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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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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他戳她的粉唇,“快!”

小枣浑身颤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终于,她微微张开了嘴,

他立刻填了进去,并粗鲁的推进塞入。“收起你的小白牙。”他说。

其实,他已经伸手按住了小枣的颌骨,小枣就是想咬也咬不下去。更何况小枣也不会咬他,这叫投诚,小枣心里明白。

小枣闭了眼睛任他行事。

看小枣乖乖的极力容纳着他,应无意终于满意了,“听我话,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小枣点点头。果然乖乖地听着应无意的指示。

“就这样,别停下,”应无意笑了,可惜小枣却没看见他那笑容的诡异,“我们两真是做了笔好交易,我可以帮你。当然,你也得自己努力。”

小枣连连点头。

应无意放了手,“我能够成全你。但你得一步步来,得先帮我做点事。当然,这些事做了对你也有好处。我们就这样,按你的说法,交换!你为我做事,我教你本事,让你最大可能的接近我的水平。这样公平吧!?”

小枣再次乖乖的点点头。

“其实你浑身的杀气我早知道。我们这样吧,如果,有一天,你想杀的人是我,我也打算接招,但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这世界,人人都得凭本事取胜。到了那时,如果你本事不济,被我杀了,也是你该当,这样公平吧?!”

小枣仍然点点头。

“那么,我们算是成交!”应无意不再多话,他已经再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抱了小枣的头,放肆的大动起来。

小枣强忍着一阵阵恶心,勉强应承。

就在小枣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时,应无意突然双手死死按住小枣的脑袋,自己发狠的抵住小枣。大量的粘稠一下子涌入小枣的喉中,小枣一阵窒息,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素素又变成了小小的孩童,此时正偎依在阿母的怀中,阿母指着天上的圆圆月亮,正说着嫦娥与桂花树的故事。

“她在月亮里多孤单啊!只有一个砍桂花树的吴刚,却又不是能说说话的人。”素素说。

“所以月亮虽美,却不是久居之地,那里被称为广寒宫,孤单的人会觉得特别怕冷。”

“我怕冷,我一直和阿母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好,素素一直和阿母在一起,也不嫁人,也不要夫君。”阿母笑着抱了素素一摇一摇,“只怕那时阿母却不敢留素素。”

“我怕冷。阿母不能不要我”素素又向阿母温暖的怀里偎一偎。

光滑肌肤间的摩擦让小枣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片光滑雄健的胸肌。好一会,小枣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应无意的怀里。应无意在唱歌,低声的哼唱,歌词听不清楚,声音却十分的动听。

小枣转动脑袋,四下观察,此时应无意正抱了她,坐在一扇大窗前。天色微蒙,远处有鸟啼的声音。应无意用大氅一并裹起两人,裹得小枣只能露出半截脑袋。两人身体赤果着相畏相依,用彼此的体温抵御秋天清晨的寒气。

也许意识到小枣醒了,应无意垂下头看她。

“醒了?”

小枣慌忙垂下眼睛。

“不要总是垂眼回避对方的眼睛,这样反倒让人生疑,女人的眼睛可以风情万种,只看男人一眼就将男人的魂儿勾去。”

小枣抬起了眼眸。

“这就对了!”应无意俯身亲了小枣一下,看小枣慌乱嫌恶的回避,他反倒高兴的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不会伪装的女人!”他的额头抵上来,用鼻尖蹭小枣的鼻尖。

“可你胆子真大,居然敢来找我。”

小枣觉得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应无意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脊背,他的手心热乎乎的。

“你看人的时候,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只甜瓜,也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只猫狗,那样你的眼神就不会暴露出你的心思。”

“而你看到我这样的丑男时,可以把我想像成无畏那样的美男……”应无意看着小枣的眼睛,你不喜欢无畏!”他又笑起来。他能飞快的捕捉到了小枣眼神中的一点点火花,他什么都能知道,这让小枣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是无所遁行。

“对了,你那天带了刀是想杀何华还是想杀庾季?”应无意好像才想起来似的。

小枣沉默不语,只扑扇着有长睫毛的眼睛大胆的盯着眼前的丑脸,嗯,把他当成一只甜瓜。这张脸也是只丑甜瓜。脸形像是用刀削出来的,眼睛深、鼻子直,连嘴角都是菱形的。而且,小枣想:还好他没有敷粉,若是他也敷粉,没个两三斤怕是不行。

“不说?那就不说吧。你想杀的人可真不少!”

