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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穿越女的妹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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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着叶满楼入内。

    墨园和外间果然两样,这里并没有人歌姬唱曲,喧哗闹腾,只有两个女子端坐在远处的亭子内抚琴。

    琥珀弹琴非常马马虎虎不怎么样,却是个懂琴的。那琴音有一丝匠气,不过比外间的靡靡之音要高雅许多。这些人的琴当然比不了太子那般,不过也算是很过得去了。

    那位柔依姑娘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是没有见到柳言之。她寻了个服侍酒水的小丫头问了问,原来柳公子这会儿在池塘边画月下的睡莲。

    琥珀越发觉得这位柳言之公子不凡,在这么个声色犬马的地方,竟然能够安心去画睡莲。只是她暗自却又纳闷,为啥非要到这里来画?

    听风阁的花草树木等虽然摆弄得不错,却是失之自然。好比当初她画了副水墨画给盟主的娘,老夫人却拿出绣样说那才好看。

    同一个道理,园子美则美矣,却是毫无灵魂,同村姑的绣花样子似的,呆板不堪。

    真正的美景还是在山野之中。

    既来之则安之,琥珀听了店小二的故事,对这位狂放不羁的柳公子很是好奇,不晓得这人为何如此大的名气,又为何对柳府那般作为,一心作对,就是要这柳府丢这个大脸。

    绕来绕去,终于见到一池睡莲。她本以为只有柳公子一人在此静静的作画,哪里晓得此地热闹非凡,足足有上十来人,有人喝酒有人吟诗。

    透过这么多人,她终于瞧见一人正坐在池塘边作画。虽然只有个背影,却让她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寂寥之意,仿佛与这热闹格格不入。

    即便是个不想干的外人,琥珀都觉得难过,她很想走过去问问这位传说中狂放的才子,听听他诉说,如此也好排解那份无言的萧索。

    这般想着,她不由自主的穿过众人,走了过去。

第七十章 太平湖上侠客行

    琥珀虽然幼小,不过给叶满楼折腾了一阵,穿着打扮透着些少女初长成的味道。

    她一进墨园,几个文人墨客虽然还是在讨论诗文,可是暗地却是打量上了,还道是听风阁刚推出的新星。

    听风阁的有头有脸的女子,个个才情高,容貌美。虽然也是卖身到此,可是并无老鸨在背后拼命压迫,都是彼此郎情妾意才会做个露水鸳鸯。连柔依这等带路的姑娘,放到外头普通的青楼,都可以成为半个头牌。

    此地并非青楼,用方翡翠的现代说法,是个高级会所,风流而不下流。银子少,地位差,相貌不勾档次,这里的姑娘们才不会搭理。

    琥珀一个小少女,脸上描着拉风的红梅,行路姿态优雅,倒是让大家给误会是个新出道的。瞧她这般清新,有一两个人有心想去搭讪,又怕给人笑话啃嫩草,忍了忍,只好作罢。

    叶满楼认得柳言之,见那作画人的背影,马上认出来了。他正想着是否要上前打个招呼,却见琥珀竟然穿过一伙人,直接去到池塘边。

    柳言之身边并无半个人,琥珀坐到他的身边,也不说话,默默的瞧着架起的画。

    走近了才发现,画架上画的并非是池塘睡莲。柳言之画的竟然是个女子,她瞧着这画中女子说不出的熟悉,似乎是二姐方翡翠,只是年岁比如今小一些罢了。

    大才子眼神迷离落魄的看着画中人,一副神游化外的模样。

    琥珀知道她家的二姐是个美人,到哪里都是个焦点。太子和白小将军,还有叶家哥哥,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为她痴迷,想不到在这个南方边远的大城里竟然又碰上了一位。

    她一见画中的人,想着姐姐的万般好处,心里一阵难过,不晓得二姐怎样了。那么多武林人氏都在找她,可是至今都没有消息传来。

    想到这里,琥珀鼻子一酸,忍不住掉金豆子。

    问题是她这脸上以胭脂画的梅花,这么一哭,将那花儿也弄模糊了。她自己都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情,拿起帕子擦眼泪,擦完了才发现帕子上红红的一片,不由得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柳言之魂游物外的在思念佳人,没发现旁边有人。听到琥珀这么一叫唤,才晓得身边坐了个人。

    他转头一看,却瞧见一个花面小丫头,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叶满楼也过来了,冲着柳言之拱手道,“柳公子别来无恙!”

