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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乱鸳鸯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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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今天我不收拾你老子就不姓秦!!”

那紫袍少年让其他的孩子把林之博从地上给架了起来。

“把他给我带回府去!看我不好好整治整治你!”

林之博就这样被那姓秦的少年联合着其他一干人给绑了起来,塞进轿子里就一起带走了。

那跟着林之博的下仆吓得不轻,但现下对方人多势众,他就算是拼了命地去把林之博抢回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唯今之计就是赶紧跑回去给夜无逸报信,事情发展到这种阶段,就已经不是他的能力可以解决的了。

如果连他都被一起抓走的话,就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了。

那下仆赶紧记着紫袍少年离开的方向,一边连滚带爬地跑回烟袋胡同给夜无逸报信去了。

霍启馨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立刻让家奴去祥麟记里通知林益回来,又对夜无逸说道:“公子可知道这抓走之博的少年到底是何人?有办法能把人弄回来吗?”

夜无逸也断然想不到林之博这只是去店里取个东西而已竟然也能弄出这么麻烦的事来,又不是没有派人跟着的,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你可知道与之博发生争吵的那家公子姓甚名谁?”

那鼻青脸肿的下仆苦着脸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后面知道他是从姓秦的人家出来的。”

夜无逸皱眉道:“姓秦?”

这长安城里姓秦的人其实并不多,但却都是些高门大户。而且方才那被打的下仆也说了,领头打人的小公子穿着的是紫色的衣袍。这样排除下来,能穿得上这种衣服的数得上的大户掰着手指也能算出来了。

“虽然现在目标缩小了很多,但在没有非常确定是谁人做的事之前我们也不能贸然到别人府上要人,否则事情会更加无法收拾。”

霍启馨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懂,只是这次之博惹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我怕这事情想要了了也不容易。”

“而且之博现下被人抓了去,也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

若林益回来知道自己弟弟被人掳走了,不得去找姓秦的拼命才行?

“我立刻就回夜府派人出去打听,相信在天黑之前就能锁定绑走之博的目标。之后我们再对症下药,看怎样把之博弄出来。”

霍启馨在这种关键时候也只能仰仗夜无逸在长安城的眼线和人脉了,便点头道:“我也立刻去庆淮王府一趟,跟哥哥和王妃嫂子打个招呼,如果有必要的话,可能还要请他们出面帮忙说话才行。”

“行,我们分头行动吧。”

于是霍启馨就风风火火地往庆淮王府赶过去了,但谁知在去到王府之后却吃了个软钉子。

原来这蓝依儿坐完月子之后就被太后招到宫里去小住了,李庆淮不放心刚生产完的蓝依儿,也一起跟着妻子和新出生的小郡主一起到宫里去了。

霍启馨总不能为了林之博的事把李庆淮给叫回来吧?再说了,她目前也没这个本事能马上进宫去给李庆淮传话啊!

无奈之下,霍启馨只得强扯笑颜拜谢了福伯之后,就讪讪离开了。

福伯自然也不知道是霍启馨这趟来事因为霍家出事了,还以为霍启馨只是例行探望蓝依儿而已,便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庆淮王府这边的努力算是断了,现下霍家就只能指望着夜无逸能把林之博给救出来了。

夜无逸那边是直接让楚凡出去打听消息了。

今日在重华街上闹的时候,围观的人可多了去了,只要有能认得其中的公子哥儿身份的人就好办了。

果然,楚凡把重华街周围店铺的人都问了一通。

虽然很多店铺不是夜家直接经营的,但怎么说夜家也是他们的大东家,一见楚凡亲自过来问了,自然也是很给面子的将自家的伙计全都招呼出来答话了。

这其中还真就是有认得出一个人的伙计。

“那张公子不就是工部张尚书家的三公子么!我记得他,他当时也动手打人了。”

那张公子昨天还带着下人过来店里买东西,还是他接待的张公子,所以这伙计是断然不会认错人的。

“那领头的那个男孩还有其他人你能认出来吗?”

这下大家就都面面相觑地摇摇头了。

在重华街上出没的世家公子可就多了去了,若不是最近才碰见的话,伙计们就算能大概认出来也不好很肯定地说谁谁就是谁家的,这万一指认错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楚凡问了一通之后也就没个下文了,只好返回夜府跟夜无逸据实回报。

“老爷,这下一步该如何做?”

