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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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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幻烟扭过头,微冷的眸子中透着寒光,“别打拓跋娇的主意,她不是你能动的。”

段子奕不服,挑眉,嘟着嘴,嚷道,“我就是喜欢娇儿,就是想讨她做老婆,又怎么了?你咬我啊!”“哼”冲裴幻烟扮个鬼脸,有些耍横的样子。

裴幻烟的拳手一捏,骨骼声“格格”作响,她却站了了身,往外走,走到段子奕的身边,停下步子,斜眼轻佻,“记住我的话,不管任何人做出伤害娇儿的事情,我都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什么人!”说罢,她昂着头出去了。段子奕,这个前朝后人靠近拓跋娇有什么目的?他放着几万兵马不下,却天天装傻充愣跟在拓跋娇的后面,到底想要做什么?

“主子!”天冥禁地的一个属下到裴幻烟的身边。

“都安顿好了吗?”裴幻烟问。

“都安顿好了,所有人都回到了天冥禁地。此次总部共出动五千五百人,仅余一千二百人回去。”那人的心情格外沉重。她就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耗上这么多的人力来帮拓跋娇。

“嗯。”裴幻烟低低应了声,心情也格外的沉重,天冥禁地一共不过六千多人,这一仗可以说是天冥禁地建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但她不后悔,哪怕是天冥禁地整个毁了也可以再建,拓跋娇没了就没了,娇儿只有一个。

“这一仗天也城也损得挺惨了,气数算是完了。”那婢女低声对裴幻烟说。

裴幻烟轻轻应了句,“未必。天也城不过是损了万把个人而已,而这普天之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拓跋娇的手中有钱有粮,而中原王朝有的人饿肚子的穷人,只要拓跋娇想,她能把中原王朝给掀翻了。

拓跋娇接过秋丝语递上来的册子,上面记载着天也城在这一战的损失。青壮年差不多都灭光了,剩下些老弱还在,给个十来年时间休养还是能恢复的。只是她拓跋娇没有那耐心,也没有那时间。把册子摔在桌子上,窝在椅子里,拧着眉头清算了下自己的家业。

“丝语姐,帮我联络云海琼天的人。”拓跋娇吩咐了一句,退出大殿去了。破邪王想谋中原王朝的十座城,她拓跋娇同样也要谋。现在她手上基本上是没有一兵一卒,如果再不谋城,这大漠的霸权就得拱手让给破邪王了。

五天后就是玲珑儿大婚的日子,在这之前破邪王没有时间出兵。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拓跋娇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城池。还有一点就是她没有兵马可动,可是只能暗取,不能明动。

当天夜里,一支由三百名武林高手组成的队伍摸进了中原王朝最边远的一座城池——越城。

元帅被刺,保护元帅的郝七山也被武林高手杀死。越城主将遇难,副将领着守城众将投降。不降也没有办法,这群武林高手的武功极高,乱军之中,拓跋娇指着谁就取谁的首级,震慑力十足。而另一方面,拓跋娇也开出极其优厚的条件,许以厚禄,当兵打仗卖命不也是为了点军晌厚禄。

元世爵剩下的二万兵马也被拓跋娇收了,不管他们是被利诱还是威迫,总归暂时是降到了拓跋娇的麾下。

第二天,城门未开,老百姓就见到城中的旗帜换了,仍在惊诧之中,拓跋娇领着人打开了守城的粮仓,把城中的大米分发给百姓,引来城中百姓高声欢呼。这旗帜换成谁的无所谓,能得到实惠就是最好的。

而对于拓跋娇来说,用别人的大米财物收买民心,更是无本买卖。她把所有的兵马召集到校场,站在元帅的高台上,打开守城的军晌库,直接将军晌抬到校场正前面的高台前。

拓跋娇的态度很明显,不想跟着她混的,她每人给十两银子,让他们回家,没老婆的娶老婆,有老婆的生儿子,有老婆有儿子的就抱老婆抱儿子去。想跟着她混的,以后普通士兵每月五两银子的晌钱,每升一级晌银翻倍。

