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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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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徐心然对这个并非同母所生的弟弟如此疼爱,徐掌柜在欣慰的同时,也对曾经发生过的那个木雕小人诅咒事件愈来愈怀疑。他能看得出来,徐心然对幼弟的疼爱,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可是,既然她如此疼爱这个弟弟,那么怎么可能做出来那种事情?
况且,小天佑的确是健康活泼,虽然不是很胖,但是非常结实,而且十分机灵,学会说话以后,整天“爹爹”、“爹爹”地叫个不停,让不惑之年才得了儿子的徐掌柜十分高兴,做梦都会笑醒。
因此,徐掌柜也渐渐认为,那个所谓的诅咒事件,八成儿就是苏氏母女三个自己在贼喊捉贼,目的当然是为了诬陷徐心然。
这一日,经过深思熟虑的徐掌柜将全家人召集到了自己的书房,郑重宣布:“夫人诞下天佑之后,身体虚弱,精力不济,眼看着她如此辛劳,我也是于心不忍啊。因此,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徐家的大小事务,由大小姐心然打理,以后,你们都要听大小姐的话,不许偷奸耍滑,不许吵架拌嘴,要好好协助大小姐,将徐家的家务打理好。都听明白了吗?”
众下人齐声答应:“听明白了。”
苏氏母女三个虽然有心反驳,可是一遇到徐掌柜威严的目光,顿时一个个低下了头。
徐心然倒是没什么架子,走上前对众下人说:“大家不必拘束害怕,只要安守本分用心做事,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明日卯时,我在望月轩点卯,希望大家准时到达。现在,大家都先去做事吧。”
自此,徐家里里外外,都是徐心然一人说了算。虽然铺子里徐慧瑛还在硬撑着,可由于那批花缎的事情,徐掌柜已经不再信任她,只是看她还算用心还算勤谨,就暂时先留着她罢了。
苏氏和小女儿徐慧玥在涵玉楼哭天抹泪,徐慧玥更是大骂徐心然阴险狡诈心思狠毒,可也只敢在涵玉楼自己母亲的卧室里发泄发泄,出了这间卧室的门,她只能装哑巴,就连回到自己的暖云阁,都不敢稍露出半点对徐心然不敬的意思,因为徐慧瑛前几日才告诉过她,这暖云阁的下人,多半都已经被徐心然收买了。
其实,涵玉楼多半的下人,如今也都站在了徐心然这一边,苏氏和徐慧玥骂她的那些话,早就有好几个丫鬟婆子飞奔着来告诉了她,并且一个个都情绪激动地请求她缝住三小姐的嘴,以免她太嚣张。可徐心然只是笑笑,说这只是小事。
而下人们更是私下里议论,说大小姐宽容大度,明明知道三小姐背后骂她骂得十分难听,可她对待三小姐依旧如常,这般胸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由此,徐家的下人们对徐心然更加信服,而对徐慧玥和她的母亲和姐姐更加鄙夷。
第一百九十一章 竞争对手
“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福盛祥制衣坊,竟然要和我荣庆庄绸布行分庭抗礼了!”荣庆庄绸布行的穆掌柜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说,还有节奏地用右手中没有打开的折扇轻轻敲着左手手心儿,“本来,我可真没将那个快要倒闭的福盛祥放在眼里,以为它开不过两年就要关张,所以就任由它去折腾,可没想到啊没想到,福盛祥在近郊的那间制衣坊,竟然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若是再由着福盛祥这样下去,那我荣庆庄的制衣坊,可就要被人分掉一大块肥肉了!”