夜无逸又习惯性地屈起右手食指在八仙桌上有规律地敲了数下,片刻之后便心生一计。

“这样,你按我说的话去办吧。”

☆、第 67 章

67

楚凡听了夜无逸的吩咐后;便赶紧开始吩咐下面的人去实行了。

楚凡首先命人在夜家名下的店里备足了一批珠宝玉器和绫罗绸缎,都放入了上好的锦盒里,又用红缎子绑好了让人抬到了工部张尚书的府邸里。

这个时候张尚书还在外办事没有回府,这府里话事的自然就是张尚书的正房夫人黄氏。

楚凡领着人在门外通报时便称;是张尚书府上的人在夜家名下的店里订购了这些东西;他们是专程把货给送过来的。

这张家的门房自然是不清楚自家的主子有没有在外面买东西的;而且一看楚凡报上来的都是些在长安城里有名的老字号;再看了一眼那些下仆们抬着的礼盒;确实都是些上档次的只有高门大户的人家才能买得起的货色;便不疑有他;将夜府的一行人等都放进了门去。

那门房先是将楚凡等人引到了花厅;便交代说把东西放在这儿就可以了走了。

此时楚凡连连称是;但继而又问道:“这货款请问是哪位东家给清一下?”

说罢还有模有样地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份货物的清单和价格总数,向张家的门房要帐。

张家门房一看这清单上的天文数字立刻就呆了,现下又不是过年过节府里也没有什么喜事要置办嫁妆之类的,这忽然在夜家的店里买了那么多东西,门房都觉得有些傻眼了。

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而且这种数目如果没有老爷的签字首肯,账房先生也是不可能会清这笔帐的。

但现下人家都已经将货给送过来了,张家也总得找个能说得上的话的人来清帐才成。

于是黄氏便出来了。

黄氏先是看了一眼清单,又翻看了一下锦盒里面的东西,那确实都是些上佳的货色,只是她近日里并没有出门采买,那几个偏房妾室就是花上她们一年的钱银那也还不够付这里一半的数儿,所以除了她和她家老爷之外,没太可能是张家其他人去订购的。

“这些东西都是谁下的定?”

楚凡答道:“是贵府上的三少爷张仕下的定。”

黄氏一听是自己的小儿子给下的定,立刻否认道:“不会是我家仕儿给定的,如果他定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我这个做母亲的会不知道?”

楚凡其实早就知道这些货不是张仕给下的定,但是还是装出一脸苦闷状道:“但今日三少爷确是到了重华街上去的。”

黄氏转念一想,张仕那孩子的确是一早就出了门去的,这也才刚刚回来没多久,紧接着这货就送过来了。也确实有可能是张仕那孩子不懂事给胡乱下的定。

楚凡连忙又道:“其实若不是张府下的定倒也没关系,我们顶多就是把货给撤回去便称了。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对上头的主子总得有个交代。还劳烦夫人行个方便把三少爷请出来一趟问个明白,若他亲口说了这货不是他下的定,我们立马就将货抬走。”

黄氏想了想,便差人进里房把张仕给叫出来了。

张仕一出来便看到了几乎要堆满了花厅的货,立刻就傻了眼了。

“娘,这些东西真不是我定的!”

他们一群小伙伴今个儿出去也只是为了去郊外玩儿一下罢了,一开始就没有采买的计划。虽然中途因为在街上出了事还打了架,玩儿没去成还扫了兴,断然是没有心情再去逛街买东西的。

楚凡见张仕被叫出来了,立刻问道:“小少爷会不会是记错了?你今日是否是自己一人上了街去的?若东西不是您定的话,会不会是同行的其他公子给定的?”

张仕想了想皱眉道:“不可能啊,我今天是和秦行简、宋玉还有王道昇一同出去的,他们也没有去买任何东西啊!”

