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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具召唤师-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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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事情都重新回想一遍后,唐宁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方案,抬起头来,就看见那因为工作失败而陷入沮丧中的小妮子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这位从奴隶市场买下来的少女,原名为露娜?雷文斯,唐宁没有改变仆人名字的兴趣,也就让她继续使用自己的名字。
其他的不说,那位奴隶商人至少有一点没有胡说,露娜原来的确应该是一名贵族小姐,否则不会这么笨手笨脚,连一点小事情都做不来,想来在从前的时候,这点细节上的小事都是由仆人负责的。
来到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自己的未来又握在他人手里,这令露娜觉得十分不安,尝过了在奴隶市场的苦,她可不想再重新回到地狱中。
因为这股强烈的危机感,她尽力的想要证明自己有用,不想再被抛弃,却因为太过紧张,导致做事常常出错,越想表现自己,就越是容易犯错,越是犯错,越是想证明自己,结果就这么陷入恶xìng循环当中。
如果是除了温柔以外什么也不会的平凡男主角,唐宁这个时候就应该走温情路线,很亲切的安慰对方:不要紧张,我们不会害你,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把我们都当做你的家人,不必特意把自己看做下人,如果遇上麻烦我们会帮助你。
可惜,他根本不是这样的xìng格,自然不会去做这种后宫草食男的工作,他没有责怪对方犯下的低级错误,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任凭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出错,然后一次又一次的道歉,既不批评也不鼓励。
“去告诉艾罗拉,帮我套好马车,今天下午我要去圣耶罗果园一趟。”
每一次他都像现在这样,哪怕上一刻露娜刚刚犯错,他也会照常的说出下一个指令,就像是完全不担心会再次被搞砸一样。
对于处在焦虑慌张中的露娜而言,这种命令无疑是一种解脱,至少证明对方并没有要抛弃自己的意思。
特意去用言语安慰人,这是唐宁所不屑去做的事,他从来都是行动派,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对于这些小事上的错误并不在乎,就算露娜总是犯错,只要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说到底,唐宁又不是要让她当女仆才买下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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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必要的任务
唐宁坐着马车,向着信里面写的地址驶去,尤里乌斯并没有待在家中接客,显然最近恶劣的局势,逼得他很难再在家里安稳的待下去。**()
圣耶罗果园也是相当有名的地方,平rì只有神圣联盟的那些主教和圣女可以进入,此外除非受到邀请,否则不管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都不能进入,这是一处对应神话中的伊甸园建立的果园,对于光明信徒而言是一处值得朝圣的建筑。
将尤里乌斯夹在信中的邀请函给两名守护者观看后,唐宁就在引领下进入果园中,种植在两边石门柱上的牵牛花多姿绰约,杂sè斑驳的叶片随风摇动,深红sè的花朵赏心悦目,
这个果园里的东西全是由圣职者负责,而非交给专职的果农,因为严禁使用农药一类的化学产品,这里的蔬菜水果长得并非像菜市场上卖的那般壮硕,不过可以保证是纯天然,绿sè无污染,要知道就算是除虫,都是直接施展神术的。
不知道是哪位光明系神灵那么的无聊,居然在闲暇之余创造出一门“除虫术”,那些牧师在随机得到光明神术的时候,有一定几率会获得这项神术,然后就会被调到圣耶罗果园来工作。
想象一下,圣光一照,害虫纷纷扬扬落地死亡,那场景真够独特的。不过有很多魔法研究者认为,这种圣光除虫术,其实是模仿自农业女神的法术,毕竟要说培养蔬菜果树。还是自然系的神灵最为擅长。
远远的可以看见,在远方有着一座爬满了常chūn藤和点缀着野花的古塔,古老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加上人工的修复。看上去一副满脸皱纹、盛装艳抹的样子,真像是一位等候她的孙儿女来向她拜寿的老太太,而与此相伴的,很容易令人猜测,在里面是否发生过许多的神秘事件。
最先看见的并非果树,而是护林用的枫树,如今正是落叶飘零的季节,叶染金黄sè。又或者朱红绀赭,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阵雨。看上去颇有几分悲壮的气氛,
