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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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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听了容暖心的话,闻天燃猛的瞪圆了双眼,似乎是觅得知音一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容暖心的头皮有些发麻,这人的性情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时而深沉莫测,时而犹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尴尬的点了点头,闻天燃突然瞳孔一缩,深度的紫色,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那种深得近乎黑的紫,只有在阳光下才能展现那耀眼的色彩。

她这才注意到闻天燃今儿个穿了身黑色的锦袍,想必是为了掩饰自己那刺眼的紫瞳。

想来,在燕国,这紫瞳还是不被人接受的。

“走,本王带你去瞧瞧我大燕的军队!”

这人说风便是雨,心里一高兴起来,竟嚷嚷着要带容暖心去军营。

他可记得容暖心可是敌国的使臣,他可曾记得容暖心这次来燕国,是为了两国交战的事?

“这不妥吧?”容暖心的脚步一顿,提醒道。

闻天燃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翻身上马,便吆喝了起来:“走吧,难不成本王还怕你一个小小的使臣能窃得我国机密不成?”

说罢,马鞭扬起,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埃。

容暖心摇了摇头,也不再推辞,跨上马背,便追了上去。

却在这时,她只觉得胸口一阵泛酸,紧接着,胃里翻腾起来,急忙拉住马绳,用手捂嘴,干呕了起来。

小腹似乎也微微的刺痛了起来。

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孩子,向来听话,自打出了皇宫后,这干呕的现象便极少发生……

紧接着,腹间的刺痛越加的明显了起来。

她干脆翻身下马,唇白脸青的扶着一棵大树止不住的呕了些酸水出来,总算好一些了,强撑着身子,正要翻身上马,一回头,却见闻天燃正立在她的身后,定定的瞧着她。

苍白的唇瓣勾了勾:“对不住了殇王,在下这几天忘了告诉殇王,来燕国之后一直水土不服,总吃不下东西,早晨用了些早膳,您瞧,这就呕了出来!”

说罢,以袖口用力的擦了一把唇角,故意显示自己男人气的地方。

闻天燃点了点头,毕竟燕国的气候十分的恶劣,极少大齐人会适应得过来。

“是本王疏忽了,还是回宫吧,下次有机会,本王再带秦大人去见识我燕国的军队!”闻天燃眼中略中歉疚之色,进而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将容暖心一把捞起,往他的马背上一放,自己也麻利的上了马。

“殇王,万万不可!”容暖心装作受宠若惊的瞪圆了双眼。

一转身,却望进了那对妖艳的紫瞳中。

闻天燃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瞪圆了眸子,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平复,脑海中瞬间变化万千,却又瞬间空白如纸。

他从来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方才,他抱她上马的时候,那身体是那般的轻且瘦,柔软却泛着淡淡的香气,不是女子的胭脂香,不是男子的龙涎香,却是一种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来自身体本身的香……

容暖心一回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那张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明明是困窘至极,却又似撩拨人心一般,搅得闻天燃心烦意乱。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找回了思路,故意将目光移开,道:“你们同为男子,有何不可?”说罢,一扬鞭,马儿飞奔了起来,疾速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容暖心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不再去纠结身后坐的是什么人。

马儿跑到闹市,忽的,一声嘶叫,紧接着便听到喧闹惊慌的呼叫声。

睁眼一瞧,是闻天燃的马儿跑得太过着急,竟与对面的一顶软轿险些相撞,那轿夫受了惊,轿子不稳,里头肥头大耳的男人一个踉啮摔了出来,正破口大骂着。

容暖心冷眼看着那人,见闻天燃并不说话,眼中却反射出冷冽的凶光,似乎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良久,那人爬了起来,还不肯罢休,上前一步,正欲将闻天燃扯下马,一抬头,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清楚的瞧见他竟生了一双世间悍见的紫瞳,顿时便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闻天燃大叫了起来:“恶魔,来人啊,杀了他!快……快杀了这恶魔!”

