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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沦为肉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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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指着那绑在他指头上的蝴蝶结,皱眉,“好丑。”

“……!”

她震惊了,好心好意给他包扎止血,他居然还嫌弃她绑的花式难看!

“早知道就让你血流光死掉算了!”

“不会流光。”他说,正儿八经,特诚挚地说,“已经不流了。”

“……”她默然无声,这时候才想到他虽然傻了,但是内力还在,武功高强,这点血对他而言就和挠痒痒似的根本不碍事。想到她刚才还紧张兮兮地主动给他包扎,现在看来就是多此一举!

不仅没落得好,还得了这样的臭名声!

她气坏了,哼声道:“嫌丑就摘下来!”

“是心意。”他把手藏到背后,像是怕她会突然扑过来把手上的蝴蝶结给摘掉,朝她露出那种特别满足的笑,“喜欢。”

她心头一柔,却碍着面子,别扭地清咳一声,眼睛从他身上转开去,想到虞冷还在外头寻找食物,他们总不能在这干等着,之前浪费那么多时间,现在该动起来了。

“接下来,我们要把这间房子打扫干净,你去劈柴,我待会儿过来生火烧水。”像是想起什么,她问到,“劈柴会吧?”

他双手抬高,举起,挥下,做完这举动便一脸虚心地请教:“这样对吗?”

她噗嗤一笑。

他满脸迷惑,不知哪个动作触及她的笑点。

不过他当然不会知道。

他只知道,眼前这盛开的笑容头一回如此粲然,像是那片迷失的记忆里曾隐约显现出来的一幕。

鲜衣怒马,灿烂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脚着按照这进度,没几章就能结尾了昂……!

表示金手指这种东西,我只能给开个比较实在,适用的,超能量的难开(●…●)

傻萌版的薛小呆是很可耐,但他的内心到底还是大魔王,下章虞公子就归来了。

ps:终于抽好了,泪~

第62章 V章

茂密的青竹林中;一间独置的简陋屋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儿;常年未曾有人来打扫过,屋子周边都是杂草;毫无人气儿,然而今日屋中去传出吵吵嚷嚷的人声。

“屋里头我来弄;你去外头劈柴,哎;别动那个,小心又给摔坏了!”她大喊一声,急忙冲上前把他手里捧着的仅剩几个碗夺过来;然后推搡着他将他赶到屋外去,“都和你说了,你先把柴砍好,多准备些热水,待会儿洗漱要用上的。至于这间屋子,我先零碎地整理下,如果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进来的,听懂了吗?”

她对着他,说话的速度和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十分之快,还没让他说上话,就已经把人硬生生打发到外头去。

他立在原地,瞧着好不容易从柜子里找着的斧头,先拿在手里研究一下,之后蹲下来看着地上一堆还没劈过的木头,神情很茫然。

屋里的人如火如荼地嗨咻嗨咻地喘着气擦桌子,她用的是一件发霉的衣裳,从柜子隔层里拿来的,桌上放着个物什,造型有点像炕头上架着的大铁锅,因为实在找不着能盛水的。不过幸好还有个备用的,到时洗洗还能做饭。而那唯一能用的大木桶是她准备烧水给自己洗浴用的,毕竟她一个大姑娘,露天浴什么的还是挑战无能。

先把她够得着的地方灰尘都大概擦拭一遍,之后将脏布浸在水里洗了遍拧干,继续进行第二道工序加工。她一边用力抹桌子嘴里边发出呼呼的喘气声,直到擦得腰板儿都发酸,她才呼地出了长长一口浊气。坐在已擦干净的长凳上,她两条腿随意地叉开,累得连形象都不顾了。不过就算是休息,她还是没忘记一个人——被她指派去劈柴的薛小呆。

也不知道他搞定没有,她正想着,忽觉奇怪,外头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心下疑虑渐起,这人现在是个傻的,她不能把他当正常人看。虽然他从来都不正常人……

快步走到屋门前推开来一瞅,就见几米处薛染盘腿坐在一堆木头跟前,举着斧头,在那一截儿一截儿慢慢地劈,只不过人家都是将木头立起来,他是直接把木头放平,砍成一断一断。

她看得要疯掉了,大步流星冲上前,盯着那一堆圆滚滚的玩意儿惊愕地瞪大眼。

他这是在劈柴?这家伙闹哪样!

