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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不依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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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荷塘边,早就摆好两个大圆桌,我见他们都到荷塘的漫水台阶上洗手,洗脸,就问管事的嬷嬷:“怎么不给客人们备好洗脸水呢?”
嬷嬷脸上就有些讪讪的表情:“王爷从来没有吩咐过,小爷们也不在乎这些。”
“这事还用吩咐?这是起码的待客之道啊,你速找几个人安排好漱口水和擦手的热毛巾,一会儿看着吃完饭就递上去。”
“是。”
“今儿怎么没见龚嬷嬷?”
“回王妃,龚嬷嬷身体不好,昨个陪着进了一趟宫,今个起不来了。”
我微微点头,想着有时间去看看她,不知是真病还是倚老卖老。
这些小伙子们都是出身名门,家里想必是伺候的周到,不过看来也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有就有,没有也不嫌,看来九王打光棍的时间太久了,众人也都习惯把个偌大的九王府当作一个烂摊子。
“去年夏天,本王就与大家说好等我找到嫣儿,再请兄弟们一聚,不醉不归,今日谁喝的少就不能饶他。”他站起来敬酒。
“好。”众人一饮而尽,我也只得喝了。只可惜柳韧不在,要不然大家欢聚一堂该有多好。
他转头看我:“等柳韧回来,我们在齐聚一次。”
“嗯。”我点头,帮他倒满酒。
“嫂子真是乖巧可人呢,来,我敬嫂子一杯。”他坐在九王右手边,我觉着应该是郭翼。
“请。”我看着酒杯颇小,想来喝几杯应该也无妨。
“柳姐姐,除了球头就数我和你最熟,怎么说你也要和我喝一杯吧。”杨可枫坐在我左边,此刻揪着我的袖子不放。
“是呢,多谢可枫常来看我。”三杯下肚了。
忽然,不知是谁“咳咳”两声,所有人精神抖擞的坐直了身子:“良辰美景**短,佳人柔弱初承欢;新妇晨起懒妆容,全身遍染牡丹花。”喀喀喀,整齐划一的掌声。
郭翼旁边那人道:“小舅母,如今这是帝都最流行的一首诗了,今儿我们把小舅舅给扒了,检查一下伤势,哈哈。”他叫我小舅母,应该就是小郡王周添了。
我低下头,只觉脸上烫的很:“什么破诗,既不押韵,也不对仗。”
“诗词最妙之处在于意境。”有一人扇着折扇做文雅状,后来我才知道是三大领队之一的褚公子,他是成了亲的。
众人全都围了过来,这个说:“嫂子,你跟他喝了不能不跟我喝。”
那个说:“嫂子不喝,咱们就不走了,在他们卧房打地铺啊。”
九王突地站了起来:“都给我听好了,下次来都得带家眷,别光欺负我媳妇儿。”
“我们没家眷啊。”众人大笑。
“没家眷找个相好的带来,来,哥跟你们喝。”
饶是他替我挡了不少,我还是喝的烂醉如泥,不过我比那七王强点,没有瘫倒桌子地下,因为我瘫在了他怀里。不知道他们何时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房间,总之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又是未着寸缕的窝在他怀里,满身遍布欢爱的痕迹。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我喝醉的情况下?”
