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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大师-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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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爷现在身体不好,常年都在疗养院里面呆着,基本不管外面的事情了,对这次牡丹奖的选手的情况也不太了解。
尹爷和他说道:“这个呀,量活儿的那个是富宽的徒弟,叫薛果。逗哏的那个叫何向东,他师父……嗯……”
“方文岐。”
尹爷道:“诶,对,就是这个,师父您认识方文岐?”
马三爷微微颔首:“早年间见过几次,那可是个倔性子的人啊,何向东……呵呵……小家伙……”
尹爷略微诧异地看了自己师父一眼,然后又疑惑地看着台上。
尹爷和方文岐其实差不多是同时代的人,只不过两人没交情,当年方文岐退出曲艺团的事情在圈内还是闹得挺大的,只是几十年过去了,知情人也变得不知情了。
侯三爷和石先生也知道何向东和薛果立马就要出来了,两人心中稍稍沉重了一些,他们的新卖五器想超越马金山那一对是不可能了,但是只要好好表现,还是有机会争下另外一个名额的。
“加油啊。”楚城在观众席上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给他们默默打气。
严亮在评委席上目光沉沉,他是一个有私心的人,只要有机会他肯定是会自己家孩子先上的,至于会不会损害到别人的利益他就不管了。但是他也是一个有公心的人,他是一个小人,但却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小人,所以他对何向东还是欣赏居多的。
主持人出来报幕了:“好,下面请您欣赏相声《说学逗唱》,表演者何向东、薛果。”
观众席上一切正常。
评审团一众评审齐齐一愣,节目单上不是写着《新卖五器》吗?这儿怎么给改了?
马三爷也扭头看着尹爷。
尹爷赶紧拿起节目单一看,没错啊,就是新卖五器啊。
侯三爷、石先生还有严亮都愣住了。
连坐在观众席上的楚城也傻眼了。
《说学逗唱》严格来说并不是个正经的相声名字,这个是可以泛指一切相声段子的名字的。
比如两个说相声的临时熘熘活儿,随便现挂几句,摘几个小段儿说了,但是这样的小段儿通常是没有名字的。
但是在录制电视节目的时候,制作单位会要求你给出一个名字来,他们后期做上去好播出。
这时候《说学逗唱》的名字就可以用了。
但是通常成本大套的段子都有名字,就算是新写出来的段子演员一般也会给起一个名字的,但是这里怎么冒出来一个说学逗唱了。
懂行的人都很疑惑。
说话间,何向东和薛果也走出来了,观众席上一片安静,这两人也没有名气,出来的时候一点反响都没有。
台下摄制组的王子晨倒是一愣,他认识这两人,他第一次带队外拍的时候就是拍文工团的西线慰问演出,他还把这两人的相声剪了一点放到节目里面。
“诶,这两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王子晨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了。
两人走到台前朝着全场观众深深一个鞠躬,观众席上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何向东没有着急说话,直起身子来扫了全场一眼,待到评审席这边他一眼瞧出来了好几位熟面孔,连马三爷都在,不过他心中却并不慌乱,上了台他就是演员,就得伺候好观众,其他的先扔一边去。
何向东道:“接下来是我们二位给您诸位说一段相声。”
薛果捧道:“诶,没错。”
何向东稍微接了一下话:“前面几场的相声演员表演的都非常不错,人家吹拉弹唱,一分钱听七段儿,还管饭。”
听到这个熟悉的包袱,现场就有不少观众产生共鸣了,精神也都集中在了何向东身上。
何向东摆摆手道:“当然人家这水平不行,一分钱听七段儿,还管饭,啧啧。”
薛果问道:“您这说人家不行,您自己水平怎么样啊?”
何向东答道:“我可跟他们不一样。”
薛果立马接了上去:“那您是?”
何向东道:“我这儿还管搓澡呢。”
“嗨。”
一个迎门包袱甩出,惹来些许笑声。
何向东继续往下说:“上了台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得让观众都知道我们演员是谁。”
“对。”
何向东拍拍胸膛说道:“我叫何向东,是相声界的一个小学生。站在我身边这位叫薛果,薛老师。”
薛果客气道:“您老师啊。”
何向东道:“我们呀都是来自铁路文工团的青年相声演员。”
薛果道:“对,我们是团里推荐来的。”
何向东道:“说到铁路文工团可能您诸位不太熟悉,我提两个人你们就知道了,都知道我们着名的相声演员侯老师和石老师吧,他们就是我们团的演员。”
“哦。”观众席上一片应声。
薛果也捧了一句:“这是大腕儿啊。”
侯三爷和石先生两人还是很疑惑地看着台上这两人,这两位怎么把词儿给改了啊?
弄什么啊?