见她一脸说不出话的表情,他倒是露出欣喜之色,从地上骨碌两下爬起来,邀功般的神情,“你看,这样是不是?”一手指着地上堆积在一块圆滚滚物体。

之前他那举动虽然像打高尔夫,但基本动作还是比较接近的,现在倒好……他是打算用这一堆和她玩积木游戏?

她用手扶着额头,简直崩溃。

“错了!不是这样的,哎!你这一身的气力,怎么连砍柴都砍不好?”

薛小呆童鞋就这样挨批了,他脸上的喜色一下全褪得干干净净,眼里满是愧疚之色,隐约是明白他做错了,还连累到她,因为刚才她笑自己,薛小呆以为那样是错的,琢磨一阵才搞成而今这模样,谁知还是错的……

他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像课堂上做小动作被逮住的学生被教导处训骂一般,他的头都快埋得瞧不见脸了。

跟前的人忽地一声唉,对他板着脸说:“要是不会,你可以来问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在那傻乎乎的想,知道吗?”

他一下仰首,眼睛亮闪闪的,好似已经雨过天晴,“真的吗?你不会嫌烦吗?”

“我像是那么容易就嫌别人烦的坏人?”她低笑一声反问他,旋即又想到在他面前,她做再过分的事都是站得住脚跟的,立时改了口,“不对,我才不是坏人,总之,你只要遇到真不会的,就问我。既然我答应把你留在身边,我就会对你负责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注意他的眼神正在逐渐变化,直到她抬头和他对视,他又露出特别软的笑容。

“你真好……”

被夸奖的人脸微微一红,轻声低咳,嘴角却自然地扬起,露出恬美的笑颜来,“知道我好,就更应该听我的话,懂吗?”

他用力点了下头,狭长的眉眼倏地弯起,犹如夜里高悬的一轮明月,盛半壶清酒的醉香。

这样的笑容……哪里像一个傻子能展现得出来?

但她未曾多想,只拿着斧头示范动作,但她之前受过重创,体能还未完全康复,故此还劈不开柴木。一联想到她被他伤害过的那些事情,心底里就有那么点不对味了。

将他放在身边,是不是真的正确呢?

万一有一条这人恢复记忆,不傻了呢?

示范的举动顿止,她侧过头眼神在他专注观察她的面上打量着,拥有这样一张眉眼俊秀,容貌姣好的人,当初为何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如果没发生过那些事的话,同他日夜朝夕相处……

心头一凛,她忽地撤回目光,快速地把斧头塞进他手里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我就先进去了,全都劈好后再进来,知道吗?”她瞥过头,半侧着身吩咐道。

忽地他转身,飞快地说,“如果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就不会赶我走吗?”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心思,她像之前一样当作是他心里头的不安在作祟,神色如常地回答道:“你若是听话,我自然就不会赶你走。”

“就算你和那人在一起……”

“什么?”他后头那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轻了,就像是风飘过,很快就从耳边消散。故此她提高音量问,“你说什么?”

他抬起头,慢慢地展露出笑容,傻呵呵的。

“没什么。”

她狐疑地瞅他一眼。

他眼神里浮现些微明亮的星光,和着他柔软的像小兽般的笑容,“你进去吧,这里我都会做好的。”

她到底是觉得不放心,临进屋前还再三叮嘱他,“要是什么不懂,就来问我,别自个儿瞎琢磨,知道麽?”

他没出声,只点点头。

莹亮的眼似从很远的地方眺望向她,她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烦意乱,转身便返回屋内。

进了屋内关上门,心思有点游离。

——刚才,她总觉得他是有话要说的。

——但到底要说什么?

她不知道,因为她隐隐觉得继续问下去并不是明智之举。

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就像她现在选择留下已经变傻的薛染。虽然冒险,但于这种局势下,好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口中轻轻一道叹声,她拿过搁置在椅子上的抹布继续擦拭起来,忘记吧,忘记吧,就这么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过下去……至少,没有外界的纷争烦扰,就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下去,她一直所向往憧憬的生活……

经过一番指导,屋外的人很快就上手了,毕竟内功和武力值都不是盖的,不出几分钟功夫居然就搞定了。

她第二遍把那桌子连带桌脚,地板都给擦遍,听到屋外的敲门声,以为是虞冷回来了。

活蹦乱跳地一路跑过去,一开门却见是提着把斧头,乖顺温和的薛染,这才突然想起,她说过让他劈完柴就来找自己再领任务的。她略感诧异,探头一看,地上本是完整的木头都已完工,从她进来到结束不过那么短暂的一小会儿,他这效率,还真挺高。

脸上失望的表情被喜色取代,她从他手里把斧头拿过去摆放到原位,随后指着从那一口井说道,“你打水,我放柴火,准备烧水了。”

他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她无奈地叹气,示范一遍怎么从井里头打水,直到他露出明白的表情点头后,她才把地上柴火一批批往屋里头搬进去。而本来是负责打水任务的人却兴冲冲地过来,把她手里头的柴火都夺走了。

“我来。”

她一愣,人已经主动替她承担,她在后面喊了声,“放到炕头旁边,知道吗!”

