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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乱鸳鸯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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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简对林之博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这小子;总不可能被他这样砸了一下就给砸傻了吧?
林之博看着秦行简的眼睛亮亮的;里面有着难得一见而又毫不掩饰的羡慕的色彩。
“哥哥;你刚才;好威风!”
林之博抬手摸了摸还在自己脸颊边的乌黑发亮的长枪枪杆。
秦行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林之博是在夸他方才耍枪耍得很威风。
忽然被自己厌恶的死敌夸赞;秦行简一时之间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将插在墙内的长枪给拔了出来;秦行简盯着林之博道:“想学我秦家的回龙十二式?没门!这秦家枪法;只有我秦行简一个人能学。”
林之博道:“那是自然的;就算是给我学,我也不是那块料子,只想着能偶尔看看哥哥练枪,就已经很满足了。”
“哼!”
有点不习惯于林之博这么好说话的样子,要知道,这手无几两力的小书生打架是不怎么行,但是骂起人来那叫一个伶牙俐齿。当时他们几个人干架的时候,被林之博打伤的倒不严重,但是被他骂到快要吐血的倒有不少。
秦行简想,这一定就是他爹口中所讲的文人的口蜜腹剑了吧?
秦行简虽然不屑林之博,但是他还不至于伸手去打笑脸人,而且方才林之博的那一番话,也让他消了不少火,所以他现下只想把这个碍眼的人给赶出校场去,不要再耽误自己练功就好了。
“这里以后你别再来了,这次你是初犯,还有个推脱的由头,若是第二次再来,就是我爹也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林之博拱手作揖道:“哥哥教训得是,弟弟记下了。”
林之博说罢便转身要走了,但刚迈开几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禁不住转过身来看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秦行简,有些欲言又止。
秦行简见他磨蹭了半天还没有离开,便皱着眉头道:“你是要我把你打出去吗?”
林之博咬咬下唇,思忖了一下之后还是打算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在上次我们打架的时候……”
林之博话还没说完,秦行简就已经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了。
上一次干架,林之博听了霍启馨的话,谁都没有理会,就使了劲地去打秦行简。秦行简一开始还是让了一下没有动手,后来也确实是被林之博的态度给激怒了,所以才动手打了林之博,不过,那也只是凭借着他的蛮力打的,并没有用到任何的武功招式。
林之博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在打架那日,秦行简真是用了方才回龙十二式中的杀招的话,他就是有多少条小命也是不够赔的。
想起来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个主,林之博现在开始觉得有些后怕了。
“哼!若不是我爹在决定传授我回龙十二式之前就跟我约法三章,说如果我以后用他教给我的武功去争强斗狠的话,就会废去我的武功,而且也不会再把新的招式教给我。现在我还差最后一式没有练成,自然是不会用功夫去打你的。”
若不然,以两人之间如此悬殊的实力,林之博不可能在秦行简身上占到一点便宜。
而且,秦行简也没有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林之博。
当日秦归说要去霍家登门道歉,秦行简本来是就算被打死也不愿意去的,后来是秦归用“以后不再教授他武功”为要挟,秦行简才算是服了软的。
可见习武对秦行简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了。
林之博听了秦行简的话,了然道:“原来如此,谢谢哥哥当日手下留情。”
林之博说罢,这才又拜谢了秦行简,之后才算是退出了校场。
“原来秦行简把习武看得如此之重……”
林之博在心中思忖了一下——既然知道了秦行简的喜好,那想要挽回一些东西就不再那么难了。
霍启馨当时就交代了,对任何人,想要维持一种好良好的关系的,就必须懂得投其所好。
这样一来,林之博又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让哥哥林益去搜罗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笈之类的东西可以送给秦行简的了。
不过林之博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武平侯府财大势大,一般的武功秘笈应该都有收录,如果是连武平侯府都弄不到的武功秘笈,那他们霍家估计就更弄不到了。
此计不通,林之博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不过,既然秦行简如此喜欢练武,那为何不去考武举,反而要去白鹿书院上学呢?”
