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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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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给你们就收下。以后带兵,还少不得打赏下面的人。再说,你们府里的开销也不少,李将军,令公子也该娶妻了吧?我听说他中意吏治司张大人家的小姐,这样子,等事后,我替他们完婚。公孙将军,为了公孙无忌的事情,公孙夫人没少跟你闹吧?喏,给你!”拓拔娇从袖子中摸出两张册子分别交到公孙义和李忠良的手中。

两人打开一看,都是城主谕旨。第一份是赐婚的谕旨,第二份则是赦免公孙无忌罪过的谕旨。

“谢少主子!”两人再次叩谢,把头都磕到草窝子里去了,特别是公孙无忌,头叩得像捣蒜一样。公孙无忌是他的独子,可是两个月前在街上跟人斗殴,打死了人,被下进死牢。这阵子,呼延伦没少为这事来找他,只要他肯为呼延伦效忠,公孙无忌就没事。可顾念城主和少主子的大恩入少主子的手段,他一直没敢答应。同时他也在赌,赌少主子会出手相救。

“开斩的日子是五天后吧,事成之后,你就去大牢把人放出来吧。之前就先别动,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你再派一支兵,把大牢看住,免得到时候呼延伦拿了你的儿子做人质。但要记得,千万不能走漏消息。”拓拔娇说完,摆了摆手,让两人起来,然后吹了声呼哨,召来她的宝马翻身上马。

把一切都安排好,拓拔娇心情格外轻松,她悠闲地骑在她的大红宝马上,领着千余名骑兵朝乱石口奔去。回来的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又要暗中把被呼延伦夺去的权夺回来,又要明里装病猫躲眼线,日子过得可不轻松啊!憋屈得要命!等她把呼延伦他们一党歼灭了,看他如何大展手脚。今天这乱石口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领着兵马,来到乱石口,只见眼前怪石嶙峋,草木不生。乱石堆中鬼影绰绰,人影闪动。拓拔娇带来的兵马一字排开,骑兵们齐齐下马,将挂在马背上的盾牌取下。

拓拔娇骑在马背上,朝离她站得最近的一个小兵勾了勾手。那小兵疑惑地看向拓拔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拓拔娇点了点头,说道,“对,就你。”

那小兵拍马上前几步,抱拳说道,“少城主有何吩咐?”

“你给我扯开嗓子喊,嗯,就喊‘宫明月,姑奶奶来看你了。”

“啊?喊这个?”小兵的嘴巴张成O字形。

“叫你喊就叫!”拓拔娇瞪他一眼。

“是!”小兵为难地看了拓拔娇一眼,清了清嗓子,扯开喉咙大喊,“宫明月,姑奶奶来看你了!”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回响。

没一会儿,里面也回应起一声大喊,“拓拔娇,姑爷爷没兴趣招呼你,滚吧!”

拓拔娇回头对小兵说道,“又喊。”低声交待几句。那小兵扯开嗓子又喊,“宫明月,你平常都是大开门做生意的,今天又怎么不接客了呢?”小兵清了清嗓子,扯开嗓子大喊,“宫明月手下的小爷们儿,接客啦——”

“滚你奶奶的球!”乱石阵里面传来破口大骂声,不时地飞出几支飞箭,都被盾牌拦住。

“操你娘的!”里面的骂声不断,此起彼伏。

“宫明月,接客啦,偷懒啊,起床了,接客了!”

“我X你全家”

“你们给我滚球!”

“老子砍了你!”

