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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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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叹了口气,对徐掌柜说:“老爷,咱们先出去吧,别妨碍了道长施法。反正还有半个月时间呢,咱们慢慢想办法,总会解决的。”
徐掌柜拄着拐,由苏氏搀扶着,走出了徐心然的卧室。
徐心然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钱道士拿出一把桃木剑在屋子里挥来舞去。她只是心口疼,可脑子并未糊涂,而且听苏氏说得明白,这道士是她家亲戚,所以格外留了个心眼,只装作昏睡不醒,暗中观察着道士的一举一动。
这钱道士也挺敬业,舞弄着桃木剑在屋子里急速地兜着圈子,连蹦带跳,又点燃了几张黄符,倒也有几分真本事,并未用火,可那符纸自己就烧起来了。然后这道士将符灰倒在一个碗里,不再挥舞桃木剑,而是盘腿坐在屋子中央,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徐心然也听不懂他在念什么经,倒是觉得心口不再痛了。
徐心然偷眼看去,钱道士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也没看她,只是打开房门对外面说:“戾气暂时被压住了,可半个月之后,还会发作,而且会比这一次更加凶猛,那时候再做法,就不一定有用了。徐老爷和二夫人还是要尽快想办法,一劳永逸地将大小姐天生带来的戾气化解掉,否则,府上以后恐怕不得安宁。”
徐掌柜和苏氏连声道谢,又给他封了两锭银子,亲自将他送上了马车。
回到望月轩,徐掌柜看徐心然脸上的痛楚之色已经消失,睡得十分香甜,暂时松了口气:“钱道长果然法力深厚。”
苏氏提醒他道:“可是钱道长也说了,这只是暂时的压制,咱们还得想个长远的法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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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愿望
徐掌柜仰起头来,惆怅地看着已经露出鱼肚白的天空,长叹道:“难道,真的必须要让心然出阁才行吗?”
苏氏冷静地说:“这个得老爷自己拿主意,我只是个侧室,与大小姐关系微妙,很多事情也不好说。其实,若是那枚扳指还在,我想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老爷,咱们还是要想办法,将扳指尽快找回来才是,方才钱道长也说了,失去了先祖传下来的宝物,家中的祥瑞之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徐掌柜静静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端倪,比如,她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掩饰着什么。可是,苏氏的表情十分自然,徐掌柜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当然看不出来了,因为这个时候的苏氏已经没有惊慌失措的必要了,她已经胜券在握,只等着徐心然滚出徐家,她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半晌,徐掌柜终于收回目光:“等心然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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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徐心然睡醒了,吩咐绿云到厨房去拿了些吃的来,狼吞虎咽吃了个饱。
徐掌柜这天没去店铺,也没去制衣坊,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大女儿身上,只是躺在书房那张简易的小床上,叹息今年真是祸不单行。
先是制衣坊来了纵火犯,虽然没有烧起来大火,可自己的一条腿受伤了。那两个纵火犯。兵马司的人关了几日,却也没问出什么来,最后就给放了。徐掌柜不是不想追究,而是知道,就算是追究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只要那两个人一口咬定没有主谋,那么就是将他们砍头又能怎样?他只能暗暗祈求佛祖菩萨,保佑福盛祥平安无事。
还好,也许是他虔诚的祈祷起了作用,这一个月来,店铺和制衣坊两处都挺顺利,制衣坊的女工们已经熟悉了军服的制作,每人都做了两套模拟的军服出来,质量也得到了倪大娘的肯定。现在她们一边等布料到货,一边抓紧时间缝制杨天龙定做的那些衣裳。
