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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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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很是热闹,有美味佳肴、有烈酒助兴。这三个国家的人们都能歌善舞,早有随军的歌姬舞女们围着篝火放歌起舞,长长的头发和闪闪发光的银饰随着她们的摇摆影影绰绰,倒也赏心悦目。

之前迎接他们的那名将军捧着一大碗酒大踏步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了徐心然的面前:“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干了这碗酒吧!”

徐心然吓了一跳。以前在家时。虽然也喝过一点酒。可那都是葡萄酿的素酒。她何曾见过这样烈性的酒。酒碗离她尚有一段距离,可她已经闻到了那直冲鼻子的酒味儿。何况,他也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

文茜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挡在了她的面前:“萱宁公主不善饮酒。”

“哎——”这名将军不瞒地看了一眼文茜。“这可是我们北燕国招待贵客的酒啊,若是一般人,我们还舍不得拿出来这么好的酒呢。”又将目光看向了徐心然,“萱宁公主,你不会是瞧不起我们北燕国吧?或者,你瞧不起我们的大王子?”

歌姬舞女们停止了歌喉与动作。

一霎时,场上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徐心然的身上。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后,一名月枝国的歌姬忽然发出了一串响亮的笑:“哈哈。大齐国的公主娇生惯养,哪里见识过咱们朔方的烈酒?我看,虓虎将军就别难为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齐国公主了吧!”

歌姬舞女们很配合地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藐视,就仿佛大齐国的公主根本不值一提。因着她的不敢喝烈酒,就足以说明她一无是处了。

北燕国的大王子也颇为开心,他一面畅快地将一碗酒倒进喉咙,一面大声道:“行啦虓虎将军,你就别难为几个女人了!”

虓虎将军闻言,也不再强行劝酒,但是嘟囔道:“那不是有男人嘛?”

北燕国大王子笑得更加开心:“他们?他们!”他用手指着姜雨晨和随行的太监们,“他们也能算男人嘛——啊哈哈哈——”

场上响起了肆无忌惮震耳欲聋的笑声。这一次,男人们和女人们全都参加进来了。

随行的太监们气得脸色发青。虽然他们已经不能算是完整的人,可在宫里,那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就算是有些大臣们,也得巴结奉承他们。现在却被异国番邦的人当面嘲笑,他们简直是忍无可忍。有几个年轻些的,已经暗暗攥紧了拳头。

可是,他们心里也很清楚,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忍受。如今的情势,是敌强我弱,他们哪敢造次?

姜雨晨更是满面怒容。虽然他很能沉得住气,可当面受这样的羞辱,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并且从来没有忍受过的。在这刺耳的大笑声中,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对面北燕国大王子那因仰头大笑而露出的喉咙。现在,他只需射出一支暗器,北燕国的大王子,就会殒命当场。

徐心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侧过头来,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徐心然清澈的目光,姜雨晨冷静了下来。是啊,他这次随萱宁公主来到敌军大营,不仅仅是刺杀北燕国大王子,而且,要争取大齐国的人能够全身而退。他不能这么冲动,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雨晨握着暗器的手,慢慢松开了。

北燕国、西沙国和月枝国的人也笑得差不多了。看到大齐国的公主和她的内侍们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毕竟,在之前大大小小的多次战役中,他们的将士,在大齐*队的手里也折损了不少,肆意地笑话大齐国的这些人。虽然不能使他们的同伴死而复生,可至少,也能让他们出一口气。

徐心然面色如常,不紧不慢地拿起面前的一块烤鹿肉,送到嘴边。

忽又停住,惊讶地问道:“怎么不唱了,也不跳了?为什么都停止了?方才,本公主看得正高兴呢!”

场上在一次出现了沉默。

大家面面相觑。

北燕国的大王子探究地看着徐心然,不明白大齐国的这位公主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面对那样明显的羞辱。她居然和没事儿人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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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而冗长的晚宴终于结束了。歌姬舞女们一群一群地散去。喝得醉醺醺的将士们也互相搀扶着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徐心然站了起来。吩咐道:“文茜,咱们也去休息吧。”又对还未离去的北燕国大王子说,“大王子,良宵难得。本公主在大帐中恭候您大驾光临。”说罢,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也不等大王子回答,带着宫女太监门翩然离去。

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北燕国大王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个萱宁公主,难道真是缺心眼儿吗?

