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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沧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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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出行,齐梁陛下自然是为其备好了各种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老段苦着脸,“小殿下,陛下给了诸多圣药不假,可多是培元固本之用,目前能用上的药就只有一粒,乃是圣丹观音普渡,全天下就这一粒。”
易潇拧眉而起,声音隐隐约约有些暴怒,“拿药!!”
方才自己看得很清楚。。。。。。樽云觞受了穿心一剑,精神又遭受巨大创伤,意识已然溃散,浑身黑色气运已经压制不住。
老段翻手拿出圣丹观音普渡,易潇一把接过,他知道圣丹服用方法,用稀薄元力逼至指尖,那颗丹药受元力指引——
顷刻间,浓郁药香暴涨而出,一座巨大虚幻之影像在黄沙中显形。
那是一尊宝相庄严的菩萨,慈眉善目,玉座上有千手舞动。千里黄沙,在那一刻齐齐停滞,安静得落针可闻,时空仿佛凝固,那位菩萨细眉而笑,一只手高举宝瓶。
“圣丹,观音普渡!”
十数里外的老者眉头一凝,翻手收起生玄丹,大袖一裹,便是带着自己宝贝徒儿踏虚而行,“这粒圣丹,普天下只剩下一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子手里?”
黄沙流转,菩萨笑着高举宝瓶,对准红衣儿,瓶口落下一滴甘霖。
这粒“观音普渡”,历史上共出现过三粒,无一不掀起一阵江湖波涛,人间帝王为夺一颗圣丹,不知要付出几多人命。
食之者,得观音普渡,接引对岸,无伤不可医。
只可惜小殿下命格游离,服之亦无所用。
那滴甘霖落下,凭空荡起一圈涟漪。仅仅是接触的一刹那,红衣儿身上黑色气运如遭焚烧,嗤然缩回体内,下一秒,那柄断剑被逼出体内,紧接着所有伤口被迅速修复,恢复白皙并且不留一道疤痕。
“不愧是圣丹,”易潇见丹药如此神奇,倒是松了口气,“红衣儿伤已无恙。”
老段反倒是心疼要死,这颗丹药,乃是陛下留给小殿下保命之用,非危急关头不能服下,就算是将死之人,“观音普渡”也能将其从阎王手中接引而来,救起性命。
下一秒,平地惊起波澜,天边有一道身影虚踏黄沙,其速宛若天人,咫尺天涯般落在易潇面前。
黑衣老者眉须飘忽落定,看着圣观音的虚像缓缓消散,这才移下眼,淡淡瞥了眼易潇。
“原来如此,倒是有几分相似。”黑衣老者皱眉问道,“你是慕容的儿子?”
老者肩膀处坐着的可爱小女孩儿跳了下来,疑惑看了一眼小殿下,转而把目光投向昏厥不醒的红衣儿,嘟起嘴道,“师父,好浓郁的药香,这是什么药,比生玄丹的生机还要强得多?”
黑衣老者笑了笑,宠溺地摸着明珠儿脑袋,“这药名叫‘观音普渡’,全天下仅仅有一粒,喏,现在可是一粒也没有了。”
紧接着黑衣老者笑着逗了逗明珠儿,余光瞥了一眼尚蒙在鼓里的小殿下,淡淡道,“这药是老夫亲自炼的。你知道老夫是谁了么?”
易潇怔住,恍然大悟之后,居然是无话可说。思前想后,自己一路北行而上,就是为了寻那位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的药王。本以为不知多久才能寻到,便是在第一个正式落脚点之前。。。。。。就遇到了?
看着易潇瞠目结舌的样子,黑衣老者倒是哈哈笑了一声,颇为戏谑道,“怎么,不相信?”
