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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教师-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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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领悟太极之光——虽然在这场战斗当中太极之心没办法使用,可是,失去了太极之心的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境界。”先生说道。

    “境界。”方炎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眼神凛冽地盯着先生,问道:“先生——是天道境?”

第679章、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第679章、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什么是天道境?

    这种状态很难用文字形容出来,只能举例说明。

    华夏三龙之一的黑龙是天道境,华夏三龙之一的神龙是天道境,巅峰时刻中的莫轻敌也是天道境——

    在燕子坞这种高手云集的地方,莫轻敌登上天道境之后,竟然压得整个燕子坞英才喘不过气来。而他被称为百年时间的燕子坞武道第一人——是最天才最逆天的存在。

    也就是说,专门以习武访道的燕子坞一百年时间里也只出了一个莫轻敌,只出了这么一个天道境高手。即便如此,都已经让燕子坞人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由此可见天道境高手的罕见和稀少。

    他们是神,他们是武者,却又远远脱离于江湖世界。

    你何曾见过神龙去和别的武者争强斗狠?你何曾见过黑龙出现在凡人世界?你何曾见到过——莫轻敌算是比较亲民的天道境高手了。当然,那也是在他被神龙废了手筋之后才开始的生活状态。在他还是天道境高手时,他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一人一剑游荡四海,斩尽不平事,挑战天下高手——譬如连挑东洋三十六岛,直到现在东洋武者提起莫轻敌就咬牙切齿视此事为奇耻大辱。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方炎:先生是天道境高手。

    他的爷爷方虎威没有说过,他的师兄老酒鬼没有说过——整个燕子坞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

    如果先生不是天道境高手,那么他们之间呈现出来的境界差距——又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先生是天道境高手,这样让人震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所有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莫轻敌的那一双眼睛?

    “先生——是天道境?”天知道方炎问出这个问题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有种踢到铁板的憋屈感,更多的是为之奈何的无力感。

    如果先生是天道境的话,他这次回归——除了自取其辱之外,还有什么样的意义?

    想要的答案,所谓的真相——怕是都要淹没在先生强大的武力震慑之中了吧?

    “天道境?”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不太确定地说道:“我不是天道境。”

    “不是?”方炎心中的大石落地。以前的方炎觉得先生越强越好,最好是全宇宙第一。就是奥特曼或者变形金刚来了也打不过他——现在他倒是不希望先生太强。如果先生太强,甚至强大到是天道境高手的话,他父亲的血仇就永远地报不了了吧?

    “不是。”先生像是终于想明白了,态度变得肯定起来,说道:“一只脚踏进去,觉得无趣,又被我抽回来了。”

    “——”方炎的心脏猛地一钝,就像是被人用重物狠狠地击打了一次。脸上也火啦啦地疼痛。

    一只脚跨进去了,然后又自己抽回来了——他把天道当成去逛商场动物园了吗?

    方炎还没有找到突破的临界点,也不知道攀登天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老酒鬼从来不曾和他谈论这方面的话题,倒是从叶温柔所描述的一些情况来看,天道是厚积薄发后的一种心境状态——天道是突破自我的过程,也是寻找自我的过程。当然,最重要的是,天道是忘却自我,一心侍道的过程。

    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

    让你的世界里面再无其它,只有天之大道。

    叶温柔的桎梧是用情太深,所以影响了她的天道进阶。

    但是,因为她舍不得斩断与方炎的情缘,所以不仅仅闯关失败,还遭受天道反噬,心魔附体,差点儿被体内的那座火山给‘烧死’。

    因为方炎舍身相救,叶温柔才逃过这一劫难。即便如此,她现在也仍然身体虚弱,一时半会儿难以动气。

    这就是天道的真相,这就是天道的威力。

    先生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才能够在天道门内自由转换,随时抽脚而去?

    “要是别人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认为他是疯子。”方炎抹了把嘴角的血渍,出声说道。“但是这句话从先生的嘴里说出来,我相信。”

    先生淡然微笑,说道:“小崽子,在这一点上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但是,这样也不行。”先生说道。“我还是要一个公道。”

    方炎单手扶墙,从地上爬了起来。

    先生皱眉,看着方炎说道:“如果我今天不给你答案呢?”

