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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具召唤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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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乎生灵和亡灵之间,失去了躯体,却用强烈的执念维持着存在,包括这个小世界,也是因为执念而形成。”

    唐宁来到这头大狼匍匐的脚下,抬头问道:“你的什么?从哪里来?将往哪里去?”

    巍峨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感受到。狼的身上,是聋哑的口鼻,浑浊的双眼,迟钝的爪牙。

    唐宁使者以jīng神力沟通,仍是无效,就像是用石头扔进了一潭死水当中,溅不起半朵浪花,若非那强烈执念中有股希望的气息,以及微弱的生命力,只怕也要将对方当做怨灵一样的存在。

    马萨卡问道:“怎么办,要相杀吗?”

    “可能要动武,但还是先沟通的好,语言就是为了解决矛盾而存在的。”

    唐宁思考了一下,试着调整jīng神力的波动,向之前的狼语靠拢,接着再发出同样的提问。

    大狼的耳朵动了一下,似乎有所反应。于是他又进行调整,使jīng神力的波动稳定下来,缓缓尝试着最能激起反应的频率。

    “吾名……白之风,汝……是谁?”

    “一介过路的行人。请问,你有什么心愿未了,非要徘徊在这个世上,承受现世与冥界轮回之力的痛楚。”

    “已经有……数百年不曾遇见……生人,自从那位掠夺者……欺骗了吾之后。”

    唐宁能感觉到,对方渐渐的恢复交流的能力,越来越流畅。道:“你有什么故事,不妨说给我听。”

    大狼沉默了许久,长到令人不禁怀疑她是否睡着了,却见她缓缓开口道:“吾已忘了该如何……诉说,请你自行看看,吾那可怜女儿的故事。”

    周围的环境荡漾开如水波一样的涟漪,世界开始变化了,不过这里本就是她的心灵投影,随时可以改变,倒也不值得惊讶。

    故事是从白之风莫名失去女儿开始。她每夜都奔跑在山野间,无论是下雨的rì子还是刮风的rì子,她都一直寻找着女儿。

    “女儿呀,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她这样喊着,用耳朵倾听着风,却总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有一天,她像平时一样用风承载声音,结果听到了远方有个很小的声音,那声音哭诉着:“好冷,好伤心。”

    白之风循着声音的方向一直跑去。在声音断绝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矮小的男人。

    “你好,白之风。”

    矮小的男人,用蜂蜜般甘甜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叫我名字的是谁?”

    “我是草原之王,草原上发生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白之风,这是要去哪里呢?”

    “我为了找女儿而来到这里,我七次往返于七个山谷,翻遍了所有的石头,现在还没有找到女儿。你若是草原之王,就请告诉我,我的女儿是否在这里?”

    “原来如此,不过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因为你的女儿并不在草原上。前天我曾看见过,一名神秘人绑架了你的女儿。”

    白之风愤怒道:“那个神秘人是谁?我要将女儿夺回来!”

    “他是镇坐于彼岸的冥冥主宰,请听我的劝说。放弃这个念头,没有人能从彼岸回来。”

    “我有尖牙和利爪。”

    “彼岸的国度存在于遥远的天涯。”

    “我有脚,骏巡于山野的刚健之脚。”

    “那么再会,祝你的脚能到达彼岸。”甜蜜声音的矮小男人说完,就消失不见。

    在他的指引下,白之风朝着rì落的方向不停的奔跑,她越过了七个山谷和七条河流,终于停下了。她的四肢受了伤。白sè的毛皮弄脏了变成了灰sè,再也跑不动了。

    “有星星。但没有月亮,太阳永远不会升起。这里一定是彼岸的国度。”她拖着受伤的脚艰难的前进着。

    这时,有个声音对她说:“又见面啦,白之风。”

    这是草原之王,拥有甜蜜声音的男人,他关心的问:“找到镇坐于彼岸国度的冥冥主宰了吗?”

    “没有,还没有,我刚来到彼岸的国度,还没有见到这个强盗。”

    “彼岸的国度没有路标,对于路人来说广阔得没有边际。”

    “我有这双眼睛,在星辉下发现猎物的明亮眼睛。”

    “那么再会,祝你的眼睛能够到达彼岸。”

    白之风在星光下,探索着彼岸的国度,受伤的脚走不快,但她在黑暗中探寻更深的黑暗,终于来到了黑暗的中心,而因为长时间盯着黑暗,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明。

    “你好,白之风。”

    “是谁?我看不见。”

    “是我,草原之王,你找到镇坐于彼岸的冥冥主宰了吗?”