“你想来回清醒的?那还不容易,现在就可以。”他戏谑的拍拍人家肉嘟嘟的臀。
“去,还要回门呢,还不起床。”我翻个身,哎呦,四肢酸软、腰腿疼痛啊……
三日回门
梅家早就排好队在门口迎接了,“拜见九王爷,九王妃。”21中文〃书友上传”他们全部跪倒行大礼,我仍旧不习惯这样隆重的场面,他淡淡说道:“都起来吧,以后不必拘礼。”
进屋落座之后,我本来想拜姨母,可是她拒不肯受,也就罢了。
正厅之中的上座自然是我俩坐了,他们讪讪的陪坐在两旁。梅蓉不时悄悄看我的神色,似乎是想观察我过得是否开心。梅姿正襟危坐,尽量掩饰不淡定的表情,其实我能猜到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如今这等好事却落到我一个“村姑”头上,她作为公侯千金到底意难平。
梅敏、梅捷好奇的偷眼打量,我却瞅着那眼神好像总往我胸口瞄呢。今天身上的吻痕更多,王妃出席正式场合都要穿开胸的宫装,于是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的前提下,只好又让他画了几朵牡丹。我想:那帮混小子整两句歪诗也就罢了,其他人必定不知道这典故。
梅莘对这个妹夫似乎怕得很,缩脖坐着,不敢抬头。梅荼就更不必说了,连坐都没敢坐,只在墙角蹲着。
小丫头端上茶来,姨母亲自过来倒茶:“王爷,请用茶、用茶。”
“说起来本王还要谢谢夫人照顾王妃这么久。”他神态自若,姨母却是紧张的有些抖:“不敢当,蒙王爷抬爱,依依能做九王妃实在是家族荣耀。”
姨母手有些抖,我就要接过茶壶自己倒,吓得她急忙用眼神止住,给我倒上。
“姨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憋得难受。
“没……没有。”她低头坐下,众人都不说话,气氛很尴尬。
我转头看他,却见他正看着我,似乎也很别扭。
“把礼物拿上来吧。”我只好没事找事,于是派发礼物,众人道谢,连声夸赞。好在我俩起床晚了,到了这里就已经快晌午了,如今几句话过去也就开始吃午饭。
“依依,这是你爱吃的清蒸鲈鱼,多吃点。”姨母和我说话时才算自然点。
我尝了一口:“恩,果然很鲜美。”
“你喜欢就好,我害怕你吃了王府的东西,就咽不下家里的饭了呢。”
“怎么会?王府的饭菜还不如这里的好呢。”这是实话,九王府的厨子不知怎么选的,做的菜又冷又硬,难得见着几个热乎菜。
梅家人吓得都放了筷子,好像我这句话是在批评他们奢侈似地。
我抬头瞅瞅众人神情,忙改口到:“其实也不是这里的菜有多好,只是这一年多我吃惯了。初到九王府不适应,才觉着不好吃。”
大家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拿筷子,都瞅着我旁边的座位。转头一看,他此刻正无甚食欲的靠在椅子上,左臂懒散的搭到我的椅背上面,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你怎么啦?”我小声询问。
“太热了,不想吃,你喜欢就多吃些吧,回头你喜欢吃哪种菜就告诉我,我去宫里给你找两个厨子来,省得在外人面前抱怨我。”
这个小心眼的,委屈的跟什么似地,“你尝尝这个拔丝芋头,香甜不腻,可好吃了。”我夹起一块放进他碗里,他却抄起筷子连着给我加了几样菜:“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回去。”
嘎?“为什么?不是晚上才回么。”
“我下午有事,不能陪你,回去睡个午觉吧。”
我赌气放了筷子,低着头不说话。
“快吃饭,别跟我耍脾气。”他语气变硬了许多。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他咆哮的尾音在颤抖,姨母在桌子底下悄悄用手指捅我。
“我饱了。”他语气严厉,索性我就低声扮委屈。
“总共就吃了一口,就饱了?”
我咬着唇不理他,看他会暴跳如雷呢还是无奈投降。
“昨晚……不累么?回去歇歇,恩?”他终究是软了下来,伸手把我脸上的一缕发丝抿到耳后。
“我不累。”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想怎样?”