这种待遇绝对比中原王朝任何一支军队的待遇要高,直接超过了京城禁军的。一时间让在场的官兵极其为难,搞不明白拓跋娇在搞什么鬼。

拓跋娇环顾在场的众位士兵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们觉得奇怪吧?为什么昨天我们还处在对立面拼死作战,今天我却带着这么优厚的待遇来召降你们?”她将手负于身后,说明,“谋天也城的不是你们,是元世爵,他看中天也城的财物,所以带着你们来打劫了。天也城,几乎在这场屠戮战中伤亡殆尽,可是天也城的男儿们不后悔为天也城献出生命,因为他们保住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如果有一天,有人要践踏你们的家园,我想你们也会如此。入侵与自卫,性质不一样,你们能退,天也城不能。你们死了很多人,二十万人去,十八万倒在了天也城的城门口,只有两万人回来,那些人里面有你们的老乡、有你们的兄弟,有你们的朋友,你们该恨我拓跋娇,该想杀了我拓跋娇。可我想问问你们,我拓跋娇错在哪里?我拓跋娇是天也城的城主,为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城民。”

他说到这里,在场的士兵们沉默了,他们看到这个站在高台上的少女,由衷的敬畏。敬她的武功卓越,敬她的悍不畏死,敬她在战场上的雄风。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对她有恨不假,可更多的是惧。

第六十三章

拓跋娇吸了口气,又说道,“我今天站在这里,也是为了天也城的城民,同时,也为了你们。”她抿着嘴,苦笑一声,“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天也城的发展史吧?天也城也是中原人的一脉,从中原迁徙去的,但它却在大漠的土地上。所以,它的位置一直很尴尬,中原人不当天也城是中原的,大漠草原的部族不承认天也城是大漠的。自从天也城建立的那天去,草原十八部就鲜少侵略中原了,改而打起天也城的主意,可是天也城坚持下来了,在草原十八部的掠夺中站了起来,强大了,隐隐中,也成了中原边界安宁的一道屏障。”

“那天也城为什么要攻打我们越城?去年你们屯兵关外是为了什么?”士兵中有人高喊。

拓跋娇在台子上坐下,抬眼扫了那人一下,一个黑亮的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她说道,“为了救我父亲。我父亲是北郡王赵腾,我是他第九个女儿。”

“什么?北郡王?”所有人一下子都沸腾了,天也城的城主居然是北郡王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当年太子要纳我为太子妃,我不同意,他恼羞成怒,陷害我,皇帝便下令赐死我。后来我外公也就是天也城的老城主楚霸天得知此事,伙同一伙武林高手给我带来了假死药,让我服下了,诈死,骗过了皇帝,我才捡了一条命回到大漠天也城,为了避祸,我从此随我外婆改姓拓跋。去年,皇帝听信谗言要杀我父亲,派重兵包围了北郡王府,把我父亲软禁起来,最危及的关头,我没有法子,只得倾全城之力压在边境上,边境告急,他急需用将,便暂时放了我的父亲。”拓跋娇说到这里,又是一缓,“现在朝廷是什么局势或许你们不知道,可天下是什么局势你们应该知道!中原王朝的土地上,到处都是饿死的人,被逼起义的人无数,而许多贵族也趁机作乱欲图那皇位,不说别人,这元世爵就是其中一个。昨天他领着你们打我天也城要扩张土地,今天他也是死了,要是不死,明天就得领着你们打中原王朝。也罢,人都死了,我们也不论他的功过了。来说说咱们眼下的情形。你们许多人应该会认为咱们这是边陲之地,中原王朝的战乱影响不到我们吧?错!大错!你们撤兵的候看到了那十几万大军没有?那是草原十八部集结起来到军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天也城和咱们土地。大家往回想想,草原十八部的人打了咱们多少次,每到入冬季节就冲入咱们土地上烧杀抢夺,现在国力空虚,他还不来打咱们?”