虽然秦行简在学习方面也不算差,但是也不能算是很突出的。在白鹿书院里,其实就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上之姿,如果硬要他去考文举,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林之博想了半天没想通,索性就先不想了。
现在还是先行回房好好呆着养伤为妙,这大宅院里不该去的地方也多,还是先跟甜妞打听好了之后再逛吧。
☆、番外一 06
番外一 06
林之博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发现甜妞正在满头大汗地在四处找他。
看到林之博回来了,甜妞这才擦掉了头上的冷汗松了口气。
“我说小主子,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若不是刚才夫人派人过来给你送了副金锁,我还不知道你早就从夫人房里出来了呢!真是让我一通好找。”
林之博连赔不是。
甜妞道:“小主子刚才都去哪瞎转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林之博想也没想就答道:“去了校场。”
“什么?!”
甜妞一听林之博这么说;立刻就炸毛了。
“我的小祖宗!”甜妞一边拉着林之博转着一边上下打量他;“您可没出什么事吧?你是悄悄溜进去看的吧?没给大少爷发现吧?”
林之博扁扁嘴无奈道:“他发现了……”
甜妞瞪大了双眼道:“啥?!你被大少爷发现你进了校场竟然还能一根寒毛都没少?那简直是太神奇了!”
“不知者不罪嘛……我又不是故意想去那里看的。”
甜妞听后叹气道:“唉;都怪我不好;没跟你说这侯府里哪都可以去就是校场不能去。以前经常有新来的仆人不懂事误闯了进去;活活被大少爷打断腿的都有呢!”
林之博安慰甜妞道:“我这不是没事么!”
甜妞的样子颇有些惊魂未定。
“这可万万使不得;若是小少爷你出了什么事;伺候你的一票人可都是要遭殃的!您是老爷新收的义子;老爷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你刚来没几天就弄出什么家法处置的事情来,但是这事情大少爷若是要闹起来,也总是得有个收场的办法的吧?那时候我们可就惨了!”
林之博听甜妞说得也有道理,连忙道:“别担心,以后我都不会到那里去了。”
“这侯府里还有什么规矩之类的,你也赶紧跟我说说,免得我再犯错不是?”
甜妞便赶紧将林之博拉回房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林之博记起霍启馨的交代,立刻将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全都事无巨细地给记下了。
“对了,我在校场的时候看到了哥哥练武,我觉得他的武艺实在是很出色的,那他以后到底是去参加文举呢还是武举呢?”
甜妞一听到林之博说起这个事,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我说小少爷,你可真是哪壶不开偏就去提哪壶啊!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在老爷和大少爷面前说起这个事,那可是犯忌讳的。”
“忌讳?有那么严重?”林之博觉得有些诧异。
“那是自然的!说起这事的缘由,那也是比较麻烦的。”
“您知道,我们家老爷原本是商人出身,后来是为了走上仕途所以才选择了弃商从武这条路的。老爷现在看起来虽然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名头说起来也风光,但当年在战场上那可是九死一生才捱到了现在的,而且,你看老爷的腿,不也是走着不方便了么?”
林之博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爷是吃过从军的苦头的,既然他现在已经身为侯爷了,自然也不希望他唯一的儿子走上他以前的老路,去战场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大少爷可是秦家的独苗苗,老爷怎么可能会让他冒这种风险呢?”
林之博又想了想秦行简方才的态度,继而问道:“但是我看哥哥他似乎对武科更感兴趣一些啊……”
甜妞翻了翻白眼道:“这可不是嘛!老百姓不是都有这么一句话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们家老爷当年可是响当当的大将军,三军统帅哪!在边疆说起他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敌人听了,那胆儿也是要先寒三分的!”
“大少爷可是老爷的至亲骨肉,这脾性和爱好那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给刻出来的呀!老爷在战场上如此骁勇,你说大少爷会差到哪儿去呀?”
“而且大少爷自小就爱舞抢弄剑的,老爷很早就发现了,所以才一直刻意压制着不让大少爷学习太多的武术。不然到了大少爷这个年纪,那秦家的枪法早就该教完了吧?但是老爷还藏着掖着不愿意完全教给大少爷,就怕他到时候弃笔从戎那就麻烦大了!”
林之博听后皱眉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自然可以理解父亲疼惜哥哥的心情,但是哥哥本就是应该在苍穹上腾飞的苍鹰,若父亲执意要将他困于一隅,那岂不是等于剪断了哥哥的双翼?”