紧接着的是枣子树,像橄榄又像鸽蛋似的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sè的时候。后面则是栗子树高高地耸立着。长得比围墙还高,其他的花木也欣欣向荣地生长着,并不受栗子树的影响,它们热切地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布满了园中的空地,像在坚持它们也有权享受阳光和空气似的。
再往里走是一条红sè的石子铺成的小径。两旁夹着已经生长了很多年的茂密的黄杨树,这条小径成字形。香火凋零,属于末席神灵的白花女神弗洛雪林要是看到了这块小小的园地,准会满面含笑,因为她会觉得自己在这里受到了旷世未有的崇敬。
要知道在花坛中的玫瑰花上,没有一只苍蝇停在上面,那些繁生在cháo湿的土壤里专门毁坏植物的绿sè昆虫,在这里也是一只都看不到。当然这并非说花园里的土就不cháo湿,泥土黑得象煤炭一样,树上枝叶茂密,这一切都说明土壤的确是很润湿的,而且就在不远处,有着一方池塘。
池塘的两边驻着一只青蛙和一只癞蛤蟆,这两种很容易被人弄混的两栖类生物是天生合不来的,永远地呆在这方池塘的两边,不愿意相互接近。小径上看不到一根杂草,花坛里也没有,圣职者们的敬业由此可见一般,他们似乎将照料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人生意义,因为即使一位细心的太太,也不会这样小心地来浇灌她的天竺葵、仙人掌和踯躅草。
花园里有一角枝叶极其茂密,几乎把阳光都关在了外面,这儿有一条大石凳和各种各样农家风味的坐椅,表明这个隐秘的去处是一个聚会的地点,或是某位大人物所心爱的静居处。**()
选择这个神秘的地点作为静居处是极有道理的,因为这儿可以躲避所有窥视的目光,有凉快爽神的树荫,茂密的枝叶象是一重天幕。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季,遇到那火烧一般的rì子,灼人的阳光一丝也进不来,鸟儿的婉转歌唱,街上喧嚣声都传不到这儿来。
尤里乌斯就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农家的朴素衣服,可惜跟他本人的气质不搭,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在田地里工作的农民,非要往那方面凑的话也应该是农场主。
唐宁走过去,安静站在对方的背后,没有说话。
尤里乌斯也没有特意转过头来说一些见面的客套话,就像是不知道客人已经到了一样,继续自己的农作工作,用剪刀减去那些棉花上的棉枝。
双方都有默契的没有对话,等到尤里乌斯完成一部分工作,停下来擦汗的时候,才开口谈话,但说的并非正事,而是像一名真正的老农一样,介绍自己的工作。
“这些枝叶在棉花树上,不但是多余的,而且还影响着整株棉花树结苞开花,每株棉花树有三五枝最好,这样所有的养分就会集中起来,结出许多饱满的花苞,所以,每年我都要剪掉一些多余的棉枝。”
“多余不多余,这又是由谁来决定呢?对于棉花来说,它并不认为这些棉枝是多余的,否则从一开始就不会生长出来,植物跟人不同,人经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毫无根由,没有好处且无关道德礼仪的事情,倒是植物为了适应环境,发生的每一种变化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繁衍下去的有用举措。”
“可就事实上来说,我的确帮助了棉花更好的生长,不是吗?与其将养分分散掉,繁殖一些无用的后代。不如集中起来,培养出更容易存活的jīng英后代,这才是贤明之举。不可否认植物的每一种变化都是为了适应环境而产生的,但是这样的变化是否就是最好的呢?谁也不能保证。否则每一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物种灭绝了,我们只是在帮助它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是否正确由谁来决定呢?正确就是唯一的评价标准吗?人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其他事物,比如那些爱狗爱猫的人士,他们常常会选择给自己的宠物做节育,口头上称这是为了宠物好,可事实上呢?他们只是不想宠物生下更多的后代,觉得饲养麻烦而已。至于猫狗的心情,是否愿意节育,他们才不在乎呢!
同样的事情放在人的身上,那就是断人子嗣、违背伦常的大罪。放在宠物的身上,那就是彰显他们的疼爱,可见所谓的爱狗如爱人,只是一句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喊喊的口号罢了,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就会一脚踢开。”
尤里乌斯很难得的露出了些微的笑容。转过身道:“很有趣的观点,每次跟阁下会面,总能听到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言论。”
唐宁道:“那我现在便说一些不那么新颖的话题,选一个老生常谈的内容。问一个主教大人可能已经被问过许多次的问题。”
尤里乌斯收敛了原本就很浅的笑容,他认为对方要直奔主题。询问这几天来他遇到的难题和看法,以及召人来的目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唐宁似乎对他刚才的工作很感兴趣,对于当天在外面风风火火的传闻一点也没有兴趣,他做出如学徒般请教的姿态,询问的是跟正事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
“请问,这样给棉花剪掉雄枝之后,不会担心长不出种子吗?”