荣庆庄绸布行的管事、一个身形瘦长、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说:“老爷,那咱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现在福盛祥制衣坊虽然看上去很红火,可远不如咱们荣庆庄实力雄厚,全靠着徐家大小姐徐心然心思活络经营有方,才有今天这样热闹的景象,所以,咱们要趁着现在他们根基不稳,就将他们打压下去,否则,假以时日,福盛祥根基牢固积累起来了足够的实力,那咱们想要让它心甘情愿给咱们低头,就不容易了。”
穆掌柜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唉,也怪我,之前太轻敌了,以为那福盛祥不过是个摇摇欲坠的小铺子,就没把它放在眼里,眼睛只盯着周围几个还算有些规模的绸布庄、制衣坊和织染店,所以竟让它逮了空子渐渐做大。不过还好,正如你所说,现在的福盛祥。经过多年的不景气,早年积累的那些实力和人脉,早就快消失干净了,现在虽然看起来不错。可内里还很空虚,我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将它打垮,这样,我穆季庭就能称霸京城的绸布业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老爷有何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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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小林一路飞奔着跑进了制衣坊的铺面。
将制衣坊迁至京城近郊的那处宅子后,原先的制衣坊,徐心然稍加布置,改装成了一个店面,专门展示和出售福盛祥制衣坊的成衣,也留了几个人。专门制作小布偶。对此。徐慧瑛十分不满。认为徐心然这是要甩开店铺,于是向父亲徐掌柜建议,阻止徐心然这么做。
徐慧瑛的这个建议。若是放在以前,那不用她说,徐掌柜就会斥责徐心然。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徐心然在徐家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而苏氏母女的地位,却是一天比一天低,而且徐掌柜已经认定,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正是徐慧瑛与外祖家里应外合给偷走的,所以尽管他仍旧允许徐慧瑛在铺子里做事。可早就收走了她管账管钱的权力,并且不再信任她。
因此,徐慧瑛的这番建议,落在徐掌柜耳朵里,自然就是她在嫉妒姐姐徐心然。徐掌柜对她说,如今制衣坊是徐心然一手打理,人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也管不着,更何况,制衣坊不管赚来多少钱,都有一半是徐家的,这一点,徐心然从未克扣过一个铜子儿。你和你姐姐心然同为徐家的女儿,可是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自己,你有做什么资格什么脸面再说人家坏话?你若是不服气,也行啊,你也开一个制衣坊,只要你能给徐家拿来大笔的银子,那你爱怎样折腾,我也一样都不管。
徐慧瑛被父亲的话噎住了,不是她不够伶牙俐齿,而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没有徐心然那个本事。
徐心然正在店里看着两个女工熨衣裳,忽然看见小林飞奔而来,站起来问道:“小林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跑得这么急?”
“大小姐,咱们铺子斜对面的那个荣庆庄绸布行,摆明了要和咱们唱对台戏了!”
“你是说,大前年中秋节前在咱们福盛祥斜对面开张的那个荣庆庄绸布行?”徐心然心中暗忖,想当初,荣庆庄绸布行一开张就声势浩大非同凡响,这个集织染、成衣制作、刺绣为一体的绸布行,开张短短几个月里,就吞并了好几家小型的制衣坊、织染坊和绣坊,俨然有成为京城绸布业龙头的架势。不过,那个时候的徐心然,除了仰望和慨叹,对荣庆庄就没有别的感觉了。可是今天,福盛祥也渐渐跻身到了京城绸布行的前列,那么,对于荣庆庄,她就不能再只是仰望和慨叹了。“荣庆庄怎么了?”
小林说:“大小姐,您还不知道吧,荣庆庄也要新开一家制衣坊,而且,就在咱们对面。这个月二十八就要正式开张啦。”小林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对面那座很气派的楼房。
徐心然恍然大悟:“我说对面的面馆都不开了有小半年儿了,里面大兴土木,整日叮叮当当,我心想,这又是哪里来的大财东要在这里开铺子,却原来,是穆掌柜要和咱们福盛祥唱对台戏啊!”
