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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士的悠闲人生-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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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抢了她男人……”
连师父都束手就擒,何况她只是一名弟子。
“不,不是,我是被逼的……”赵婉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全身的功力被封,任人宰割。
不是说千年狐人间罕见吗?这头貌似更厉害。
“哦,你被逼着抢了她男人,还剥了她的皮……”
“不,不是我,是吴老太贪钱非要拆散他们,看见狐皮漂亮起了贪念。不是我,真的真的……”
“是吗?让我看看,”红影轻柔无害地说完,伸手按住赵的额头,“如果撒谎,后果很严重哦。”(未完待续。)
第635回
意识到这些人的记忆可能有假,不然子桑族人不可能得到那种信息。
她不能主动出手,也怕误伤无辜。尽管知道红狐已遭毒手仍能保持理智耐心潜伏至今,目的是为了找出真相,找出到底有几个人参与陷害,再尽数剿灭。
不料,她错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凶手就在眼前,赵莉儿穿着那身皮毛在外炫耀的场面让她怒从心起。
毫不留情地抽尽赵婉儿的灵力,强取记忆,剥掉半边脸皮,以及手指到胳膊这一段的皮,才将痛得失去知觉的她扔在一边。
粗暴强取记忆,下场与白痴没什么两样。
剥皮对红影来说是眨眼功夫的事,这是回礼。念其没有活剥红狐,她只剥局部皮肤,够仁慈了。
老头是个巫师,没祭旗,夺其魂魄与功力,从魂魄的记忆中得知真相后,她把他全身剥皮再连人带皮钉在墙上摆出个忏悔的姿势。
在场的只有赵莉儿没事,脖子和手臂被她的指甲抓伤而已,被吊在室顶的一幕只是幻象,人昏过去了。
这女人贪慕虚荣,听其母说起狐裘漂亮,心悦图之,没参与此事。
红影悬在半空,把师徒众人的灵力转化成业力珠扔进天罡罩里净化。扫一眼地下室,仿佛看到那只大得惊人的狐狸被剥皮的情景,抛下“蠢货”两字,身影淡去。
太蠢了,世间哪有那么多痴情汉?
她是人,尚且对爱人疑虑三分,何况红狐是妖?
男子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一旦得知爱人是妖,往日的恩爱情义顷刻消散。
红狐死了,她自愿的。
神隐士自愿殒落,上天不予追责,所以没反应。
由三人的记忆得知,除了吴赵两家和老巫师,还有一个幕后主使,对方来无影去无踪,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
据她了解,幽冥魔女的可能性最大。
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告知老巫师人间来了一头千年狐狸精,声称可与他联手暗算,夺取灵狐的内丹真元。
说好的,计划若成功,千年狐的内丹双方平分。
千年灵狐功力深厚,硬碰硬的话凡人讨不了好,必须智取。
狐狸出了名的狡猾,但人类的心思更复杂。
所以,老巫师召来与吴家有些因缘的赵家帮忙,让女弟子赵婉儿前去诱。惑吴天奇,可惜他对灵狐情深不移。
美人计失败,赵婉儿羞恼暗恨,然后想方设法去讨好吴母。
博得吴母好感,唆摆她把儿子吴天奇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老巫师用术法做了一些假影像给两人看。
吴天奇资质虽好,奈何品性单纯,被家人与红狐保护得太好,以为一切恶事离自己天边般远。
只信眼前看到的,从不多作思量。
影像里,小珊瑚人前温柔善良,人后狐面兽心,每晚趁他熟眨之际吸取他的元气增长功力。
那一幕把吴母吓坏了,吴天奇则半信半疑。
赵婉儿好心给母子俩出了一个苦肉计,支开吴母,让老巫的几名弟子冷不防出手把吴天奇打成重伤,然后被人带去医院抢救。
小珊瑚果然上当,匆匆赶去医院,一进病房她立即察觉有异。但吴天奇气息奄奄,容不得她退却多想,冲入病房喂他服下一颗丹药挽回性命,却成了一具活死人。
因为,吴天奇的魂魄不在身体里,病房里有老巫师和那名神秘人的咒术。
她冲进去的瞬间虽没露出原形,几条尾巴却露出来了。
虽是瞬间,却足够了。
吴天奇的灵魂站在远方密室的监控前目睹一切,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爱人竟然是一头狐狸,万念俱灰的情况下,他不肯回到身体。
