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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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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这几位对那执铃人更感兴趣……到时候自可详细研究此宝,岂不是好?却忽见钟政略偏过头去问唐莹:“对于深掘你后辈的记忆一事……”
唐莹直接回答:“不错,正是张禄所为。”
钟政笑道:“果然不出我等所料——那他又是如何解释自己通晓术法的?”
“我问他今时今日,可能运用,他回答说,”唐莹随即复述张禄的原话,“此一时,彼一时;此一地,彼一地。”
张禄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钟政点点头,把老脸再度转向张禄:“果然如此,张小友你并非我天垣之人吧?”
张禄忍不住嘴角略略一抽——这个结果他倒是想到了——反问道:“前辈因何而作如此推断?”
一直没有说话的佘师承突然开口:“因为你我的遭际,差相仿佛……”
张禄心里话这什么意思?你也是地球人?你也是被下放到这天垣世界来上户口的?绝无可能啊!“还请前辈明示。”
佘师承微微一皱眉头:“说来也怪,天、魔摄人,所摄者必为人中龙凤,然而我等六人,谁不是当世武道之佼佼者?结果却只有我和支离兄曾有过此等机缘,就连钟前辈也……”
钟政笑着摇了摇头:“你们都天赋异禀,不似老夫和邵贤弟,大器晚成,估计年轻时候还不入天、魔法眼,因而错过了。”
支离异道:“那么唐女士呢?她在我等之中,年齿最幼,成就却最高,二十五岁入无我,四十五岁至无人,起点难道不高么?”
佘师承面孔下面突然伸起来一只手,略摆一摆,示意大家伙儿不要跑题,然后继续自己的话:“我二人既有此等经历,当然知道异时、异地,因应功法之不同,或会觉醒某些自己此前所从未学习过的技能,但能达到何种程度,心中自也有数。而张禄你若是我天垣之人,仅仅靠数年间的几次穿越,就算新习得了术法,也未必能够看得懂那本《上古术法原理》。”
张禄撇一撇嘴:“或许我本就是上古术法孑遗的传人……”
钟政道:“不错,我们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实言相告,自从你初得堂阳季的藏宝,我们便开始注意你了——碧焰符和紫阳符本就在我们手中,研究日久,却不得能得其关窍,而你误打误撞之下,倒可使用青景符和赤明符……”
既然注意到了张禄,那么以这几位老先生的能量,自然能把张禄祖宗三代都挖个底儿掉——嗯,发现他不但没有祖宗三代,连本身的出身来历都神神秘秘,毫无蛛丝马迹可循。钟政说了,你第一次出现在天垣世界,是某年某月某处,第一个见到的人,恐怕是洞霄宗的廉晋和言遂吧……
张禄不禁微微一怔——特么的那俩家伙的名字连我都快忘记了,亏得这些老先生还能给挖出来。看起来我在天垣世界的一举一动,恐怕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啊!
即便张禄是什么隐秘术修的传人,不暴露则罢,一旦现身,无人境高手们只要有心追查,是不可能查不出来丝毫线索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你不是我天垣之人,而乃从天外降临。”
张禄心说难道又要重复什么任务不成不败就被洗去记忆的谎言吗?就听支离异说:“若仅仅只有你一个,或许我等还不敢下此定论,但须知在你之前,还有一个‘拳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必问,不可说
一听支离异提起拳王,张禄赶紧把耳朵给支楞起来了——他对这位前辈那真是崇拜得很啊,对于拳王的任何信息都有兴趣了解。
当然啦,等到重归超三维世界,估计直接问三无和尚就成,甚至有可能当面拜会拳王,但那得等到哪辈子去了……
“拳王并非此世之人么?”张禄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勾老先生们的话。
支离异点一点头:“拳王当是从异世降临,至于从何而来,为何而滞留此世,他只留下来六个字……”
“哪六个字?”
“不必问,不可说。”
啊呸,张禄心说那不跟啥都不说没区别嘛!
佘师承道:“我等既也曾为天、魔所摄,自然知道有些事情确实是不可说的,问也无益。张禄,对于你的来历,我等不会探究,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老实作答,必有你的好处。”
“前辈请问。”
“第一,你来我天垣世界,有无恶意?”
