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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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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道:“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他指了指武院外面不远处的一个茶摊:“你们先去那边要几杯茶,要些点心吃,一会儿再去吃大餐庆祝下。对了。。。。。。胖子,吆喝几声开个赌局。”
杜瘦瘦一愣:“开什么赌局?”
古千叶一脸兴奋,跳起来拍了杜瘦瘦的脑袋一下:“笨啊,开安争和那个丁贱人的赌局呗。”
安争将袖口挽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我想揍人的时候可不会等着。”
丁盛夏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已经不是之前被你打败过一次的丁盛夏了,我已经超越了之前的自己,我要把你。。。。。。”
“啰嗦!”
丁盛夏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争的拳头就到了:“打就是了。”
丁盛夏向一侧闪身,然后掌刀切向安争的后颈。安争的身子向前急冲,丁盛夏的掌刀落空。可是一股劲风斩落,竟是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切出来一道刀痕,笔直整齐,青石板的断口极为平滑。
“我说过,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自己等不到秋成大典的时候再被我羞辱,那我就赏你这个脸。”
丁盛夏一转身,伸手往前一抓:“现在就让你知道你们这些寒门之人和我的区别。你们就算再辛苦,再拼命,差距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拉近的。我可以得到家族的一切力量支持,而你呢?靠的还不是运气?我有的,你有吗?”
他的手往前一抓的时候,从五根手指上分别有一缕修为之力激射而出。这种将修为之力分作几份而且能够精准控制的手段,远远的超出了升粹之境的范围。就算是一般的初入须弥之境的修行者,也无法做到。
“缚龙手!”
随着丁盛夏的一声暴喝,五条修为之力形成了五道淡青色的气流长鞭,好像蔓藤一样延伸出去,迅速的缠绕向安争的后背。
曾经有人说过,修行者的境界实力,从对修为之力的掌控来看,有三种状态或者说领悟。第一种是有形,那就是将自己体内的修为之力转化为有形的力量,须弥之境的修行者才能做到。有形之后,便是无形,若是能将修为之力转化为无形之力,战力将会成倍成倍的增长。等到了真正的高度之后,其实就已经不在乎有形还是无形了。
安争的脚下一转,脚尖在青石板上碾了半个圆,脚下踩着的地方青石板都碎成了粉末。
“你不是原来的丁盛夏了,可我还是原来的安争。”
安争一拳砸出去,一个气团在他身前三米左右爆开,将那五条淡青色的气流震的散乱起来。
丁盛夏冷哼:“老套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的野路子自己修行出来的人,懂什么叫功法吗?我想要什么样的功法就有什么样的功法,你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一招,怎么和我打!”
随着他一声喊,那五条气流变得更为凝实起来,然后原本如蔓藤一样的气流突然崩的笔直,形成了五条长枪。
“五形枪!”
丁盛夏伸手往前一推,那五条修为之力所化的长枪立刻刺了出去。这五条长枪并不是齐头并进,而是好像有五个枪法大家分别控制一样,一枪一枪递进,此起彼伏。每一枪都很快,每一枪都直奔安争的要害。
安争向后一闪,一杆枪刺到他的鼻子前面。才刚避开,第二杆枪从侧面刺过来,直奔他的太阳穴。
丁盛夏的五根手指不停的动着,那五条长枪也随之而动。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狠准。手指的动作幅度那么小,远比一个人闪避要快。所以看起来安争险象环生处处被动,被那五条毒蛇一样的长枪逼的节节败退。
而远处茶摊上,杜瘦瘦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面铜锣,敲的咣咣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大家快来下注啊。我坐庄,买安争赢,你们谁不服气就来和我对赌。”
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围过来一群人,燕人的好赌之心可见一斑。没多大一会儿,至少几百人围着查探往桌子上拍银子。
“我赌二十两安争赢!”
“我赌一百两丁盛夏赢,他显然已经到了须弥之境,安争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赌丁盛夏赢,须弥之境的修行者要想碾压安争这样升粹之境的修行者,简直是轻而易举。”
古千叶在那指着曲流兮喊:“别急别急,排成两个队。下注安争赢的去那边,下注丁盛夏赢的来我这边!”