小珊瑚找到他的魂魄苦苦哀求,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并说如果她硬来,哪怕活过来他也会寻死,让她别浪费力气。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看过她一眼,没说过一句话,哪怕她就在身边。
后来,吴母得了一种怪病,怎么治也治不好,命悬一线。
吴天奇这才肯回肉身,想方设法救母亲。
一天夜里,一位神秘人出现在病房告诉吴天奇,若要母亲安好,须用千年狐的内丹治疗。
内丹是妖族的功力核心,没了它,重则命殒,轻则打回原形。
不过,如果只拿出一会儿,那就没事。
于是,吴天奇找到小珊瑚,神情冷淡地恳请她帮忙。
小珊瑚声称有灵丹妙药可以救,被他严词拒绝了,说怕她的药有毒。
坠入情网,智商会严重掉线。
小珊瑚见他心烦气躁,满脸的不耐烦,只好答应他用内丹救。
赵婉儿曾跟吴天奇嗟叹小珊瑚跟吴母婆媳关系差,怕她趁机耍花招暗算母亲,他非要亲自操作不可。
而她居然答应了……
晚上九点多,赵婉儿出外还没回来。
赵母、吴母坐立不安,不时出来门口张望。吴天奇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忧伤痛苦中,坐在门廊前与男主人说着美式冷笑话,喝酒解闷。
无端端地,门前一阵狂风刮起,室内传出砸凳扔桌的声响。
门外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迅速扔了酒瓶冲进屋来。
吴天奇刚一进门便发现自己亲妈就被人掐住脖子,本想出手的,但见对方一身红妆,那双美丽而愤怒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将他活生生烧死。
室内,被剥皮的赵婉儿人事不知地躺在客厅,赵母吓得缩在墙边尖叫不已。女主人,还有刚刚冲进来的男主人全部躺倒在地。
眼前一幕,分明是来复仇的。
胸臆间一阵钻心的尖锐剧痛,他泄气般垂下双手,眼睛盯着红衣女子。火一般鲜艳的衣裳,小珊瑚吐出内丹的那一刻也是一身红妆,艳光四射,格外的美丽妖艳。
“珊瑚……”屋内的凄厉惨叫他置若罔闻,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别伤我妈,都是我的错,要打要杀随你,我绝不还手。”
红衣女嗤笑,“是吗?那你自己动手把心挖出来,像她那样,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
心甘情愿,毫无怨言……恍惚间,他仿佛重新回到那天。
当他讨要内丹时,她笑了,心里犹存一丝侥幸,眼里却充满了伤感。
最后,她还是给他了。
最后,她被埋伏当场的人连番击杀,打回原形。
亲眼看着爱人变成一头狐狸,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恰巧身患重病的母亲一声惨叫,他不得不先救母亲。
回头一顾,那双哀伤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泪光闪闪,令他毕生难忘……(未完待续。)
第636回
儿媳妇遭剥皮,儿子失魂落魄被妖女逼着挖心,吴母吓得面无血色,心神俱裂。
“儿子,你别做傻事,别听她的。”她死命挣扎,扯着嗓子嚷,“我儿子没错,他选择救母是孝道,要怪就怪赵家,是赵家把她杀了不关我儿的事。妖精也是有母亲的,换成你是母亲,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被一个异类迷惑伤害?你敢说你们妖都不吃人?是她犯我在先,你们有什么立场责怪我母子?”
不说犹罢,一说红影更来火。
“她想吃人用得着讨好你?你以为你是唐僧?堂堂的千年灵狐任你们差遣、束手就死的原因只有一个……”掐住她的脖子提起半空,透不过气的吴母一脸酱紫色,双脚乱踢乱蹬。
“住手!”吴天奇见母亲受罪大急,总算记得自己有一身修为,凝聚力量打向红影。
她没反击,仅仅提着吴母瞬移到另一个位置,冷冷道:“少在那儿丢人现眼,她都打不过我何况你这绣花枕头。还不动手?再不挖,我就挖你。妈的心祭她。”
吴天奇绝望了,“我挖,我挖,你别伤我妈。”
“不……”吴母被她的力度掐得挤不出话来,双眼突得老大,胀鼓鼓的。
吴天奇不敢迟疑,运力在手往胸前一插,一阵剧痛让他五官扭曲,怎么也鼓不起勇气继续。挖心,说得轻巧做很难,还是挖自己的心,那种滋味更加难以言喻。
被自己的血染红手,惯于逃避的他心神慌乱,又痛又急,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红影见状,不由得冷笑,“你下不了手,那换我来。”
吴天奇见她举起手刃就要插进吴母的胸膛,顿时大惊失色,“不——”
“不”字刚出口,一大团紫黑烟雾蓦然出现室内分成两股,一股直袭红影,另一道卷向吴天奇。
吴天奇才是红狐悲剧的根源,哪能让人把他救走?