其实这句话里包含着两重含义,第一重就是“你确实不是我天垣之人吗”?但那就跟直接问穿越者“你被天、魔摄走了吗”一样,问题擦边儿,对方当会犹豫该怎么回答才好,实话实说算不算主动泄露。故此佘师承就把问题改成了“被天、魔所摄有无危险”,要是前提根本错误,对方自然会指出来,若是直接回答问题,便等于承认前提无误啦。
张禄犹豫了一下,觉得哪怕实话实说也无妨——三无和尚你跳出来咬我啊?“在下绝无恶意。”
“第二,你是否曾经修习过术法,并有相当成就。”
“诚如尊言。”
“第三,你的术法是否可以外传?”
张禄明白了,这才是关键所在——其实他从哪儿来,是不是天垣之人,关这些老先生屁事儿啊,他们又不是出入境管理处的,不抓偷渡者,也不管遣返原籍。关键这些老先生都对术法感兴趣,有研究,所以希望能够从张禄这儿点到一些指点——起码也能够提供些非同寻常的思路吧。
对方既有利益需求,那么张禄也大可索要报酬,这是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散,没必要隐瞒。于是他略一思索,便即回答:“本不禁外传,但恐于此世无用。”
“为何?因为天地法则的不同,故此难以施展?”
张禄点点头。就见支离异微微一笑,插嘴说:“无妨,我等既曾为天、魔所摄,也曾于异世得手某些法宝、功法,虽为此方天地法则所限,不能穷尽功能,但只须明了其理,他山之石,也可攻玉。”
张禄明白了,就好比他从玄奇界得到的那本《名实辩》,一开始不得其门而入,为什么呢?因为书上所提的气脉与他本身地球人的气脉有些微差异,相信跟天垣人的气脉同样有差——除非这书本就是天垣的,只是失传了而已——但只要摸索出了差异何在,略加改动,便可修行无误。
再比方说他在参详过《上古术法原理》之后,对于天垣世界的天地法则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于在此世使用术法,更多了几分把握。好比地球上的武林高手,跑到月球那种低重力环境下,未必还能吊打普通人,但只要摸清楚了两处环境的差异点、差异度,把原本的招数加以一定程度修改,再习练纯熟,那就照样很强大啦。
“前辈若有所问,在下必无所隐;在下有所请问,也希望前辈们不吝赐教。”要我授技,没问题啊,只要你们把知道的也全都说出来,大家伙儿可以教学相长嘛。
此言一出,几张面孔上尽皆微露喜色。邵葵当即问道:“真气之行,归入气海,透出重关——不知是哪几重关隘?”
张禄才待作答,却被钟政给打断了:“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探究得明白的,此事不急——我等今日先引张禄入‘升遐会’,改日会聚一处,再共同钻研好了。”今天只是个碰头会,还是远程视频会议,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得找时间真凑一块儿,才能深入研讨,互通有无……
从地洞里出来以后,唐莹又再关照一遍张禄:“今日之事,慎勿外泄——因为丽语信赖你,故此我才引你入‘升遐会’,切莫辜负了我的信任。”张禄自然应允。刚才那些老先生们也说过了,天垣世界不认同修习术法有利破境的高人还有不少,即便他们六个,虽然认定了自己所走的乃是正途,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成功的范例,就怕消息泄露,会动摇此世武道的根基。
小年轻们要因此全都抛下武道,改习了术法,就怕基础打不牢靠,最终一事无成啊。天垣世界好几万年的武道体系都已经很成熟了,骤然打破旧有的系统,必然引发混乱,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真踩出一条术、武双修的平坦大道来。
唐莹仍然派先前那名女弟子把张禄送归寝处。张禄挺高兴,觉得今日收获颇丰:一来是得了那些老家伙的承诺,他把一些术法基础理论说出来,老先生们也会传授他此世术法精要,则自己乱放幻术灭敌的风采,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再现于这天垣世界;二来么,老先生们必会因此而保障自家小命啊,张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哪儿再去找那么好的术修老师去?
