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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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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剑舞中,万马奔腾,千军齐啸,恍惚中,他们似又看到了凤鸣城外的攻城那一仗,似乎又回到了浴血混战的杀场,在旌旗摇弋中浴血杀敌。

剑舞飘洒,那卓然的身姿如同天上嫡仙降临。剑气森森,又似回到往日的战场。

在场的人都看得痴了呆了,被这区剑舞深深地吸引,陷入了荡气回朝的沉思中。

“好——”段子奕突然站了起来,拼命地鼓着掌大声地叫着,“好——”

“好——”有人反应过来,跟着段子奕呼喝。跟着,所人的人都站了起来,拍着巴掌朗声叫好,一声高过一声。

一曲剑舞,唤醒了男儿豪气。一首战歌,还复英雄热血。在这两个女子身上,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小女儿的娇气,更多的是那不输英雄男儿的豪迈。盈盈一袖挥洒间,弹出的是攻城杀敌的千重血,挥剑凌空一劈间,砍出的是万里锦绣河山。

第一百零六章

“咻”地一声,拓跋娇的一掌击在剑柄上,剑,穿过上空,深深地扎进了柱子中,没至剑柄!

“好!”又是一声疯了似的叫好。“皇上好!”不知道谁叫了一句,有人跟着叫了起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拓跋娇顺着那声音看去,那人长得也眼熟!结巴?她愣了愣,当初代她喊口号骂破邪王的那个结巴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这庆功宴上。

那结巴也发现了拓跋娇在看他,然后,挥着手臂高场冲她喊了句,“皇上,我不结巴了——”声音大得高过在场众人的欢呼。

“轰——”地一下子,全场寂静下来,齐齐看向那结巴,然后再看向拓跋娇。

“看什么看,朕不仅鞭法好、剑法好,医术还好,当年还治好过他的结巴!”拓跋娇扯开喉咙大吼,“节目继续,这是庆功宴,给我拿出点喜庆的样子来,玩开心玩尽性。段子奕,出来跳舞。”

“啊?”段子奕傻眼了。“为什么我要跳舞?”

“朕都出来舞剑了,皇后都抚琴了,你好意思不出来?”拓跋娇瞪他。

“哦,逍遥侯跳舞!”有人见皇帝起哄,也跟着起哄。特别是那些武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和顾虑,吼得特别的大声。

“我……我不会。”段子奕要躲。过份,娇儿就看他好欺负,总欺负他。

“别让他跑了,抬出来,快把他抬到场子中间来,让他跳舞。”拓跋娇大喊。

她这一喊,立即有人冲进去,抓住段子奕的手脚把他举起来,一大群人拱着他,把他抬到了中间。

“哇,喂,我不会啊!”段子奕大叫,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用武功。

“逍遥侯跳舞!”众人起哄闹得更厉害。

拓跋娇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瞅着他,“跳不跳?不跳就剥衣服哦。”脸上笑得特别是坏和恶。

“不跳就脱衣服。”有人唯恐皇帝说的话别人听不到,马上高喊给所有人听,还附加句,“皇上说的,是圣旨。”

赵舞扬在一边黑了脸,这会儿拓跋娇整段子奕,下一个就会是她,然后是臣相,一个一个轮下去……左右瞧瞧没有人注意到她,开始准备溜人。

“北郡王这是去哪里?”裴幻烟立于上位侧边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该死!”赵舞扬狠狠地瞪了裴幻烟一眼,“你不会装作没看见。”

“四姐,四姐不准跑。”拓跋娇赵舞扬躲到柱子后了,赶紧叫道,“把北郡王抓住,下一个是她。逍遥侯,你赶紧跳啊,你再不跳北郡王就跑了……”

“跳啊,跳啊——”

庆功宴上闹疯了,原来的歌舞都没有怎么用上,最后倒是在场的每位大臣耍了手拿手好技。不管你是骑马射箭唱歌跳舞,还是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反正你得表演一出才行。