粗野的大骂声不绝于耳,闹轰轰的好不热闹。

拓拔娇回头对身后的两岁大将军说道,“声音从哪些地方发出来的都听仔细了吧?一会儿,你们冲进去之后,就朝骂声最多的地方杀去。”话音未落,就见到前面有人冲出来,人不少,估计有一两百人。

“砍了!”拓拔娇一挥手,李将军就带着人冲了过去。当然,马是没骑的,这乱石堆里面,骑马碍事。等里面砍杀了一阵子,拓拔娇领着队伍从乱石中的一个口子里杀了进去。一进去就遇到埋伏,石头漫天的砸下来。都被士兵们用盾牌挡住,然后齐齐顶着盾牌杀到乱石后面去把埋伏在里面的人砍了。

拓拔娇骑在大红马上,领着众人一路砍进去,直到砍到敌人的大本营。一片乱石堆中用石头筑成的房子。拓拔娇冲进去,领着人挨间的搜,结果都只找到一些被掳来的女人,匪首宫明月失去了踪影,清出几十珠宝和数万张毛皮。她咬咬牙,叫道,“好你个宫明月,又让你逃了!”气得她抬腿一脚把正堂中间的一张桌子踢飞。这桌子一飞开,立即露出蹲在下面的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年约五六岁,穿着锦锻,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她是中原孩子的打扮,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吊缀也极其稀少。那小孩子睁着明亮的大眼望着她,小嘴巴高高地嘟起,脸上带着一丝怯意。他站起来,缩了缩脖子,紧靠着墙根,畏畏缩缩地看着拓拔娇。她扬起一抹笑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系爹让我在这里的。”小孩子缩了缩身子,嘟着小嘴回答。一说话露出缺了的门牙,格外可爱。

“你爹呢?”拓拔娇问道。

小孩子摇了摇头。

“那你爹叫什么名字?姐姐带你去找好不好?”

“好,我爹叫宫明月,是首领。”拓拔娇乐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一问他就答,也不怕自己是坏人啊!他宫明月狡滑似鬼,怎么生个这么笨的儿子。突然听到头上有破风声响,一股雷霆之势从她的头上压下!“不好!”拓拔娇来不及闪避,身子一偏就往旁边滚去。“哧!”一声脆响,一柄白玉骨扇贴着她的肩头划过,将她的衣服划去一大片,肩头上也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

第六章

白玉骨扇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路紧随着她攻去,拓拔娇连连滚躲,眼看就要撞在柱子上。她伸出左掌在地上一拍,身子腾空,凌空一脚朝白玉骨扇的主人踢去。那人抬起头,手腕一扬骨扇就朝拓拔娇的脚腕拍去。拓拔娇的左右脚相互在脚背上点了一下,身子直冲而上,一个翻身坐在房梁上。她含笑说道,“宫明月,什么时候连偷袭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

宫明月并未回答她,折扇一张就朝她刺了去。拓拔娇低头看了眼肩头上的伤口,有血流出,但并没有毒,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随即把嘴巴紧抿着,一抬腿扫向攻近的宫明月,将他逼开,再跳下房梁,像雄鹰一般向他俯冲而去。宫明月的身子一翻,绕到柱子后面柱开她。拓拔娇紧跟而上,她双掌翻飞,幻化重重影雾紧紧缠在宫明月的身旁,锁住他的重重攻击,逼得他施不开任何手脚,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宫明月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折扇对着拓拔娇突然暗下机簧。拓拔娇只听到折扇中传来一声“咔嚓”声响,想也不想就立即抽身跳开。

“蓬!”漫天的花针像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射来。

“你娘的!”拓拔娇暗骂一声,躲是躲不开了,她深吸口气,运转护体内功。

“哧哧哧哧……!”声响不绝于耳,待花雨过后,拓拔娇的脸上身上插满了细细的绣花针,活像一只红刺猬。她运功一抖,针全部掉落在地上,而宫明月和旁边的小孩子早没了踪影。她冲出去,漆黑的天空哪还看得到半分人影。她咬咬牙,叫道,“你跑得了!”调头回屋,叫道,“来人,把宫明月所有的家当都搬到天也城去!李将军,打开银柜,给每个士兵发一百两银子,你和公孙将军每人万两。”她说完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觉得鼻子有点异样,用手一摸,上面扎着一根绣花针。拔下来,定睛一看,细细的针上还刻着一个“宫”字。她的手上一用力,将针压得弯弯的,“天涯海角也会把你逮回来。”一侧头,一抿嘴,嘴角微微扬起,“这小孩子蛮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四姐的孩子?”改天写封信问问。她端起旁边的茶杯想要喝茶,可一想宫明月那老狐狸会不会在里面下毒?搁下茶杯,出了石屋,抬头看天,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带着清凉的晚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少主子,只有十万两白银,不够发给士兵。”