阿威说:“本来,谁也没将咱们福盛祥放在眼里,只以为咱们是在勉强维持,可眼看着咱们渐渐做大,新开的制衣坊,几乎和轻罗坊的制衣坊一样大,那肯定有好多人都要坐不住了。更何况那穆掌柜下了血本,开了京城最大的绸布行,囊括了绸布行业中织染、刺绣、制衣等各方面的生意,那就一定是想要在京城绸布业中称王称霸。我听说啊,这两年来,很多小型的绸布庄、制衣坊和绣坊都被他兼并了,那些没什么气候的小掌柜都依附于他,一是求得平安,二是求得有口饱饭吃。可就咱们福盛祥不信那个邪,不但没有向人家俯首称臣,而且还扩大了经营规模,那穆掌柜心里肯定不舒服。”
小林说:“真是奇怪了,荣庆庄就算是要称王称霸,可这京城里头,除了咱们福盛祥,资金雄厚生意红火的绸布行刺绣坊多了去了,比如轻罗坊,比如严记绣坊,可那穆掌柜为什么偏偏要与咱们过不去?咱们福盛祥,可从未想过要分他一杯羹啊!京城这么大,每个人都要有口饭吃吧,他何必与咱们一间小小的制衣坊过意不去?”
徐心然笑道:“荣庆庄原是开在福盛祥店铺的斜对面的,眼看着就要扫平那几条街上所有的绸布店,而事实上,那些小型的绸布庄刺绣坊也的确没有抵得住它强大的资金攻势和价格攻势,一个个丢盔弃甲,对荣庆庄俯首,听任自己的产业被兼并。可偏偏咱们福盛祥我行我素,显然没将人家放在眼里,还要扩大经营规模,这让穆掌柜简直无法忍受。至于轻罗坊、严记绣坊那些本身就实力雄厚的绸布行,一则离着荣庆庄很远,并非在与穆掌柜唱对台戏,二则穆掌柜虽然心高气傲,可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那些大型的绸布庄不会轻易被他打垮,而且这京城的绸布行业不可能只有一个荣庆庄,所以,他也许是打算与那些大型的绸布行共存,各人都有钱赚,井水不犯河水,最终达到一种竞争的平衡。”
“那咱们该怎么办?”小林忧心忡忡,“我听大家都说,街对面的制衣坊,再过三天就要开张了。一般来说,新店开张,都会打出价格优势,那一年荣庆庄开张,不就是利用价格优势打败了那些小铺子吗?虽然依着咱们现在的实力,荣庆庄即便是降价,短时间内不会对咱们构成什么威胁,可他们有的是资金和实力与咱们耗下去啊。若是长此以往,咱们福盛祥,终究会有招架不住的那一天的。”
徐心然冷静地说:“人家还没开张呢,咱们先不要自己就乱了阵脚。”
“可是大小姐,那荣庆庄,可不是好惹的呀。”阿威这一回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小林,而是劝徐心然要认真考虑小林的话,“我看那穆掌柜的意思就是要将福盛祥也打垮,让咱们向他低头。这样一来,京城西南这一块儿的绸布生意,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徐心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那么你们认为,咱们是不是该向荣庆庄低头呢?”
“绝不!”小林斩钉截铁地说,“咱们福盛祥也不是好欺负的。难不成他们在咱们对面开个制衣坊,咱们的制衣坊就要主动关门?大小姐,我们知道,你也不会向荣庆庄低头的,更不会眼看着咱们辛辛苦苦创下的这份产业被荣庆庄击垮,你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是不是?”
徐心然苦笑道:“人家来势汹汹,我能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是先静观其变罢了。”
阿威和小林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大小姐,连你也没有办法?”