具体什么时候扎堆儿搞研究,并没有定下确切的日期,唐莹还得帮着张禄他们揪出那身在京城的幕后黑手来。至于怎样引蛇出洞,逮住“大老”,或起码逮着他身边那个执铃人,夺取宝贝铃铛,唐莹说了,她计划中还需要几件异宝,目前不在手上,等齐全了再通知张禄。
张禄心说也不知道你们这“升遐会”究竟搜罗了多少上古术修的遗物啊,是都秘密藏在某处呢,还是每人分几件回家去研究?不知道将来能不能送我几件,权当学费好了……
其实对于揪出幕后黑手为唐丽语报仇之事,他并不怎么上心,终究人家已经把人给放了,既没勒索钱物,也没撕票,这伙儿绑匪貌似还挺盗亦有道的……唐小姐并无损失,顶多心灵上受点儿创伤而已,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可平复如初。唐莹宝贝自家晚辈,黎彦超更不必说了,大有谁动我老婆我灭谁全家的架势,张禄对那些绑匪倒还并没多么忌恨。
但问题是那些绑匪觊觎到了自己的头上,那便不能忍,而且张禄对那枚铃铛以及执铃人也颇为好奇——实不在“升遐会”六位高人之下——所以希望能够以身为饵,斩断幕后黑手。当然啦,做诱饵难免存在着不测的风险,如今有“升遐会”在背后撑腰,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天垣朝的禁中和中国古代历朝历代的皇宫都颇为相似,一是占地面积大、房屋数量多,二是人口多,三是即便那么多人口还是填不满,空屋子更多……所以安排张禄他们几人住下,丝毫也不为难。不过最初黎彦超还提出要和两名男性同伴同住的,方便抵足夜话,却被张禄否决了:“你必然心心念念,都在唐小姐身上,我等才不愿大半夜的听你倾诉恋中苦闷……”
唐莹给他们安排了相邻的三间屋子,如今想来,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仨男的住一块儿,就是准备大半夜的秘召张禄去见。不过张禄在唐莹寝室的地窟里也并没有呆太长时间,去时明月初升,回来的时候也才刚后半夜而已。他进屋之前,还先侧耳倾听两名同伴屋中动静,貌似他们并没有什么察觉。进屋之后,便即攀上床榻,盘膝运功——可是突然之间,忽听窗外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叮铃铃~~”
张禄心说不妙!
他初时见祥云腾起于禁中,还以为绑匪把唐丽语关押在禁中某处,等到知道唐小姐已然脱困,自然而然地就把禁中和绑匪之间的连接号给抹掉了。潜意识里,认定绑匪必在禁中之外、都城之内,还打算等几天后唐莹一切安排妥当了,自己就孤身一人去京城大街上晃当,引诱执铃人出来迷昏自己……
可谁能想到,铃声竟然真在禁中响起!计划尚未最终确定,别说张禄了,就连唐莹等高人也必然毫无防备,绑匪利用这个空档趁虚而入,这真使张禄欲哭无泪了……
其实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天垣朝的禁中防御并不严密,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刺客胆敢入内行凶——政元天子本身就是无我境高阶的强者,当世有几人是他对手?而那些无人境的高手,大多逍遥世外,谁会来谋害天子?
就算真有高手欲图潜入禁中,谋刺天子吧,你布置再多禁卫那也没用啊,谁能拦得住?
而且天垣朝的禁中并不严禁男子,不象东汉朝,即便内廷尚书台是设置在宫城内的,尚书作为完整的男人也能自由出入,那都必须远离天子寝殿和后宫夫人,能够日常接触到宫中女性的就只有宦官而已。天垣朝没有宦官,而且皇帝就在禁中办公,外臣白昼可随意出入,想要摸清禁中的门户、途径,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而既然张禄怀疑那位“大老”是朝中重臣,又怎么想不到“大老”或其党羽有可能潜入禁中来迷昏自己呢?
