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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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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完,何向东没有立刻回话,反而是先皱眉思考了一下,半晌后,才说道:“我觉得可行,邀请老艺人的话还是您二位出面吧,我在北京认识的人也不多。还有就是那些艺人,恩,我觉得我们应该要慎重挑选一下,本事是其次的,人性才是首位的,我可不想把事儿妈招来,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张文海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一把年纪了,这事我们心中有数,其实我和老范两人都把名单拟好了,等你点完头,我们就去请人了。”

    何向东受宠若惊道:“哟,这么重视我的意见啊,弄的我都要不好意思起来了。”

    范文泉也道:“你可是我们的班主啊,我们两个老头子哪里敢不请示你啊。”

    “哈哈哈……”何向东也是大笑。

    顿了顿,何向东又说道:“至于培养下一辈的话,补充新鲜血液自然重要了,但是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的,我们又不是办曲艺学校,公开招人考试什么的。就算有孩子进来学相声,咱们也得是按照老规矩,三年学徒两年效力,恩,嗨,不用急,都会有的,只要咱们向文社变好了,自然有人上门拜师。”

    说完,何向东微微眯起了眼,他又想起了在山东郓城的那家小茶馆里面收的口盟的弟子,吴洋,虽说没有摆支,但人家也是正儿八经地在地上给自己磕过头的,而且还拜了师爷。

    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过的怎么样,不可避免的他又想起了周青青,长长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啊,时间能抚平一切,但愿她一切如意吧。

    稍微商量一下,大家想法都是一样的,很容易就达成共识了。

    张文海和范文泉两人也开始邀请艺人了,可是过了两天,何向东来到了园子后台,却看见张文海脸色很难看地坐在椅子上,范文泉在一旁抽着烟苦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来给您量活

    何向东走过去,疑惑问道:“二位,这是怎么了?”

    张文海臭着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范文泉苦笑着,长叹一口气:“唉,我们两个老头子这回可是被伤了心了哟。”

    何向东又问道:“这怎么了?”

    范文泉又叹了一口气:“我们去请的那些人啊,就没愿意来的,都是说自己有事什么的,要么就是说自己退休了就不想再使活了,唉,白费功夫啊。”

    何向东也着实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园子现在情况还不错啊,总不可能一个愿意的都没吧,他不禁问道:“师叔,是不是咱们钱给少了啊,人家不愿意来啊。”

    听到这话,张文海爆了粗口:“少个屁,一场给40还少啊,一天两场都八十块了,还包吃,还给报销车费。哪儿就少了,一个退休老头子这些就很高了好不好。”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愿意来?”何向东还是不解。

    “不来?”张文海还是气呼呼的:“还不是嫌咱们庙小,不愿意为了那么几个钱,丢了他们的艺术家的面子。”

    范文泉也是无奈摇头。

    向文社虽然现在情况是稍微好一点了,但它也的确是个小庙,首先他是个纯粹的民间组织,尽管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了,但是在绝大多数中国人眼中,拿三百块钱一个月的公职单位绝对要比你拿三千一个月的私人企业要牛逼,要硬气,要有社会地位。

    其实不只是在九十年代,哪怕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这种想法仍旧很有市场,老一辈人全都希望自己子女削尖了脑袋往公职单位挤,从此衣食无忧,过上虽不富裕,但很体面的生活。

    唉,这种想法说不上谁对谁错,尊重自己的意愿就好。

    其次向文社现在就三个演员,两老一小,一个破草台班子,说是皮包公司也有人信啊,每天就那么几个观众,也难怪人家不愿意来凑这个热闹了。

    人家肯定是放不下身段来他们这个小破庙了。

    何向东也是无奈一叹,道:“唉,咱们庙小,容不下那些大神。”

    范文泉笑了笑,从兜里又摸出一根烟,点着了,吞云吐雾起来,白烟笼罩了他惆怅的脸庞,半晌后,他说道:“也不是一个都没,我有一个好朋友,叫陈义坊,现在也是退休在家了,他水平很不错,而且能说单口。不过他没说要加入我们,就说先来帮帮场子。”

    何向东点点头,笑着说道:“愿意来帮忙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范文泉抽着烟,看着何向东,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看着在一旁生闷气的张文海,露出一丝坏笑,说道:“不过老张就惨了点了,一个人都没叫来,唉,人缘啊。”

    一听这话,张文海炸毛了:“你放屁,什么人缘,这是人性,他们人性差,你怪我咯?”