“你有事去办事就行了,我自己留下,天黑我就回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不理解我对梅家的感情,终是柔声道:“好吧,晚上我来接你,快吃饭吧,傻瓜。”
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吃饭,他疑惑地眼神分明是在想,我刚刚本没有太心酸,不过是把两分的委屈夸张到十二分。
他走之后气氛才算缓和下来,在姨母房中,她终于把刚才想问又不敢问的话说了。让我在他心情好的时候问问,梅家是不是不会有事了,姨父的官职稳不稳定?看来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触总是不一样的,原来他们还生活在患得患失的恐惧之中。
我点头应了,又让他们放心,我在九王府很好,没有受委屈。
姨母笑道:“看九王那么宠你,我就放心了,你以后乖一点,莫要跟他顶撞。”
蓉姐姐和梅捷拉着我到容得院去玩游戏,一路上见到的丫鬟、婆子无不跪地问王妃安,翠叶都给了他们大把的赏钱,于是从前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躲起来不敢露头了,我心里还是出气一般的痛快了一把。
进了屋,梅捷才眨着小精灵一般的大眼睛道:“依依姐,人家说:新妇晨起懒妆容,全身遍染牡丹花,原来是真的啊。”
她伸手来抠我胸前的牡丹,似乎想看看下面是什么。
我当时晕倒的心都有了,怎么这句话传得比臭豆腐味都快。
蓉姐姐红着脸问:“他亲手给你画的?”
不爱开玩笑的人就是这样,没开口自己就先脸红了,我吐着舌头点点头。
“想不到九王这样豪放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可见人不可貌相,依依真是找到好夫婿了。”蓉姐姐赞叹。
梅敏盯着我道:“看来成亲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依依姐以前虽然也爱笑,却不像现在这样甜蜜,可见女儿家找个好婆家是最重要的。”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难不成敏儿想终身不嫁?”蓉姐姐笑道。
梅捷把青花瓷的大花瓶抱到屋子中央:“依依姐这回有大靠山了,不怕输钱了吧。”
一直靠在门框上的梅姿走过去拿孔雀翎:“不错,咱们这回敞开了比一比,以前总觉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投壶的游戏在闺中女子里比较流行,就是在屋子中央放一个大花瓶,大家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往里面投孔雀翎,投中的为胜。一般会有相应的赌注,以前我总怕输钱,就不敢玩,就算她们硬拉着我玩一会,每当输了三个铜钱我就死活不玩了。偏偏怕输的人总是输,所以她们总和我玩的不尽兴。
“好,今儿我若输光了,就把人压在这,让他来赎我好了。”其实我知道翠叶身上还带着不少银子,这种小游戏以一个铜板论输赢,一下午也输不了一两银子。
“说不定姐夫嫌你败家,就不要你了呢,嘿嘿。”梅捷这声“姐夫”让我觉得很亲切,大家都是亲戚,总拘着礼也别扭。
“他敢?来,我们开始吧。”这是我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游戏,那孔雀翎也是欺负人,从前拿着一只越是小心越投不进去,如今攥着一把胡乱扔过去,竟能投中不少,地上没掉几只。
眼见着我赢得铜板越来越多,嘴也笑得越来越合不上了。她们输了却不像我当初一样耍赖不玩了,倒像是比我这赢了的还高兴。
“小姐,王爷来接您了。”翠叶绕过屏风进来报告,他就已经进了外间了。
“快,帮我把钱捡到手上。”我捧起一把,让翠叶帮我把剩下的拾上。然后走到外间,喜滋滋的献宝给他看:“你看,我赢了好多钱哦。”
他忍俊不禁的抚了抚额:“玩什么这么开心?”
“投壶啊,以前我总是输,今天赢了好多。”我摇头摆尾的向他显摆战利品。
“好了,赏了下人们吧,我们该回去了。”他抿着唇,嘴角上扬。
“这是人家第一次赢的钱……”我舍不得撒手,拿个哀怨的小眼神看着他。
“念在是嫣儿第一次的份上,就留下吧,帮王妃收起来,赏。”翠叶应声帮我装进荷包,惜雅递上湿手巾给我擦手。后来我才知道他这一个赏字赏出去了几十两银子,后悔的我肠子都青了。
他拉起我的手刚要走,梅捷小声道:“姐夫,我们可以去王府找依依姐玩么?”
