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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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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紧逼 V073 暴风雨的前骤

容暖心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作了打算,便不想夜长梦多。

这日夜里,她便将身边顶极的高手都派给了青水,一路护送孩子回京。

骨肉离别,说不难过,是骗人的,这一世,她活得太过凉薄,因此,这种酸涩的感觉让她久久不能适应。

似乎恨不得每日都夜都沉浸在孩子带给她的快乐中,尽心的做好母亲的职责。

可惜,目前,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闭上双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眸之时,眼中已然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冷唇轻启,没有起伏的声音透过微敞的书房门传到外头。

“请破雷进来!”

立即有人轻轻的将门推开,破雷半敛着双眼,踏步而来,面对容暖心,他仍旧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一方面,他早已见识过这个女人的沉稳和睿智,另一方面,性别摆在那里。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国度,多多少少让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有那么一丝的不服气。

却是,破雷心里却是清楚的,这个女人的谋略和魄力,远在许多男人之上,她平日里的一言一行,都有着毁天灭地的威信。

似乎,她天生就是来指挥世人的。

“主子!”他轻呼,敛去眼中那抹半惧半不安,规规矩矩的行了个主仆之礼。

容暖心点了点头,纤长的手指翻阅着手上的名册,弯弯的柳眉却是越拧越深,良久,她抬头,带着几分疑惑的问道:“左宵,这个人如今在哪里?”

许是未料到她会提及这个人的名字。

破雷微微一愣,而后很快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如实道:“回主子,左宵在镇南王生前便随其入京,只怕早已随镇南王而去了……”

说罢,面上难掩悲伤之情。

左宵,这个人,说来算是镇南王的左右手,平日里都是与镇南王不离左右,按理说,镇南王逝,朝廷定不会留这个活口。

因此,破雷也早已在心中奠定了这个结论。

容暖心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破雷的性子她也算了解,是个耿直的汉子,理当不会有所欺瞒。

如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左宵这个人是生是死,都是个未知数。

组织里的人大概都以为他随镇南王一块去了。

破雷见她望着自己,心里越加的发毛,却又不理解容暖心为何会突然问起左宵,故加了一句道:“不过他的孪生弟弟左柯却在锦州,主子也曾见过,不知道有没有印象!”

“哦?”容暖心一挑眉,脑海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突然有了一个突破点。

事情似乎一下子便水道渠成了。

她笑了笑,随口问道:“刘嫣然母子何时能到锦州?切记,一定要确保母子平安,不得有半分损作!”

她向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做。

便要做得滴水不漏。

“大概十日后,属下定会确保她们的安全,请主子放心!”破心的剑眉疑惑的拧了一拧,按理说,容暖心应该不希望刘嫣然母子到来。

如今,镇南王已逝,只怕尸骨都早已腐化,所谓的滴血认亲也就行不通了。

即使刘嫣然带来的是假世子,也无从争辨啊?

这是一场注定打败的仗,他原来还曾打算在刘嫣然母子来锦州的路上行刺,如今得了容暖心的命令,不得不终止之前的计划。

真真令破雷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容暖心要做什么。

什么叫心思沉如海,他算是见识到了。

挥手示意破雷出去,房门被他轻轻的带上,发出一声极轻的‘嘎吱‘声,就在阳光被阻挡在外之时,屋子里的阴暗处却又无声无息的走出来一人。

“主子!”来人小心翼翼的唤了容暖心一声,便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吩咐。

看着仍旧有半边脸隐在阴暗中的青山,容暖心不得不承认,他和青水、以及壮子才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千胤常的人始终不够他们来得死心踏地。

因此,她才会将最机密的事交待青山去做,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手指轻轻的按揉着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这几日,烦心的事确实太多了。

“世子怎么样?平西王那边可有动静?”