店铺这边,他采纳了徐心然的建议,薄利多销,以中老年人作为主要顾客。因为他们对布料绸缎是否时兴并不甚在意。只关注是否结实耐穿,而且只要在福盛祥买料子做衣裳,无论多少,都可以得到一个玩意儿,都是徐心然利用空闲时间和绿云用制衣坊裁剪衣裳剩下的碎布头做的,有十二生肖,有针线盒,有绢花,有笔筒,都是徐心然和绿云一针一线精心缝制出来的。很受顾客们的喜爱,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可还是帮助福盛祥将那些过时的布料销出去了不少。
眼看着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福盛祥已经开始盈利,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令徐掌柜万分沮丧。其实之前扳指的丢失,就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他并不知道这不祥会以什么方式出现,会落在谁的头上,现在看来,竟然应在大女儿身上了。莫非,大女儿真的是个灾星?不仅仅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还要来让全家遭殃吗?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听从苏氏的意见,趁着陈家粮油坊的陈老爷急觅一个能生养儿子的小妾,将大女儿这个灾星推出去,从此一劳永逸,忽然听见徐安来告诉他说,徐心然醒了。
徐掌柜来到望月轩,看见女儿精神好了许多,倒也心中安慰,只是一想到这样的平静只能维持半个月,就不觉愁上了眉头。
徐心然知道父亲为什么发愁,却也不点破,只是说:“爹,都是女儿身体不争气,在这个时候生病,让您担心了。”
徐掌柜看着女儿,心内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含含糊糊安慰她:“心然,你别想这么多,只管好好养病就是。”
徐心然笑道:“爹,我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然后又使福盛祥失去了三成的股金,生意一落千丈……”
“心然!”徐掌柜急忙打断她,“你别这样说。”
“不管我怎样说,事实就是这样。”徐心然的语气十分平静,“为了能让家中恢复安宁,为了能让福盛祥的生意好起来,爹,无论您叫女儿做什么,女儿都毫无怨言。只是,我有几个愿望还没有实现,请爹看在我是你亲生女儿的份上,允许我完成这几个愿望。”
徐掌柜有些心酸:“你想要什么?爹一定尽量满足你。”
徐心然摇摇头:“爹您误会女儿了。女儿不和您要金银,只是想去几个地方游玩,不过女儿毕竟是一个女子,出远门恐怕不太方便,所以还请爹能将阿威和小林暂时抽掉出来陪陪我。”
“哦,游玩?”徐掌柜有些不明白,“你想去什么地方游玩?”
徐心然掰着指头数着:“雨竹寺算一个,还有云虚观,还有九眼桥、凤鸣山、桃花溪、城隍庙……”徐心然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地方,“这些地方,也就是雨竹寺和云虚观,以前祖母带我去过,其他的地方,我平日里总是听慧瑛和慧玥说,多么多么好,却未曾亲眼见过,所以,还请爹答应女儿这个小小请求。也许以后离开了徐家,女儿就更加不自由了,这些慧瑛慧玥都去过无数次的地方,女儿也许终身都无缘一见。”
徐掌柜忍住泪,点了点头:“好吧,爹答应你,这几天就让你尽兴游玩一番,阿威和小林听你差遣。”
“谢谢爹。”
从望月轩出来,徐掌柜由小厮搀扶着去了涵玉楼。
“老爷!”苏氏看见徐掌柜,吃了一惊,因为徐掌柜很长时间都没有到涵玉楼来过了,“您怎么来了?”又吩咐小厮们,“都手脚轻点儿,把老爷扶稳当了!”然后亲自将徐掌柜扶进了房间,让他靠在贵妃榻上,又见他的双拐拿过来靠在床边。
“老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苏氏双手端着一杯茶,放在了徐掌柜手里。
徐掌柜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上次说的陈家粮油坊的陈老爷急着寻一个能生养儿子的女子,如今找到了吗?”
苏氏一愣。当然这是装出来的,她早就料到,丈夫会主动来找自己说这个事儿,所以特意哪儿都没去,专在这里等候。
“老爷怎么忽然又想起来这个了?”苏氏一愣之后,随即笑道,“上次老爷不是说不许咱们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小嘛?或者老爷是想把哪个丫鬟打发了去?”
徐掌柜苦笑道:“你是真不明白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钱道长的话你也听见了,心然这个样子,不赶紧嫁人怎么能行?可只有半个月时间,我又上哪里去给她挑一个相貌家世脾气都好的夫婿?可若是她继续留在家里,她自己受罪,还要给家里带来不祥。我想来想去,还是你之前那个主意好,虽然是做小,可陈家也是大户人家,就是他们家的丫鬟,就比那些穷门小户的小姐有体面些,而且他们需要一个生儿子的小妾,想必不会对心然太为难。”
苏氏看着他:“听老爷这意思,是想让大小姐去陈家?”
