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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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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果傻眼了。
旁边听着的那些观众都暧昧地笑了,听到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所谓的托妻献子是什么意思了。
丁锦洋和郭云冲两个人都不会这个活儿,之前他们也听人说起过,但都是语焉不详,现在现场亲眼看着别人表演,看明白了不少东西,可谓是获益良多。
半晌后,薛果才咬了咬牙,拧着脸说道:“那行吧,那也只能把人托付给你了呗。”
何向东看着薛果,舔了舔嘴唇,暧昧地笑着问道:“把媳妇托付给我,你放心吗?”
薛果看着何向东,牙齿都快咬碎了,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儿来:“放心。”
何向东撸着袖子,露出手来,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脸上都是淫光,擦了擦嘴上的口水,急切道:“那您快把嫂子送过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孩子哪儿来的
薛果怒骂道:“你少胡说八道,有你这样的吗?”
所有观众都笑了。
何向东也在那里笑,等观众的笑声稍微歇一点了,他才说道:“这不是你要把老婆孩子托付给我嘛,那你不送过来怎么算是托付给我啊?”
薛果瞪着眼睛,争辩道:“那你这撸袖子,这舔嘴唇是干嘛啊?”
何向东解释道:“我这是准备好了啊。”
薛果骂道:“你准备好什么啊?”
何向东道:“准备好帮你照顾你媳妇还有孩子啊,托妻献子托妻献子,你要把你的媳妇和孩子托付给我这个朋友啊。”
薛果冷笑了一下,问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把人送到你府上啊?”
何向东急忙摆手:“别,千万别,千万不能送到我家来。”
薛果好奇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何向东拍拍手,道:“你说你媳妇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这年头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好说不好听,我不能不顾及这个啊。”
说着,何向东用手拍了拍脸庞。
薛果帮着何向东解释了一下:“还是个顾面子的人。”
何向东道:“对啊。”
薛果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安置我的媳妇孩子呢?”
何向东道:“我就在前门大街那边给租一个小房子,把你媳妇孩子给安置进去,我住的也不远,还时不时可以给送点吃穿东西过去。”
薛果惊讶问道:“你租房子,你给钱啊?”
何向东理所当然道:“那当然啊,你也不想想我们俩这是什么交情,这是托妻献子的交情啊。”
薛果特别惊喜。
何向东继续说道:“每个月初一十五我都把那些吃的用的啊,那些日用品什么的,就都放在那租的房子门口,我放门口就行,我不多待,马上就走。”
薛果却很客气道:“这来都来了,进去坐会儿,喝杯水什么的。”
何向东急忙摆手:“别别,她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这年头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好说不好听,我得要顾及这个啊。”
说着,何向东又用手拍了拍脸庞。
这回薛果是真的高兴了,笑呵呵道:“那好,那好,放门口就行,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何向东应道:“那可不,咱们俩的交情在这里呢。”
“好好好。”薛果脸上全是笑意。
何向东也笑了几下,道:“这日子是一天天过去了,五年也很快就过去了,你在美国种了五年紫菜也挣了好几亿美金,准备回国了。”
薛果也兴奋说道:“这好啊。”
何向东道:“这我得赶紧去你家里跟你媳妇说这个好消息啊,我刚到你家里的时候,你媳妇怀里正抱着你两岁的儿子呢,我过去就赶紧说,嫂子……”
薛果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还笑眯眯说了一声:“我两岁的儿子……”
等到观众的笑声全都出来的时候,他才猛然惊醒了过来,这里他又用了“迟”的技巧,他急忙拦住了喋喋不休的何向东:“你等会儿吧,我出国五年,儿子怎么才两岁。”
何向东跟他解释:“这是二的。”
薛果明白了:“哦,是二的啊。”
观众又是拍手大笑,他才明白过来:“你等会吧,我出国五年,怎么还多一个二儿子啊?”
何向东摆摆手,很是无所谓地说道:“多一个二儿子不是很正常嘛,你那三闺女还在吃奶呢。”
薛果都快炸了:“怎么还有一个三闺女啊,这是这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
何向东还很嫌弃地说道:“你嚷什么啊,你急什么啊?”