庆功宴闹到快天亮才落幕,拓跋娇不能喝酒的人也被文武百官压着喝了不少,把身边的解药都嗑光了,最后累得裴幻烟运功给她逼毒,以皇帝醉过去了的名义把她拖回了寝宫。皇帝不能沾酒这事情是天大的秘密,要是宣扬了出去,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给拓跋娇弄酒害她,所以,再不能喝也得装。

拓跋娇回到寝宫里,难受得在床上直打滚。裴幻烟去找放在柜子里储备的冰蟾,发现满满的一柜子冰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只剩下两三只,她吓了一大跳,忙找来暗卫循问是什么人来取走的。那护卫居然一脸茫然说不知道,最后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道很诡异的怪风刮过,后来发现老酒鬼曾在这寝宫附近兜了圈。

裴幻烟松了口气,她估计着可能是被老鬼酒偷走了。当下用最后的那点冰蟾弄了药,再把拓跋娇泡在药池子里逼了两个时辰的毒,才把体内的毒消了。

裴幻烟累瘫在龙床上,全身香汗淋漓,用功过度,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拓跋娇倒精神了,爬起来,坐在裴幻烟的身上,含笑望着她。“烟儿,烟儿!”一声又一声地喊,乐滋滋的。

裴幻烟应了声,撑着身子坐起,说,“娇儿,我运功调息恢复下。”一看拓跋娇那贼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拓跋娇扶住她,伸手去解裴幻烟的腰带。

“娇儿!”裴幻烟捉住拓跋娇的手,这小家伙要干嘛?

“你看你累得满头大汗,我抱你去洗洗。”拓跋娇装得很无辜地说,可眼睛里那贼光一闪一闪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要干坏事。

裴幻烟的俏脸泛红,她有些不自在,说,“不用了。”

“不行,我不喜欢汗味。”拓跋娇说完,不由分手,扯了裴幻烟的腰带,将她打横抱起朝那池子走去。

“娇儿。”裴幻烟喊。

“扑通”一声,拓跋娇抱着裴幻烟一起跳进了池子里。

“唔!”裴幻烟被溅起了水呛了一口,直咳嗽。

拓跋娇这个小恶魔却趁裴幻烟咳嗽的时候,飞快地把裴幻烟剥了个精光。

“娇儿!”裴幻烟又羞又急,“唔。”那小家伙却突然塞了颗东西进她的嘴里,再把她的下巴往上一敲,她就给生生咽了下去。“你给我吃什么了?”她问。

“春药。”拓跋娇笑嘻嘻地说。

“你!”裴幻烟又气又恼,瞪着拓跋娇,想要发作、想要生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心思百转千回,连发火、生气都舍不得撒在小家伙身上,她还能拿她怎么着。最后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去封自己的穴位以免每药效控制,然后猛地发现,那颗药哪是什么春药,是一颗固本还原恢复内力的药。

“娇儿!”裴幻烟望着拓跋娇,这小家伙怎么老唬弄她。紧随着,她发现拓跋娇光了,全身不着寸缕,嘴角含笑,神情带媚,含羞再怯地瞅着她。“娇儿!”裴幻烟低喊一声,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身上划过,她又要激动了。每回,这小家伙裸着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就得缴械投降。

拓跋娇吃吃地睨着裴幻烟,不时地舌头舔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再娇娇怯怯地垂下头,摆出欲拒还迎之姿,低声呢喃,“烟儿,人家想你。”

裴幻烟在心底哀嚎一声,往池子边上爬去。她得先回去把内力恢复了,那小家伙缠起人来没完没了,她怕自己先没有把人满足了自己就累得虚脱而亡。拓跋娇,你这个小淫贼。

拓跋娇很幽怨地望着裴幻烟,她家的烟儿居然不受她勾引了。拓跋娇扁着嘴,在池子里洗澡。洗干净了,裸着身子爬上床,见到裴幻烟穿着一袭柔软的丝质长裙端正在坐于床边运功打坐。她的嘴巴扁得更加的厉害了,抱着被子裹到龙床最里面去窝着,满脸委屈地瞅着裴幻烟,万分幽怨,大好时光地运什么功打什么坐嘛。可她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这时候去打搅,怕弄得她家烟儿走火入魔,就很糟了。