在场的士兵听得连连点头,觉得拓跋娇说得在理。

拓跋娇叹了口气,“天也城和望城、还有这边陲无数的城池都在一个处境里,都受到草原十八部的危胁。所以,此刻我才站在这里,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应该互相团结打败这个共同的敌人。我相信你们很多人都生长在这越城,你们的妻子儿女父母都在越城中,如果有一天,草原十八部打来,你们是否能凭现有的兵力抵挡得住他们?你们有没有我拓跋娇这样的骁勇战将?有没有这许许多多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助阵?你们没有,你们也挡不住!”她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全场,“最后,我只说一句,如果你们信我拓跋娇,就跟着我,忠于我。如果不信我拓跋娇,领了十两银子的粮晌,回家去老老实实做个平民。我拓跋娇只能给一句承诺,凡是跟着我、忠于我的人,有我拓跋娇在的一天就保他们一天,保你们吃饱、穿饱不受人欺负,保你们老有所依幼有所靠,我以我的生命如同悍卫天也城那样悍卫追随我的每一个人。”说罢,她迎风站在那里,锐利的眸光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人,字字诚恳,句句铿锵,让人不容怀疑。

从来没有身居上位的人跟他们说过这样推心置腹的话,也从来没有人当面给过他们这样的承诺。老百姓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吃饱穿饱不受人欺负吗?所有的人不都是图个老有所依幼有可靠吗?他们当兵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吗?以前跟随的元世爵已经死了,现在摆着一个现成的看起来更好的主子在那里,跟了又没有损失!不跟呢?他们还真怕草原十八部打过来,到时候能怎么办?领着妻儿逃难?然后和许多逃难的人一样饿死在路上?

是人都会想,只要有脑子都会考虑利弊。而拓跋娇给的那句承诺更是荡人心魄,于是,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高呼“见过城主!”

拓跋娇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很淡很淡的笑意,有着一丝大功告成的轻松,但又有一重添了副担子的沉重。接下来,她发晌了,因为元世爵三个月没发过晌。而且,她也必须用发晌来收买军心,抓住军心,稳住军心。

于是,越城归降了,所有的人都高兴得像过年一样。而拓跋娇派人在越城打开了招兵的旗帜,招兵的理由就是悍卫越卫,保护家园。如今的军晌一个月能抵上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在这苦难的年代,谁不愿意?

而昭水江以北的城池都是元世爵的,元世爵死了,那几座城的兵力也空了。

相信很快其他各方势力就会得到消息,马上就会扑过来打这几座空城的主意。拓跋娇必须抢在他们的前头把这几座空城拿下。她在下午直接集结了两万兵力直扑汉城和昭城,把这最重要的两座城池控制了,跟着将兵力重点屯在越城和昭城中。屯兵在越城防破邪王,屯在昭城防中原王朝的各方势力。

当然,也有许多饱读诗书坚守忠君爱国之士或受朝廷封邑的人不服,起来反抗,有的公然当街大骂拓跋娇。

后有人献计,说借鬼神这说造势。于是,大街上,骂拓跋娇的人突然全身抽搐倒地不起,天空中传来天神般愤怒的喝骂,“无知凡人,胆敢亵渎真命天龙!”

又有人从河中捞出百年金鲤,肚子里面裹着锦书,上写“女帝主,天下兴!”

还有人看见拓跋娇的周身罩着紫气,不应该是所有人见到了。

拓跋娇骑马在街上巡游,突然有人冲到她的面前大骂,骂着骂着就见到拓跋娇的身上突然浮现出缭绕的紫气,且隐隐有神龙盘踞,她端坐于马上,混身上下散发着紫气,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所有人都跪倒在她的脚下行跪拜大礼。其实只要是武林中人都该认得出,那不过是武当派的紫霞神功练到第七重时显露的紫气罢了。可在场的都是一些寻常百姓,并不认识。

