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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独归斜阳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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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己方陷入苦战,后方却全无动静。王旭又一次勒马回望后方,焦躁不安。

“王将军!真的撤了!后方无人——”斥候探马回报,如同当头棒喝,将王旭惊醒。他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件极为可怖之事,一时间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重斧。数千骑兵都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王旭有些茫然的环顾周围越来越险恶的战况,忽然仰天大笑:“苗贤吴伦,我川军大好男儿,便死在你等奸人手中!”

远处一轮羽箭射来,越军纷纷中箭落马,王旭身边骑兵更是疏落。他抓过一个亲兵,疾驰到岸边有遮蔽树木之处,如此这般说了几句话,又将他推开道:“去,这是最后一道军令!”

亲兵双目几欲滴出血泪来,得令而去。

王旭手持重斧,再次纵马而出,一言不发入了敌阵中,双斧抡起,威风凛凛。

许久之后,王旭只觉得鼻中嗅到了淡淡血腥味道——原来叶水已经沾满了鲜血了么?他有些恍惚的想到。片刻后,重重的几声咳嗽,嘴角又泌出几丝鲜血,他方才了然般低头看看自己身上。

盔甲早已碎裂,无处不是伤痕。肩头膝上,数洞贯穿,深可见骨。

勇猛无俦仿佛在倏然间消失了,他从马下跌落,冰凉的河水灌进口鼻之中。旋即,更为冰凉的一道锋痕划过自己的颈间,他吐出最后一口气,世界在刹那间昏冥。

叶水兵败的消息传到利州东路兴元府。苗贤在府邸召集将领商讨善后以及反击事宜。

在场的诸人都是脸色不佳。这一役,越军伤亡近万人,损失的都是川军骑兵精锐。更何况,昔日韩老将军麾下大将王旭力战而死。同僚之间素来感情亲厚,一众人都是面色不佳,沉默不语。

苗贤心中自然打得是如意算盘。他在河谷中布置下骑兵,原本便是以这数千骑兵为饵,所谓的一石二鸟。

一来川军战败,众将人心惶惶。他带去的伏兵皆是亲信,只要自己不提不加援手之事,将战败之责推给王旭,既除去了韩文留下的心腹,又能以此为契机,收复众心。

至于其二,却是一番私心了。中原捷报传来,吴相便来了密信,要他寻觅机会立下战功,这样在皇帝和众臣面前,也算是有个交代。他觑着南泉算是一枚软柿子,只要此次战败之后好好布置上一仗,定能获胜。也不怕歼敌少,上报朝廷,自然有吴相为自己请功。

此时苗贤端坐于案前,脸上表情很是沉痛,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听到门外有人急报:“大人,蔡将军求见。”

蔡孚是王旭的副将,前些日子去利州西路协调军务,恰好避开了这一役。苗贤心下有些不悦,只挥手道:“让他进来。”

一进门,蔡孚冷冷的直视苗贤,立在屋子中央,既不行礼,也不说话。苗贤心下不悦之意更甚,道:“蔡将军坐吧。”

蔡孚哼了一声,手指扣在腰间刀鞘上,目光紧紧盯着苗贤,半晌,方道:“王将军和诸将士死得这般冤屈,此仇不报,某无颜处在这天地间。”

苗贤挤出了丝安慰的淡笑,道:“我等同仇敌忾……”

蔡孚不等他说完,一推身后那个一身血衣的士兵,道:“你来给诸位将军说说,昨日战场上,是什么情况。”

兵士有些畏缩的上前,吞咽了口水,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诸将愈听愈惊,其中数人手中扣了腰间兵器,因激动难耐,金属与铠甲相撞,发出细碎声响。

“还有此处。今日苗将军发给朝廷的奏表。蔡某给诸位读一读。”蔡孚扬了扬手中火漆封好的信笺,想也不想,动手便拆。

“大胆!”苗贤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呵斥,“大胆!!来人呐!”