尤里乌斯微微一愣,随即带着轻松的语气道:“你说的雄枝是疯杈?疯杈是棉花的营养枝;每主干的叶腋都有可能出;但大多是集中在主干底部的能发育成功,实际上疯杈不会结果实,因它生出的太晚;无霜期又有限;所以去掉疯枝而留结果枝。疯杈越粗壮,利用价值越大;越细弱,利用价值越小。采用大小行种植的,要选留大行一侧的疯杈,不留小行一侧的疯杈。”
“雄支与雌支交配才有种子,没了雄枝,怎么有种子呢?”唐宁认真的态度,好像这才是今天要问的正事。
“棉花长种子与什么枝没有关系的,只与开的花有关系,棉花的花内即有雌蕊也有雄蕊,而且自花就能授粉结棉桃,桃裂开出籽棉,把棉絮加工下来后里面的就是籽粒。”
“一条疯杈留几个果枝?”
“视品种、疯杈壮弱、空间大小而定,疯杈结铃潜力大的品种、疯杈粗壮、空间又大,可以适当多留果枝,但一般不超过三条;反之要少留;没有空间宁可不留果枝也要打心,如小行内。疯杈不是结铃主体,不能让其占据棉田中上部空间,一定要保证主茎上果枝的正常发育。”尤里乌斯滔滔不绝的说着,似乎对这交谈这类话题,很令他心情愉快。
“受教了。”
唐宁一脸谦逊的态度,面对知识上的传授,他向来是很认真的,无关个人恩怨。这可不是特意为了讨取对方的欢心才表现的,他又不是随着带着搜索系统,不具备那么全面丰富的知识库,农业学的领域真非他所长。
尤里乌斯倒是反而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好歹知道当下正事要紧,暂且将个人兴趣放下,然后道:“多余的话我不赘言了,眼下的局势相信你也很清楚,我现在处于不能行动的困境中,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动,都会遭到雷霆般反击,而且也不知道究竟身边那些人是否会是敌人特意打入的内应,因此需要一名与神圣联盟没有瓜葛的人选。”
要说起来,谁人都会有亲信,那种知根知底,相交已久,值得信赖的手下,尤里乌斯也不例外,但一来眼下的局面,他的那些亲信同样会遭到对手的盯梢,难以行动,二来他自己当初就是唐宁养父的亲信,后来不也背叛了,以己度人。他并不放心将自己逃生的出路寄托在所谓的亲信上,何况历史上亲信临阵倒戈的事例不要太多。
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他就真的没有手段,必须要依赖唐宁才能解开眼下的困局。事实上,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他不可能将全部赌注放在相识不久的唐宁身上,那太疯狂了也太不保险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还有一张可以打出的底牌,但那是一柄双刃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最后不能用出来。可如果借助唐宁的力量,若能成功完全任务,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来解决眼下的困局,从而省下这张最后的底牌。
另一方面。唐宁若能通过这次考验,那么就会真正得到尤里乌斯的信赖,成为他亲信中的一员,进入重要的圈子。
这是一次有着底线的赌博,赌博成功了。他可以化解眼前的局面;赌博失败了,他也不至于一落千丈,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有赚无赔的买卖。
双方交谈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尤里乌斯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他会在见面之前说上几句客套没营养的话。只是为了遵守会面礼仪中的规矩,既然上流社会的人们见面都是这样子寒暄。那他即便再怎么觉得不满,也会照做不误。
主人不是这样,作为客人的唐宁又是个主张行动胜过言语的人,自然也没有跟人聊天唠嗑的习惯,两个行动派撞在一起,聊完正事之后就找不到其他话题了,故意去谈棉花的种植又显得跟主题无关,于是在各自默默无言的喝完三杯茶后,唐宁就起身告辞,尤里乌斯也没有远送十里。
这次的考验有些出乎唐宁的意料,居然是去寻找还在外面进行任务的异端审判团第一小队的三名成员,见面后将尤里乌斯的亲笔信交给三人,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相比第二小队,第一小队的成员才是真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没有定居在圣都的豪宅,常年在外面进行任务,关于他们的消息,就算是再神通广大的情报商人也不知道,顶多是从一些战斗后遗留的痕迹上进行推理,因为他们的行事风格,是真正的灭杀一切见证者,不管是否无辜,只要看见了就统统消灭。