“事到如今,除了这个办法既能保全心然也能保全徐家以外,还能怎样呢?”徐掌柜疲惫地叹了口气,“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天天心口痛啊。”
苏氏心中得意: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最后你不是还要听我的?还说什么你那灾星女儿以后一定要明媒正娶才嫁出去,看看,如今就算是给人家做小,还得看人家答不答应呢。徐心然啊徐心然,叫你和我斗!最后你不还得乖乖儿地让我来安排你的一切吗?别以为你学会了一点点生意经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别以为你处处和我作对欺负我的女儿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和我比起来,你还嫩得很呢,就你这点儿小心思小道行,别想翻出我的五指山去。以后到了陈家,我一定会拜托他们家的两位姨娘好好照顾你,叫你在陈家真正过上“好”日子。
“老爷,您别着急,这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我这就叫人去打听陈家的情况,探探他们的口风。”苏氏忍住心中的得意,对徐掌柜说。
“好吧,那你快去安排。”徐掌柜催促道。
苏氏走了,徐掌柜又叫来徐安:“给我支二十两银子。”
徐安拿来银子后,徐掌柜又去了望月轩:“心然,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收好,这几天外出游玩,总是要花销的。”
徐心然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爹,我就玩儿几天而已,用不着这么多银子。”
“拿着吧。”徐掌柜硬是将银子塞进了女儿手里,伤感地说,“十六年了,爹从来没有给过你这么多银子,这一次,你就听话,拿这些银子去买些你喜欢的东西。”
“那女儿就却之不恭了。”徐心然收起了银子,“爹,那我明天就带着阿威和小林出去了,您在家好生休息,不用担心我,只管养好身体,以后,福盛祥还要靠您呢。”
“哎,爹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点,那几个地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贼偷儿也不少,一定叫阿威和小林把你跟紧了。”徐掌柜叮嘱道。
第八十八章 灵慈大师
“大小姐,咱们先去哪儿?”站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市上,阿威问徐心然。
徐心然想了想说:“雨竹寺。”顿了顿又说,“你们会不会嫌那里路远啊?”
“不会不会!”阿威和小林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大小姐都不嫌远,我们都是身强力壮的后生,哪里会嫌远?”
阿威又补充了一句:“正好,我也想去寺院替奶奶祈福呢,正好陪着大小姐一块儿去。我听说啊,雨竹寺云集了很多高僧大德,还藏有珍贵的经卷,若是能听哪位高僧讲一卷经,也就不虚此行了。”
小林到底比阿威大几岁,笑着说:“阿威到底是个读书人,还想着去雨竹寺读经呢。”
阿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林哥,你又取笑我了。可是雨竹寺的藏经真的很有名气啊,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小林立刻笑嘻嘻地抬杠:“一般人都看不到,那咱们去了也一样也看不到啊。”
阿威虽然读了四书五经,可到底读书人彬彬有礼的习惯改变不了,而小林自打小儿就出来做事,当过酒楼的伙计,当过茶铺的伙计,还摆过小摊儿,沿街串巷兜售一些小商品,加上拳脚功夫也不弱,可谓是市井之中打滚儿过来的人,自然身上有很浓重的豪放之气。他总喜欢笑话阿威文绉绉的,应该还回私塾去念书才对。每当这个时候,阿威就会生气,而小林当然不是真的笑话他。立刻就会给他赔礼道歉,还带他去吃馄饨汤圆之类的小吃,阿威也就不好再继续生气。其实阿威知道,小林虽然总爱和他抬杠,可心底里是拿他当做弟弟看待的。若是在店铺里有人欺负他,小林会第一个站出来替他出头。因此,阿威虽然是福盛祥年纪最小的伙计,也是最文弱的一个伙计,却没人敢欺负他。
阿威知道小林纯粹就是和他开玩笑,也回敬过去:“就算是让你看见,你也读不下来。”
小林将头上的帽子正了正,故意愁眉苦脸地说:“那可怎么办呢?我也想念两卷经文呢。要不阿威啊,你就替我念吧。”
阿威白了他一眼:“我才不给你念呢。诵读经书一定要心诚,像你这样。还想着叫别人替你,佛祖肯定不会高兴的,说不定啊,在你出山门的时候,叫你摔个大跟头。哈哈哈……”
不等小林追上来。阿威拔腿就跑。小林立刻追上去,两个人嬉闹做一团。
徐心然不觉摇了摇头,心说这两个人,虽说都出来做工养家了,可毕竟岁数都不大,阿威才十四岁,小林也只有十九岁,还都是少年心性呢。
