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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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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转身,背后的陈无诺却忽然绷不住了。哗啦一声,桌子上的奏折被他全都扫到了地上,连同那价值不菲的茶具和更加价值不菲的桌子上的摆件。

    砰!

    桌子被他一脚踢飞,重重的撞击在墙壁上,四分五裂。

    奏折落了一地,那砚台里的红墨汁洒出去,在墙上留下了一道粗重的触目惊心的红。温恩扑通一声跪下来,额头顶着地面:“陛下,陛下节哀啊。”

    “自杀?”

    陈无诺手里攥着一块玉,顷刻之间化作了齑粉簌簌的落在地上。

    “我陈无诺的儿子,居然会自杀?”

    他松开手,那玉化作了虚无。

    温恩跪在那嗓音发颤的说道:“从卧佛送回来的消息看,确实如此。这件事宇文家也没有想到,当时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非但想要刺杀王爷,连宇文德都没想放过。出手的人修为强大,苏梦幕都挡不住。。。。。。但,不是没有疑点,因为宇文放歌没有出手。”

    “他怕死!”

    陈无诺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毕露:“他知道召唤灵界不少强者去了西北,只等着他露出破绽,所以他当然不敢出手。朕的臣,居然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敢出手保护朕的子。”

    他猛的回头,眼睛都红了:“你告诉朕,这样的臣,朕留着有用吗?!”

    温恩还在那不住的磕头:“陛下息怒,陛下节哀。陛下的身子要紧啊。。。。。。老奴已经回话给卧佛,让他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查,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

    “宇文德已经从西北赶过来了,他知道自己死罪难逃所以亲自来金陵城赴死。”

    陈无诺摔了奏折砸了桌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圣皇。温恩跟着他已经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圣皇有这样的一面。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圣皇所以才能在圣皇身边做事,可现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自己其实对圣皇一点儿都不了解,之所以能在一极殿里跟着圣皇,是因为圣皇了解他。

    是啊,不是自己了解陛下,是陛下了解我。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温恩一阵阵的后怕。若是自己真要是仗着圣皇那一点信任就胡作非为的话,可能已经死过很多很多次了。

    “他来赴死?”

    陈无诺走到窗口,看起来比之前好像稍稍的平复了一些:“他是想以他自己的命来保住他们宇文家,可他的命能换朕的孩子一条命?”

    “陛下。。。。。。这件事确实有些离奇,宇文家不管怎么说都难辞其咎,要不,给卧佛更大的权限?”

    “更大。。。。。。”

    陈无诺抬起来手似乎想要劈砍什么,可是那只手最终也只是僵硬的停在那。

    “若是。。。。。。若是方争在就好了。”

    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把温恩吓得颤抖了一下。温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陈无诺,却发现自己无法看破圣皇陛下脸上的表情,也无法从陛下的语气之中探索到陛下真正的含义。方争还活着就好了,若是方争还活着,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才对啊。

    而方争的死,整个圣庭里谁不知道,和那位刚刚去世的王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陈无诺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紧紧的一握,像是把什么狠狠的抓住,就好像刚才捏碎了那块玉一样的狠,狠的让温恩都想扑上去掰开陛下的手指,担心陛下的指甲会刺破他的手掌。

    “把奏折捡起来,换一个桌子送进来。”

    陈无诺的语气忽然间就那么平复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悲喜。之前的愤怒,悲伤,等等等等一切复杂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刚才那些事好像都是温恩的错觉一样,又好像时间突然断层了,之间有什么事被时间抹掉,温恩没有看到。

    陈无诺在椅子上坐下来,闭上眼睛:“桌子碎了,换个更大的吧,每日里奏折多的,那桌子本就放不下。”

    他指了指外面:“把静园收拾收拾,朕打算搬到那边住一阵子。圣庭里的事,以后往静园那边报吧。”

    他摆了摆手:“新桌子也放在静园那边就是了。”