裴幻烟运功调息完,扭过头,就见到她家的小家伙正趴在被子上,一条腿在被子下,一条腿横过被子光洁溜溜地露在外面,赤裸的侧身整个露在曝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玉臂蜷在胸前,拇指含在嘴里,睡得像头小猪似的。好不雅的睡相。裴幻烟皱了皱眉,爬进去,给她把被子盖好,她侧着身子在拓跋娇的身边躺下,手臂横过拓跋娇,将她搂在怀里,睁着眼睛,半天没有睡意。怀里裸着这么一个可人儿,让她怎么睡得着。最后身子一翻,压了上去。

国宴开了三天,举国上下沸沸腾腾的闹了三天。

拓跋娇带着风行止去国库,弄了几箱子金银珠宝给风行止,让他等国宴过后去找破邪王谈判。之后,又去找裴幻烟,说想把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归入到朝廷管理,她现在是皇帝了,再在背地里搞偷偷摸摸的事情影响不好。破天荒的裴幻烟没有答应她,只是说事情过于重大,她要慎重考虑一下。

第四天,拓跋娇领着裴幻烟坐在了朝堂之上。她端坐于大位之上,裴幻烟立于身侧。

拓跋娇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奏折就像雪花似的递上去,文臣言官密密麻麻地跪了一下,全是反对立裴幻烟为后的。拓跋娇立马火了,跳起来就对下面的人骂道,“你们都要造反是不是?朕早说过,反对朕立裴幻烟为后就是反对朕坐皇位。”

不管拓跋娇怎么恼怒怎么愤骂,那帮臣子还是拼命死柬,一副为了江山社稷宁肯粉身碎骨的劝柬忠臣样。

数十名文臣,旁征博引、引经据典,说得拓跋娇连嘴都还不上,气得站在朝堂上全身发抖。

“够了!”她愤怒地大吼,问道,“我只问你们一句,是不是还反对朕立后?”

“请皇上三思。”一地的大臣跪在那里,武将在旁边乐得看热闹。

赵舞扬站在那里,拼命地冲领头的臣相使眼神摇头,让他带着人别闹了。可那臣相根本就没看赵舞扬这方。赵舞扬一咬牙,站出来,曲膝跪下,说,“陛下,请息怒,不如此事稍后再议不迟,国之初建,还有许多大事待定,立后之事可以稍缓。”她说罢,低声对跪在旁边的臣相说道,“别劝了,再劝一会儿就得血溅朝堂了。”

“为了国家利益,臣血溅朝堂又何妨。”

赵舞扬暗骂了句,“老顽固!”她怎么就推了个这么不知进退的东西当臣相。拓跋娇是从血腥里打滚出来的,杀人就跟捏蚂蚁一样容易。这老顽固死了不打紧,可别让娇儿落下一个开国第一次上朝就斩杀柬臣的恶名。

拓跋娇气得连叫三声,“好,好,好!好一个忠臣死于柬!”她一把抽出放在旁边剑架上的宝剑,提起剑冲过去就对着那臣相的头劈去,“朕就成全你。”

“娇儿!”裴幻烟就知道她要杀人,使出一个移形换位闪到拓跋娇的身边,死死地抱住她,“住手!”

“放开我,我要斩了这群王八蛋。”拓跋娇嘶声怒吼,“朕一个皇帝,要讨老婆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这帮王八蛋还在这里死劝,他们存心反朕跟朕唱反调,朕留他们何用。”宝剑挥在手里,身上杀气腾腾。

“退朝。”裴幻烟大喊一声,把拓跋娇就朝后殿拖去。

“皇上三思。”一行大臣还在那里叩头死劝。

“我三思你个头。”拓跋娇彻底地怒了,在裴幻烟的怀里死命挣扎要冲上前去砍人。

作者有话要说:呜,昨晚一个通宵,终于码完了大漠了,累死俺了。

嘿嘿,码洪荒巫妖传去,等大漠发完就发洪荒文。嗯,那篇是纯GL的,远古神话的。

第一百零七章

“退朝。”赵舞扬大喊。

天冥禁地的人冲了几个出来,和裴幻烟一起,把拓跋娇连押带抬给弄走了。

赵舞扬站在朝殿中间,铁青着脸骂道,“迟早你们这颗脑袋丢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甩袖子走了。