甜妞道:“就算老爷这样做会让大少爷不开心,但是,也总比大少爷上了沙场每天都面对着死亡的危险好吧?衡量一下就知道轻重了。”
林之博听了甜妞的话后就不再吱声了。只不过他内心里对秦归的做法还是不太能接受的。如果他是秦行简本人的话,定也是不会愿意屈心抑志地被关在屋里整天吟诗作对的。试想一下,鱼怎么可能在陆上畅游,鸟儿又怎么可能不在天上飞呢?
秦行简从武虽然确实是有些危险的,但是人各有命,如果秦行简的天命就是如此的话,就算是在京城里呆着那也是躲不过那个时候的。
“你说若是哥哥瞒着父亲去报武举的话怎么办?”
若是秦行简真考上了,被朝廷封了个小官之类的,不去上任的话可是要获罪的。
甜妞道:“那姜还是老的辣嘛!老爷早就跟京城里所有接受武举报考的衙门都打好招呼了,那些官员虽然未必能认识大少爷的长相,但名字一看可就是知道的了。而且报考武举的话,可不是光报姓名就行了,那籍贯出身之类的不是都得查对吗?就算少爷胡诌一个名字去报了名,这一核对那不也露馅了?”
“也是。”
甜妞见林之博一直在问秦行简的事情,也禁不住掩嘴笑道:“之前我还听说小少爷您和大少爷是死敌呢,现在看来你也挺关心大少爷的嘛?”
林之博笑道:“什么死敌,我和哥哥挺好的。”
甜妞也不说啥,将刚才杨氏送给林之博的金锁呈给了他。
“这金锁可真漂亮。我从来没见夫人对谁那么上心过。小主子,要戴起来吗?”
林之博想了一下杨氏和林之博的关系,发现还有疑问未解,便又问道:“母亲和哥哥的关系如何?”
甜妞道:“小主子你也别装傻了,虽然你也算是初来乍到,但是今个儿从夫人那出来,也大概能猜到一点了吧?”
林之博也不打算继续掩饰,便点了点头。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甜妞道:“其实夫人和大少爷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你也知道大少爷的生母去得早,大少爷对自己的生身母亲很是怀念,就给老爷说了想把他的生身母亲的灵位放到秦家祠堂里。”
林之博一听便瞪眼道:“这于理不合吧?哥哥的生母是妾室,妾室的牌位怎么能进家族祠堂呢?”
甜妞道:“那可不是嘛!所以夫人肯定是会大力反对这件事的,后来大少爷做了让步,说只要给他母亲一个平妻的身份,牌位放在夫人之下就行了。但是夫人也不同意,为了这件事两人闹了好久。”
林之博道:“那父亲怎么说?”
“老爷夹在夫人和大少爷中间两边为难。你说这一个是一路陪自己风风雨雨走过来的糟糠之妻,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最后这事儿是怎么解决的?”
甜妞道:“那就只能两边都各退一步咯。老爷给了大少爷的生母平妻的身份,但是却没把她的牌位放进祖宗祠堂里。”
林之博思忖了一下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解决之策。”
“所以为了这件事,夫人和大少爷的关系就这样闹僵了,大少爷自此之后就再也不去给夫人请安了。老爷知道他们心存芥蒂,见了面也是难受,所以就默许了这件事。”
林之博看了眼手中的金锁道:“那既然这样,金锁我就先不戴了。”
现在马上就把金锁戴上,那就说明他完全是杨氏那边的人了,如此一来,和秦行简的关系就更不好处了。
“你给我绣个荷包,再把这个金锁放进去,我随身带着就好了。”
甜妞精明得很,自然知道林之博这么做的深意,她应下之后,见林之博也没什么别的吩咐了,就又出门忙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了,这几天日更~
☆、番外一 07
番外一 07
林之博在武平侯府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了七天。
秦归现在虽然已经不再担任实职了;但是平日里的事情也没有少过,这七天里林之博也就只有三四天晚膳是跟着秦归一起用的,其他时候秦归不在,他都是自己一人在屋里吃的饭。
林之博想这样也好;这种大户人家吃饭特别看重规矩;就连谁先起筷夹菜之类的都是有说法的;这一顿饭吃下来累得慌;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吃还乐得轻松。
林之博整日呆在屋里读书;自然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和秦行简起冲突;而且只要不去校场就没事了;秦行简多少也是有些忌惮杨氏;所以也没有主动去找林之博的麻烦。