一个随从走过来:“大王子,大齐国的这个公主,似乎不好对付啊。”

“是啊,这个女人——”大王子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不像是我三年前在大齐国京城见到的常山王妃。我记得。常山王妃是个很柔弱的女子。而且,她已经有了夫君,现在被我强逼着做一个没名分没地位的侍妾,她居然连一点悲戚愤恨之色都没有。可是,他明明就是那个女子啊。那眉眼,那身段,都和三年前没有什么不同。”

“是啊,她的样子,也太平静了。”随从点头道,随即又说,“大王子,依小的看,今晚上您还是在自己帐中安歇吧,以免他们有什么诡计。”

“哼!”北燕国大王子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几个弱女子和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能掀起什么风浪?何况,这是在咱们的大营之中,就算他们想做些什么,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随从说:“大王子,还是小心为上啊。那个萱宁公主,肯定不是心甘情愿来给你做侍妾的。”

“无妨。”北燕国大王子摆摆手,“方才本王子细细看过了,包括萱宁公主在内,他们的确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说罢,北燕国的大王子大步流星向徐心然的大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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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那个大王子,会来吗?”文茜不安地站在徐心然身后,轻声问道。

姜雨晨低声却一字一句地说:“若是不来便罢,若是他来,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你有把握吗?”徐心然看着他。

“请公主放心,若是没有把握,末将决不敢冒这个险。”

“事不宜迟,不管他来与不来,我们都要做好一切准备。”徐心然站了起来,“就照咱们商量好的,姜副将抓紧时间躲在我的床下。”

姜雨晨拿了一柄锋利的短剑,埋伏在了徐心然的床底下。

刚刚安顿好,北燕国的大王子就进来了。

他是一个人进来的。

“大王子好。”

徐心然带着宫女太监们行礼。

“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北燕国的大王子皱起了眉头。

“哦,他们刚刚扶我回来。”徐心然说。

“那就让他们都走吧。”

徐心然说:“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太监门一一告退。

“等等!”北燕国的大王子忽然喝道。

众人停住脚步,忐忑地转过身来看着他。

北燕国的大王子指了指即将走出大帐的宫女太监,对徐心然说:“你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第二百八十五章 刺杀

徐心然镇定地说:“大部分都在这里,还有几个我叫他们去整理东西了。”

北燕国大王子又将众人看了一眼,一挥手:“都走吧。没有本王子的允许,今天晚上谁也不准进入这座帐篷。”

众人低着头走了。

北燕国大王子转过身看着徐心然:“此番本王子横刀夺爱,你的夫君常山王,一定气炸了肺吧。”

徐心然说:“既然知道这叫做横刀夺爱,大王子还乐此不疲?不过这也难怪,你们北燕国一向都没有廉耻,夺人家妻子算什么?你们还想夺了人家的国土呢。”

“哈哈哈哈……”北燕国大王子纵声大笑,“真是没想到啊,大齐国的常山王妃居然还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子,这和我三年前认识的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姑娘可大相径庭啊!不过,本王子倒是有些奇怪了,你到底是不是何雪灵?”

“我若不是何雪灵,那么大王子认为我会是谁呢?”

北燕国大王子愣了。是啊,如果说,她不是何雪灵,那她又是谁呢?这天底下总不可能有一个女子,长得和何雪灵一模一样吧。何雪灵的情况,他早在三年前就打听过了,知道她家里就她一个女儿,从来也没有听说她有姐妹。

或者,大齐国的常山王不愿意将妻子拱手让人,所以找了一个长得和何雪灵差不多的女子,然后给她易了容?

北燕国大王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甩掉了自己这个近乎荒唐的猜测。就算是世上有如此精湛的易容之术,那何雪灵作为自己的侍妾,是需要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的,难道她就不怕被揭穿?

帐篷里十分安静,外面也是悄无声息,除了秋虫的鸣叫,就只有呼啸的朔风了。

北燕国大王子看着自己三年前就心仪并且难以忘怀的女子。不觉心旌荡漾。方才晚宴上痛饮的烈酒此刻又涌上了大脑,之前的那些猜疑那些警惕,全都化为了乌有。怕什么呢?