果然什么都休想瞒他。

“菊香的功力算什么水平?”小枣问。这是他们间说好的交易,他自己说的,她让他高兴,他交她本事。

“菊香啊,最差的。”

小枣沉默了。

应无意摸摸她的头,“不着急,你看我对你都不急。好好跟着我,你的目标会一个个达到。”

“你真的要帮我?”此话一出,小枣就悔了。应无意此人怎么可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回答呢!他当然是想利用自己。

“我们互相帮助。不过……”应无意把小枣推开一点,上下打量她。

小枣又觉得冷了。

“我想起来了,如果你想杀我的话可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留下一招?”

小枣又垂下了眼睛。

应无意笑出了声,“那你就来杀我吧,看你什么时候能杀得了我。”他重又把小枣揽回怀中。“以后,你每晚来回鸾阁陪我,白天再去屠大娘那里学舞。”想了一下又说,“这个安排你不吃亏,这样你杀我的机会其实是更多了!所以来吧,”

小枣冷冷的想:你真的以为自己的本事不可逾越?咱们走着瞧。

16。月到中秋

楼下有叮当叮当的铃声响起。

应无意没动,小枣自然也不动。

“报主公,娄大夫来了。”

小枣立刻东张西望,因为她听得出来,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应无意的隐卫。

应无意按住小枣的脑袋,命令道:“让他上来。”

“是!”

一会儿,楼梯声响成一片,零乱而拖沓,好像有许多人奔上楼来似的。

小枣想起自己身上未着片缕,慌忙想从应无意怀中逃出。应无意按住了她,小枣只得更深的缩进应无意的大氅里。

“又找我来,影响我生意!”一个尖而细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上次找你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应无意回,声音里含着笑。

“如何?我上次合的消骨蚀魂膏用了可好”小枣这回听了出来,实则只有一个人上得楼来,只是此人走路的声音很奇怪,像只老鼠似的,是蹿不是走。

“甚好!”应无意含含糊糊的说。

小枣听得那声音已经就近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我那里还有,应车骑若是还要……”

“下次再说吧,这次叫你来,是请你看看我的一个宠婢。”应无意伸手,在大氅里乱掏,掏出了小枣的一只胳膊。

“她很容易晕倒,可我看她体格倒还算强健,是不是身体另有什么隐疾”

小枣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交到另一只手上,那只手有长长的指甲,掐得小枣手腕皮都疼了。小枣从应无意的大氅从探出一点头来。

“胳膊倒也算白,皮肉也细。骨肉匀婷,是个美人坯子。”

小枣的眼前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闭着眼摇头晃脑,外翻的嘴唇似乎遮不住他那一口爬出来的黄板牙。小枣把头又缩回了应无意大氅里面。

“不过也就是个生雏儿,卖到百花楼,也值不上二十两银子。”

“叫你瞧她的病呢,谁让你看她的身价了!你这棺材囊子,只会在秦楼楚馆里走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应无意笑骂,似乎和眼前这娄大夫很熟络的样子。

“她没什么病,”娄大夫说“身体好得很!有才艺吗?是会弹还是会唱?能入应公子眼的,定是有些特殊之处。”

“没病为什么总是会晕?”应无意并不回答这娄大夫的问题。而藏在大氅里的手,一刻也不老实,一直在小枣的身上游走。

“啊,”那姓娄的手指离了小枣的手腕,恶心的长指甲在小枣的皮肤上划过,却又有意无意的用手指捏了捏小枣的小手,揩了点油去。“她只是有点魂不守舍,神不附体。”

小枣吃了一惊,身体猛的一抖,,好在她及时用抽回臂膀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惊慌。

“这是什么病?”应无意问。

“这不是病。”

“那……”

“没办法治。”

应无意想了一回,“她为什么会这样?”

“受了惊吓?抑或伤了脑袋?”

“她似乎落过水。”

“那就对了,就是这么回事。伤过脑袋!”

“那她永远就这样了?时常的昏倒?”