“我又不是神仙……”徐心然头大如斗,心想你们都拿着我当靠山啊,难道我有三头六臂吗?可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露怯,万一被伙计们看出来自己先怕了荣庆庄,那谁还对福盛祥有信心?于是说,“荣庆庄那间制衣坊,不是还没开张吗?就算是开张了,也不见得就能将这几条街上全部的成衣制作都揽了过去,咱们且看看他们的招数,然后再想对策也不迟。”
徐心然这样一说,小林和阿威这才放心下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对台戏正式开锣
果然不出所料,荣庆庄新开的这家制衣坊,一开始就打出了价格牌,所有的成衣全部九折,并且也有小布偶赠送。一时间,几乎所有的顾客都蜂拥而至,将荣庆庄制衣坊的门槛都要踏破。
而荣庆庄制衣坊的对面,福盛祥制衣坊就冷清了许多,整整一天时间,都没有遇到几个顾客。
第二天,小林沉不住气了,对徐心然说:“大小姐,要不咱们也降价吧。”
徐心然摇摇头:“不降。”
“为什么呀大小姐?”小林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眼瞅着人家荣庆庄就在对面挑衅,他更是急得恨不能立刻就拿出锦囊妙计,让那些顾客回到福盛祥来。
徐心然平静地说:“用降价的法子来吸引顾客,不是长久之计。我记得当初,荣庆庄虽然一开张就以低价吸引了不少顾客,也的确打垮了好几家小型的绸布庄,可不出三个月,他们就恢复了原价。”
“可三个月时间足够那些老主顾忘了咱们福盛祥啊!”小林气呼呼地瞪着对面旌旗招展、顾客盈门、门口撒了一地鞭炮碎屑的荣庆庄制衣坊分号。
“那咱们福盛祥也不能降价。”徐心然又开始低头设计服装样式,“咱们没有荣庆张那样雄厚的资金,若是和他们一样降价,那明天他们若是降到八成,难道咱们也跟着一起降不成?人家说不定还能支撑三个月,可咱们呢?咱们那点儿家底儿。若是与人家拼低价,恐怕连一个月也拼不过去。所以,咱们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做,看看他们的价格优势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去。”
“可是等人家顶不住恢复原价的时候。咱们福盛祥也要被拖垮了!”阿威也沉不住气了,“大小姐,咱们应该立刻想想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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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掌柜,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店儿里来了?快快快,里边儿请,里边儿请!”严掌柜满面春风地引着程掌柜往楼上走,又一叠声地吩咐小伙计去将今年的银针沏一壶来。
两人分宾主坐定,程掌柜抿了一口清香扑鼻的银针,这才说:“严掌柜这是明知故问啊,难道荣庆庄将福盛祥挤到了墙角。你严掌柜就不高兴?”
严掌柜开怀大笑:“程掌柜说的是这件事儿呀。这件事儿。我自然是高兴的。不过程掌柜你应该比我更高兴啊,毕竟福盛祥现在又没有开着刺绣坊,只是开着制衣坊。”
程掌柜冷哼一声:“得啦。在我这儿,严掌柜不必戴着面具。不过呢,我这心里是真高兴啊,被徐家那个黄毛丫头压了两年,现在,我轻罗坊又可以扬眉吐气了。我希望啊,荣庆庄可别半途而废又给福盛祥喘过了气来。”
“程掌柜,无论是福盛祥坐大,还是荣庆庄坐大,可都对你的轻罗坊没有好处啊。”严掌柜提醒了一句有点儿得意忘形的程掌柜。
程掌柜想了想。点头道:“严掌柜说的极是。不过,我也找人打听过,那荣庆庄的穆掌柜,野心并没有大到独揽京城绸布生意的地步,他并不打算对咱们这些离得远的绸布行刺绣坊怎样,只不过福盛祥刚好在他眼皮子底下跳腾,他自然是不能让眼睛里揉了沙子。至于你我,那穆掌柜想必不会轻易对付的。就算他想称霸京城的绸布行业,可也不能树敌太多吧。”
严掌柜说:“程掌柜说得不错,不过咱们也别掉以轻心。”
程掌柜叹道:“我就盼着福盛祥被打垮,无论被谁打垮,我都高兴。只要福盛祥被打垮,我就能抢回军服制作的生意。”
“可就怕荣庆庄打垮了福盛祥,抢先去做军服的生意。”严掌柜思忖道。
“可是荣庆庄都开张两年多了,并没有插手这一块儿,想必,他们对军服的制作并不感兴趣吧。”
