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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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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转角出的少妇微微皱眉,侧身看了看,发现丁盛夏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一本书,身子一动不动。虽然觉得丁盛夏气息有些混乱,她只是以为丁盛夏还没平复心情,所以并不在意,收回视线。

    丁盛夏感觉自己被那只手拽着飞出去好远好远,放佛离开了这个世界。四周都是流离的乱光,照的他眼睛格外不适。然后他感觉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面前是一座高山。树木稀疏,野草也很少,灰黑色的岩石是这里的主色调,如金属般厚重。

    高山的最高处似乎有一座雕像,看起来像是一头展开了双翅的狼。

    他面前是一个山洞,洞口两侧分别有一根两人合抱粗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都是那种肋生双翅的狼。看起来这些狼的体型很大,除了正常的双眼之外,在额头上还有一只竖着的眼睛。

    山洞的门开着,那是两扇黑色的大门,左面的大门上雕刻着十九两个字,右面则是洞天两个字。

    十九洞天?

    丁盛夏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可是又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在驱使着他,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从那两扇开着的大门之中走了进去。

    两侧是黑色的石壁,石壁上有很多壁画,倒是色彩艳丽。丁盛夏的注意力都在山洞深处是否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冲出来,所以没有在意石壁上那些壁画画的是什么。他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隐隐约约觉得那壁画上描述的应该是一场战争。有人就有战争,就有矛盾,现在十六国每一年每一天都在厮杀,所以丁盛夏对战争并不感兴趣。

    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了大约一百多米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条深沟,深不见底。沟上有一座石桥,并不是很长,也就十几米左右。可是丁盛夏走上石桥的时候才发现,这石桥不是堆砌的,而是一整块巨大的岩石雕刻出来的。。。。。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鬼斧神工?

    走过石桥,他看到了花海。

    那条深沟也就十米宽,可在石桥这边的时候,他看不到对面,一片迷雾横陈在深沟上面。穿过迷雾,走过石桥之后豁然开朗。原本以为里面依然是石洞的一部分,可过来之后才察觉这里居然是一片原野。

    到处都是花,一模一样的花,没有第二个品种,都是一种红色的,花朵好像丝绒所做的灯笼一样的花。花的叶子很少,茎秆却很长。每一株都只开一朵花,高矮大小几乎完全一致。所以往远处看过去,感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花海,而是血海。

    丁盛夏在这一刻生出退走的念头,他开始后悔走进来。然而他回头,发现石桥没有了。他快步走到深沟边上,发现下面都是沸腾的岩浆。丁盛夏大惊失色,立刻纵身掠向来时的方向。深沟上面漂浮着的那一层迷雾,放佛变成了铜墙铁壁。丁盛夏的脑袋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然后跌回地面。

    他的脸色煞白,觉得自己走进了地狱。

    “已经到了这,你没有回头路了。”

    声音从花海深处传来,丁盛夏硬着头皮往声音出现的方向走过去。

    花海之中没有路,他往前走,那些花就自动的闪开,等他过去之后,那些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丁盛夏感觉自己走了一年那么久,而他回头看,依然能看到重新出现的石桥。只是那迷雾变得更加飘忽起来,似乎有一团一团白色的虚影来回飘动。

    一瞬间,丁盛夏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后背上冷汗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迷雾,那是死者的亡魂。一个一个亡魂聚集在深沟上面,形成了雾气。

    丁盛夏的牙齿都在打颤,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之中,血液都快要被冻僵了。害怕,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他担心自己再走一步,也会成为那雾气之中的亡魂之一。

    但是花海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一座黑色的城堡。看起来能有数十米高,孤零零的更像是一座被废弃的塔。

    城堡的大门开着,门上面雕刻着三个字。。。。。。十九尊。

    丁盛夏双腿发颤的走到门口,然后把头探进去看了看。里面是一条不算宽大的街道,冷冷清清。破败的房屋,掉落在地上的城砖,已经枯萎的树木,树上有一只黑色的乌鸦。乌鸦的眼睛是血红血红的,冰冷的盯着他。