从那以后,拓跋娇便是真龙女帝的传闻更炙,一下子传遍中原王朝。

“娇儿娇儿,把你的真命天龙的紫气现出来给我看看。”这天拓跋娇前脚刚踏入天也城的城主府里,便听到叽叽喳喳声传来。是玲珑儿的声音。

她揉着额头,便欲躲闪。

“你敢躲,你躲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玲珑儿的喝叱声传来。“好你个望恩负义的拓跋神棍!哼哼哼哼!”某人气呼呼的,看样子气得不轻。

拓跋娇止住脚步,回过头去,等着玲珑儿冲过来。

玲珑儿冲到人拓跋娇的面前,一下子跳到她的背上,搂住她的脖子,勒住,“明天我成亲,你是不是不来?”

“我跟破邪王是敌人,他成亲关我什么事?”拓跋娇冷冷地回了声。

“我还是不是你姐姐?”玲珑儿把拓跋娇的脖子勒得更紧,“他现在都成你姐夫了,就不是死敌了,知道吗?”

“不知道!”拓跋娇僵直地站在那里。

“你个小王八蛋,看我不掐死你个死没良心的。”玲珑儿气呼呼地叫道。她也不想想,当初为了让死邪邪救娇儿,她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半夜运动到正兴头上都狠心把人往床下踢,甚至拿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做威胁了,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跟自己摆出这种拒人与千里外的态度来。

拓跋娇也不动,任玲珑儿掐住不放。

玲珑儿见拓跋娇不挣扎,就挣得更狠了,她就不信这小姑奶奶能忍住处。

“玲珑儿,你做什么?”秋丝语这时候正抱着一叠折子进来,见到玲珑儿把拓跋娇的脖子都掐成紫色的去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折子掉了一地。

“主子!”几步冲上前,把秋丝语连扒再扯给揪开,心疼地拓跋娇揉着脖子,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咳咳!”拓跋娇闷咳两声,嘴角有血丝流出。

“你——”玲珑儿也吓傻了,完了,她家的娇儿妹妹脑子坏了。自己都把她的脸掐成猪头,皮肤都成酱紫色了她居然也不反抗。当下怯怯地走过去,拉着拓跋娇问,“娇儿,你怎么了?”

“你还问!”秋丝语狠狠地瞪着玲珑儿,要不是她及时赶来,她家主子非得被掐死不可。

“娇儿!”玲珑儿蹲下身子看向拓跋娇。

拓跋娇淡淡地扫了玲珑儿一眼,“我还有事忙。”从地上捡起折子文书之类的东西,抱着,往书房走去。

“秋丝语,她怎么了?”玲珑儿拉着拓跋娇问。

秋丝语摇了摇头,“天也城成了这样子,她心里难受。”明明都拿下昭水江以北的十几座城池,却还是回到这天也城来。为的是什么?

拓跋娇从天也城中抽出可用的将领派到刚拿下的各城领兵,然后,又把逃难而来的一些人送到了天也城,让他们在天也城中成家立业安居乐业。这是她外公留下来的基业,她必须让天也城存在着,且不断地壮大发展。

天也城在她的手上才多久,就连遭两次战火,两次灭顶之灾。这让她觉得自己愧对外公,更让她害怕,怕人家说她夺来这天也城城主之位,却毁了天也城,怕将来死了无颜见外公。

玲珑儿大婚,拓跋娇最后还是去了。他去找破邪王谈了一个协议。天也城以南,属拓跋娇的地界,破邪王不得侵犯。而天也城以北地方属破邪王的地界,她拓跋娇不得再往北发展一分。天也城就做为破邪王与她的商贸交易中心,大漠草原与天也城在这里的互通货物。