    “没有,还没有,这里是黑暗的中心,我到达了冥冥主宰的城下,但还没有找到那位大人。”

    “冥冥主宰的城堡,有着高耸入云霄的城墙。”

    “我有着牙齿,能咬碎钢铁的尖锐牙齿。”

    “那么再会,祝你的牙齿能够到达彼岸。”

    就这样,手脚都无法使用的白之风,用牙齿爬上了城墙,而牙齿在不断磨损中折断,当最后一颗牙失去其尖锐的时候,白之风翻越了城墙,冰一样尖锐的牙齿,已经变得迟钝不堪。

    就这样反复下去,白之风听从了草原之王的话,穿越了一道道的障碍,而随着每一次前进,她相继失去了鼻子。失去了耳朵,失去了声音。

    ——你好,白之风。

    ——不用语言说话的是谁?

    我,草原之王,你找到镇坐于彼岸的冥冥主宰了吗?

    ——没有,还没有。我来到了王座的大厅,但还没有找到那位冥冥主宰。

    ——喔,你没有了手脚,也没有了牙齿,连眼睛耳朵鼻子都不管用。这样你还打算找到那位大人吗?

    ——我还有这血液,永远燃烧奔腾不息的血液。

    ——那么再会,祝你的血液能够到达彼岸。

    随着草原之王的这句话,白之风的血液失去了生机,变得干涸,她在王座大厅停止了呼吸。

    “巍峨的白之风,生存于幻之国度的你,为什么要来到荒芜的彼岸呢?”穿着白袍,披着金sè斗篷的冥冥主宰,发出了混沌般的声音。

    ——我是来找被你夺走的女儿的。

    “愚钝的白之风。请仔细听好,我非魔非圣,既不引人上天堂,也不诱人下地狱。夺走你的女儿做什么?”

    ——请把女儿还给我,至少,让我见她一眼。

    “悲伤的白之风,虽然我也想让你母子团圆,但你的女儿真的不在我这里。”

    ——那不可能!我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声,她在哭诉着寒冷和悲伤。

    “那真是令人难过,但即使如此,你的女儿也不在我这里。是谁对你说,是我夺去了你的女儿?”

    “何必惺惺作态呢?不正是你提示我这么去做的吗?”传来了甜蜜般的声音。

    是草原之王,但是他不再矮他拥有了强健的四肢,锐利的五感,体内奔腾着神狼的血液。

    冥冥主宰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微笑:“哦,原来是你夺走了白之风的一切。但是请不要栽赃,我可没有指示你做过任何事情。”

    白之风突然睁圆了浑浊的眼睛,因为她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声,回响在她空虚的耳边,而声音是从草原之王那里发出的!

    “我向你询问该怎样获得力量,然后你告知了我这个方法。我若是主谋,你就是帮凶,谁也逃不了罪责。”

    草原之王甩手将白之风的女儿扔在地上。他欺骗白之风朝彼岸而去,在过程中夺去了她的全部力量。

    冥冥主宰笑道:“我若告诉你。杀掉你的孩子,断绝子嗣。就能获得力量,你也会去做吗?我没有和你做过交易,也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任何好处,相反的,我告诉了一个,你rìrì夜夜都在苦恼的问题的答案,结果你不但没有感谢我,反而责怪我,恩将仇报,是人类的天xìng。”

    一旁,比起自己被欺骗被夺走所有力量的痛苦,女儿就在眼前自己却无法动弹的悲伤,更加刺痛了白之风的心,流下了满含怨毒的一滴泪。

    ——我诅咒你,诅咒你的孩子死于非命,诅咒你的血脉从此断绝,诅咒你的族人再也无法生存在故土上。

    庞大的怨力进入体内,草原之王来不及逃避,因为这股怨力是从他获取的力量从涌出来的。

    “可恶,为什么?欺骗你的人不止我一个,为何放过冥冥中的主宰,他也是帮凶!”

    冥冥主宰哂笑道:“你忘了吗?你夺走了她的耳朵,夺走了她的心灵,她如何听得见你的声音?”