没多久,连武院里的教习都惊动了。不少人从武院里跑出来,看的目瞪口呆。
被挂在武院门口大树上的那几个赌场的人这个气啊,心说早你们干嘛不打。
一个倒挂着的汉子憋的脸红脖子粗,屁股被揍的比脸还红,他朝着杜瘦瘦喊:“你过来你过来,我衣服口袋里有银子,帮我下注啊。”
常欢和几个教习快步走出来,看到安争和丁盛夏打起来了,几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成何体统!”
一个教习怒道:“这个安争也太不像话了,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另一个教习道:“这也不难怪安争吧,那个丁盛夏早就想憋着一口气想报复安争,不然他怎么会从大鼎学院离开到咱们武院来?他本来今年就可以参加拔魁之战了,却自己把几年的修行才换来的资格抛开,就想击败安争出气。以他现在须弥之境的实力,可能击败安争不算难了吧。。。。。。可惜了,本来武院还打算让安争做奇兵,不让他出手,等到秋成大典的时候再亮出真本事,现在和丁盛夏这一打,他必然会被逼出全部的实力。”
另一个人道:“还是去阻止一下吧,不然安争可能不只是输,还会被打伤。他不可能击败已经到了须弥之境的丁盛夏。”
“等等。”
常欢一摆手:“让他们打。”
几个人都愣住,他们都知道常欢不喜欢安争,心里猜着常欢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教训一下安争。让丁盛夏把安争打伤,他看着解气,还不用负什么责任。
“这样不好吧,毕竟。。。。。。毕竟安争是陈大人看重的学生。”
常欢脸色一变:“我说让他们打,就是让他们打。”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盛夏见安争不住的闪避,知道安争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他变得越发狂躁起来:“我早就说过了,你拿什么和我斗?你们这些乡下来的穷小子,真以为进了方固城就能一步登天?你们这样的人和我抢未来,抢地位,你凭什么和我抢?之前败给你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现在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差距!”
他的五根手指不断的伸展,那五条长枪越发的凌厉起来。
安争向后一退,五条长枪依次刺过来,在他身前不断的刺落,地面上被戳出来一个又一个洞,随时纷飞。
看起来安争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之前排着队押安争赢的人开始后悔了,原本排在曲流兮那边长长的队伍,呼啦一下子全都往古千叶那边跑了过去。
古千叶居然不生气。
安争避闪的慢了一些,一条长枪将他衣袖划出来一条口子,险些受伤。这一下,那些仅存的下注安争取胜的人,也开始往古千叶那边转移。
“我手里的功法,你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么多。”
丁盛夏的另一只手抬起来,衣袖好像吃饱了风的船帆一样鼓起来:“混元一气!”
随着他一声喊,那鼓起来的袖子里一个青色的圆球从里面喷射出来,这圆球是纯粹的修为之力,极为凶猛。气团朝着安争激射过去,所过之处,气团下面的青石板裂开了一条笔直的沟。
随着气团射出,丁盛夏的另一只手五指连动,五条长枪突然转了个弯,从背后刺向安争。而那个气团,已经到了安争的身前。
不管安争是往后退,还是往两侧避让,都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去死吧!”
丁盛夏红着眼睛喊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安争看着面前轰过来的气团,双手忽然往前一伸:“比功法?”
他的左手五根手指同时一动,五柄长刀一样的气旋出现,然后斩断了那五条长枪。右手手心里一个看起来只有拳头大小的气团迎了过去,和丁盛夏的气团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你用什么功法,我就用什么功法。”
安争左手五根手指一收,那五柄长刀消失,他的修为之力却抓住了丁盛夏的修为之力,将那五条长枪从背后拽了过来,然后速度更快的刺向丁盛夏。
而安争的气团和丁盛夏的气团相撞之后,一股剧烈的风向四周扫荡了出去,两侧的墙壁轰然倒塌。
丁盛夏的气团更大,可居然被安争的小气团撞飞了,然后那小气团朝着丁盛夏的胸口轰了过去。
丁盛夏的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他双手连着勾动,可是自己的修为之力已经被安争斩断,他无法控制。
他双手忽然收回来,虚空一握,一柄精光四射的长剑出现在他手里:“给我开!”