青山立即弯了弯腰,将早已准备好的情报一一上报:“回主子,世子已经与几支义军同时达成了协议,不过平西王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

勾了勾唇,说实话,得知千胤玄在锦州做的这些事,她确实吃了一惊。

在她的印象中,千胤玄温润如玉,翩翩如仙,似是不染凡尘的谪仙不小心被贬入了人间。

虽已年过二十七,但他身上的那抹纯静,她一直认为是无人比拟的。

因此,才会小看了他的能力。

如今看来,千胤玄早已蓄势待发,而平西王也在等待着最后的时机,所有的风平浪静下,都藏着强势的力量。

“主子,世子让属下传话,以镇南王的名义,再夺疆土,如今,这南边的要处大部分仍旧遗留镇南王的余党,要拿下并不难,况且,如今,有镇南王世子在,更是名正言顺……”

青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微微有些不自然。

按理说,他已经认了容暖心为主,便不应该再为千胤玄效力,但始终是先入为主的心态在作遂,他还是将千胤玄的话,滴字不漏的带到了。

容暖心点了点头,他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有人希望刘嫣然母子死,有人希望刘嫣然母子活,朝廷定会派人刺杀刘嫣然母子,而义军与镇南王余党定会想方设法的保全刘嫣然母子。

这一切该如何是好呢?

点了点头,她再次翻阅着那本名册薄,轻道:“知道了!”

十日后,容暖心的人将刘嫣然母子安然接回锦州,一路上,确有一波刺客,但护送之人来报,并不像是朝廷的人。

京城中如今诡异的很,只怕已经无暇顾及刘嫣然这一边了。

她不禁想到,千暮离准备以什么样的理由回京?他回京之后,又将面对什么样的局势?

北疆

初春,按理说,应该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之际,而这一年的北疆,却仍旧飘着寒冷的雪花。

在等了二个月之久后,千暮离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定:回京。

一路上,他都不曾言语半句,心里记挂着容暖心母子三人,另一方面,又担心父皇的安危。

他知道,在他镇守北疆的这半年多里,京城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派回去传信的暗卫,皆无归。

“主子,刘嫣然母子已抵锦州,据可靠消息,容小姐要以此起义,替镇南王讨回公道!”任孝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谁都知道,镇南王曾经痴迷于容暖心,到死之时,都为容暖心挡下一箭。

这份情谊,任谁都不会怀疑。

而如今,容暖心又高举镇南王的旗旌,无非是站在千胤常那一边,公然与朝廷作对,与千暮离作对。

不管她内心是否真的为了千胤常,却是……一定不是为了千暮离。

千暮离的眸子深了深,确实,他计较千胤常为她挨的那一箭,容暖心为他哭过,便证明,他在容暖心的心里,是有一丝位置的。

而如今,容暖心手握不明势力,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那些人都是千胤常的死士。

他们之间的种种,让千暮离的心头酸到了心窝里。

“保护好小主子!”他咬牙交待,无论那个女人要做什么,孩子总归是他的,他绝不会让孩子受一丝伤害。

“是!”任孝知趣的应道,看了一眼千暮离已如万年冰霜的脸色,暗自退了出去。

快马加鞭,原本要走上一个月的脚程,如今,只花了半个月便抵达了京城。

原先带去的三千禁卫军如数折返,而迎接他们的并没有夹道而迎的百姓,亦没有身着官服的文武大臣,更没有爱子心切的一代帝皇。

城门紧闭,守卫军皆是面孔陌生之人,似乎一切都换了一个样。

看似没变,实则,早已物是人非。

“主子,这当如何?”赵又廷有些气恼,按理说,他们不仅击退了燕军,夺回了失地,而且获得闻天夜无偿的永不侵犯条约。

一早千暮离便上报了朝廷,决定返朝之际,他也有上书。

却不知为何,兵临城下,竟是这种结果,所有的人都失望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城门,心里都怕不太好受。

四月的初阳已有些灼热,正午时分,人人身着重盔甲,正襟危坐于马背之上,半日之久,也有些受不了了。

千暮离紧闭双眼,闻丝不动的立于最前方,似乎在等待开启城门之人。

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所有的将士都未曾合过眼,甚至有人低低的埋怨起来,替千暮离鸣不平。

终于,到了次日清晨,城门终于缓缓的开启,但出来相迎的人却是宫中的禁军统领刘统领以及手握长枪的禁军。

“欺人太甚!”赵又廷实在是气不过,提剑便要冲过去,却被千暮离拦了下来。

“七殿下,皇上请七殿下独自入宫!”刘统领双手抱拳,甚至连马都不曾下,鼻孔朝天的冷冷瞪了赵又廷一眼。

似乎完全不将眼前的这些人放在眼中一般。

千暮离微微一笑,制止了身后欲跟上来的人,道了句:“有劳刘领统”,便独自跨马进了城。

城中百姓早已听闻了千暮离在北疆的战绩,纷纷歌颂千暮离的丰功伟绩,欢歌笑语声一片,却是显得千暮离此时的境况越加的让人同情起来。

七十二道宫门,层层开启,每过一阶,他都有种步上断头台的错觉。

文武百官,自德阳殿一直排到殿外。按品级,一品至三品在内,四品之后在外。

千暮离面色平静的经过百姓奇怪的注视,抵达殿内:“参见父皇!”