红影随手将吴母一甩,闪身来到吴天奇身边,哗啦地一把旗子挡在两人跟前,将烟雾轰散。
“嘻嘻嘻,”烟雾消散前,留下一长串的诡异笑声,“那头狐狸是你朋友?真可怜,她的肉身没了,灵魂还在我这儿,跟你做个交易吧?拿她的魂,换吴天奇的人……”
吴天奇这种人好拿捏,加上一身修为,若能为己所用又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殊不知,红影噗嗤一声笑了。
“是吗?那我恭喜你了。人类不识宝只认她是妖,却不知她是上天选定的神隐士,等于神使,灵魂自有天神追踪监督。如今落在你手上,除了放,你敢拿她怎样?以为多了一颗内丹就能抵挡天兵天将的威力?幽冥魔女,你太天真了……”
单凭一个冥界已将她逼得抱头鼠窜不敢见光,这么快就想跟天界作对?好大的口气。
牛皮被戳爆,烟雾无言以对彻底散去。
“她,她是神使?”吴天奇眼神呆滞,喃喃自语。
可怜他老母亲被人当成挡箭牌砸在桌上翻滚落地,由于担心他正在吃力爬起身。却得知小珊瑚是神使,顿时气一泄,手酸脚软再次摔倒在地无人问津。
娶得天仙神女是世间男子偶尔yy的美事,当然,在人们眼里那是古神话,骗人的,酸酸笑笑罢了。
万万没想到,生活在21世纪的他竟然……
“怎么,后悔了?晚了。”红影极尽嘲弄,“你一身修为亏得有她相助,既然嫌弃,那就别要了。”忘恩负义之辈,因天资聪颖获得未来风光无限,受人敬仰?
妄想!
言毕,一掌印向他后背抽取功力。
悄然地,她的脑海里蓦然响起一句话:
“人之子,你动了杀念……”
漠视之。
动了又如何?她有信仰之力可以抵销误杀无辜之人,何况吴天奇不算无辜,多死几个算什么?
阴阳扇只对人类有效,红狐肉身已被摧毁,仙草果救之不得。
也就是说,红狐只能投胎重新再来。
将吴天奇一身修为废去,她剜了吴母一眼,“为诱出她的真身,赵婉儿不惜派人把你儿子打成重伤濒临死亡;那日他若救妻,你会死在她手上。你弃杀神使,迎鬼入室,注定膝前无子。”
最后,她盯着吴天奇恨不得活撕了他。
“你让她受尽锥心之痛,剥皮之恨。我要你粉身碎骨摔成肉酱,赔她一生。”
“不,不关他的事,都是我的错……”
在吴母的哭喊中,红影与吴天奇同时消失在客厅。
天空之上,云彩之间,两个身影安然站立。
吴天奇的身上仍然渗着血,面如死灰,“是我对不起她,她在哪儿?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一直沉浸在愧疚与逃避之中,完全不记得有灵魂这回事。
红影冷冷斜睨,“等你死了自己去找她。”意念松开。
吴天奇脚下踩空,惨叫着从天空往下掉落。
“人之子,你动了杀念……”
一股强劲的白光闪电扑至面门,谁?红影瞬移闪避,白光随即弃她,迅速追向掉落中的吴天奇。
擦,他已成废人一个,谁特么的多管闲事去救渣?
红影正欲追赶,不料身后另有一股强大吸力如影随形,趁她不备,犹如狂风袭至将她整个牢牢卷住。对方来势凶悍迅猛,她避之不及,惊骇之下回身一看,一片刺眼光芒迫近将她笼罩……
天上异常,地面忙乱。
红影带着吴天奇离开不久,室内凭空出现一行人来。刚刚站稳,皆被室内的血腥味吓了一大跳。
卧槽,来迟了?
正惊疑间,一个人从天而降呯地砸穿屋顶坠落。
“老大,是他,吴天奇!”