“那黄金呢?黄金有多少?白银不够就用黄金,黄金要是不够就用珠宝。”拓拔娇说道。这宫明月也不至于这么穷啊?难不成他早知道她来把家产转移了?不可能啊!“对了,查到多少黄金和珠宝?”她记得当时一眼看去可是把屋子里塞得满满的。

“黄金共有三十一箱,估计不在百万两以下,珠宝二十五箱。”

拓拔娇闻言差点被耶着,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个宫明月,这些年靠打劫都赚了这么多,比起她在中原的连号铺子丝毫不差啊。随即一想,短短五年时间,不可能劫到这么多的财宝。“好你个宫明月,你拿我四姐的银子!”她跳了起来,四姐的外公是中原王朝的亲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随先帝南征北战积下不少财产,去逝前把王府的财宝都运进了密密宝库,而那座宝库地图就传给了她四姐的娘亲。这位郡主没活多久就去世了,死后这份地图就自然到了四姐的手里。一摸袖子,从里面掏出一把银子,数了一下,有五万两黄金和二十三万两白银。她走到李将军和公孙将军的面前,这些人正在发银子。

“参见少城主,谢谢少城主!”众士兵齐齐朝拓拔娇跪下称谢。在这大漠根本就没有人会采矿,银子只有通过商人从中原那边带过来,他们两再拿皮革牛羊马匹来换。可是要普通人家的东西换食盐茶之类的东西都不够。有了这些银子,他们可以一次性的大量向商人购买,可以省很多钱。家里也会宽松很多,百两银子,够他们全家用上五年。没成家的,也够钱成家了。

拓拔娇当然也知道,她说道,“行了,都把银子收好。你们替我卖命办事,我自然不能亏了你们。”她扭头对二位将军说道,“死去的弟兄,给他们家里每人送去千两银子,另外,拿我的小箭令去我的牧场领牛羊,每家再送五头牛和五头羊过去。如果家里有孩子没成年的或者是老父老母尚在的,以后逢年过节的都给他们送十两银子过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让他们能有点银子过节。”

“是,谢过少主子。”公孙义与李忠良连连称谢。

拓拔娇看着傻眼的士兵们,说道,“只要好好替我办事,活着的,我能让他享富贵荣华,死了的,我拓拔娇替他照顾家小。但你们也给我听仔细了,谁敢吃里爬外,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明地里、暗地里却向着别人,让我拓拔娇知道了,我第一个就把他剥皮了做人皮灯笼,第二个就灭他全家,一家老小,一个不留!”

“誓死效忠少城主!”一行人齐齐跪在地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拓拔娇扫了他们一眼,又看看李忠良和公孙义,“二位将军,今天拿了这里多少银子,全部记在账上,待回去后从我内府里拨银子出来填上,这里的东西我还得还给失主啊。”她四姐的银子,她是不能拿的。缓了一下,她又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这些响马,全部带回去挂在城门口上示众一天。”说完,她扬长而去。出了乱石林,招来自己的宝马,翻身上马朝着玉剑关的方向奔去。

她不用想也知道等到他们搬师回城,会有多热闹。她一举拔掉这个草原上有名的毒刺,会让他们有多震惊,会让她的威望高多少!而这些士兵得到的这些赏赐和死后的抚恤又会让多少人眼红?她就不信呼延伦手下的士兵会不眼红?嘿嘿,呼延伦敢跟她斗,她用钱也能把他压死!