无人应声,屋外的侍从不知何时竟换了一茬,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蔡孚嘴角扬起冷酷的笑意:“老子还就大胆了。”说罢将那信纸一拆,朗朗读出声来。信中将一切责任尽数推诿给王旭,甚至称是王旭订下错误战略,由此酿成大败。

当日在将军府中苗贤一意孤行,要将骑兵布守在叶河河谷,这是大数将领亲眼所见。王旭在川军中向来威望甚重,战死后又遭人诬陷,加上之前那传令兵的口述,诸人心下均已相信,愤懑不已。

“韩将军重病不起,无法给川军将士主持公道。这奸贼仗着朝中有人,害死王将军,又陷我等于不义。”蔡孚走上数步,目光逼视,生生将苗贤逼得瘫坐在座位上,“诸位弟兄,这事如何了结,蔡某不敢独断。”

军中最不乏的便是热血激昂之人。当下便有人吼道:“杀了这奸贼,替王将军报仇。”

川军将领纷纷响应,数人拔出了腰侧大刀,架在苗贤颈间。

至和十年三月二十四日,越军兵败叶水。大将王旭力战而死,近一万骑兵被歼。次日,利州路制置使苗贤被部下弑于军中。为将领者,欲投奔南泉者有之,欲为寇潜逃者有之。川军大乱。

这便是后世所称的“利州兵变”。

这道消息被刻在雌黄漆青字牌上,急递铺日行三百五十里,马不停蹄,昼夜不歇,将之传报于临安朝廷。

此刻的中原,春日正好。

谢绿筱在安丰军的将军府住下,很是清静。

陈昀军务极忙,有时回来半天,陪她吃顿饭说说话,便又匆匆离去。

谢绿筱一个人常常坐在院中看书。书卷都是在陈昀书房中寻出来的,看着看着,阳光从槐树枝叶中落下来,散落在书页上,便是一簇簇针密般的细点光斑。她读得有些发困,揉了揉眼睛,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喜,知道是陈昀回来,回望之时,果然见到陈昀大步走进,一身铠甲尚未换下,英爽逼人。

他见了她,扬眉一笑:“在读什么书?”

“无甚,你书房中找出来的。”谢绿筱站起来,笑吟吟的打量他,“今日怎么有空?”

这样无暇的容颜,可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到了。陈昀心中微叹,语气却依然在逗着她玩笑:“猜猜一会儿谁来看你?”

指甲在书页上轻轻划拉而过,谢绿筱慢慢道:“莫不是阿爹?”

他拿手指在她额上弹了弹,微笑道:“这么聪明?”

谢绿筱惊喜道,“在哪里?”

“马上就来了”他瞧见她颊边深深一个梨涡,仿佛踏马而来时在路边瞧见的紫灵花,语气越发温和,“谢世叔从庐州过来,此刻大约在路上。”

谢英

日暮时分,院外一道人影被日光拉得极长,一直拖曳到门内。他快步走进来,微笑道:“阿筱。”。

来人年岁颇大,着青衣,带着高巾,腰间束着绦带,蓄着长须,很是儒雅素净,不是谢英又是谁?

谢绿筱欢呼一声,一头便撞进父亲怀里,口中喊着:“阿爹,真的是你么?”

谢英笑着按住她肩头,掰着女儿的肩膀仔细打量,方笑道:“怎的瘦了这许多?”

谢绿筱扁了扁嘴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陈昀笑道:“谢世叔一路赶来,可觉得辛苦?”

她这才放开父亲,有些讷讷道:“对,阿爹你先歇息着,回头我再和你说话。”

谢英携了女儿的手,向陈昀笑道:“此次多亏浩然了。不然这丫头不知又野去哪里。”当下有人带了谢英去沐浴换衣。晚膳之时,将军府内又只剩谢家父女两人,陈昀因军务急迫,又匆匆外行了。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谢英更是当朝大儒,只是这规矩在自己女儿身上,却是全然无用的。尚未吃完饭,谢绿筱已经委委屈屈的将之前在家中兄长所为一一告诉了父亲。

谢英停箸不语,伸手拈了长须,叹道:“阿筱,阿爹知道你委屈。只是嘉明他……唉。”他摇了摇头,顿了片刻后又说,“你可愿跟着阿爹回临安?”