却没想到,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的反应竟如此之大,他的大嗓门很快便引来了围观的百姓。

没过多久,周围的人都开始冲着闻天燃和容暖心扔石头,嘴里说着不入流的话,似乎闻天燃便真的是妖魔转世一般。

容暖心不着痕迹的护着自己的小腹,身上哪里都可以伤,只是……她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否则,她绝对会让对方偿命。

“坐好!”闻天燃的声音像是从久远的地狱传来的魔鬼之音,冷冽得让人浑身发颤,紧接着,长剑脱梢,漫天血光像是下了一场红雨一般,而他们跨下的马儿,便在那场红雨中嘶叫狂奔了起来。

不知道心中有何滋味,容暖心并不言语,任他将心底的那股怨气重重的发泄在这马儿的身上。

终于,在一处河边,闻天燃猛然拉住了疆绳,翻身下马,跳进那激烈的河流中,不断的用拳头击打着水面,似乎想要杀尽这天下人一般。

方才,他的剑挥出去的时候,容暖心以为他是要大开杀戒,她不觉得闻天燃有错,这世间,能者得存,他们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即使丢了命,也是活该。

但让她意外的是,闻天燃并没有杀人,只是挨个挑断了他们的手筋,力道适中,刀下留情。

她不禁想,若是换作那人是她的话,只怕那些敢说她一个字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闻天燃,却也没有坏到极处。

闹够了,平静了,天,也黑了。

容暖心便坐在那幽幽的草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岸来。

“看,这里的夜色多美!”她抬头,指向头顶上方那高挂九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的,仿佛心也随着那一眨一眨的遥远,而变得如同这夜晚一样的平静。

闻天燃冷笑:“再美,也与本王无关!”

头上的水顺着衣衫一路往下滴,在这露重深秋的夜里,多多少少让人发寒,即使他确实不冷,但容暖心瞧着,却是凉进了心。

她固然不是心存善念,乐于助人之人,自然也无暇理会此时的闻天燃到底有多冷。

“殇王此言差矣,你看你,一上岸来,连那日月星辰都失了光彩,又怎能说与你无关?”她笑得一脸淡然。

并不是奉承他,而是她的心里真是这般想。

打从第一眼瞧见闻天燃,她便惊叹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妖孽。

“你……”闻天燃气结。

她就不怕他?看着他血溅闹市,她就一点也不害怕,怕他会怒气攻心,一刀也结束了她的命么?

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在宫里,人人怕他,畏他。

在宫外,人人当他是恶魔,是妖孽,恨不得用乱石将他扔死,越是如此,他却是要活着,并且,将那些视他为不祥的人践踏在脚下,踩蹍折磨。

想到这里,闻天燃冷冷一笑:“秦大人果真不怕本王?本王这副怪模样,早就习惯了世人的眼光,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了。”

听了这话,容暖心反倒大笑了起来,那笑容豁达明爽,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故而,鬼使神差的,她竟用手指挑起坐在她身侧的闻天燃的下巴:“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若是殇王是女子,在下定梦寐求之,可惜啊……可惜!”

说罢,容暖心摇了摇头,极为婉惜的躺了下来,双手垫于脑后,专心志志的观赏起天上的星星。

活了两世,她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第一回看星星,竟会在燕国。

闻天燃的嘴角抽了抽,紫瞳渐渐转浅,良久,眼中已然恢复了平静。

“我的眼睛,原本不是这样的,记不起是几岁开始,母妃便逼着我练功,那是一种邪功,在燕国,人人避之不及,母妃说,怒由心生,怒极心冷,从此,世间的事,都不能左右我分毫……”

良久,闻天燃轻轻冷冷的声音空洞的传进了容暖心的耳边。

她笑……并不言语。

“待到我功成出关,却发现,眼睛变成了紫色,所有的人都视我如魔,我这双手杀了无数人,杀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开始畏惧我……其实,我并不想杀人,每次见到血,我都会怕,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噬血成魔,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如今,大哥被我关起来了,父皇亦被我控制了,我不懂我为何要这样做……”

说到最后,闻天燃的声音竟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极力压抑的哽咽声在喉头忽上忽下,带出了一丝不可言谕的悲伤。

“万事随心,随你的心去做,世人的眼光不过是心魔罢了!”

容暖心淡淡的张了张唇。

原来,闻天夜竟是被他关了起来,那么……映月应该也还活着。

这般想来,她竟生出想救他们的想法,虽然,目前为止,闻天燃依旧在与她兜圈子,但容暖心似乎有种预感,她很快便会见到他们。

次日,闻天燃果真带她去见了闻天夜。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闻天夜披散着发丝,手脚都被厚重的铁铐牢牢的栓住,身上多处暗红血迹,似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听见脚步声,他狂喊了起来:“闻天燃,你有种就杀了我!”