    温恩趴在地上倒退着往回挪,挪到门口才敢站起来,走出一极殿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汗水不知不觉之间居然冒出来那么多。刚才那短短的片刻时间,圣皇陛下的心里到底想到了多少事没有人可以猜到,温恩知道自己不行,若是师父苏如海在的话,可能会比自己多猜出来几分,然而也没有什么意义。

    想到苏如海,消息上说已经出关了。他才想起来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跟陛下提起来,想到陛下刚才那样的反应,温恩最终还是决定等陛下平静下来再说吧。

    静园已经废弃很久了,很久很久了。

    静园挨着延盈宫,延盈宫是圣后的居所。

    温恩忽然之间反应过来陛下的用意。。。。。。儿子已经故去,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是母亲。圣皇需要考虑的太多太多,所以悲伤会被分解会被转化,而圣后不一样。。。。。。圣后从来都不会参与圣庭的事,也从来都不张扬,在延盈宫之中深居简出,以至于人们经常会忽略了圣后的存在。

    可是谁若是真的忽略了圣后的存在,那么只能说他足够白痴。有人说西北宇文家是最低调的大家族,作为大羲开国至今唯一被封为异性王的家族,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西北半步,本本分分。但这么想的人,都忘了宇文家和圣后的家族比起来算什么?

    大羲立国几千年,圣后只出长孙家。。。。。。历代圣皇的正宫皇后,都姓长孙。这个神秘而又低调的家族在大羲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谁也说不清楚。而陛下突然提出来要搬到静园去住。。。。。。显然是为了安抚圣后,可是,真的仅仅是为了安抚圣后一个人吗?

    圣后一怒,那个庞大且神秘的后族会不会浮出水面?

    温恩吓得一阵阵的心里发颤。。。。。。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只怕远比想象的要复杂要严重的多。如果圣后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死于西北宇文家中的事,圣后的家族追究宇文家的责任,陛下如何安抚?就算是陛下安抚,能不能安抚的住?

    长孙家和宇文家这两个超级大家族一旦出现什么矛盾,那绝非大羲之福啊。

    希望。。。。。。希望圣后还不知道这件事,让陛下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吧。

    温恩在心里祈祷着,然后加快了脚步。

    延盈宫

    圣后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不悲不喜,听到消息的时候甚至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只是摆了摆手让汇报消息的人退出去,然后淡淡的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当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女都名传天下。比如之前的江湖第一美人许眉黛,比如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宇文无双。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那样的,总会引起很多人的遐想。然而只有见过圣后的人才知道,那些传闻之中的女子就算再美,也达不到圣后的级别。

    因为圣后不但美,而且高。

    这个高,不是个子很高的高,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就算是再出彩的女人在她面前,无形之中也会矮上那么几分。虽然她像是把自己囚禁在延盈宫一样从不外出,可是的那种威严那种气势,依然不是关的住的。

    “靴儿,叫五伯进来。”

    她的语气依然平淡,连一丝一毫的颤抖都没有。相比于在一极殿里摔了奏折砸了桌子的圣皇,她安静的可怕,这种安静之下到底蕴藏着多大的不可爆发出来的力量,谁也不知道。

    叫靴儿的侍女连忙跑出去,她看得出来圣后有多痛苦,虽然圣后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被称为五伯的老者快步从外面走进来,俯身一拜:“娘娘,您传我有事?”

    “器儿死了。”

    长孙圣后一字一句的说话,像是在念,这种压抑到了极致的气氛之下,她那一字一字的念着说话,却风雪一样让每个人心里都那么的寒冷。

    “这。。。。。。怎么可能?!”

    五伯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

    “劳烦五伯代我去西北看看,然后帮我把器儿带回来。”

    “可是娘娘,王爷是被贬黜到了西北的。。。。。。没有圣皇的旨意,就算是尸体也不能带回来。”

    “五伯,你姓什么?”