    范文泉还忙不迭应承道:“哎呀,哎呀呀,原来是人性啊。”

    张文海道:“废话,可不人性嘛,八十年代那会儿我还有钱,他们这群人天天让我请客吃饭,我什么时候含糊过,当时还说有什么需要帮忙让我尽管开口。我好不容易开口一次,一个答应的都没有,****的,这才过去几年啊?”

    范文泉道:“也是有不少年了。”

    张文海张嘴怒喷道:“滚蛋,滚远点。”

    何向东也是在笑,俩个老头子这辈子最大爱好就是斗嘴,一天到晚你刺我两句,我骂你几声,都没完了,两人只要碰到了一准要吵。

    他笑了一阵,才收敛了笑意,对这两位老先生,说道:“其实吧,也不怪他们,是咱们庙小,人家不愿意来也很正常。”

    听了这话,张文海的脸色依旧非常难看,但是也没有出言反驳,毕竟这就是事实。范文泉也只是抽着烟,默默无语。

    何向东看了看张文海,又转过头看了看范文泉,才很认真地说道:“咱们庙小是没错,可我们园子开起来才多久,满打满算也没一年吧。去年咱们什么光景,一天就一两个观众,我们都是拿着快板去门口拉人。”

    “说一天连我们吃饭的那一口都挣不出来,每个月都在往里面倒贴钱。可是你们看看现在,现在多好啊,一个月毛利两三万,除去各种开支,还能硬赚一万多一个月,这才过了多久啊。”

    “张先生。”何向东喊了他一声,盯着他的眼睛,信誓旦旦说道:“您也不必气馁,他们不愿意来随他们去了。现在他们愿意来向文社是来帮我们的,愿不愿意是他们说了算的。但我相信咱们向文社总有一天会大红的,到时候是他们上杆子求着我们要演出,到时候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那得您点头答应。路还长着呢,谁说了算还说不好呢。”

    张文海脸色好看许多了,愤愤道:“是啊,谁说了算现在还没谱呢,等着看吧,孙子诶,有你们求着我的时候。”

    范文泉却突然又来了一句:“那也改变不了你人缘差的事实。”

    “我跟你拼了。”张文海咆哮着往前冲。

    ……

    下午的时候,陈义坊就过来了,这是何向东第一次见这老头,六十多岁了,但是人很精神,腿脚很健壮,说是坚持锻炼几十年,现在壮的跟小伙子似得,头上没有一根白发。

    陈义坊打扮得很休闲,瘦瘦矮矮的一个小老头,穿着棉汗衫,下面一条大裤衩,一双塑料拖鞋,手上摇着一把折扇,晃晃悠悠就过来了。

    见着面了,先是打了一通招呼,他和范文泉还有张文海都认识,随意打了个招呼,看见何向东眼前一亮,笑着道:“哟,这不咱们向文社的班主嘛?”

    何向东也笑道:“可不敢这么说,您是前辈,我只是一个晚辈罢了,还是要多向您请教。”

    陈义坊温和地笑了笑,他挺满意何向东的态度的,笑着道:“挺好,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使活啊,我这才退休没两个月,几个月不说,浑身不得劲了。”

    何向东赶紧道:“随时都可以的。”

    陈义坊道:“那行,我明天就来吧,我是一直都是使活的,谁来给我量活啊?”

    何向东看了两位老先生一眼,想了想,说道:“恩,我来给您量活吧。”

    “你?”陈义坊有些惊讶:“我听老范说你是逗哏的啊?”