不过;今日又恰逢白鹿书院放假的日子,秦行简是因为被秦归关了禁闭所以才没去上学的,林之博则当然是因为伤势没有痊愈,自然也要在侯府里呆着。
不过虽然秦行简被关了禁闭,但是就算他出不去其他人也是可以来找他的。
所以当秦行简的那帮子哥们出现在武平侯府的时候,看到林之博的脸色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秦行简因为上次在校场上被林之博一阵恭维之后,便知道这小子是想讨好他以便好在武平侯府呆下去,既然他知道了林之博的想法,那自然也是可以借此逗弄一下林之博的。
所以当他们一群人在花厅吃着茶点瞎聊着书院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秦行简是让林之博站在旁边候着的。
其实,按照林之博是秦归义子的地位来说,他是有足够的资格和秦行简那伙人平起平坐的,但是秦行简却让他像佣人一样站在一边,其实对于林之博来说,也算是一个侮辱了。
林之博这次倒是把火气给憋下来了。
圣贤早就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折辱对于读书人来说确实是苦,但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霍启馨要和秦家化敌为友,就是受点委屈他也认了。
于是林之博便乖乖地站在一边候着了。
秦行简跟其他人说了一阵子话之后,便拿着手中的空杯子清咳了一声。
原本还在吵闹的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除了秦行简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林之博。
林之博自然知道秦行简的那声清咳是什么意思,于是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咬了咬牙之后走了过去,拿起茶壶给秦行简倒了茶。
秦行简的那些兄弟可都是在林之博那里吃过苦头的,现在看到平日里像个泼猴一样的林之博今日竟然乖得像只小狗,都以为这是秦行简给调教的结果,纷纷露出了带着些嘲讽意味的笑容。
那笑容让人看着很是难受,林之博没有做声,给秦行简倒好茶之后便放下茶壶,打算退回刚才的位置去。
谁知就在这时候,张仕开口说话了。
“这个林弟弟,我的杯子也空了,麻烦你一下吧?”
林之博抬眼看了一下张仕,又看了眼满脸得意的秦行简,思忖了一下之后,还是走了过去重新提起茶壶也给张仕倒了一杯茶。
就在林之博刚倒好茶的那一刻,以秦行简为首的一群人便哄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得很,让林之博差点有种想要将手边的茶壶砸到他们脸上的冲动。
不过,既然是为了顾全大局,林之博也就只是想想,最后还是生生地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那群人见林之博似乎是失了野性,谈笑了一阵之后倒也不想再继续戏弄他了,便就当旁边已经没了这个人似的自顾自地说笑起来。
只听席间有人问秦行简道:“听说上次你爹生辰,王员外送了个稀世奇珍作为贺礼,那可是少有的夜明珠啊!这事儿是真的不是?”
秦行简倒也不避讳,“那是,那颗珠子,在晚上能把偌大的厅堂照得噌亮。”
“哎!拿出来看看啊!”
“这……”
秦行简有些犹豫,那颗珠子价值连城他是知道的,到时候若是拿了出来不小心弄坏了就麻烦了。
“什么嘛!就是看看而已。”
见自己的哥们儿情绪似有不满,秦行简想了想,也还是起身到库房里拿出了那装着夜明珠的锦盒。
不过由于是白天,夜明珠发光的效果也不明显,在秦行简打开盒子的时候,众人看到的也就是一颗貌似普通的玉石珠子,其他的还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啊?这珠子到底为什么会发光啊?”
张仕没等秦行简反应过来,便伸手将夜明珠从锦盒里拿了出来,想要透着光观察观察。
但秦行简见张仕忽然伸手取珠又不知他意欲为何,一急之下便伸手要将珠子拿回来。
就在两人动作之间,那颗珠子还真就从张仕的手中滑了下来砸到了地上,在原本圆润的球体上生生地磕出了一道裂痕。
“啊!”