那长剑斩在安争的气团上,竟是将气团劈开。紧跟着长剑一扫,将五条长枪断开:“你也会这功法,但你有我的法器吗!”
他的话才喊完,就看到安争竟然已经冲到自己面前了,右手握着一块刚刚从墙上抠出来的板砖:“法你个大脑袋!”
砰地一声!
那板砖直接拍在丁盛夏的额头上,顿时拍了一个万点桃花开。血花四溅,如同被风吹落的桃花瓣。
安争这一下把丁盛夏拍的向后退,没等丁盛夏反应过来,板砖的第二下又到了,这次更重!
嘭!
板砖在丁盛夏的脑门上碎开,一片猩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木剑白线【加更二】
“太。。。。。。有失体面了!”
一个教习捂着脸说道:“这哪里像是两个修行者的对决,倒像是街头泼皮打架,用板砖。。。。。。丝毫也不优雅,也不大气!”
另外一个教习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确实。。。。。。不过观赏性还是不错的。”
常欢寒着脸一直看着,看到安争两板砖把丁盛夏放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早就料到了安争肯定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这个家伙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当你觉得这就是他的极限了,他还是会让人惊讶不已。
一个教习忍不住说道:“安争,想不到你也已经进入须弥之境了,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不过既然你已经到了须弥之境,就要有须弥之境的修行者应有的风范。你这样用手拿着一块板砖打人,显然。。。。。。显然不太雅观。”
安争哦了一声:“我是须弥之境的修行者,所以不能用手拿着板砖拍人。。。。。。”
他一招手,从墙上有凌空抠出来一块板砖,然后凌空拍在丁盛夏脸上:“这样如何?”
那教习顿时闭嘴,不想再和安争说话了。
安争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丁盛夏一眼,跑过去问杜瘦瘦:“赢了多少?”
丁盛夏指着那堆满了桌子的银子:“全都是!”
安争随手抓了一把银子放进那个茶摊老板的怀里:“给你的茶钱。”
那老板都傻了,然后不住的道谢。安争看了看角落里有个麻袋,应该是装木柴的。安争过去把麻袋拎过来,然后又抓了一把银子塞进那老板怀里:“买你这口袋。”
杜瘦瘦嘿嘿笑啊,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安争撑着口袋,他一把一把的往里装银子,满满当当装了足足一麻袋,剩下一小部分杜瘦瘦就塞进自己怀里。
茶摊老板在旁边喊:“我还有个口袋,买不买?买不买?”
杜瘦瘦瞪了他一眼:“贪心死你。”
老板嘿嘿笑,一脸红。
安争扛起麻袋,杜瘦瘦扛起安争,就那么小家子气的走了,看起来别提多开心了。
远处那些下注赌丁盛夏赢的人一脸沮丧,不过燕人赌品都不错,愿赌服输,所以沮丧归沮丧,也能为看到这么别开生面的比试而心满意足。
丁盛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而去。和安争杜瘦瘦他们开开心心的离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满脸花的丁盛夏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一次,彻彻底底的羞辱。他本以为自己一举升入须弥之境,就算抛弃了可以参加拔魁之战的资格,但是能报仇也算是值了。
可是现在,安争却依然用那么粗野的不讲道理的方式将他击败了。他想起安争之前说的那句话。。。。。。你早已经不是你,而我还是我。。。。。。也就是说,安争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进入了须弥之境。也就是说,第一次和安争交手的时候,如果安争愿意的话,可以让他败的更加丢人。
丁盛夏觉得自己差不多死了,最起码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都被安争撕碎,一点儿都没有给他剩下。
凭什么?
为什么?
他身后是整个丁家,是他父亲礼部侍郎丁误用了大半生的时间构架起来的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他能从这个关系网里得到的好处,理应是安争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可是,为什么他学会的功法安争也会,为什么他的法器还不如安争手里的一块板砖?
