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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赤雪-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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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前车之鉴,这些人怕的也便更加厉害。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尚且如此狠厉,何况是城主?他要惩罚人的手段指不定要比云秋梦高明多少呢!

    无声的抽泣已经开始蔓延……

    一旁的柳雁雪很为程嵩的遭遇感到可怜与不平,毕竟这个主意是她出的。但为了大计着想,她又不能点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伙子将委屈揽在身上。

    程嵩早已吓的面如土灰,倒不是因为害怕受皮肉之苦,而是他一直将无眠之城当做自己的家,谁愿意被赶出家门呢?

    不知何错之有的他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认错:“程嵩知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城主大人千万不要将我赶出去。”

    装腔作势实在太累,坐卧不安的程免免索性站了起来。感受到程嵩自身上散发出的委屈与恐惧后,他心中亦是五味陈杂,心疼尤其多。

    要不是众人在场,他真想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他扶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演给门外那些长舌妇们听的。

    半咪着眼睛向他瞅去,程免免的步子开始向着门口移去,顺手将最不安分的那名婢子拽进了门:“你说是柳姑娘漂亮还是邝姑娘漂亮?”

    “奴、奴婢不知……”话音落,胆小的她竟然直接跪了下去,那模样可比程嵩怂了百倍不止。

    将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转了整整一大圈。确定每个人都看见他严肃的神情后,程免免才立定于婢子身侧。

    “还是说说吧!我知道你是咱们无眠之城的丫鬟头,大家都听你的话,你说的话可比城主令好使多了。”

    那婢子一个劲儿的摆手摇头:“奴婢着实不敢妄言二位姑娘的容貌美丑,城主切莫为难小人。”

    程免免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刚才是谁神神叨叨的向柳姑娘汇报我的亲事?即将成为新郎官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当事人居然不知道。”

    往昔为二公子时与下人们打成一片,他最是清楚谁有可能传话筒的源头,定是眼前这个婢子没跑了。

    细问之下,果然没有一点差。

    若是换做以往,那名婢子定会用满不在乎的神情回答:就是我说的又能如何?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随意窥探主子**还四处传播……我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既然您们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只能行驶城主特权稍加惩戒了。”

    说罢,程免免雷厉风行的将腰带卸下,上头镶刻着八块沉甸甸的玉石,抽打在人身上的劲道丝毫不比皮鞭差。

    紧攥着腰带两头抻了抻,程免免第一鞭便落在了程嵩后脊之上,震耳发聩的声响再次引来众人的唏嘘声。

    唯独受罚之人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声,他自诩不是什么英雄豪侠,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轻言喊痛?

    程免免板着面孔将第二鞭落在了嚼舌根的婢子身上,当即痛的她尖叫出声,冒着细密汗珠的额头亦皱起深深的纹路。

    两鞭子下去,感同身受的看官们大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抱住肩膀并小幅度向后退去,好像下一个挨鞭子的人就是自己。

    这样的结果是程免免与柳雁雪都喜闻乐见的,知道害怕就好。

    程免免趁热打铁捏住了程嵩的下巴,笑容中多了一抹诡谲之色:“念在你我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我就多给你一些恩赐,我要让你知道你为何受罚,省的别人说我冤枉了你。”

    顿了顿,程免免又将目光转移至婢子身上:“还有你!”

    话音落,程嵩即刻将腰板挺的笔直,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始终目视前方:“城主有话请讲!属下必当铭记于心,终身不忘!”

    “那你给我听好了,我打你是因为你不懂规矩!”气势昂扬的说完这句,程免免开始围绕着跪地的两人转圈圈。

    “身为下属居然不服从命令,我既没有发话让你进门,也没有在你汇报完毕准许你离去……你的随意性倒是很强嘛!”

    随着脚步声终止,程免免顺势停在了二人中间。

第七百零八章 制定规矩(三)

    一挥手便将第三鞭抽在了程嵩身上。

    人,是打给他们看的。话,自然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不过这一次的力度明显高于前两次,连真丝披风都破了一个口子,虽未出血却也让人心生胆寒,尤其是同跪在地的丫鬟头儿。

    “知错了吗?如若知错本城主便网开一面,准你特权起身回话。”程免免顺势将手搭在程嵩的肩上,问话的语气总算多了一丝和缓之色。

    “属下知错,多谢城主指点!他日若有再犯,情愿以死谢罪!”

