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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赤雪-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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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不情愿,阮志南还是点头同意了:“不就是喝血吗?我喝便是了!”
闻听此话,那些光头文身的流氓们总算有了反应,先前蛮横的气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身横肉的糙汉子们跪在地上向一个谦谦君子般的少年大声求饶,磕头如捣蒜的场面可谓是精彩至极。
“少侠饶命啊,我们个个都上有老下有小,万万不能死啊……”
阮志南尚未发话,荆一淼便走上前指着他们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我是你们的主子,我要谁死谁就得死!老子今儿非得抽干你们的血不可!”
孙振英人品极其恶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生前所交的朋友们个个都与他臭味相投。
凭心而论,这荆一淼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难掩一身的恶行。
他之所以提出要与阮志南拼血是有目的的,荆一淼曾祖父曾结识过一位自称“药仙”的白发老翁。
白发老翁给了荆一淼曾祖父一张延年益寿的方子:以血为食蓄养精气,于每日清晨和傍晚各饮一杯。
但这血却不是普通的血。凡是被荆家饮用的血,他们的宿主每日都需服食上百种草药,据说只有这样的血液才可以滋养人的身体。
三十年前,荆家还只是食用动物的血液。越到后来越加残忍放肆,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他们竟然开始以人血为食。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荆家父子在府中养了足足千余名人高马大的壮汉,以及数万头本就价值不菲的公鹿,每天逼迫他们服食草药,时候一到便要杀人(鹿)取血以供己身。
因为掺杂了百余种草药的鲜血劲头甚猛,一般人服食此血会因为受不住而爆裂身亡。故此,每日饮血之际,荆家父子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喝上一杯特制的茶,以此来平衡身体。
荆一淼和孙振英一个德行,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主儿,自然不会重视那二十位流氓的性命,他只想用他们体内的血来对付阮志南。
阮志南的表情意味着他很担心四月的安危,荆一淼恰恰就是仗着这点来要挟他。自己早在清晨时分饮用了茶水,喝上几十杯的鲜血都无所谓。若是阮志南饮用此血,怕是只有送命的份。
当然,不喝茶直接饮血的危害,阮志南是毫不知情的。为了防止阮志南生变故,荆一淼将自己伪装的很好,无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肢体语言,都表示他只想和阮志南饮血。任是谁也看不出来,他存了害人性命的坏心眼儿。
虽然那些流氓先前还与他交过手,但那毕竟是奉了荆一淼的性命,而且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喝人血。
如今他们这般苦苦哀求,阮志南登时心软起来:“荆一淼,我同意与你饮血比试。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是你不同意,我便不比了。”
第三四三章 饮血(三)
荆一淼心道:“左右你这小子都快死了,谁和要死的人争啊!”想到此,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好,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事事都依你便是!”
“我要你把他们全放了,要用就用动物的血!”阮志南指着跪在地上的流氓们说道。不多时,他又暗自垂下了头:“虽然动物也是生灵,我们不该随意轻贱它们,但比起人命来……还是两害权衡取其轻吧!”
荆一淼二话不说便将此事应承下来:“好,此事听你的,我就暂且饶了这帮废物!但是用什么动物的血……你得听我的。”
说罢,荆一淼冲着他那群“废物”手下吼道:“不远处有一家酒馆,你们每人回家给我牵一头鹿送过去!”
众人行至酒馆中时,荆一淼仗着家中的势力将大半客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敢怒不敢言的掌柜与老实巴交的两个店小二。
当荆一淼行至楼上去赶人时,阮志南一把将他摁在了凳子上:“店家小本买卖,一天到晚就指望着这些食客赚些银两养家糊口,你把人家的客人全赶走……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认定阮志南即将下达地府,荆一淼懒得与他多做纠缠,当真是事事皆由他:“那就听你的,你说不赶就不赶。”
荆一淼突然好转的态度,让叶枕梨大感疑惑,当即戳了戳阮志南的脊背,用极小的声音提示道:“志南兄弟,这小王八蛋如此听你的话,想必是有什么阴谋,你万事多加小心,切莫中了他的圈套!”