看起来阿爹并没有要责怪兄长的意思,谢绿筱愣了愣,忍不住便道:“可是阿爹你从小便教我们……”

“阿爹知道。你是好孩子。阿爹教你的东西,你全都没有忘。”谢英微笑起来,“你们两个,都是阿爹的孩子。你没忘,你觉得你大哥忘了么?”

父亲的话里似乎别有深意,谢绿筱愣了半晌,听见父亲又问了自己一遍:“后天可愿意跟阿爹回临安?”

“后天?”她吓了一跳,“这么快?”

谢英眼睛微微一眯,瞧着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微笑道:“阿筱是有什么舍不得的人么?”

“嗯?”谢绿筱皱了皱眉,有些苦恼道,“这下又不知有多久不能见陈大哥了。”

“只是这样?”谢英微笑,语气轻轻拖长,“无他?”

谢绿筱手中持箸,愕然抬眉:“什么?”

谢英大笑,边笑边摇头道:“傻孩子。”

烛火在案边轻晃,谢英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那丝笑微敛起来,目光中却滑过一道幽深的暗光。

晚上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谢英独坐在屋内,握着书卷,看了一会儿。大约终是年老了,望出去的字迹便不甚清晰。急风拂开木窗,将窗下数尺见方的地染得重湿。他起身去关窗,听见雨声繁密之间夹杂着轻轻的叩门声,忍不住扬声问道:“谁?”

“世叔,是我。”

谢英将门打开了,借着昏黄的烛光,瞧见陈昀站在门口,一身素袍,风大雨急,雨水从廊檐下吹进来,几乎沾湿他半个脊背,可他只静静立着,并无一丝不耐。

“浩然啊,进来进来。”谢英让开半个身子,微笑道,“这么快回来了?”

陈昀等谢英先坐下,方才落座,低声道:“世叔未到安寝时候吧?”

“还早。”谢英眯了眯天色,拈须道,“浩然寻老夫是有急事?”

“无他,只是找世叔随意聊聊。我明日还需赶去北边,你们后日离开,这一别之后,不知又是何日方能重见。”

谢英沉吟不语,良久才道:“浩然,这中原的边防,你接手得可顺利?”

说不上顺利,可是最艰难的日子,自己也算熬过来了,陈昀一笑不答。

年轻人这般谦逊态度,不燥不骄,很是难得。谢英不由微露赞赏之色,略略说过几句后,轻叹道:“内忧外患,唯有中原这里,浩然叫人放心。”

陈昀一愣,旋即唇角淡淡一勾:“世叔过誉了。这是浩然份内之事,况且有些事,并不像战场上用刀,以蛮力定生死。朝中暗涡横生,才是真正的危险。”

“无甚差别。”谢英知他所指,道,“嘉明得你这般好友,我也放心。”

“此处虽不及临安繁盛,景致却很是怡人。”陈昀犹豫了片刻,换了称呼道,“大学士不若在这里多住几日。”

碧青色窗纱外瞧不见外边风雨肆虐,谢英先是一愣,旋即微笑道:“老夫已经致仕,这朝廷中起起伏伏,早看开了。云游在外,平生只剩下一件心事,别的事,早就不上心了。”

谢英素来有清廉耿直之名,陈昀原本是担心他回临安后,因谢嘉明如今正着手棘手之事,难免会有些尴尬。哪知他这般云淡风轻,倒叫陈昀脸上微微一热,颇觉得自己多虑了些。

“年轻时将功名瞧得太重,老了,到某一刻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往事不可追,做错的,做对的,都变得无甚可惜了。有时候瞧瞧|奇|你们年轻人|书|还有这般抱负,倒真的是羡慕。”谢英慢慢道,略有感慨,“嘉明与你,都是好孩子。你们要做什么,老夫不反对。只是且记住,无论何时,总得顺着自己心意走。以后才不会觉着后悔。”

陈昀凝思了片刻,肃然道:“是。”

谢英看着他的侧脸,片刻后失笑道:“老了糊涂了,净会说些教人的大道理了。”

陈昀一笑,语气很是恭谨,道:“世叔说得很是。”

“只是……阿筱她愿意她临安么?”