    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的中年男人就站在那枯树下面,面对着丁盛夏。他看起来丝毫也不狰狞,那张脸甚至有一种儒雅俊逸的美感。这个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危险的气息,这让丁盛夏心里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些。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卷书,似乎已经看了一大半。

    那只乌鸦从枯树上飞下来,落在中年男人的肩膀上,依然冰冷的注视着丁盛夏。

    “不要害怕,过来坐。”

    中年男人朝着丁盛夏招了招手,然后他面前就凭空出现了桌椅。不是木制的,也不是石头的,而是白骨所做。凳子是一根一根的骨头搭起来的,而桌子则是一个一个的头骨粘在一起。桌子上有精致的玉质酒壶和酒杯,和白骨的颜色竟然那么融洽。而那个白衣的中年男人和他肩膀上的乌鸦,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色的城堡,黑色的枯树,却有白骨森森。

    中年男人先坐下来,然后指了指面前的凳子:“既然已经来了,还害怕什么?”

    丁盛夏颤抖着走过去,先是极为谦卑的俯身一拜,然后才敢在白骨的凳子上坐下来。在那一刻,他放佛感觉到屁股下面有无数只骨手在抓他。

    “这里很隐秘,外面里那个女人不会察觉到。她的实力不俗,但远远没有达到能察觉到我存在的境界。”

    中年男人将书卷放下,看着丁盛夏微笑。他的笑容和蔼亲切,眼神里甚至有一种温情。

    “为什么。。。。。。带我来这?这是哪儿?你是谁?”

    丁盛夏紧张的问。

    中年男人的笑容让他心里越发的踏实下来,那是一种无法抵抗的魔力。尤其是那中年男人的眼神,竟然有一种让他沉沦的光彩。

    “因为你我有缘。”

    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你在那本书册上留下了血引,而血引则把你带到了这里。这是堕落魔界的十九洞天,我是这里的主人,十九魔。对于魔,你们似乎都不了解。但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那就是魔始终都和你们生存在一起。大街上那些看起来寻常普通的百姓,也许就是魔界的一员。”

    他看了丁盛夏一眼后继续说道:“我说你我有缘,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你心中的恨意。但凡恨意,都和我有缘。”

    他看着丁盛夏的眼睛:“告诉我,你恨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丁盛夏咬着嘴唇回答:“安争!”

    中年男人笑了笑:“一个处处比你强,处处压着你,随时随地能撕碎你自尊的人?”

    丁盛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柔声道:“我也最恨这样的人,凭什么他就要比你强?若是因为天赋,凭什么天赋不如他?若是因为底蕴,凭什么底蕴不如他?可实际上,没有什么凭什么,只有你输了才是真实的。”

    丁盛夏大声喊道:“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中年男人缓缓摇头:“魔从不发誓,因为直接去做比发誓更有意义。若是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可以让你变得强大起来,随随便便把你恨着的那个人踩在脚下,让他万劫不复。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你看到沟壑上那些亡魂了吗?”

    丁盛夏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道:“那些都是曾经认为可以蔑视我的人,有一个,我就杀一个。一个男人,没有必要给自己的对手留下什么活路,假慈悲是禅宗的人才会做的事。死在我手里的人到底有多少,我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正因为我手下的累累白骨,才让我成为可以蔑视别人的人。”

    他抬起手指了指丁盛夏:“你难道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丁盛夏犹豫了一下:“我不想杀无辜的人,我只想杀死安争。”

    中年男人笑起来:“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无辜和不无辜,只要是挡在你面前的人,全都死有余辜。他们的原罪,就是挡路。凡是挡路者,都要死。你说的这个叫安争的人,就是挡在你面前的人。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破坏了你的心境?你变得不自信,对未来充满了迷茫,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不是吗?”

    丁盛夏点头:“是”

    中年男人道:“跪下来,向我叩拜,我收你为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堕落魔界十九魔尊的唯一弟子。”

    丁盛夏还在犹豫,但内心的仇恨逐渐让他失去理智。他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求师尊让我强大起来!”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咧开嘴的时候,那鲜红的舌头好像是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

    “我可以给你力量,给你一种让你无法想象的力量。可虽然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但我不能平白无故的给你力量。你我之间,需要一个契约。”

    丁盛夏问:“什么契约?”