楚凡听到他们一行人的名单摆被张仕报了出来之后,立刻笑着作了个揖。

“那便可能是我们店里的伙计粗心大意给弄错了,待会我再差人去各位公子家里问一问。东西卖不出去是小事,但若是耽误了他们府上的正事那可就糟糕了。”

张仕跟伙伴们分开之后,也不是很肯定他们是不是又折返回去买东西了,一听楚凡这么说,便也点头道:“你问问他们吧,有可能是他们买的,反正不是我。”

楚凡朝黄氏又行了一礼,便吩咐着人把那些货给抬走了。

“打扰夫人和少爷了,在下告辞。”

楚凡领着人退出了张府之后,立刻让人赶回去向夜无逸汇报。

夜无逸一听,心里即刻有了底。

秦行简?这行字辈的孩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出身于长安武平侯府上。

这武平侯秦归也算是长安城里鼎鼎有名的传奇人物。

话说秦归年轻的时候,家中也是出身商贾,生意经营得也算不错,年纪轻轻便有了万贯家财。后来他又觉得应该混个官做做,便把所有的家财变卖之后投身行伍参了军。

秦归做生意有一手,在军中为人处世也颇有一手。

他先是花钱买了个不高不低的官职,手下大概只能管五十个兵。秦归对自己手下的士兵非常仗义,军中有时候遇到荒年伙食不好,他还会自掏腰包给弟兄们吃上好酒好肉。

再加上秦归为人处事颇为公正无私,每逢上前线打仗总是冲在最前面,那种勇猛之举早就获得了军中兄弟的拥戴,他便由一个小小的武官逐步做到了大唐军中的最高统帅——大将军的位置。

当时,为列三公的秦归已经四十有八了,之后他又在一场对突厥的战役中不慎折断了大腿骨,便只得从前线撤了下来。

从渊源上来说,这秦归实际上还是李庆淮的师傅,因为当时李庆淮是作为秦归的副将在军中历练的。

也正是因为在那场战役中秦归负伤后,李庆淮临危受命,用计大挫突厥军队,从此一战成名,威武扬于天下。

之后,军医便诊断秦归的伤势过于严重,是没有办法复原的了,就算好了那腿也是不良于行的。于是秦归便从大将军的位置退了下来,让李庆淮全面接手军中事务了。

李庆隆也念他杀敌护国有功,在秦归退役之后封了个武平侯的头衔,又赏了封邑,秦归便算是功成身退在家养老了。

不过也不知道秦归是不是在军旅生涯中造的杀孽太多,这家中人丁一直不旺。正室夫人加上五房姨太太多年来一共生下了九个闺女,就是连个能继承侯位的男丁都没有。

这秦家是愁啊闷啊整日吃斋念佛的,终于在秦归五十四岁的时候,二十八岁的三姨太总算是给秦家添了唯一的一个男丁,那便是秦行简。

这秦行简一出生就是被武平侯府众星拱月般地宠着,但这小子也算争气,年纪轻轻地便练得一身好武艺。之前在贵族的狩猎活动里李庆淮和夜无逸都曾见过秦行简,李庆淮还一直夸赞秦行简是块好材料,日后放到军中历练定能成大业。

“林之博招惹的竟然是一个这么麻烦的主。”

想起那秦归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以前也曾有过人上门讨说法的,都被他二话不说给打出去了。而皇帝又往往是借着秦归作为例子以表现他体恤功臣的一面,所以对武平侯一府历来都颇多照顾。

秦归在军中还有许多旧部,说起来势力也不小,指望官府出面去把人弄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李庆淮在的话还好办,但是看样子这十天半个月的李庆淮是没法从皇宫里出来的,而要是等到李庆淮回来再去要人的话,也指不定林之博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唯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把人从武平侯府弄出来才行。

夜无逸立刻就去给还在烟袋胡同里等消息的霍启馨送信过去了,霍启馨知道了这秦行简的家中背景之后,心底便有了打算。

“多谢夜公子出手相助。现下既然已经知道了抓走之博的人,那既是要去领人的话,也应该由我这个做表姐的去。如果夜公子再出面,这侯爷追问起来可就不好说话了。”

毕竟她霍启馨跟夜家没什么实际关系,怎么算也不应该是由夜无逸来出这个头的。

夜无逸自然也清楚霍启馨的办事能力,便点头道:“你可先去投石问路,若武平侯那边态度强硬不下的话,我这边再想办法。”

霍启馨应下了。

今早在重华街上的事情,其实说大也不算大,只不过是几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们之间的小摩擦罢了。若那武平侯是个讲道理的人的话,就算是霍家这边姿态再放低一些那也是没有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持续正常日更ing……