常欢看了看丁盛夏一眼,然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天赋不错,心性太差,难成大器。”
说完这十二个字的评语,常欢转身走了。
四周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大街上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丁盛夏就那么一直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感觉连天空上的浮云都在嘲笑自己。他有一种拔剑向天穹的冲动,若是可以,把那该死的老天也要捅一个窟窿。
“我一定要杀你!”
丁盛夏攥紧了拳头,眼神凶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凝冬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出手想把丁盛夏拉起来:“哥,咱们回家吧。”
丁盛夏看了丁凝冬一眼:“滚!”
丁凝冬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咱们回家吧,别躺在这了好吗?”
丁盛夏一翻身坐起来,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是不是觉得我丢人了?丢了丁家的人?丢了你的人?你马上给我滚,觉得有我这样一个哥哥让你没脸见人,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犯不着假惺惺的在这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一定会杀了他,让所有人知道我比他强!”
他站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捡起来,落寞无比的离开。
桑柔拉起来丁凝冬:“别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丁凝冬摇头:“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常欢走回武院,一进门就看到武院院长言蓄站在门口等他。
言蓄看了一眼常欢,一边走一边说道:“似乎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安争,现在看来他已经具备了拔魁之战的能力。可惜了,他才刚刚进入武院,还不能参加拔魁之战。不然的话,有他和聂擎两个人进入拔魁之战,武院的胜算很大。”
常欢摇头:“看起来他也不过是才刚刚进入须弥之境,所以才会一直隐藏实力。大鼎学院可不止一个苏飞轮,太上道场也不止一个风秀养。别忘了,苏飞轮之下还有一个奇才唐放牛,还有一个低调的经常让人把他忘了的李十三。太上道场那边,风秀养之下还有一个丁婉秋,还有那个天生道胎的韩若。”
言蓄道:“武院这么多年才出了一个聂擎,可比起大鼎学院和太上道场来,还是丝毫优势都没有。”
常欢回头看了安争一眼:“四年之后,或许大鼎学院也好,太上道场也好,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言蓄摇头:“我等不及四年,让聂擎上三层。”
常欢脸色一变:“万一出了事,聂擎废了的话。。。。。。”
言蓄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就看他的造化了。”
安争这边,四个看起来视财如命的家伙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开心。古千叶一边走一边把一块银子抛起来又接住:“真好笑,那个丁盛夏一定以为这次必胜无疑了。”
杜瘦瘦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有逆天印那样逆天的东西。”
古千叶道:“老霍不是经常说吗,安争这家伙气运奇怪的一塌糊涂,好运气总是那么多。你们说,会不会是上辈子他好事做的太多了,所以这辈子给他的补偿?”
别人没怎么在意,安争倒是心里一动。。。。。。会是这样吗?
他们选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酒楼进去,很不节俭的点了一大桌子酒菜,然后胡吃海塞。这酒楼的厨师手艺真的不错,虽然菜品看起来并不精致,但却把家常菜做到了极致。来这里吃饭的没有什么达官贵人,但生意好的不行。安争他们运气不错,还能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找了个座位。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争看到下面大街上站着一个年轻人,十五六岁的模样,穿一身藏青色的道袍。这个少年看起来很干净,不是衣着干净,而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道袍上有太极图案,衣服剪裁的极为合体。他袖口挽着,露出雪白的里衬。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鞋子上一尘不染。
他背后被这一把木剑,颜色暗红。
安争在看那少年,那少年也在看安争。