尤其是有一次,三人心血来cháo,亲自杀上门,将当时曾派人调查他们的一流情报组织杀了个干干净净,自此之后,就没有哪个情报组织敢去触碰这三个杀星。
第一小队的行踪只有教皇清楚,关于他们的行动,除了听从教皇的直接命令外,其余时候都是自作主张,因此尤里乌斯若想要找人,也不可能发个电报对方就会乖乖前来听命,而间接去找教皇的话,容易被人察觉行动。
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尤里乌斯在派出唐宁的同时,还会让更多的亲信外出行动,各自执行不同的命令,从而作为烟雾弹来迷惑那些恨不得将他扳倒的敌人。
对于唐宁来说,这次的考验也是必须要通过的一环,至于借此机会亲近异端审判团第一小队,然后再找机会下手,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对于异端审判团,他并没有那种非要除之而后快的仇恨,之前会针对第二小队下手,只是为了间接的来逼迫尤里乌斯而已,这点从他布局对付安格瑞的人员安排中就可以看出。
只靠莉莉斯一人,是不可能截杀安格瑞的,顶多是击败,不可能连逃都逃不了。真正要杀对方的话,应该像另外一边的战场,派出伊伊、艾罗拉、阿托莉丝,以及守在外围以防万一的齐无憾四人。
在唐宁的计划中,安格瑞是不需要死的——当然运气不好,死了也无所谓——只要击杀了守在家中的格拉托尼和暮光龙雷兹,造成的影响是一样,他需要的仅仅是连续死人的结果,如此同样能逼迫尤里乌斯陷入眼前的困境中。
正因如此,他才对安格瑞的死亡感到好奇,因为那是计划外的。
当然了,死于唐宁计划中的第二小队四人,如果要喊冤,主张自己是无辜的,凶手是大坏蛋之类,那就不是唐宁要考虑的范围了。
“那么,要去的地点是……唔,商业联邦的牧州草原?怪不得要让我出马,毕竟我的伯爵身份的国籍是在那里。”
……
青峰碧嶂的山谷zhōng yāng,一方由流瀑汇聚起来的湖泊,而在湖泊的zhōng yāng,有着一道凝成实质的七彩虹桥,这里正是昔rì唐宁参加英雄试炼的地方。
一名身穿暗红sè连衣裙的女子出试炼的入口处出来,她有着一头如火焰燃烧般的金发,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愠怒。
“怎么回事,居然有人破解了封印,放走了姐姐的灵魂?哼,枉费我当年帮助草原之王夺取姐姐的力量!这个没用的废物,若不是他在临终前忏悔了,给姐姐留下了一条后路,弄出这么一个可笑的英雄试炼,也不会发生有人破解封印的幺蛾子。现在,我该到哪里去找始作俑者,要回我那可爱的外甥女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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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一小队
“下雪了?”刚从试炼之谷中出来的娥薇,抬头看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雪花,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明明现在还不到十一月份,所以说北方真是糟糕透了!”
雪渐渐变大起来,也许大多数人都比较喜欢看到这洁白的六面晶体集合物,但是对于娥薇来说,这是她最讨厌的东西之一。**!。*
随着雪越下越大,佷快草原上就堆积起柔软的白sè毛毯,因为吸入了风的声音,能稍稍听到远远传来的歌声,这是小孩子的声音。
一群小孩子们在雪白的大地上玩耍,他们穿着各类兽毛制作起来的衣服,围成一个圆圈,大家和声唱着歌,玩着抓鬼的游戏。
圆圈中心是一个负责在这一轮当鬼的女孩,她蹲在地上低着头,数着数。
歌声结束了,小孩子们跑了起来。数完一百下后,女孩抬了头,开始去追自己的同伴,她在雪中跑着,一不小心就绊倒了,一脸栽在雪地里。
她没有哭,到了她的年龄因为摔了一跤就哭,是很没面子的事情,何况草原的子民常年跟风雪搏斗,要比城市里的居民更加坚强,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在不远处,雪没有吹到的黑土地上,有着静静盛开的今年第一株雪莲。
盛开的花像是在轻轻歪着头,特别惹人怜爱,女孩用指尖轻轻碰着,摇动着花。碰了几次之后,她的手指抓住了花的根部。
她突然放开了手。朝左右看去,确认没有任何后,她屏住呼吸,娇小的胸口颤抖着。缓缓地拔起了雪莲。
“你杀了它呀。”娥薇用甜美且轻柔的声音打了招呼。
女孩明显的身体一惊,很快站了起来,她带着害怕的表情回过头。
“您,您是……”女孩目不转睛,就像是被黑sè火焰吞入般直立不动。
“很漂亮的花啊。”娥薇看了一眼握在女孩手里的雪莲,用一种类似长辈呵护的声音说道。
女孩似乎感到自己被表扬了一样,用力地点头。
“你喜欢花吗?”