在场的众人因为这个意外的出现全都傻眼了。
“这……这……”
张仕看着那颗在地上滚动的珠子,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一双穿着锦靴的脚踏进了门槛来,秦归的声音在花厅中响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归刚进府就知道白鹿书院有人来找秦行简玩儿了,他皱着眉本想去教训秦行简几句,但谁知刚走进花厅,就看到了滚落到自己脚边的夜明珠。 ‘
秦归将珠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对着屋里的一干人等大声问道。
“我……”
秦行简面对父亲的滔天怒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托词来解释这个意外。
见秦行简迟迟没有开口解释,反倒是张仕先说了话:“刚才,刚才是林小弟听到我们说秦家有一个稀世夜明珠,他想看看开开眼,所以行简就拿了出来。谁知道……谁知道林小弟一不小心,就将珠子掉在地上了……”
“你……”
林之博顿觉错愕,他万万没有想到张仕会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到他的头上。
张仕这时候立刻做贼的喊抓贼起来:“怎么?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看到是你把珠子弄掉在地上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其他人听到张仕这么一说,便都没有开口接话。
林之博这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些人就是蛇鼠一窝,根本就是要往他身上栽赃陷害的。
只是他现在到底要怎么应对呢?
就算他现在矢口否认这件事情,但是当在场的所有人都众口一词的指证他的时候,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
林之博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秦行简,又看了看依旧怒气滔天的秦归,之后便跪了下来给秦归磕头道:“父亲,是我把珠子弄坏的,请惩罚我吧……”
张仕见林之博跪下认错了,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松懈了下来。
秦归老谋深算,怎么可能看不透这其中的情况?只是就算他现在当众戳穿他们,林之博也不会落到什么好处。
秦归看了眼秦行简,便跟其他人道:“行简还在禁闭期内,不应见外客,你们都回家去吧。”
秦归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再加上众人因为闯了祸,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纷纷灰溜溜地离开了。
秦归又转过身来对林之博道:“你先到我房间去,我等会再处你家法。”
待林之博走远了之后,秦归才对着依旧僵在那里的秦行简道:“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如此敢做不敢当,还要玩这种栽赃嫁祸的把戏,简直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你今天真是让我失望透了!”
秦归说完便留下了脸色苍白的秦行简甩袖而去。
这件事情闹到最后,林之博还是在秦归那里领了家法。秦归没有戳破林之博,因为既然他选择了给张仕顶祸,自然有他的考虑。
林之博被罚在佛堂抄写佛经,不过是要跪着抄而不能坐着。不过秦归让人给他准备了软垫,若是平常的处罚,那是连软垫都没有,要直接跪在地上的。
那佛经的长度可不是一般的,而且要抄写三十遍,就算马马虎虎抄得再快,那也得在佛堂抄一宿了。
林之博跪着抄累了,便往后脚跟坐了一下换了个使力的部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和手腕,看着还剩下很多没有完成,林之博不由得叹了口气。
便就在这时,佛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林之博觉得有些惊讶,因为秦归明明就吩咐了不用仆人在佛堂看守的,现在这时候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回过头来一看,发现进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秦行简。
“哥哥?”
林之博看向秦行简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他已经替张仕背下黑锅了,秦行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是傻子吗?”
秦行简一进来看到林之博的样子,就开口骂了一句。
“啊?”
林之博愣在那,不知道秦行简为何要这么说。
“爹故意不安排下人盯着你,就是明摆着要让你偷懒的,虽然要抄佛经,你坐着抄就是了,何必要跪着?”
林之博摇头道:“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更要谨小慎微。父亲罚我已经罚得很轻了,我不能连这点都做不到。”
秦行简看着林之博那副迂腐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你没吃晚饭吧?”
林之博点了点头,他佛经没抄完自然是不能离开佛堂的,秦归又不许别人进来,所以自然是没有人会来给他送饭的。
“我叫小厨做了点素斋来,你先吃点。”
秦行简将手中的竹篮放在林之博身边。
“这,这不大好吧……”
秦行简怒道:“废话少说,爹是罚你抄佛经,但没说不给你吃饭吧?”
林之博想想秦行简的话也有道理,他摸了摸自己空扁的肚子,也觉得饿得有些受不了了。
秦行简两步向前就把林之博给推到一边去了。
“你给我好好吃饭去!”