    “那我就站在这里。”方炎沉声说道:“站在这里被你打死。”

    “有意义?”先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就连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好像在他看来,方炎的选择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有意义。”方炎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杀不了你,我拿不到答案,但是,我可以污你——我以我的死去污你。污你的名声,污你的信誉,污你的形象,污你这燕子坞的图腾——每当别人提起你的时候,就会想到你打死了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你为了自己的杀人犯弟子,打死了燕子坞的另外一个学生——你的形象会崩塌,你的信誉会破产,你的权威会受到质疑,不管大家嘴里说不说出来,但是大家心里都会认定你是一个杀人犯——”

    “这就是你的报复?”先生的脸色阴沉,都快能够拧出水来,说道:“这就是你对自己杀父仇人的报复手段?这就是你方炎处理危机时的处事风格?方炎,你平时自诩自己是少有的聪明人,但是你今天的表现简直让人失望透顶——这样的方炎,不如索性让我一剑劈死。”

    方炎一步步地向先生走去,笑着说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你是先生,是以前除了我爷爷之外最尊敬的人,是除了老酒鬼之外,我认为最强大的人——很小的时候,我就叫你先生,我想你成为我的师父。长大以后,我想去学堂去做老师,我想去继承你的衣钵——虽然我的愿望一样都没有实现,但是,你仍然是我心目中的先生。我心想,,全世界的老师都应当是你这个模样。”

    “甚至后来我去了花城,机缘巧合下当了老师,也是因为潜意识里受到了你的影响——我想,我做不了燕子坞的先生,做做其它孩子的先生也好——终究会有一些像你,总有一些地方在向你看齐。你看看,你在我心中是这样一个位置,我怎么能用那样的手段去对付你?”

    “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我可以对你使阴谋诡计,我可以埋伏投毒,或者其它的任何方式——我有一万种的报复方式。但是,那个人是你,是燕子坞的先生。所以我不愿意那么做。”

    “将军下马,丞相落轿,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起,我爷爷就对我说过这句话。虽然我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潜意识里却在为这句话感到骄傲——燕子坞有燕子坞的骄傲要守护,先生也有先生的颜面要维护。我是燕子坞的一份子,我为这个集体感到骄傲自豪,我不想成为这个集体的另类,我更不想成为这个集体的耻辱。所以,我光明正大的回来,我堂堂正正地站在你的面前——”

    先生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一双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方炎。

    “先生,请给我一个答案。”方炎站在门口,站在先生的面前,出声说道。

    先生站在门外,他和先生只隔着一道门槛。

    “先生,给我一个答案吧。”方炎哀求着说道。“白修,他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

    先生一手端着搪瓷缸,另外一只手再次化作掌剑。

    惊雷剑!

    “住手——”一个粗大的嗓子嘶声吼道。

    “你这个老——家伙——快给我住手——”男子愤怒的声音。即使是在那么生气的状态下,也不敢当着先生的面口出脏言。由此可见,先生平时积威多么的深厚。

    “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陈燕青一脸笑脸的说道。做为部委里面的公职人员,平时工作的时候也练习出来一张不易动怒的二皮脸——

    说话间,一群年轻人跑到了方炎的前面,用自己或肥胖或消瘦的身躯挡在了先生的面前。

    叶风声、李小天、陈燕青、王凯旋、阮千——除了远在北海的朱子丹,燕子坞第一男子天团花美男团队的成员全部到齐,一个个挡在了方炎的面前。

    叶温柔随后赶到,看到方炎脸上的血水以及背后的灰尘、院墙上面的凹陷,表情冰冷,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只是走到了方炎的身边,伸出小手,握住了方炎染血的大手。

    方炎想要挣脱,却被她紧紧地握住。

    方炎使力,她也同样使力。

    她用自己这个细小的行为向方炎表态,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第680章、聪明一世,耽误了一辈子!

    第680章、聪明一世,耽误了一辈子!

    先生看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叶风声李小天等人,笑着说道:“早就知道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回来了,平时还躲躲藏藏的不肯露面。先生已经没资格做你们的先生了?回来了也不来和先生打声招呼?怎么着?就等着今天来给我一个下马威?”

    “哪能呢?我们是几天前就回来了,不过不是我们不愿意来看望先生,而是因为——因为李小天生病了。对,李小天病得很严重。我们这几天一直守在他身边昵,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叶风声满脸尴尬,说道:“我们来可不是要给先生下马威的,在咱们这燕子坞,谁能够给先生下马威啊?我们就是听说先生要给方炎一个公道,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

    是的是的。”李小天也连连点头,说道:“我前段时间病了,病得很严重——“

    “先生处事公平公正,我们都是相信的——”陈燕青一脸笑意地看着先生,说道:“这么多年,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先生冤枉过谁来。”——

    先生哈哈大笑,手里的掌剑也放了下来,看着不停地拍他马屁的一群燕子坞年轻人,笑着说道:“你们给我头上戴了一顶又一顶的帽子,还是因为对我不够信任吧?你们说我处事公平公正,那是因为你们担心我在方炎的事情上面不公平不公正。你们说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冤枉过谁来,那就是担心我在方炎的事情上面冤枉了谁——”

    先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声音凝重地看着方炎等人,说道:“如果我说——我这次不给你们一个交代呢?”