“阿梨姐姐只管放心,我自会注意,决不让他的阴谋得逞。”阮志南轻轻点了个头。
再看那荆一淼,无意中在镜中瞥见了自己“破相”的脸,那叫一个气啊!不由分说便揪住掌柜的衣领怒吼道:“我的脸都这模样了,你为什么不笑?瞧不起我,是不是?连笑都懒的笑是不是?”
那掌柜的登时浑身哆嗦起来,手脚无处安放一般来回抖动,就差尿裤子了:“荆公子,你误会了,小人哪敢瞧不起您呐!”
“谅你这糟老头子也不敢,哼!”松开掌柜的衣领后,荆一淼才得意洋洋的坐了回去,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欺凌弱小的感觉。
半柱香过后,酒馆门前便“乌拉拉”排起了一阵长队,连二楼的食客们都忍不住趴到窗子前观望起来。
只见那二十位光头文身的流氓,各自于手中牵着一只毛色润滑无比的斑鹿。想来,这些可爱的小鹿们便是这场比试的“祭品”了。
一想到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即将死于人的胜负欲中,心生不忍的阮志南便走到它们面前挨个抚摸起来。
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叶枕梨轻声说道:“每只鹿只于两条腿的腿根处各取一碗血,是不会要了它们性命的。”
听过此话,阮志南赶忙将头扭向了荆一淼:“刚才阿梨姐姐所说的话,你可是都听到了?”
孤傲至极的荆一淼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那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只见他不耐烦的朝着他的“废物属下”挥了挥手:“你们,每人拿两只碗在鹿腿处割肉取血。”
众人纷纷按照荆一淼的吩咐开始拿碗取血,见那些斑鹿叫的十分凄惨,阮志南走到荆一淼面前说道:“取完血便将这些斑鹿放生吧!墨林峰上遍布奇珍异草,既有助于恢复伤口,也可保证它们日后生活无忧。”
“你小子是事儿精投胎的吗?”荆一淼指着他鼻子甚是不悦的问道。很快,他便将阮志南的话传了出去:“你们几个都给我听着,取血完毕就将这些畜生通通放生至墨林峰!”
扯着嗓子吼完这两句话,荆一淼于心中暗自得意道:“我就让你再舒服一小会儿,反正喝完这些鹿血你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接下来,壮观的一幕便就此展开了,一张略显陈旧的八仙桌上摆了整整四十只碗,碗中满满洋溢着鲜红黏稠的血液。
浓烈的血腥味甚至熏醒了一直昏迷的四月,她才睁开眼睛便模模糊糊的问道:“什么味道,好难闻啊!”
“没什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叶枕梨曾听钟离佑提起过,四月素来胆小,若是被她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只怕会再次昏厥过去吧!
有人在酒馆比试饮血的消息传出去后,莫说是二楼的食客,就连十里八村的百姓们也纷纷赶至此处来瞧热闹。
“太好了,这小杂种总算要死了,让你管老子的闲事!”心中暗爽一番后,荆一淼硬生生将那份喜悦之情压了下去,反倒呈现出一份淡淡然的态度向阮志南做了个“请”的动作:“阮公子先来!”
虽然将碗端到了手中,阮志南却很是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一想到那些活泼可爱的小鹿,他便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口,只是低头向碗中看去。
“这……”
“啪”的一声,荆一淼自腰间掏出一个药包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什么这!咱们对面各自摆放了二十碗鹿血,只要你先于我将这些血喝光,你那位四月姐姐就能得到这包解药。你要是在这么犹豫不决下去,那姑娘可就得多受一会儿子罪了。”
四月那张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的脸,霎时间席卷了阮志南的脑海。不管是为了四月姐姐还是好朋友钟离佑府上的大丫鬟……这些血,他必须喝。
狠了狠心,阮志南仰起头便将碗中鹿血一饮而尽。
在围观百姓的喊好鼓掌声中,他的胃部登时翻腾起来。这腥中带臭,又有一点咸味的血液充斥着他全身所有的神经,就像喝了一碗铜锈味的水一样,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要难受。
他甚至做出了呕吐的举动,手也不自觉的朝着口中伸去,似乎是有将喝下去的血抠出来的打算。
好不容易以高超的表演技巧骗他喝下了这碗血,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吐出来,荆一淼大声喊道:“你可别吐啊!吐出来就算输!输了,你那四月姐姐就得死,而且她会死的非常惨!”