    “姓长孙。。。。。。”

    圣后嗯了一声:“既然你还没有忘记姓什么,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器儿的尸体带回来,然后帮我问问宇文家,仇人是谁。”

    她抬起手,慢慢的在面前划过:“我不听解释,只问仇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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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拉着一家去死

    陈无诺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但是稍稍晚了那么一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妻子,那是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不争不抢的好女人,但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底线。她这样的人,一旦被人触及到了底线,只怕远比那些看起来凶狠的人要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力量。而已经沉寂多年如圣后深居简出一样刻意保持低调的圣后一族,怕是要掀起一番狂澜了。

    静园很静,虽然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但皇宫里若是有什么地方真就看起来荒芜苍凉,只怕主管杂事的人一个都活不长 ,所以宫里的下人们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把园子里里外外收拾的好。

    而圣皇陈无诺以最快的速度搬了进去,然后派人去请圣后过来。

    这一天,谁也不知道圣皇和圣后两个人谈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是。。。。。。已经离开了延盈宫去了西北的五伯没有回来。所以人们纷纷猜测,怕是圣皇没有劝住。

    这一刻,圣庭里的每个人都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真的没有人因为宇文家遇到了这样的事而开心,哪怕是看不惯宇文家行事风格的对手也不会幸灾乐祸。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地震,谁也没有资格幸灾乐祸。

    留在京城里做人质一样的两个宇文家出色的年轻人得到消息之后就去了皇宫外面,在一极殿外跪着。不管太监怎么劝都没有起来,从白天跪到了黑夜,又跪倒了太阳升起。

    静园。

    永远也不会让人看到自己不体面那一面的圣后却破天荒的躺在躺椅上没有起来,她对不体面的理解远非常人所理解。她是一国之母,她必须有母仪天下的那种风范和气度。所以她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像这样在陛下面前躺在椅子上不起来的事,之前从不曾发生过。

    “累了就多歇歇。”

    陈无诺站起来准备离开:“我去前面翠微阁,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圣后没有说话,嘴角微微的抽动。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陈无诺却似乎听到了有个声音在自己的耳朵里歇斯底里的质问自己。。。。。。你的国比家大多少?你的儿子都已经死了,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去处理那些所谓的国事?!你到底是不是个父亲,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儿子,有没有我?!

    当然,圣后绝对不会歇斯底里的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懒得说话。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她嫁给陈无诺的第一天她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角色,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哪怕她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微弱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对于陈无诺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我还是再陪你一会儿吧。”

    陈无诺重新坐下来,脸色有些发白。

    “去吧。”

    圣后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是君,君前,国为先。之后你才是夫,才是父。”

    陈无诺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器儿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不。”

    圣后的回答简单且坚定。

    “我是圣后,但我不参与国事,所以在我面前,家为先。然后我才是妻,才是后。。。。。。器儿的事,我这个做娘的来处理就行了。君有君道,你行你的君道。”

    她睁开眼睛看了陈无诺一眼:“我是做娘的,谁。。。。。。也阻止不了我。”

    这个谁字,语气重的好像山一样。

    陈无诺有些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然后点了点头:“好。。。。。。你放心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阻止你。”

    他再一次站起来走向门口,到了门口的时候又站住,像是要说些什么,然而当圣后的眼神移过去的时候,陈无诺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站在门口叹息一声,然后大步朝着前面翠微阁走了过去。

    静园,哪里能安静的下来。

    西北,凤凰台。

    宇文鼎脸色难看之极的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扫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家族子弟。。。。。。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哥的脸色那么难看。可是他们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二弟差不多算到了一切,但却只遗漏了一点。”

    宇文鼎感觉自己的嗓子再发疼,疼的快要说不出来话了:“后族。”

    这两个字一出口,屋子里所有人的都愣住了。后族?他们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是后族是什么。然后才是一阵阵的惊悚,感觉背脊上寒意来袭,不多时就是冷汗湿透了衣背。

    “这可能是个致命的疏漏。”

    宇文鼎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从现在开始,各家把最优秀的孩子都集中起来,送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由家族挑选出来的精英秘密的培养和保护。若是这件事能过去的话,那么到时候都接回来就是了。若是。。。。。。若是咱们宇文家过不去这一关的话,那么最起码还能保存一些香火。”

    宇文贺忍不住问道:“大哥,到底咱们宇文家有什么把柄在圣庭?二哥当时不说,却愿意以他自己的命换陈重器的命。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怎么陈重器一来怎么宇文家就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对不起大羲圣庭的事,凭什么我们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我们。。。。。。”

    宇文鼎像是经过了剧烈的挣扎之后才说道:“我们其实做了。”

    能说出这个秘密,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折磨。可是若是不说出来,家族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因为秘密,往往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里。当初二弟宇文德选择自己孤身赴死的时候,一再的告诉他这个秘密不能说出来,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

    “我们,做了什么?”