这里是北燕国的地盘儿,自己面对的又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北燕国大王子往前跨了一步,抓住了徐心然的胳膊。

徐心然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使劲儿忍住了没有躲闪。

而此刻,藏在床下的姜雨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恨不能跳出来将北燕国的大王子剁成肉酱,不管萱宁公主是不是徐心然。这一幕都让他怒不可遏。可是他没动。因为他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还得等。据他在军中了解的情报,北燕国的大王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大齐国和他交过手的人极少。却对他的阴柔且狠辣的武功都心有余悸。

所以,他必须等待,等待行刺的最佳时机。

也就是,北燕国大王子的戒备最放松的时候。

北燕国大王子已经脱掉了徐心然最外面的袍子,又伸手去解她中衣的带子。而这个带子一旦解开,徐心然就要与北燕国大王子裸身相对了。

姜雨晨真想闭上眼睛。不管她是徐心然还是何雪灵,他都不忍心直视这一幕。

可是,他不能闭上眼睛,他必须时刻关注北燕国大王子的一举一动。这样,他才能抓住最佳时机给予这个敌军首领致命的一击。

北燕国大王子抱着徐心然倒在了床上,而后,死死按住徐心然,开始疯狂地亲吻她。从嘴唇开始,一直向下。

姜雨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举起短剑,毫不犹豫地插进了他心脏的位置。

北燕国的大王子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瞪着徐心然。紧接着,徐心然看见了已经穿透他背部的短剑,带着鲜血的剑尖,就在离自己寸许的地方。

北燕国的大王子忽然翻滚到了旁边,那是姜雨晨将他搬了过去。

“他,已经死了?”徐心然坐了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穿衣服。

姜雨晨急忙转过身去:“公主,你快把衣服穿上,我们这就走。”

“那么那些宫女太监呢?”徐心然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顾不了那许多了,外面有巡逻的士兵。”姜雨晨一边迅速将北燕国大王子的衣服剥下来,小心地擦掉了上面的血迹,一面将其穿在自己身上,说,“末将带公主先走。”

“那你有办法将他们也带出来吗?”徐心然问道。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太愚蠢了。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北燕国大王子已死,可这并不意味着剩下的那些人就会任由他们离开。姜雨晨能带着自己全身而退就不错了,哪儿能指望他带走那些根本不会武功的宫女太监?

姜雨晨拉着徐心然的手走到了帐篷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外面依旧静悄悄的,姜雨晨压低声音说了声“走”。

两人还没来得及出去,就看见文茜走了进来。

文茜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北燕国大王子的尸体,却没有惊讶,只是轻声问道:“姜副将得手了?”

徐心然没有想到文茜竟是如此镇静。

文茜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奴婢原是皇后的贴身侍卫。”

姜雨晨看了看帐篷外面:“先快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徐心然只得跟着他们两个走出了帐篷。

由于姜雨晨穿着北燕国大王子的衣服,加上天色又漆黑一片,所以巡逻的士兵并没有过来盘问他们。当然,这也是因为姜雨晨事先打听过了,北燕国大王子性情乖戾,除了他的亲信随从,别人不敢主动招惹他。

可就在他们快走出军营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后面叫道:“请等一等。”

三人只得站住。若是他们不停下,而是继续走出辕门,那就说明他们心虚,行踪有蹊跷。

浓重的夜色中,北燕国大王子的随从看不清前面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主人。北燕国大王子的身高胖瘦与姜雨晨差不多,他仔细辨认了一番,虽然觉得主人这时候带着两个大齐国的女子走出军营十分奇怪,可也不敢随意发问。万一这真的是主人。那他该如何解释?

姜雨晨不敢随意答话,因为他的声音与北燕国大王子迥异,只要一出声,那个随从就能听出来他是谁。

随从试探着问道:“大王子,天都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小人派些人手伺候您?”随从一边问,一边心里直嘀咕,刚才他不是去了大齐国萱宁公主的帐篷吗,还特意吩咐了不叫人去打扰,可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呀。他就出来了?他带着的那两个女子。远远望去。应该是萱宁公主和她的一名宫女。可是,他们三个这是去做什么?