“这个可难说,也许慢慢也会好起来,也许终身就这个样子了。”娄大夫眼珠转动,“反正是闺阁女子,昏就昏吧,也不碍事,你又不用她做什么事。”

“养着女人哪有不用的,”应无意笑得促狭,“我正是怕她在我用得着时晕了过去。”

“那也没办法,”娄大夫继续转动眼珠,“不然你买我几丸颤声娇去?让她吃了肯定兴高。”

“滚!”应无意笑骂,“这号下三滥的玩艺儿只好去哄哄那些傻佬,别拿来哄我。”说着伸腿踢了一脚那姓娄的,“白叫你了,医鬼之名,名不符实。一点用也没有。”

那姓娄的呲了黄板牙嘻嘻一笑,早跳了起来,“应公子对娄某‘招之即来,呼之即去’,正是阎罗做派。娄某这小鬼还不一向是紧着巴结。即然应公子嫌弃娄某,娄某这就走。”说完又是一阵唏唏嗦嗦老鼠蹿过的声音,不一会那姓娄的就下楼走了。

姓娄的才走,应无意刚才还堆满笑纹了脸随即松弛了下来,换上了冷厉的表情。他声音不高,“跟上。”

“是!”隐卫回了一声。

应无意这才低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枣,半晌不曾开口。

小枣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却仍然强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天已大亮,我得回去了,屠大娘那边还等着我呢。”

应无意掀起大了氅。小枣立即从他怀中溜了出来,慌乱的四下找自己的衣物,见自己的衣物还堆在床头,又掩了身体,狼狈的跑过去。

应无意没有动,他仍然静静地坐在窗前,对着窗外发呆。

小枣临走前又瞟了一眼窗前那男人背影,不知为什么,她觉得那背影桀骜又冷酷,不似个有温度的人。难道刚才在大氅中时,自己全是错觉?

※         ※         ※           ※

小枣的日子从此有了改变,每天天黑后,她得去应无意的回鸾阁侍候。说侍候是真的侍候,小枣似乎是接过了原来兰香在做的事,每日要为睡前的应无意捏肩捶腿、腿铺床叠被,另加其它一应琐碎事。但小枣却并不睡在应无意的床上。

这一点一开始小枣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原以为应无意这个浪荡公子把自己弄到回鸾阁定是不会放过自己。没想到,真的住进了回鸾阁,应无意却几乎完全不动她。

每到晚间,小枣都得自己去柜中拿出绒毯在应无意床边地板上铺好,那就是她晚上过夜的地方了。

睡觉就是真的睡觉,应无意看上去非常冷淡,一旦上了床就悄无声息。似乎比小枣入睡还快。

小枣开始几天还要琢磨:既然并不要自己陪他。应无意又何必叫自己每晚过来呢?想了几天不得要领后,小枣也就不去想了。管他呢,得过且过,她自己练功也很累。

不过,车骑府里的众丫头可不那么看,她们一个个看小枣的眼神渐渐都有些不同了。尤其是兰香,她现在一见到小枣就笑得古怪。现在府中人人都说应车骑迷恋上了那个新来的舞姬,晚间只顾与小枣猛浪,白天做事没了精神。

也不怪他们疑心,应无意有确很久不曾出过回鸾阁的门,连他荆州军的政务也都因此荒废了。

小枣知道,在她们眼里,自己已经是坐实了狐媚的名声,狐媚就狐媚吧,小枣根本不介意。那些女人本都不简单,怕是都和菊香一样,有些深不可测的背景,应大司马把应无意一人放在重镇荆州,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人人道得荆州者得天下,应无意身边没有风波反倒是怪事。

倒是阿抚,每次见了小枣都挺高兴,老远就大声的打招呼。她现在还在跟着梅香学规矩,小枣又要练功,两人还没好好谈过话。

跟应无意在回鸾阁住了没几天,中秋到了。不过车骑府的情形比较古怪,整整一天,小枣跟着屠大娘练习用足尖旋转,一圈一圈,练得脚腕酸痛。脚尖上原有的旧疤磨破了,又流出血来,小枣用白绫重新把伤脚裹一遍,随口对屠大娘说:“中秋原该折桂赏月。还该分点桂花酒大家尝尝,怎么到现在还汉有动静?”

屠大娘斜了小枣一眼,“那是有雅兴作诗的人家才有的规矩。你会作诗吗?我只听说以前旧宫中先帝每年中秋给人分桂花酒,凡得了酒的必得吟诗一句,工与不工,好与不好不论,无诗便无酒。如此可笑的规矩亏他想得出来。你以为寻常人家也有那酸兴?”