    宇文贺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么多年来,我们刻意让其他大家族遗忘了我们,甚至让寻常的百姓都遗忘了我们。中原之地,甚至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能想起来我们宇文家的存在。可是他们遗忘可以,我们不能自己让历史遗忘我们。这些年,明面上圣庭知道的违制的事就不说了,比如私兵的数量,比如宇文家安插了太多的人成为边军的将领。。。。。。这些事虽然一样刻意追究咱们的罪责,然而陛下早就知道,他是不会用这样的除掉咱们宇文家的,毕竟那样会寒了很多人的心,谁还敢为大羲守边疆?”

    “有两件事,你们都不知道,若非是我成为家主的话,我也不知道。本来这些事是不能随便说的,不然会引起家族的恐慌。但现在必须说了。。。。。。”

    他的眼神扫过了众人,语气很沉重的说道:“我知道,当我说出来下面这个秘密的时候,你们都会接受不了。”

    “大哥你就快说吧!”

    宇文贺急的都快跳起来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二哥一个人的事,你们若是扛不住,咱们大家一起扛。二哥经常说咱们宇文家最厉害的不是自身的体质血脉之力有多强,也不是我们的天赋有多好,而是我们团结。”

    “其实。。。。。。”

    宇文鼎咽了口吐沫缓解着嗓子里的疼:“其实。。。。。。其实从前三代…开始,宇文家的血统就不纯净了。包括。。。。。。包括我自己在内,其实骨子里留着的宇文家的血,并不纯净,你们明白了吗?也就是说,你们之中有很多人,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宇文家的人。但。。。。。。这么多年来,没有人为这件事被驱逐,是因为这也是逼不得已。”

    “你。。。。。。你说什么?!”

    宇文贺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惨白。

    “其实从四代之前,危机就出现了。那个时候大羲的金陵城里组建了观星阁,收集了几乎所有大家族的血液,那个时候还是咱们野狐山上的那位老爷子是家主,而他当时就预感到了危机到来。观星阁要做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没有人敢反抗,因为那个时候的圣皇太强势了。”

    “老爷子怀疑,圣皇是要一代一代的将各大家族的血脉之力全都稀薄下去,然后让各大家族逐渐被淘汰。你们仔细的想想,往前数四代,家族的高手数量是不是越来越少?咱们家族做出了应对这还是好的,但其他家族就不一定了。比如赫连家。。。。。。”

    话说到这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是麻木的了。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当时老爷子和极为德高望重的先辈们商量了很久,随即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被动的接受不如主动的改变。从前三代…开始,寻找优秀的女孩子进入宇文家,以她们的血脉之力来稀释宇文家的血脉之力。但,却能培养出来新的可以支撑这个家族的人才。非但是女孩子被选进来,其实。。。。。。其实很多的身份卑微但是天赋极好的江湖客也被请了进来,咱们宇文家的女子产下的孩子,也如此。这只是一个开始,后来又炼制了大量的丹药来转换咱们的血脉之力。这也是为什么,从四代之前到现在,只有老爷子一人还能射出那样一箭了。”

    “我们,都是过度之中的几代人。”

    宇文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是欺君之罪。先是陈重许然后是陈重器一直在西北,而陈重器到了宇文家,用以要挟咱们家的筹码之一,正是这个秘密。当然,还有我要说的第二个秘密。。。。。那就是,收养。”