月夜下,一匹火红的宝马载着一个火红的身影在大漠草原上奔腾,宝马的速度极快,像一道火红的弦一般直飞而去,它一跃八丈,落地无声,足下踏过一片又一片的平原,一座又一座的山秋,在半夜时分终于到了玉剑关外的一间客栈中——龙门客栈!

夜很静,可客栈中很吵。大半夜的,里面仍然有人大声吆喝,叫骂声不时的传来。

拓拔娇下了马,推开门踏步而入。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齐齐扭头看着她。她扫视圈屋子,坐在这里的都是身带兵器的江湖中人,看那面色,个个都非善主。中间有一张桌子上开着赌,一群人围在那里吆喝。旁边几桌上坐着一些零散的客人,或低头喝着小酒,或是闭目瞌睡。一般情况下人们都睡了,而现在这里还有这么多没睡的,就是那些等生意的。专等半夜上门的生意。

店小二都迎了过来,是个独眼龙,右眼上戴着个黑色眼罩,瘦小的身子,脸上全是风霜留下的痕迹。露出来的细胳膊上能清楚地看到几条蜈蚣般的伤疤。“哟,姑娘是住店还是打尖?”

拓拔娇没理他,直接朝柜台前的店掌柜走去。店掌柜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身着碎花衣裙,冷淡的神情衬上弯弯的柳叶眉,柔媚的瓜子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她头也不抬,继续拨着算盘,说道,“住店,二十两银子一个晚上,打尖,起价五两银子,发任务,百两中介费。”

拓拔娇“叭”地一声把一个袋子扔在柜台上,从里面摸出十片金叶子,“我从来不带银子,这是十片纯金打铸的金叶子。”扔到桌子上,然后转身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她扫了眼场内,说道,“我出二十万两银子抓一个人。”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小二,来半斤牛肉。”

二十万两!场内的人眼睛都红了,二十万两!这可是极难遇到的大生意啊。

掌柜的一听,眼睛也直了。二十万两!按照十分之一的提成算,她也有二万两的提成啊。当下亲自过去给拓拔娇沏了壶茶,在她的身边坐下,替她倒茶,问道,“不知姑娘是要抓什么人?”冷淡的脸色突然变得容光焕发神采照人,美得眩目,美得让人头晕。她不动声色的打量拓拔娇,看她全身珠光宝气,身上的挂饰随便哪一件都是罕见的宝物。这位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她略一思索,随即想起四年前江湖上出现的那个小魔头,北郡王府上的九郡主!不会是她吧?天皇贵胄怎么会到这关外来?不过,好像天也城也有这么一位!但天也城离这里有千里之遥,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店小二火速地把牛内放上来,拓拔娇把牛肉放在嘴里嚼着,再慢条斯理地咽下去。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她,只觉得她这肉吃得太慢了,太折磨人了。

“我说姑娘,你能不能先说了抓谁再吃!”

拓拔娇抬起头扫他一眼,“我要说了再吃,你们还不吵死啊!”俏皮的眨眨眼,继续低头吃,吃得超慢,也超斯文。至到吃完了,才摸出一叠银票,慢慢悠悠地数了二十万两交到店掌柜的手上。“春掌柜,点清楚数好了。大通钱号的银票,二十万两。”

春掌柜细细点算辩认,没错,是二十万两。她点了点头,问,“姑娘是抓什么人?”银票搁在桌子上,并没有收。这抓什么人得问清楚,江湖上有一些人是再多银子都动不得的。例如,北郡王府上的那个小魔头,武林四大禁地的主子和天山上及北海派的人。

“九天飞猫宫明月。”拓拔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宫明月!”

“九天飞猫!”