老者一抖黑衣,目光投向红衣儿,笑意变淡两分,“老夫一生从不欠人人情,当年慕容阁主恩比天重,奈何天不留情。老夫问了齐梁那位老匹夫,欠慕容阁主的一份情,便是与小殿下再见面时,予以报还。”
易潇眉头一挑,便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黑衣老者说如今是“再见面”,自己难不成以前见过药王不成?当下若无其事拱了拱手,做足了晚辈样子,笑道,“苏老前辈功参造化,晚辈岂敢不信?只是按照老师的说法,恐怕在下的病并不好治。”
当世药王苏齐世,眯起眼睛,“天缺之症,岂止是不好治?”顿了顿,又瞥了眼红衣儿,“她的病我治不了,但你的,还是勉强能治的。”
闻言易潇急道,“红衣儿的病。。。。。。难道连圣药都无法治好红衣儿的伤势?”
黑衣老者苏齐世摇了摇头,“‘观音普渡’乃是超越九品的圣品丹药,足以治好她所受的一剑穿心之伤。可此人身负鲛狐相,天缺乃是无心之症,加上黑色气运附身,就算神仙来了,也决计无药可医。”
“无心之症?”易潇震惊,“怎么会有这种病症?”
苏齐世淡淡道,“天人八相,赋予你们超凡的天赋,对应而来的天缺之症自然也是不可医治之症。”
易潇死死盯住大丹圣,“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衣老人倒是笑了,看了一眼小殿下不死心的模样。下一秒便是收起笑容,连声音都清冷几分,“你以为,天缺是什么?”
易潇怔住了。
“天缺之症,便是世间最难最恶之症。你该庆幸,你尚且有药可医。”苏齐世冷冷开口,“至于她,无药可医。”
黄沙地下有哀鸣,红衣儿渐渐恢复了意识,双手撑地坐起,一道黑色物事突破流沙,便是那黑龙白凤剑匣,颇通人性的露出半截,让红衣儿斜靠上去。
方才她昏迷中恍恍惚惚听到了对话,当听到小殿下为自己耗费了一颗圣丹续命之时,她下意识摸了摸胸口,便知自己伤势痊愈,乃是靠了那颗举世罕见的“观音普渡”。
药王说到自己无药可医之时,红衣儿正把身子挪靠在剑匣上,她面颊依旧绝美,只是略显苍白,此刻抬了抬眼,清了清嗓子。
先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易潇道,“恭喜你了,如今找到苏前辈,不负一路北行之苦。”
接着对苏老前辈拱手道,“也多谢苏前辈救命之念,方才意识混沌之时,在下感应到不远处有人曾拿出类似‘生玄丹’之丹药,想必就是苏前辈。”红衣儿笑了笑道,“苏老前辈,在下有一事相问。”
苏老前辈冷哼一声,“小娃娃,客套话不必多说,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前辈方才说,我已无药可医,我只是想问,”红衣儿勉强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此刻她运转元气,虽是受了重伤,此刻元气居然充沛更胜之前,“我还有多长时间。”
“不愧是鲛狐相,每一次重伤之后,都得以更加强大。”苏老前辈虚眯着眼,“你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一个月。”
“呼~”樽云觞长舒一口气,面无表情,“一个月,赶去北原冰木湖。足够了。”
易潇知道,北原乃是世间环境最为恶劣之地,常年低温,冰木湖,更是北原十大禁地。当年霸王斩杀大敌冰木湖主,便是将其尸骸沉在此湖。
“小娃娃,老夫知道你是穆家后人,甚至连当年穆家血案的真相,老夫也是一清二楚。”黑衣老者淡淡开口,“你如今这个层次,还是不要妄图追寻真相。”
红衣儿领悟域意,已经晋升一流高手,甚至连北魏天狼王都不是其对手。龙门取剑一战,战杀两尊魔头,一只极强魔物。
黑衣老者此刻的意思,居然是说红衣儿层次不够?