这句话果然好使,阮志南强忍着恶心再次端起了一碗血,皱了皱眉头后捂着鼻子硬生生将其吞到了肚子里。
一连喝了五、六碗以后,阮志南感到有些累,有些发困,身体也越来越燥热难耐,一心只想着跳进河里或者在瀑布下冲个冷水澡才好。
望着由阮志南脸上升出的红晕,荆一淼得意了一阵后忽而紧张起来:“这小子一连喝了五、六碗鹿血居然还没死,这未免也太神奇了点儿吧!普通人是绝对熬不过两碗的,他怎么能一口气喝这么多?”
很快,他便又嘟囔出了合理的解释:“这小子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为了旁人的生死宁可自己遭罪,怎么能是普通人呢?这分明就是个缺心眼。”
自问自答了一番后,荆一淼才不慌不忙的端起一碗血悠然自得的喝了起来。自他的表情便不难看出,饮血过后的他可是享受的很呢!
阮志南却越发的痛苦不堪,十碗血过后,他的唇、面颊、耳垂、手臂、脖颈、指甲、舌头均呈现出轻微的紫色。
拿碗的手也越发无力,部分百姓甚至好言相劝道:“小伙子,不能喝就别喝了,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啊!”
“就是,差不多得了!多俊俏的少年啊,何苦这么作践自己呢!”
“别喝了、别喝了……”
既然已经喝了一半,他又怎么能中途放弃:“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那位姐姐我不得不救,余下的这十碗血我就是躺在地上……也要将它们全部喝光!”
这句话被酒馆外的叶枕梨听了个真真切切,她低头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四月呢喃道:“志南兄弟年纪轻轻,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大仁大义!果然配得上‘侠’之一字。”
第三四四章 鹿血
当阮志南的身体逐渐适应了鲜血的味道时,反而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他只稍稍运功提了下内力,身上的淡紫色便悄然退下。
阮志南一碗接一碗的饮血犹如饮水一般畅快,看的荆一淼是目瞪口呆。
腥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脖颈与燥热而生出的汗水一起流到衣服上,自喉咙发出的“咕隆”声加上饮血时潇洒的动作,引的那些小姑娘们尖叫连连。
在围观百姓激动的呐喊声,阮志南对面的二十只碗全部空空如也。此时,荆一淼的对面还剩下十多碗血未曾动过。
谁胜谁负,早已无需多言。
以掌力将荆一淼面前的药包吸至手上后,阮志南迅速的跑到外面为四月解了毒。再三确认四月已无大碍后,他才松了口气,却于下一刻将身子向后倾去。
亏得叶枕梨及时抽出软剑缠上了他的腰将他拉了回去:“志南兄弟,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那小王八蛋对你做了什么?”
一旁的四月在见到他这副模样后禁不住跳起脚来:“志南,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说完这话,四月便捂住眼睛嘤嘤啼哭起来:“呜呜……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我不应该跑到山上来的……呜呜……”
“二、二位姐姐……我、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们无须担、担心……”饶是他再怎么硬撑,只要不瞎便都能看到他此刻的难受。
满脸泪水的四月使劲摇晃着叶枕梨的衣袖:“阿梨姑娘,你刚刚还和我说你懂一些医术,你快救救他啊!”
见叶枕梨皱着眉头久不做声,四月直接跪到了地上:“阿梨姑娘,算我求求你了……救救志南好不好?他是为了我才会中毒的,若是他死了……我、我愿随他同去!”
叶枕梨赶忙将泪眼婆娑的四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四月姑娘,你先起来!依我之见……志南兄弟并非中毒,你看他那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与你方才冒着冷汗一脸苍白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说完这话,她返回酒馆中一把攥住了荆一淼的衣领:“小王八蛋,你到底对我志南兄弟做了什么?”
荆一淼自然不敢将实情说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扯东扯西。
“大美女,我看你的衣着打扮似乎与我们中原女子有些不同呀!你这张小脸长的也与她们不同,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
一掌将荆一淼拍到窗户外面后,处于愤怒中的叶枕梨又一连砸碎了七、八张桌子。将心中的怨气转移之后,她总算感到舒适了一些,这才起步向外走去,自掌柜的身边经过时,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便放到了柜台上。
待到叶枕梨的身影于他眼前消失,掌柜的才如获至宝般将银票抱在了怀中,拉着那两位店小二便往外走:“咱们有钱开大酒楼啦!再也不用蜗居在这小酒馆啦!”