    他打完招呼才发现琥珀的妆容糊了,见她手足无措的瞧着帕子上的红胭脂,不由得哈哈大笑。

    最为莫名其妙的就是柳大才子,他回过神来,发现是叶满楼,一脸狂喜,“原来是叶大哥到此,小弟好生欢喜。不知是哪阵风将叶大侠吹到这里?”

    老叶走近前来,掏出自己的手帕,在池塘里稍微弄湿的少许,在琥珀面上细细的擦洗。

    他边卸妆边对柳言之说道,“我这番前来,却是为了这小丫头治病的。顺道来拜访下柳贤弟。”

    柳言之见琥珀这一脸稀里糊涂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个傻子,自己拿胭脂在脸上胡乱涂抹。他也没问是什么病,就自行脑补,以为琥珀是个痴傻的,脑子坏了。

    叶满楼已经将那张猴屁股脸擦干净了。柳言之再细细一看,小姑娘年岁不大,好生清秀,弱质纤纤。大晚上的,他也没瞧见脸上的疤痕。

    才子心性依法,不由得叹息造物者的不公,好生一个灵秀的小女子,却是个脑袋有问题的,暗自唏嘘,心头涌起好些诗句,差点准备挥毫写下。

    还没等他唏嘘完,琥珀一开口将他的猜测全部给推翻了。

    琥珀对着他侧身福了副,便问道,“柳公子,还请不要怪罪,小女子冒昧的问一句,这画中女子是谁?”

    叶满楼也瞧见了画,脱口便道,“琥珀,怎么是你二姐的画像?”

    柳言之又是狂喜,竟然撞见这女子的妹妹,他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琥珀黑线。叶家大叔怎可这般随意暴露女儿家的身份。这位公子显然对二姐情有独钟,传扬了出去,对二姐的闺誉有损的。

    她这才有空打量了下柳言之的相貌。柳公子端的是好容貌。虽然是个文人,却并不显得文弱。体态修长挺拔,如崖顶青松似的。一张脸轮廓分明,眉目很是俊美,好生有男子气概,倒像个懂得武功的少侠似的。

    她心道,慕容公子俊雅斯文,反而比他像个大才子。柳公子如果有武功,倒是可以去做那个什么武林四大公子之一了。

    柳言之虽然不了解为何琥珀变成了大花脸,不过显然她脑子没毛病,而且竟然是尚书府的方四小姐,他欢喜得差点将叶满楼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给忘记了。

    好容易才定了定神,极力忍着没朝琥珀打听她二姐,怕冷落了好友,便和叶满楼闲扯起来。

    说起柳言之如何似的翡翠,那还得回到好几年前。

    他如今逛得少了,可是先前年少却是爱四处游学,结交天下文人墨客。逛到京城,结识了不少人,其中之一便是白骏捷的堂兄白骏驰。

    白骏驰是白家首屈一指的才子,乃是位年青的翰林,与他那位堂弟,一文一武,在京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各大夫人们的乘龙快婿。当时白家邀请各家闺秀参加宴会,就是为了这两位钻石王老五挑媳妇。

    说起来,还是琥珀第一次夜游的那天。她给太子的护卫王小虎带着看耍猴戏,二姐方翡翠与赵明宇一同坐船游太平湖。

    方翡翠站在船头,清风拂面,心血来潮,以内力吟唱了首《侠客行》。

    太平湖上的画舫游船多得很,白骏捷和白骏驰还有一班年青才俊们,包括柳言之也在湖上耍乐游玩。

    白小将军是个活泼不拘小节的,吩咐船稍微靠近了少许,竟然一个飞纵,跳上太子的游船。因此认得了方翡翠。

    可怜的柳言之被这首诗震慑得心潮起伏,遥想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意境,觉得这诗的妙得简直闻所未闻。

第七十一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柳言之暗叹自己虽被人捧为大才子大诗人,可是平日之作比起这首诗中的豪情意境,简直天差地远。

    这诗是诗仙李白的代表作之一,能不牛x吗?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方翡翠穿越的是个平行空间,前半段的历史和她前世一样。秦始皇统一后,传了十几代,因此后面全部不同了。她不是那种半吊子穿越女,当然不会瞎念诗,都是挑选好的,就怕到时候人家问诗词中的地点人名,岂不尴尬了。

    并且她早打听好了,李白,查无此人,可剽窃。这么一来,抄袭前人诗词便不会随便露馅,

    柳言之再厉害,比起李太白同学肯定是差得非常遥远。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就出了这么一位诗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能比么?