破邪王想谋中原,对于这看不到好处的条件起初自然是不答应。结果,他家的小媳妇威胁着不拜堂了,她的大姨子也以一种警告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在要胁你不答应我就派人暗杀你。他家的大舅子虽然是笑着的,可那拳头捏得“格格”的响,想起之前跟他大舅子打那一架,现在骨头还疼,于是摆了摆手,“罢了,要我答应也行,天也城的税收我也得占几成。”其实他是很郁闷的,原本等着跟玲珑儿成了亲就把那几座城池拿下来,可这拓跋娇居然以雷霆速度耍了个空手套白狼,把那几座城池都拿下了。现在想要再谋就得跟拓跋娇杠上,这一杠上晚上又得被他家的小娘子踢下床。唉,只能说时不待他啊!他就不明白这拓跋娇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拓跋娇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慢悠悠地抛了句,“天也城现在有五成税收是裴姐姐的,另外我还得再提五成得拿来重建天也城,你看还剩下几成就全拿去吧。”

第六十四章

她们两个一人拿五成,这天也城还剩下个屁啊,拓跋娇耍他呢!

破邪王冷笑一声,“那咱们就各看本事好了。”拓跋娇不愿意出银子,他就把整个天也城拿下好了。

拓跋娇坐正身子,睁开眼,扭头朝破邪王看去,嘴角浮出一抹邪魅至极的诡异笑容,“那咱们就再打一仗,看你能不能拿下天也城!如果你能在天也城里呆上一个月,我拓跋娇从此不再是天也城的城主,天也城就归你了。”她说这话时,眼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但那光芒却邪气之至,仿佛化身成死神看着猎物一步步踏入她的陷阱。

裴幻烟这时候说话了,“那时候的天也城,只怕是一座死城,谁进去都不能活着出来。”说罢,她起身走了出去。她不喜欢这样的拓跋娇,极度的不喜欢,这样的拓跋娇让人感到可怕。天也城的地下埋了什么拓跋娇知道,她也知道!而拓跋娇要做什么也她也能猜到。如果拓跋娇能保住天也城,那么天也城仍能繁荣的发展,如果有一天她拓跋娇保不住天也城了,她就会亲手毁了天也城。被拓跋娇埋在天也城地底下的东西,会让天也城在以后数百年的时间里都成为一片死地!现在的拓跋娇真的让她心疼又心寒。她的东西,谁想要夺去,她一定会亲手毁去,也决不让别人夺得。

拓跋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破邪王,你的好时辰到了。”慢慢悠哉地跺步出去,朝行大礼的地方走去。

玲珑儿与破邪王拜了堂,两人被破邪王的亲信手下围在中间起哄。裴幻烟则是悄悄地退了出去,转到帐篷群后面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是一处小山丘,葱绿的小草长过膝盖,软软地在微风中摇摆。蚱蜢在草尖上跳来跳去,显得快活无忧。

裴幻烟站在小山丘上,了望远方,神情有些幽远空虚。单薄的身子,刀削般的双肩,挺得笔直的背脊,盈盈一握的细枝,拓跋娇横看坚看都觉得裴幻烟娇弱。可偏偏这么娇弱的人儿,怎么就觉得她的骨子里有很大的力量,看着也觉得强悍不可攀不可折。

裴幻烟听得动静,转过身,凝视着拓跋娇,“跟来做什么?”

拓跋娇走过去,在裴幻烟脚下的草地上躺下。在这片茫茫的大草原上,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片草地,闭上眼睛,扯了根草茎含在嘴里,把双手交叠放于脑后,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裴幻烟低头看着脚下的人儿,敢情她是来这里吹风的?但见到拓跋娇难得的放松,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她在拓跋娇的旁边坐下,侧头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容颜。肌肤仍是那般白晰嫩滑,水灵灵的像水蜜桃,长长的眼睫毛向上卷翻,睫毛轻颤,带着丝丝顽皮的味道。其实看娇儿的模样,她该是属于文静的淑女型才是,可为什么就偏偏这么闹,好像没怎么见她安静过。

拓跋娇突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盯着我做什么?知道的知道你是我的表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小情人呢!”

裴幻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很不自在地别过头,差点就跳起来逃开。

“呵呵,你还害羞啊?”拓跋娇翻了个身趴在草坪上,“那天在我家浴池里,你脱光了也被我看光了,怎么也没见着害羞啊?”