“程掌柜还是提防着一点儿的好。”严掌柜推心置腹地说,“与荣庆庄为敌,可要比与福盛祥为敌可怕多了。那徐大小姐不像是个不留余地的人,可穆掌柜,那年荣庆庄一开张就是先声夺人,恐怕不好相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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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这可都已经是第六天了!”小林急得在制衣坊的门面里团团转,“大小姐,已经六天了,可咱们一共才卖出去了五件衣裳啊!照这样下去……”小林本想说,照这样下去,福盛祥制衣坊非要关门大吉不可,可他还是忍住了没说。
“急什么?”徐心然从一摞图纸中探出脑袋,“做生意拼的可不是一时的优势。他们荣庆庄这么不顾后果地降价,能持久多长时间?再说,我估算过他们的成衣制作量,那些数量,并不足以支撑起京城西南这一块地方全部的成衣购买力。所以你们等着瞧吧,就算这几天顾客踏平了他们的门槛,可有这么多需求,他们也得做得出来呀。”
小林、阿威和铺子里的其他伙计并不十分相信徐心然的话。
徐心然也不再多说,只是继续埋头设计服装。
又是五六天过去了,尽管一些老主顾还是回到了福盛祥来购买成衣,可数量明显比以前少了许多。
看着对面门可罗雀的福盛祥,荣庆庄的穆掌柜一面数着银子,一面对管事莫怀仁说:“我还以为,那徐大小姐长着三头六臂呢,这绸布行里的人,将她传得神乎其神的,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么。我这分号才开了半个月,她就没什么生意可做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信,她徐心然就没有向我低头、求着我给她一口饭吃的那一天!”
莫怀仁拼命点头:“那是那是,她徐心然能有多大能耐,敢与咱们穆掌柜抗衡?到时候,能不能让她这福盛祥继续开下去,还要看穆掌柜您高兴不高兴呢!”
穆掌柜听了这话十分受用,悠然自得地捋着胡须道:“咱们这次,用不着将低价维持三个月,依我看啊,只需一个月,那福盛祥就要一蹶不振了。再说了,咱们也不能总是卖这么低的价格,上一次是新开张要抢市场,可这一次,咱们用低价击垮福盛祥,也是有些吃力了。”
“那好,咱们就维持一个月。”莫怀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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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这天吃过晚饭,实在沉不住气的徐掌柜来到望月轩,对徐心然说,“我听制衣坊那边的人说,这都二十天了,咱们的制衣坊被新开的荣庆庄制衣坊分号压得简直喘不过气来,二十天时间,总共卖出去了才十四件衣裳。你难道就不着急吗?心然哪,不行的话,咱们也把价钱降一降吧。”
“不能降价!”徐心然斩钉截铁道,“降价,就等于降了品位和身份,何况咱们福盛祥的实力远不及荣庆庄,即便是降价,能降得和人家一样低吗?”
“那也总比没生意做要强的多啊!”徐掌柜急得想拍桌子,可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做生意就要能屈能伸,一切都得按照顾客的喜好来啊!”
“爹,您别急么,就算成衣的生意不好,可还有那八万套军服呢。”徐心然不紧不慢的说。
“这个……”徐掌柜无话可说,“好吧,还有那八万套军服。可是看荣庆庄这个架势,怕是明年连军服的生意都会和咱们抢了去。心然,爹将福盛祥全都交给你打理,就是相信你有这个才能,你可不能让爹失望啊。”
徐心然笑道:“爹,我问您一个事儿。”
“什么事?”
“我那日听表哥说,表姑父和他的父亲姜老太爷原来都在京城做过官?”
“是啊,没错儿。”徐掌柜被徐心然这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与福盛祥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后来虽然姜老太爷过世,表姑父也回到了家乡易县领了一个闲职养老,可是姜家在京城官场上的影响,还是存在的?而且,表姑父的母亲姜老夫人生前曾被先帝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是可以出入宫掖见到太皇太后和宫中女眷的,是不是?”