“已问过她,她愿意同我回去。”谢英微笑道,“她虽任性,却并非不讲理。与嘉明的心结,总要慢慢替她解开。”

她愿意回去么……陈昀不自觉抿起唇角,心下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欣慰,怔了片刻后,方道:“如此,也好。”

谢英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欲开口说话,半晌,脸上浮起一丝不忍,却岔开话题道:“不早了。”

陈昀站起道:“是。世叔早些休息罢。”

他从谢英房中出来,已是很晚了。途经谢绿筱所住的小院,到底还是转了身,片刻后,已站在门口。

晕黄的烛光透着窗纱而出,给这凄冷的夜平添不少暖意。他看见一道纤细的人影坐着,却不知是在做甚。

陈昀抬手,扣扣两声敲门声响,在雨夜中清晰传荡开。

谢绿筱把门打开,很是诧异:“陈大哥你回来了?”

她身上穿着湖绿色夹袄,一头长发松松散在身后,手中还抓着篦子,轻轻抬手的时候,宽大的袖口落到了肘间,露出的肌肤白皙如上好美玉。

陈昀皱皱眉,抬手替她将袖子拉下去:“夜这么凉,你不冷么?”

她抬起眉眼对他笑:“正要入寝呢,你来了。”

他不由望向有些凌乱的妆奁,又看看她微带着红晕的双颊,踌躇片刻,道:“那你睡吧,很晚了。”

“嗯?不急啊。”她倾身倒了杯茶给他,“你坐。”

“后日起程回临安?”修长的指尖抚着杯壁,他微抬了眉梢,语气十分平和。

谢绿筱扁了扁嘴,看得陈昀微笑起来。他喜欢她这样的表情,从不矫饰,喜怒写在脸上,一眼便能清澈的望到心底。

“嗯,不想回去么?”说了这句话,他自己也笑了笑,隐约觉得自己正诱导着她说什么,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

谢绿筱把下个枕在手臂上,又腾出一只手去拨弄油灯火星。

光亮忽明忽暗,仿佛一阵阵狂风卷过。

“还好。是和阿爹一起回去的。”

夜雨潇潇,轻柔的扫在人的心底,似乎不再像刚才那般激烈了。陈昀不知道是不是该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微微勾起嘴角,语气随意而温和:“愿意留在这里么?”

谢绿筱微笑起来,声音清脆:“留在这里陪陈大哥么?自然是愿意的。”

他的星眸滑过一道光亮,声音低低的传来:“真的?”

“难道是假的么?”她笑嘻嘻道,“可是你也没空陪我玩儿,我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见你的机会,不过五次。”

五次……她将这个也记住了么?

陈昀微怔,伸过手,指尖恰好能触到她的光滑如绸的鬓发,忽然心底轻叹,若是没有乱世、没有战事,或许便能如她所愿,陪她遍游这青山绿水。

“等到有一日,天下大安,我便和陈大哥结伴,遍游天下,可好?”少女微弯了眼角,语气中无限向往,低声曼语。

想得竟是一致,陈昀眸中的笑意愈来愈浓,窗外雨声萧瑟,此刻听来,却分外婉转柔和。

烛光下谢绿筱眉眼如画,他凝视半晌,带了淡淡的顽意道:“你可愿等到这一天?”

“等到那一天么?”谢绿筱笑起来,心想到了那一天,或许陈昀已经娶妻生子,而自己也已经嫁人了?