    宇文鼎看了看已经彻底崩溃的众人:“我知道你们不好受,你们一直以身为宇文家的人为荣。你们现在是,将来是,永远都是。这一点谁也不能否定,哪怕。。。。。。哪怕你们之中很多人其实根本一点儿都没有宇文家的血脉相传。很多人都是收养的,抱来的孩子,但对外宣称是自己生的。比如。。。。。。无双。”

    当这些话出口之后,屋子里的人最后的那一点点自尊都被击溃了。

    “大哥故意表演了那么一场戏,说无双不是他的孩子险些摔死,后来又承认自己错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无双确实不是他的孩子,也。。。。。。也不是收养的,而是,而是你们二嫂确实。。。。。。确实做了对不起你们二哥的事。这份屈辱,他忍了,为什么?”

    宇文鼎提高声音道:“因为家族荣耀。”

    “但是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所有家族的人口出生和死亡都要报给观星阁,也就是说,我们骗了观星阁很多年。”

    宇文贺颤抖着问道:“可是,陈重器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老爷子说。。。。。。陈重器是在故意求死。”

    “什么意思?”

    “你们二哥妙算无双。。。。。。但其实,陈重器一直在配合啊。”

    宇文鼎黯然道:“他是要拉着我们宇文家一家去死的。”

第七百六十一章 朕向你问道【求月票】

    宇文鼎看着那些已经几乎崩溃的家人,感同身受。其实当他刚刚得知这个秘密的时候,反应比他们还要大一些。因为。。。。。。作为大哥的他,其实也不是宇文家的人。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的父亲略显偏心的把家主的位置传给宇文德的原因之一。

    真相,永远都是遮遮掩掩的。就正如宇文德对宇文无双的态度。。。。。。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大度的站出来说我相信我的妻子没有背叛我,会有人相信他吗?会的,但是会有更多人在心里忍不住的去想,族长只不过是为了面子而硬撑着罢了。

    所以宇文德先闹,然后再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现在没有人怀疑宇文无双的身份。

    宇文贺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你现在把无双的身世说出来,会不会影响太大了。一旦让无双知道的话,她会承受不住的。这屋子里的人,未必都是嘴巴严密的。”

    “这是老祖宗的意思。”

    宇文鼎叹了口气:“老祖宗对无双也是煞费苦心啊,无双太骄傲了,正因为那骄傲她会错失很多东西,而且修为也到了瓶颈。以她的天赋,怎么可能止步在大满境巅峰。老祖宗就是故意要打碎她的这种骄傲,让她受挫,或许对她的修为会有帮助吧。”

    “可是,太残忍了些。”

    宇文鼎摆了摆手:“这是老祖宗的安排,我们无权否定。现在还是说说咱们家族的大事,关于优秀孩子的事必须立刻着手,因为卧佛就在凤凰台,所以这件事要快而隐秘,你们现在就去办,谁要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众人应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去。

    金陵城。

    一身黑色道袍的安争走进金陵城的时候并没有被人注意,他已经离开这里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在一个多月之前在金陵城风头无两,但人们有时候的记忆力连三天都没有,更何况一个月。尤其是对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更是如此。

    所以走进金陵城的安争觉得有些轻松,最起码不会被人拦住问这问那。因为逆舟直接把安争送到了金陵城三百里之外的地方,安争回来的要比预计的快上不少。从时间上来分析,金陵城的人是不可能想到他在西北追杀陈重器然后又返回金陵城。

    可是安争没有想到的是,不是所有人关注着自己回来了,但还是有人关注着,而且这个人分量还很重。

    一辆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马车追上安争的脚步,马车的窗口上的帘子被人撩开,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左右年纪的老人对安争笑了笑,说了几个让安争没有办法拒绝的字。

    “陛下在等你,上车。”

    安争认识这个老者,他叫温恩。

    安争只好上车,在温恩对面坐下来。

    “道长回来的似乎比预计的稍微慢了些。”

    温恩笑了笑说道:“陛下时不时的就会问起来,本以为你会很快回来的,居然拖了一个月之久。”

    安争回答:“杀人,不是买菜。”

    温恩嗯了一声:“你刚一进城门陛下就知道了,我可能说话比较直接,所以有些不好听。。。。。。按理说,以你的身份地位,以你的年纪和修为,陛下不会在意的。然而陛下却在意了,所以道长。。。。。。你明白了一些什么吗?”