薛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这还不急啊,我这出去一趟都多两孩子了,我还不急啊?”
何向东见薛果瞪着自己,他倒是先不满了:“你瞪着我干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白天是整天整天不进去。”
薛果半点都不信他:“你晚上是整宿整宿不出来是吧。”
何向东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薛果冷笑了几声,这时候捧哏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要把歪了的话题给掰回到正确的线上面:“我信不信你不打紧,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跟我媳妇说我回来的事情的。”
线重新给掰回到故事主线上面了,何向东接着往下面说:“我到你家了之后啊,我就跟你媳妇说,嫂子啊,薛果就快回来了,我们商量商量吧。”
薛果疑惑道:“商量商量?”
何向东继续说道:“你媳妇也说了,商量什么呀,这事情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果挠着头说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我们这里正商量着呢,你那二儿子就过来了,抱着我的腿就喊,爸爸。我是抡圆了一个嘴巴子抽过去。”何向东做着动作。
薛果惊讶道:“哟,这还打上了啊?”
何向东厉声喝道:“叫爸爸?以后不许叫我爸爸,跟你大哥一样,叫我叔叔,听明白没有。”
薛果道:“那还有一个三闺女呢,你不得嘱咐嘱咐啊?”
何向东道:“那还在吃奶,什么都不懂。”
薛果冷笑了几下。
何向东道:“再过一个礼拜,这二儿子我也调教好了,大儿子也嘱咐过了,你也回来了。我从车站把你接回来,家里早把火锅儿生好啦,烤鸭子也叫来了,你往当中一坐,左边是我陪着,右边是你媳妇,对面是孩子,团团围住,轮流斟酒。你可真称得起是衣锦还乡,贤妻娇子,人财两旺,富贵荣华呀!你说,没我这朋友行吗?”
薛果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就要打何向东,骂道:“没你这个朋友行吗?我要你这朋友干嘛,我打不死你?”
何向东躲了一下:“干嘛呀,你打我干嘛?”
薛果怒气未消:“我打你干嘛,你说干嘛,这二儿子还有三闺女是哪儿来的,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呢。”
何向东赶紧解释:“不是,你不是出国五年了嘛,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人家都是儿孙满堂,你回来一瞧,还是就老婆一个,儿子一个,这多不好啊。”
薛果骂道:“那也用不着你帮忙。”
说着,薛果又要拿扇子打何向东。
何向东赶紧躲,求饶道:“别打,别打,听我解释啊,你得听我解释啊。”
薛果这才停了下来:“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我不打死你。”
何向东大声说道:“你好好出国五年也没有个音讯,谁知道你在国外有没有出事啊,你老薛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你媳妇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孩子再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老薛家可不就断种了吗?”
“我是为你考虑啊,我们俩这个交情,我能看着吗?我是从我自己家里给你抱了一个儿子过去,心想着就算出事了一个,那还有另外一个能传香火啊。又眼瞅着你家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我又给你抱了一个闺女过去,就是想让你儿女双全啊,所以他们为什么叫我爸爸,因为我真的是他们爸爸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这一番话说下来,薛果都听傻了,急忙道:“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怪你了。”