若不是眼前之人,乃是当世传奇人物,震古烁今的一代药王,易潇是定然不会相信这番言论。
红衣儿飒然一笑,“纵留有一丝余力,亦不会罢休。”
药王冷冷开口,“到时候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越是接近真相,越是绝望。”
红衣儿低头看了一眼穆姨,她的面上含泪又笑。如今她离真相只差一步,怎么可能放弃?
大风起兮,那袭红衣飘在黄沙中,有人一字一句道,“虽死无悔。”
红衣飘荡复又落定,樽云觞已然环视一圈,目光在易潇处顿了顿,屈指轻弹,一道龙吟凤鸣声音传递,剑意点在易潇眉心处化开,她冷冰冰道,“这道剑意,留着保命。”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一震剑匣,便是黑龙白凤低啸一声,潜入黄沙中。那袭红衣儿赤足前行,背对众人,孤傲而独立,如剑一般挺拔。
大丹圣大袖一挥,冷哼一声,一股波动卷起了易潇老段,甚至把远处的宋知轻都囊括在内。接着他扭头对易潇说,“接下来要去风庭城了,这小子性子倒是拗得很,不见淇江心不死。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小殿下下意识裹紧单衣,摸着眉心与小白莲作伴的剑意,看着一路北上不回头的红衣儿。
风沙流转,千里剑鸣。
他低下头,谁也看不到此刻他嘴角微微拉扯,眉头似皱似扬,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想说的太多,可早在那天就说完了。”易潇抬起头,露齿笑道,“现在,反倒没什么想说的。”
漫天黄沙潇潇齐鸣,那袭红衣宛若天上谪仙人,独留一个惊艳背影。
一人北上冰木湖,有剑千里送行。
第十九章 抵达风庭城
六月将至,天下无数剑道人杰拥入风庭城。
不为其他,只为“剑酒会”。
一百年前,曾有“剑夫子”美誉的剑道大宗师风庭,便是结庐此地,收下十四位弟子,于凤庭剑鼎中铸名剑十四。
鲸脊烈枭雷麟雏鹰青鸟龙逆凤仪,玉簪黄芩碧桃半夏无名异仙人衣望江南。七剑凶兽七剑草木,一一对应十四位弟子不同的性格,剑意。
这十四柄名剑,几乎都诞生出了灵智。那一代大世过去,名剑主人逝世之后,十四柄剑有的剑随人亡,有的被带回凤庭。注意,此处是凤庭不是风庭。
凤庭,是风庭城中一座草庐。虽是普普通通的草庐,其中却居住着一位,令齐梁北魏两位雄主都不得不忌惮的存在。
剑主。
剑主从不出凤庭庐,而令两位君王都忌惮无比的,便是这座草庐已经存在上百年了。从第一届剑酒会,到如今,足足跨越了将近一百年。
任何一件事物,存在百年不曾动摇,都足以让人忌惮。
此刻,凤庭草庐。
那是一间着实很普通的草庐,但里面居住的人,乃是天下闻名的剑主大人。一位白发年轻男子恭恭敬敬在草庐外等候,剑眉星眸,鼻若悬胆,长发垂地,却是一地霜白。
他叫叶小楼,是剑主的弟子。
没错,叶小楼是剑主的弟子。剑主大人从不出草庐,他以一种独特的、匪夷所思的、令人咋舌的方式(那些接触到凤庭剑主的人得知其收徒方式无一不瞠目结舌)收徒。以剑主大人的话来说。
“这一百年来,吾收的徒弟不多不少,足矣。”
可一百年来,剑主的弟子仅仅只有叶小楼一个人。
叶小楼一人,足矣。
“进庐。”草庐里传来温和的声音。
叶小楼进庐,听到剑主大人笑着开口。
“吾大限将至,”凤庭剑主竟是笑道,“从上一个大世活到如今,吾活的太久,觉得有些无趣。倒是想出去走走。”
白发温驯贴在叶小楼面颊,他皱眉低声道,“师尊。”
庐内一片黑暗,叶小楼视力极好,他看见师尊摆了摆手,笑道,“吾自然不会真的出去,这有五块剑酒令。”
说完有五道流光落入叶小楼手中。
“未来是你们的,吾期待着新的大世。你出去后,将这五块剑酒令,分别送给这些人。”
叶小楼侧耳聆听。