他愣神许久,眨着眼看看我,又回身瞧瞧梅捷,才反应过来这一声姐夫是喊他的。梅捷见他久不吭声,怕他恼了,自己先低下头去。
“哦,当然,我忙的时候,你们就多来陪陪她吧。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梅捷,是这里最小的妹妹。”我此刻才觉着站了一下午有些累了,就依到他身上。
“恩,既是小姨子叫个姐夫怎么也不能白叫的,这个玉佩送你吧。”他扯下身上的玉佩作为见面礼送给梅捷,殊不知后来这个玉佩却救了梅捷一命。
梅捷欢天喜地的谢了,大家一起送我们出门。
“今儿我得了个好东西。”他在我耳边笑道。
“什么?”
“回去给你看。”他暧昧的眨眨眼,拥着我往外走。
看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我觉得好笑,也没追问。
上了马车,歪在他身上才觉得又困又累,没到家竟然就睡着了。
九王发飙
早早吃完饭,我帮他整整衣领,抚抚前胸,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擦嘴角残余的漱口水:“好了,我家夫君最潇洒,去上朝吧。”皇上只给了他三天假期,今天该上班了。
“下了朝我就回来。”他低头在我额头一吻,携手走到府门口,才意气风发的骑马走了。
我闲来无事就想整顿王府,于是命人带我去龚嬷嬷的住处。
“老奴失礼了,王妃亲自来探视,老奴愧不敢当。”她挣扎着要下床。
“龚嬷嬷快躺好吧,千万别客气,您照顾九王这些年鞠躬尽瘁,辛苦了。”我看她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青,不像是装病。想是从小宫女混到如今一把年纪也不容易,期间少不得挨打挨罚,如今身子骨不好也是正常。
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却使她落下泪来:“有王妃这句话,老奴死也甘愿了。呜……”
我心里有些疑惑,吩咐众人出去,坐到床边,与她细谈。见她哭的伤心,我便将自己的帕子递上让她拭泪,她辞不敢受,只用袖口去擦。
“龚嬷嬷,你有什么难处不妨对我说,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必定帮你。”
她边擦泪边哭诉:“自打修建好王府,老奴就被指派到这里伺候九王,这些年无不尽心尽力。只是九王从不管内务,下人们的好些举动,奴婢有看不过去的就要说上几句,可是……管家花言巧语迷惑王爷,宠着一班奸佞之徒。奴婢受气也没什么,只是太后娘娘却不理解奴婢的为难之处……”她泣不成声,我也就大概明白了几分。
九王府的管家陈总管原是宫里的老太监,后来被太上皇赐给九王做总管,这几天我也见过他几回,是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人。陈总管和龚嬷嬷争权斗狠是必然的,看来龚嬷嬷是输家。
“嬷嬷放心,我最是主张公平公正的,这几天看着王府的管理很是松散不像样子,你病着本不该太劳神,只是我年纪轻、见识浅,少不得要劳烦嬷嬷整理出一套治家方案来,我也好斟酌着办。”
龚嬷嬷自然是连胜应了,我又嘱咐她多休息,需要什么医药补品尽管说,她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出了门,我便带着翠叶和几个丫鬟嬷嬷在下人所住的西排厢房巡查。
看来九王应该是没有来过这里,既脏又乱,还有难闻的异味。我掩住口鼻,抬眼看离开的路。
“这里太脏,还请王妃移步后花园吧。”王嬷嬷上前来引路。
路过西脚门的抱厦时,却闻到很大的酒气和赌钱的喊叫声。
“哈哈,倪三你又输了,衣裳都输光了,看你还拿什么赌?”
“拿什么?爷有的是办法,前几天王爷大婚赏我的小摆设也没啥用,明儿把它卖了不就是钱么?”