    “你骗我,你欺骗了我!”草原之王变得疯狂。

    “你想要的答案,我都已经告诉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哪里来的欺骗?”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拒绝这股力量,我要将力量还给她!”

    草原之王转身,却看不见任何人,悲伤的白之风已经带着她的女儿离开了彼岸国度。

    再回头,连冥冥主宰也消失了。

    整座城堡,只剩下他一个人,而这座城堡,也即将崩塌。

    他逃离了城堡,茫然无措,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的族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月**,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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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逼反抗

    第四十四章被逼反抗

    唐宁感叹道:“原来这就是八百年前,草原领袖不惜千里迢迢,带领族人从中土神洲迁移到西罗大陆的原因。根据记载,当时草原上暴了一场奇怪的病症,所有人都活不过二十七岁,用尽各种方法仍是束手无策,最后这位可汗痛下决定,带领族人离开故土,克服千难万险,而他的后嗣也在这个过程中一一死去,剩下他孤家寡人,而这种无私的牺牲也得到了草原人的敬佩,被尊为古今第一可汗。”

    马萨卡讥笑道:“看上去很伟大的事情,背后却是如此龌龊,什么古今第一可汗,所有的灾难都是他带来的,他只是在给自己犯下的错事擦屁股罢了。真要说的话,他才是所有草原部落的罪人,没有他,说不定草原人还幸福的生活在中土神洲,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在那场迁移中必定死了许多人。隐瞒了真相,欺骗了族民,营造出一个千古伟人的假象,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

    “他定下这个英雄试炼,未必没有赎罪的意思,希望后人能进入这里,出手解救白之风,弥补他犯下的错误。苍狼的原形应该就是这头白之风,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心灵投影消耗的能量绝不是少数,一个失去所有力量的魔狼怎么可能维持这个小世界数百年,想来是了利用族人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维持她的存在。”

    马萨卡鄙夷道:“他若真有那么好的心意,为什么不公开真相?还特意设下这种刁难人的关卡,分明是想隐瞒一切,维护自己伟光正的形象。”

    唐宁沉默片刻,开口叹道:“是人总有私心,他一边想要弥补自身的错误,一边又舍不得虚名,受困在族人的敬仰之中,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到人人唾骂的大罪人,这样的落差谁能忍受得了?‘名’之一字,历史上有多少人都看不透,为了它前仆后继,万死不辞。他既想要揭露真相,又害怕揭露真相,所以才设下了这道英雄试炼。”

    “这种东西我可管不着,一饮一啄,必有因果,真要说的话也只是报应不爽,只是最无辜的就是这头狼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唐宁手一翻,邪刀犀角上手,刀尖对准匍匐的巨狼,刀身上魔气翻滚。

    马萨卡傻眼道:“喂喂,你听了那么感人的故事,就一点也没有受到感动吗?”

    “不,我很感动,但那又怎么样,跟我现在的举动并不矛盾,犯错的是草原之王,又不是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或者说,以前没有做过。”唐宁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可真是……我该说铁石心肠吗?还是应该恭维一句意志坚定,我还以为就算是你,看了这样的故事后,多多少少也会起同情心。”

    唐宁皱眉道:“两者之间有必要联系吗?我们看一些记录英雄事迹的书,看的时候很感动,很受鼓舞,甚至可能感动得流泪,放下书之后呢?该怎么做还是这么做,该自私的自私,该受诱惑的受诱惑,说到底就是这么一回事,人很少会将自己的感情,切实的付诸在行动上。

    我同情她的过去,为她的母爱而感动,但这一切和我现在要斩杀她没有任何冲突。接下来我会按我的方式好好战斗,而她就为了自己的生存好好战斗,至少,这将会是一场jīng彩的对决。”

    “……倘若一切都是对方的yīn谋,那我只能宣告同情心战术失败,至少找错了对象。”

    这时,邪刀犀角出了颤鸣,这也意味眼前这头巨狼积累了许多罪业。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母狼再怎么爱护幼崽,展现母爱,也改变不了它曾经咬死无数只羊的事实。对于这种拥有智慧又活了很长岁月的强大魔兽而言,积累的罪业并不会因为它多么爱护自己的女儿而削弱多少。