“第一块剑酒令,给南下的漠北王幼子呼延琢。”剑主笑了笑,“顺便给漠北先知带一句话,就说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有令为礼。”
“第二块剑酒令,带给现在的龙雀郡主魏灵衫。提醒郡主,勿起杀念,伤人伤己。”
“第三块剑酒令,你带给剑宗明。剑宗明剑道初成,锋芒毕露,必然不会理睬你,你只需把令带到便是,无须多言,更不要动手。”剑主笑着摇了摇头,“第四块剑酒令,给齐梁小皇子,但是——”
“给他之前,问他这个问题。”叶小楼看见剑主低声笑了笑,耳边传来剑主的小声细语。
此处乃是剑庐,以剑主大人的通天手段,居然还窃窃私语一般。。。。。。显然这个问题,剑主大人是带着一丝整蛊性质的,叶小楼听完以后,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居然也是带上一丝笑意,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附和道,“说起来,弟子也蛮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剑主哈哈一笑,“最后一块剑酒令,留给北原风雪银城李长歌。等他来风庭城,吾怕便已是一片残局。这位银城大弟子初次入世,不知为人如何。若是性格温和,处事滴水不漏,帮吾收拾了这烂摊子,这块剑酒令也算是吾一尽地主之谊。若是能力不济,妄图大开杀戒,届时你便帮吾收回这块剑酒令。”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完剑主大人,说回小殿下易潇入风庭城。
风庭城剑酒会,分为剑会与酒会。最终决出剑会第一与酒会第一,称为剑会魁首与酒会魁首。剑魁酒魁均可入凤庭草庐,面见剑主,得之馈赠名剑一柄。
而风庭城,也正因六年一度的剑酒会名动天下。城内几乎都是酒楼赌坊,临近剑酒会,几乎都是人气爆满的状态。
各大酒楼兜售前来参加剑酒会的高手,详细资料。
赌坊里,关于各路高手的赔率已经贴出来了。
摘星楼,是风庭城最大的三座酒楼之一。摘星楼共有八层。最越上,便越是地位崇高身份尊贵。也唯有那些豪门贵族,譬如大魏龙雀,天狼城主宁风袖,北魏犬阳王这种大人物,才有资格入住第八层。
今日摘星楼迎来了一批颇为古怪的客人。为首是一位黑衣老者,牵着一匹劣马,马背上驮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并驾齐驱的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笠帽马夫低头赶着一匹老马。
古怪的。。。。。。是一匹老马一匹劣马,两匹马并列而行,互相喷鼻瞪眼,时不时吐两口纯白唾沫相互羞辱,走得慢时,老马甚至伸出一只蹄子妄图给对方下绊子。
更古怪的,是马车上下来悠哉悠哉的年轻人。一位怀抱青布刀,眼神鬼鬼祟祟,像是提防着什么人似的。另一位在大热天还裹得严严实实,也不嫌热得慌,即便这样,也能看出其身材瘦削。
“易兄,我们住这里。。。。。。真的好吗?别忘了,现在全北魏的人都想着拿我的人头啊。”宋知轻抱着青布刀,眼神鬼鬼祟祟把周围所有人都扫视一圈,低声在小殿下耳边嘀咕道。
易潇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蠢货。。。。。。你还知道全北魏的人都想着拿你人头?你这样子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刀鬼弟子吗!”
说完理了理衣襟,“摘星楼是金玉苏家的产业,住在这里绝对不会出现被人打扰的麻烦。再说了,有苏老前辈在此,谁还敢造次?”