“呸!王爷会赏你东西?是你自己偷得吧,要不然就是你那相好的送的。哈哈……”
“你甭管我怎么来的,总之卖了就能换钱。”
我皱眉,压下一口恶气:“他们这样,王爷也不管?”
“回王妃,王爷并不知道这些。王爷平时都是整日打马球,晚上才回来吃饭睡觉,偶尔到后花园散布,心情不好时就把自己关在东阁楼上。这西次所是下人住的地方,王爷一般不会来,有一次龚嬷嬷揭发了这些人的行径,王爷前来抓赌,不想他们得了风声,伪装的一本正经。从此,王爷就不在信任龚嬷嬷,也不再管这些事。”
“你去把他们叫出来,我看看究竟是哪个?”
王嬷嬷应声去了,却听得里面传来叫骂声。
家丁甲:“王妃?哼,你少拿王妃来压我们,这里连王爷都不来,别说是王妃了,来来,咱们接着玩。”
王嬷嬷也提高了嗓门:“王妃叫你们马上出去,来不快点。”
家丁乙:“嘿,就咱家那王妃瘦弱的跟纸糊的一样,跟王爷睡一宿觉,连床都起不来了。有功夫来巡查咱们?”
王嬷嬷冷笑道:“敢说王妃的不是,可仔细你们的皮。”
家丁丙:“告诉你王嬷嬷,爷们的事你少管,这王府还是王爷说了算,王妃说白了还不就是个女人,陪王爷睡觉的,敢惹咱们试试?”
家丁丁似乎到门口巴望了一眼:“快出去吧,王妃真在外面呢。”
屋里顿时安静了一下,随后四个人不情不愿的出来,趴到地上磕头:“拜见王妃。”多少有那么一点惧怕,眼中闪烁的精光让我觉得他们在想办法对付我。看他们眼睛红肿、满身酒气,应该是从昨晚玩到现在。
此刻我反倒不怒了:“记下他们的名字,以后再说,这王府自然还是王爷说了算,就让他来处置你们吧。”
带着仆从走远,我微微侧头对王嬷嬷说:“但凡真心为王府考虑的,我们心里都明白,以后你多教导他们,至于挑拨、碎嘴的话就免了。”
她一愣,随即恭谨低头:“是。”
她刚才本可以说:王妃就在外面,不信你们自己看看。可是她却说:敢说王妃的不是,可仔细你们的皮。那些人本不信我在门外,她这样一说,不就是激火嘛,那些人自然说不出好话来,于是我挨了骂就会记恨他们。轻轻巧巧的借刀杀人,我又怎么不明白。
“翠叶,你去府库里取两颗人参给龚嬷嬷送去。哦,算了,咱们一起去一趟吧,我也想看看府库里有些什么东西。”府库在东北角,我们穿过后院的东西长廊,来到的高大假山群边,深处是一丛竹林,枝叶掩映中有座二层阁楼。
我忽然对它产生了很浓的兴趣:“王嬷嬷,这就是你说的王爷不开心时所处的阁楼么,我们去看看。”
“禀王妃,您是进不去的。这里平时都上锁,连打扫的下人都没有,钥匙只有王爷才有。”
“哦?管家那里没有钥匙?”