“楚娇儿!”裴幻烟露出难得的嗔怒。粉面带嗔,眼角含怒,说不出的威严和活泼。

拓跋娇一下子竟看得有些痴了,随即,她哈哈一笑,坐起来,“有人恼羞成怒了!”话音未落,翻身滚到一边,躲到了裴幻烟的粉拳。

裴幻烟有些羞恼,起身便走。

“唉,等等。”拓跋娇坐起来,抱住膝盖抬起头望向她。

裴幻烟停步住子站在那里头也不回,免得回过头又惹来拓跋娇的一阵戏耍。

拓跋娇耸了耸肩,嘴角含着没心没肺的笑容,“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哪天?裴幻烟记得她救了这个小王八蛋不下十回,也不知道她是为哪桩说谢谢。以她的性子,不像是说谢谢的人。而且,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有救她吧?

拓跋娇站起来,走到裴幻烟的身边,把一块玉质的小令符交到裴幻烟的手中,“以后云海琼天听你的号令。”

“你?”裴幻烟诧异地回过头,她给自己这个做什么?

“天冥禁地损了那么多的人,我没别的好赔给你,这云海琼天不比天冥禁地差,以后就交给你了。”

“拓跋娇!”裴幻烟低吼,“交给我?你知道奶奶为了让你继承云海琼天花了多少心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

“我没随便给人?你也是虎姑婆的孙女儿,给你正好。”拓跋娇伸了伸懒腰,她将来安心地当她的一方诸侯霸主,云海琼天现在给了裴幻烟不是挺好?正好还她人情,免得将来交出去啥好都捞不到。

“可我姓裴,不姓拓跋、不姓楚!”裴幻烟冷笑着把玉符交回拓跋娇的掌中,衣袖一甩,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天也城?”拓跋娇问。

“我乐意救,不行吗?”裴幻烟头也不回。

拓跋娇的身形一晃,拦在裴幻烟的前面,伸出手臂拦住她,“我不想无缘无故承别人的人情!”

“你没有无缘无故!别忘了,天也城十年的税收!”裴幻烟觉得这“别人”二字格外的刺耳。

拓跋娇挑眉,就为了十年的五成税收赔上天冥禁地?别说这个人是裴幻烟,就算是段子奕那傻子也不会干这事儿!她把脸凑到裴幻烟的面庞前,距她的脸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与她四目相对,轻轻吐出几个字,“告诉我真实的原因,为什么?”

裴幻烟的手紧紧地抓住袖子,强自抑住因为拓跋娇的逼近而引起的心跳。拓跋娇的脸越逼越近,近到她能感觉到她每一次的呼吸,每吸出她呼出来的热气,能闻到拓跋娇身上的馨香。裴幻烟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剧,手心逐渐发麻,心脏一点点地收缩,嘴唇轻颤,心底涌起一种印上在自己唇边晃悠地唇。

“镇定镇定!”裴幻烟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把眼睛闭上,不去看拓跋娇这充满压迫的眼神。

拓跋娇盯着裴幻烟,微闭的眼眸,紧抿的嘴,像极了某种邀请,那紧张的呼吸让人觉得有些怪异,那略微眨红的脸有着说不出来娇媚。精致的容颜,娇美的人儿,诱人的唇,无处不让人心动,无处不让人心颤。拓跋娇把眼睛闭上,将唇印在了裴幻烟的唇上,嗯,果然柔软细腻,比天也城里最有名的厨子做的糕点还细腻可口。

裴幻烟的脑子一下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全身剧烈地一颤,跟着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娇儿这个小混蛋居然吻了她!她居然在……在吻她……

好好吃的唇,软软的香香的!拓跋娇吮着裴幻烟的唇瓣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越吮就越觉得不够,想要获得更多。从最先的唇与唇相依到唇与齿相依,再到把唇探到裴幻烟的口中勾住裴幻烟的丁香小舌。

拓跋娇的吻让她欲拒难拒,欲迎难迎,慌乱得不知所措。电流从唇舌袭卷至全身,触及到每一根神经,裴幻烟的身子发软,全身都在颤抖!