易潇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当世丹圣”这个名头绝对不是说着玩的。炼丹造诣高的人,世上可不少,可那些大丹师们,若是没有足够的修行实力,亦或是足够强大的师门靠山,哪一个不是落得被帝国皇室抓去炼丹的下场?这位黑衣苏老前辈,连国师大人都捉摸不透他的行踪,再加上一手几乎可以说是穿梭虚空的手段,恐怕是又一位“超越九品”的存在。
一路上,九品已经算是顶尖高手了。可“超越九品”,几乎不在世俗露面的存在,易潇也见了好几位。自己那位安爷爷在淇江一战的表现,可以肯定是超越九品的级别。至于最后林瞎子那一招骇人听闻的,直接射杀化龙状态下木鬼子的天外一箭。。。。。。以自己的境界不足以揣摩,但根据安云昶说过的话来推测,恐怕是十有**踏入了更可怕的领域。
这位黑衣大丹圣的境界,无疑是超越九品的。自己在苏老前辈身边,自然无需担心性命安全问题。就像他说的,欠自己母亲慕容一个人情,至少在治好自己天缺之前,无需担心其他问题。
易潇目前初入修行之路,以他的实力,连一品都不如。红衣儿走了,他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眉心一道剑意,以及那位白莲墨袍山主赠送的,号称可以灭杀一切九品正常存在的莲花烙印。
而有了黑衣丹圣这尊大佛,显然不用担心黑袖的刺杀问题。抵达风庭城之后,纵然自己齐梁皇子的身份暴露,也无妨了。
至于为什么,很快就会揭晓。
易潇走入摘星楼,翻手掏出一块令牌,拇指食指捏住,放在掌柜面前,淡淡开口,“入住。”
掌柜低着头算账,只是以为普通客人入住,头也不抬开口,“几楼?”
“八楼。”易潇淡淡道。
“李二,带客人去八。。。。。。”掌柜闻言顿了顿,后一秒声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下意识提高声音问道,“八楼?!”
须知,能有底气提出“我要居住摘星楼八楼”这种要求的人,无一不是煊赫有名的权势贵族,亦或是江湖上名望极大的一流高手。
掌柜苏寅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枚玲珑剔透的镶金玉牌。顿时他的冷汗就下来了,摘星楼乃是八大世家中金玉苏家的产业。身为苏家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眼前这块镶金玉牌,代表的地位何其尊贵,甚至远远超过了能够居住摘星楼八楼的地位,而胆敢伪造苏家镶金玉牌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生。
这块令牌,流金光,镶白玉,其中间刻了一个淡淡的“扶”字。金玉苏家,天下金主。可惜千万贯家财,嫡系子唯有一人。
这个“扶”字,代表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苏家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苏扶。
苏寅咽了口口水,想到了苏扶少爷的原话。
“见了这块令牌,就如同见我!持令之人,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苏家怎么了?有钱怎么了!都给我听好了,无论他要什么,无论多少钱,都给老子砸进去!”
苏寅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令少爷动了这么大肝火。。。。。。少爷平时虽然纨绔。。。。。。但也没有无脑到这种地步。。。。。。
眼前此人明显持的便是苏扶少爷的那块令牌,自己只是苏家一个下人,可招惹不起这等存在。。。。。。但若是自己照顾好了,这等人物随意一句夸赞,自己在苏家便是前途无量。心念至此,苏寅怒瞪一眼上前而来的李二,喝声道,“你给我回去!这种尊贵的客人岂能容你怠慢?”