“天奇?”为首那个年轻人忙上前察看,“天奇,天奇,醒醒,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对了,他是从天而降,莫非……年轻人仰头往天空看。
“你们留下仔细检查,金子,陪我上去看看。”
一条巨蟒应召而出,驮着他从屋顶的破口咻地窜出,直上云霄……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不管错的对的,皆已尘归尘,土归土。
时间不会停顿,人们需要不断向前迈进。
同一届的学生纷纷离开校园,有的考研,有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社会开始人生的第一步。
安平市私立学院的学生里,只有一个人没毕业。
她错过考试,错过欢乐无比的毕业典礼,至今不见踪影。(未完待续。)
第637回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书吧里,庄淑惠来找李海棠探问情况。
李海棠端起一杯黑苦的咖啡浅抿一口,轻轻摇了摇头。
庄淑惠拧着眉头抚抚额,唉,如果当初不找她去拍卖会,或许没那么多事。
那天晚上,拍卖会还没散,秋宝说偶遇一个朋友中途要先走,让她别担忧。
从此,她一去不回。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了,遍寻不见人影。直到几个月前,她的丈夫子桑候给大家带回消息,说她在远方养病。
至于什么病,他没说。
“这不怪你,真的。”李海棠安慰说。
事有凑巧,避不了。
庄淑惠牵强笑了笑,这时,一双结着厚茧的手按在她肩上。
她抬头一看,微感愕然,“你怎么来了?”
“爸妈来了,叫我过来接你。”赵一达笑道。
找她很容易,书吧如今是她最常来的地方,十有九次能如愿。
“哦,你等等,我去洗把脸。”
看着她去了洗手间,赵一达拉开椅子在李海棠面前坐下,脸上的温柔尽数褪去,神色冷淡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家主子呢?让他出来见个面。”
“他出差了,等回来我一定转告。”李海棠并不恼,态度不卑不亢。
特么的,他最讨厌跟那小子的人打交道,目中无人,软硬不吃,只顾着自己性子行事。
赵一达忍了忍,靠向椅背漫不经心似地敲敲烟盒,“他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赵一达默默地盯着她看,特么的给你脸了是吧?
李海棠面无惧色,同样静默与之对视,不发一语。
威胁她没用的,别说她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尼玛的。
“人到底是病是伤,还是死了?给句话,把她吊着很过瘾是吧?”语气略重。
特么的,那女人到这儿来比去见他还勤快。
他俩的事还没解决,转眼又摊上这茬,这回她有充分的理由把他的问题给忽略掉,简直是闹心。
李海棠无奈,“没病没伤也没死,但也差不离了。你家那位的心思得亲眼看到人平安归来才能真正放下,你让我怎么说?要么你找人整容回来给她瞧瞧?”
噢嗞,好想爆粗口。
“哎,走吧。”恰好庄淑惠回来了。
赵一达立即向她笑了下,起身的间隙撇了李海棠一眼,“记得帮我约。”
李海棠微笑点头。
庄淑惠好奇地看两人一眼,“约什么?”
“炮,你约不约?给你优先插个队。”吃不着,过过嘴瘾也好。
庄淑惠剜他一眼,没答腔,拿起包跟李海棠打了招呼,然后与他并肩而行。
赵一达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他体贴地伸手遮住车顶怕她撞着了,等她进去之后他才弯身进去。
女的一副女强人模样对他爱理不睬,像在耍小性子;男的明明长着一张霸道硬汉脸,却对她一脸的纵容温柔。
不经意的举止,恩爱满分,羡煞旁人。
车子载着相爱之人离去,不远处的墙角慢慢走出一个人。
双手紧握成拳,多日未曾修剪的指甲刺入掌心。
青白的脸色,深深的黑眼圈,道不尽的孤寂让她彻夜难眠,坐立难安,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而他们出双入对,人前处处秀恩爱,仿佛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心里一阵烦闷,不由自主地回到久违的月泽小区,精神恍惚地进入稍嫌陌生的电梯。记得楼上还有一个人活得比她更孤单,有父有母活得像孤儿,有丈夫却要两地分居。
长年累月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尝尽孤独。
不怕,她有好东西,每晚睡不着多亏有它在。一般人决不告诉她,连杨琪都不知道。
她例外,同是天涯沦落人,好东西要与友分享……为什么上不去?