    更让他赞叹的是,念诗之人的年岁仿佛不大,似乎竟然是个女子,声线清脆如百灵鸟,却又带着些豪气。

    他和白小将军的翰林堂哥交好,因此住到了白府。旁敲侧击的从白骏捷的小厮那里打听到,吟诗的果真是个女子,容貌美若天仙,乃是尚书府的二小姐。

    他在南方运城粉丝多得很,每次走在大马路都有姑娘们故意掉帕子,可是这人一心想寻个才情过人的佳人,从来都是目不斜视,一心等候真命天女。

    柳言之的相思病算是彻底坐实了。

    他千方百计打听方翡翠的行踪,重要晓得方家母女三人会到白府参加淑女宴会。柳言之是个狂生,不拘小节得很,按捺不住,偷偷摸摸溜进去女眷的园子里,躲藏在树上无数个时辰,就是为见到心上人。

    那么多女子中,他一眼就瞧见了灵动异常的方翡翠,与所有的闺秀们全然不同,行走间,说不出的行云流水,如九天神女下凡尘。他顿时被雷击中了似的。虽然不晓得此女子是否就是那日吟诗之人,却心里认定了就是她。

    接下来的琥珀给小郡主烫伤等等,他一一看在眼里,终于肯定了这位姑娘就是尚书府的二小姐,那位才情无双的奇女子。

    他神魂颠倒,却也知晓这番相思必然是个无用功。尚书府的嫡出二小姐,她的大姐是皇上的宠妃,爹爹是皇上的宠臣,将来不晓得会嫁给哪个黄金钻石王老五,哪里轮得到他。

    只是相思这种事情,不是说停就停得了的。

    太子赵明宇和白骏捷白小将军,争夺尚书二小姐的传闻闹得纷纷扬扬,可是没过多久,竟然传出消息,方二小姐病重去了庵堂修养。

    当然看官们都晓得,方翡翠其实带着琥珀翘家了。姑娘的名声就是一切,尚书府只好声称翡翠病重,这也是个无奈之举。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皇上,也觉得稍微有点内疚。竟然逼迫得人家姑娘离家出走。

    皇上的消息灵通,从太子随从等人那里得知方翡翠身怀绝技,稍微心安了点,顺便也将这消息,透露给尚书府位急得团团转的方大人和方夫人。

    既然晓得翡翠有武功在身,而且比太子的护卫还要厉害得多,方家两位才心安了点,不然就两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还不给豺狼虎豹拆开来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柳言之不晓得其中的勾当,还真以为那位大才女病重,只觉得五内俱焚,恨不得以身代之。他死皮赖脸的住在白府,千方百计的日日打听人家姑娘的消息。可是白小将军被皇上发配边疆,他身边的小厮没消息给啊!

    柳大才子在白府住了几个月,白小将军的翰林堂兄都开始暗示他是不是该告辞了。柳言之只好黯然离开京城,路途中几乎开始写诗暗叹红颜薄命了。

    他这番相思无所寄托,只能画下佳人罢了。

    柳言之和叶满楼心不在焉的扯着闲话,心里却一直想同这位方四小姐说话,探听下那位的消息。

    老叶是个成了精的风月老手,哪里有不晓得的柳大公子的心意。他心道老子的儿子小叶还没捞着呢,哪里轮得到你小子。朋友归朋友,儿子天下最大。每逢柳言之的话题往方翡翠那里带,他就顾左右而言他,佯装没搞清楚状况。

    旁边的带路的柔依姑娘,从见到柳言之之后就魂不守舍,全然忘记了她是叶满楼的三陪。

    琥珀不再是个不晓事的小女孩,如今好歹也十二岁了,而且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开了把小情窦,时不时心头泛起涟漪,惦记着慕容濂。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听着他二人的对话,恍然大悟,弄清楚眼前的情况。

    这柳公子喜欢二姐,拼命想同叶大叔打听。叶大叔肯定是为了叶小楼哥哥,死也不说。柔依姑娘先前是假装对叶叔有情,其实喜欢的是柳公子。

    这场面太过有趣,让她暂时忘记了忧伤二姐的安危,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柳言之终于受不了,他本来就是个狂放的,朋友远道而来,面子工程做到一定程度也就够了,怎么会一直同那些道学人氏一样,心里想的一样,口中说另外一样。

    他对叶满楼说道,“叶兄请稍等片刻,我与这位方家四小姐有几句话要说。”

    挑到明面上了,叶满楼也无可奈何,只好闭嘴,心中各种腹诽。

    琥珀当然晓得他要问什么,可是女儿家的闺誉要紧,陌陌生生的怎可随意透露姐姐的事情给年青男子知晓。

    她还在酝酿着该如何开口,柳言之早憋得不行了,冲口就问道,“四小姐,小生早年在京城得见方二小姐,极为钦佩她的才气。却听说她生病到庵堂修养,不晓得如今可好些了?”