    中年男人问:“你想不死不灭吗?”

    丁盛夏点头:“想!”

    中年男人站起来,走到丁盛夏面前俯身说道:“那就把你的心交给我,我来保存你的心。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而这个世界上可以杀死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只要我永生,你也永生。”

    丁盛夏吓得哆嗦起来,向后退:“心。。。。。。心怎么能随便给你呢,给了你我就死了。。。。。。师。。。。。。师父,你不要开玩笑了。”

    中年男人笑的依然那么温和:“我怎么会和我的爱徒开玩笑?”

    他突然伸出手,噗地一声刺入了丁盛夏的心口,然后一把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取了出来。他随意的从白骨凳子上折断了一根骨头塞进丁盛夏心口里,将那颗心脏收进了自己袖口:“我给了你不死不灭的肉身,再给你我十九魔尊的修为功法。堕落魔界,一定会东山再起。”

    那棵黑色的枯树上,忽然盛开了一朵一朵鲜红鲜红的小花。和枯树对比,如此的诡异。

    丁盛夏啊的叫了一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里。

    他惊恐的摸了摸心口位置,发现没有任何伤口。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卷轴,他脸色惨白的将卷轴收起来,然后快步离开。

    楼梯口读书的少妇看到丁盛夏急匆匆的走了,又低下头看书。片刻之后她又把头抬起来,眉宇之间都是疑惑:“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两清【求订阅】

    安争和杜瘦瘦小七道三个人在大街上逛吃逛吃的时候,丁盛夏经历了一次噩梦。也许谁也不会想到,在武院里居然有那样一本书,居然有那样一个人。丁盛夏到逃离的时候都不明白十九魔尊是什么,而堕落魔界又是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被噩梦缠住了,他想摆脱,又被噩梦之中的许诺吸引,舍不得摆脱。

    小七道很快就啃完了糖葫芦,问安争:“安争哥哥,你带我逛街是要干嘛?”

    安争笑了笑回答:“小七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很特殊吗?”

    小七道点了点头:“知道。”

    安争嗯了一声:“所以这不是带你逛街,而是带你认识方固城。你虽然知道自己特殊,但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特殊。将来有一天,你可能会卷进这个国家最大的纷争漩涡里。所以不但安争哥哥胖子哥哥和大家所有人都要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小七道习惯性的伸出手拉着安争的手:“我会的!”

    安争笑道:“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都带着你出来逛街,让你熟悉这座城。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我们都不能及时保护你的时候,你就要靠你自己。你要记住这些街道,记住哪里隐蔽,哪里可以暂时藏匿。让你不会在被人追赶的时候误入一个死胡同而无法逃脱,当然也没有一个死胡同能挡住你。可对于修行者来说,死胡同的意义不是那些墙壁,而是借助地形拦截你的人。”

    小七道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是很懂,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记住安争哥哥说的话。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吃,似乎漫无目的。

    走到东九条大街的时候,安争对小七道说道:“让胖子哥哥带你继续逛街,安争哥哥要去见一个朋友,一会儿就去找你。”

    小七道点了点头:“那你快点来。”

    杜瘦瘦拉着小七道的手,然后指着前面一座三层楼说道:“我带你去那边玩啊。”

    他的话才说完,屁股上就被安争踹了一脚。

    杜瘦瘦讪讪的笑:“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他拉着小七道快速的跑走了,经过那楼的时候,小七道看了看牌匾:怡红楼。

    安争看着杜瘦瘦狼狈逃走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了怡红楼对面的酒楼。这家酒楼叫醉仙楼,很多地方都有这样名字的酒楼,大部分时候只是一种巧合,因为很多人都认为醉仙楼的名字很不错。

    二楼靠窗的位子上,一个丰神如玉的翩翩公子正坐在那等着安争。

    “好皮囊。”

    安争坐下之后笑了笑。

    那公子正是钟九歌,一个集美貌和骗术于一身的家伙。

    钟九歌只有在安争他们面前的时候,可能才会多少暴露一些自己的真性情。说实话,他去了大羲一次之后,对于骗术似乎有了不少新的领悟。对于千门的人来说,最基本的要求就就是装什么要像什么。这只是初级阶段,到了高级阶段则是。。。。。。装什么就是什么。