    马萨卡带着yīn阳怪气的语气道:“好吧,你又找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斩杀对方的理由了,涤罪犀角果然是一件好兵器,不但用得称心,还能用得安心。”

    唐宁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多话的马萨卡,道:“需要纠结这些事情吗?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头巨狼是为了守护她的女儿而存活在世上,从狼的躯体中散出来的微弱生命气息,应该就是她的女儿。”

    “……”

    “残忍不残忍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杀掉她就无法离开这里,而我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无力改变什么,也不想牺牲自己,那么只能让她们放弃了。说到底,我光是考虑自己的事情就已经捉襟见肘,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考虑别人。”

    马萨卡放弃般的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要引起你的负罪感,或者责怪你什么,也没有那个权力,说到底这两头狼的死活根本不放在我的眼里,无关紧要的存在。只是,总觉得最近你的行事过于极端了,以前的你虽然也是从利益出,可至少会为了别人而改变一下手段,尽可能做到兼顾,有时候甚至不惜牺牲一下在容许范围内的利益,可是现在的你,变得目光中只能看见自己了。”

    唐宁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气氛一时僵滞,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若是常人被这么说,只怕会冷冷一笑,讥讽“天才的想法凡人不会懂”“你懂什么”,可他是一rì三省的人,行事小心谨慎为要,这种风格无关记忆,是早已养成,铭刻在灵魂中的习惯,一经提醒,却是认真反思起来。

    “……以前的我是怎样不清楚,但是现在的我身受两大诅咒,一者来自邪刀犀角的魔气,一者是你所描述的雨露之器,这两件都有改变人心智的效果,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也说不定。比较麻烦的是,这种循序渐进的改变,就算我受到了影响,恐怕也现不了异样,所以很难保证,现在的我是否和以前不同,尽管在我看来是没有。”

    马萨卡长出一口气:“只要你有这样的认识就好,我最担心的是那种,明明看到有不对劲的征兆,偏偏还要装作视而不见,固执己见,等到事后吃亏了,才独自恍然,指出所有读者早就知道的事情说‘这是伏笔’——这种将所有人当做弱智的伏笔见鬼去吧!”

    唐宁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接着道:“接下里我要斩杀她,你要反对吗?”

    “当然不,请便,下手尽量干脆些,给她一个痛快。”

    “你的建议我收下了。”

    唐宁对着巨大的狼影,释放出自己的jīng神力,表达出自己的杀意。

    出乎意料的,或者说在他猜测的诸多反应中,对方采取了可能xìng最小的一种——引颈就戮,就像是早就等待着死亡降临一样。

    “我的女儿……拜托你了,能闯过那么多的考验……跟着你至少不会受到欺负。”

    她毫无反抗的低下了头颅,或许,漫长的岁月,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唐宁犹豫了片刻,随即挥刀斩落。

    ……

    库特拉族的营地,此刻聚集着来自各方,自愿挑战英雄试炼的勇士,而阿古拉正在搭建好的祭坛上做着最后的鼓舞。

    “我相信大家来到这里,绝不是为了失败,我相信你们每一个都不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愿意生来就当输家,谁都想要赢,所以我们要拼,拼尽我们全身的气力,因为没有拼搏,就不可能有收获。”

    “我们一定要明白,一定要深信,每一场战争,往往都是由细节来决定成败;我一直都坚信,只有敢把命豁出去拼的人,才有资格拿下一场决斗的胜利;我更加坚信,失败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到你们很多很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今天的这一场试炼的时候,你们会后悔于自己今天的懦弱和胆怯,你们会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因为你们会知道,那简简单单的一步,将是决定你的人生的关键!”

    “你们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做一回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那些年轻的勇士们听了之后,一个个都变得群情激荡,尤其是不少人都高举起手中的兵器,涨红了脖子,一脸恨不能赶紧去挑战英雄试炼的架势。

    站在大祭司沃斯旁边的一位萨满撇嘴道:“这家伙以为是在搞竞技比赛吗?公平公正公开?只有最后一句还勉强过关。”

    旁边一人揭破老底:“那一句也是从别人那里抄袭来的。”

    沃斯瞪了这两人一眼,给予jǐng告:“这不是抄袭,是借鉴。”