接着他换了一副低声下气的面孔,恭恭敬敬询问道,“这位小大人。。。。。。请问随行一共几人?需要开几间房,贵马牵在何处,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易潇见掌柜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倒是有些哑然失笑,瞥了眼人数,老段宋大刀鞘和自己各一间,苏老前辈跟小明珠共一间,“开四间。”
苏寅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开出四间房的门牌,连忙斥声让李二照顾好客人的马匹,自己一脸谄媚上前带路。
。。。。。。
。。。。。。
一行人安放好行李,都遵从苏老前辈的指示,来到了同一个房间。
“行啊,你小子。”苏齐世淡淡瞥了一眼易潇,“倒是有点本事。”
易潇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其实这块令牌的来历。。。。。。很简单。
自己九岁时,金玉苏家主人拜访齐梁国主,大哥二哥都有事不在,自己便被召去。
这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位大纨绔。。。。。。苏家唯一嫡子苏扶。
江湖上有一句话说得好:金山银山玉山,都不如苏家宝山。
这位苏家大少酷爱赌,偏偏家有无数金山银山。。。。。。可以供他消遣,换句话说——他输得起!
但可惜,他遇上了小殿下。
第一次见面,苏扶很傻很天真地以为,纵然眼前的小殿下萧易才名远扬,但终究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本质上是一个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于是苏扶动了歪心思(全然忽略了他当时只有十二岁的事实)。
他偷偷摸摸找到小殿下,要跟小殿下赌一场。
故事的结局,以十二岁的苏扶输光了身上银票,接着输光了身上配饰,最后输光了身上的衣物告终。
“当时苏扶把那块‘扶’字玉佩狠狠摔在我的面前,”易潇回想着当时情景,“指着我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脸色铁青,丢下一句算你狠。。。。。。就这么走了。”
“我很好奇。。。。。。苏扶跟你这厮到底赌的是什么。。。。。。能让他输到这个地步。”宋知轻大脑袋凑过来,“啧啧啧,到底赌什么,能让苏大少连裤子都输掉?”
易潇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细眯起眼,笑道,“此事保密,暂且不提。”
苏老前辈虚眯起眼,罕见笑了,“保密?你身带株莲相,只怕苏扶这个小子是着了你的道。若是你眼开株莲,谁能赌过你?”
易潇赧笑一声,倒是有些尴尬,只得拍个马屁,“苏老前辈果然厉害。”
天人八相拥有者,也是有强弱之分的。这就要看其对自己所拥有的天赋,开发到了何种地步了。而关于“株莲相”,显然那个时候的萧易,已经初步领悟到“株莲相”的妙处。
苏老前辈咦了一声,道,“你在那个时候就达到了‘眼开株莲’的境界?”
易潇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天人八相的运用,可不是什么雕虫小技。”苏齐世瞥了一眼小殿下,“你能在九岁学会运用株莲相的第一境界,已经极为不易。既然如此的话,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吧?”
易潇微怔,“嗯?”
“你应该逐渐感受到了。。。。。。关于天人八相的强大。”苏齐世淡淡道,“但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历史上所拥有者,在不断开启天人八相潜力的过程中,很多人过于执着的追求天人八相赋予的力量,渐渐迷失,最后没死在天缺上,反倒死在自己的道心上。”
易潇凝神倾听,苏老前辈谆谆教导道,“无论是天人八相中哪一种,得之便已超越常人。但归根结底,这是一种病。一种。。。。。。以力量作为交换的,心理畸形的病。”
“无论什么,都不要让天人八相支配你。”苏齐世淡淡道,“哪怕你的天缺解开了,也不代表天人八相的累赘你就能够摆脱。它所赋予你超乎常人的能力,也总有一天会收回。”
易潇目光一凝,若有所悟。