徐掌柜越发不明白女儿想说什么:“心然,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方才和你说的是福盛祥的生意,你却扯到了诰命夫人和宫中女眷。”
“爹,据我所知。“徐心然并没有理会父亲的疑惑,而是继续说,“表姑母虽然不是浩命夫人,可若是奉诏,也是能够入宫的,对吧?还可以带上雨宁表妹。“徐掌柜有点儿明白女儿的意思了:“心然,你是想1容咱们福盛祥的成衣推销到宫里去?可你这不是白日做梦吗?“徐掌柜苦笑道,“宫里的娘娘们,就算是宫女儿们,穿的衣裳戴的首饰那都是宫廷内造的,她们不能乱穿外造的东西,那是有违宫规的啊!你想要1各民间的衣裳推销给宫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心然啊,不是爹给你泼冷水,爹知道你心思活络,点子多,可做生意,大多数时候还是要本本分分脚踏实地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才行,至于那些新点子,只能是锦上添花。如今,荣庆庄明白着是要和咱们唱对台戏,咱们还是得想个妥当的法子把生意维持下去才是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祁皇后的心思
“爹,您若是相信女儿,那就再放手这一回,让女儿试一试。”徐心然看着自己的父亲,“当初福盛祥生意难以为继,还欠了杨天龙一大笔债,女儿初生牛犊,大胆尝试,那段困境,不是也被咱们走出来了吗?这一次,荣庆庄绸布行就是冲着咱们福盛祥来的,人家将制衣坊的分号都开到了咱们的门口,咱们虽然没有实力与他们正面对抗,可完全可以另辟蹊径,避开荣庆庄的锋芒而继续做好咱们的生意啊。”
徐掌柜心情复杂地说:“心然,爹知道,虽然你入行时间不算很长,可对于做生意,很有自己的一套。可是我怕……”
“爹,您在怕什么?”徐心然想不出来,到了这个时候,福盛祥还有什么好怕的。当初欠了杨天龙一大笔债,福盛祥几乎都要开不下去了,要本钱没本钱,要好货没好货,还被轻罗坊和严记绣坊明里暗里挤兑,几乎没有一丁点儿优势,可她不还是咬着牙挺过来了?而如今,虽说福盛祥被荣庆庄欺负到了门口,可如今的福盛祥,不再是一穷二白,至少也有些顶尖的货物、也有几千两银子的资金、也有一批精明能干忠心耿耿的人可以与之抗衡。
徐掌柜叹气道:“我是怕,万一惹恼了荣庆庄的穆掌柜,依着他的实力和背景,若是想真的要咱们低头,咱们能惹得起吗?”
徐心然笑了:“爹,荣庆庄的背景。无非就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周宰相,虽说周宰相是三朝元老,在京城的影响不可估量,而周宰相的儿子也是五品将军。可当今圣上非常痛恨官商勾结,所以呢,周宰相一家对荣庆庄的帮助也只是有限的,且只是暗中的,周家绝不可能大张旗鼓地为荣庆庄撑腰。周宰相为官半世,难道会把一世的英明搭进一个绸布行?”