容暖心几乎不敢置信,几个月前,张狂得不可一世的闻天夜,如今竟会落得这个地步,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的模样,随着那牢门的开启,一丝幽暗的光线射在闻天夜的脸上,将他整个人照了个透彻。

最让容暖心吃惊的是,他腿部以下的位置血肉模糊,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他此时已经成了一名废人。

她惊得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生声音。

“太子殿下,在下秦浅,你可曾记得?”上前一步,容暖心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闻天夜。

试图与他用眼神交流。

听到这个声音,闻天夜终是慢慢的抬起了头,灰暗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点一点的在容暖心的脸上聚拢。

这张脸,他自然认得。

“秦浅,本太子记得!”

步步紧逼 V059 水中斗

他当然记得她,将映月害得卧床不起的容暖心,只是如今,在闻天燃的面前,他不打算揭穿她,毕竟,映月还等着她去救。

容暖心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回答,冷冷一笑:“看来,太子殿下的状况并没有在下想像的那么差!”

“你是来看本太子的笑话么?“闻天夜冷笑,故意疏离仇视。

如今,燕国局势发生了逆转,映月落到闻天燃的手里,整个皇宫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伙同他那被冷落了一世的娘。

想要出这个地牢,眼下是比登天还难,朝中太子的党羽,几乎被铲尽,一些侥幸留下的,也已经归顺到了闻天燃的名下。

闻天夜岂会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容暖心,他唯有将希望全数寄托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但……这个冷心冷情的女子会帮他么?

没有好处的事,容暖心会做?闻天夜极度的不相信。

却又鬼使神差的纠结着。

“在下只是来谢太子殿下,将我的赵碧瑶照顾得如此之好,至于映月公主,在下却只能遗憾了,公主千金之躯,在下也不便探视!“

话峰一转,容暖心的眼皮微微一挑,唇瓣近乎邪肆的扬了起来。

听了这话,闻天燃的剑眉一挑,心中暗暗揣测,这秦浅难不成与映月也有一腿?看他模样柔样,却不想,还是个风流种。

“你……“闻天夜一听她提及映月,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立即使要抬手去掐容暖心的脖子,却又耐何手上无力,只险险的抓住了她的衣角,便不能再移动了。

闻天燃看着那只染了血的手,在容暖心的袍摆抓出了一道印子,不知为何,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剑眉也不自觉的拧了起来,略显烦躁的扬了扬手:“走吧,过几日,废太子的召书便会公众天下,此人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值得秦大人探视!“

说罢,便有狱卒过来请容暖心出去,她猛然起身,不带半分流恋的转身离去。

‘哐当‘一声,牢门重重的锁了起来,闻天夜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痛。

但愿容暖心念在他善待赵碧瑶的份上,救映月一命。

容暖心紧紧的捏着方才被闻天夜捏过的袍摆,就在那一瞬间,闻天夜弄破了手指,以血在她的袍摆上写下了一个字——舒!

她不明白这是何意,却也不能问闻天燃,待回到宫中,便有宫人准备了湿热的洗澡水。

容暖心将外袍故意放在水中浸了一下,使得那袍摆湿润,那血迹便渐渐酿开了来。

“对了,方才本官听到两名宫人在争论什么舒……“

她故意说的极小声,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

伺候的宫女是个性格活泼的,咧嘴一笑,不避讳的说道:“秦大人指的是舒贵人吧?您可不能随便与人提舒贵人……“

“哦?为何?“容暖心拧了眉心,似笑非笑的瞧着那宫女。

被这么英俊的公子瞧着,那宫女立即红了脸,或者是想讨容暖心的欢心,她犹豫了一下,道:“舒贵人可是殇王的母妃,如今,与殇王一块掌控着整个朝堂!“

这话传出去可是死罪。

那宫女打从第一眼见到容暖心的时候,便起了心思,因此,三番五次的想引得她的注意,耐何容暖心却很少与人交流,难得她问起,那宫女便讨好的如实说来。

“嘘……这话下回千万别说了!你下去吧,本官自己洗就好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暖心的眸子立即一冷。