她呆呆盯着电梯楼层按钮好久,啊对了,得上边的人下来接她。
于是,拿出手机拔打对方电话,不在服务区?再打,还是那样。
算了,注定她无福消受。
出了电梯,回到自己家,打开音乐,拿出一个蛋形的香薰灯,然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目光痴呆地盯着天花板,不消片刻功夫便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何时,香薰里飘出一缕紫色的轻烟,很快便弥漫整间屋子……
京城,四季不再分明,温度逐年上升,炎热的夏天大有憋死人的趋势。
大学毕业后,春妮放开手脚大搞,把店子的业务做得越来越大。为了充实自己,业务做得更专业,她接受公司的调派前往京城学习三个月。
店子交给亲妈打理。
母女俩都学会开车,于是家里买了一辆车,方便春妮妈平时回公司拿货,或者亲自送到一些熟客家里。
当然,大多时候还是寄快递。
春妮去京城学习,秋莲常过来帮忙。两个都是当妈的人,聊得不知有多开心。偶尔心血来潮关店去莆田的二老家摘果摘菜,大吃一顿,日子充实平淡。
至于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子桑告诉大家,她今次接的任务有点棘手,在外的时间恐怕比往时更长些。
他也会帮忙,常常消失一段时间不见人影。
这个理由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唯独姥爷、姥姥欣然接受。
众所周知,二老与她之间有些秘密是心照不宣的。既然老人放心,别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家家有本经,念好自己的就不错了,哪有功夫追根究底?
说回春妮,她来京培训吃住皆在公司,日常除了同事和新朋友外,偶尔也会跟候明哲、东百里等人出去聚聚。
东百里喜欢拿着单反到处跑,极少在家。
“唉,风水轮流转,以前是阿宝一个人在安平,如今换成他了。”春妮感叹不已,“以为毕业之后能改变异地分居的状态,结果还得分。”
而且不知期限,小两口什么命啊!人生净在折腾中。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人家乐在其中也不一定。”候明哲轻笑,眼望前方,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保持心境开朗。
或许哪一天,问题不知不觉地解决了。
夜里依旧闷热,两人在外边吃过宵夜,候明哲送她回宿舍。
宿舍附近的环境挺好的,就在一个公园旁边,春妮若是没事常去那里呼吸新鲜空气。
两人正聊着,前边不远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脚步缓慢向公园入口走,他身形消瘦佝偻,像是一个老头子。
“咦?这公园里还有流浪汉?不是说整顿吗?”春妮好奇问。
流浪汉?
候明哲这次忍不住了,噗哧地笑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638回
他可不是什么流浪汉,人家以前的背景老厉害了。
家势在京是无人不识君,其个人魅力不说迷遍全球,全国大半青少年是他的迷妹。就连名气胜他n筹的少男杀手小珊瑚也被吸引,后嫁作吴家妇惨遭毒手。
半年前,他从天而降摔下来,没死,因为有人在半空中截住他。
对方是救他没错,却在两层楼高的地方一尾巴把他抽下来,险些骨头粉碎活受罪。
他是吴天奇,一颗耀眼新星从天而降,摔成了地底泥从此一蹶不振。
死比生容易。
他灵根被废,累世承受得而复失,求之不得的痛苦。一辈子穷困潦倒,与道法有缘却无修行的福分,休想有出头之日。
这是天狐的诅咒。
别说人间的巫师,哪怕真有机缘让吴家母子遇到地仙,找不着法门他也解不了。
最倒霉的是吴家其他几房,不知不觉中无辜受牵连。
搁古时候,辱骂上天不敬仙神是要受天谴的。如今末法时期,凡人对仙神的敬畏之心少之又少,实在不能按古时的标准来衡量。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小珊瑚是神使,吴、赵两家置她于死地,哪怕是自愿受死,始终是人类的私利之心引起,所以两家人旺盛的好气运被抽走,剩下霉运缠身。