    何向东笑着答道:“我逗哏捧哏都学过,我都能来,您要不嫌弃我是晚辈,就我来给您量活吧。”

    “行啊,我没什么问题。”陈义坊很爽快的答应了。

    张文海和范文泉也有些惊讶地看着何向东,向文社成立以来,何向东一直都是逗哏的,这要给别人量活倒真是头一次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气场

    现在向文社的票一般都是当天卖的,下午晚上两场的票都是在上午卖,如果想提前几天买也可以,毕竟顾客是上帝嘛。

    如果演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临时要进来听相声,也可以临时补票就好了。负责临时补票的就是吴萧,实在是抽不出人来了,田佳妮有空的时候是田佳妮负责卖票,她没空也只能让吴萧顶上去了。

    何向东害怕吴萧这副死德行把观众吓跑了,还叮嘱了他很多次,还死活强行把他拖到澡堂里面,找了好几个搓澡大爷把他狠狠搓了一顿,洗完之后,浴池的水都黑了。

    吴萧也总算是有点人样子了,看起来也有点精神了,小伙子其实长得挺帅的,不再是之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了。

    变帅了之后的吴萧还是一副惆怅莫名的样子,瘫坐在椅子上,遥望着远方抽着烟头。何向东知道这个人说不听,就弄了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上,一个盒子放票,一个盒子放钱,旁边再弄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十元一张票。

    千叮呤万嘱咐吴萧千万要盯着点,不能把客人吓跑了,吴萧反正是一直不理他,何向东也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不过幸好,这段时间都没出过岔子,算是让何向东大松了一口气。

    戏报子昨天就挂出来了,上面最醒目的一行就是相声名家陈义坊将在明日演出相声大会,下面是第二天的节目单。

    下午场的演出,昨天就卖了一些出去了,再加上今天上午的,一共卖了六十多张票,算是不错了。

    下午的时候,剧场里面四个演员换上大褂,郭庆今天没来,就准备演出了,今天是小演出,何向东就没有弄门柳儿了,直接就开始说了。

    第一个节目,他开场,出去给大家唱了一段太平歌词,单刀会,一个大段的太平歌词的活儿。

    第二个节目是张文海和范文泉的对口相声,张文海逗哏,范文泉给他量活,观众看得挺新鲜的,这两人搭档一起说的时候倒是没见过啊。

    平常都是张文海给何向东量活,范文泉给郭庆量活,郭庆有时候没来,范文泉会自己说一个单口,也有时候给何向东量一段,这二位老先生凑一对,倒真是第一次。

    效果自然是很不错了,笑声掌声不绝,气氛很好。

    何向东和陈义坊在后台对了一遍活儿,明确怎么入活,底是什么,再把框架梳理一下,还有比较难的出乎意料的包袱对了一下就差不多了。

    相声对活就是这么简单的,没有说一句一句对的,真要是把词都限定死了,万一台上出现点状况,逗哏的说错一句话,说漏一句话,你再怎么接?

    相声是一门语言的艺术,讲究的就是随机应变。

    很快,张文海和范文泉两人退场了,该他们上了。

    两人一出场,观众就报以了热情的掌声,何向东也只是微微一笑,也没跟观众逗,他知道这一场的主角不是他。

    张文海和范文泉俩老头倒是也没歇着,去后台喝了口水就在进场门那里盯着两人的表演了。

    陈义坊站在桌子外面,何向东站在桌子里头,双手按着桌子,头偏向一侧看着陈义坊。

    观众看的那叫一个新奇啊,这还是头回见何向东捧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何向东。

    范文泉和张文海就站在进场门,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又看了看台上站着的两个人,尽管只是背影,却足以让他们了解很多了。

    范文泉叹了一口气道:“东子不适合捧哏啊。”

    张文海笑笑道:“也不尽然,如果他在为一个不出名的小辈捧哏的话,那效果应该不错。”

    范文泉呵呵笑道:“也是。”

    为什么范文泉说何向东不适合捧哏呢,就是何向东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压过了逗哏的风头。尽管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单单往那里一站,但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还是集中在了何向东的身上,他的一颦一动都牵动着观众的心。

    要知道你是捧哏啊,你是要捧着逗哏的说的啊。不过这也怪不得何向东,有些人天生就是舞台上的王者,以前戏班里面的大角,甭管什么时候出场,只要人家一撩帘一迈腿,舞台就跟往他那边塌陷了似得,只有他才是唯一的主角,所有观众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

    这是没有道理好讲的,人家就是有这种气度,你有什么法子。何向东也同样如此,给成名的角儿捧,难免会抢了别人的风头,但是给没有名气的小辈捧,观众爱屋及乌,效果会很好。

    陈义坊也是老相声演员了,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微微有些诧异地侧目看了一脸微笑的何向东,平常客客气气地小伙子上了台来这气度是真的惊人啊。

    勉强压下心头的惊讶,也别再想那么多了,便直接开始说起了相声:“大伙儿好啊,上到台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是得介绍介绍。”何向东也在捧。

    陈义坊对观众说道:“我叫陈义坊,也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子了,闲着没事到向文社来给大伙儿说两段相声,哎,这也是我一次来咱们向文社这个社团啊。”

    “你等会。”何向东拦住了他,问道:“您说咱们这是什么?”