此时的阮志南犹如蚂蚁钻心般疼痛难忍,只感到身体似乎快要炸裂开来,极度的燥热让他的神智逐渐混乱开来。
一阵头痛欲裂过后,阮志南便翻到地上打起滚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待他稍稍消停了片刻后,四月匆忙蹲了过去:“志南,你怎么样了?舒服一些没有?”
阮志南早已认不清来人面目,好不容易坐正身子后,竟甩手将她推倒在地上,受了惊吓的四月脸色发白当场昏死过去。
再也无人敢上前,随着阮志南的一声仰天长啸,摆在酒馆外的木凳桌椅通通飞起,撞到柱上之后瞬间碎裂,“啪嚓”作响。
好似穿云裂石般威力无穷,鸟儿由天空飞过也被震了下来。
莫说是不懂武功的百姓们,就连叶枕梨、荆一淼之辈均因为承受不住他的啸声而捂住了耳朵,却仍感到振聋发聩。
不多时,便从北面刮来一阵微风,吹到人身上竟是无比舒适,惊恐的百姓们这才渐渐稳定起来,叶枕梨等人也逐渐将双手放到了身侧。
紧随其后的是顾怀彦丰神俊朗的身影,他立定后的第一件事便点住了阮志南两处穴道,并将他拖拽至一张八仙桌上,又将手贴在他的后背为他传了一些内力:“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
得了顾怀彦相助,阮志南只感到气血通顺不少,当即盘腿坐在方桌上调息体内真气,只见他将脊梁挺的笔直,双眼轻闭,大拇指轻掐中指中节,四指齐收于手心,看上去似就像是在闭目静思一般。
荆一淼见势不妙,抬脚便要逃跑,却被顾怀彦隔空点住了穴道。
对于叶枕梨来说,顾怀彦的出现简直太过惊喜了,她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待到情绪稳定过后才细声细语的走上前问道:“怀彦,你怎么会来这儿?”
顾怀彦伸手指向了阮志南:“我与志南是连襟,此次亦是专程来寻他的。”
“什么?你们俩居然是……”
惊讶过后,叶枕梨便将顾怀彦引到了酒馆中:“不久之前,志南兄弟与外面那个小王八蛋在此处饮血比试过,喝完这些鹿血以后志南兄弟便发了疯。”
自地上拾起一块带有血渍的碎碗片后,顾怀彦忽而歪嘴邪笑起来。
这一抹笑容在叶枕梨看来只能用“惊为天人”四字来形容,多看一眼,她便彻底沉沦在他的笑容里了。
将碗片扔到地上后,顾怀彦起身向叶枕梨招了个手:“阿梨无须担心,你的志南兄弟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这是何意?你又不是大夫!”叶枕梨双手掐着腰问道。
二人走至阮志南身侧后,顾怀彦才望着他的背影耐心解释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碗中残余的血渍……应该是服食百种特殊药草长大的鹿血。”
叶枕梨使劲点了个头:“那确是鹿血不假,我亲眼所见!”顿了顿,叶枕梨又问道:“那鹿血到底有什么猫腻?为什么会让志南兄弟发疯?”
顾怀彦道:“此血很是珍贵,但只有两种人能喝!普通人喝了会当场毙命。”
第三四五章 来自“女杀手”的请求
“哪两种人喝了会没事?”
面对叶枕梨的疑问,顾怀彦分别用双手指向了荆一淼与阮志南:“第一种便是荆一淼这种人,在饮血前的半个时辰提前饮用一种特质的茶水,不仅不会致命反能起到提高功力的作用。但是……以此法提高功力,至少需要连饮五十年以上才可以!”