秦行简推开了林之博之后,自己则代替他跪在了软垫上,拿起笔抄起佛经来。
“哥哥,父亲罚的是我。”
秦行简没有说话,反而问道:“你为何要替张仕顶黑锅?”
林之博闷了一下,之后道:“因为,因为他是哥哥你的朋友。”
秦行简没有抬头,一边抄着佛经一边道:“他以后不再是我的朋友。”
平日里他是见张仕为人处世还算爽快,所以也就玩在一块了,但是这次张仕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看不起了,他也算是看清了那小子的真面目,以后打算再也不和张仕来往了。
林之博低下头扒了几口饭,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林之博吃完了饭感觉又有力气了,便跪过去打算接过秦行简手中的笔继续抄经,谁知道却被秦行简瞪了一眼。
秦行简没理他,还是继续抄着佛经。林之博拿他没办法,便只得跪在一边拿起新的纸笔也抄了起来。两人抄得专心致志,竟也没发现走过佛堂外的秦归,正用一种含笑的表情透过窗缝看着他们。
自从这件事之后,林之博发现他和秦行简之间原本绷得紧紧的关系稍微缓和一些了,只不过秦行简也还是淡淡的不怎么说话,林之博也不好表现得太热络以免招致反感,也就只能这样维持现状了。
时间又过了将近十几天,林之博的伤养得也差不多了,便想着跟秦归说一声好让他和秦行简回白鹿书院上学去。
但谁知林之博还没来得及说这事,他和秦行简就又被秦归叫到书房去了。
原来,皇家一年一度的秋狩又要开始了,秦归腿脚不方便肯定是不能去的了,所以每年都是秦行简代替武平侯府去露面,这次秦归既然收了林之博做义子,那林之博自然也是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你们也知道,这次秋狩去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你们可以去熟悉一下,以后若是进了官场,那也是很有裨益的。”
林之博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傻了,他万万想不到秦归对他竟然如此看重,这么重要的场合也让他一起露面。虽然林之博也知道秦归是希望以后他能成为秦行简的助力,但这一下就给了那么大的一个果子吃,也实在是够慷慨的了。要知道,能参加连当今天子都会出席的秋狩是多少人求不得的机会啊!
“行简,这次是之博第一次去秋狩,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好好带着他。”
秦行简这次难得的没有反对,只是看了林之博一眼就应下了。
出了书房的门,林之博有些忐忑不安。他现在总算是认识到他和秦行简之间的差距了,这贵族就是贵族,说起皇家秋狩也是见怪不怪的连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下,哪里像他一样紧张得要死?
“没什么好紧张的,秋狩的衣物用具爹肯定给我们准备好了,只要到时候你人去就好了。你又不会打猎,骑着马慢慢走跟在队伍后面也不用做什么,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的。”
听秦行简这么一说,林之博的心才算是微微放下了。
等到皇家秋狩的那一天,林之博就这样跟着秦行简去了。
林之博骑着一匹白色的温顺小母马,慢慢地跟在秦行简骑着的高头大马上。
虽然两人骑的马是差了挺多的,但是林之博却一点微词都没有。毕竟他刚学会骑马没两天,就是给他一匹像秦行简那样的马他也是不敢骑的。
等武平侯府一行人到达秋狩地点的时候,林之博才算是看到了那个夸张的阵势——就是用浩荡一词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林之博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觉得实在是有些太壮观了,但他这种瞠目结舌的情况只持续了数秒,林之博就被站在身边的秦行简给戳了一下后腰,疼得他嗤了一声。
“别张那么大的嘴,丢不丢人。”
林之博赶紧把自己的嘴给闭上。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按照自己的位置列队下马站好了,大家都等着皇帝驾到。秋狩活动要等皇帝打了彩之后才能正式开始。
不过,要等到所有参加秋狩的各路官员进场列队,各项措施都准备好之后皇帝才会出现。所以等到后来的时候,林之博都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才终于听到了“皇上驾到”的高呼声。
只不过就算是武平侯府的人,那也只是在浩荡队伍中排位比较靠前而已,而想在这人山人海之中看到皇帝的天颜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在皇帝一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跪下磕头了,哪里还有机会直视天颜?等到林之博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却也只能远远地看到皇帝骑着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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