    问话的同时,程免免刻意将真气提到握到程嵩肩膀的那只手上,给人造成一种嵩护卫因为身受重伤而难以起身的错觉。

    身在其中的程嵩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城主亲自许诺叫他起身,为何又屡屡施压为难?

    他才要相问,程免免便抢先开了口:“在主子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后都要在心里有个谱儿,这样才会省去皮肉之苦。”

    语毕,程嵩果然乖乖闭上了嘴巴,却重新陷入了其他疑惑当中,心道:“我想问他为何要提起真气遏制我起身,这样的话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程免免只一低头便通过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心中所想,又道:“有些疑问,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会为你解答。”

    程嵩心道:“城主今日着实反常,想来我还是闭嘴为好。”

    “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程嵩的“案子”算是结了,下一个便是丫鬟头儿,这句话也是对着她问的。

    丫鬟头儿赶忙磕了一头:“城主所言甚是有理,奴婢一定时时刻刻而提名面谨记在心,再不敢胡言乱语。”

    程免免决定下一剂猛药,竟将腰带的使用权交给了柳雁雪:“若是再犯可该如何是好?我实在不忍心对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动粗。”

    聪慧的柳雁雪即刻会意,接过腰带便摇晃起来:“这有何难?假使城主信得过雁雪,以后惩罚下人这种事就交由我来办。”

    丫鬟头儿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我不会又要挨打吧?”

    心中默默将最惨的结果想好,只能盼望着柳雁雪这个女流之辈手劲儿小些,至少也要比程免免温柔。

    “你打人疼不疼啊?万一把人打昏可如何是好?”

    “城主何出此言?犯错的人就要挨打,疼与不疼都得受着。”

    两人一唱一和,门外那些看官统统将耳朵竖了起来:犯错就要挨打?连嵩护卫和丫鬟头儿都挨打了,下一个岂不是要轮到他们?

    浓重的危机感席卷于大厅之外,这招杀一儆百已经很成功了。心中暗自得意的程免免极力保持着镇定,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两声。

    “我这无眠之城可不养闲人,每人各司其职缺一不可,你千万别把他们打的十天半月下不来床,到时候她负责的一堆活可就没人干了……”

    “那就试试看吧!”说罢此话,柳雁雪已经挥舞着腰带跃跃欲试了。

    与她面对面的婢子尚心存侥幸,认定她一介弱女子使不出太大力气,也就比蚊子挠人反应大些。

    柳雁雪熟知人体的穴位筋脉,知道打在哪里才能不伤元气又奇痛无比。

    “姑娘,你一会儿哭的时候最好不要出声,因为一听见女人的哭声就会越战越勇。”微微一笑过后,一场惨绝人寰的惩罚便就此展开。

    挨打的丫鬟头儿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到钻心蚀骨,眼泪马上就要涌出来却又强忍回去,只因她将柳雁雪听不德女人哭声的话当了真。

    如此隐忍的画面被门外人看到是个个蹙眉叹气,内在情愫多是后悔不迭,早知道会受惩罚便不会如此莽撞不懂规矩了。

    在众目睽睽下将腰带还到程免免手上后,柳雁雪亲自扶起了眼眶含泪的丫鬟头儿:“若是再犯呢?我就这样对你……好不好?”

    “好。”

    委屈巴巴的从口出吐出一个字来,自始至终也不敢直视柳雁雪的眼睛,怕是这小丫鬟头儿做梦也想不到这女人下手竟然比程免免还要狠。

    这场戏非常成功,程免免在愧疚与心疼并重的情绪下轻轻松了手,程嵩也便恢复自由站起了身。

    默默的低着头不再言语,随着沉重的呼吸声逐渐稳定下来,左右两肩膀也开始小幅度的颤抖着,想来受了两鞭还是痛的。

    趁此机会,程免免煞有介事的颁布了几条新城规。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不准妄议,如被证实言语不真,柳雁雪这儿便成为他们必经之地,且是生死不论。

    连最受城主宠爱的程嵩都因为不懂规矩遭受惩罚,旁人日后可就更得循规蹈矩了。加上柳雁雪出手很辣,谁还敢随便乱说话找麻烦。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程免免在遣散众人之前给了他们一个暴击,他大声嘱咐程嵩送柳雁雪去停云斋为妹妹上香。