忽然又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才十七岁而已,怎么就像个迟暮老人一般对着两个少年感慨起来了呢?是不是因为重新活过了一遍。是不是因为自己半个月之后生死未卜?她强烈怀疑,自己心口疼,就是那个钱道士在作怪。她知道钱道士是苏氏的亲戚,虽然从小出家,可与苏家还是有来往的,这次的事情,难保不是苏氏与他勾结起来,先弄得自己心口疼,在煞有介事做一通法事,说自己天生的戾气无法压制,然后,就可以顺利成章地摆布自己了。只是不知道苏氏究竟想把自己怎么样,是像前一世那样随便塞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妾好给她换来一笔彩礼,还是直接下黑手灭了自己。
徐心然心事重重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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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徐心然走得慢,三个人直到黄昏时分,才来到雨竹寺。
进得山门,一个小和尚挺热情,领着他们去用了斋饭,然后安排了两间禅房给他们休息,还告诉他们,若是要进香听经,明日卯时就得在大殿等候,若是迟了,就别进去了,否则明日讲经的灵慈大师会生气的。
这一点,徐心然是知道的,上一世她跟随祖母来过雨竹寺听经,而且祖母最喜欢听的就是灵慈大师讲经。灵慈大师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平时并不摆谱儿,可就是轮到他讲经,是不允许人迟到的,所有听经的人,不管你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必须卯时整之前达到大殿,自己寻个位置坐下,且他讲经期间不得喧哗不得交头接耳不得来回走动,更不许中途离场,否则,他就会立刻拂袖而去。对于这样苛刻的条件,灵慈大师的解释是,听佛经,就要心静,就要心诚,若是听经听得不认真,那么就说明这个人心不诚心不静,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听他讲经。
徐心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位灵慈大师的脾气是一点儿也没变啊,于是双手合十答应道:“多谢小师父提醒,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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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心,今天寺里可来了什么特别的香客?”灵慈大师吃过晚饭正在打坐,忽然睁开眼睛,问自己的徒弟。
悟心愣了一下:“师父,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客到这里来啊,这几天寺里又不办佛会,香客很少的。”
灵慈大师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寺里有一股不安的气息在流动,虽然不厉害,却是很邪恶的。”
“师父,弟子出去问一下。”
不一会儿,悟心回来了,对灵慈大师说:“师父,弟子问了一下执事,执事说今天确实有三位香客借宿,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和两个少年,除此之外,就没有谁来过了。”
“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东边的禅房休息呢,听执事说,他们是专程来听师父您讲经的。其他要来听经的香客都是昨天就来了的,只有他们三个,是今天傍晚才来的。”
“随我去禅房看看。”
“是,师父。”
灵慈大师带着悟心来到了后面的禅房。
灵慈大师走到院子中央就停住了脚步,看着其中一间禅房说:“就是这里了。悟心。你去敲门。”
“是,师父。”
悟心走上前轻轻敲门:“请问施主在吗?”
徐心然还没睡,因为她根本睡不着,她在思考着明天听灵慈大师讲经之后,该怎样开口请这位高僧给自己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把握能请得动这样一位高僧大德,毕竟,自己太不起眼了,像灵慈大师这样声名远扬的高僧,也许压根儿就没工夫理会自己呢。
正在绞尽脑汁。打算着若是在雨竹寺没有什么收获,那么明天干脆就直接去云虚观,找到那钱道士,趁着天黑拉出来让小林揍一顿,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可她不太想这样做。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担心万一与那钱道士无关,自己岂不是惹下了祸事?万一那钱道士报官,别说自己,就是父亲徐掌柜要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阿威和小林。更何况,就算是钱道士给自己做了手脚,可自己又没什么证据,到时候他不仅会倒打一耙,而且自己会一辈子都受他控制。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只得收拾了思绪。走过去开门。
“哦,师父,有什么事吗?”