步步紧逼 V074 她亲自去

大殿自千暮离进来之后,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头顶上方,没有只字片语,方才匆匆一瞥,千暮离却有些惊讶父皇此时的表情。

那是一种让人费解的平静,无喜无悲。

甚至,好似无所谓他的死活。

千暮离的心里腾然升起一股疑惑,京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父皇会变得如此的奇怪。

除此之外,千暮遥眉眼之间淡淡的得意之色,也让千暮离心中警铃大作。

自然,在宫中,也有他的眼线,探子每日都会向他汇报京城中的变动。

却与他心中估量的相差甚远,除去近日三皇子面圣频繁之外,其余的所有,似乎都平静如初。

只是,一切都真的是平静么?

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百官都禀住呼吸,似乎生怕自己一旦打破这僵局,灾难便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了。

世风日下,人心难测。

“父皇,即使有事,也请皇弟先起来说话吧!”

良久,终是有人站出来为千暮离说了句话,只是这个站出来的人却是千暮遥。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左右为难,看了一眼千暮离,满面惋惜的模样。

“起来吧!”皇上这才出声恩赐。

“谢父皇!”千暮离扬声道,已经从千暮遥的话中听出了异端。

他指的有事,定是与他有关,想不到,他这么快便寻到了证据,想必北疆一议,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

这大齐的江山太过诱人,才会引众人飞蛾扑火。

勾了勾唇,千暮离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那高位之上的父皇,见他的面色仍旧平静无波,嘴唇虽动,眼中却一片明镜,没有任何的波澜。

他似乎有些不解。

却在这时,右相赵权突然站出来说道:“皇上,此事多有疑点,切不可草断!”

显然,在他回京之前,这朝中已经在议此事,却是他的探子不曾打探到的,闭上眼沉思了小片刻,他便豁然明朗,左不过便是争这皇位。

千暮遥要彻底的打击他,自然只有从他的身世下手。

想到这里,他微微笑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屑的斜眼瞟了千幕遥一眼,用这种手段来与他相斗,简直是污辱了他。

“闭嘴!”高位之上,冷彻寒冰的声音自那九五之尊的嘴里逸出,带着让人畏惧的无情。

赵权的身子一愣,有些吃惊的抬眼瞧了一眼皇帝。

这些时日,他确实有些不懂皇上了,赵家世代一向忠义,皇家也对他们颇为尊重,这样严厉的喝斥,却是第一回。

年过半百,赵权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搐,硬生生的双腿一跪:“臣该死!”

而那高位之上的皇帝,却没有因为他的服软而有半丝的退让,不但不再瞧他,反而将杨国公请了出来。

“杨国公,你倒是说说,左相如何该死?”

听了这句话,杨国公不着痕迹的冷哼了一声,斜眼看赵权的眼神似乎含着千万仇恨。

是的,杨家女死在宫里,这与容暖心脱不了干系,而容暖心如今赐婚于千暮离,而赵权又是千暮离的人,因此,杨家也恨上了赵家。

皇上的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不假思索的便说道:“冲撞陛下乃死罪一条,重则满门抄斩,轻则终生监禁!”

他字字用力,似乎恨不得亲手将赵权押下去。

在赵权站出来之后,千暮离一直在低头沉思,暗中观察着朝中的一切动向。

“求皇上饶过赵丞相!”身后的文武百官显然对这位耿直的老丞相敬重有加,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最终,朝中一半以上的人都相继跪了下来。

那场面,真真是让人不可小觑。

却是,皇上仍旧没有半分动容,冷哼一声,道:“赵丞相果真是甚得人心,朕深感欣慰……”

说罢,顿了顿,道:“七皇子千暮离罪大恶极,朕绝不姑息!”