第七十二章 还没死呢

    柳言之问起方翡翠的病情,琥珀稍微一愣,即刻就明白了。

    她虽然不晓得爹娘捏造出了什么故事,透过柳公子的问题,马上就猜出实情。这不是明摆着嘛,不说深门大户的小姐,就算是普通女儿家失踪了都不可四处宣扬,必定是方府里借病掩盖事实。

    她琢磨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柳公子如此看重我家二姐,小女子很是感激。我许久不曾见过二姐,如今也不晓得她的状况。还请柳公子见谅!”

    琥珀是个不喜欢撒谎的人,如此这般说来,倒是个大实情。她的的确确近来不曾见过二姐。

    柳言之一听,伤心欲绝。方二小姐必定是病得不轻,极其有可能是个会传染的病症,送到庵堂不说,还不能叫家人前去相见。

    他心中伤痛难忍,心中猛然涌起许多华丽文章句子,冲到案子前,随手拿了一只不知道是谁的笔,唰唰唰的就在一张大白纸上挥洒心中郁结。

    大家一看柳大才子挥毫写字,心道肯定有好诗文出来,马上都凑了上来围观。

    文人圈子里的人都爱来听风阁的墨园,也不晓得是谁开的头,反正慢慢就形成了习惯。如若没有墨园的贵宾卡,那么也算不得是个有名气的文人了。

    来此的人,至少有个秀才头衔。运城是州府,如若要继续考举人,最好是住在运城,结交名流,万一撞见审题的主考官逛到墨园,也好套套近乎。

    还有一点也很是重要,名声一出来,银子就来了。文人圈子和武林圈子类似,要想发财赚钱非得有名气不可。

    傻文人在街头摆字画摊子,贱卖文墨,还无人问津。

    有名气的文人蹲在家里,酒香不怕巷子深。大把的乡绅来此求字画等,拿回去挂在墙上。字画上有名人的落款,亲戚六眷们来了,也好炫耀炫耀,表示自己不是个土乡绅,还稍微有些文化。

    好比象唐伯虎这样的超级明星,一分钟搞定一副画,大家打破头的抢着花巨款买。毕加索的画许多人看都看不懂,好些人都买个复印版本挂在办公室的墙上。梵高生前没名气,穷困潦倒,死后名气大了,他的那副向日葵开遍了每个世界的角落。

    还有当今出名文人余某雨,平时拿钱受邀请,在各处风景优美的胜地参加文学研讨会,顺便坐着专人司机开的车,免费游玩一把。回来随便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写下几个似而非,非而似的感想,便可出书,号称是一场文化的旅行。还别说,买的人多得要命,余某大发一笔横财。

    某点网络文学,写书的成千上万,呕心沥血牺牲睡眠的写写写。写书的人都是籍籍无名之辈,运气好的话能上架,每个月能拿到三百rmb的全勤都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话题扯远了。总而言之,名气声望绝对是个好东西。

    说回来柳言之挥毫狂写,其他文人一看大牛x的新诗文要出来了,作为现场目睹者,大家都是很激动。

    柳言之的文字是运城文**动的先驱,能亲眼见他的手稿可不得了,可到时候去茶楼酒楼和同窗聊天,吹嘘吹嘘。

    柳大才子一边写一边洒泪三升,旁的人却看得莫名其妙。原来这人不晓得哪根筋抖乱了,竟然用的是上古大篆字体,且自行改版加了些狂草的意思在里面。

    这大篆字体是商周时期的产物,复杂得稀奇古怪,到了秦朝才有稍微简单点的小篆。大家看小篆没问题,半猜半蒙的也可稍微看得懂一点点大篆,可是给柳言之加了些变化,立刻就成了天书。

    一般人学文化都是为了应考,怎会花许多气力在这些无用的字体上。好比考大学就那几门科目,很少人会主动研究不相干的易学之类。

    叶满楼也好奇的扫了几眼,看了就默默的走开,抬头望天,一边凉快去了。

    琥珀却自小喜爱书法。她一不会作诗,二不懂做文章,就爱折腾着写字。方老爹当年是个探花郎,文采什么的当然牛得很,见这小女儿喜爱,四处搜罗了不少难得的字帖碑文,给她琢磨。