两人合力,陆续的把屋子都收拾好,打扫干净,铁锅经过她的反复洗刷看上去光洁许多,从井口里打来的水已经烧了起来,而清晨里的雾霾已被晨光打散,依稀露出大地的整片面貌。

她累得倒在桌上,手将前额的汗渍随意一把抹掉。

忽地,有人双手往上摊放,递过来一块锦帕,是已经洗洁干净的。

锦帕角落里,还绣着一小字,薛。

是他的姓氏。

尚在怔松间,他已开口,“用这个擦,干净。”

她微微发愣,没上手把那锦帕接过来。

他见她不动,以为她是不想用,或者说……是不想用他用过的。手伸着,一时间也不知是该缩回去还是如何,直到她忽地淡淡一笑,把帕子拿过去,若无其事地擦着脸上的汗渍,一边对他说,“谢谢了昂。”

内心有些激动,脸上眉梢间都挂着掩不住的笑意,他腼腆地收回手,放在两腿间一副不知该往哪儿摆放的模样,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正向他的心上人表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接受了他的锦帕,那绣帕上刻着的小字像在提醒她,这个人……这个人是薛染。

曾经的无恶不作的大恶魔薛染……

“喂!”她叫他。

他还处于惊喜中,茫然无措地抬头,“怎、怎么了。”

“知道这绣帕上的字叫什么吗?”她扬了扬,刻意露出那一角来。

“恩,是薛。”

倒是还识字,没傻得太离谱。她目光复杂地盯着看他半天,才继续说,“你叫薛染,是碧月庄的少庄主,但是现在你失去记忆了,还成了傻子,所以——”她着重点在后头,话语突然停住,眼睛直盯盯地锁定他。

他被她这样慎重其事的模样给唬住了,表情变得格外认真专注起来。

她一字字说道:“你以后不能叫薛染,就叫……”皱眉思索片刻,立即就说到,“傻子!”

对面那张脸立刻就变了,可怜巴巴的,“能不能不要叫这个?”

她忽地翘起二郎腿,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你和我讨价还价?”

“我不是傻子……”

她先是愣住,随后噗哈哈地笑出声来,忽然逼近他,低声道:“你觉得你现在不是傻子吗?那好,我不叫你傻子,那就叫……呆子?”

他一对秀气的眉微蹙,但并没反驳,就算他再愚钝,也能清晰感受到她恶劣的玩笑中肆意畅快的情感。

想到她先前说他失忆前曾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心底忽地紧揪起来。

看来……他真的是伤她至深,变成如今这样,真是活该。

难过的滋味像热烫的沸水在心头滚动,在她逼问的眼神下,他平静地抬起头来,露出软软的,全然妥协的笑容来,“你想怎么叫都好。”

她想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赶他走。

眼睛像被烫了一下,她飞快地挪开视线,总这样欺负他做什么,他只是个傻子、傻子而已!

猛然紧捏的拳头缓缓松开,她从凳子上起身,“你姓薛,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傻子,那我就叫你小呆。”她有地别扭,鼻子朝上哼了声,“这个总成了吧,反正也挺适合你的。”

薛小呆,薛小呆,傻傻愣愣的,简直绝配。

干脆利落的决定下来,他一脸默认低头,似乎对这新名字还在回神中,直到她催嚷着让他起来往炕洞里扔柴火,他才木讷讷地起来,蹲着把一根根柴火往里放,谁想动作略大,火星子都差些弹到脸上。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拽着他后领子往后拎,这张俏脸蛋而今恐怕就毁了!

她气得骂他,“不知道小心些,弄伤脸怎么办?过来!”