拓跋娇被裴幻烟押回寝宫,趴在床上,气得直呕血。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铁了心要娶裴幻烟,这都是板上订钉的事情,这帮王八蛋还劝。

“你要杀他们也不能明着在朝堂上自己挥剑去砍,别忘了你是皇帝。”裴幻烟安抚拓跋娇,说道,“你就这样在朝堂上杀了他们,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她低叹一声,“这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保证你明天便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了。”

拓跋娇缓过气来,瞅着裴幻烟,“你想暗杀?”这可是她家烟儿的拿手好戏,杀人不溅血不留痕。

“不杀!”裴幻烟把天冥禁地的一个小头领叫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交待几句,那人便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拓跋娇问。“要是把这帮朝廷重臣杀了,天下会乱的。”国之初建,正缺人手,要杀了他们,谁来替她办事啊?

“你也知道天下会乱啊?”裴幻烟又气又恼地瞪着她,“那刚才还在朝堂上提剑砍人。”

“我那不是被气疯了嘛。”拓跋娇咬牙叫道,现在想起来还气。从小到大,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人敢再反对过,这帮人到好,直接跟她对着干、反着干。上朝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

“其实他们不过是觉得女子立后太过于惊世骇俗,死谏不过也是为了个青史留名。”裴幻烟低声说,“身为文臣,不过就是个忠心辅国,匡扶皇帝的言行举止,助皇帝治理国家。说白了,他们就觉得当皇帝有过失的时候就该以死相劝,劝得皇帝回心转意。哪怕是死了,也能在青史上留下一个美名。”她轻轻勾了勾嘴角,“可若让他们没了这个青史留名的机会,你再瞧瞧他们能有几个人敢来劝。”握住拓跋娇的手,说,“况且此事你也确有欠妥之处。”

“我也只求这一样。”拓跋娇说,“除了这样,什么都可以依他们,若没了你,坐着这江山也没意思。”

“好了,别恼了,去看折子吧,从今天开始,得学着一个皇帝的样子了。”裴幻烟温声劝道,把拓跋娇拖进了御书房。

拓跋娇坐在龙椅上,第一份折子看到一半,不耐烦地盖上丢到一边。第二份折子看到三分之一,又撂到一边。第三份折子,看了几眼,丢了。第四份、第五份、第六份,连着十几份折子翻下去,气得她一下子把折子全丢到地上,连桌子都掀翻了,直接破口大骂。

书房里的宫娥太监吓得全趴在地上打颤。

“娇儿!”裴幻烟赶紧压住她,捡起折子飞快地扫了遍,发现还是那些劝阻立后的折子。她轻叹一声,说道,“你又何必着恼。”

“我不看了。”拓跋娇拔腿就要走人。走书房门口,她又停下步子,回头望着裴幻烟。裴幻烟抱着折子,站在书房中间默默地望着她,神情透着倔强和请求。拓跋娇叹了口气,又走回去,握着裴幻烟的手,“当皇帝,真烦。”

“我懂。”裴幻烟抚了抚拓跋娇的头,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意惯了的人,突然受这么多的条条框框限制,真委屈她了。她把桌子扳起来,让宫娥把折子和书墨全捡起来,然后把宫娥太监都遣退下去,将折子重新摆好,把拓跋娇拉回龙椅上坐着。替她拿起一份折子,摊开,摆在拓跋娇的面前,将狼豪笔放入拓跋娇的手中。

拓跋娇看着这折子,满肚子委屈,明知道看了会生气,她为什么还要看啊。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裴幻烟,“烟儿,我不想当皇帝了,我不要看这些折子了。”

“孩子话。”裴幻烟轻叹口气,说,“那这样子,我把那些你不爱看的折子挑出来。”