☆、第 68 章

68

霍启馨吩咐林益从祥麟记里带回来一副不错的首饰;打算带去秦家的时候做为见面礼。

毕竟她是去人家家里赎人的,空着手去怎么说也是不好的。

祥麟记的首饰自然是名贵的,但夜无逸看了一眼之后,又觉得就光拿着这一个锦盒显得有些单薄了;便让林益跟着楚凡从方才早已包装好的从张家抬回来的锦盒里又精心挑选了一些给霍启馨一起带过去。

现下情况紧急;霍启馨也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张罗锦盒了;所以也就没有推辞。待礼盒打点完之后;便立刻带着林益往武平侯府里去了。

这次因为是急着要把林之博给赎回来;而且目标已经很确定就在武平侯府里了;所以霍启馨也就没有像夜无逸那样采用迂回战术;而是直接就跟侯府的门房通报了来意。

侯府的门房一听这娇滴滴的姑娘家自称是祥麟记的女东家;倒也有些惊讶。

毕竟这祥麟记开张时候的时候那叫一个轰动啊;连宫里的容妃娘娘都去光顾了。所以在门房看来这祥麟记也算是个大商家了,但万万想不到除了少东家霍益是如此年少有为之外,这背里竟然还有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女东家!

门房除了对霍启馨的身份感到吃惊之外,还对她表明的来意更感到意外了。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霍启馨说的是他家的少爷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将她的小表弟给绑回了侯爷府?

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门房之所以会这么想倒也不是说有多偏袒秦行简。

要知道,李庆隆这个皇帝在腹黑术上的功力那绝对是可以用炉火纯青这四个字来形容的。他为什么在继位后打压清洗了那么有功之臣之后偏偏选中了秦归作为他抚恤臣下的例子大加褒奖?在李庆隆的铁血手腕之下,像秦归这种在军队有那么大影响力的老武将能一直好好的活到现在这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了,更别提后来不仅封了侯而且还在长安安享晚年。那放在别人身上简直是一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排除了皇帝那方面的想法不论的话,其实秦归能有这样的晚景,完全是因为他会为人处世的缘故。

自古帝王哪个不怕武将功高震主?秦归是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的。

可能是由于他出身于商贾的缘故,虽然在战场上是战功赫赫,但却没有一般武将那种过于死板和耿直的个性。

在他身上除了勇武之外,还有更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精明变通。也正是因为他这种八面玲珑的手法和能屈能伸的个性,才让他在短短的十年时间内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而也正是因为他秦归一直懂得在皇帝面前韬光养晦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在李庆隆大清洗的名单中,由始至终都没有他的名字。

既然他家老爷都这样低调做人,自然在教育子孙方面便更为严格了。

所以小少爷虽然在武平侯府内是最得宠的,但一旦出了武平侯府的大门,小少爷也是极少惹是生非的。

所以这霍启馨嘴里说的当街掳人这事,到底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搞不好她是冤枉自家少爷了。

但是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也不好没有问清事实就把人给轰走。否则这霍家若是在走投无路之下到官府报了官,这事儿一闹大的话就更不好收拾了。

这君心难测,谁又知道那皇帝老儿会不会因为一个噩梦什么的醒来就想抓侯府的小辫子整治人呢?就算这事跟武平侯府没有关系,但要是哪个有心人硬要给他们扯上关系那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么?

所以门房还是将霍家人给引进了大厅,然后迅速去内室给老爷夫人通报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武平侯秦归和正房夫人李氏便出来了。

双方人马在极短的时间内相互打量了一番。

这武平侯此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高龄了,但是双眼却十分矍铄有神,虽然腿脚有些不便,但整个人的气势却依旧是非同一般的。

而霍家的这两位东家虽然年纪轻轻,但却相貌端庄,穿着得体,举止之间也未曾见有任何不妥之处,可见也是一户出身不错的人家。

所以就这第一印象来说,两家人都觉得对方还是不错的。

武平侯无论从年纪还是从身份上来说都是霍启馨的尊长,霍启馨见秦归出来之后,自然是先行福身行礼。

“侯爷、夫人万安。小女子此次前来,是替舍弟给小少爷赔罪来的。”

虽然一开始还不明白谁错谁对,秦归的脸色也不大好,但霍启馨一开口就放先低了姿态给了他台阶下,秦归自然也不会仗势欺人,便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霍启馨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小女子的表弟林之博今日上街采买去书院的物品的时候,所乘的软轿为了躲避疯马而碰撞了小少爷的软轿,舍弟年幼无知,也不知小少爷的身份,便因此事而与小少爷发生了口角。”

“这是我店里的一套首饰,还有其他的一些礼品。今儿我特意送过来,就当是给侯爷府上的赔礼。”

霍启馨话音刚落,林益便恭谨地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上给李氏,李氏拿过一个摆在最上面的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是大名鼎鼎的祥麟记的首饰。

“既然是小摩擦,过去了也就算了。这祥麟记的首饰在长安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这么贵重的礼我们可受不起。”

霍启馨笑道:“夫人过誉了,小店的生意好还全仰仗您这样的贵夫人多多帮衬着。这天底下只有你们看不上的首饰,又哪里会有您受不起的?”