    “皮囊再好也要保养。”

    钟九歌取出来一个圆圆扁扁的小铁盒:“这是宝知堂秘制的护肤膏,你要不要?送你一盒。”

    安争:“你是收了人家好处吧。”

    钟九歌严肃的说道:“怎么能叫收好处呢,我负责宣传一下他们的东西,他们免费给我用一些东西,顺便还能得到一张全场半价的优惠券。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一天开一家店,整个城的名媛贵妇都来我这里买东西。”

    安争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拿去开。”

    钟九歌道:“你这样让我很不容易接受啊,哪里有你这么做老板的,下属说什么你就满足什么,这像话吗?像话吗?”

    然后他把银票收起来:“不过我很喜欢。”

    他看着安争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开一家那样的店吗?”

    安争:“因为你流氓。”

    钟九歌正义的说道:“不要污蔑一个纯洁的人的纯洁的梦想。。。。。。太后那边是怎么收集消息的?是青楼。太后的势力把控着京城所有的青楼,那些江湖客,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去青楼的?在软玉温香之中,谁也不知道怎么就犯迷糊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还有高家。。。。。。”

    钟九歌道:“高家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入仕了,按照道理,就算老一辈军功再大,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已经被排挤到一边去了。然而高家的老太太到现在为止,还能让官场上的那些人保持敬畏。。。。。。可不仅仅是因为高家祖上出了一位开国公。大燕的官场可算不得干净,尤其是京官,哪个没有见不得人的收入?”

    “可是大燕不禁制赌博,这就给了那些当官的一个合理的财产来源通道。那些当官的拿了贿赂,然后去赌场,随随便便赌几把,就能赢一大笔银子回去。当然这些银子还会原封不动的送回高家的赌场,这就是洗钱。高家掌握着几乎所有官员的秘密,你说高家的老太太能不德高望重吗?”

    “然而!”

    钟九歌笑道:“然而青楼也好,赌场也好,和我的店相比都有差距。我开的店,面对的是谁?那些达官贵人的老婆啊,她们知道的秘密比寻常江湖客可要多多了。”

    安争道:“你这样的人才,真是不可多得。”

    钟九歌嘿嘿笑:“要不要追加投资?”

    安争笑道:“以后让小流儿闲着无聊的时候,随随便便帮你想几个美颜的方子就是了。”

    钟九歌立刻高兴起来,比拿了银票高兴一万倍:“这才是真正的投资啊。。。。。。对了,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差不多已经摸清楚了。”

    钟九歌看了看外面那家怡红楼:“这是太后势力的产业之一,算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这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就是谈些冷门偏僻的知识,她们也能和你聊几句。所以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上层人物。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京城的青楼九成九都在大鼎学院院长苏裴手里,而最大的几家青楼则直接归李昌禄负责。”

    安争问:“有规律吗?”

    钟九歌点了点头:“有,每个月的初六,十六,二十六这三天。李昌禄都会离开天极宫巡查这些青楼,怡红楼是必来的。我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每次李昌禄来之前,怡红楼的账房都会去通运天下钱庄。我想办法打听到,这个账房在初六,十六,二十六这三天之前,必然会往一个账户里存进去一些银子。”

    安争道:“给李昌禄的。”

    钟九歌嗯了一声:“没错,就是给李昌禄的。你想,一个太监,不可能做官做到多大,也不可能娶妻生子,唯一的**就是要钱了。我查到李昌禄除了从这些青楼之中抽取红利之外,还在京城里买下了几个宅子。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健全了,所以贪欲也越发变得畸形起来。”

    安争道:“把这些宅子的位置给我。”

    钟九歌早已经准备好了,将一张纸条放在茶杯下面递过去。安争喝茶的时候,顺手将纸条收起来。

    钟九歌喝了口茶:“这个李昌禄不简单,出行必然有大内的高手随行。他个人会不会修行暂且没有消息,但是那些大内高手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要想对他动手,并不容易。”

    安争道:“不可能没有破绽,越贪心的人破绽就越多。因为他不会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总有些时候需要独处。”