    此消息一出,算是炸开了锅。

    原来这女人竟是云公主的姐姐,难怪下手这么狠,果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免免的私心就在此,他不愿有人因为柳雁雪容貌之故刁难于她。知道大家都对云秋梦打人之事耿耿于怀,借机让人心生恐惧便能省去来日不少烦忧。

    最重要的一点,程免免是想通过柳雁雪的口疏通他与程嵩之间的关系,毕竟她勉强为其可以称作“始作俑者”。

    事实上,程嵩比他还要心急。

    走在去停云斋的路上,他一个劲儿的向柳雁雪眨眼示意,就是不敢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该说的话。

    如此滑稽的一幕看的柳雁雪有些忍俊不禁:“这儿就咱们俩人,嵩护卫有话但说无妨,凡是我能解答的一定如实相告。”

    “真的吗?你不会打我吧?”看得出来,他还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也难怪,谁挨打了都不会好受。

    “有问必答!”

    柳雁雪如此肯定的回答,只要不是傻子,就该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第七百零九章 劝嫁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程嵩才攥起拳头动了动嘴唇,脸上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似是做好了随时挨鞭子的准备。

    在柳雁雪近乎恳请的授意下,三缄其口的他终于在下定决心后做了“让步”,十分正式的理了理有些松垮的衣襟。

    “城主今日好像很生气?但我觉得他生气的原因似乎与我无关……毕竟,我陪伴他多年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无所谓规矩不规矩……”

    奇怪的很,将萦绕在心间的疑惑尽数说出口,程嵩竟莫名感到放松不少。一颗提着的心就此踏实起来,拳头也于不自觉中松开。

    感受到他越发放松,柳雁雪却跟他绕起了弯子,故意避而不答反问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呼吸声如此急促浓重,这般紧张是因为怕我吗?”

    犹豫了片刻,程嵩才用极小的幅度点了下头:“是!你看上去虽然只是一介弱女子,可下手打人的本事比你妹妹可要厉害多了……”

    “我又不是母老虎,怕什么?”微微一笑过后,秉着点拨不说破的原则,柳雁雪才转过头看向了他。

    “你可知晓你的城主大人为何突然由一个温和少年变的这般暴戾?有兴趣猜一猜他为什么打你吗?”

    认真思考了片刻,程嵩试探性的眨了眨眼睛:“我感觉他似是有意营造一种我重伤的假象,是为了引起外面那群人的恐慌吗?”

    “孺子可教也!那你可知道城主为何要制造恐慌?”柳雁雪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觉得一切由程嵩亲自悟出来比她直言要好的多。

    “他屡次提到‘规矩’二字,莫不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不守规矩的后果?我便是那出头鸟。”

    柳雁雪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看来有些误会还是要说清楚为妙。

    “打你是因为你与城主最为亲近,为的是让那些不守规矩的人知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打丫鬟头儿也是一样的原因。”

    程嵩顷刻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是如此,我就说城主不会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可他为何突然想要制定规矩?以往的生活模式倒也没什么不妥。”

    柳雁雪笑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无眠之城多了个谁吗?她便是你家城主突然制定规矩的直接原因。”

    “你指的是邝姑娘?我先前只知道城主有恩于她,也有愧于她。但我万万想不到,他竟会为了这个女人如此……”

    “嘘!”柳雁雪赶忙制止了他:“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你忘了城主定下的规矩吗?这位邝姑娘迟早也会成为你的主子,所以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话音落,程嵩即刻在惊愕之中瞪圆了眼珠子,说话的声调随之提高。

    “可她曾经是潇湘馆的花魁,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做城主夫人!若是被人得知岂非要笑掉大牙?”