“嗯,你顺便再帮我驳回去。”拓跋娇把笔塞给裴幻烟,把屁股挪了挪,留出个位置给裴幻烟坐。

拓跋娇坐在一边,把头靠在裴幻烟的左肩上,闭上眼睛休息。今天这么一闹,累,她困了,想睡。

裴幻烟扭头看了她一眼,疼惜地伸手拍了拍,任由她靠着,替她把折子整理好,一些简单的折子顺手就批了,反正以前在凤鸣城行宫的时候这事情也没少干,都批习惯了。待她把所有的折子看完,才蓦然发现,自己竟把这些折子上全落上了朱砂墨迹,而这些,本该是皇上弄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是越矩了。

“嗯,烟儿,我饿了。”拓跋娇迷迷糊糊中喊了句,然后醒了,坐直身子,扭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裴幻烟对着满桌子的折子发呆。“怎么了?”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问。

裴幻烟叹了口气,说,“我把你的折子全看完了,而且也批了。”

拓跋娇眨了眨眼睛,伸手拿了份折子看了看,然后赞许地点点头,“咱家烟儿的字真漂亮。嘿,折子批得也漂亮,要换我,肯定又要骂人了。”拓跋娇把折子放回去,又拿了份来看,结果一份比一份满意,看到最后面是眉开眼笑,她放下折子,讨好似的巴着裴幻烟,“烟儿,裴姐姐。”

“什么事?”裴幻烟见到拓跋娇这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全身发毛。

“嘻嘻,以后你帮我批折子好不好?”拓跋娇满脸推笑,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奴才样。

“你是皇上。”裴幻烟觉得让她批折子不妥。

“可你还是皇后呢。”拓跋娇巴在裴幻烟的身上,“你看人家批折子没有你批得好,看着也累,还影响心情,动不动就想把那些混蛋大臣杀了。你看你,字写得漂亮,批驳也是有理有据的,而且你还冷静自持不像我一惹就发火。”

“娇儿,可这些国家大事,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来定夺的。”

“那你就问我嘛,然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批,一般的事情,你就定了就是了。”拓跋娇贴在裴幻烟的身上,含她的耳垂,“你要是不帮我,我会被气得短命的,到时候你就当寡妇了。”

“娇儿。”裴幻烟颦眉低叱,她不喜欢听到拓跋娇说短命的话。

“那你帮不帮我?”拓跋娇把手往裴幻烟的衣服里探。

“帮。”裴幻烟把拓跋娇的手捉住,这是御书房,不可以放肆。

“嘻嘻,烟儿真好。”拓跋娇抱着裴幻烟亲了一口,嘴巴封上了裴幻烟的嘴……

第二天,昨天劝柬的大臣们一起床,发现一家老小全都被剃成了光头,头发端端正正地压在各自的枕头下。这一惊之下非同小可,人家能在他们睡觉间不知不觉地剃光了他们的头把头发摆在他们的枕头下,就表示他们能轻易地割去他们全家的脑袋。

赤裸裸的威胁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你要死谏是吧?没关系,全家老小不声不响地全都死光了,青史上还一笔都没得留,只有刑部多出一桩无头公案。不怕死不代表平白的死了还在青史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不怕死不代表不怕全家人堵住拉住哭着求着骂着不让他们再劝。

拓跋娇坐在朝堂上,瞅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摸着鼻子只觉得纳闷。怎么才一夜时间,对封后的态度就全变了呢?

“你们真不反对了?”拓跋娇问。古怪,实再是古怪,她很好奇她们家烟儿昨天派手下去干啥事了。她从龙椅上起身,缓步跺到众大臣的身边,围着跪在地上的一席人面前转了圈,赫然发现这些家伙的帽子下面是光洁溜溜的。她掀起一个言官的帽子一看,哦耶,好亮的一盏灯啊。这刀法剃得真好!

拓跋娇绷着脸,沉声问,“许大人,怎么把头发剃了呢?”

“凉快,剃了凉快!”光亮的脑门子上,冷汗直冒。

“凉快?”拓跋娇瞅了侧立于龙椅旁的裴幻烟,她家裴大美人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仍如往常那般云淡风清,怎么看都是乖巧样,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干坏事的人。再扭头扫了扫场中众大臣,被剃光头的全是昨天在朝堂上反对她立后的。我说烟儿,你要威胁人家也不用威胁得这么明显吧?以后全朝上下还不都怕了你?她把帽子给人家盖回去,慢慢悠悠地回到龙椅上,清了清嗓子,说,“这凉快归凉快,可朝廷的体面还是要的。你们是朝廷的大臣,朝廷的颜面,剃光头像什么样子?”