霍启馨的一番话说得李氏是浑身舒爽,对眼前这个姑娘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而秦归本身就出身商贾,对霍启馨这样的人本来就有一种亲近感,所以这三两句话之间,两家原本陌生的距离就拉近了许多。

“只是,小女子的表弟自从今日上那重华街之后,就直到现在也未曾回家。我们等着实在是着急,便想来问问小少爷是否在那之后还见过我表弟,是否知道我表弟的行踪?之博年纪尚小,若是被那些人牙子给拐了去,那我可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啊?”

霍启馨说罢,还拿出丝帕点了点眼角,整一副因为担心弟弟而珠泪低垂楚楚可怜的样子。

李氏看霍启馨这样,倒也觉得心酸,连忙凑过去跟秦归说:“老爷,您就让行简出来替她问上一问,若是能帮着她把人找到了,也算是积下了阴德一件啊!”

秦归点头道:“那就把行简叫出来问问话吧。”

这次来府上的这个小姑娘,那讨喜的长相看着是很难让人有戒心的样子,但秦归这种老江湖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姑娘着实是厉害!

光是看她向门房通报时的说法和见着他和李氏之后的说法是完全两个套路就知道她有多懂得变通了。

如果跟门房通报的时候她没把话说严重点的话,以她的身份是绝对见不着秦归本人的,但在见着秦归之后,这话锋却一转,变成都是她家林之博的不对了。

而且现在林之博的人不见了她也没直接怪到秦行简身上,而且还在说话之前就先送了礼收买了李氏的人心。要知道这行简并非是李氏亲生,所以李氏自然是不会像他这个做爹的那样时刻偏袒着的。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不叫秦行简出来当面对质那显然是不大可能的了。

于是没过多久,秦行简就被下人给叫到厅堂上来了。

“行简,你今日在重华街可曾遇到过一个十多岁的名叫林之博的男孩?”

秦行简一听父亲这么问他,脸色立刻起了微妙的变化。

那个孩子是不是叫林之博他是不清楚的,但是十多岁这个特征却是完全符合的。而且再看在座的林益的眉眼,跟那被关在柴房的男孩还是有几分相像的,秦行简立刻就知道是他的家人给找上门来了。

其实,秦行简是万万想不到这样屁大点的小事会闹到他爹那儿去的。

这霍家的人找上门来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他虽然是秦归千盼万盼给盼来的独子,但秦归在管教他的方面却是从来都不手软的。之前他在外面闹事的时候也曾有苦主找上门来过,但是因为是狮子大开口地索要赔款而被他爹给打出门去了,但是在那之后他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而且秦行简也明白秦归让他一直保持低调处事的原则是有良苦用心的。

武平侯这个爵位虽然是皇帝亲口御封的,但是由于秦归与皇室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虽然赏给他的良田房产都是他秦家的没错,但是这侯爷的爵位却是不能继承的。

现下秦家人丁单薄,父亲秦归已经年迈但是秦行简却还没有到能考取功名的时候,所以总的形势仍不能算是太好的。

在秦行简考取功名进入仕途之前,秦归更是要对他严格约束,禁止他仗着武平侯府为背景胡作非为。否则若是他能看着秦行简步步高升的话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但若是哪天他忽然有个三长两短驾鹤西去了,秦行简没有他护着的话那可就是惨不忍睹了。

秦行简是个争气的孩子,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读书也很刻苦用功。今日这个事若不是林之博实在是太过分的话,他也还不至于会把他掳回府里来的。

“我……”

秦归见秦行简脸色不对,说起话来又磕磕巴巴的远没有平日里的利索,立刻便知道从门房那听说的秦行简把人给掳回府里来的事情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立刻便暴怒起来。

“混账小子,你翅膀长硬了还给我反了天了!你到底把人关在哪了?还不给我快快说来!”