    “社团啊。”陈义坊答道。

    何向东有些惊讶,这年头正是古惑仔在内地盛行的年代,社团可不算是什么好词啊,他正色道:“这怎么能叫社团呢,这不合适。”

    陈义坊笑了笑,也准备纠正了,笑眯眯问道:“那您说咱们这得叫什么?”

    何向东答道:“咱这是地下组织。”

    “啊?”陈义坊长大了嘴。

    观众也都被逗乐了。

    陈义坊吃惊地看着何向东,敢情不是一头沉啊,还是子母哏。进场门两个老头也在憋着坏笑,傻眼了吧,就知道东子没那么老实。

    何向东也是笑眯眯冲陈义坊一乐,示意他继续说。他这些年虽然是逗哏比较多,但也给别人捧过,而且他从来都是用子母哏的,甚少一头沉。

    他知道自己在舞台的气场强大,要是自己老老实实一字一句应承着,观众肯定看不习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老年

    陈义坊说相声也几十年了,表演经验非常丰富,而且刚退休,六十出头,精神状态,思维灵活程度都非常好,虽然平时用的一头沉比较多,但是对子母哏也很了解,完全能应付过来。

    稍稍一顿,他看着何向东笑眯眯道:“您这年纪不大,胡说的本事可不小啊。”

    何向东眉头微微一挑,有点意思啊,这段儿是用年龄入活儿的,这一下子就支到前面来了啊,这临时砸挂啊,是要考验自己的本事吗?

    相声界有行规,在台上不能拿人,不准刨活,上了台来两个人就是一个人,是绝对不能让对方下不来台的,弄得对方不知所措,你们这段相声就要完了。

    这是相声艺人的艺德,必须要遵守的。

    陈义坊这一下算是稍稍刨了一下活儿了,把入活的顺序稍稍改了一下,但是无伤大雅,毕竟还是以年龄入活儿的,而且还把年龄两个字摆在明面上来,何向东这要是接不住,那真就怪不得人家了。

    只见何向东微微一笑,反问道:“我年龄不大?您是怎么瞧出来的。”

    陈义坊道:“瞧你这小年轻的面相就知道了啊。”

    何向东道:“这可瞧不出来啊,我天生就长的嫩。”

    陈义坊道:“嗬,那你有多少岁啊?”

    何向东笑道:“那您给猜猜呗。”

    想了想,陈义坊道:“您有一万岁没有?”

    何向东瞪大了眼,道:“那没有,我今年刚九千八。”

    观众乐,陈义坊也乐了一下。

    何向东继续道:“您这说的都不像话,哪有人能活一万岁的啊?”

    陈义坊又问道:“那您今年多大?”

    何向东答道:“我今年22啊。”

    他这话一出,陈义坊倒是没怎么着,底下观众发出一片惊声,来的基本上都是老观众,看何向东很多次表演了,只是看这个小伙子脸嫩,但是人家身上这气质太老成了,太稳重了,二十来岁的脸,六十多岁的稳重。

    以至于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何向东的真实年纪,这一下子爆出来,还真是让他们惊讶不已。

    台下在观众席中间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很文雅的中年男人,穿着简单的条纹格子衬衫,戴一副放框眼镜,头发打理的很整齐,身上也很干净,瘦而不干的脸上嗪着一丝笑意。

    他看了台上的何向东一眼,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喃喃自语了一声:“才二十二岁啊。”

    台上的陈义坊也颇有些诧异观众的反应,当场砸了一个挂:“嗬,你看观众都不信你啊。”

    何向东道:“那我也没辙啊。”

    陈义坊笑了笑,道:“你今年二十二岁,那您赶上秦始皇年间没有?”