    安争摇头:“不曾想,不明白。”

    温恩道:“道长其实明白,只是装作不明白罢了。”

    安争不置可否,看了看窗外。

    “道长离开之后,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事,但是这些事和道长没有什么关系。我本来没必要提醒什么,可是既然陛下要见你,那么我就不得不提醒。陛下可能会问道长一些事,希望道长回答的慎重一些。”

    “什么事?”

    “我怎么会知道,陛下只是说有些事要问道长。我提醒你的并不是什么事,而是什么态度。虽然道长是玉虚宫的传人,但是陛下毕竟是天下共主,所以多顺着些,终究没有坏处。道长你一进城就被陛下请进皇宫,这件事传出去,对道长你来说也有诸多好处。”

    安争哦了一声:“所以,我就是负责拍马屁就够了?”

    温恩笑起来:“话不能这么说,意思倒是差不多。”

    马车不紧不慢的到了皇宫门口,这一路上温恩交代了很多事。他告诉安争陛下最近两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还是别惹出什么更不开心的事来。

    安争知道一定是陈重器的死讯传到了金陵城,陈无诺若是能开心的起来才怪。当他发现温恩领着自己不是去一极殿,而是朝着曾经废弃了的静园走的时候,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静园的另一侧就是延盈宫,陛下这是去安抚圣后了。

    长孙家啊。。。。。。

    安争忍不住有些担忧,因为陈重器的死若是长孙家和宇文家针锋相对的话,到时候大羲乱起来的速度就会加快很多。两个超级家族之间的矛盾,一旦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就连圣皇都没有任何办法。没错,圣皇是天下第一,但是他能把不听话的都杀了?杀光这两个家族?

    静园的大门口戒备算不得有多严密,看起来只是几十个禁军士兵守在静园门口。安争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之后就被叫了进去,奇怪的是圣皇陈无诺并没有在书房里,而是站在静园那个不太大的池塘边上,周围百米之内,一个人都没有。

    温恩看了安争一眼:“陛下只单独见你一个人,所以。。。。。。说话千万小心些。”

    安争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陈无诺那边走了过去。陈无诺回头看了安争一眼,没等安争抱拳行礼陈无诺就摆了摆手:“把那些规矩收起来,今天朕只想和你聊聊一些解不开的结。”

    安争微微一怔,心说堂堂大羲的圣皇,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要和我说?难道说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果是的话,陈无诺的反应又不太像。

    “大羲现在很乱对不对?”

    陈无诺忽然问了一句。

    安争回答:“是,走数千里路,看到了很多乱像。”

    “人乱,还是祸乱?”

    “万乱之首,便是人乱啊。”

    “有道理。”

    陈无诺问:“这一路上你看到了多少召唤灵界的妖兽横行?又看到了多少心思歪了的人横行?对于大羲来说,哪个比较重要?”

    “陛下。”

    安争整理了一下措辞后说道:“妖兽之乱是个引子,但若是没有根源,引子也引不出来什么东西。我走这一路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越是大的家族越是在观望甚至更加的朝着圣庭靠近。而越是小的家族,小的宗门,越是心思歪了。”

    “不足为奇。”

    陈无诺冷笑道:“用老百姓的话说,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越是那些稍微有点实力,但不足为虑的人越是心大。他们觉得天下乱了,机会来了。说的好听些,他们叫志存高远。说的难听些,就是皇帝梦。”

    他问安争:“如何处置?”

    安争笑着摇头:“我修道,不修权谋。”

    陈无诺当然知道安争是不愿意多说什么,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后陈无诺又问道:“你见识不俗,应该看的出来朕现在不出京城是因为有召唤灵界的那个人在,而他不出冰封之地,是因为朕在,互相牵制。所以抛开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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