    篆体字模样甚为逗趣,她津津有味的学了好些日子。

    大家没看懂,散了不少人,只有少数几个还在绞尽脑汁的猜测。先前人多,琥珀一个姑娘家,当然不会和男子去挤。这会儿见人少了些,她也凑了过去。

    虽然不大好认,不过却是比旁人强多了。

    “。。。。瑶池琼阕,渺渺仙迹。魂兮魄兮,无所附兮。。。”

    她读了几句,差点一头栽倒。就算如柳公子所知,二姐在养病,可还没死呢,怎么就作起悼文来了。

    琥珀甚为不喜,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她自小是个柔顺的,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二姐和哥哥无论吩咐啥,都不会反驳。都比她大,又是一心的疼爱,琥珀偶尔觉得不大同意,可是想到他们必定都是好意,从来都是顺着来。

    二姐怕连累了她和叶小楼,丝毫没反抗的给那黑衣人带走了,如今音信全无。她成日里担心,偏巧这里有个傻书生竟然一边哭一边写悼文。

    琥珀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一只乌鸦在头顶晦气的瞎叫唤,霉气直冲发冠。没得万一成了真,岂不全是这柳公子给咒的。

    问题是,这里这么多人,她又不能明说这文章写的是她二姐。男女私下相授原本就不应该,而且二姐压根都不认得这人,却叫他无端的写成了他心上人。琥珀可不愿意让姐姐背这个不贞不洁的黑锅。

    她无法可想,只得硬着头皮问柳言之,“柳公子切勿如此悲伤,敢问这文中女子是否已故去?”

    柳言之沉浸在悲伤和眼泪的书写中,心无旁骛,压根没听到。

    琥珀气得七窍生烟,这人还真当二姐死了,以她的二姐夫自居,在这里冒充鳏夫哭成这副样子。万一叫人晓得了,二姐的名声都给破坏光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第七十三章 言词以对

    涉及到男女大防这方面,琥珀向来不含糊。方夫人和教导嫲嫲千叮万嘱,她牢牢的记在心里。女儿家的名声就是一切,不然将来被所有人瞧不起,没脸做人。

    她这座脾气好的小佛也发了火,扯了扯柳言之的袖子,再次大声说道,“敢问文中女子是否已经故去?”

    柳言之握笔的手顿时给琥珀扯歪了,墨水将他正在写的那个字拖出了个长长的彗星尾巴。

    他很是恼怒,还以为是某个文人墨客给不小心弄坏了文章,转身却是发现琥珀两眼直瞪瞪的瞧着他。柳言之顿时熄灭了心头火。

    心上人的妹子,还是得给点面子的。

    “方四小姐可是不小心坏我笔墨?”

    她气鼓鼓的回答道,“非也,我瞧着公子这文字,似乎是个悼文,因此想问问,这文中的女子是否还在人世?”

    柳言之愣了,想不到竟然有人认得他写的字。他本意只是为了抒发心中悲愤,却不愿让他人看出内容,不料方四小姐却懂得。想来姐姐能做出那般诗文,妹妹必定也是满腹锦绣。

    只是琥珀这问题他却不好回答。

    这不很明显嘛,他以常见的文人夸张的手法写文章,显然方四小姐不明就里。

    据说搞科学的有一分说一分,搞哲学的有十分说一分,做文章的却是有一分说十分。

    琥珀又不是文人,不懂得做文章的道道,全然不了解文字中夸张的美感。

    柳言之又不晓得该解释。夸张手法在文人中非常流行。不夸大点,会显得情绪不够激昂。就失去了气势。

    这等做法在方翡翠来的现代也非常流行。比如说小学生写春游的作文,都知道写“蔚蓝的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如果就写个“天空好蓝好大”,马上就会给家长老师劈死。

    这天空怎么洗,万里看得到么?当然是夸张手法嘛!

    还有人伤春悲秋,悼念青春不在,动不动就来句“岁月如梭,十年转眼即逝”。上英文课的时候,四五十分钟,坐得屁股发麻。这岁月怎么梭法啊。十年就转个眼就没了,谁有这么慢的动作?