徐掌柜听女儿这么一说,略略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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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姜氏携小女雨宁叩见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愿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福寿千秋。”姜氏带着女儿姜雨宁跪在福麟宫的正殿之上,按照命妇觐见的规矩,郑重其事地行大礼。“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雨宁也随着母亲朗声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笑吟吟地吩咐道:“都快起来吧。”
其实。按照姜老爷如今的官职。他的妻子和女儿根本就没有资格入宫觐见太皇太后等人,可姜老爷的母亲姜老夫人以前是先皇诰封的一品夫人,姜老爷的父亲姜老太爷以前也是朝廷重臣。为大齐国安邦治国立下了不少功劳,被先皇视为股肱之臣。可后来姜老太爷病逝后,他的儿子姜老爷、也就是姜雨晨和姜雨宁的父亲,深感功臣世家总有一天会招致功高盖主之嫌,所以极力辞去京城的高官厚禄,以体弱多病为由,回到了老家易县,做了一个职位卑微的主簿。因此,太皇太后和当今圣上感念姜家的功勋与忠诚,此番得知姜夫人携女儿回到京城。就隔三差五传召她们进宫闲话家常,而姜雨宁因为容貌清丽可人性情活泼纯真,深得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的喜爱,以至于姜家母女时间长了不进宫一趟,她们还十分想念。
姜夫人和姜雨宁谢过恩后,起身恭恭敬敬站着,及至太皇太后赐了坐,才规规矩矩坐下来,陪着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这三位大齐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说话。
皇后年轻,眼神儿好,方才就发现姜夫人和姜雨宁外面穿的斗篷色泽淡雅又不失俏丽,而这会儿她们脱掉了斗篷,里面的冬衣也都是大方含蓄,绣工精致。
这位祁皇后本来是皇太后的侄女儿,比皇帝大三岁,她与皇帝的婚姻,几乎全都是政治因素促成的,两人的感情淡到几乎没有。她想尽了办法要讨皇帝的喜爱,而她又没什么出众的才学,容貌虽也算得上出色,可放在后宫的三千佳丽当众,就很普通了。因此,她只能在衣着打扮上下些功夫,以此来吸引皇帝的主意。只可惜,当今圣上十分不喜欢艳丽造作的女子,因此,对于皇后那过分奢华高贵的打扮简直是不敢再看第二眼,通常都是看过一眼之后立刻逃走,以免伤了自己的眼睛。
故此,这位寂寞的皇后娘娘一直都在寻找皇帝喜欢的穿着打扮的方式,只可惜她天资不高,宫里的织造局为她量身定做出来的衣裳首饰,总是太过夸张。其实,这也不能怪织造局,毕竟她是皇后娘娘,穿着打扮自然要以高贵、华丽、端庄为主,织造局的那些人也不敢把她混同为一般的嫔妃,弄一些普通货应付她。这样的结果,就是皇后娘娘每次的装扮都十分抢眼,让人一眼看上去,决不会将她误认作是等闲嫔妃。可皇帝就是不喜欢。在皇帝看来,皇后娘娘身上头上手上那些明晃晃的色彩简直叫他头晕目眩,影响食欲。
而姜夫人和姜雨宁穿的这几件冬衣,着实让祁皇后眼前一亮。她寒暄了几句之后,问道:“姜夫人和姜小姐的这几件冬衣,做的好生精致华美啊,看来,姜府针线上的人,手艺比宫里织造局的人都强许多啊!”
姜夫人急忙离了座位,拉着女儿雨宁跪下:“请皇后娘娘恕罪。这几件衣裳,是臣妇一个开绸布庄的亲戚做的。臣妇的这家亲戚,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坊间的小生意人,给臣妇和臣妇的女儿做了这几件冬衣,也是亲戚之间的馈赠,臣妇觉得这几件衣裳厚实暖和,穿着轻巧,大方得体,所以才穿着来见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觉得不妥,臣妇这就领女儿回去换了。”
祁皇后笑道:“姜夫人也太小心了,不过就是几件衣裳,你们也没有僭越了规矩,有什么要告罪的呢?本宫只是看你们这几件冬衣做得精致大方,穿在身上也不显得臃肿笨拙,所以才想问一问,这是在哪里做的。唉……这宫里的织造局啊,做的衣裳好是好,可就是不太合本宫的心意。”祁皇后没好意思说,织造局做出来的衣裳好是好,可就是皇上不喜欢。
其实,大齐国皇后嫔妃们的衣着,并不像徐掌柜说的那样,只能由宫里的织造局来制作,除了正式场合穿的朝服,其他平常日子穿的衣裳戴的首饰,大可以在外头购买定制。比如皇帝最喜欢的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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