小枣听了,一时无语。

“车骑府从来不发酸,自然也从来不过中秋,除非哪天应公子兴致来了。但那时,那规矩也必然特别,比如凡得酒者,必交人头一枚。”说完屠大娘冷笑了几声,“到了那时,你那一杯是少不了的。”

到了晚间,小枣一边为应无意捶着腿,一边止不住悄悄回了头去看窗外,一轮圆圆的月亮当空挂着,冷冷清清孤孤单单。

应无意似乎已经睡着了,小枣借着月辉,瞧了他一眼。还是丑,主要是看起来长得和旁的贵公子们不太一样。小枣知道应无意很小便死了娘亲,有传言应无意的娘亲舞姬出身,长得很美。但小枣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小枣以前没有仔细看过应无意的脸,这次算是得了机会,借着月光好好看了几眼。好在应无意睡着的样子很平和,也有又浓又密的睫毛垂着,安详而恬静,人畜无害的样子。

“如果我现在手里有一把刀……”这个念头一起,小枣自己也吓了一跳。如果自己突然偷袭,眼下的情形下说不定就能得手。小枣的心脏狂跳起来,剑,那边墙上就有一把!

小枣的手心有些冒汗,她强忍着不去看墙上那把剑。小枣并不敢掉以轻心,且不论她和应无意武功上的的差距,单是自己还得依靠应无意去接近其它仇家这一点,她也不能这么早就对应无意下手。她和应无意之间好不容易达成了协议,得到了平衡,她可不想就此失去。

她还得忍。

应无意突然翻了个身,“小枣你去睡吧。”

小枣猛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没睡着!

17。月到中秋

小枣最近老是做梦,做关于中秋的梦。阿母的桂宫前也有巨大的桂花树,也是一样散发着浓郁的桂香。阿爹则喜欢桂花酒,乘着阿母没注意,便让素素偷偷尝一小盅。阿爹还曾画过一幅《小耗子偷酒图》,拿去放在阿母的梳妆台上,阿母展开一看,画中偷酒的分明是个梳了双丫的小姑娘。阿母笑得岔了气。因为那分明是素素。

小枣醒了,每每做到这样的梦她总是会醒来,醒来便知道她再也见不到阿爹阿母了。中秋的圆月还在天空中挂着,又大又亮。把屋子里照得一片光明。小枣再也睡不着,她看着月亮发呆。她现在没有了亲人,而仇恨了渐渐变成了习惯。刚开始的时候还背了人常常流泪,现在连眼泪也渐渐少了。生的乐趣已经没有,除了仇恨,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仇人之一便在她旁边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不知道自己还得忍多久才能是个头。自从她发现自己重生,她便一再告诫自己万不可像以前那般任性。凡事忍字当头、步步为营。

她本以为应无意是所有仇人中最好对付的、一个,现在看来,她判断有误。以前那个背了琴囊,风度翩翩的丑公子形象,此时已经化成了阴郁古怪坏坯子。但好在,她还是得以在应无意身边存下身来。不管应无意到底有怎样的算计,至少他让小枣认清了形式,找到了差距,也看到的报仇的希望。

小枣从一开始就看清,对手太过强大。连爹爹当初也被那些人算计,何况现在她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丫头。其间巨大的沟壑需要她去填平。好在她有的是毅力。

当初在佛堂里,在熊熊的大火中,小枣曾对着佛主发誓,若得重生,她必为家人报此血仇。如今,仇人之一就在她身边酣眠,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她在接近,向她复仇的目标接近。

窗外的圆月宁静的洒着清辉,“我总有一天,会把应家夫子连何家父子全都杀光。让他们血债血偿。”连身边这个无耻的坏蛋应无意。当初他不娶素素,突然离开建康,想来也是知道当初应家阴谋的。

小枣躺在绒毯上一动不动,只对着圆月思绪万千。冷冷月辉依然通透,却照不亮小枣心中阴暗的角落。

小枣正自对月出神,眼前的月影突然一黯。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同时把一声惊叫吞入了腹中。

她从来没想到在月圆之夜会发生这种事,那是个人影,而且是个提着刀的人影。那人脚步很轻,轻到小枣听不到声音,似乎他的脚根本就没有踏在地板上。

而且此人一进来就直扑向床这边的方向。似乎对回鸾阁的布置早就了如指掌。

刺客!

小枣终于反应过来,她心脏的跳动突然加速。这是一个想杀了应无意的人!一个和小枣一样的、应无意的仇人!这样的事居然让小枣碰到了。

我该怎么办?小枣想。

此时她只需要坐视,就能看到一个仇人的死亡。但……

来人大约没想到床前地板上还睡了一个人。他快到床前时举起了刀,注意力全在床上应无意睡着的地方。

小枣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即将把应无意劈成两截,只要那刀落下……莫名地,小枣抬起了一条腿,向外扫了过去。

她听到了“唉哟”一声,接着是一声“咚”!