把他直接拽过来捧着脸左看右看,见没事才松口气,哪想她刚一放手,他后手就贴上来,掌心裹上她的手背,稳稳的叠在一起。

手心则和他的脸颊紧贴在一起,吓得她刚要抽手叱责,却因他面上浮现痴痴地笑而微一发怔,动作顿滞。

“别放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风一样从她耳边散去,“好暖……”

好暖?她听清楚他的低喃,心逐渐发紧。

很想干脆点把手抽出来,可他那痴迷的喃喃声,竟让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忍。

唤作以前,她必会嘲讽自己,这样残忍的人,她何须耗费气力去怜悯他?然而现在……指尖微动,不期然同他的眼睛对上,喉口紧缩起来,干涩发痒。

“我没事。”

“恩。”她艰难发声,神色很不自在,忽然很想抽手,这样被他裹着,好像连体婴般暧昧,“你……你松……”开字还没出来,那像风一样吹来的细微响动从眼前划过,脸上温热的一触,她居然——被薛小呆暗袭偷香!

火气还没来得及袭上,却已被双饱含悲伤的眼给摄住心魂。

“就算你和那人在一起……也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门外有风吹入,而他低柔的软语自耳侧摇曳徘徊,她有点懵住了。

陡然间想起,原来她刚才未曾听清楚的……结合在一起,是这样的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要虞公子出现的,哎……话说这样算是开金手指了吧……?

因为近期要发新文的缘故,鱼妞决定此文日更4000+保底直到完结,新文本来决定十七号发因为群内有俩是同期的怕撞榜因此推迟到24号发,趁这段时间赶紧存稿!握拳!

你们总嚷嚷要薛小呆上位,但鱼妞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的……鱼,也是有尊严!轻易即被打败的鱼,不配做鱼!

第63章 V章

水已经烧开了;等的人却迟迟未归。

她独自坐在木梯上,不时地探头往繁密的青竹林深处打量,手紧攥着;指头往掌心里不停揉搓,这样略带神经质的动作和她面上逐渐聚集的愁色形成明显的焦躁状态。但这种焦躁还不仅仅是因为等的人一直不回来如此简洁……

——就算你和那人在一起,也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脑中突然冒出刚才他说的话来,像一枚银针从指骨间硬生生刺入,钝痛迟缓地敲击着大脑,直至身后有人喊她;木愣的脑子霎间清醒过来,她心慌了一瞬,转身的瞬间面上表情已是调整过来;问,“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头休息吗?”

“我……”他迟疑地张嘴,

不太喜欢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她刚才真的被他所影响为避开他因此故意说了个等人的借口躲在这。心中的情绪虽然还不是很稳定,但她开口的语气却是干脆果断了许多,“有什么事就尽管说,不用吞吞吐吐。”

“外头冷,换我来守着吧。”

她一愣,见他望着她的神色里显露出来的怜惜不忍,一股复杂情绪袭上眉间,隐隐觉得……她对他是不是太关注了?就当他是一无所知的薛小呆,这样闹别扭,反而令自己更难堪。且他对她流露出来的依赖和关怀确实出自内心,这人捧着那颗真心送上门来,她何必拒绝?只要守住她历来的观点不动摇,又有什么可怕?

心里不断地反问自己,她一一将其解除,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似是真的平静多了。

“那也好,你先守在外头,我要是没叫你进来你就别进来……知道吗?”尾音最后稍稍迟缓,一顿似想到什么,眼神变得严厉,连带着言辞里也有种非同一般的苛刻锐意。

他乖乖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她同样沉默站起身,从他身边毫不犹豫地擦肩而过,连眼都未曾往转移到他身上过。

他低眉垂敛,眼底里好似有浅光暗动,等到她关门进屋,在原地立了半会儿的人忽尔将袖子撩开,那之前烫伤的手还有红痕未褪,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而他翻开手掌,秀丽眉眼微微轻蹙,落在那掌心里古怪奇异的图纹上,那纹理自中心朝四面展开,最长的一条线已经蜿蜒至腕口。

眸子盯着图纹好会儿才抬起头,手一放袖子便全数掩住,杵立门口的人走下一步,像她刚才一样坐在木梯上。

她应该……是在沐浴吧?

随意扎起的长发因他侧首而披散下来,他一只手撑着下颚,手肘抵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无意识般摸向嘴唇。

适才偷袭的那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好似还有余香缭绕唇畔间。

指腹摸索着干燥的唇,沿着那一点点上翘的弧度。

他笑了,低低笑声和着风消失在空气中。

……

记得上一世她还是萝莉身的时候,同样是在这间破屋里头洗浴。

大概那事儿着实叫人心有余悸,这回她可没心思在一团水雾里哼着小曲儿慢慢来,虽说而今薛小呆完全听令于她,可难保脑子一抽搐就变身了,到那时她岂不是哭都来不及?防备之心还得有。