然后那道袍少年向后退了一步,从后背上将木剑摘下来,于地上轻轻一划。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安争的脸色却变得格外凝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起身,缓步走下二楼出了大门,站在那道袍少年的对面。两个人之间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地上的那道白线将两个人分开。
“我叫丁婉秋。”
道袍少年说话的声音很柔和,似乎有些腼腆,更像是个女孩子。
他将木剑放回背后,然后抱拳:“刚刚你击败了我的哥哥,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安争沉默了足足两分钟左右的时间,然后迈步越过那条白线。
他的脚在半空之中稍稍停了那么一下,然后一步跨过去。此时两个人的距离连半米都没有,眼睛看着眼睛,彼此之间眼神里的东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丁婉秋很漂亮,漂亮的有些不像话。他的皮肤很白,并不是病态的那种白,简直比一般的少女皮肤还要好些。他的脖子修长,手也很漂亮修长,若是换上女装的话,可能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眼白之中没有一点杂质,那么透彻。
当安争跨了一步迈过那条白线,丁婉秋的脸色随即变了变,然后再次抱拳:“果然很好,他败给你也不算耻辱,那颗丹药也不算受辱。”
说完之后,丁婉秋转身走了,步伐似乎有些不稳。来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名其妙。
安争转身招了招手:“咱们回家。”
杜瘦瘦和曲流兮古千叶连忙从楼上下来,发现安争的脸色白的吓人。安争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浮。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嘴角溢出来一缕血迹。
杜瘦瘦吓了一跳,把安争背起来就往天启宗跑。等到了宗门之后,将安争的上衣解开,发现安争的身体都是一种诡异的红色,整个人都在发烫。曲流兮脸色凝重,将安争的裤管拉起来看了看,发现安争的小腿上皮肤都已经被烫的裂开了,好像被滚油泼过似的。
“照看好他,我去配药。”
曲流兮转身往外跑:“想不到那样文质彬彬的一个少年,修为之力居然炽热狂暴到了这种地步。”
安争的衣服鞋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身体越来越烫,好像一直被火烤着。
而在距离天启宗打越几里之外,丁婉秋和安争分开走出去几百米之后也坚持不住,张开嘴喷出来一口血。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挽起来的雪白袖口顿时红了一片。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有至少几十条伤口。他将袖管放下来,血顺着他的手往下淌。
“好强。”
丁婉秋感觉自己背后的木剑依然在蠢蠢欲动,那是遇到了对手的兴奋和激动。他用那只流血的手轻抚木剑:“桃花你乖些。。。。。。还不到时候,咱们的目标是秋成大典。”
他的名字叫婉秋,他有一柄木剑叫桃花。
丁婉秋扶着大树喘息了好一会儿,吃了一颗丹药后才继续迈步,一边走一边苦笑:“修道近十年,心性还是这般的不稳,好端端的去找他做什么。伤成这样,若是毁了秋成大典的准备,不值也不智。”
他脑子里想到安争跨过来那一步,如绝世的宝剑,气势凌厉,还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和王气。
“这个人。。。。。。好奇怪。”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是我师父【加更三】
曲流兮一边为安争敷药一边说道:“莫名其妙的又和人打了一架,自己一身的伤。原来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不少,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安争笑道:“这不是没打输吗。”
曲流兮的伤药闻起来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非但没有那种刺鼻的中药味道,竟然还能勾起人的食欲。药膏涂抹在身上,丝丝清凉。那药才接触到皮肤,安争就感觉火烧火燎的那种疼顿时减轻,他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杜瘦瘦问:“那个家伙很强?”
安争道:“比我差一点。”
杜瘦瘦撇嘴:“比你差一点,你还能伤成这样。”
安争道:“他也不比我好。”
杜瘦瘦:“那最多也是平分秋色。”
安争:“我有伤。”
杜瘦瘦道:“我给忘了。。。。。。不过这个家伙的修为之力很奇怪,为什么能把你的身体烧成这个德行,就跟退了毛似的。。。。。。”
安争:“你要是现在闭嘴,我还把你当朋友看。”
杜瘦瘦笑起来:“不过你放心就是了,小流儿的医术天下无双,给你敷药之后也看不出来你被烤过。安争你知道吗,那会看到你被烤成那样,我想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安争道:“你要敢说你想去找孜然我就杀了你。”
杜瘦瘦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的修为之力为什么这么怪?”