悟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打扰了,这位是我师父灵慈大师,想和施主说几句话。”
徐心然激动得差点儿晕倒。她万万也没想到,自己正在苦思冥想怎样能够单独见到灵慈大师,而灵慈大师却找上门来了。可是,徐心然的心瞬间又沉到了低谷。她想,万一这位灵慈大师看出来自己天生带有戾气,唯恐自己给雨竹寺带来不祥,将自己赶出去怎么办?雨竹寺可是佛门清净之地,肯定不允许丝毫不祥之气存在的。
正在胡思乱想,灵慈大师和悟心已经踏进了门槛,她只好双手合十问了个好。
灵慈大师坐在一个蒲团上,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灵慈大师的目光让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其实前一世,她也随祖母来过雨竹寺很多次,听灵慈大师讲经,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或者因为灵慈大师从来也没有注意过她的缘故,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可是现在,她感觉刚才心中的恐惧和烦躁没有了,心慢慢静了下来。
半晌,灵慈大师开口道:“施主不是专程来听贫僧讲经的吧。”
徐心然脸一红,只好实话实说:“大师果然慧眼,不瞒大师说,我这次来雨竹寺,是想求大师一件事,可是不知道是否与大师有缘,所以才打算先听大师讲完经再说。”
灵慈大师点点头:“若是今晚贫僧不来,那么施主明日听贫僧讲经后,打算用什么方法见贫僧一面呢?”
“是啊施主。”悟心在一旁插话道,“我师父平日都在禅房打坐修心,除非是重要的佛会或者轮到他讲经,才会出来的。”
徐心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老老实实回答:“我还真没想好怎样才能让大师同意见我呢。”
灵慈大师微微笑了一下:“施主最近可有过怪异的经历吗?”
徐心然说:“三日前,我忽然心口痛,请了很多大夫看过,也吃了很多药,去丝毫无用。后来家里请了一位道士,说我天生带有戾气,做了一场法事,说是将我的戾气暂时压制住了,可我必须尽快出阁才能永久化解戾气,否则,就会给家里带来灾祸。”
灵慈大师轻轻摇摇头:“他是道门,我是佛门,本应互不相扰的,可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贫僧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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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再请钱道长
“大师,是不是我遇到灾祸了?”徐心然一听灵慈大师这样说,心里立刻明白了,的确是那钱道士给自己做了手脚,八成儿是苏氏授意的,而且十有**使用了道家的厌胜之术。自己的生辰八字,苏氏本来就是知道的,而且她想要拿到自己用过的东西是非常容易的,拿去给钱道士做法,再方便不过了。
一想到这里,徐心然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这个庶母,可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是要将自己斩草除根么?自己已经一忍再忍了,可她还是将自己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灵慈大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袖中拿出一尊玉佛,递给她:“施主与贫僧有缘,这尊玉佛,是贫僧开过光的,可以驱邪纳吉,现在贫僧将它送与施主,希望能够保佑施主远离邪祟、遇难呈祥。”
徐心然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玉佛:“多谢大师。”
灵慈大师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施主切记,这玉佛一定不能离身。”然后带着悟心走了。
徐心然小心地将玉佛戴在颈上,安心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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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心然带着阿威和小林听灵慈大师讲了一卷《楞严经》。
以前她也跟着祖母来听过几次,可每次都听得昏昏欲睡,觉得听大师讲经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去后面菜园子里逮蚂蚱捉蝴蝶有趣。等大了一些后,虽然不再总想着玩耍,能坐得住了,可仍旧听得不明不白。及至做了陈家的四夫人,她刚刚怀孕的时候。也随陈老爷来过一次雨竹寺,主要是为了给孩子祈福,刚巧也赶上了灵慈大师讲经,不过似乎讲的不是《楞严经》,好像是《金刚经》,不过对她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听不懂。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被灵慈大师所讲的《楞严经》吸引住了,不仅听得轻松自在。而且越听越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久违的阳光洒满了全身,全不似前一世听得晦涩难懂。
灵慈大师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徐心然不仅没有觉得难熬,而且意犹未尽。讲经结束后。她还特意去和灵慈大师要了一卷《楞严经》,打算以后每日诵读。