她知道是那人的刀砍在了床沿上。乘着这点空档,小枣抱着头向边上缩。可那人动作极快,回身就扑向了小枣,小枣立即出拳,可到了这种时候,小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速确实是慢。因为她一招都没做老,对方刀锋的寒气已经袭上了小枣的面门。

要糟!小枣想。慌乱中她越发不知所措。

又是“咚”的一声,那刺客的人影从床边直飞出去。另一条人影在黑暗中扑到了小枣身上,在小枣还愣怔的当口,只轻巧的一个翻滚,带着小枣远远的躲到了一边。

“你老实点别动。”应无意在小枣耳边说。

小枣一愣,接着她听到呯呯砰砰的打了起来。她缩到角落里,借着月亮,可看到有两个人影缠斗在一起,但她分不清谁是谁。其中一个应该是应无意的隐卫。

身边的应无意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这才离开小枣身边,慢悠悠踱回床上,又躺下了。

不一会,两个人影突然分开,其中之一猛的向窗外射去,另一个拔腿去追。

“别留活口!”床上的应无意泠泠地说。

又过一会,一条黑影从窗子跳了进来。“主公,那人被我们围住,砍杀在院墙外的柳林里了。”是小枣熟悉的影卫的声音。

“处理干净,不留痕迹。”

“是。”

隐卫又隐去了。

小枣还在发呆,突然觉得自己傻。刺客能悄无声息的从窗子蹿入,就足以证明他是高手。但,小枣知道,应无意的身边还有影卫守护,而且应该不只一个吧。有要知道,这卧室可是在回鸾阁上层,离地面还有不小的距离!再好的功夫,蹿上这样的高度也得留下影子来。

隐卫居然先按兵不动!这分明是应无意早布好的局!

“到床上来。”

小枣吓了一跳,好一会才意识到,是应无意在叫自己。她从自己躲藏的角落里爬出来,爬上了应无意的大床。

应无意一把捉住他,把她拖到自己怀里。三下五去二脱去了小枣的衣服,然后把她紧紧抱抱在怀里。“冷死我了!”

应无意确实是浑身冰凉,人还有些发抖。小枣一动不敢动,开始还好,她还在奇怪,不过刚刚中秋,应无意何至于冷成这样。待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气似乎被应无意渐渐的吸了出去,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此时,他已经完全被应无意禁锢了,胳膊腿全都使不上力气。

又过了好一会,小枣也觉得身体渐渐冷得有些受不住时,应无意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放开了她。他拉过大被,把自己和小枣一起裹在被子里。

小枣没有动,两个人就那么并肩躺着,小枣望着头上的床帐想心事。

“你刚才看到那人进来时,为什么不喊叫?”应无意问。

小枣茫然,她本就不爱开口。

“你可以不伸腿的。”

小枣无言,她伸了腿,好在伸了腿,虽然她现在觉得自己傻。

应无意也沉默了,很长时间一动不动。两个人都不说话,却又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终于还是应无意先开了口,“他们想乘我闭关练功时下手。”应无意微微冷笑。“我事先做了防备却还是防不甚防。”他翻了一个身,再一次把小枣搂入怀中。“其实我想看看来人的路数,好弄清是谁派来的人。”

“你看清啦?”小枣忍不住问。她其实有些好奇,还有谁想杀了应无意。

“看清了。”应无意回答,却又不再说下去。

小枣也不再说话。

应无意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他要闭关练功,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正处在功力最薄弱的时段。所以他需要装出荒□荡的的样子来糊弄人。他选择了小枣,他需要她作这个幌子,一是因为小枣功力浅薄,看不出应无意在闭关;二来也是应无意对其他人更不信任。

“是应无恙,只有应无恙的功夫和我起于同样的路数,只他能算出我闭关的日子。但我还是想证实一下。刚才那人分明是应无恙训练出来的死士。”应无意冷笑了一声,“小枣,你看,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了。”

小枣安安静静的,她只是姑且听着,天知道应无意说的是不是真话。

若刚才那人是应无恙的人,那么那个娄大夫又是谁的人呢?有谁那么急于弄清应无意身边又添了什么美人这类八卦?应无意对娄大夫疑心重重,却又让他搭自己的脉膊,显然是想让人知道自己武功不过尔尔。他们这些人,中间关系错综复杂,小枣可是一点也搞不清楚。

“不急,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应无意又反身搂住了小枣,“睡吧,我明天还得重新聚气行散,会是很累的一天。”