    钟九歌:“这倒是,我回头加紧盯着他。”

    安争起身:“开店的事,银子不够了就找我要。”

    钟九歌道:“你能再大气一些吗,我马上就要被你折服了。”

    安争转身离开:“一会儿你把账结了。”

    钟九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塌。”

    安争离开酒楼,然后去找杜瘦瘦和小七道。

    钟九歌是安争的另外一只眼睛,出了他自己双眼看到的之外,钟九歌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视野。

    安争找到杜瘦瘦他们俩的时候,这俩正站在一边看大街上的人下棋。安争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是最普通的骗局之一。。。。。。摆残局。一般来说也挺有诱惑的,一局一两银子,如果你赢了的话,摆残局的人就赔给你十两。一赔十,所以不少人上当。

    那残局根本就无解,就算是棋道的国手来了可能也一样。但偏偏看起来有机可乘,所以不少人上当受骗。

    不少人围在那看,不少人给挑战的那个人支招。安争很清楚,这些支招的人都是庄家的人。这种事已经极为常见,大部分人是不会上当的。要么是没见过这棋局的,要么是贪心的才会上当。

    安争走过去的时候,那个挑战的已经输了。他不情愿的掏出来一两银子放下要走,结果立刻就被庄家拉住:“等下。”

    挑战的是个看起来朴实的书生,读书读傻了的那类人:“我已经给你银子了。”

    庄家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眼神凶戾:“是你听错了吧,我说的可不是一局一两银子,我是说一步一两银子。你走一步棋就是一两,刚才我算过了,你一共走了六十五步,我给你优惠,你给我六十两银子。”

    那书生立刻就怒了:“你这是。。。。。。你这是欺诈!”

    庄家笑道:“愿赌服输,你这人怎么无赖?”

    书生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你。。。。。。明明是你无赖!”

    旁边的人立刻围上来,将书生团团围住:“怎么,输了就想走,天子脚下京城之地,你也想耍无赖吗?”

    几个人推推搡搡,那书生很快就怂了:“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只有十几两银子,还是家乡父老给我筹集起来,送我到京城参加科举的。。。。。。你不能这样,让我怎么回去见家乡父老?”

    庄家一把将书生推倒:“老子管你这些,输了就要给钱!要不你跪下给我磕头,我少要你五两银子?”

    书生站起来道:“不能跪,只求你们慈悲。”

    几个人围着骂,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可没人愿意管。这事说不清楚,燕人最尊重的一条就是愿赌服输。虽然这是个坑,可书生跳进去了,别人没法救。

    “我来替他给吧。”

    安争走过去,笑了笑说道:“六十两对不对?”

    那庄家见安争器宇不凡,也不愿意多惹事:“行,只要有人出钱就行。”

    安争掰着手指头算:“你们一共五个人,如果是断腿断手的去看病,每个人最少也要花几十两银子。。。。。。所以这样,你们几个凑一下,再给我一百两银子就算两清了,可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只是看看【求订阅】

    那个摆残局的汉子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的狰狞逐渐清晰起来:“你他妈的是谁啊?”

    安争笑着回答:“我他妈的叫安争啊。”

    然后那个汉子嘴角的狰狞就变成了抽搐:“安。。。。。。安爷。。。。。。”

    安争道:“别这么客气,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打人,你们凑一百两银子给我,然后从今天开始别再摆残局也别再靠骗人赚钱。能做到呢就走吧,不能做到我就帮你想个法子。你们这种人其实是教育不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拉倒。可是人命受之父母,我打死你,你爹娘也活不长。”

    那汉子连话都没敢说,几个人凑来凑去把银子都掏出来也不过七八十两:“真的凑不齐了,要不您等等,我去借一些?”

    安争摇头:“你们这几个骗人的也够落魄的了。。。。。给我一半。”

    那汉子愣住,没明白什么意思。

    安争从那个汉子手里取了四十两银子,剩下的没拿:“把你们的银子拿光了,你们就会去偷,去抢,去祸害人。给你留下这些,以这个为本钱去我天启宗外面租一个店面,学学怎么做小吃。我进进出出的都能看到你。。。。。哦对了,天启宗外面的店面差不多都是我的,我给你打折租给你一间位置不错的。不管好吃不好吃,天启宗的人会给你把小吃店撑起来。”

    “谢谢安爷!”