灵慈大师将自己手头的这部经送给了她,引得一些还未走出大殿的善男信女羡慕不已。要知道,灵慈大师从来不会将自己用过的东西随便送人,尤其是他翻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经书。据统计,三十年来,他只给一个讨饭的老丐婆送过一尊观音,给一个杀戮无数的将军送过一部经书,还给一个性命垂危的孩童送过一串佛珠,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听说过他送自己手头常用的东西给人家。所以,徐心然也受宠若惊,急忙用双手接过了经书,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怕遗失了。
出得大殿,阿威用无比艳羡的口吻道:“大小姐可真是有福气,一来雨竹寺就能得到灵慈大师用过的经书一部,可见大小姐与佛有缘。”
小林对这些不甚在意,只是摸着肚子道:“大小姐得到经书是好事,可咱们能不能先想想晌午在哪里吃饭?这会儿离寺院开斋饭的时间还早,可若是这时候下山去,却又要走很长的路才能找到吃饭的地方。”
阿威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与他抬杠的机会:“小林哥,你怎么就知道吃呢?”
小林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难不成得了一部经书,就连饭也不用吃了?”
徐心然忙道:“好了小林,可不许对佛祖不敬,尤其是在寺院里,切不可说这样的话。咱们听灵慈大师讲经也听过了,这时候离午时还早,不如咱们这就下山,因为我还想抓紧时间去另一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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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为什么你不是去寺院就是来道观啊?难不成你想出家啊。”小林看着头顶上气势磅礴的“云虚观”三个字,奇怪地问道。
阿威立刻反驳道:“大小姐还要带着咱们做生意呢,怎么可能出家?你净说胡话。”
小林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大小姐怎么可能出家?不过大小姐,为什么你总带着我们来出家人修行的地方?”
徐心然说:“因为我怀疑,我前几日心口疼就是这里的钱道士做了手脚,他是我姨娘的舅舅,又与苏家来往密切,所以,我今天要找到这臭道士,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阿威和小林恍然大悟。
小林更是气愤,“刷刷”两下撸起袖子,瞪着眼睛道:“大小姐,那臭牛鼻子竟敢做法害你,等我先冲进去,找到他打他一顿再说。”
“不要冲动。”徐心然急忙拦住他,“这云虚观在京城也小有名气,咱们不可造次。我虽然怀疑钱道士害我,可并无证据,所以咱们不能冲动,还是先进去慢慢寻找,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钱道士引出来,到时候将他带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再动手不迟。”
小林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笑了:“大小姐,您放心,这事儿我最在行了。”说罢带头走进了云虚观。
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观里的好几个道士都告诉他们,今天钱道士出门去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一个年纪稍长的道士还问他们找钱道士做什么,徐心然说请他去做法驱邪,那个道士说云虚观的每一位道士都会做法驱邪,实在不必非要等钱道士,可徐心然说她只相信钱道士。然后带着阿威和小林走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阿威觉得这次到云虚观白跑了一趟,别说揍人了,就连那个陷害徐心然的钱道士都没见到,“而且你还把他抬那么高。好像那么大个云虚观,就只有那钱道士会做法。”
徐心然笑道:“阿威,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钱道士今天不在观里,可他过两天不是就来了吗?到时候咱们再请他去做法不迟。”
阿威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真的要请他做法?”
徐心然说:“为什么不呢?钱道长是我姨娘的亲戚,又法力高深,若是我的心口又开始疼痛,那么我爹一定会再请他去家里的。”
阿威低头思虑了半晌,恍然大悟:“大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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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黄昏,徐心然精神好了许多。和大家一起吃饭,徐慧瑛和徐慧玥照例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样子,不过又一想,徐心然很快就要去陈家做妾了。于是决定再忍几天。以后,就可以永远不与她一起吃饭了。
徐心然倒是神色如常,而且对于昨天徐掌柜和她所说的要她去陈家做妾的事情也十分坦然就接受了,令徐掌柜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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