    年轻萨满帖木儿是沃斯的爱徒,非常受到亲睐,因此没有害怕退缩,反而道:“大祭司,就这样放任他可以吗?他的yīn谋,分明是见到无法阻止自己遭殃,所以拉着所有部落一起受罪,将受到的相对削弱降到最低。东方有句话,叫不患贫而患不均。”

    沃斯笑了笑,称赞道:“相对论和东方哲学都知道了,不错嘛,证明你最近的书都没有白看。你看清眼下的局面,神庙想要打压库特拉族的意向,阿古拉族长很清楚,他没有选择直接对抗,而是曲线的抗议,这是最聪明的做法。而我们明知道他的想法,却不得不同意,因为相比之下,库特拉受到的伤害最大,所以在达成既定目的的时候,做出小小的退让也是应该的。”

    帖木儿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因为不能真的撕开脸皮,所以在对方退让的时候,我们也不能太过进逼,就像是狼在捕食猎物的时候,如果不能保证成功狩猎,一击必中,就会衔追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不断折磨猎物的jīng神,直到对方大意露出破绽的一刻,才扑上去撕咬猎物。”

    沃斯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道:“所谓政治,在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就是双方间的相互扯皮和妥协,直到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那一天来临。”

    祭坛上,阿古拉完成了他的誓师,满面荣光的一步一步走下来,似乎是充满了骄傲,只是在目光瞥到神庙的人的时候,闪过一丝yīn霾。

    之前在萨卡族的时候,因为被言语挤兑,导致落入大祭司的陷阱之中,被逼不得不开展英雄试炼,白白将族里的jīng英送死。他虽有千般不满,却不能公然反抗,于是一回到族里,就以库特拉族的名义,向各个部落去邀请,开展成一个所有草原子民共同挑战英雄试炼的盛会。

    而这种全草原的盛会,神庙也不得不派人来参加,卜卦凶吉,占算未来,献上牛羊祭品,请求苍狼大神和白鹿大神的祝福。

    阿古拉强行将所有部落都拉下水,缓解了压力,却是不得已之举,因为最后得益的仍是神庙,只是得到的好处或多或少的差别。

    他正思考着想个什么法子出来,报复一下对方,忽听外围守备的牧民传来了jǐng戒的笛音,顿时人马混乱起来,你挤我退。他立马重新跑上祭坛,大声呵斥,稳住秩序,接着带着一群热血沸腾的勇士向外面走去。

    意外而来的不之客,是一群军备齐整,手持枪盾的骑士,有五百人之多,而后面远远望去,还有无尽烟尘滚滚,只怕不下前人。

    阿古拉对一位明显是统领的人问道:“博斯克,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在伯纳乌的土地上带着,反而带兵来我们大草原,这是要造反吗?”

    博斯克冷冷一笑,道:“只怕造反的人是你们吧,数rì前,我得到消息,现被王族通缉的罗秀公主,已经来到了草原,而且恰恰被你们库特拉部落藏匿起来。”

    阿古拉脸sè一变,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来,而草原人也是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距离商业联邦的政治中心太远,平常也不关心此事,加上罗秀被通缉的事情被有意的低调处理,只在上层贵族之间流传,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知晓这件事。

    “凭这种来路不明的消息,就该率军前来,我该说你如狐狸般小心,还是说你如山鼠般胆小?”在这个时候,阿古拉自然不会承认,立即矢口否认。

    “哼,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自己看看吧!”

    博斯克扔出几张魔法拓印照片,一张是大祭司亲切的挽着罗秀,一张是许多人众星拱月一样将罗秀请进营帐,剩下的全是阿古拉和罗秀虚情假意的客套说话,当然,在外人看来是热情友好的交流。

    阿古拉注意到一点,这几张当中,并没有琳迪斯的身影,分明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要将脏水泼到库特拉族身上,毕竟知道罗秀和琳迪斯是亲密闺友的,没有几人,一个接到举报就匆匆率军跑来的人,肯定没有闲工夫去仔细调查罗秀曾经的关系网。

    但是现在的他骑虎难下,既不能承认,又不能透露真相,若在场的只有自己人倒也罢了,偏偏眼下诸多部落的人都齐集一堂,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揭穿罗秀藏匿在萨卡族中,无异会留下出卖盟友的印象,威严尽失,从此库特拉族的信用将大打折扣。