何向东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交朋友交成这样子,唉,算我倒霉啊。”
薛果都快哭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你是我好兄弟,我给你跪下了行不。”
何向东一脸颓然地摇摇头,看着观众说道:“也算是我倒霉,我就一个光棍,揽这事儿干嘛啊,唉……”
长叹一声,何向东就下台了。
见状,薛果也赶紧追下去了。
两人刚下场,就被丁锦洋和郭云冲两人给围住了。
这两人看何向东和薛果的眼神很是复杂,尤其是丁锦洋带着几分钦佩还带着几分别扭,但还不等他问出话来,几个观众突然大笑了出来,两人都有些愕然。
何向东的脸上却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缺少争吵
《托妻献子》是一个传统的老段子,最初的底就是逗哏说自己是光棍,没有必要瞎操心,然后就下场了。
相声里面的底是要求要响的,或者是要留给观众可以回味的东西。以前老先生在说相声的时候,都是强调相声说一半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攒底了,后半晌的包袱可以不响,但是底一定要出来。
可见相声的底是多么重要啊。
而何向东刚才前面说《托妻献子》这个底却并不是一个响底,他是一个暗底。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定时炸弹,是要稍微过一会儿才能炸开来的。
何向东说自己是光棍,既然是光棍,那他哪里来的孩子呢?不还是跟人家薛果媳妇生的嘛,跟之前没有区别啊。
但是这个话是没有直白地说出来的,比较含蓄,而且把底说完,两人立马就下台了,后续的琢磨味道就要让观众们自己来了,这不,两人一下场,观众不就笑了出来了嘛。
最初的《托妻献子》的底就是这个,但是后来张寿臣先生在说这段相声的时候,每次都是他下场之后观众才笑了出来,甚至还有的人还一直在琢磨这个底,这样是会影响到后面演员的表演的。
所以后来他再表演的时候,就直接把底给戳破了,最后的底就变成了,孩子是我的,但也是你媳妇生的,直接就给抖出来了。
如果单纯从效果来看的话,那肯定还是第一个的好,观众对自己琢磨出来的包袱会笑得更厉害一点,也会更加佩服能设置这种底的演员。但是从整场表演来说,影响到后面演员的表演就不好了,这样有损艺德。
何向东是一个非常纯粹的艺人,他眼中最重视的就是现场观众的反应,当然他也是一个很有艺德的艺人,这个底是可能会影响到后面的表演,但是这里也只有这么几个观众,互相一说,底也就破了,不至于还有人会琢磨半天的。
丁锦洋和郭云冲也有些愕然地看着那几位爆笑的观众,这两人也都是极为聪慧的人,又是从事相声这一行的,也立马就明白过来笑点在哪里了。
他们应该一早就明白的,只不过何向东和薛果一下台,这两人就围上去了,也没有多想,现在回过味来了,不禁更加佩服何向东了。
现在也没有团里的领导在,这两人倒是也不急着上台表演,反而逮着何向东跟薛果问了起来了,丁锦洋上下打量着两人,他道:“你们两人行啊,真是什么段子都敢往台上搬啊?何向东胆子大我早就知道,你薛果什么时候胆子也这么大了啊?”
一听这话,薛果不乐意了,争辩道:“什么叫我胆子没有那么大啊,我什么时候怂过了啊?”
丁锦洋挖苦道:“哎哟,哎哟,说大话也不嫌牙碜,你老薛可是连大姑娘都不敢多看一眼的家伙啊,你还不怂?”
薛果脸都涨红了。
何向东还很惊讶地补了一刀:“不是吧,果儿,你真的这么怂啊?”
“滚蛋。”薛果怒骂。
见几人越说越跑题,郭云冲皱着眉头,看着何向东,沉声说道:“东子,我们是朋友,我就直说了,这里也就我们几个人在,你说说这种相声就算了,出去可千万别乱来。”
闻言,几人面色都有些僵,作为体制内的相声演员,说什么样的相声,什么格调的相声,雅俗之分,上面是有明确规定的,也一直是这么教育他们的,他们也是跟着上面的要求在走,可相声却是愈发的没落了,他们现在也变得困惑起来了。
何向东静静看着郭云冲,脸上收敛了笑意,稍稍看了一会儿,复又露出了笑容:“这种相声?哪种相声?”
郭云冲直接说道:“《托妻献子》这种相声,这都禁了多少年了。”
何向东笑着说道:“《托妻献子》怎么了?”