苏老前辈说得不错。单单以“株莲相”来说,在莲生大师(见第二章)赠青莲之后,自己对于其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只是一路上的战斗,以自己薄弱到未曾入品的境界,实在插不上手。若是自己修为稍加提升,哪怕自己战力远远不及那些站在巅峰的人,凭借“株莲相”,易潇也有信心左右战局。
【ps:作者云,株莲相之所用,将在后续章节中缓缓托出。】
第二十章 谋划
“按照齐梁源天罡那厮的话来说,你的命格已经超越了奇人之道可以推衍的范畴。要想治疗你的天缺,必须以一颗摆正‘命格’的丹药,同时辅一颗纠正‘天缺’的丹药。”苏齐世说这话时,淡淡瞥了一眼自己的徒儿。
小明珠睁大眼睛,奶声奶气道,“一颗‘命明珠’,一颗‘补天丹’。”
“前辈此言。。。。。。何意?”易潇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苏老前辈笑了,“何意?老夫只答应帮你解开天缺之症。可没有答应你摆回命格。”
易潇面色不变,心中腹诽这位黑衣大丹圣果然是老狐狸,拱手笑道,“前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但说无妨。”
苏齐世摸了摸鼻子,“臭小子,老夫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这两颗丹药,哪怕是圣丹级别的丹药,老夫送给你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只是这两颗丹药,早就已经失传多年,炼制难度甚至超越圣丹,位列仙丹级别。即便是老夫,对于‘命明珠’的炼制,也不敢说百分百成功。”
“至于‘补天丹’,就要看你小子自己的造化了。”苏齐世不怀好意笑了一声,“可知为何要来风庭城。”
易潇虚眯着眼,“前辈,实不相瞒。在下之前不知前辈行踪,便是准备寻那位剑主大人。传闻凤庭剑庐的剑主大人,博古通今,无所不知。。。。。。”
说到这,苏齐世“呸”得一声,打断了易潇的话,一脸不屑道,“剑主老匹夫,他算哪门子的博古通今?”这位大丹圣提到凤庭剑主,声音大了好几号嗓门,恶狠狠道,“故弄玄虚,为老不尊,抠门至极。。。。。。仗着自己有块风水好地,连口汤都不肯分给别人喝。。。。。。迟早老夫要拔光那块药地!”
若要说此刻有什么词能够形容易潇三人的表情,应该是“结舌瞠目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而小明珠已经习惯了师父这样的表现,嘟哝着嘴,想到了师父忽悠自己跟他学医时候说的话。
而易潇等人并不知晓,这位黑衣大丹圣,之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仅仅是因为其境界高深莫测,而是他曾经收徒弟时候豪气凌云的那句话。
“跟为师走,天下何处不是为师的药园!”
接着,无论是齐梁,北魏,甚至远到西夏,南海。。。。。。所有排得上名的大势力,接二连三遭遇了史上最惨烈偷窃案。
齐梁丢失将近十株千年药材,北魏半块药殿被人整个挖空搬走。。。。。。
大夏棋宫遭遇史无前例的大洗劫之后,棋宫宫主一路追杀到南海,遇到同样杀气腾腾追出南海的南海花圣。。。。。。之后的一个月里,这位黑衣大丹圣遭遇了中原内外所有大势力的疯狂追杀。
唯一没有遭遇这位黑衣大丹圣无耻洗劫的。。。。。。就只有关山了。
当时洗劫完所有大势力的苏老前辈,就带着小明珠,在关山躲了整整一个年头。
因为在关山,苏齐世真的有一块药园。
“乖徒儿,看到没有?天下何处不是为师药园。”苏齐世高深莫测笑道,“关山与为师有缘,为师在此地留了一个药园。。。。。。”
当时的小明珠毫不留情道,“师父,你每次去打劫前都会这么说。这块药园怕也不是你的吧?”
苏齐世只能尴尬的笑。
这位黑衣大丹圣,为了这位弟子。。。。。。不惜背负了天下骂名。。。。。。这就是为何苏齐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因。
毕竟他得罪的。。。。。。可都是整个站在世间之巅峰的超凡势力。如果被记恨的抓到。。。。。。是要出大事的!
而现如今,算一算,苏齐世没有得手的地方极少极少。
“凤庭庐内,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苏老前辈情不自禁换上一副绝对与世外高人没有一丝一毫联系的荡漾笑容,嘿嘿笑道,“咱们可以偷偷摸摸潜进去。。。。。。补天丹,就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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