    那汉子抱拳:“安爷是真仗义,我服了。”

    安争一摆手:“赶紧滚蛋,顺便说一句。一个月之内你可以做的不好吃而我的人还保证让你赚到钱,一个月之后你的饭菜要是做的还不好吃,我就天天去打你,一天打三顿,没准还有宵夜打。”

    那汉子连忙走了,连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安争把那四十两银子放进书生手里:“蠢货,拿着这些银子找个客栈住下等着科举。要是中了,记得做个好官。若是没中,去那几个混蛋开的店面做账房。”

    那书生道:“我。。。。。。会的。”

    他从安争手里拿了一两银子,然后转身离开。

    安争脸色微微变了变,朝着那书生喊了一声:“你叫什么。”

    书生站住,回头道:“我叫顾朝同。”

    安争又问:“你从哪里来?”

    书生回答:“自西东南疆来。”

    安争道:“东南边疆,日日开战,百姓流离,生活凄苦。即便如此,他们还拼凑了几十两银子送你到京城赶考,你却花了其中一两银子来解残局。”

    顾朝同叹道:“乡亲们一共给我凑了十四两银子,我变卖了家产之后得了十五两银子。现在乡亲们凑的十四两还没有动过,我想着若是可以不用,就等到回去的时候还给他们。但即便如此。。。。。。我错了就是错了。不管那银子是我自己的,还是乡亲们凑的,我都错了。房产不是我的而是我过世的爹娘积攒下的产业,我已经变卖了产业,是不孝。现在拿着这银子对赌,更为不孝。”

    安争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你现在住哪儿?”

    顾朝同道:“明安桥下。”

    安争问道:“朝廷为你们这些参加科举的人都在驿站预留了位置,就算驿站没有地方了,便宜的客栈也有不少,为什么住在桥下?”

    顾朝同道:“因为舍不得花钱,刚才要破那棋局,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可以赢。我知道那多是骗局,但我自幼除了读书之外只爱下棋,以为自己可以解得。”

    安争指了指小七道:“我弟弟缺一个先生,你暂且跟着我吧。别的我可以教他,但学问教不了。我管你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每个月再给你十两银子作为酬劳如何?”

    顾朝同摇头:“不行。”

    安争问:“为什么?”

    顾朝同道:“太多了,一日三餐加上住的地方已经足够,银子我不要。我看你弟弟极有神韵,将来或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为他启蒙教授,也算是我的运气。”

    安争问:“你会看面相?”

    顾朝同点了点头:“我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所以对风水面相略懂。但有些书玄之又玄,所以多半是骗人的。”

    安争忍不住笑起来:“你也是个磊落的,你打听着去天启宗,跟门房的老霍说是我让你去的。我叫安争,以后你就住在我那,直到科举开考。”

    顾朝同微微俯身:“多谢。”

    杜瘦瘦过来叹道:“你就是烂好心,这样的人明明只是自己傻才会上当受骗,让他吃一次亏,也就长记性了。”

    安争道:“小七道正好缺一个文书先生,我可以教他修行可在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样。这个书生看起来还行,养着就是了。”

    杜瘦瘦撇嘴:“有捡钱捡东西的还有捡破烂的,你是捡人。前些日子捡了个朗敬,现在捡了个顾朝同,以后还不知道捡多少。”

    安争:“你才是贱人。。。。。。”

    杜瘦瘦哈哈笑起来:“你大爷的。”

    三个人溜达了足足半天,让小七道认了很多地方,然后又找了个酒楼吃了午饭。然后安争让杜瘦瘦带小七道回去,他一个人去了聚尚院。

    安争现在已经是聚尚院最尊贵的客人了,甚至已经不能说是客人。所以当聚尚院门口的伙计看到安争的时候,老远就打了招呼。安争和伙计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先去见了张逸夫。

    大掌柜张逸夫在聚尚院已经超过十五年,德高望重。正因为当初有了他,聚尚院的名气才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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