    环顾下无人的四周,柳雁雪才算舒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爱的不是她的身份地位,而是她纯洁善良的心灵。”

    程嵩一脸执拗的反驳道:“可我不止一次见过她为那些男人弹琴唱曲儿,就算她是凭歌舞本事吃饭的,至多做个小妾便是了。”

    “你家城主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将来若是不想受苦最好将所知道的全部埋在心底。”

    程嵩的眼眸之中多了几抹质疑之色,却不敢再开口,其实他也害怕邝芷萝的身份被揭发会被程免免的名声不利。

    “以后评价一个人是好是坏,永远不要只拘泥于表面,人品为重。”撂下这话,柳雁雪便在微怒之中拂袖离去。

    虽然她与邝芷萝接触不深,可她莫名于心中对其生出一份厚重的怜惜之情,一个在风尘中飘摇的女子生活本就不易。

    不管她穿戴多么高贵,异样的眼光总是不能少的,毕竟大多数人都习惯用自己的固定思维去考量别人。

    这种情愫一直维持到她走进停云斋中,才推开门便瞧见了眼眶含泪的邝芷萝,想来她的泪水应该是在祭拜之中为故友而流。

    四目相对之间,邝芷萝最先开了口,只见她很是有礼的福了福身:“柳姑娘是来看望妹妹的吗?”

    以同样的姿势回了一礼,柳雁雪才迈了进去,莞尔笑道:“邝姑娘有心了,我替梦儿谢谢你。”

    邝芷萝道:“我与梦儿虽萍水相逢,却也算的上知己好友。为她上柱香本就无可厚非,柳姑娘这声谢谢实在太见外了。”

    依次为云乃霆、程饮涅、云秋梦上香完毕,柳雁雪双腿一弯便跪了下去,邝芷萝悄然跪倒在她身侧。

    柳雁雪趁机问道:“邝姑娘是否喜欢城主大人?愿意嫁他为妻吗?”

    轻咬着下嘴唇,邝芷萝很是难为情的蹙起了眉:“喜欢,愿意……只是不知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存有多少,总是觉得不踏实。”

    “我已是有夫有女之人,何必放在心上自寻烦恼,姑娘此举与杞人忧天何异?难道你担心他会为了别人的妻子弃你不成?”

    说完这话,柳雁雪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摇了摇头,似是在为这多心的姑娘感到遗憾与惋惜,爱一个人哪来这么多的顾虑?

    可她又怎么知道邝芷萝在潇湘馆的经历,因她美貌或者才华而许下重誓之人不胜枚举,至今又有几个前来兑现的?

    绍康不就是部分男人的真实写照吗?口出恶言之际怕是早就忘记了昔日种种美好吧!或者,有些男人就是喜欢逢场作戏,能说好话哄你开心就能以冷言冷语重伤。

    但绝对不能因为几个奇葩就否定世上多有男人,好男人永远都比二流子多的多。

    顾怀彦是,程免免也是。

    柳雁雪之所劝慰邝芷萝嫁进无眠之城,一方面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另一方面便是出于小小的私心。

    只有程免免娶妻拥有幸福,自己的愧疚之心才会日渐浅薄。

第七百一十章 寻仇(一)

    同一时刻,柳雁雪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幸福二字的真正含义。不仅仅局限于自己,还有亲朋好友与万千百姓。

    其实这也是顾怀彦一直以来的信念与向往,他从未想要抛弃天下苍生,只是可怜女儿年幼再不敢贸贸然以身犯险。

    历经一天一夜的思量,他还是决意返回清水潭,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就交给盟主霍彪和钟离佑之类吧!

    怀抱着安睡的女儿,顾怀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了马车,兄弟之间依依不舍的分别终究还是落下了序幕。

    马车才行驶不过十里路程,便被从天而降的叶枕梨与柯流韵推倒在一旁:“钱照付,但这辆车不用你赶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怀彦二话不说便掀开了帘幔,见到二人亦是又惊又喜:“你们不是去岭南做生意了吗?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胸前的蓝田玉坠,叶枕梨毫不客气的钻进了车棚:“怀彦,你这人不仗义啊!回老家这么要紧的事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与此同时,柯流韵业已取代车夫握上了马鞭:“就是!若非我与阿梨一路跟踪至此,怕是再要相见就遥遥无期了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着牢骚,听在顾怀彦耳中却格外受用,毕竟这些埋怨声中蕴含着无数关怀。

    小心翼翼的将顾朗容抱到怀中,叶枕梨才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与流韵,要随你同回云阳山清水潭……咱们一起过日子。”

    柯流韵笑吟吟的接话道:“对!我和阿梨打算就此在云阳山定居。还可以帮你孝顺师父、照顾女儿,何乐而不为呢?”

    顾怀彦一脸茫然:“怎样叫做一起过?”随即便打趣道:“难道叶大老板连桂鳌阁都不要了吗?”