说着,顾怀彦便绕到了阮志南身前:“这第二种便是至少有五十年内力造诣之人!此类人无须配合任何茶水便可直接饮血,且会以最快的时间提升功力,尤其是内力,较之前会更加高深莫测。”
闻听此话,叶枕梨先是一愣继而又兴奋的拍起了手掌:“我早就觉得志南兄弟的内功深不可测,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有五十年内力在身上。”
停顿了一小会儿,叶枕梨轻轻朝着闭目打坐的阮志南靠了过去:“只是……他看上去至多二十岁,怎么会有五十年内力在身上呢?”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顾怀彦摇了个头。
被顾怀彦点住穴道的荆一淼则是后悔不迭,自己不仅没有害死阮志南,反倒成全了他,运气真是糟透了。
叶枕梨捏着四月的人中将她唤醒后,阮志南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顾怀彦是又惊又喜,慌忙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怀彦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你的好梦儿飞鸽传书回来的,信上说她即将抵达无眠之城,一切都好,无须担心,只是……很想念她的志南而已。”
“真的吗?”将信摊开以后,阮志南果然在末尾看到了那句话:妹即将抵达无眠之城,一切都好,姐姐姐夫无须担心,独独对志南的思念之心越发厉害。
小心翼翼将信收好以后,阮志南算是切切实实的为大家展现了什么叫做笑的合不拢嘴。幸好他不认识去无眠之城的路,否则他一定撒腿便跑。
待到阮志南情绪有了些许平复,顾怀彦才摸着他的脉搏提醒道:“每日正午记得调息打坐,你的内力将会更强。”
“多谢大哥提醒,志南记住了!”
“信已送到,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顾怀彦才要走,便被叶枕梨迎面所拦:“我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才能和你见上一面……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已经成亲了,雁儿还在家中等我回去。”顾怀彦很是谦逊有礼的答道,并刻意与她保持着男女间最合适的距离。
叶枕梨每前进一步,顾怀彦便要后退一步。哪怕被逼至无路可退的地步,顾怀彦还是纵身跃到了阮志南方才运功打坐的八仙桌上。
叶枕梨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吼道:“顾怀彦,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要事要办!你只是不想看见我而已,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来骗我!”
顾怀彦才要解释,一直躲在树丛中的柯流韵忍不住窜了出来:“他没有骗你,我确实有要事找他!”
“是你!”叶枕梨一眼便将他认了出来,乐呵呵的问道:“中了我的五日丧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运气好还是命大。”
“你都不死,我怎么敢死!”柯流韵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二人见面次数虽然不多,斗起嘴来却轻车熟路,若非顾怀彦和阮志南一直在一旁好言劝解,两个人指定会抄家伙动起手来。
平息了一场“战争”后,沉默了许久的四月轻轻拽了拽阮志南的手臂:“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思虑了片刻,阮志南还是为他解了穴:“你以后不要再为难四月姐姐了,改邪归正做一个好人吧!”
荆一淼是一肚子的怨气,却碍于自己技不如人而不好发作,只是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我本来也没想为难她,只是想利用她将孙书言引出来罢了!那个混账杀死了我兄弟,难道我不该为我兄弟报仇吗?”
说话间,他又用手指向了四月:“她是孙书言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绑架她也有错吗?”
“莫说四月姐姐品行纯良,就算她真与那孙书言同流合污,你这顶多也只能算做以恶治恶!你若真要为你兄弟报仇,就该约他出来正正经经的打上一架。你一个大小伙子在这儿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总归还是不好的。”
得了云秋梦信件心情大好的阮志南竟苦口婆心的教育起荆一淼来,简直比他爹还会为他操心。
荆一淼不愿意听他多言,干脆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阮公子,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两句!我兄弟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找你这位四月姐姐的麻烦!”
闻听此话,阮志南很是满意的鼓起了掌:“冤有头债有主,不因为恶人的过错而牵扯她身边人,这才是好人。”
荆一淼依旧保持着那副傲慢无礼的态度:“我告诉你,你喝了我们家足足二十碗鹿血功力大增,我就是你的恩人!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找你还的!”
说罢,荆一淼招呼过他的手下就此潇洒离去,走了没两步便转过头补充道:“我一定会找你的,这个恩情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望着荆一淼渐行渐远的背影,四月着急的跺了跺脚,并带着哭腔说道:“他要是让你帮忙杀书言,可该怎么办啊!”