感觉到裴幻烟的身子在颤抖和往边上滑离,拓跋娇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固在怀里,继续朝她的唇舌深处勾去。

好好吃的味道。拓跋娇坏坏的想,她这样子算不算欺负她的表姐?算不算大逆不道?可是她就是不想放开裴幻烟,她就是想要欺负她,就是想要吻她,这感觉实再是太好了。比夺下城池、比练成无上神功还有成就感。

“娇儿,你在做什么?”段子奕憨憨的声音传来。

裴幻烟惊了一跳,慌乱地推开拓跋娇,但却被拓跋娇死死地扣住纤腰。

拓跋娇扭过头去,看向段子奕,这傻子愣在那里,那神情里有些愕然、有些惊讶、有些受伤、有些不解,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神情。

“拓跋娇!放开!”裴幻烟低吼,羞愤得无地自容,要不是怕这小姑奶奶再像那天那样哭,她真要一掌拍过去。

拓跋娇偏头看着段子奕,眨了眨眼睛,再回头看着裴幻烟,“别动嘛,你的嘴巴吃起来很好吃耶,以后多让我吃吃。”

“你……混帐!”裴幻烟羞愤难抑,扬起手一巴掌掴在拓跋娇的脸上。虽是恼极,可也不忍心下重手,轻轻地拍在上面,像是打蚊子。

拓跋娇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裴幻烟,“你又打我?”突然怀里一轻,裴幻烟不知道使了什么功潜居然从她的钳制下挣脱开去,跟着就见到她的身形一晃到了三丈外,再晃几下,就跑得没影了。

好快的轻功!拓跋娇愣愣地看着裴幻烟跑远,她从哪里学的轻功?居然快到连她都看不清她怎么移动的。很快,拓跋娇想到一个事实,就是她绝对打不过裴幻烟!她郁闷地回过头,瞪着段子奕,吼道,“你知道不知道破坏人家的好事是很不厚道的事情!”

段子奕扁着嘴,“娇儿,龙阳之好是不对的!”

拓跋娇两步过去,跳上前揪住段子奕的脸颊,用力地拉长,把他的嘴都拉得咧开了,她凶狠地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龙阳了?啊?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们怎么龙阳了?”

“那断袖也不对——”段子奕含糊不清地说。脸扯得疼啊,可心更疼。

“断袖也是两个男人,不是两个女人!”

“那就是磨镜……”

“我磨你个头!”拓跋娇一把将他脸放开,一脚踹在段子奕的膝盖上,将她踹在草地上。她蹲下身子,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不就是亲亲嘛,你用得着扯那么远?而且,我爱亲谁咬谁欺负谁你管得着?”气死她了,还没有亲够呢,就被这混小子搅黄了。呜,好想念那唇舌哦!拓跋娇郁闷极了,再摸摸脸,裴幻烟没有重打嘛,应该不是生气吧?“啧啧”,拓跋娇咬住自己的右手食指,心想,自己这样子欺负她,她都不生气,为什么呢?就算是裴姐姐脾气、修养再好也不该不生气啊?偏着头,有些想不明白。

第六十六章

拓跋娇坐在书桌前,面前还摆着一折未看完的折子,她盯着面前的人,眼神像刀子一样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得到玄歌主子的诣令,把白尊豪处置了。”那名属下跪在地上,觉得如硭在背。

“为什么?”拓跋娇问,为什么她娘亲在背着她把白尊豪杀了?为什么不留给她亲手杀?难道是不相信她拓跋娇战胜不了心魔吗?

“属下不知。”那人低着头。

“下去!”拓跋娇挥了挥手,她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她娘亲才突然杀了白尊豪的。没理由留了这么多年没有杀的人,突然之间就杀了!还有那个白晓飞,居然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还有她的姥姥,虽说以前也好几个月没有音讯,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久过。以前总还有人能联系到她的姥姥,可现在,似乎连整个云海琼天的人都不知道她姥姥去了哪里。不行,她得回云海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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