    “——”

    所有的小伙伴都傻眼了。

    他们想过先生的反应,但是没想过先生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算是什么表态?这不是流氓无赖吗?

    要是方炎或者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小伙伴耍流氓无赖,他们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先生耍起流氓无赖——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叶风声张嘴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事情原本可以换另外一种解决方式。”先生说道。

    “譬如呢?”叶风声问道。

    “譬如我把方炎给斩成两截,或者方炎把我给劈成两段——你们觉得这种解决方式可好?”

    “这样不好。”叶风声说道。“先生,我们只是想问一个答案,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我们?”

    先生怒容满面,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似的。他眼神凛冽地盯着方炎,问道:“既然你们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过来找我询问?”

    “——”方炎表情一滞,满脸惊讶地看着先生。

    “你们是八天前的下午五时回来的,是也不是?”

    “是的。”叶风声小声答道。当时他们回来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他们是那个时间点回来——先生的村子就在村子的最东头,也是在村口,他们回来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先生不可能没有听到。先生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并不是什么让人奇怪的事情。

    “有人绑了你们的手脚不让你们过来吗?”先生又出声问道。

    “——没有。”李小天说道。

    “有人堵了你们的嘴巴不让你们发出声音吗?”

    “——也没有。”

    “我不在家?出了远门?”

    “先生——”

    “既然都没有——”先生的表情变得无比威严,声音变得无比凝重,说道:“那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过来找我?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搞出如此大的阵势?”

    “先生,我们只是——”陈燕青还想解释几句,但是事实却是摆在眼前。他们早就回来了,而且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却没有想过来询问先生,甚至他们还有意地躲避先生。他们不想让先生看到他们回来,他们想要在一个关键时刻站出来,给予先生致命一击——

    他们认为先生有罪!

    虽然事实真相还没有出来,但是他们心中已经认为先生就是白修身后的黑手,是他指使和操纵白修杀死方意行,继而再准备杀死方炎——

    是的,他们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要惧怕先生?在先生把方炎给带走了之后,他们的心里为何会如此的着急?

    “在你们的心目中,我是凶手,我是罪人,我是你们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难堪?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丢脸?”先生看向方炎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燕子坞,这里是将军下马丞相落轿的燕子坞。我是谁?我是这燕子坞的先生。”

    “你们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我都会去你们家里看望你们,抱过你们。从你们开始读《百家姓》、《弟子规》,我就已经是你们的老师——方炎,你不是在花城当了老师吗?你不是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吗?你的那些古文学知识是谁最先培养引导的?阮千,你现在是道陵的秘书,是谁最先让你细读深究《博弈论》的?李小天,你现在是商人,你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是谁说本性跳脱板子暂且记下的?”

    “现在你们长大成人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成就和事业——现在,你们开始来质疑自己的先生是杀人犯?是杀人案的罪魁祸首?”

    “——”

    先生看向方炎,说道:“方炎,如果你在八天前的下午,如果你在回来的当天晚上来找我——你向我讨要一个答案,你向我讨还一个公道,我会拒绝你吗?”

    “我担心——”方炎如实说道。既然大家已经把话说开了,他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我担心先生不再是先生。”

    “不错,因为你们担心先生不再是先生,所以你们拖延了一天又一天,成群结队地回来想要把事情闹大——你们想让所有燕子坞的人都看到,你们担心先生不公平不公正,你们担心我替白修说话冤枉了你们——”

    先生心绪难安,语气带着怒意说道:“方炎,你们回来的当天下午,我就在这茅屋等你。当天下午没有等到你,当天晚上没有等到你,第二天没有等到你,第三天也没有等到你——倘若不是我今天恰好在石河子边遇到你,怕是你今天也不会过来见我吧?”

    “刚才过招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你的太极之心没办法使用,现在的你正处于最衰弱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方炎怎么敢来见自己的杀父仇人呢?是也不是?”

    “——是的。”方炎咬牙说道。

    “从那件事情发生开始,我就在燕子坞等你,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方炎说道。“我没想到白修会出现在花城,我更没想到白修会和将军令联手想要杀我,我万万没有想到,白修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他杀的。先生,白修是你的徒弟,是你一手培养的学生,你视其为亲生儿子一样的看待——这样的人,他是我父亲的杀父仇人。你要我怎么看你?你要我怎么想你?”