“臣惶恐!”

“臣知罪!”

一地的大臣拼命地叩头。

拓跋娇摆了摆手,“罢了,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以后再随便剃光头的,弃市!”一翻话,吓得在场的人脸色都白了,拼命地磕头。

裴幻烟扭头扫了眼拓跋娇,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东西!

“行了,既然大家都不反对立烟儿为后,就替朕张罗个好日子举行封后大典吧。这事情就由礼部去办,明天给朕拟个封后典礼的章程上来,要没办好,哼哼!”留下一句没下文的威胁,拓跋娇心满意足地起身牵着裴幻烟的手退朝走人了。

回到寝宫里,拓跋娇把宫女全部谴了出去,问裴幻烟,“你怎么把大臣的头发给剃了呢?”拉着人往书桌边走,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下,将奏折摊开摆在裴幻烟的面前。自从昨天看了烟儿批的折子,她就下定决心,以后的折子一律让烟儿去批。这些折子是她特意令人搬到寝宫来的,因为烟儿昨天说了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候不准她进去。

裴幻烟看着面前厚厚的一大堆折子,宠溺地看了眼她家的娇儿,认命地接过拓跋娇手中的笔,开始批折子。

拓跋娇将手负于身后,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我也很烦那帮老顽固,本来嘛,这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非得玩什么死谏,我还以为他们不怕死呢!”

“娇儿,我觉得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还是不要划入朝廷打理比较好。以后还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朝廷明着动手的暗中还得由他们去办。而且,江湖上的很多事情,朝廷不好掌握,有他们在,也能看着点江湖上的乱子。”裴幻烟沉吟一下,“若是你还是觉得此事会对朝廷众臣造成影响,那把他们全部收入到大内也行。”

拓跋娇抿着嘴想了想,“云海琼天的人归入到大内来,由你我共同掌管。天冥禁地是天冥玄姥传下来的,还是让它按照原有的模式发展。”

“那好。”裴幻烟应了声,又问,“这份折子是赵舞扬呈上来的,推荐汪士瀚做九门提督。”

第一百零八章

“汪士瀚是什么来头?”拓跋娇问。

裴幻烟想了想,把汪士瀚从出生到仕途经历挑重点向拓跋娇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末了附加句,“我觉得此人可用。”为了方便拓跋娇用人,裴幻烟可是花了大心思把朝廷里的官员档案都背了下来的。

“那就准。”拓跋娇说完,爬回软榻中倒下,摸出边上的一个苹果,塞进嘴里,咔嚓,咬下去一个缺,说,“烟儿,我总觉得娘亲和你娘都还在世上。”

裴幻烟合上折子,放到批好的那边,又换了本新的,展开,头也不抬,轻声问,“为什么?”

“风行止并没有见到她们死,只是看到我娘抱着你娘冲进了水晶宫的禁地,然后水晶宫要塌了,他就逃出来了。”

“我也派人去水晶宫的废墟查过,也并没有找到她们的尸体。”裴幻烟轻声说。她看着手里的折子,皱了皱眉头,直接丢进了旁边的纸篓中。

拓跋娇看见了,问,“怎么丢了?”跑过去,拣起来,摊开。这大臣呈上来的折子也是可以丢的?

“我哥哥瞎闹,你别管他。”裴幻烟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风行止的?”拓跋娇深深地瞅了裴幻烟一眼,拿着折子,转到屋子中间,边踱步边念,“娇儿妹妹,你是我的表妹,你当皇帝不封我官就算了,咱也认了,俗话说一表三千里嘛。可烟儿是我的亲妹妹了,她都要当皇后了,总该封我个国舅吧?我不做国舅,顶着个平民身份进入这些高官王爵的府上,连他们的仆人都小瞧人。北郡王府的那可恶总管居然直接把我轰出来……”

“娇儿……”裴幻烟实在是听不下去,出言打断她,“别念了。”