安争道:“简单来说,修行者分为两种。一种可以称之为普通修行者,一种称之为特例修行者。两者的区别,就是对天地元气的感知。你,我,小叶子,小流儿都属于普通修行者,我们能够将天地元气转化自己的修为之力。而特例修行者,比如说丁婉秋这样的,他们感知的不是全部的天地元气,而是天气元气之中蕴含的某一种力量。比如说有人对水气很敏感,有人对火气很敏感,有人对金锐之力很敏感。这个丁婉秋,对火气的感知很可怕。”
杜瘦瘦道:“也就是说,他只是单独的修行火这种力量。”
安争道:“术业有专攻,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我们这种普通的修行者对整体的天地元气都能感知,说起来好像比较牛的感觉,其实不然。丁婉秋这样的专注于一种元素的修行,对比来说,就好像一个武者,一辈子刀枪剑戟都练了,样样都会但样样都不精通。而丁婉秋就好像一辈子都只练一种兵器,往往能修行到极致。”
杜瘦瘦道:“也就是说,咱们这博学全才比不过人家专一的。”
安争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修行者哪里有什么固定的高下之分。不过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小满境之上的绝顶修行者,特例修行者的数量比普通修行者要多些。”
杜瘦瘦:“所以这样特例单一的修行者,反而大部分都是天才?”
安争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如丁婉秋这样的修行者,哪怕就是放在大羲,也会得到宗门的重点培养。太上道场的风秀养据说比丁婉秋还要强,所以可能他也是个特例修行者。”
杜瘦瘦叹了口气:“原来占有的多,在有些时候并不是好事。”
安争笑道:“我刚才说了,修行上的事,哪有什么固定的高下之分。单一元素的修行者在修为进境上可能会更快,因为他们集中凝练。但他们不是没有任何缺点。。。。。。他们的修为之力,普遍比较少。他们可以修行出威力巨大的招式,以单一的元素攻击,往往能造成毁天灭地一样的威力。可是正因为他们只对单一元素有感知,所以修为之力的积蓄会低于普通修行者。”
杜瘦瘦摇头:“那有什么用呢,人家一招就能灭掉你了,你修为之力储备的再多也没用。”
他问:“安争,你知道天境的修行者有多强大吗?”
安争道:“天境分成两种,大天境和小天境。放眼整个天下,能够达到小天境的修行者只怕也没有三十个。就算有不少到了那个高度人不愿意入世,自己潜心修行,隐居于某处。把这些人都算上,也未必超过五十个。而大天境的修行者。。。。。。据我所知,却也仅仅是怀疑着可能只有一个。”
“谁啊?”
“大羲的圣皇,陈无诺。”
杜瘦瘦咽了口吐沫:“大天境的修行者,天下唯一。。。。。。怪不得大羲那么强大,圣皇天下无敌,只这一点就可保大羲江山稳固。”
他问:“你见过大天境的修行者出手吗?”
安争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杜瘦瘦讪讪的笑了笑:“你不是天授者么,就算没见过应该也知道吧?”
安争摇头:“我没见过大天境的修行者出手,不过倒是知道一个大羲小天境强者的传说。大约三十年前,大羲南疆的蛮族叛乱。九沟十八寨的蛮族史无前例的团结,选举出蛮王,然后封锁了山道,宣布脱离大羲。当时大羲的圣皇陈无诺指派圣麟将军之一的胡牧鱼带兵去平叛。南疆的蛮族仗着有险恶的臧璐河,并不认为大羲的军队能够攻打过去。”
“臧璐河很宽,河水很急,而且白天有妖兽出没,晚上有瘴气浮于河面,想要渡河比登台还难。当时蛮王阿比合站在臧璐河对面叫嚣,说若是大羲的军队只要能过去,他就投降。圣麟将军胡牧鱼以马鞭断河,河水一炷香的时间不能复合,上游一侧的水形成水壁,最高处有数十米。大浪向蛮人那边席卷,蛮人损失惨重。”
“胡牧鱼带精兵八百渡河,八百人破蛮兵三万。蛮王阿比合跪地求饶,说愿意归降。他说蛮人重诺,说了大羲的军队能渡河就偷袭,他愿意履行承诺。胡牧鱼摇头,不受蛮人投降,斩杀蛮王于臧璐河河畔。他带兵深入丛林,走一路杀一路,蛮人人口锐减三成,九沟十八寨的所有番主不得不求饶,愿意献出蛮族至宝神月钩。自此之后,蛮人再也不敢造反。”
安争的话说完,杜瘦瘦一脸的心驰神往:“投鞭断河。。。。。。好霸气。”
古千叶的小嘴巴张大,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我的族人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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