姜雨晨故意将声音弄得含糊不清,叫人听不真切:“不用那么多人,你跟着本王子就行了。”

随从走上前去。可还没看清那人究竟是不是他的主人,就被一枚飞镖射中了面门,当场毙命。

趁着巡逻的士兵还没有来,姜雨晨和文茜赶紧带着徐心然往外走。

一直走到远离北燕*营的地方,三个人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徐心然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姜雨晨笑道:“公主别急。末将临来的时候,早与李元帅商议好了,今晚,是我大齐国偷袭北燕国大营的绝好机会。”

徐心然奇道:“可是,李元帅并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已经得手。咱们若是赶回去报信,骑马都得大半日呢,何况现在根本没有马,光靠着咱们两条腿走路,那李元帅什么时候才能发兵啊?”

姜雨晨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打了火折子点着后,扔上了天空。顿时,天空中先后出现了红、蓝、绿三种颜色的火球。

姜雨晨看着三个火球消失在天际,这才说:“我们早有准备。咱们出发的时候,李元帅早就派人往这边赶过来了。”

果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往这边疾驰而来。不一会儿,一支精锐骑兵出现在了姜雨晨的面前。为首的将军向姜雨晨问明情况后,继续往北而去,不过给他们三人留下了三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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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时,传来了捷报:昨夜李元帅派出的骑兵突然出现在北燕国的大营中,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并带出了那些宫女和太监。由于群龙无首,北燕国的大军慌作了一团,虽然也有其他将领紧急指挥士兵们迎战,可还是不如大齐国有备而来,竟至于死伤大半。

西沙国和月枝国闻讯自然赶来增援,可发现北燕国大王子已经身亡之后,竟犹豫起来,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胡乱打了一阵子,就撤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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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大齐国接受了北燕国、西沙国和月枝国递来的降表。

其实这场战争,是北燕国的国君和大王子父子两人发动的,这父子二人穷兵黩武,又对大齐国的广阔土地与丰饶物产垂涎已久,因此不顾举国上下的一片反对声,联合西沙国发起了战争。

西沙国的国君昏庸懦弱,整天只知道沉迷酒色,朝政早就被几个大臣所把持。北燕国的大王子用重金和美女贿赂了这几个大臣。于是,这几个大臣怂恿他们的国君与北燕国联手攻打大齐国,而他们那个脑袋整天昏昏沉沉不明是非的国君也就答应了。

月枝国的加入,是因为北燕国的大王子本就与他们的一位公主订过婚约。因此月枝国的国君认为,帮自己的女婿天经地义,而且他自己也想在大齐国分一杯羹,于是倾举国之力协助北燕国。

而现在,随着北燕国大王子的亡故,这个联盟也就自然而然瓦解了。北燕国国君派人接回了儿子的尸身,并向大齐国递上了降表,表示今后再也不会发动战争,让边关的百姓不再罹受战乱之苦。

第二百八十六章 软硬兼施

一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边关住了几日,云沛公主对罗海成的印象大为改观,不再认为他是一个夸夸其谈、游手好闲、靠着祖上荫庇安享富贵的公子哥儿了,夫妇二人在边关的数日,倒是比在京城时更加和谐甜蜜。现在,云沛公主看自己的夫君,怎么看都顺眼,尽管,罗海成原本白净的脸庞已被边关的风霜吹得黧黑,尽管他原本从容优雅的世家子弟气息被粗粝的军人气质所代替,尽管他不再如从前那般温柔细致,可云沛公主反倒觉得,这样的罗海成,更让自己着迷。

与他们夫妇二人的和睦相比,姜雨晨和徐心然尽管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与磨难,可姜夫人仍然不同意他们的亲事。

“不行!”姜夫人恼怒地看着固执的儿子,“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夫人!夫人啊!”姜老爷一看这母子两个又闹僵了,急忙出来打圆场,“如今他战功卓著,按照咱们大齐国的惯例,他是可以请求圣上赐婚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同意!”姜夫人将怒气冲冲的矛头又对准了丈夫,“为了心然,他竟然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心然那丫头再好,难道比‘忠义侯’的爵位更重要吗?我看哪,他就是被那丫头迷住了心窍,孰轻孰重都不知道了、”

姜老爷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心然也没什么不好啊。容貌端庄,聪明能干,她若能嫁给雨晨,一定会成为雨晨的贤内助。”

“什么贤内助!”姜夫人皱着眉头直撇嘴,“我看是惹祸精倒差不多。这一次多悬哪,你说晨儿在北燕国的大营里万一……哼,如果不是她去冒充人家常山王妃,晨儿也不必去冒这个险。”

姜老爷不觉摇头道:“越说越离谱儿了。那叫做冒充吗?那是常山王为了保全自己的王妃,逼着心然这么做的。否则,心然何必放着好好儿的生意不做跑到北燕国去?”