先是吴父被人栽赃嫁祸,后是吴家其他房的人先后被查受贿,仗势欺人,利用职务之便大开后门。
一来二去,吴家在京城的名声一落千丈,树倒猢狲散,有些远走他方另起炉灶,有的从大宅院搬到最穷苦的老楼房。
吴宝的父母因女儿的事与吴家离心离德,在老太太死后就搬出大宅了。
可能因为这个,她家受到的影响是最弱的。
而且她爸妈认识好几个京官,在关键时刻得贵人相助不至于太落泊。她自己在国外自力更生,生财有道,家境变化不大。
受影响最大的当然是吴天奇家。
搬离高床暖枕,来到残旧风凉的老楼房,差异太大吴母受不了。本想一死了之,为了儿子,她不得不硬撑着,整天拿儿媳妇出气。
赵婉儿没死,她做过两次植皮手术全都失败了,从此不敢出门。
赵莉儿是赵家最幸运的一个,她的伤是小事,时间能让它们慢慢淡化。
她独立性强,本性不变,家人与家境的破败没能影响她。依旧贪慕虚荣爱炫耀,但有一点,她从此不穿皮草。
妹妹被撕掉的那些皮,成为她人生中最为恶心与恐怖的噩梦。
赵母被当时那一幕吓疯,赵父将她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没过多久就把她抛到脑后。因各种原因,赵家也垮了,受赵莉儿的情人j恶意欺蒙吞并,破产了。
赵父如今自身难保,没钱支持母女俩的治疗费用。一个甩给政府解决,一个甩回吴家背锅。
吴、赵两家当初手脚太利索,那张结婚证书是真的,所以赵婉儿一直是吴家的媳妇。
一个丑陋心毒的媳妇,吴母自然嫌弃。不要不行,靠她一人赚钱怕养不好儿子。
以前家有一位神使媳妇护佑,老人儿孙身体安康,后福无穷,可惜这一切全被姓赵的贱人毁了。家中男人不中用,收入全靠两个女人出去打个小工,接些零碎活计赚几分钱艰苦度日。
稍有不如意,吴母便打骂儿媳,各种恶言毒语诅咒之声常在巷子里响起。
脑子迟钝的赵婉儿不懂反抗,天天逆来承受,当婆婆的出气筒。
吴父被请进局子喝茶,吴天奇身受重伤没钱住院治疗,只能回家躺着静养。加上逃避的天性,身体机能逐渐好转的他白天不敢出门见人,只能晚上偷偷摸摸出来透透气。
在公园里的小湖边,他独坐一角落,缅怀过去。
“天奇,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你尝尝,绝对比那谁的家传秘酿好喝。”美丽灵动的小女人浅笑盈盈,眉眼弯弯,端着一个颇有年代感的雅致小瓷瓶过来。
“你会酿酒?谁教的?”男生颇惊讶。
“度娘呗。”
哑然,怀着必死的心情艰难喝了一小口,顿时眼睛一亮,“好,好酒!”
女生听罢,笑逐颜开。
“就年份差了点儿。”故意加了句。
女生的脸立马垮了,眉眼像蔫水的柳叶无精打采的。
情绪的多变,她只在他面前展现。
独坐湖边的男人不禁一声轻笑,夜里的湖面之上,那张如花笑脸仿佛近在眼前……
安平市,书吧里。
忙碌一周的人们喜欢在周末的午后来这儿翻翻杂志,看看小说,在舒缓悠扬的音乐中放松身心,直到夜深才离去。
书吧的墙柱,间隔区域的走廊上皆字画悬挂,字画来源出自吧主及其朋友之手。
书法生涩,画意深远。
她每天要抄两遍经文,书法自然比开店那时好很多,可是一直没撤换。
如今看来,她的做法是对的。
一名清俊男生仰望一幅幅悬挂在走廊充当挂帘的字画,浅显而笑。每次来这儿,他都要看看这些字画,不由自主地回想当初店子开业的情形。
那时候的大家年少气盛,心大,虽有远虑,眼前无忧。
“子桑?”
正想得入神,忽听背后有人轻唤。回头一看,一个安静得几乎察觉不到她存在的女文青站在身后不远。
“你没事吧?”见他回头,周小容扶了扶眼镜,声音轻浅。
子桑微笑,“没事,你今天没课?”
周小容在附近大厦办了一个画室,专教人画画,尤其周末学生最多。
“我有个合伙人,周末轮流值班。”周小容仰头看看横挂墙边的水墨画,缓道,“今天有个水墨画展,作品全部出于画坛国手,不如一起去看看?你跟阿宝心意相通,买一幅合意的挂在店里给她一个惊喜。”
“不了,我对字画兴趣不大,等她回来自己选。”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周小容不抱希望地问了句。
“快了。”
目光移回字画上,默默地告诉自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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