屋子里一下子炸开了窝,这人也是个难缠的主啊!虽不在禁例之中,想逮他的人也不止千人,可这么多年,连找他都找不到。本来准备好抢先出手的人一下子也犹豫了。

“他现在大漠,今夜亥时的时候还在乱石口。身边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是宫明月的儿子。”她又抽出一张万两黄金的银票放在桌子上,“一万两黄金,要那小孩子。要毫发无伤的,谁伤了那小孩子,我不介意再出十万两银子追杀他。”

“那抓到人送到哪?”春掌柜开始收银子。这宫明月虽然难抓,可总会有本领高强的人会接这任务。

“天也城,城主宫,拓拔娇!”拓拔娇说完说欲起身走人,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车及马蹄声,跟着门突然被撞开,没有人进来,只有一支小箭从外面射进来钉在柱子上,一个冰冷幽清的声音传来,“至宝冰蟾,二十万两!三天后来取,没有冰蟾,龙门客栈就不必再开了。”说完,就听到马车飞驰离开的声音。

“裴幻烟!”拓拔娇轻喃一声。她找至宝冰蟾做什么?

春掌柜身子一翻,跃到柱子上取下上面的飞箭传信,冷笑一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来我龙门客栈挑事!”一展开,脸色蓦地一变,“天冥禁地!”

拓拔娇的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就上来了,顿时扬起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坐在那里滋滋有味地吃她的牛肉。

“谁能拿到至宝冰蟾,老娘我再贴他十万两银子。”春掌柜咬牙叫道。缓了一下,说道,“查到至宝冰蟾下落的,我也给一万两!”天冥禁地,谁都惹不起,她春掌柜虽然结识满天下,也不敢惹那些活阎罗。那些人,个个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无论你躲到哪,他想什么杀就什么时候杀!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四大禁地中排第二,列名仅在云海琼天之后。

“十万两!”拓拔娇慢悠悠地开口,响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你出十万两我就告诉你至宝冰蟾在哪!”

“十万两?那你还不如去抢!不如一刀杀了我!”春掌柜不干了。

“那你慢慢找。”拓拔娇说罢就要起身。

“唉,姑娘,少城主,拓拔少城主!”春掌柜陪笑走过去,把拓拔娇拉住,“您先别走,您看这笔单一共才二十……”话没有说完,就在拓拔娇的目光下自动打住。要死人了,这小丫头不出十六七岁的年龄,怎么一双眼睛就这么吓人,像把人给里里面面刺穿了一样。

“五万!”春掌柜咬牙叫道。

“十万!”拓拔娇死不松口!

“六万!”

“十万!”

“七万!”

“十万!”

“你,我说少城主,你又不缺钱,干嘛非要十万!只是一个消息,你就要十万,剩下的十万,你让我怎么请人去找冰蟾!”

“打听到冰蟾的下落,你再让天冥禁的人自己去找啊!”拓拔娇笑眯眯地说道,“除了问我,你想在三天内打听到冰蟾在哪是不可能的!这天冥禁地都找不出的东西,你认为就是那么容易找到么?要是三天后,你不仅没拿到冰蟾,连它在哪都不知道,你这客栈就不必开了。”

春掌柜知道她说的也有理,可哪有人这样子抢银子的,一个消息要十万两银子!“那你就不能把价开低点?”

“十一万!”拓拔娇把头扭到一边,开口涨价了。

“你……”“十二……”

“十一万就十一万,别涨了!”春掌柜怕了这个小祖宗了!

拓拔娇伸出手,春掌柜很认命地数了十一万两银子在她的手上。拓拔娇刚给的二十万两在手上还没有捏热就回了一半在她的手上。

“天也城,我的手上!”拓拔娇笑得格外的可恶!她可是心情大好啊,这一句话就赚了十一万两银子,花出去的钱好歹也回来了不少!

春掌柜差点抽倒在地上,“我说,少城主,你直接把冰蟾拿出来就是,这绕什么弯子。”

拓拔娇瞟了她一眼,“我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卖冰蟾?告诉天冥禁的人,想要冰蟾,自己上门来求我!”说罢,踏步出了龙门客栈。“裴幻烟,你敢关我在黑水牢,这次要是不为难够你,姑奶奶以后就改姓‘拔拓!’”