说起来一大篇,其实在张禄脑中也就一闪回而已,他都来不及懊悔,就自觉身陷黑暗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你的名字
张禄在榻上盘膝而坐,耳听得窗外铃声响起,不自禁的腰就塌下去了,头也朝肩头一歪,双眼闭合,瞬间已入梦乡。
随即门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三个黑影闪将进来,其中一个黑影手中执着一枚银色的铃铛。另一个黑影则在墙边某处一掀,床榻无声地朝侧面移开,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来。
除执铃人外的另两人一搭头,一抱腿,抬起张禄便即跃下窟窿,执铃人随后跟进,接着床榻又再无声地移回原处,遮蔽了秘道的痕迹。
这条秘道貌似比方才唐莹带张禄进入的更长,并且颇多曲折,但他们并没有走太远,便即蹩进侧面的一间石室。倘若张禄还能眼见的话,当能发现这间石室与“升遐会”开远程电话会议的相差仿佛——应该是禁中地下的标配——室中也有桌案,只是桌边没有矮凳,而面对面摆了两把椅子。
两名黑衣人把张禄放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仰靠着椅背,并且把他脑袋扶正,随即伸手掏摸他怀里的东西,一样样全都摆在桌上。只有腰上的“玄霆剑”没有解下来。
要说张禄怀里东西还挺不少,有银钱,有药物——几部功法大多在禅善世界烧焦,所以并没有带出来——此外还有一摞堂阳季所赐的符箓和一块石头片儿(龙骨化石)。
执铃人在张禄对面落座,就着昏暗的烛光,仔细打量对方的面庞——“确实,刮掉胡子,简直一般无二……”
一名黑衣人探首室外,随即转回头来朝执铃人颔首示意。执铃人便即凝定精神,一边盯着张禄的面孔,一边开口说话——这与他方才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同,语声显得格外深沉、和缓,若有魔力,能够直指人心。
“你的名字?”
张禄在睡梦中啧了啧嘴,然后回答道:“嗯,是部不错的卡通。”
“……”
这回答大出执铃人意料之外,而且……他完全搞不懂张禄是在说些什么。于是停顿了一下,改换问题:“你是叫张禄吗?”
“在下张禄,草字伯爵。”
天垣世界之人向来只有大名,没有表字——乳名、雅号,乃至于绰号、匪号,那是有的——所以执铃人完全搞不懂张禄为什么要在自己大名后面多加四个字……就见梦中的张禄突然“噗嗤”一笑:“嘿嘿,伯爵,张伯爵,其实不过草民一个……”
执铃人愕然,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发问:“还记得在一处山洞之中,你与‘六龙’之嘲风对战吗?你是怎么在嘲风掌下逃生的?”
“老子福大命大,主角命格。”
“……还记得你穿梭千里,去到堂阳季的藏宝处吗?你是怎么去的?”
“青景符……”
“对,”执铃人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因为他终于能够听懂张禄这句话了——“你从睚眦身上搜得了青景符,如何使用,才能抵达藏宝之处?”
“我没有用,是嘲风用的……”
执铃人面上再露怪异神色,顿了一顿,又换问题:“还记得你在海船上被海盗围攻吗?”
“什么海盗……‘六龙’啦……”
“不错,那你又是怎么从‘六龙’的围攻之中,负伤落海,而能侥幸不死,还泅水返回海岛的?”
“因为有符啊……”
“什么符?青景符?赤明符?!”
张禄的本意,是说他使用了自己书写的符箓,始得逃生,但执铃人误会了——因为天垣世界虽有符箓,都是江湖小道,真正的武人根本不认为那玩意儿有用,顶多也就安神定魄,起到一定心理安慰作用罢了。包括执铃人在内,在场三人都没有见过天垣世界的符箓,所以对于形质有所接近的清玄世界的符箓,也只当是一摞字纸而已,并未在意。
由此执铃人才会追问:“青景符?赤明符?!”
张禄笑道:“胡扯……那是我……”本来想说我写的符箓,但此符并非在天垣世界写就,而牵扯到了玄奇界,他不受控制地就打了个嗑巴,犹豫了一下,最终回答说:“不必问,不可说。”
执铃人都快疯了,他连问张禄好几个问题,不但没能得着丝毫有用的信息,反倒十句话里有五句都听不懂,而且最后还被答以“不必问,不可说”?他自从机缘巧合,得此宝贝铃铛以后,日夕揣摩,也不知道拿多少人练过手,某些人心防甚严,有可能答非所问,或者含糊其辞,还得他反复诱导,可从来也没人直接叫他闭嘴,说你别问了呀。
这家伙真的被催眠了么?
不禁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去摸了摸张禄的脉搏,又翻开他眼皮瞧了瞧,然后凝定心神,再摇铃铛。
等确定张禄确实是睡着了,执铃人返回原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禄有些邋遢的睡姿——这家伙竟然还流口水——重新发问道:“你落水之时,确实身负重伤么?”
“我何曾落过水?”
“你的意思是说,并非落水,而是主动投入海中去的?”
“我一直都在船上。”
“……当时你是带着人皮面具,手持一柄锋刃琉璃色的长剑吧?”
“不错。”
“难道不是狻猊击落了你的剑,你为拾剑而被椒图重伤堕海的么?”