却也想不到,这副好相貌却还能迷惑女人,这真真是让她意外的很。

待那宫女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容暖心这才忍不住勾唇一笑。

看来……这燕国的兵,她是借定了。

只要她帮助闻天夜渡过这次难关,那么,闻天夜便欠了她容暖心一个天大的人情,到时候,莫说是借兵了,便是出口要他几座城池,想必他也会双手奉上。

再加之,映月的命仍旧捏在她的手上。

这世间便是这样,弱肉强食,她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帮了人,便要拿回双倍的报酬。

正要解开里衣,却见方才出去的宫女又折了回来。

“秦大人,殇王请您过去!“

容暖心立即将衣裳又按了回去,顺手换了件干净的月牙白的袍子,微微整理了发丝,更是显得他面如冠玉,贵气傲然,身上独有的气度真真是世间少见。

直看得那名小宫女眼睛都直了。

听了闻天燃的召唤,容暖心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刚到殿外,便见到一名年轻的公公急切的走了出来,见了容暖心,先是弯了弯腰,一脸献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大人,快快有请,王爷等您多时了!

容暖心点了点头,负手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闻天燃找她,恐怕是有人情要卖。

今儿个,他带她见了闻天夜,她便猜测,他该有行动了。

深吸了一口气,随着那公公穿过内殿,绕过九曲屏风,一直再往前,却是通往卧室后头,密密麻麻的珠帘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公公伸手一撩:“秦大人请!“

一股浓密的水气扑面而来,白雾环绕下,容暖心面上一僵。

“秦大人,本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正苦思不得解,这才冒昧请了秦大人过来一道研究,会不会唐突了秦大人?“

闻天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庸懒,似是极度放松后,不带警戒的沙哑。

“不知何事,让殇王如此苦恼?“容暖心的脚步顿了下来,双眼四下张望了一番,这四周竟连一个伺侍的人都没有,雾气环绕下,她越是觉得窘迫得很。

面上也微微起了红晕,好在两人距离太远,又隔着雾气,因此,闻天燃倒是看不真切。

只是,从容暖心的位置,倒是模模糊糊的看见闻天燃精壮的背部,隐在水里的部位更是若隐若现,真叫人的双眼不知道往里放才好。

索性眼珠一敛,专心志志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秦大人,你且过来,隔那么远,如何探讨?“闻天燃懒懒的换了个位置,更加舒服的双手搁在青石板上,头靠在一边,半眯了双眼。

却又似在思量着什么。

周围静得可怕,容暖心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她哪里想得到,自己也会有如此进退不得的一天。

“是!“待行到闻天燃的跟前,唇瓣里低沉的嗓音并不带丝毫的起伏,目光聚在前方的水面,不敢有半分偏移。

“你说……“闻天燃一睁开眼,恰巧从下到上仰着头,从这个角度看,容暖心姣好的容貌被这雾气的酿染下更是显得美不可言。

眸中的冷漠淡然,身上的凉薄从容……

明明刀枪不入,处事不惊,却让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燥热……

小腹处一股热流快速的窜过,紧接着,闻天燃忽然恶作剧的伸出一只手,猛的拽住容暖心的袍摆,用力往前一拉,‘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容暖心低呼着整个人都扑进了水里。

“哈哈……本王只不过是觉得无聊了,秦大人不会见怪吧?“他大笑着指着容暖心狼狈不堪的在水中挣扎的模样,想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懂水性,真真是太让人鄙视了。

真要嘲笑她一番,脚下却被人猛的一拉,身子一失了平衡,整个仰面被人拖进了水里。

“咳咳……你敢暗算本王“意识到被容暖心骗了,闻天燃只觉得胸口一怒,正要讨回来,双手一伸,前头月牙白的影子正巧禁固在了他的双手之间,一翻身,已将对方抵在了青石板与自己之间。

“哈哈……这一回,该本王教训你了!“闻天燃笑得一派邪魅,却又天真的不掺杂任何不轨,手一抬,正要将容暖心的头按进水里……

容暖心本能的伸手去抓他的手,斗志也被激了起来,笑道:“王爷有本事便来!“

脚下却不着痕迹的欲往他的脚下绊去,一踢……人没动,再踢……人还是没动!

一抬头,却撞进了那深不见底的紫瞳,她猛的一僵!

闻天燃窘得脸都红了,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她的笑纯净得撞进他的眼中,那般冷清的人,真心笑起来,竟是那般的模样,灵动的双眼似乎有使不完的诡计,在扑闪扑闪的长长的睫毛下,转动着!