拓跋娇合上折子,“啧啧,看你哥哥一表人才能说会道,写的字真难看。”写的文章就更不用说啦,这哪里是奏折,书信都算不上。拓跋娇乐得笑咧了嘴,她以为就她书读得少没什么文采,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她更白的。嗯,以后没事就拿风行止来比较一下,心里平衡。

江湖中人,都忙着练功夫去了,哪里会花多少心思在做文章上面。

裴幻烟低叹口气,继续翻开折子批着。拓跋娇捧着折子,来到书桌前,越看越乐,笑嘻嘻地亲手写了份圣诣册封风行止为国舅爷,并在京城里赏了座宅子和一些田地给他,嗯,这样子,明天风行止也能安心地去给她当使臣。

拓跋娇把圣诣给了传旨太监,笑眯眯地回到裴幻烟的身边,搂着她的纤腰,“烟儿,咱可以亏待咱自己的表哥,可不能亏待了咱的大舅子。”

“娇儿,你不觉得我哥哥一个江湖散人,无缘无故问你要爵位很奇怪吗?”裴幻烟搁下笔轻声说道。

拓跋娇皱了皱眉头,又把那份她准备收藏的册子翻出来看了看,“为了北郡王府?四姐?”她眨巴眨巴眼睛,风行止和四姐有过节?想起来了,当初在东海边上,风行止说四姐容易老,四姐很愤怒。

裴幻烟没有吱声,继续默默地批着她的折子。这么多的折子,估计又得忙到天黑。拓跋娇把活都推给她了,拓跋娇闲,可不代表她闲。

拓跋娇沿着龙椅边上,贴着裴幻烟的身子,滑下去,搂住裴幻烟的纤腰,呢喃地问道,“烟儿,累不累?”

“不累。”裴幻烟低声回答。暗叹一声,又来了。她一边在折子上落下朱批,一边说,“娇儿,今天的折子多,别闹,不然晚上批不完。”

“那就不批嘛。”拓跋娇的手搂住裴幻烟柔若无骨的腰,然后去吻裴幻烟的脖子。

“娇儿!”裴幻烟侧着身子闪开,有点握不住笔,“乖,别闹,你这样子我批不了折子。”小妖精又开始缠人了。昨天,这小妖精一缠,她们两个就直接滚到御书房的桌子下去了,直到半夜才爬出来。后来,她琢磨着以后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少,就跟拓跋娇定了个协议,以后她批折子的时候不准拓跋娇进御书房不然就不帮小妖精批折子。

裴幻烟飞快地收拾桌子上的折子。她要再不收折子闪人,准被拓跋娇拖着滚到桌子下面干一些据说是昏君才没完没了地做的事情。完事了,那小妖精倒头呼呼大睡,可怜的她还得半夜爬起来赶在天亮前把折子批完。

拓跋娇伸手去解裴幻烟的腰带,突然,白影掠过,原本被她紧抱在怀里的人儿又用了那不知名的身法一下子掠了出去,待她反应过来,裴幻烟已经抱着一大摞折子从窗口飞了出去,只留了一句话在屋子里回荡,“我去御书房批折子。”拓跋娇黑着脸,回了句,“我洗干净脱光了躺床上等你哈。”

正落往地面的裴幻烟闻言突然激动了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提起的真力一散,差点跌倒,弄得很是狼狈,她咬了咬牙,暗叫句,“你狠!”冷着一张俏脸朝御书房逃也似的飞奔。裴幻烟觉得拓跋娇不应该叫拓跋娇,而应该叫拓跋妖,那丫头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成天勾人的小妖精。

不能缠着烟儿闹,拓跋娇很无聊,只好去御花园转转啦!她不喜欢被人跟着,遣退了一帮□女太监连暗处偷偷摸摸跟着的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的人都撤下去了,自己独个在御花园里转悠,最后爬上一棵大树窝在上面休息。

“咦,段子奕!”拓跋娇突然看见一个傻不隆咚的人在御花园里瞎转悠,看他转了很多圈都还是在原地打转。拓跋娇捂嘴偷笑,这个二愣子准是被这偌大的花园绕晕了。她的足尖一点,掠过湖面,落到段子奕的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喂,你怎么在御花园里转?”

段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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