她言外之意在明显不过了,只盼阮志南能够主动说出永远不与孙书言为难这类的话来。
然而,叶枕梨的一句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有一件事四月姑娘可能不知道,你们家孙书言现正在我的桂鳌阁。他为了得到我的宝贝绑架了我的两个属下,并以他们的性命要挟我投降。
若非志南兄弟及时赶到,只怕这墨林峰又要添上三座新坟了!”
望着四月布满惊愕的眼神,叶枕梨毫不顾忌的补充道:“你们家孙书言不仅绑架了我和我的属下,还耍心眼要杀害志南呢!”
“这、这怎么可能?”四月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信是不是?我便带你回桂鳌阁,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说罢,叶枕梨拉着四月便往桂鳌阁的方向走去。
在阮志南的招呼下,顾怀彦和柯流韵也紧跟在两人身后前行。
一路上,四月的哭声几乎都没有停过,纵是再有不耐烦叶枕梨也不好对她出手,只得耐着性子劝慰道:“这世上的好男人千千万,你何苦吊死在那颗歪脖树上。依我之见,咱们身后那位玉面狂刀柯少侠就挺不错的。”
不管叶枕梨说什么,四月都不曾回她半个字。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接踵而至。
莫说是叶枕梨,连身后的三个男人都看呆了,也算是饱了一回眼福。
“怪不得大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位四月姑娘也太能哭了吧!”柯流韵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感慨。
听到他的声音,叶枕梨匆忙将他拽至四月身边:“喂这位玉面狂刀,麻烦你行行好去安慰一下四月姑娘,我实在是江郎才尽、无话可说了。”
柯流韵反问道:“为什么是我?”
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叶枕梨才笑着说道:“看你的衣着打扮便知,你既没有妻子也没有相好,安慰一下四月姑娘也无人会吃醋妒忌。”
说完这话,她刻意朝顾怀彦瞥去一眼:“不像有些人,成了亲以后,全世界的女人都成了摆设!”
很快,她又摆手推翻了自己上一句话:“不对,不对……摆设至少还能看……你这分明就是将全世界的女人都当做、当做……”
饶是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只能干着急。
她越是着急,柯流韵越是觉得好笑,趁机调侃道:“女杀手,你快得了吧!我现在相信你已经江郎才尽、无话可说了……既是如此,你就消停会吧!”
“不许再叫我女杀手!马上去安慰四月姑娘,让她不要再哭了!”叶枕梨指着前头四月娇弱的背影说道。
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后,柯流韵装出一副为难很是的样子耸了耸肩:“我现在没媳妇儿不代表我以后也没媳妇儿,万一今天这事儿被我以后的媳妇儿知道了,她也是会吃妒忌妒的。”
叶枕梨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媳妇儿不会生气的,放心去吧,没关系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未来的媳妇儿!”看样子,柯流韵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对抗到底了。
担心自己做过了头引发叶枕梨的反感,柯流韵绕到她跟前坏坏的笑道:“如果你愿意承认你是女杀手并以此身份请求我呢,我就冒着未来媳妇儿吃醋妒忌的风险,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
“好,女杀手叶枕梨在此请求玉面狂刀柯少侠……替我出言安慰四月姑娘。”
狠狠的踩了柯流韵一脚后,叶枕梨才得意洋洋的跑到了一旁,还不忘学着他的样子做一个鬼脸。
对于四月而言,谁的安慰都不好使。我就是要哭,你们谁也别劝我,劝也没有用。
第三四六章 桂鳌阁比武(一)
直至在桂鳌阁中见到孙书言,四月才将泪水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当然这笑容只属于孙书言一人。
此时,距离约定的比试,刚好满三个时辰。
一切诚如叶枕梨所说,他们三人掐着时间提前赶回桂鳌阁时,孙书言正扭动着酸软的胳膊在骂人:“好你个叶枕梨,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落在我手里。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书言!”四月激动地小跑了上去。
转身看见四月,孙书言脸色骤变:“糟糕,她怎么来了!”
长久以来,孙书言一直在四月面前保持的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好形象,自己是万万不能在她面前动手杀人的。
但他还是微笑着牵住了四月的手:“我的好月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四月欢喜又羞涩的低下了头:“人家想见你了嘛!可当我去你家找你时,你却不在!还是一位叫蓝鸢的姑娘将你的行踪告诉我的……可是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荆一淼,他想要抓我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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