    哪怕就法律上说,揭才是正确的,但是草原人更加看重情义,若阿古拉将萨卡族举报出来,会落得一个人人鄙视的下场,所以,他即便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照片是可以伪造的,这几张完全证明不了什么。”

    博斯克以狐疑的眼光扫过众人,以笃定的语气道:“你还想骗谁呢?罗秀的教父就在这里,还有你身后的那些人,有很多并非是你库特拉族的人,分明是其他部落的代表,哼哼,能让你们集中在一起商量的,分明是出兵援助罗秀的事情吧。”

    一名来自捏古斯部落的长老,皱眉道:“什么罗秀,什么出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们现在进行的,是集中各部落的勇士,进行挑战英雄试炼前的仪式。”

    博斯克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对方:“是假装成挑战英雄试炼,以此威名,来掩盖讨论出兵援助的事实吧。”

    “你!”这位长老被噎得满脸通红。

    “伯纳乌就在牧州的旁边,你们还真以为我对自己的邻居什么都不了解吗?英雄试炼已经有数十年不曾有人挑战了,更遑论是集体挑战,一个个都急着去送死吗?下次编谎话的时候记得编一个合适的。”

    阿古拉沉着脸道:“我再说一遍,你要找的罗秀公主并不在这里,你还想怎样?”

    博斯克举枪横指道:“不怎么样,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让我确认一回。命你营地里的人全部出来,然后让我们的人马进入其中仔细盘查,若是找不到人,自然还你清白。”

    “你别欺人太甚!”

    阿古拉咬着牙齿,若是平时,他说不定会答应,委曲求全,但是现在各个部落的人都在这里,他若向外人服软,如何维护库特拉族的强势。

    有人举报、英雄试炼、誓师仪式、众目睽睽……

    这一串串因果联系在一起,阿古拉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他人算计当中,幕后者分明是要逼自己反抗,霎时,罗秀那张充满威仪和智慧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难道一切都是这小姑娘筹划的?她的心计未免太可怕了!”

    ……。祸具召唤师

第四十五章 激战中的暗杀

    第四十五章激战中的暗杀

    阿古拉倒是有意要进行谈判,将这瓢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污水漂洗干净,只要掌握好程度,稍微退让几步倒也无妨,丢面子总比丢命强。

    然而刚刚经过誓师,一个个被刺激得热血沸腾的年轻族人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挑衅,场中仿佛炸了锅一般,出震天的怒吼声,所有的勇士都拔出了兵器,那些非库特拉族的勇士也受到感染,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愤怒得咬牙切齿,大有一言不合,即将开展的趋势。

    殊不知,他们这样的行为反而将事态弄得更糟,令阿古拉无法周旋。

    自己的族人,乃至其他部落的人都奋起反抗,而他这位族长却要做缩头乌龟,无异会大大削减他的族长权威。

    一个人的智商或高或低,但一群人的智商绝对是低下的,他们不会在意什么是对大局有利,也不明白忍辱负重的道理,他们只想出一口闷气,绝不弯下自己的铮铮铁骨,打了自己脸的,就要奋力打回去。

    眼见局势难以控制,博斯克却安之若素,一点也没将这群人的躁动放在眼里,厉声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把人交出,要么交战,阿古拉你任选一样。不过,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一天之后,你若不作出答复,大军就会倾巢而出,到来的绝不是我们这一路大军,那时就是库特拉族的末rì。”

    库特拉人呵斥之声大作,震得四面帐篷瑟瑟抖,杀生窜入云霄。

    阿古拉一挥手,所有人停下吵闹声,目光都注意在他的身上。

    博斯克沉声道:“阿古拉族长,你想明白了吗?”

    阿古拉点点头,字斟句酌地道:“你回去告诉伯纳乌的领主,不说罗秀公主根本不在我们这里,哪怕是在这里,我们也绝不会出卖任何一个投靠我们的朋友,草原人不是谁的奴仆,不会向任何人的刀剑屈服,站在这里的都是真正的勇士。”

    后方的人闻言,哄然道:“对,只有勇士,没有奴仆!”

    博斯克的脸sè倏地铁青,厉声叫道:“你以为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对抗得了伯纳乌的魔法骑士吗?醒醒吧,现在早已不是马背上的时代,不是你们轻轻挥舞弯刀,shè弓箭就能打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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