    “先生,你可是先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先生,在整个燕子坞,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你的眼睛?白修做此凶事,你能告诉我们说你完全不知情?”

    先生看向方炎,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确实不知情呢?”

    “那么先生失职。”方炎说道。虽然仍然不相信先生所说的话,心里却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他不希望先生和白修是一路人,虽然这有些自欺欺人。

    如果先生和白修是一路人的话,这个结就大了,这个局——也实在太大太大了。

    “教徒无方,这确实是我失职。”先生诚肯点头,说道。

    先生看向叶风声等人,说道:“你们成群结队的跟着跑过来,是想要再次逼宫先生吗?今天不给你们一个答案不成?”

    “先生——”叶风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都说过了,是来看看热闹——不过,我们还是希望先生能够把事情给方炎说清楚。几句话的事情,藏来藏去的容易引起误会,而且还会影响先生在我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您说是不是?”

    先生看向叶风声手里的条幅,说道:“这是什么?”

    “那个——”叶风声想要把手里的条幅往后藏,说道:“没什么。我刚才写得一首诗。不怎么样,就不在先生面前献丑了。”

    “拿来看看。”先生说道。

    “先生,还是不要了吧——”叶风声一脸为难地模样。

    先生对着叶风声伸出手来,说道:“拿来。”

    叶风声看了方炎一眼,方炎对着他点了点头,叶风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里的调幅递给了先生。

    先生展开条幅,上面是一行血红色的大字:杀人者白修。

    先生沉默起来,就像是在仔细地欣赏着条幅上的大字结构。

    良久,才轻轻叹息,说道:“虎威聪明一世,也耽误了一辈子——”

第681章、那把青云剑!

    第681章、那把青云剑!

    先生轻轻叹息,说道:“虎威聪明一世,也耽误了一辈子——”

    听到先生如此评价自己的爷爷,方炎的心里就有些不愉快了,说道:“何为耽误了一辈子?”

    “方氏太极原本走的是至阴至柔的路子,因为你爷爷的性格使然,所以才有了硬太极之说——如果能够在这条路上取得成绩,将硬派太极发扬光大,这算是开宗立派的大好事情。既然选择了正确的道路,那就在这条路上勤奋苦练多下功夫,结果你爷爷又走入了歧途,想要以巧代勤——最后倒是一心问道的轻敌脱颖而出,成为燕子坞百年难遇的天道高手。虎威能够自创硬太极,难道资质会比轻敌差吗?为何一生辛苦最终却没能进入最顶级高手行列?就是因为他想得太多了。有些事情是走不了捷径的。”

    “还有他原本就是内江湖有数的高手,为了振兴方家门楣却选择去做了红墙之内那些老人家的护卫——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拓展了方家的门路和人脉,不好的是,耽误了主业丢掉了锐气——和那些老人家在一起,虎威脾气再大,也没办法粗声粗气地讲话。没有脾气的武者还能算是好武者吗?”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虎威有野心,有能力,为何方家最后却起于无心插柳成功的莫轻敌之手?就是因为虎威聪明,自恃着这份聪明,想得也比其它人要更多一些——这个世界上,大部份的成功者其实是性格执拗的人。他们都有些偏执狂,不懂变通。认准一件事情就咬紧牙关死死不放——有时候,聪明误人啊。”

    先生也不想解释太多,把手里的白色条幅卷了起来,对叶风声说道:“既然风声把它拿出来了,那就把它送给我吧?我想,原本也是拿来给我看的吧?”

    叶风声不敢忤逆,说道:“既然先生喜欢,那就拿去吧——”

    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东西我收了,如果你们不想以武欺人和我大打一场的话,就都散了吧。在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又看向叶温柔,说道:“你这丫头,让你回去休息,你怎么偏偏又跑出来了?”

    “我担心他。”叶温柔看着先生说道。不卑不亢,不害羞也不隐瞒。这正是她心中所想的事情,所以她也就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先生很是喜欢这样的叶温柔,安慰着说道:“回去吧。他不会有事的。”

    “谢谢先生。”叶温柔感激地说道。

    轻轻地握了握方炎的手,率先转身离开。

    叶风声等人彼此对视一眼,也跟在叶温柔的身后离开。

    很快的,先生的小院里面就只有方炎一个人孤零零地身影站在那里。

    先生看着方炎,说道:“进来吧。”

    说完,让开门槛的位置。

    方炎豪不犹豫,抬脚入门。

    哐——

    先生把木门关上,屋子里就完全地陷入了半昏暗地状态。

    先生走到自己那张老滕躺椅上坐下,看着方炎说道:“你想坐就坐,不想坐就站着。”