郭云冲道:“还怎么了,《托妻献子》是拿捧哏的妻子儿子开玩笑,这种低俗的伦理哏是不能被搬到舞台上面的。”
何向东笑了笑,说道:“没有啊,我的《托妻献子》很干净,展现了对友谊的思考,我扮演的人物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你看你不还在批评我嘛,这多有教育意义啊,还启发了观众的思考。”
听到何向东这样的解释,郭云冲瞪大了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丁锦洋和薛果也惊讶地看着何向东,他们也是到现在才发现何向东竟然有如此诡辩之才。
“你这是诡辩。”郭云冲回过神来了。
见两人有要吵的迹象,丁锦洋和薛果赶紧上前把何向东和郭云冲分开,丁锦洋拖着郭云冲就硬是给拽上台了,到了台上了,郭云冲总算是消停了,不过他还是打算表演结束再和何向东好好论道论道的。
一旁,薛果对何向东说道:“你说你跟郭云冲争什么呀。”
何向东默了默,抬头看了看正在表演的丁锦洋和郭云冲,又看了看哈拉站里面的几位观众,他道:“争什么?相声就是没人争吵了,所以才没人爱听了,大家的观点太统一了,那些细微的声音全都被淹没了。”
薛果也沉默了,其实他最初的想法是跟郭云冲一样的,也是在认识了何向东之后,两人也开始了合作,那时候在郊县跑演出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全场轰动,他说相声以来现场从来没有如此反响,从那以后,他才开始了真正的反思。
只不过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跟何向东提过。
何向东也没有理会薛果,就是静静看着台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都是年轻人,也容易接受一些看起来很新鲜很叛逆的想法,带他们到向文社园子里面去几趟,我相信他们的想法是会改变的。”
薛果点点头,依旧没有多说话。
何向东转过头看着薛果,这一次,他看的很认真,薛果也察觉到了何向东的眼神,回过头跟他对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半晌,何向东看着薛果的眼睛,沉声问道:“果儿,这次我很认真问你,你愿意来向文社说相声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 太平歌词的震慑
薛果看着神色认真的何向东,笑了一下,道:“你们要是忙不过来了,就叫我一下,我肯定去帮忙。”
何向东说道:“我不是要帮忙,我是问你愿不愿意长期跟我们一起在园子里面说?”
薛果笑了一下,很是不雅地高高撩起大褂的前袍,从裤兜里面掏出一盒烟来,点着一根慢慢悠悠抽了起来,何向东也不心急,就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一根烟已经抽了一半了,薛果脸上才露出轻松的笑意,他轻笑道:“不去。”
何向东以为薛果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解释道:“我不是让你把团里面的工作辞了,我是说你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可以去园子里面跑跑场子,反正你在外面跑穴也是跑,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呢。”
薛果这次回答就很果断了:“那也不去。”
何向东又道:“难道你就不想听听待遇吗?”
薛果呵呵笑了几下,说道:“不想。”
“为什么呀?”何向东提高了声音,不解地看着薛果,问道:“你就宁愿去电视剧跑龙套,宁愿去各地跑穴演出,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演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薛果笑了笑,看着有些激动的何向东,他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滚蛋,说不去就是不去。”
好吧,语气还是没缓和下来。
何向东看着薛果,无奈一叹,这不是他第一次对薛果发出邀请了,以前向文社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开口,现在日子好过许多了,他也就动了这个心思了。
反正是要招兵买马,与其从外面找人,到还不如把薛果弄进去呢,这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再说又跟自己这么搭。
何向东本来认为这是很顺其成章的事情,他一开口,人家应该就会立马就答应的,可是却屡屡挫败。