白晰的肌肤染上了水珠,脸上一丝被水浸染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

不知为何,他竟看得痴了,活了二十年,闻天燃并不是没见过美人,却不知为何,这人的一举一动,他都十分的注意,起初是单单的注意,到后来,他是阻止不了的注意,直到今夜,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得他情火攻心。

“噗……“的一声。

一口鲜血喷在容暖心的脸上,紧接着,闻天燃的紫瞳猛的收缩,麦色的脸骤然变得青白,身子‘呯‘的一声,往后倒,在水里砸出了一阵重重的水花。

看到这一幕,容暖心怔在了当场,直到确定那人的身子确实在往下沉,她这才勾住他的脖子,费力的将他拖上岸来。

“来人……”扯过搭在一旁的袍子将闻天燃的身体盖住,她扬声喊道。

帘子那头一阵响动,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伴着女人因着急而变得异常尖细的声音:“燃儿……”

容暖心抬眼一瞧,竟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美艳妇人,那妇人生得也是极美的,面色焦急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戾气。

重重的胭脂味传入鼻间,她本能的起身退到了一边。

“来人,请宫太医!”妇人一把托起闻天燃的头部,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模样,不难猜出,这人估摸着便是闻天燃的母亲,舒贵人。

如今,还能在皇宫出入自由的人,便只有这对母子了。

待宫太医匆匆赶来,舒贵人这才得了空,抬眼瞧了容暖心一眼,那是一种带着多年怨气的双眼,看这世间的每一个,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不满和厌恶。

只瞧了一眼,容暖心便识趣的敛下了眉。

“将王爷扶进去!”

混乱中,容暖心借机告辞。

宫太医仔细为闻天燃诊过脉后,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宫太医,燃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见他这般凝重,舒贵人心间一沉,柳眉一拧,长长的指尖用力的掐上被单。

宫太医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回娘娘,王爷是动了情!”

‘呯……‘案台上的茶杯被大力的抛翻在地,碎片七零八碎的撒在了宫太医的周围,舒贵妃猛的上前,一把揪起他的前襟,半眯着眼,冷道:“太医,你倒是说说燃儿对何人对情?又是如何动情?”

宫太医已是浑身颤抖得厉害,支支唔唔道:“下官实在不知,下官只知道王爷所练之功是不得动情,一旦动情,便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舒贵人一把推开他,大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务色美人无数,闻天燃这辈子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从没见过他动情,女人对他来说,早已如同一日三餐,食之无味了。

“我儿不会动情,定是你诊错了!”挥了挥袖子,便有人将宫太医押了下去,没过多久,一声惨叫便传了进来。

闻天燃悠悠的睁开双眼,脸上被一双冰凉的手抚摸着。

“母妃,我怎么了?”他隐隐记得自己吐了血。

舒贵人呵呵一笑:“不碍,许是近来太过操劳,调理一番便无碍了!”

说罢,便吩咐众人好生照顾闻天燃,起身离去。

容暖心回到寝宫,不断的思索着刚才的一幕,那人明明壮实如牛,怎会突然吐血而倒?更奇怪的是,燕帝与舒贵人都是黑瞳,为何闻天燃会生出一对紫瞳?

且看这宫里的人都极度的惧怕他,莫非他练就了什么邪功?

这个想法不断的在容暖心的脑海中盘旋,直到夜深人静,她却是再也耐不住了,一开门,那守夜的宫女已经开始打磕睡了,见容暖心出来,忙迎了上去。

“你进来!”容暖心微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那宫女立即笑开了花,兴冲冲的便跑进了里屋。

容暖心走上前,作势去抱她,手却快速的在袖子里抽出一根银针,对准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那宫女的身体立即瘫软了下来。

将她搬上床榻,又与她互换了衣裳,容暖心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诺大的皇宫,她也只能碰碰动气,映月此时应该还在宫里,照闻天夜的眼神来看,她应该被关在北边。

顺着方向来到北院,这里显得十分的凄然,但巡视的侍卫却又特别的多,几乎是一批接一批的过,让人根本没有空子可以钻。

容暖心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却见寻假山后有一只白色的小猫在跳跃,故拣了块石子朝那假山边沿重重一击,发出一声‘呯‘的声响。