快速地把自己个擦拭一遍,为图方便,她把头上一堆零赘饰物摘掉,连耳环都给扯了,只留下一根玉簪简单挽发,这左右连一炷香时辰都未到,她已是从这狭窄木桶里出浴,手里拿着洗净去水的湿布胡乱在身上抹了几把,就伸手将搁在凳子上的亵衣给拿过来穿上,再是单薄的一件外衣,然手只伸进去一半,就有人破门而入。

“你、你快出去!”她一声尖叫。

可人不仅没出去,还一个飞身蹿到她跟前,不管她□穿没穿,一把抱起她,在她再度二次尖叫前捂住她的嘴巴,匆乱间解释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她吞下那声惊恐的尖叫,立时就反应过来,如若说是虞冷来了,他必定不会这样莽撞闯进来,这说明……来的这一批人马很危险,怕是冲着他们其中一人来的。但她觉得以薛染的功夫,要对付这些人应当是没问题,只不过他现在傻了,没那份聪明机智,带着她恐是难应付那群人。

虽说他是为她好才急闯进来……但能不能先让她穿个裤子!

但被捂住嘴巴的人根本无法喊出声来,一双刚出浴的长腿散着热气,嫩白柔滑的肌肤堪堪挂在他身上,生怕露底泄春风的人也不管他要怎么做,只管把还只穿了一条胳膊的长衣往下拉,双腿并拢紧缩起来,两条细长臂膀牢挂在他脖子上,薄弱的一层亵衣几乎挡不住她胸前春…光,随着他大浮动的动作,落地时重重地撞上他胸口。

仓皇间,顾着遮盖下边的人却忘记上头,衣襟散乱,乌黑长发掩住半露的雪白,然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景,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就算是个傻子,也难保不会情动。

更何况,对她……他的心从不加以掩饰。

而还没缓过神来的人哪里知晓自个儿已春光外泄,被人瞧得一清二楚,但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先挑重要的部位遮,尽量做到两头兼顾,但毕竟这天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做得不好,两头落空的人大有人在。

大概……她现在就是这么个局面。

“你慢……慢点。”她喘着气,想让他缓一些。

脚下风声呼呼作响,吹得她直打冷战。

身子不停撞在他胸前,脸是烧红的,耳根是滚烫的,这一冷一热让她有种徘徊在天堂地狱间的错落感。

“快了。”他低声的两字飞快道出,携着一股含有热气的温度在她耳边打个转儿就过去了。

她却一个激灵,脸都不能抬起来看他,只能一只搭着他的脖颈,一只仍在下边顽抗奋斗。

以为还要继续在风中凌乱,幸好没会儿他还是停了,赤脚踩在柔软的嫩草上,她蹲□快手把长及臀部的外衣罩住下摆,低头速度掠过一眼,哪知差点看得她两眼一黑晕过去。胸口处衣衫散乱,那堪堪被她用束胸绑住的地方显出已大半乳白色,想来时刚才一时匆忙没捆好。那么可想而知……刚才一番跑动,她肯定是全被看光了。

正悲伤呢,身后的人伸来双手将她团团包围。

她心一紧,刚要挣扎,却听他嘘地一声,气流外泄,在耳根后头是灼热得让人发烫的高温。

“别动……”他两手握在她的肩上,她明显能感觉到拥抱他的身躯在发颤。

心知这时候同他争执并不是好事,想他目前为止手脚还是安分的,只是呼吸急促一些,她还能忍受。轻吐一口气,她故意挑起一个话题来试图分散双方注意力,以此来缓解这暧昧氛围。

“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闷声回答。

她一问完就知道自己犯傻了,他现在记忆全无,他哪里知晓来人是谁?她伸长脖子朝外头张望,耳边似是远远的传来些细微声响,她心痒得紧,又因此时这姿势生生将她摁在板上没法子动弹,只好一声泄气,继续问,“那他们……很厉害吗?怎么你也打不过?”

他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明显是祖上冒青烟,还开过光的奇葩技能。

用一个顶尖还无法囊括的怪物。

又或者说……是他肩负这凶煞之星的邪力作祟,加之他本性残暴,想当然很符合这股邪力,不牛掰才怪。保不准就是因为没了那股凶星该有的戾气,才因而连虞冷都打不过……

正猜测着,却听他从鼻子里仿佛强忍般低哼一声。

本来已经被逐渐缓冲过来的气氛瞬间就凝固紧绷起来。

或是说……这股热度从头至尾都没消失过。

她喉咙里咽下一口唾液,身子也全是僵硬的,一动不动,心里头一片混乱。

这样的声音,于她而言自不陌生,而她也很难不紧张,毕竟这周围附近空无一人,偌大青竹林中,除了窸窸窣窣的一些声响,虫鸣,风声,和背后那克制的压抑轻喘。

手心里都要冒出汗来,她当然不会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原本就是要稀释这种尴尬场面的,但而今连她都忐忑惶恐起来。

应该果断些,强制性地推开他。

这才是她的作风不是吗?