☆、第 69 章

69

好久没有见过秦归动如此大怒的秦行简一下子就傻在那了;下意识地便把关着林之博的地方给说出来了。

“在,在南屋的柴房……”

现今离秦行简今早出去又重新回来已经时隔很久了,秦归对秦行简到底把人给怎么样了心里也没个底,害怕林之博被打之后关久了出事;赶紧带着人往南屋的柴房那边赶了。

之前秦归和刑部还有大理寺卿等一些官员会宴的时候;也没少从他们那些司法官员口中听过富家子弟因为这些小打小闹闹一类的事情出过人命的案子。

比如双方一动起手来就难免会有人往这头啊或者胸腹等处踹上两脚什么的;本也没有伤人命的恶意;但偏偏就是这么不算重也不算轻的几下便将人给弄死了。

在他武平侯府上可万万不能让这独子手上沾了人命!

所以秦归一边走还一边让身边的人赶紧去找大夫;如果没事那是最好;若是万一有事的话也能立刻给伤者查诊施救。

这霍启馨和林益见秦归反应那么大;还以为这秦行简之前可能有过什么恶劣的记录;而且很有可能闹出过人命之类的事;便也是心急如焚。

特别是林益,早就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东西了,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跟在秦归身后一起去寻人了。

霍启馨见林益跟上去了,担心到时候林益若是看到什么场景一时受不住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便也只得一起跟上去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杀到了南屋的柴房跟前,那守在柴房门口的秦行简的下仆见到秦归来了立刻就吓傻了。

这小主子回来的时候确实是从自家后门偷偷摸摸地弄了一个人回来,而且也遣退了下人关在屋子里教训了一顿,然后似乎是不解气,又把人从屋子里拖出来在柴房里是乒乒乓乓地折腾了一番。

这现下里面究竟是副什么光景,他这负责守门的下仆也是不明白的。

小主子叫他来守着这里,一来是为了防止那关在里面的人跑了,二来也有些做了亏心事怕家里家长知道,所以不愿意张扬的那么点意思。

不过秦行简毕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虽然有那么点横行霸道的成分在,但终归也是个孩子。所以他当时还特意交代了这守门的下仆,若是到了天黑这被关的人也还是不肯服软的话,那也算是根硬骨头,把人放了就算了。

现在天色也确实近晚了,等再过一个时辰那下仆估计也会按照秦行简的意思把人给放了。

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秦行简还没来得及把人给放了,秦归就把他给叫到主厅上去了。

那下仆见了秦归便有些做贼心虚的想法,毕竟家里的下仆见着小主子做了坏事又没给说着劝着,反倒助纣为虐当起了帮凶,这可不是应该做的事。

像秦归这种上过沙场的主儿教训起人来,就是自己亲生儿子也是毫不手软的,更何况是他这样区区的一个下仆?所以当他一看到秦归气势汹汹地带着人往这边来的时候,膝盖一软就跪下来磕头了,完全忘了要给秦行简开脱,毕竟秦行简是曾经交代过他一等天黑就放人走的。

秦归一看这下仆看见自己就吓傻了,脑子里就更往坏处想了。

难不成是真弄出了点大事儿来了?

于是秦归在路过那下仆身边的时候,愤恨得一脚就踹在了那人身上,一下就把人生生给踹晕过去了。

这下可好,就连帮秦行简开脱的唯一一个人也暂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了。

柴房的门哐的一声被秦归给踢开了,众人连忙一齐冲进了柴房去打算救人了。

但谁知等众人都闯进柴房里之后,个个都给吓傻眼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只见林之博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脚踝上也系着粗麻绳,嘴里更是为了防止他呼救塞进了破布。

这被人给绑了打了,发髻散乱满脸伤痕衣冠不整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但是不带这样赤身裸体□的呀!

一直被关着的林之博见屋外有了动静,按照常理来说都是想要挣扎着踢倒些柴火制造些动静好引起他人的注意进而进来解救他的,但也正是因为他现在的这种窘况,林之博反倒不愿意有这么一大堆人冲进来解救他了。

那原因很简单,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所以众人在看到眼前的情况三秒之后,最快反应过来的林益便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坐在地上的林之博盖上了。

林之博虽然是终于被救了,但实在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这个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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