“嗯,特别喜欢!”
“是吗。”
娥薇露出了轻柔的微笑。这笑容给了女孩勇气,她抬头正视目光道:“那个……对不起。”
“怎么了?”
女孩握着摘下的花直立不动:“喜欢的东西……不应该杀死。”
“话不能这么说哦;想和喜欢的东西一直在一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娥薇温柔地碰触了女孩的手,白暂细长的手指包住了稚嫩且软柔的手。“无论多么喜欢花,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女孩被迷住了一样,点着头。
“所以我们就将花摘了下来,好好保存在身边,细心的呵护着。不被其他人抢走,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应、应该是对的。”
娥薇伸出手,摸着女孩的头,用轻柔的声音道:“我有点喜欢你了。成为我的收藏品,永远呆在我身边。”
虽然她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但是女孩本能的感觉到了害怕,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但这时她发现了,自己的双腿根本动不了!
女孩的脚上卷着黑sè的火炎,冰冷的疼痛爬到了脚上,恐惧遍布了脑海,想要大声求救,偏偏嘴里发不出声音,黑sè的火炎侵蚀了她的脚,然后染黑了她的腹部,染黑了她的手臂。
明明是火炎形状的能量,带来的却不是热,而是无尽的寒冷,所有灼烧到的部位全部结冰,女孩感觉到自己身体自脖子以下全部失去了知觉,最初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现在来寒冷的感觉都没有了。
没有被黑sè火炎侵蚀的地方只剩下了头部,娥薇朝那里伸出手去,先是抚摸着白暂的脖子,然后顺势探到脖子的根部,轻轻一声脆响后,将女孩的整个脑袋从身体上摘了下来,截面处早已冰冻,因此没有向外滴血,女孩保持着那张惊愕不知所措的表情。
娥薇很怜爱地用脸颊靠近用手折下的脑袋,贴在上面擦了几下。
“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会想要一直呆在一起。所以,我喜欢姐姐,就把她庇佑的子民杀光,引起不和,招来疾病,这样她就不会再在意别人;夺去她的眼睛、双足和利爪,这样她就只能求助于我;再把她重要的东西,一个个全部打碎,直到她回到我的怀里,除了我之外,再也不去想别人,永远的待在我的身边,谁也不将她夺走,从**到灵魂都是属于我的,那样子只能依靠着我的她,一定很可爱。”
娥薇正在享受着与新的收藏品的肌肤之亲,这时在漫天雪花中,飞来一只幻术构成的鸽子,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不情愿的用手指去戳鸽子。
噗的一声,鸽子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男子的脑袋,他简洁明了的开口道:“明rì清晨五点,在指定地点集合。”
接着男人脑袋的幻术再度变化,变成了一副地图,上面仔细的标记了指定地点的位置。
娥薇一挥手,将地图的幻术抹掉,叹了一口气:“又是任务,人生为什么要过得如此匆忙呢?我只是想跟姐姐多待一会而已,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阻挠我呢?”
她将冰冻了的女孩子的头放入了收藏空间,看了一眼因为冰冻而伫立在原地的身躯,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伴随着好似玻璃哗啦啦破裂的声响,女孩的身躯变成了一粒粒细小的冰屑,洒满地面。
这时,北风袭来。携裹着漫天的鹅毛大雪,仿佛被染上了纯白的颜sè,吹拂在娥薇身上,全身都沾上了许多。还有一些调皮鬼钻进了她后颈的衣领中,带来一阵寒意。
“雪,真是令人讨厌的东西,给我消失!”