皇上话音刚落,千暮遥便踏至殿中央,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个黑色托盘,他高举托盘,常公公立即将里头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公诛于众。

“各位大人,七皇子勾结外族,涂杀我大齐将士,并多次与燕国勾结,企图谋权篡位,带父皇退位,此乃证据!”

他痛心疾首的话语在大殿上方回荡,常公公手中的物品一件一件的落入众人的眼。

不难想象,都是些通往的书信。

除此之外,常公公最外出示的那件物品,真真让众人信服了下来。不是别物,是千暮离的生母香妃之物,竟是女子贴身的肚兜,下方绣着一个倩字,而肚兜上头竟是一副暖昧的鸳鸯戏水图。

众臣面色微变,都露出了尴尬之色。

常公公执着那件杜兜在众人面前一一展示,起初,众人都不敢多看,到后来,见他如此执著,故猜测其中是否有玄机。

仔细一瞧,在那肚兜的背处,竟有一处落款,竟是前燕帝闻天炙的亲笔描模。

众人目瞪口呆,皆以为是自己眼花,试问,大齐的妃子的帖身衣物上怎会有燕国国君的落笔?

千暮离失笑,为千暮遥如此下流的手段所不耻。

即使他今日真为他抹了黑,难道将来,他做了九五之尊,被人挖出这一笔,他就不会面带羞愧么?

一个皇子,居然去搜刮女人的贴身衣物。

“真是好笑,敢问这东西在从何而来?”千暮离不屑的负手而立,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再次剖开了事情的重点。

是啊,谁会放他去搜刮香妃的遗物,在皇宫呆的久些的老人都曾听闻过,香妃曾经冠宠后宫的事。

而皇上这些年也对她思念至极,自香妃死后,再没有一个妃子专宠过。

“父皇,请您告诉七弟,这东西从何而来?”

千暮遥冷哼一声,一转身,弯腰恭敬的朝上一拜。

“朕无意中发现的!”似乎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皇上淡漠的声音闯入千暮离的耳中,让他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今儿个他是投进了死网,千暮遥必有十成的把握将他打入地狱。

“不仅如此,七皇上的身上至今还戴着燕国皇族标志的佩饰!”千暮遥见那些原本与赵权同出一气的臣子们已经开始动摇,他上前一步,重重一击,从千暮遥的身上扯出一块许多奇石串成的珠串。

朝中许多人都认得那物,确是向征燕国皇族标志的配饰。

“七皇子可有话说?”

见他痴笑不已,杨国公接了千暮遥的指示,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千暮离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仍旧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放弃了争辨,道:“无话可说!”

许是没想到千暮离居然这么容易对付,千暮遥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而后才瞪圆了双眼,扬声吩咐御林军将其拿下,押入大牢。

这处所谓的大牢,是大齐皇族专享,设于皇宫深处,关押的只是一些犯了罪被赐死或终生监禁的皇族。

进了这里,基本上是没有出去的机会。

里头多的是恐怖的刑具,看守的人大多是些心理变态,或是手段残忍的犯了错的禁卫军,因此,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人间地狱。

千暮离被人剥去了王冠,褪去了锦绣衣袍,着上粗布麻衣,手指都被粗壮的铁链铐着。

这一处,他自然是听过的,但真正走进去,还是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他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关押之地,道路两旁伸出来的阴森森的手,和耳边那疯傻的笑声,令他感概万分,这些人,都是以往的皇族。

有一面孔,他甚至曾经见过,只是,却不想,风光一世,最后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安静的进入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小天地。

脑海中却不停的在回放父皇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表情。

他隐隐感觉这其中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明白。

再说了,皇上一向极器重赵权,为何今日要当众羞辱他,还有那件肚兜,确是他母妃之物,父皇却也一直知道,他今日为何又会当众拿出来?