其实何向东一直闹不明白薛果是怎么想的,他就宁愿去跑龙套,宁愿去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跑穴,也不愿意跟自己一起演出。他也问过薛果好多次,可薛果每次都不肯说原因。
“唉……”何向东长叹了一声,便继续看节目了。
丁锦洋和郭云冲的相声也很快就结束了,这年头盛行的理论就是一段相声不能超过十二分钟,不然观众就一定不会喜欢的。
何向东对这种观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十二分钟,哼,超过十二分钟观众就不耐烦上厕所去了吧。
在园子里面说相声,他从来没有说过十二分钟的,当然返场小段除外,通常都是半个小时左右,有的甚至是一个多小时,没这么些时间,效果根本出不来。
现在是跟着团里面在表演,大势如此,他也没有强出头,就是跟着一起在十二分钟之内演出。
不过这种演出时间倒是跟在电视台上面的时间是一致的,相声在电视台上的时间也差不多是给十二分钟,超过了就会被剪掉,电视台各种节目广告排的很满,不可能给你相声太长时间的。
何向东不无恶意地揣测,这种舞台演出时间限制的理论是不是特地为了上电视而配置的。
一场相声说下来,郭云冲也消了跟何向东争辩的心思了,看着何向东苦笑了一下,就不再多说话了。
何向东看看对方,他自己倒是一脸轻松,不慌不忙地去拿了一对玉子板出来,上场唱了一小段的太平歌词,这场演出的节目事先没有做过安排,也没有领导跟着,何向东就自己发挥了。
一小段经典的《太公卖面》唱完,丁锦洋和郭云冲是彻底惊呆了,因为他们完全不会这个啊,以前是听老先生说过太平歌词,但他们两人完全不会唱啊,戏曲他们倒是会一点。
事实上,现在会太平歌词的相声演员太少太少了,薛果这种从小坐科学艺的都不怎么会。
丁锦洋和郭云冲是被何向东震慑住了,他们知道何向东会很多传统曲目,而且也知道人家唱功很好,但是太平歌词还是把他们给震住了。
他们知道有太平歌词这个东西,但是以前老先生在教他们的时候,都是说这老玩意儿已经过时了,一点都不好听,也没有观众愿意听,是被淘汰了的东西。事实上是真的有很多老先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今天听何向东唱了这么一小段,不敢说是天籁,但确实声声入耳,韵味十足,较之一般的戏曲丝毫不逊色。
这怎么能让他们不触动啊,说学逗唱,说学逗唱,现在说唱都是说唱歌唱曲唱戏,都不敢说是太平歌词,为什么,因为没人会啊。
这下子两个人看着何向东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会失传曲目只能表明你学的宽泛,但是能把一个已经被相声界淘汰了的东西唱的这么韵味十足,悦耳动听,那就真的是实力问题了。
这可是压倒相声界老中青几代人的实力啊。
这也太可怕了吧!
唱罢,何向东收了玉子,看了那两人一眼,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但是没有戳破,反而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其实太平歌词最原始的版本就是说话带唱,就是平常说话的节奏语气,但是在句子里面加上很简答的几个变调,带一点点甩音什么的。
然后有前辈在这种最原始的版本里面加入了吸收了十不闲莲花落的唱腔,所以也可以说太平歌词是从十不闲莲花落里面衍生出来的。
这就是老调的太平歌词,一韵到底的,易学难精,大部分演员唱出来都不好听,而那时候太平歌词又流传很广,拉洋车的,卖菜的,摆摊子的都会唱,这里面的甚至有很多人比专业的相声艺人唱的还好。
艺人们就觉得掉份了,慢慢的也就没人学了。所以太平歌词的淘汰,既有外部的客观原因,也有曲子本身的原因,还有演员自身的毛病。
何向东的太平歌词是后来改的,这里面主要是方文岐在出力,他改良了老调太平歌词的唱腔,从戏曲里面吸收了不少因素进来。
这就已经不是以前老调的太平歌词了,而是新调,这种太平歌词学习难度比之前大了,但是容易唱好,因为唱腔改良过了嘛。
何向东学的就是这个,老调的他反而懂的不是太多。等他开始浪迹江湖卖艺之后,他天分好,嗓子也好,学的也很杂,就尝试着把评戏里面的唱腔,还有二人转的一些唱法也融入了进来。
太平歌词还是那个太平歌词,但是这里面唱腔的细微变化却多了不少,量变引起质变啊,再加上何向东天生的宝嗓,这唱出来,那还得了,把丁锦洋和郭云冲震慑住了也就不稀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翻江倒海
这就是值银子了,这是把原先已经被淘汰了的东西给救活了啊,用现代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再次赋予了太平歌词市场价值,可以让观众重新接受了,以后可以指着这东西卖钱吃饭了。