“谁?”两队侍卫同时听到了声音,都纷纷赶了过去,便是趁着这个空档,容暖心快速的躲进了一间房子。

里头很黑,空空荡荡的,她揪着这屋子里唯一的一翩窗户,正要翻出去,见听见那黑暗中有一声极为轻微的低呼传了过来。

她马上意识到这屋子里有人,此时,她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

背后因为紧张渗出了丝丝汗珠,如今,身边没有任何人保护,遇到危险,她便处于下风了。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借地一用!”僵持了许久,容暖心小声说道。

在这段期间,那头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显然,是与她想到了一块,在断定那头的人对她起不到威胁之时,容暖心这才开口。

黑暗中,一抹白色的影子挪动了下位置,紧接着,颤抖的声音传来:“暖心……”

“德馨!”

她简直是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误打误撞,进了德馨的屋子。

杏眸在黑暗中反射出一丝欣喜的光,紧接着,容暖心快速的接近那团白影,德馨听到她的声音之时,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抱着容暖心便低低的哭了出来。

“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她轻拍着德馨的后背。

德馨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强制自己止住了哭声,道:“闻天太子已经被殇王囚禁了,映月公主也关在这北院,暖心,你快走,若是你的身份被闻天燃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罢,便要将容暖心推出门外。

“听我说,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替我送件东西到驿站!”容暖心将自己手绘的一张图纸交到德馨的手里,咬破手指,在北院的地方点上一点红。

目前,要扭转局势非常困难,除非能找到燕帝!

但是……舒贵人和闻天燃定然不会将燕帝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因此,她特意在一些可能关押燕帝的地方做了记号。

青水与她早已心意相通,定能明白这图是何解。

德馨重重的点了点头,打开一条细缝,将容暖心推了出去:“快些离开,此时正是换班的好时机,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便出不去了!”

虽然极想将德馨一块带走,但容暖心知道此时还不是时候,只得快速的离开了北院。

回到寝宫,将那名宫女身上的衣裳又换了回来,再将其拖到外间,银针在同一穴位上一刺,那宫女已经转醒了过来。

跑进内间一瞧,容暖心正睡得香甜,嘴里喃喃道:“难道我方才做了个怪梦?”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容暖心便穿戴整齐,主动去到闻天燃的宫里找他,只见他今儿个已是英姿飒爽,劲黑铁甲,将他整个人都衬得高贵的不可一世。

见容暖心过来,他一挥手中的长剑,朗声道:“秦大人,你来得正好,走,随本王去取大齐的领土……”

步步紧逼 V060 亲的是男人

见容暖心过来,闻天燃一挥手中的长剑,朗声道:“秦大人,你来得正好,走,随本王去取大齐的领土……”

容暖心望高头大马上的他,忽的咧嘴一笑。

她几乎可以肯定,闻天燃昨儿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导至走火入魔,他的眸并不是天生紫色,而是后天所至。

而这种武功,不仅能让他的瞳孔发紫,还渐渐的噬食了他的心性,从而,一步一步走向暴力的边缘。

与闻天燃相识并不久,但他每一次抽剑必见血,容暖心见过二回。

“好!”她翻身跨上他身旁的马背,在略后他一步的位置扬鞭而策。

“看,我燕国的男儿个个骁勇善战,这一回必击得大齐退无可退!”他张狂的大笑着,握着疆绳的手背上青筋暴跳,可面上却带着一股迫不急待的兴奋。

似乎急切的想要舞动腰间的长剑,急切的想要血流成河。

如若德馨昨晚能将那图纸交到青水的手里,那么,追风此时已经淌过了连云河,到了北疆的地界,而千暮离也已经知晓了燕军今日的偷袭。

虽说千暮离早在她离开北疆之前就已经在做准备,但她不确定,他能完美的控制容家军。

若是真要制一个人于死地的话,她还是偏向于通敌卖国的那一个。

“殇王真是残忍的很,让在下一个大齐的副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遭遇偷袭!”容暖心的模样十分的平静,一对灿烂的眸子不忧不喜,专心志志的瞧着前方,手中的疆绳更是握得死紧,似乎将心中的不安全数押解在了这疆绳之上。

军队已经出了皇城,一路往连云河的方向前去,细细算来,闻天燃这次带的兵并不算多,大概只有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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