“常山王哪里逼她了?”尽管姜夫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徐心然只是个普通的百姓,既然一位王爷找上门去要她做一件事,哪怕这件事情她不情愿去做,可是,她能拒绝吗?但姜夫人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至少,不愿意在丈夫和儿子面前承认这一点。她气呼呼地说,“难道常山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吗?还是常山王拿着徐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去威胁她了?”

姜雨晨哭笑不得:“母亲,您能不能讲点儿道理?您明明知道,不是您说的那么回事儿。”

“你是说我不讲道理?”姜夫人又将火力对准了这个不听话不争气的儿子。“那好。你讲道理。既然你讲道理。那么为什么要用忠义侯的爵位去换一个对你来说毫无益处的妻子?”

“母亲,那是因为儿子喜欢心然表妹,除了心然表妹,儿子谁也不愿意娶。”姜雨晨实话实说。

其实。回到京城都半年了,这句话他不知道对母亲说了多少遍,并明确告诉母亲,若是她不接纳心然这个儿媳妇儿,那么他宁可出嫁当和尚去。可姜夫人并不怕他的威胁,至少表面上是不怕的,所以,这桩婚事到了现在,还八字没有一撇。

徐掌柜虽然生气表姐瞧不起自己的女儿。可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以姜家的身份地位,与商户之女结亲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他认为自己也不能去跟表姐说这个话。别到了儿婚事没说成,亲戚的情分也变了味儿。所以,他只能私下里劝女儿,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这都翻过年了,她都二十一了,在大齐国,这就算是老姑娘了,婚姻大事不能再这样耗着。要不,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儿,嫁出去算了。总是这么悬着,倒仿佛徐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似的。

听了父亲的话,徐心然不置可否,只说自己并不着急出嫁,因为福盛祥现在还离不开自己。

徐掌柜听了这话,也无法提出异议,因为照目前这情形,福盛祥这一大摊子事儿,还真的离不开大女儿。虽然如今有了常山王做靠山,傅金山和穆季庭暂时停止了动作,可就算现在没有任何人挤兑福盛祥,绸布庄、制衣坊、织染坊,哪一处不得仰仗大女儿呢?二女儿虽说也有些做生意的天分,可比起大女儿就差远了,何况她如今哪里顾得上娘家?正忙着和傅金山、杨雪莺那对狗男女周旋呢。三女儿就更别提了,根本就不是那块儿料,虽然说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她懂事了不少,也不再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可靠着她撑起家里的生意,那简直就是做梦,再说她也是要嫁人的。至于儿子天佑,尚且年幼,等他支撑起整个徐家,最少也要十五、六年。总不能等天佑长大成人,心然再出嫁吧。

徐掌柜觉得很对不起大女儿,觉得自己很自私,很没用,作为一个父亲,非但没有给女儿一个快乐的童年和少年,到现在,还要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二十一年来,徐掌柜头一回对早亡的妻子宋氏产生了深深的歉疚。妻子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女儿,可他又给了妻子和女儿什么呢?