这么多年了,父皇倘若真的不信母妃,却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来追究,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州

“出事了,主子!”青山接到青水的情报之后,第一时间便汇报了容暖心。

“千暮离被关了?”挑了挑眉,几乎是不回思索般的脱口而出。

青山愣了愣,有些奇怪容暖心为何会比他还早知道,青水丫头的飞鸽传书,一向只有他们兄妹之间才能相通,也不可能会先落到她手上。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容暖心轻轻的合上书卷道:“迟早的事,京城中早就被皇后的人控制住了,千暮离回京自然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长长舒了一口气,青山暗自庆幸着,这飞鸽传书仍旧只属于他们兄妹。

却又不得不佩服起容暖心,心中不解,她一个女子为何要处处灵透,但这些事却终究不是她该想的。

敛下眼,轻道:“是,据说谋逆罪一旦查证,便……”要处斩了,后面这四个字,青山不敢轻易说出口。

虽然不知道容暖心到底爱不爱千暮离,但他始终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点了点头,容暖心拂手示意他出去,一转身,背手而立于窗前,面上却是愁容一片,嘴里喃喃道:“千暮离啊千暮离,鱼死网破,你要成全我么?”

他才不可能任人宰割,他做不了皇帝,千暮遥自然也做不了。

早在他回京之时,闻天夜便传来书信告知她,千暮离已向他借兵。

借兵有何用?自然是成全她……

这一刻,容暖心的脑海中似乎混乱了起来,这个男人,他果真认为她对他无情么?他若是死了,又有谁来做她孩子的父亲?

她甚至有些心痛起来,闭上双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却是猛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糟了!”

眼中精光一现,手指一打,壮子立即从暗处飞身而出。

容暖心有些急切的抓住他的肩膀:“壮子,兵符何处?容定远下落何处?”

她怎么将这个至关紧要的问题给忽略了呢?千暮离这段时间的反常,他会留下莫纤纤,定是与北疆数百万将士的兵符有关,军中机密一旦泄露给外敌,北疆将会大乱,大齐将会大乱。

而千暮离,他早已想到了这个问题,才会自投罗网,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给敌人足够的松懈。

容暖心轻拍额角,直恼自己这一回太过疏忽。

“主子,你是说莫纤纤与这一切有关?”壮子被她这么一点,也明白了一、二,跟在容暖心左右,自然学精了不少。

“对,立即去查,从那个女人下手!”

千暮离如今被囚,那个女人定藏身在京城,千暮离不会让她死,以她的性子,也不会甘于隐没,因此,花些心思,不愁找不着她。

“不,我亲自去一趟!”壮子正要领命退出之时,容暖心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一些必须之物,换上男装,便与壮子一同出了宅院。

为掩人耳目,他们连换了三套行装,又绕了好几条道,最后选择水路进京。

这是容暖心第一次坐船,河岸两旁风景秀丽,她却无暇欣赏,心中只挂念着孩子和千暮离。

如果说,她一直固执的想要证明什么,那么,这一刻,她却只希望他活着。

活着,是她对他唯一的期望。

“主子,人已经安排好了,破雷安插在京城的人已经与我们的人接了头,照着主子的指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

壮子将这一则好消息报给容暖心的时候,容暖心的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讶异。

破雷的办事速度还真是快的惊人呢。

“什么地方?”随后,她漫不经心在船甲上画着圆圈,看似随口问道。

“烟花之地!”

“好地方!”这一处,往往会被人忽略,千暮离一早便安排好了,真该死,他居然还敢隐瞒着她。

水路明显要比陆路快上一些,七日后,便抵达了京城,上岸那一刻,容暖心扶着有些玄晕的头,脚下似乎还处于虚浮状态,有些站立不稳。

但很快,她便强忍住了这种不适,换上男装,马不停蹄的与壮子步入了京城中最繁华的烟花之地。

步步紧逼 V075 必须阻止

此时正值夜幕时分,这条有名的花街更是灯红酒绿,来往宾客不断,酒气横飞。

容暖心的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便‘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与壮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堪称最繁华的醉仙楼。

门口衣着暴露的姑娘们,一见来了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两人的衣袖便往里拉,浓重的胭脂味不适的闯入容暖心的鼻间,壮子也微有些尴尬。

毕竟都是生手,因此,与其他宾客的行为举止略有差异。

但一想到千暮离此时还在牢里受苦,容暖心便很快镇定下来,嘴角一勾,缓言道:“本公子途经京都,听人说醉仙楼的姑娘尤其出色,今儿个便得了空来瞧瞧!”

