松的帮我解决。”
钟离佑叹了口气道:“你家那位帝尊在武林可是威名远播,那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视人命如草芥!武林中人听到他的大名无一不闻风丧胆……”
钟离佑话还未说完,白羽仙便乘其不备拂袖向他撒了些许粉末,呛得钟离佑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哈哈……”恶作剧成功的白羽仙笑的更加灿烂,“让你说我们家帝尊的坏话!你活该哈!”
很快白羽仙又将手搭在钟离佑的手腕上眨巴着眼睛问道,“那你觉得我如何?我美吗?”
端详了片刻,钟离佑忽而笑道:“相由心生,你心地善良容貌自然生的美。何况我阅人无数,漂亮女人见得多了,但配得上‘仙’这个字的就仅有你一人而已。”
听过此话,白羽仙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却足以倾国倾城。
闲聊了两句后钟离佑便催促着要去见储若水,白羽仙二话不说便将他领了去。
岂料二人回到木屋时却只见到了昏迷倒地的阿姣一人。四处寻不到储若水,原本镇定自若的钟离佑当场急的没了主意,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白羽仙捏了捏阿姣人中,又将她抱在怀里揉了揉胸口,总算是将她唤醒了。阿姣醒来便将储若水被墨林仙子带走的消息告知,钟离佑这才重新展露出笑容。
他向白羽仙抱了一拳:“既然如此,在下便去墨林峰寻人了,有劳二位姑娘多日来对若水的照顾。”
白羽仙半开玩笑的问道:“假如你再也找不到若水了,会有别人替代她占据你心里那个位置吗?”
“东西也许可以替代,但人是万万不行的。”
这就是来自钟离佑的回答。
第一四二章 连君的崛起
自蒋昆葬礼结束已过了数日,昏迷中的蒋连君,耳畔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泣声。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满脸泪水的蒋连戟,见他醒来蒋连戟激动的一把将他抱住:“二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都已经昏迷七天了。”
阮志南和云秋梦闻讯也赶了过来。
云秋梦伸手替他搭了一脉:“不枉我爹一连为他输了七天真气,总算是活了。”
蒋连君嘴唇干裂,望着他三人久久说不出话来,阮志南会意连忙倒了一杯水过来。
喝过水的蒋连君吃力的坐了起来,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先是一愣忽又吃惊的问道:“这不是云家堡吗?我为何会在此处?”
蒋连戟小声说道:“是云伯父接你来的,你昏迷期间一直是云家堡的人在照顾你……”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爹!”说着,蒋连君发疯一般向外冲去,三人紧紧跟在其后,生怕一个不注意他会有什么闪失。
一路疾驰着回到了蒋家堡,蒋连君怅然若失的走到了蒋昆的房间,想着往日里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场景,不免又开始暗自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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