第七章

拓拔娇一出客栈,客栈中立即涌出一大群人,刚才在开赌的人都把她牢牢包围住,全部亮起兵刃对着她。

“拓拔娇,识相的交出冰蟾!”

拓拔娇看着他们,顿时乐了,“你们是在打劫我吗?”

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男子说道,“没错,交出冰蟾,大伙儿就放你一马。”

拓拔娇扫了他们一眼,扭头看到从客栈里走出来,倚在门口看热闹的春掌柜,哟,连瓜子都带来了。

灰朦朦的夜空,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洒下银色光辉,为世界披上银色的轻纱。变幻莫测的烟云缠绕在圆月附近,似在为圆月轻舞。带着寒意的晚风吹过辽阔的草原从远方而来,吹动人的衣衫,吹起人的秀发。拓拔娇骑在马背上,神采飞扬,如炬的目光扫过众人,说,“知道这片草原是谁的地盘么?知道这龙门客栈开在谁的地盘上的吗?”

“拓拔娇,你甭废话。就算这是你的地盘又怎么样?老子现在就算是宰了你,拿了银子回到中原,你又能把老子咋的?”

拓拔娇冲说话的那人竖了竖大拇指,“阁下好有气魄,要钱不要命,佩服!”她扫了一下他那把大刀,再看看他断了的那条膀子,说道,“你就是‘独臂断龙刀王’仇虎吧?十年前你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如今……”扫他一眼,亡命江湖!她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说道,“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有本事就追上我再打。”一勒马缰,直直冲了过去。

挡在她前面的那人直接举刀朝踏月追风宝马劈去,拓拔娇手中的马鞭一扬,将他的大刀卷住,用力一甩,连人带刀甩到天上去了,她扬起马鞭,只听到空中传来“呼呼”的破空声响,跟着便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响起。

红光闪过,拓拔娇已经冲进了大漠草原之中,将客栈远远的抛在身后。

而客栈门前,十几个身手不弱的武林中人倒在那里爬都爬不起来。

天亮时分,拓拔娇出现在天也城下,大军已经进城,城门此刻正大大开。她骑着红马跑进城门,突然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遥远的呼喊,“小姐”!是她的错觉么?好遥远飘缈的声音,又带着遥远的熟悉。

“小姐!”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似从身后传来,因距离,这声音被风吹散,听起来并不真切。

拓拔娇勒住马缰回头朝刚跑过的城门口回望去。城门下,稀稀拉拉的摆着几个早餐摊位,路上没有几个人,只有两个衣衫破烂似是从外地来的乞丐相互掺扶着走来。她的心里涌起一阵失望,果然是她的错觉,她们都失踪了一年多,怎么会有消息呢!重重地叹一口气,勒紧马缰调过头。

“小姐,小姐!”声音更近了,这次,听得真真切切。

拓拔娇再次回头,却见到那两个乞丐正快步朝她奔来。是这两个乞丐在叫她?

“小姐!”一个乞丐跌倒了,摔在地上却仍然在高声喊着。是莲姨的声音。拓拔娇翻身跳下马奔了过去,虽然她不相信这两个乞丐是她们,可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证实。

“小姐!”那跌倒的乞丐爬起来就一把将她抱住,“我们回来了。”

是莲姨,真的是莲姨!拓拔娇惊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她们回来了!却是以这副模样回来的!她一把拉住莲姨,把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再扭头看向旁边的那个乞丐,“丝语姐。”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们,你们怎么这副模样啊!”一把将两人抱住,“想死我了,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珠泪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小姐!”秋丝语紧紧地抱着拓拔娇,一声声一遍遍地喊着她。

岳红莲替拓拔娇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小姐,看你哭得满脸都是泪,都十七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了孩子?”拉着她说道,“走,回府,这在大街上不好看。”