    何向东摇头道:“我没有。”

    陈义坊还很嫌弃道:“你怎么连秦始皇年间都没赶上啊。”

    何向东反问道:“哦,那您赶上了啊?”

    陈义坊一摊手道:“我也没有啊。”

    何向东顿时便怒骂道:“那你说它干嘛?”

    陈义坊道:“我虽然没有赶上那个时候,但我对那个年间发生的事情很了解。”

    “豁,您这学识够渊博的啊,那您说来听听啊?”

    陈义坊道:“这秦始皇啊,他坐的不是一帝。”

    “啊?”何向东吃惊道。

    陈义坊道:“你看看你这个少见多怪的样子,这秦始皇啊,他不止是一帝,还有秦始粉,秦始绿,秦始黑……”

    何向东都傻眼了:“我都没听说过啊。”

    陈义坊斜眼看他:“要么怎么说你们这些小伙子学识浅薄呢,什么都不懂。”

    何向东道:“要不您给我介绍介绍,好让我涨涨见识?”

    陈义坊道:“这秦始皇坐了好几帝,就在那个秦始黑的年间啊,秦始黑的元年……”

    何向东道:“这得多黑啊。”

    陈义坊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叹道:“你又什么都不懂了,这秦始黑啊,是个年号。”

    “哦?”何向东扬的是第二声,相声里面接话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接的,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用什么样的语调来接,用第几声,这都是有技巧,要讲究合辙押韵,不是随便乱来的。

    陈义坊继续道:“在这个秦始黑年间啊,在秦始黑元年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那个时候被称为是老老年间。”

    这段相声叫老老年,也是一个传统的老段子了,在清朝末年的时候就有相声前辈在说了,后来戴少甫和于俊波、张寿臣和侯一尘、陈子贞和广阔泉、高德明与王长友,这些名家也都有说过这一段儿。

    相声本子也几经更改,增增添添,其实那些相声前辈名家也都是和何向东一样的,对传统相声进行更改,让它更适合当下的背景,被更多观众喜欢,这是相声艺人必备的素质。

    虽然改了很多次,但框架是没有变的。逗哏演员扮演一个嘴上跑火车,胡说八道的人,最初的老本子是说乾隆年间天上下香油、下白面,一个制钱买九十七只猪,豆腐便宜得没人吃这些小段儿。后来改了之后,说是秦始黑年间的事情了,而且还加了白天热的能把人头发烤没了,晚上又能把人冻成冰棍这些新段子。

    陈义坊和何向东虽然是第一次搭档,但是两人的相声功底都很强,逗的能逗好,捧的也能捧得住,再加上这个老段子本来就妙趣横生,观众的反响很不错。

    说完两人就下台了,下午场陈义坊就说这一场。接下来的一个就是范文泉说的一个单口,说完之后,张文海和何向东最后说一个对口的,就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演出了三个多小时,十块钱能听这么久,何向东他们算是真厚道了。

    观众散场,演员们也准备吃晚饭了,晚上还有一场,要赶紧补充体力。吴萧也开始打扫剧场了,但是却发现观众席上还有一个人没走。

    吴萧叼着根烟头,抽着烟看着那人,也不催他,就是默默抽烟看人,而那人也只是温和微笑地看着吴萧,也不说话,两人陷入沉默。

    也幸好何向东及时发现了这一情况,他害怕两人闹出什么不愉快来,赶紧就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许干事

    何向东快步走到那人的身边,说道:“这位老板,我们这儿已经散场了。”

    那人把目光从吴萧的脸上挪到何向东的脸上,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啊。”

    “呃……”何向东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知道散场还不走啊,他顿了顿,见那人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依旧没有动身的意思。

    吴萧看这里没自己的事,抽着烟也就离开了。

    何向东无奈,只能说道:“我们这儿已经散场了,要开始打扫卫生了,这晚上还有一场,要不您先去吃了晚饭,晚上再过来看演出可以吗?”

    那人温和地笑了笑,笑起来很有儒雅的感觉,让人感觉很舒服:“不用,晚上那一场我就不过来了。”

    何向东眉头微微皱起,这人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散了场也不走,也不等着看演出,他不由问道:“您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是这个园子的负责人。”

    “负责人。”那人稍稍琢磨了一下,又问道:“你今年二十二?”