    叶枕梨十分得意的踮了踮脚背:“我叶家又不是仅有桂鳌阁一处店铺,难道你忘了云阳山也有我的下属与店铺吗?”

    提及此处,顾怀彦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朦胧的笑意。

    莫说是云阳山与长桓,诺大的大宋朝中何处没有叶枕梨的势力?只要她一声令下,全大宋的商人都要唯她马首是瞻。

    若是由她出马寻找失踪之人,应该比自己盲目追寻或等待要更有效率。

    当他满怀希望的将此事说出来时,叶枕梨自然乐意帮忙,甚至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她出马不出一月便可还他一位美娇娘。

    只是,叶枕梨不知柳雁雪容颜已毁,顾怀彦不知无眠之城遗世绝立。更不知,失望大多都建立在希望的基础上,且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笑的欢喜,顾怀彦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们二人是如何得知我要携女返乡的?是我大哥和四弟说的?”

    叶枕梨使劲摇了摇头:“是你们雪神宫的向宫主说的,我与流韵在途中与她偶遇便闲聊了两句,这才得以知晓你的踪迹。”

    “向阳?”顾怀彦瞬间陷入了疑惑当中:“从钟离山庄回到雪神宫与你们从岭南到长桓并没有交叉点,你们怎么会遇见她?”

    “我就不能先回桂鳌阁看看我的蟾宫与歌沁吗?”说罢,叶枕梨十分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顾怀彦边笑边道:“当然能了!可是直接从岭南到墨林峰山脚下的桂鳌阁岂不是要绕很远的路?”

    一听这话,叶枕梨立时显的有些不高兴:“我就乐意绕路,你管那么多干嘛!几日不见,你怎么这般婆妈起来。”

    负责赶车的柯流韵只是笑而不语,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偶遇,这一切都是向阳与他们的约定。

    自从柳雁雪莫名其妙于婚礼消失之后,向阳便发了疯一般在钟离山庄方圆百里内大肆寻人,雪神宫半数弟子出动也无济于事。

    心急如焚的她才返回钟离山庄便得知顾怀彦要携女归隐的消息,为了让顾朗容平安健康的成长,她自然无异议。

    只是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她也和那些人一样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娄胜豪身上。认定柳雁雪被魔教弟子残杀,她便一门心思只想报仇雪恨。

    目送顾怀彦父女离去,与钟离佑等人告别的向阳没有如约回到雪神宫,而是提剑奔着幽冥宫方向走去,这才是三人偶遇的契机。

    自诩都是好友,向阳便未做隐瞒。直接将自己上门寻仇之事和盘托出,其中还有顾怀彦父女的行踪。

    柯流韵与她比剑失败,叶枕梨也不是她的对手。言语劝阻无用,武功又不如人家高明,及时知道前路有虎狼出没也只能凭她而去。

    分别之际,向阳刻意要她二人以对方性命发誓若与顾怀彦重逢,不得将她寻愁之事告知,否则对方便要天打五雷轰,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且永世不得超生。

    这样的誓言确实有些狠毒,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不知情的顾怀彦心中少些烦忧,若是他半路返回救人可该如何是好?

    保守秘密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只要不再提就好。

    这不,柯流韵很快便将话题引到了别处,只见他扯着嗓子向棚内问道:“怀彦,以后把你女儿嫁给我儿子行不行?我会向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她的。”

    不待顾怀彦回答,叶枕梨便麻利的探了探头:“你儿子?在哪里呀?怕是连你儿子他娘都还没影儿呢吧!”

    柯流韵咧嘴笑道:“阿梨若是愿意与怀彦做亲家,我也乐意让阿梨做我儿子的娘。”

    叶枕梨不再回话,只是轻晃着怀中的顾朗容,心中却像洒蜜一样的甜。连日来的接触早就让她芳心暗许,不过碍于女儿家的情面不好说出口罢了。

    此时的向阳已经站在了幽冥宫的门口,眼眸似利刃般盯着门口的守卫看去:“娄胜豪呢?让他给我滚出来乖乖受死!”

    守卫十分不屑的瞥去一眼:“哪里来的妖女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家帝尊的名讳岂是尔等鼠辈能随意相称的!”