娥薇一扬手,黑炎化成一条黑sè的擎天柱,拔地而起,冲上云霄,天空中雷鸣阵阵。仿佛,有两头太古凶兽在搏斗一样,接着漆黑的范围由小及大,好像墨水滴入水中一样。迅速扩散开,很快笼罩住整片天空。
大雪停止了,黑沉沉的天空中,再也没有一朵雪花飘落下来。
它们都被冻住了,被黑sè火焰冻住了。就算是天生令万物冻结的雪,也难以逃脱被冰封的命运。
“哼,这样就好多了。”
娥薇转身离开了草原,留下一群不停喊着女孩的名字。努力在找人却注定徒劳无功的孩子们。
……
在草原边缘地带的小镇中,遗弃的街道上正下着雪。尖顶的建筑物盖上了雪,描绘出柔软的曲线。有一头类狼的异形快速跑着,踢散了新雪。
它并非是兽人,兽人仅仅是拥有野兽的某部分形态,本体依旧是人类,比如猫人不过是多出了猫耳和尾巴,脚掌和手掌中会有肉垫,而绝非长着一颗猫的脑袋。
但是这头异形就是如此,它有着狼的头,狼的四肢和狼的尾巴,除了身体部分像人以外,其余都跟真正的狼没有区别,全身长着长毛,连衣服都没有穿。
异形前倾着,胸口贴着地面,长长的手脚随着每一步都会伸缩,脚尖像鸟爪一样弯曲,紧紧地抓着大地,然后猛蹬,那姿态过于顺滑,不像是四足走兽类的生物,倒像是禽鸟一类,但是禽鸟绝不会像它这样用四个爪子跑步,毕竟比起奔跑,飞行才是它们最擅长的。
异形贴住了废弃工厂的墙壁,胸口激烈起伏着,急促的呼吸证明它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惊魂未定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东西。
虽然是怪物,但是它依旧害怕着比自己更强大的怪物。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掏出我的手掌心。”
低喃的耳语在身旁响起,那是来自死神的呼唤,异形的身体一震,想要逃跑,却是迟了。
一只手从它的胸口穿透出来,手心抓着还在跳动的心脏,鲜血从胸前的洞口处汹涌喷shè而出,异形一开始还有着挣扎,可随着眼睛渐渐变得昏暗,很快就成了一具尸体。
在它的背后,工厂的墙壁上有着一潭水,准确的说是由雪融化后的水,薄薄的水面不停震荡着,接着一个活人从水面上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握着刚才的狼人的心脏。
此人头戴一顶红sè的便帽,帽子的上镌刻着一排钻石,排布成星座的模样,帽沿垂下一长绺蓝水晶做的丝穗,一件绣金边的黑sè长袍,深红sè的裤子,同sè的扎脚套,扎脚套很宽大,也象长袍一样是绣金边的,他的腰部围着一条华丽的丝带,上面镶嵌着一颗颗跟鹅卵石大的翡翠和玛瑙,腰带上插着一柄宝石弯刀,这并非仅仅是装饰用,因为刀身上的宝石传递出惊人的魔力,显然是来自某些超阶魔兽的遗物。
虽然他的脸很英俊,但是一双闪烁着贪婪的眼睛破坏了这份英俊,配合他身上的服装,乍一看谁都会将他当做是暴发户,虽然很多暴发户的所有财产堆积起来,也未必及得过他身上的一件衣服。
他的脸sè苍白得象死人,眼睛则是闪闪发光,象是具有穿透力似的,鼻梁笔直,几乎和额头齐平,牙齿洁白得象珍珠,排列得很整齐美观,嘴上是一圈黑胡须。
虽说是贪婪,但程度不同带给人的印象也不同,普通人的贪婪只会让人觉得,这人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守财奴。
但是,古力德的贪婪并非这般小家子气的东西,他的yù望无穷无尽,瞳孔中的黑暗看不见底,那股贪婪的意志,仿佛要占有这世上所有的美好之物,财富、权势、美人,统统都要囊入掌心。
不过,他还有理智,懂得驾驭这种贪婪,控制住自己的yù望,而不是反过来被yù望控制。否则他就是一个大魔王了。
“真是愚蠢,没看到正下着雪吗?现在正是我的主场,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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