    何向东点点头。

    那人笑道:“真是年轻有为啊。”

    何向东也只是微笑着,其实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人尽说一些没营养的话,散场了也不走,他还要去吃晚饭,还要准备晚上的演出呢。

    那人看着何向东这副样子,笑了,说道:“怎么?不耐烦了?”

    何向东嘴巴抿了抿,说道:“如果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没有的话,您也赶紧回去吧,天也快要黑了,我们这些演员晚上还有一场,都要去吃晚饭了。您改天再来听相声,我们好好给您说一场,成不?”

    “服务态度是不错啊。”那人在笑,看了何向东一会儿,正色道:“鄙人许干事。”

    何向东疑惑道:“干事?”

    许干事道:“这不是我的职务,只是我的名字,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做事情的人。”

    “哦。”何向东随意应承了一声,皱眉思索了起来,许干事这个名字他还真的有印象,就是忘记在哪里听过了。

    许干事看着何向东皱眉思考的样子,又是一笑,帮他说出了心中的疑惑:“鄙人是区里文化局的局长。”

    “啊?”何向东长大了嘴,在这一瞬他猛然想了起来,他去文化局见到挂在哪里的职员表第一个可不就是这人么,照片都有。

    我的天,这位爷怎么亲自找上门来了,何向东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在极为短暂的几秒钟时间,粗粗捋了一遍下午的表演,发现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放心不少。然后又开始暗自责怪吴萧,怎么把这条大鱼给放进来都不知道,太失职了。其实他也不想想,连他自己都不认识,更不要说是吴萧了。

    许干事看着脸色变幻厉害的何向东,笑着道:“我们不是猫,你们也不是老鼠,不用那么害怕我。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我们只是文化事业辅助者罢了,你们才是文化事业的实践者和创造者,我们只是来辅助你们的罢了。”

    “哦,呵呵。”何向东头往后一转,喊道:“吴萧,来客人了,接客了。”

    许干事笑着摆摆手道:“你不用把那位奇人找来了,我不是徐四海,他那一套对我没用,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何向东很是疑惑,自己一个小小的相声艺人,怎么进了这位大局长的眼中,还亲自上门来听了一下午的相声,还特意留下来跟自己聊天,自己哪有这么大面子啊。

    许干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说道:“来,坐下来聊。”

    “哦。”何向东便坐在了许干事的身边,可是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

    许干事也没有在意何向东的反应,只是说道:“你相声说的挺好的。”

    “您客气了。”何向东说话非常客气谨慎。

    许干事继续跟何向东拉家常,试图缓解他的抗拒心理:“师父是哪一位啊?”

    “方文岐。”顿了顿,何向东又补充了一句:“也是民间的相声艺人。”

    许干事微微颔首:“你们一直是在说传统相声?”

    何向东答道:“也有自己写的相声,但基本上都是传统相声,今天下午这一场,所有节目都是传统相声。”

    “现在说传统相声的可不多了啊。”许干事默默感叹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们局里很多人都很喜欢来你们这儿听相声,有几位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啊?”何向东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他对文化部门一直是比较谨慎和抗拒的,因为他被批评过很多次,不是说自己的相声不好吗,怎么还常来这里听啊?

    许干事笑着问道:“很吃惊?很想不通?是不是觉得局里面点名批评过你们,就是很不喜欢你们的相声,整天憋着坏找你们的茬?”

    何向东尴尬笑着,也没有说话,这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里。

    许干事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批评你是因为你的相声里面的确有些东西太过低俗了,开的玩笑过火了,所以我这些文化的辅助者要矫正你们一下。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喜欢你的相声,当然排除那些过于低俗的东西,就像你今天说的《老老年》,我就很喜欢。工作和兴趣,这并不冲突。”

    这话对何向东冲击挺大的,他其实也没有和当地文化部门打过多少交道,对他们也不了解。不过听这位局长这么说,他心里反而觉得挺舒服的,并没有那么难受和抗拒。

    顿了顿,许干事又道:“艺术是有雅与俗之分的,有阳春白雪,有下里巴人,那么对于相声的雅和俗,我想问一问你这位专业人士是怎么看待的?”

    何向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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