说罢,有意无意的撩动了一下别在腰间的名贵玉佩。

那些个老鸨最是懂得人事故,远远瞧见来人气度不凡,衣着华贵,且饰物还价值连城,一双桃花眼早已笑开了花,立即迎了上来,将容暖心二人请上了二楼的雅间。

“哟,这位小公子,可是头一回来?奴家给您介绍个头牌可好?”魅人的声音自那浓妆艳抹的女人的眼里在呵出。

她招了招手,便有数名长相艳丽的女子扭着细腰,姿态万千的走了过来,任容暖心挑选。

容暖心含笑摇了摇头,眼中故事露出了些许失望,似乎对醉仙楼的在外的名声有了一丝质疑。

那老鸨见他丝毫未动,便知这几朵金花入不了这位公子的眼,确是,容暖心相貌出众,与这几朵金花一比,那几人哪里还有看头,也难怪她眼光高。

心下一转,正巧今儿个有新人登场,倒不如让她饱饱眼福,说不定还能投个大价钱,到时候再赚她的银子也不迟。

思及此处,老鸨呵呵一笑,挥手将那些个女子都遣了下去,手中的丝帕在容暖心的面前挥舞着,指着护栏下,一楼的楼台间道:“公子相貌出众,奴家放眼一观,也只有今晚的头牌海棠姑娘能与公子相配了,公子先喝喝小酒,准备准备……”

说完这些,老鸨便招呼人上了些小菜小酒,也不再多说什么,便扭着细腰一步三扭的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小姐,不知是不是她?”壮子在容暖心的示意下,亦倚台而坐,从她们这个角度,正好能瞧见下头的楼台,一楼的大厅尽显无疑,是个好视角。

容暖心勾唇一笑,破雷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只是,今儿个夜里,到底会有多少人出现在这里,她心里还没有个底。

莫纤纤被安置在此处,虽是个妙策,但是,却也招摇,她向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因此,今夜,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会有错!”喝了一口杯中的小酒,入喉有些苦涩,她眉心微微一拧,有些盼望起往日里喝过的桂花酿了。

人啊,总是贪得无厌的,一旦有了温度,便舍不得再挨冷了。

正如她此刻,恨着千暮离之时,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冰冷,但一旦爱了,每每他不在身边,便觉得寒得厉害。

自嘲的笑了笑,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壮子伸出手想制止,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心里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她痛了起来,他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这条命是容暖心给的,在自己失去一切之际,她给了他一个可宿之地,给了自己锦衣玉食,给了自己良辰美眷。

似乎这一切都是容暖心给的,因此,他越加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

心里甚至希望,若是能一辈子在她身边当差,为她斩去一切障碍该多好。

就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声,容暖心一边饮着小酒,一边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客人,直到整个醉仙楼都客满,她了没有等到该来的人。

心中思量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便是那人比她还早;第二,便是那人已经查到了容定远的下落。

不容她多想,随着下头的一阵鼓声,一名身披薄纱的蒙面女子开始舞动着娇嫩的身躯。

细纱包裹的身子在灯光下显得凹凸有至,虽然从容暖心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部,却是让人怎么也不忍心移开双目,一挥一舞中,又差人浮想连翩,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上前揭开她的面纱瞧一瞧那张容貌是否同样的勾人魅骨。

“主子,是她吗?”壮子并没有刻意去看她的身姿,而是将目光一眨不眨的停留在她的脸上,好半天,也未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因此,才会出口相问。

容暖心此时也瞧出了大概,女人对女人始终缺乏了男人的敏锐。

所以,壮子都瞧出了七、八,容暖心却仍旧不能确定。

却在这时,那女子一个回旋,含情含魅的转过头来,一双妖艳的双眼上方描了一串鲜红的梅花,眸光一闪一闪之间,似乎在向众人发出邀请。

“闭上眼,魅术”容暖心捏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颤,而后小声提醒壮子。

她竟向众人使魅术,看来,她是知道今夜有人要来。

一些招架不住的男人已经双眼痴迷,嘴角流液,醉生梦死的模样。

壮子闻声立即闭起了双眼,在他看来,唯有服从,自打容暖心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之后,在壮子的内心深处,早已将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无关于情爱,是一种超越生命的在乎。

和他对良辰那种爱不同。

“哈哈……楼上的公子请现身!”乐曲不知何时竟停了下来,楼下那红纱包裹的身影正妖娆的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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