可是,让他凭着徐家原来对表姐的恩惠去促成这桩婚事,他也做不到。倒不是他舍不下这张老脸,而是怕降低了女儿的身价。

他知道,表姐之所以不同意这门亲事,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徐、姜两家如今门第悬殊,表姐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妻子而被那两个庶出的弟弟比下去。

姜家的两个庶子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出身比不上嫡子姜雨晨,加上他们的母亲的耳提面命,因此从小就发奋努力,习文练武,为的就是不输给他们的哥哥姜雨晨。而他们的母亲也明里暗里将他们与姜雨晨相较,不希望他们在任何一方面输给姜雨晨。而这两个庶子的年龄也渐渐大了,他们各自的母亲已经早早在为他们物色未来的妻子,她们物色的对象,都出自官宦世家,即便是商户,那也是皇商,绝不可能是徐家这样低的门楣。

因此,姜夫人怎么可能让儿子被别人比下去?若是没有两个庶子,也许她会勉强同意,再怎么说,徐家昔日的威风还在,虽然门第比不上姜家,可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可是现在,她决不允许儿子娶徐心然。她不能让丈夫的那两个小妾因为自己的儿媳妇儿看低自己,更不允许两个庶子看低她的晨儿。更何况,儿子为了徐心然竟然坚辞了忠义侯的爵位,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差点儿被气得晕倒。她知道,儿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徐心然。这一次,儿子战功卓著,使得龙颜大悦。圣上一高兴,就要重新封他为忠义侯。可是他说,他不要忠义侯的爵位,只想请求天子赐婚。而天子的赐婚,是任何人都不能违逆的,若是天子将徐心然赐予姜雨晨为妻,那么即便是姜雨晨的亲生父母也不能不同意。

那天在金殿之上,圣上差一点儿就要下口谕给姜雨晨赐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犹豫了一下,说今日是封赏众将士的日子,不宜谈论儿女私事,姜雨晨的婚事容后再议。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搁下了。

对于姜雨晨来说,这真的是失望透顶。

可对于他的母亲姜夫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她认为,这是佛祖的意思,连佛祖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不同意徐心然做姜家的媳妇儿。

那么,她能违背佛祖的意思吗?

当然不能!

姜夫人对儿子说:“老话儿说的,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可倒好,娘辛辛苦苦拉扯你二十五年,你却为了一个心然表妹就这样伤娘的心。”

姜雨晨说:“母亲,您又来了。儿子什么时候伤您的心了?儿子只不过是想娶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姜夫人伤感地说:“你还说没有伤娘的心。那你为什么放着忠义侯的爵位不要非要心然那个丫头?你知道不知道,娘是多么盼着你建立功勋啊。眼看着雨澜和雨涵也长大成人,他们和你两个姨娘都在暗暗使劲儿,要把你比下去呢。你怎么自己就不争点儿气呢?况且那个爵位是你拼了性命换来的,你为什么不要?难道你愿意眼看着雨澜和雨涵强过你吗?”

“母亲,这怎么又扯到雨澜和雨涵了?”姜雨晨哭笑不得,“儿子从来没有与他们比过,也没有那个心思和他们比,他们愿意比我强,那我也不能拦着他们啊。再说了,他们不也是您的儿子吗?”

“晨儿。”姜夫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他们名义上是我的儿子,可我并没有拉扯过他们,他们从小在他们自己的生母手底下长大,和我要多生分就有多生分。雨宁又是个女孩子,今后,娘全部的指望,就在你的身上了。可是你呢,竟然让娘这么失望。娘不是瞧不起心然,而是心然的确和你不般配,又从小就是个灾星、克星。你自己看看,你这接二连三的波折,哪一次不是那丫头带给你的?若不是她,你用得着去那苦寒之地吗?还差点儿送了性命。若不是她,你早就稳稳当当做了忠义侯了。晨儿,就当娘求你了,娶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女子,好吗?你自己去留心一下,你两个姨娘和雨澜、雨涵都睁着眼睛等着看咱们娘儿俩的笑话呢。”

“母亲……”姜雨晨长叹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好戏刚刚开始

徐心然倒仿佛并不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对父亲的愁眉不展报之一笑,对那些指指点点背地里议论自己都二十一了还没嫁出去的顾客们也是报之一笑。

顾客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纯粹只是替她惋惜:“这样体面的模样儿,这样温和的性情,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真是可惜了。”

有的十分好奇地揣测:“别不是这徐家大小姐有什么毛病吧,要不怎么这么大了还没找到婆家?”

有的则是出于妒忌而冷嘲热讽:“哎呀,一个女孩儿家,要那么能干做什么?再能赚银子,还不是没人要?眼看着年龄都耽误大了。她爹也真是,还不赶紧找个人家儿将她打发出去?难不成让她老死在娘家?”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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