或许娶妻、嫁人,对于谢绿筱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亦太过模糊,以至于难以在头脑中勾勒出印象来。可是要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她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妥,于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陈昀看得出她的眉眼之间有些悃涩,站起来笑道:“不愿意便算了。”

谢绿筱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直直的说道:“当然愿意啊。”

她的眉眼纯净无暇,长发被风卷起,那一瞬间美得有几分单薄。

陈昀一愕,随即跨上一步,将她揽在怀里,手指轻轻抚过乌云般的黑发,唇角不经意的摩挲过她的鬓角。

谢绿筱踮起脚,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满足的靠了靠。

戎马数年,即便是大捷之后,从没有如此舒心安然。他忽然觉得,小儿女情丝牵绊,亦叫人荡气回肠。

本文年表与大纲

回头一看,这文坑了快一年了。

精力有限,大概不会再填了,年表奉上吧。

现在想想,如果写完,确实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我……作为一个没啥耐心的人,当初不该这样挑战自己的。= =!

先帝嘉平十三年二月

先帝立王珉为太子,为神宗。顾家正立太子中失败,顾家姐弟流放北方。

同年,两人遇到真烈皇子阿尔兰萨,被带回上京。其年顾远之年12,顾迩之年14。

至和元年

宁王珉登基,年15岁。谢英为观文殿大学士,同平章事。其女谢绿筱8岁。

至和二年

皇子阿尔兰萨纳顾迩之为妃。同年,出猎之时,顾远之救阿尔兰萨,阿尔兰萨赐名阿思钵。

至和三年

陈昀14岁荫恩出仕,自请为武官,为潼川府路防御使。

同年阿尔兰萨登基,此时迩之17岁。远之15岁,为皇帝亲卫,殿前副都指挥使。

至和九年

十二月,谢绿筱16岁,顾远之(21岁)秘密潜入临安,寻访故居。两人相遇。

至和十年

元月,陈昀提升为淮南西路置制使,去庐州,上任。谢嘉明开始布置倒相。

三月,谢绿筱北上汴京,见东京梦华。

四月,陈昀寻回谢绿筱,将其送回临安。

七月,谢绿筱与顾远之重逢。得知顾身份。陈家向谢家提亲。

六…九月,皇帝同意与北帝联盟出兵灭齐。陈昀自请为将,擢为都统治。

十月出兵齐国。

同年,二月,顾远之携谢绿筱悄然北上。路遇伏击,受伤。

四月,顾远之汴京路宣抚使。北帝南巡至汴梁,与顾远之商议连越灭齐。远之自请为特使入越朝。

六月,顾远之以特使身份入越朝临安。

十月,真烈以顾远之为帅,出兵齐国。

至和十一年

二月,齐国除。兵事平。越军与真烈军对峙于齐都。西凉府顾、谢、陈相聚。

年中,皇贵妃迩之重病。阿尔兰萨急怒之下,欲以天下献给爱妻。真烈正式备战。

至和十二年

元月,谢英允诺女儿与陈昀的婚事,却意外收到了一块玉佩。原来数年前顾家与谢家曾有娃娃亲,顾远之向谢家提起娃娃亲,以武力相威胁,求娶谢绿筱。至此,谢陈婚事搁浅。

三月始,中原、川蜀处处告急。朝廷慌乱,帝南迁,以陈昀节天下兵马,为枢密使兼御营都统治。

谢绿筱自请外嫁,刺杀顾远之。婚庆当日,刺杀失败,被囚。

四月,两国正式开战。

至和十三年

崖山海战,越朝战败。陈昀战死。相钟祥负小皇帝殉国。越国亡。

迩之重病,真烈皇帝为了让她能在死前踏入故土,不惜重兵攻下临安。绿筱逃跑后,再次被顾远之所掳,被用强后心灰意冷,在真烈大胜后诈死,不知所踪。

皇佑元年

兵马大元帅顾远之在真烈国统一天下后,亦不知所踪。

年末,临安府,两人重逢,悲喜难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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