可那越来越浓烈的呼气声好像迷药般正在逐步侵蚀她的思想,她感觉自己已经成一团浆糊了,身子酥软,滚热滚热的烧得她无力翻身,就好像一只温水里的青蛙,随时都会在这看似安逸的圈子里,猛然炸裂,突袭毙命。

她的呼吸……不由也变得急促了些。

空气里的冷风完全没有浇熄这热度的力量,随着时间不断推进,她愈来愈觉得,若再不做点什么……很快她就会被这团热火给烧焦。

张了张嘴,将胸腹里的浑浊一点点推出去,她终于能正常出声,“他们……应该是已经走了吧?”

嘈杂的声响从耳旁如潮水退却,紧接着,他的声音出来了。

“再等等……”

饶是她再迟钝,也明白他声音里饱含的情…欲已岌岌可危,她缩成一团的身子小心地撤离些,谁想她一动,他环着的双手紧跟着就往里圈,把她又圈回来了。

而且……更加靠近他。

像是真正的连体婴,双双交缠,永不分离。

她慌了,动作不再迟疑,手撑开他的臂膀,低斥道:“把手松开!”

没人搭话。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浓浊而危险。

她不能继续把他当成一个傻子看了,就算是傻子,他的前提也是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身心健康,功能完善的强大男人。

微微提高音量,听语气明显是带了愠怒之色,“你听到没,把手放开——!”

他抬起头,一双眼水雾般盛满润泽的荧光,像是在对她这样残忍要求的斥责,但最终,他还是松了手,随着她动作极大的推开举动,薛小呆一下摔在嫩草上,压平一片。

没了他的包裹,她仅着薄衣,一对修长雪白长腿愈是明显。

坐在那碧嫩草丛里头,长发披下,柔顺地敷贴在身上,那散着余热的身子更是引人采撷。

她看他眼里显出的痴色,气极,放声大喝,“给我闭上眼!”

哪知他还是呆呆的,目光像死死粘在她身上了。

“你给我——”闭眼两字,又被他一个扑身下给截断了。

她吓得两眼大睁,手脚刚要奋力挣扎,他低头飞快道,“人来了,小声。”

他低垂的眼睛和她的撞在一起,他就只是捂着她的嘴,身躯盖在她上方,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手脚不老实。但就算他强自压制住那股骚动,然而更直接的感官冲击还是完全体现在某一处最要紧的地方。

而那一处,恰恰此刻紧贴着她。

对视的眼里果然出现一抹羞色,她侧过头,他清晰瞧见她精致的耳珠一点点变成粉色,宛若漫漫里一朵桃花。

他下边技巧性地略微侧翻,那如铁般的坚…硬总算离她远了些,起码不像刚压下她时强硬地占据在两腿间位置。

然而就算这样,她也丝毫没法松懈下来。

因为她发现,他此时此刻的样子,根本和傻子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那眼褪去茫然,泛开一丝凌厉,像最好的刀。

傻子能有这样的眼神?开玩笑!

她慢慢地转过视线,耳边是逐渐逼近的无数脚步声,但她此刻想的居然不是被发现会怎么办,而是这个人……眼前这个人,显然已不是她的薛小呆。

那么他是谁?

拥有这般果决身手,浑身散发出刀削般的凛然罡气的人……还能是谁?

而这时,他眼光下滑,目光一震,像是被人发现秘密般很快转过眼去。

她心底一凉,本来还不确定,但见他这等欲盖弥彰的行径,现下才是真的笃定这人身份!而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是从何时恢复的?特别是想到不久前一幕,她的牙都要咬碎了。

这人……这人竟是打算扮傻留在她身边!简直是十八般花样儿换着来,真没完没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能估算出还剩几章,保守预计五章内能结束,最多十章,番外几篇未定,看亲们想看嘛,嘿~

今天炖肉,如果不够就添一条鱼吧!

被识破的薛小呆该怎么继续演下去,是变身,还是……(保留想象,下章再见)

第64章 V章

空旷的青竹林中;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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