艺术是要发展的,也是要进步的,一门艺术是不可能一直被观众喜欢。以前京韵大鼓里面的白派白云鹏先生在唱大鼓的时候,特别卖力气,连手上的板都能给打碎了,还有面前的鼓也能给敲破了。在那个时候是非常受欢迎的,可是后来慢慢也就不被观众所接受所喜爱了。
太平歌词也是如此,也幸好方文岐何向东这两个人又把这老玩艺儿给捡起来了,让其重新焕发了活力,这门老艺术又活过来了,就从这一点来说,两人功德无量,能把太平歌词重新改调,方文岐的实力也绝对是宗师级别的,这绝对是相声界遗忘了的一代宗师。
所以艺术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是艺人罢了。就算是一门艺术不被观众所接受了,你艺人可以改啊,可以改的让观众能接受啊。
传统艺术要发展要传承,艺人是占绝对的主导力量的,不能天天眼巴巴等着看着,求国家给予帮忙,天天呼吁社会关注,讲情怀,讲理想,这都是治标不治本。
只有自强才是传统艺术唯一的出路。
何向东一曲唱完,郭云冲和丁锦洋两人久久没有说话,看着何向东的眼神很是复杂,两人微微叹一口气,就是无言。
何向东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已。
紧接着薛果也上场唱了一段高派快板,诸葛亮押宝,他是高派快板的嫡系传人,高凤山先生的亲徒孙。
说起这位高凤山先生,倒是真的需要好好提提。众所周知,高凤山先生是高派快板的创始人,而快板又是来源于数来宝的一门艺术。
数来宝是以前乞丐唱的,属于半乞半艺的性质,数来宝艺人唱数来宝都是单膝跪着唱的,一来是可以吸引观众能圆好沾子,二是这些乞丐艺人认为自己不配站着。
高凤山先生幼年痛失父母兄长,成为孤儿,在北京乞讨为生,后来拜师学艺学了数来宝,成为了数来宝艺人,但他却是站起来唱数来宝的第一人。
他天赋绝佳,主动改进了数来宝这门艺术,还吸收了戏曲和评书里面的一些艺术表现手法,非常受观众欢迎,并且还从数来宝的基础上发展了快板艺术,是当之无愧的宗师。
高凤山先生也学相声,从小就开始学,是相声数来宝两门抱,也为后来相声和数来宝合流做出了重大贡献。
哈拉站的表演渐渐入了酣境,气氛活跃了起来,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也没有哪个领导跟着,薛果刚唱完快板,还不得何向东这边的人上场。
哈拉站的职工却主动开始表演了,内蒙人都是能歌善舞的,虽然现在没有乐器伴奏,但是这些人清唱蒙古的曲子还是非常有味道的。
何向东闭上眼睛开始倾听这悠远雄迈的曲子,虽然听不懂,但他能明白这里面的味道,简单却很有味道,这是一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确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啊。
他这里是安静听着,丁锦洋和郭云冲两个人却是莫名的嗨了起来,等哈拉站这些职工刚刚唱完,这两人嗷的喊了一嗓子就往上冲了。
丁锦洋还在那里大喊:“这是我们来慰问表演了,哪能让站里面的职工把我们给比下去啊。”
然后这兴奋的两个家伙,把歌唱演员的活儿给抢了,这两人也开始唱歌了,唱的是今年最火的《相约九八》,王菲和那英在今年春晚唱的。
气氛越来越热,两人唱完下来,薛果也冲上去了,嘶吼了一首摇滚乐,《无地自容》,没想到薛果憨厚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摇滚的内心啊。
唱到一半的时候,丁锦洋和郭云冲也加入了进去,大声一起合唱,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有一颗叛逆的摇滚之心。
想比之下,何向东就有些惭愧了,因为他一点都不会,他都不怎么会唱歌,从小到大都是唱戏唱曲,现在唱什么都有一股子戏味,为了避免露怯,他从来都不唱歌的。
丁锦洋还非要拉着他一起唱,何向东满脸嫌弃地推开他,脸都皱在一起了,他哪里会这个玩意儿啊。
受到感染的哈拉站职工也全都站了起来,一起围着唱啊,跳啊,他们唱的跳的是蒙古的当地的曲子。
两帮人是你方唱罢,我方来唱,弄了个好不热闹。后来一群人还手挽手着手,嘴里面在吼着曲子,提着腿,载歌载舞。
拉克申兴奋之下,就在门外空地上面升起了火,把剩下的一只羊腿架在上面烤了起来,羊肉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子浓郁的焦香味飘散出来。
一群人就在夕阳下,围着羊腿又吼又叫,大草原的夕阳很美很美,一眼望过去直到尽头都全是金黄色一片,像是撒上了一层霞光。
演出在这个时候也是结束了,这场演出并不正规,或许在老学究眼中这算是瞎胡闹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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