“管家那里除了此处,所有的钥匙都有。这是这里是王爷私密的地方,谁也没有进去过。”
我轻轻点头,心想以后让他带我来看。
没等走到府库那里,就有小丫头飞奔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不知是怎么不高兴了……在屋子里砸东西呢。”
我赶忙往回走,心中急急的猜想发生了什么事。这世上敢惹九王的也没几个人,莫非是皇上为难他?也不太像,只那天看皇上对他的态度我觉着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顶好的,其实皇子们未必都拼死拼活的争那个皇位,也有的不想当皇帝,一心拥护哥哥的。我看着七王、九王就都是五王党,再说他们俩是同母所生,感情上应该类似于多尔衮和多铎,皇上还蛮宠他的。
“啪……”玉器碎裂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我一个箭步窜进去,却见屋子里已经是满地狼藉。
桌子、椅子都四仰八叉的倒着,地上不少碎瓷片,桌上的小摆设已经被他摔得差不多了。
好在他齐齐整整的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看来就是少爷脾气犯了。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我见他奔着床头的青花瓷大花瓶去了,赶紧过去挡住,这花瓶少说也值个几百两。
“你闪开。”他恶狠狠的怒目而视。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说,干嘛拿这些东西撒气。”在他的强大气场下,我仍然飞蛾扑火一般的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恩,真佩服自己的勇气。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走开,别理我,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他咆哮着一脚踢碎了左边的大花瓶。
娘诶,这个败家子,以后得好好教育他。
我的小身板终究拦不住这只发狂的狮子,他抓起来床头桌上的百宝玉如意,我吓得赶忙死死抱住:“这是太后赏赐的,你还让我活不?你摔了它,我们的因缘也就到头了。”
许是我发起彪来力气也不小,他夺了夺没有抢过去,就一脚踢向右边的大花瓶。
“卡啦”一声,得嘞,这只紧紧追随着它的另一半而去了。
我放下玉如意,见他眼珠子都红了,额上的青筋蹦的极欢快,是真的怒了。此刻胸膛起伏、嘴唇颤抖、牙齿都在咯咯直响,最要命的是一言不发的盯着我,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似的。
早晨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你怎么了?”我扯他袖子,他狠狠一甩,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跟我说说不行么?”我厚着脸皮过去,揪他衣裳,他没动。
因我这人一向喜欢得寸进尺,如今见他没反对,就从后面抱住他:“你别这样,我很担心的。”
没想到他冷笑一声:“你担心我还是担心别人?”
嘎?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向他伟岸的后脑勺。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还用问我。”他的身子很僵硬。
下人们早就吓呆了,站在门外低着头瑟缩,生怕殃及到自己头上。
翠叶突然怯怯的蹭到门口:“王妃,梅蓉大小姐来了,说有要紧事要见王妃。”
我看看这满地狼藉似乎不太适合见客啊,谁知没等我说话,他却冷笑道:“她给你报信来了么,哼!可惜来晚了,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不一会儿,蓉姐姐就跑了进来,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我更加费解。'网罗电子书:。WRbook。'
她见到如此场景也吓了一跳,拉了我的手怯怯的溜到墙角说与我听,我才知道今天早朝上发生的事。
41
41、司马还朝 。。。
本来早朝很正常,和平时一样。快下朝时,九王便开开心心的开小差想着去给我买点什么小吃食,把我哄高兴了。这几天他还没有给我买过东西呢,当然这个小插曲是后来他自己告诉我的。
这时有人来报:司马青云回来了,请求觐见。
皇上马上宣他进来,才知道他昨晚歇于莅京县,今天一早天不亮就启程,快马加鞭赶到京城见驾。想必是在路上已经听说了皇上换人的事,也没有什么吃惊。
司马出使东瀛半年,仅凭一张巧嘴化解了一场战争,若没有他,极有可能敌国从东面攻来,这样临川王就不能北上京师了,而是要东方抗倭,后果大家都明白。
所以说,司马是大功臣,而且他还带来了东瀛的称臣书和贡品,举朝皆欢。
皇上高兴的直拍大腿:“爱卿功劳不小,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司马本是高风亮节的人,大家都以为他会摆摆手说为国尽忠是臣应尽的本分。
谁知司马再次拜倒,口呼万岁:“臣确实有一件事想求皇上做主。”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皇上都楞的眨巴眼:“爱卿所为何事?”
“臣恳请皇上赐婚。”大臣们立即交头接耳、一片哗然,都急于知道司马的心上人是哪个,连皇上都离了龙椅,向前几步:“青云属意哪家闺秀,朕给你做主。”
“臣愿娶客居梅家的梅尚书之甥女柳嫣然为妻。”
大殿中,全体石化。
皇上想:梅尚书家究竟住着几位外甥女,这名字好像也差不多。大臣们也觉着名字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说过。
“噗!”七王喷了。
众人回神之前,却见九王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把薅住司马的脖领子把他拎了起来:“你说什么?”