    向阳忽而露出阴诡笑意。

第七百七十一章 寻仇(二)

    感到脊背阵阵发凉的守卫们还是硬撑着挥出了弯刀,其中一长相凶狠之人甚至朝着她啐了口唾沫:“妖女,还不快滚!”

    向阳非但不恼怒,反而心平气和的对那人笑了笑,一只手很是自然的逝去了脸上的唾沫星子。

    此举当即引发一阵哄笑,众守卫纷纷指着她嗤笑起来:“这妖女长的不错,竟然是个大傻子!”

    不多时,说话那人又将头转向身后,笑容也愈加猖狂:“你们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被人啐了一口还笑得出来!啊哈哈哈……”

    一直等到狂妄的笑声一点点消弭,向阳才一本正经的迈了两步:“因为本宫主从来不和要死的人争!”

    话音落,只见两道白光闪过,被向阳紧握在手中的宝剑已然呈滴血之姿,原本处在欢笑中的守卫们顷刻间倒了下去,双足挺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除却向阳外,唯一的活口也在见到这阵势后吓的面如土灰,扔下武器便开始跪地磕头:“女侠饶命,小人刚刚可没有对你出言不敬。”

    提剑架在那人脖颈处,向阳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没有杀你。”

    “多谢女侠手下留情,小人感激不尽。”冰凉的触感让守卫心生胆寒,发软的双腿亦在不知不觉中打颤。

    他清楚的明白只要自己稍稍一个不注意便有可能与世长辞,甚至只是说错一句话便有可能在下一刻成为没有思想的死人。

    大部分人都很怕死,纵使主子武功再高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向阳身上,不敢胡乱言语索性用眼神求饶示意。

    轻轻转了下手腕,向阳严肃的说道:“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带我去见你家帝尊,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将你折磨至生不如死的地步。”

    说罢此话,向阳很是大方的将宝剑收回剑鞘,发出悦耳的声音。

    连对视一眼都会感到腿肚子发颤,守卫自然不敢将她的话当做开玩笑,一双写满恐惧的眼眸就差流出眼泪了。

    见他迟迟不动,耐心不足的向阳抬腿便踹去一脚:“你小子是想要那娄姓混蛋为你送终吗?居然敢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伴随着由内而发的怒气,向阳顺势将脚踩在了守卫的心脏处:“如果你还这么我行我素,我下一次可就不是用脚踹了……”

    说话间,向阳再次拔出拔剑对准了守卫心脏,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上去甚是吓人:“我会一下一下用剑剖开你的肚子,然后将你的心脏扔到深山里喂野狼!”

    光是看她比划的样子就已经生无可恋了,一介小小守卫又怎敢拿命相搏?他之所以不动弹是因为娄胜豪与归离皆不在宫中,根本就无人可禀报。

    退一万步说,那无极殿岂是他这样的身份能随意进出的?一切需得先禀报堂主才能传递至帝尊耳中。

    向**本不信他的话,稍稍挪了剑柄便刺穿了守卫的肩膀:“这只是小惩大诫,劝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伴随着守卫的求饶声,一直隐在暗处的梅天明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堂堂雪神宫宫主居然一点脑子都没有,若是帝尊与归离全在宫中,你觉得他们会准许你在这里胡作非为吗?”

    “我做什么要你管!”向阳头也不抬的说道,手中继续着“凌虐”之举,一直将守卫虐至昏厥才肯停手:“真是废物!不过轻轻刺你两剑而已,这便受不住了。”

    缓缓踱步至她身侧,梅天明依旧保持着从前的温柔:“趁着帝尊未归,我送你回雪神宫可好?”

    向阳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过去:“倘若我说不好呢?你会杀了我吗?”

    扶额轻叹了口气,梅天明将仅剩的一只手搭在了向阳的肩膀,神情随之变的严肃起来,其中还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何苦还要冷言冷语相待?我送你离开是为了你好,帝尊和归离都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对向阳恨之入骨的归离可不止一次的想要杀其灭口。幸好他今日不在,否则以梅天明的武功恐是保护不了这位自动走进虎穴的宫主。

    “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放在这里,除非娄胜豪与归离全部死在我的剑下,不然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向阳的态度亦十分明确,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梅天明很是无奈的后退了两步,扬天长叹起来:“我不是已经出来见你了吗?你究竟还想干什么?”

    听过此话,向阳立时发出两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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