    柳言之又不能同琥珀明说是用的这种手法,不然就成了夸大其实,说谎骗人了。

    他只好缓缓地摇头答道,“这文中女子尚在人世,只是久病难医。”

    琥珀一脸严肃的说,“既然如此,还请公子笔下留情!何必要写这等文字,让人误解。”

    她还从未如此与人当面如此对持。对方是个出名的大才子。旁边都是他的粉丝,她心跳得狂快,手心都是汗水。

    柳言之又是一愣,先前见到她一个大花脸。还道是个傻的。等她行礼说话等,才晓得果然是个大家出来的小姐,行动间闲雅端庄。

    这会儿又见到琥珀的另外一面。没想到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敢如此严词质问他。

    柳言之一个人将整个柳府闹得天翻地覆,当然是辩才无双。他却不好回答琥珀的问题。

    好在被打岔了,忘记了刚才悲伤的情绪。脑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他想了想回答道,“四小姐见谅,我心伤此女子缠绵病榻多年,悲伤之下,难以自控。想来是我的不是。小生叹息她才情无双,却是孤寂一人,青灯古佛之下,仙魂无所寄托。”

    “敢问那女子是否是你妻妾,抑或有婚约在身?”

    柳言之很是伤感,竟然无缘与方二小姐相知相识,随意便说答道,“小生自听她湖上高歌一诗,便认定此人,神交已久,却未曾相谈一言。此乃小生终身遗憾。”

    “柳公子,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既与她素不相识,又何苦坏她名节。公子写下此等旖旎缠绵的悼文,如叫旁的人误解,岂不判那女子一个私下相授之过。”

    柳言之虽是个狂生,却并非是现代人,也觉得此行欠妥当。他顿时对琥珀生出好些敬重之心。

    如此便深深的朝着琥珀弯腰行了个重礼。

    “四小姐果真是位女中君子,此言叫小生好生惭愧。”

    他将写了一半的文章拿起,撕了个粉碎。

    旁的文人们暗道可惜。大才子洒泪之作,该是何等惊天动地,却被这小女子几句话给活活糟蹋了。尤其是那几个可以看懂一点点的人,对文中凄婉的字句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从柳言之手里抢了过来,好好研究研究,回去也好沉浸在伤悲的情绪中,触动灵感,也写个类似的。

    琥珀这才放心了,她微微一笑,侧身行礼福了福道,“公子果然是个性情中人,行事好生爽利,小女子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柔依早在一旁给柳言之磨墨,将那美美的双手作出万般姿态,展示了又展示,希望他能瞧上两眼。可惜表情做给瞎子看,柳某人眼泪迷蒙的,也就能稍微看见自己写的字罢了。

    这会儿琥珀几句话,将柳言之的注意力拉扯了过去,她心里很是嫉妒。见柳公子撕了大作,对小姑娘行礼,好生敬重的模样,她真恨自己没能读懂柳公子的文字,无法插上几句话,也好表现表现。

    不过从琥珀还有柳言之的对话中,还有先前叶满楼无意透露,柔依猜测到这个小姑娘的二姐大约是柳公子的意中人,且重病在身。

    她觉得表现自己的时机到了,对柳言之温温柔柔的说道,“公子这等天人,得公子的赏识,那文中女子何其有幸。”

    柳言之忙摆手道,“那位小姐文采比我高出喝止一筹,快快别说这等话。”

    柔依一记马屁拍在马腿上,脸立刻红得同个柿子似的,她不甘心的又道,“公子果真是个贤达之人。单是这份广博的心胸,便叫小女子敬佩不已。公子情深似海,凭是任何女子都会心仪。那位方家二小姐如能得见公子,必定连病都会好上几分。”

    琥珀一阵恼火,这柔依好不晓事,夹缠不清的表现自己,也不挑个其他时间。她一心不想将姐姐和这人扯上关系,这柔依却偏偏好似个傻子,全然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女子立身之说

    风月场所谈风月,理所当然。柔依这些话,放在听风阁来说,合适得不得了。

    文人墨客看多了诗词,想像力丰富得很,什么襄王神女之类的,都想朝自己身上套。他们玩的就是高档暧昧,全当自己是情圣。

    柳言之是其中的佼佼者,平常的小暧昧,他压根不屑,要玩就玩大的。他死心塌地的想着一名只是略略在远处见过的女子,几年都无法忘怀,动不动的作画写诗,以此陶冶伤感情绪。

    听风阁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了。他们提供文人们的想像空间,此地的女性工作人员都受过训练,欲拒还迎,半遮半掩,偶尔落点泪,偶尔掩嘴娇笑,知各种晓浓词艳曲,无一不满足男子猎奇的心态。

    柔依这句话中“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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