司马十分淡定的回到:“我要娶她,关九王什么事?”
“你说关我什么事?”九王轮拳要揍,众人赶忙上前拉住。
司马不为暴力所动,微笑道:“皇上说了给我做主,我娶定她了。”
七王笑呵呵上前:“青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硬要他人妻。”
司马愣:“他人妻?不过才半年,我走的时候她还没有定亲,怎么会这么快就嫁了?”
他把目光转向梅尚书,姨父尴尬道:“如今她已嫁做九王妃。”
司马倒退两步,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向狂怒的九王。
皇上咳嗽一声:“青云哪,你要娶任何未婚女子,朕都愿意给你做主,只是那柳嫣然已经于三天前嫁给九王了,你就另选一家吧。”
“三天……之差三天,我快马加鞭往回赶……终究还是晚了。”司马仰天长叹,就差没说一句既生云何生昶。
九王看他这副样子更加气愤:“你的意思,
41、司马还朝 。。。
若是你回来,她还不肯嫁本王了?”
司马无声的闭上了眼,哀悼自己还未开花就已经夭折的爱情。而九王看在眼里,却成了无声的默认,扬起拳头往前冲,众人拉胳膊拽腿的赶忙拦着。
皇上瞅瞅偌大的金銮殿成了乱糟糟的的菜市场,大袖子一甩:“青云先回家报个平安,明日早朝在封赏不迟,九王不准胡闹了,不知者不罪,此事以后休要再提。退朝。”
皇上走了,大家面面相觑,走吧,别呆着了。
文物两班出了宫门,各自回衙门、回家。却不知九王怎么就和司马青云又碰上,三言两语不合就吵了起来,据说还动了手,九王一怒之下把司马打入天牢了。还派专人看守,说是没有令牌不准放他出来。
大表姐含羞带怯外加几分心疼的叙述完,我硬着头皮到他身上去摸:“令牌呢?快拿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他茛着脖子转过身去,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大步进了东套间的书房,拿出一卷东西抛到地上,冷笑道:“本王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去年四月十五醉八仙酒楼的书画展,本王问他那女子名字中是否有个嫣字,他说没有,分明是糊弄本王,那时他就是认识你的。”
那卷轴随着贯力展开,正是司马那幅字: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分入花丛都不见,惟留梨涡妙语笑嫣然。
“其实他也没说没有一个嫣字啊,只不过是指着二表哥说,给了梅莘的表妹依依。”我好心替司马解释,证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谁知却惹恼了他,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双手紧紧攥住我的肩膀,狂乱摇晃:“你当时就在场对不对?梅莘呆的那间屋子就古怪,珠帘后面还有一层密实的帘子,你就躲在后面对不对?本王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你明明见着我了,却还不出来见我,你们合伙骗我,说什么依依,本王怎么知道你还有一个名字叫依依?”
他受伤的眸光紧锁着我,声音几分嘶哑,眼中竟泛了泪光:“嫣儿……这一年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强吻了你,就算我说三日内给你送去聘礼却没有做到,可是……你至于这么恨我么?看见了都不肯出来见我,让我白白的多找了一年,你究竟是生我的气还是喜欢了别人?”
看他这副样子,我心中不是滋味,虽是咬着唇却还是流下两行热泪:“那时我只见了你一个背影,怎么知道就是你呢?若是我喜欢司马青云,又怎会把她送我的字卖掉。蓉姐姐最清楚我的心思,在我心里一直是拿司马当姐夫看的。”
他痴痴地凝神看着我,不说话。
大表姐上前来两步:“王爷请听我说,司马离京的前一晚到梅家
41、司马还朝 。。。
来找依依,让她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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