    方炎想了想,决定还是选择站着——要是先生突然间对他出手的时候,他也更容易防备或者逃跑一些。

    先生捧着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大叶子茶茶水,看着站在面前的方炎说道:“方炎,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立场——我的徒弟亲口承认杀害了你的父亲,你会对我这个先生有警惕,有怨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场灾难会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面,我又觉得这是对我的误解和侮辱。燕子坞的门面难道就这么的不值钱?先生的人品难道就这么的不值得你们信任一次?时代不同了,大家祈求的利益点也不同了。但是,不管燕子坞出来过多少混蛋,总是有一些人在为了燕子坞的门面而战,为了燕子坞门口那块石碑上的名字而战,为了青山上面那一个又一个或新或旧的墓穴而战——总有一些人,把燕子坞的存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把燕子坞的荣光看得比自己的荣誉更加重要。你们如此羞我辱我,你们玩得这一手又算是什么?”

    “只是为了——一个答案。”方炎再次说道。被先生这么一指责,方炎突然间觉得,自己一直坚定的东西好像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很快的,他就把这种不好的念头给排斥出去。自己是为了父亲讨还公道,自己是为了方家讨回一个说法。他没有做错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自己是受害者,是应该理直气壮地那一方——不是坐在对面的那位老人家。

    即便觉得他说的话还有一些道理,那也不能掩盖他的徒弟杀人的事实。

    “我告诉你,我不知情。”先生看着方炎,说道:“你信吗?”

    方炎想了想,说道:“我心里是愿意相信的,也希望这是真实的——可又觉得不是那么坚信。”

    “所以,其实我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是吗?”先生看着方炎说道。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这样的结果方炎难以接受。如果这就是他所追寻的答案,那么他此趟回家的意义何在?他见先生的意义何在?

    有时候我们可以委屈求全。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

    是,或者不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知道白修为什么要杀你吗?”先生问道。

    “不知道。”方炎摇头。“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和他并无冲突,也没有利益往来——”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并无冲突?并没有利益往来?”先生反问着说道。

    “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因为将军令,因为将家——将家要杀我,他便帮着将家去杀我?”

    “还有这燕子坞的利益呢?”先生说道。

    “燕子坞有什么利益?”方炎愣了片刻,瞪大眼睛看着先生,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先生轻轻叹息,说道:“因为爱惜那一层师徒情份,所以我愿意多给他一次机会——没想到这次机会却酿成了如此大祸。所以说,你怪我,我不冤枉。”

    “先生,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方炎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又没办法确定下来。

    “你觉得先生这个职业如何?”先生问道。

    “先生——很受人尊重。”方炎说道。

    “是啊。先生很受人尊重。”先生说道。“还有呢?”

    “先生可以动用红机子。”方炎接着说道。

    “是啊,先生可以动用红机子。还有呢?”

    “——”方炎想不出来了。

    “先生除了受人尊重,除了偶尔可以动用一次红机子之外——先生就是先生,就是这燕子坞的一个穷酸老师。是不是这样?”先生看着方炎问道。

    方炎看看先生身上的布衫,看着这简单到近乎简陋的家室,点头说道:“是有些穷酸。但是,先生原本可以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先生会缺钱吗?先生如果想要钱,会有无数人愿意把钱送过来给他。先生如果想要女人,也会有无数人把女人送来给他——就是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用上了。

    “先生必须要过这样的生活。”先生叹息着说道。“燕子坞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我们有祖上传下来的荣光,也有千百年需要履行的责任。先生是什么样的存在?先生是燕子坞的老师——先生是燕子坞的引导者,先生也是燕子坞的压制者。”

    “燕子坞的武者们是国之利器,也是国之重器——长刀要有刀匣,宝剑需要剑鞘。这燕子坞的锋芒也需要有人能够遮一遮,掩一掩,伤到自己就不好了——先生就是这燕子坞的刀匣剑鞘。是燕子坞和某些大人物中间的那一层润滑剂。这样的人,也只能一生困守燕子坞——”

    “心小的人,觉得燕子坞很大。心大的人,觉得燕子坞也很小。有人心甘情愿一生苦守,但是有些人却觉得这燕子坞是龙游潜水,难以施展拳脚——”

    “白修是心大的人,所以他觉得燕子坞很小?”方炎问道。

    “不错。”先生点头说道。“我之前看好白修,是因为我觉得他比你适合留守燕子坞——这也是你们同时去应聘学堂的老师,我把他留下却把你拒绝的原因。白修有天赋,有智慧,而且能够读得下书,静得下心。那个时候,我是希望他能够接我衣钵,成为燕子坞的下一任先生——”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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