“一派胡言,谁能落我的剑?谁能伤我的身?”
执铃人闻言,不禁抬起头来,朝着室门的方向张望。貌似门外有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站在门口的一名黑衣人躬身领命,随即走到执铃人面前,低声道:“仔细盘问这一节。”
执铃人点头,决定把海盗劫船事件从头问起:“你枯居海外小岛,守着堂阳季的宝藏,是唐时章率领海船来接你的吗?”张禄老实回答:“正是。”
“你何时戴上人皮面具的?为何要戴?”“因为睚眦认得我,我不欲被他看破行藏。”
“那么你与椒图等人曾经见过面吗?何时,何地?”“在岿山山谷中见过……”
“他们登船之后,可有与你对话?”“不记得了……”
“可有与你搏战?”“有。”
“谁胜谁负?”“他们也没赢,我也没输。”
“你并未落入海中,一直都在船上?”“是的。”
“你在船上都做了些什么?”“摘下唐时章腕上的虚空镯,戴在自己手上。”
“堂阳季的藏宝就在虚空镯里?”“正是。”
“睚眦他们是否知道?”“不知。”
执铃人微微一皱眉头:“是他们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的事,我如何知道?”
张禄估计睚眦他们不知道藏宝所在,否则就不用满船舱和岛屿上搜寻啦,但这终究是他的猜测,对于执铃人的问题,本能地要实言以告——除非事涉玄奇界,那真是心里有道障碍,说不出来——所以才回答“我如何知道”。
“是否你与睚眦等人做了什么交易,他们饶你的性命,你收起了藏宝……”
还不等张禄回答,就听室门外轻咳一声,执铃人赶紧站起身来。随即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要你发问,不是要你胡猜——算了,时间也不早了,先送他回去吧。”
“可是大人,正问到关键问题……”
“是否关键,要由我来判断。反正还有的是时间……或许等他离开禁中,返回唐郡的时候,再施法会更为简单——且送回去吧。”
三个黑衣人都躬身领命,执铃人似略有不甘之意,但也只好眼睁睁地瞧着同伴把桌上的东西重新归入张禄怀中……
突然门外之人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取来我看。”
一名黑衣人正好捡起那摞符箓,得令后赶紧递出门去。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光传来翻阅纸张的细微响动,好一会儿,才貌似自言自语地道:“有趣,难道是……”随即吩咐:“明晚若有机会再审他,就先把这写字纸都抄录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多宝囊
张禄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隐约记得梦见自己又穿越到了民国时期,被人架到一处密室中拷打审问——对方究竟是日寇还是汪伪要么蒋帮?不记得了,反正自己绝对该是正义的一方!
可是随着苏醒,梦中的景象逐渐远去,光存留下心底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感记忆——是恐惧无助还是坚贞不屈?貌似很难分辨得出来。同时现实世界的真实记忆逐渐回到脑海,他不禁悚然一惊,赶紧睁开眼来四周打量。
仍然是那间唐莹所安排的禁中寝室,自己仍然端坐在床榻上,貌似只是打坐练功过程中偶尔瞌睡了一下而已。伸手入怀掏摸,也并没有遗失任何物品。
他跳下床榻,推窗朝空中一望,还记得从唐莹处返回的时候,才是后半夜,如今却晨光熹微,天色将要放亮啦。在天垣世界住了那么久,对于此世的昼夜变化、时间流速,张禄早就有了清晰的认知——这不是一个小瞌睡,自己起码睡了有俩小时还多!
凝神细想,确乎确在睡着之前,曾经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碎而轻微的铃声……
要说殿宇之中,有铃声响起也并不奇怪:檐下有风铃,为驱鸟雀也;宫里还有不少婢女,再包括唐莹带进宫的女弟子,行动之际难免环佩叮咚——要说身上不装那些零碎的贵族女子,此世张禄只见过唐丽语一个,就连唐莹都未能免俗。
但张禄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听到的绝非风铃响,也不是女人路过时的佩饰鸣响,或者别的什么声音,而一定是激发了某件法宝。他曾经在唐丽语的记忆深处听到过这种铃声,就此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
一般情况下,被宝贝铃铛迷昏之人,即便听觉再如何敏锐,又是在无风的旷野之中,听到了这声轻微的铃响,一般也不会放在心里——若非张禄发觉,唐丽语就根本没往心里去——而且受催眠遭讯问,也并不会因此引发什么幻梦。但张禄的躯体终究与正常天垣人不同,他又熟习术法,虽然不能正常使用,但对于术法尤其是幻术的抗性,还是比一般人要强的,所以联系那个被拷问的幻梦,当即醒悟过来——糟糕,老子中招了!