拓拔娇拉着二人回到城主宫,然后送她们去洗涮吃饭。岳红莲原本白晰细嫩的脸上已经被风霜吹皱,被烈日晒伤,透出一种牧民们常有的那种风沙色,但换上衣服后,她的风华气息展露出来,风霜的刻痕也遮不住她的风华神采。秋丝语也晒黑了不少,皮肤黝黑中透着麦牙色,穿着一身裙装竟透出几分英气,她记得昔日丝语姐就像江南烟雨中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如今,更像刚换下戎装的花木兰吧。

她们两人大口地吃着东西,一时之间竟全顾不得形象。拓拔娇看到她们这吃饭的模样,想起刚见到她们时的凄惨落魄样,顿时红着眼睛。她见到岳红莲吃完了,赶紧起身替她添饭。

“小姐,这怎么成?”岳红莲叫道。拓拔娇给她添满饭,将碗送到她的手里,说道,“我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你辛苦把我养大,又有什么不成的?”

屋子里一阵沉默,岳红莲吃饭的动作也慢了许多。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说道,“小姐,我们找到圣女了。”

“你们找到娘了?”拓拔娇惊得跳了起来,“你们真的找到她了?”她又惊又喜,乐得连笑都不会了,看她的表情,真分不清她是想哭还是想笑。

“可是……可是她不肯跟我们回来。”岳红莲低下头说道,“她的确是在天山,我们找了整整三个月才找到她。圣女还不到四十岁,可头发……头发竟已经全白了。一个人住在天山之巅的冰窖里,喝雪水,吃的粮食要到赶一天的路到山下去买。山下的人都怕她,不肯卖东西给她,她也就靠猎天山上的野物过日子。那么冷的地方,她连件绵衣都不穿,就披着件单薄白色的宽袍衣裳。鞋子也不穿,去哪都打着赤脚,出去猎野物,常被锋利的冰刃把脚刺伤,她也不……”说到这里,岳红莲已经说不下去了。那么大一个人了,都还是那么任性。

拓拔娇的脸色马上渐渐僵住即而变得很难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她说她就想呆在天山,呆在那冰天雪地里,她说在那里,她才能寻得到宁静,在那里,她才觉得安稳!”秋丝语抬起头说道,眉头紧紧地皱着,真的想不明白圣女在想什么。城主病了她不管,小姐年幼受人欺负她也不管,一个人呆在那冷死人的鬼地方到底要做什么?

拓拔娇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先不说她了,那你们呢?怎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我们跪求圣女回来,她一时心烦,就把我们丢下了山,还封了我们的内功让我们不能再上到那万丈冰峰之上。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回翼国的贵族,惹上了麻烦,被下到死牢。后来,那贵族叛乱,回翼国大乱,混乱中有人劫狱,把整个大牢中的人都放了,我们才趁乱跑出来。可是所有的行李家当都丢了,连小姐送给我们的宝剑和玉佩之类的宝物也没了,我们……我们一路走着乞讨回来的。”

“她……她就怎么能封你们的内功呢!这遇到危险怎么办?”

岳红莲苦笑一声,“她要不封我们内功,我们能就这么回来么?”

拓拔娇把手搭在两人的腕脉上面,气叫道,“她要是不是我娘,我非得派人把她押回来不可!”气死她了。伸手将她们被封住的几个穴位解开,再替她们推宫活血,手掌在她们的身上拍打,将淤堵的筋脉都打开。这本来是极辛苦的活儿,在她的手下做来竟是信手拈来,十分轻松,三两下就弄好了。

“小姐,你也别气了,对了,城主怎么样了?”岳红莲一边活着动筋骨一边问道。

拓拔娇把楚霸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引得两人一阵唏嘘。岳红莲沉吟片刻,说道,“小姐是打算把呼延伦他们软禁起来么?”

“是这打算,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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