车骑府内满园桂香的日子过去了。桂花落尽,山茶打起了花苞。

小枣白天练功很累,到了晚间,侍候好应无意常常已是精疲力竭,所以头一挨到枕头就睡得很死,一觉睡到天亮,再侍候应无意起床更衣。她还是睡在应无意床前的地板上。应无意大约和她一样,白天行功,晚上也得好好休息,没功夫多和小枣纠缠。

反正小枣现在知道啦,应无意是在闭关练功,完全不可能碰她,所以倒觉得轻松不少。她只好奇应无意闭关过后,武功会达到什么境界;这么一个看起来不羁文士般的家伙又练的什么样的武功。

两人相安无事,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

那夜小枣和以往一样,睡得很沉,半夜里却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呼啸之声。小枣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房间里没有点灯,窗外一钩新月也不足以照亮小枣眼前的景物。

小枣张大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可呼啸声却实实在在的就响在小枣的身边,忽左忽右,飘乎不定。

18。长练当舞

看不见,小枣就努力用耳朵捕捉声音。当觉得声音就在前面时,小枣猛的出了手。用最快的手速直插向对面声音的来源。

小枣的手落了空。一声低啸又响在了耳后。

小枣又慌忙回头,鼻尖前寒光一闪,一个人影簌地从小枣眼前飘开去。应无意!

小枣现在已经习惯了应无意身上的味道,所以就算看不清面孔,听不清声音,也能一下子确认是他。现在应无意手上多了一把剑,剑身上的寒芒吸引了小枣的目光。这一回,小枣知道了方向,她努力调动身体的所有感官,去捕捉应无意的身影。

应无意的身影满室飘忽游走,小枣即使张大了眼睛也很难捕捉到他确切的形体。但见得室内一片剑光寒茫晃得人睁不开眼来。

“来,刺我!”剑突然抛向小枣,小枣本能的一伸手,接在手里,抬手就向着应无意的影子刺去。啪,小枣的后肩被拍了一下,小枣并不转身,反手又向身后一剑。

“来,在这!”应无意在小枣的腮边轻轻吻了一下。

小枣调动了全身,以最快的速度追逐着应无意的身影。她每一剑都全力以赴,却连对方的衣角都不曾沾到。小枣不肯服输,她想起了屠大娘所教的舞步。她开始踏着舞步,变换着身体的姿态,这样可以照顾到的面积更大。她试图全方位的堵截应无意,想把应无意逼向房间一禺。

“好!”应无意赞了一声,人却轻灵的从小枣身边轻易的飘了出去,看似动作不快,却是恰到好处。小枣再一次落了空。

“认输吧!”应无意说。

小枣不开口,再次飞扑上去。

这一回应无意没有客气,一挥袖,小枣便直飞出三四步远才摔在了地上。

“你差得远。”

小枣手一抖,挽了个剑花,爬起来再一次合身扑上。

应无意抬起手臂,指尖似乎只望空一弹。噹的一声,小枣手中的剑就脱了手,身子却刹不住,直撞入应无意的怀里。

“这么拼!”应无意顺势接了小枣,稳稳的把她放在地上。

小枣颓然的垂下手,她已经有气喘流汗,可应无意显然无事人一样。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那个熟悉的应无意的隐卫声音又响了起来,!

一声很轻的笑声,应无意袖子一卷,地上的剑自动飞到了应无意怕手上。接着剑光一收,剑又重新回到了它原本挂在墙上的剑鞘之中。

“终于通了!”应无意的声音里全是欣慰。没有回应,那隐卫又悄悄的隐去了。应无意的身影慢慢走开去,踱到了窗前,对着一弯新月,半晌不曾动一下。

“恭喜!”小枣怯生生地说。

“过来!”应无意说,

小枣乖乖过去,站在应无意身边,她高度还在应无意腋下。

“你也会有这一天的,你的天赋比我好。”应无意似乎并不介意小枣刚才的表现。“你现在唱歌的时候,气息能贯通到哪里?”

“到胸。”

“那还早,等你的气息能沉到膈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来教你如何把气息沉到腹中。然后慢慢降到丹田,再扩散到四肢百骸,然后再控制到收放自如,周行无碍,那时,在这世上能对付你的人也就没几个了。”

小枣沉默着,盘算应无意到底达到了哪个级别。

“你说,我的功夫练成什么人最不高兴?”应无意问。

小枣显出毫无兴趣的样子。她是真的不感兴趣,他们谁忌惮谁,谁防着谁,她根本不想知道。

“你在这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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