这真是阴沟里翻船,自己竟然会在一个武道世界被幻术迷倒,这跟五十七阵战无伤最后却被小刻刀拉破手然后挂了的本多高达有啥区别?!
张禄心中又是懊恼,又感恐惧,仔细回想梦中的情形,希望能够发掘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但梦境就如同水中之月一般,若不去捞,明月宛在,甫一探手,月影立散……你永远也别想清晰地复原一个梦,越是回忆,反倒越是模糊不清。
倒霉就倒霉在这是个武道世界,或者起码是自己还搞不清楚天地法则的兼修世界啦,否则只要朝自己使用“灵台蜃景”,有什么潜藏记忆挖不出来?哪怕直接去跟深层意识也就是灵台兄对话,也不为难啊。
无奈之下,只得在天光大亮后匆匆前去求见唐莹,请求老太太摒退众人,然后将自己的怀疑合盘托出。唐莹也不禁微微一惊:“你确定吗?”张禄点头:“确定,我肯定是被那铃铛迷昏过了,至于对方对我都做了些什么……很有可能是遭到了讯问。”
唐莹紧锁双眉:“那么,你有无将‘升遐会’之事泄露出去?”
张禄摇摇头,苦笑道:“在下怎可能还记得……”但他随即就收敛笑容,说我仔细回忆了被催眠的过程,掐算时间,由此得出几个推论,前辈要不要听?
“你说。”
张禄一枚枚竖起手指来:“首先,对方不可能是在室内讯问我的,因为太过容易暴露……”终究在禁中,是时常会有禁军将士往来巡逻的,而且其中不乏耳聪目明的高手,他隔壁又睡着无我境的黎彦超——风赫然在黎彦超隔壁——要是就直接在屋中讯问张禄,就算你再怎么放低声音,小心行事,也难免不会遭人察觉。
“前后最多一时半(相当于地球上两个小时),即便有秘道,也不可能将我搬离太远讯问……”
唐莹点点头:“禁中秘道我所知也并不多,且待详细向天子询问,看看你屋中是否有入口,或许可以进去搜查些蛛丝马迹出来。”
张禄摇摇头,说先不宜打草惊蛇,咱们必须谋定而后动。
“第三,我曾经挖掘过唐小姐的深层记忆,见到过那执铃人讯问她的场景,此人的问题么,嘿嘿~~”要说这执铃人虽非愚钝之辈,却并不怎么懂得审讯技巧,连普通的心理咨询师估计都比不上,往往十个问题当中,只有一两个可以切中窍要。所以张禄判断,正因如此,那位“大老”才一定要靠近了旁听,由自己亲下判断,而不可能彻底委任给执铃人——
“时间既短,对方又缺乏审讯技巧,在下心智也比较坚韧,相信他们不会从我口中得到太多重要讯息——在催眠状态下被讯问之人,只能问一答一,他们应该不会想到询问相关‘升遐会’之事,在下更不可能主动泄露……”
唐莹点头:“若如此便最好了。”
“倘若在下所料不差,确实没能问出什么关键答案来,估计那‘大老’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可能还会找机会,再次催眠和讯问我——或许就在今日夜间!”
唐莹双眉一轩:“既如此便简单了,今夜我便潜伏在你寝室之侧,闻有铃声,便可将那贼子当场擒下!”
张禄还是摇头,说:“此计不妥……”
他倒是并不怀疑唐莹能够逮着人,那铃声再细微,终究难逃无人境大高手的双耳,而唐莹若然出手,还有什么家伙是拿不下的吗?除非对方是独孤恨……也不怕执铃人再想迷昏唐莹,他的法宝若能轻松对付一位无人境,根本不必委身于人,自己就能包打天下了。
然而就怕——“执铃人易擒,那‘大老’却难拿啊……”大老很可能也是一位高手,起码得是无我境中阶吧,他若是提前潜伏在侧,恐怕唐莹未必一定能够察觉。再说了,既然判断不是在寝室中讯问的自己,那‘大老’很可能是等在别处——你真拿下了执铃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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