他们到现在都还是不敢相信何向东换了节目了,因为他们手上的节目单上面写着的都还是新卖五器呢,这节目单还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打印的呢。
何向东摇摇头,苦着脸,无比感慨道:“我们只是两个小年轻,团里高手那么多,单单就我们到了决赛了,唉……我们是过来了,可是这团里好多人就都不满意了。”
薛果赶紧拦他:“哎哎,您别乱说。”
何向东梗着脖子,脸色悲苦,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对,我们……文工团是个……和谐的大家庭。”
就这一句话出来,全场笑翻。这模样,这声音,再配上这话语,太绝了。
包袱皮薄儿,很响。
薛果都惊了一下。
何向东用力吸了吸鼻子,带着颤抖的哭腔道:“我们文工团……从来没有勾心斗……角。”
“哈哈哈……”全场观众再次笑翻,掌声骤起。
何向东来劲儿,继续颤抖地哭着喊着:“我们侯老师从来不打人。”
“哈哈哈……”
“噫……”
“我们石老师从来不收礼。”
“我们团长从来不骂人。”
“我们财务从来不扣工资。”
……
“哈哈哈。”
几个包袱一出,全场雷动,观众都笑得不行了。
何向东抬起脑袋,强忍着眼泪,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
观众见着这模样,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的,实在是太好玩了,这种反正话技巧配上哭腔的表现形式,出来的效果太棒了。
这两人上台还没有几分钟,就把全场观众都征服了,大伙儿都笑得不行了。
评审团的大腕儿们都频频侧目,连马三爷脸上都全是笑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门柳儿
前面看完了马金山他们的演出之后,何向东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段子才能赢得过他们呢。
单纯凭借着段子好笑?这肯定不行,因为没有人家有深度,人家俩人都把舞台变成曲艺大展览了。
他们刚才展现出来的那些曲艺,何向东倒是都会,那些乐器他也都会使,但会用和放在台上用相声表演出来是两回事。
他对自己临场现挂和薛果的捧哏功夫是挺自信的,但是玩这种东西必须要事先磨合过的,否则上台一定死。
现成的段子里面能超过他们的实在是不多了,就算是以柳活儿为主的八大改行都不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马金山和田福堂这段相声是有多么厉害啊。
何向东卯足了心思才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有足够分量的,而且不需要太长时间对活儿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个了。
……
台下观众的全都被何向东弄笑了,这些人一乐一兴奋,顿时就对何向东好感大增,愿意听他说话了,这就是垫话儿的最大作用,没观众愿意听你说话,你演员活儿再好又有什么用?
台上,薛果见状,一把攥住了何向东,急切道:“您可别胡说了。”
何向东还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薛果摇头:“不对。”
何向东疑惑质问:“嗯?”
薛果急忙摆手:“不是不是……”
“哈哈哈……”观众都被逗得不行了。
何向东大声道:“那你说我到底说的对不对。”
“额……”薛果好好捋了一下才道:“对是对,但是您这语气不对啊。”
何向东梗着脖子道:“我语气怎么了?我语气哪里有问题了?受了委屈还不让人哭啊?”
薛果皱着眉头问道:“您到底受什么委屈了?”
何向东道:“他们都嫉妒我,都联起手来欺负我,都说我是靠着狗屎运才进决赛的。”
薛果劝道:“那您就更要好好表演了,把您的真本事展现出来给他们看看,那他们自然不会再说您什么了。”
何向东瞪大眼睛:“哦,您是说我只要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来,别人就不会小瞧我了?”
薛果理所当然道:“这是肯定的。”
何向东一摊手道:“可我没有本事啊。”
“啊?”
观众笑。
薛果无语道:“那您可能真的是走狗屎运的,你作为一个相声演员难道连咱们的基本功都不会吗?”
何向东似是才明白过来:“哦,您说那个啊,嗨,基本功我都会啊,不就是说学逗唱嘛。
薛果捧着说道:“那行,那您一样一样展示给我们大家伙儿看看,让我们大家伙儿看看你的水平到底如何。”
“好……”全场观众鼓掌。
这就入活儿了。
评审团所有人都傻眼了,还真的不是卖五器啊。
侯三爷和石先生更是脸都黑了,这两个货还真的敢临场换节目啊,这个风险也太大了吧,都没跟谁商量过,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楚城在观众席上也是脸上沉重,默默无语。
严亮露出微笑,饶有兴趣。
其实何向东要表演的这个节目就是相声的十二门功课,唯一能抗住马金山他们曲艺轰炸的段子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大众所熟知的相声的四门功课是说学逗唱,但是这是笼统的归类,把这四门拆开来细细地说,足足有十二门之多。
这些都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但是十二门功课学全了的,全国这么多相声演员,包括那么多名家大腕儿,都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而何向东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这段相声的技术含量是不输他们的曲艺展览的,甚至犹有过之。
另外从现场观众的反应来看,他们这段相声的趣味性也完全不输马金山他们那一段儿。
也只有这段相声才能顶住了。
相声的十二门功课,何向东曾经在两年前和张文海在北京当地一家小电视台的文艺汇演上表演过,但是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
原因有很多,第一当然是平台的问题了,那个平台太小了,就是一场普通的文艺汇演罢了,这里可是曲艺界最高的奖项的决赛啊。
还有就是上次的表演不够完整,他还有几项绝活儿还没拿出来呢,这回他可是真打算拼命了。
何向东道:“大伙儿都知道咱们相声演员有四门功课,说学逗唱,但这是不够准确的,咱们把这四门拆来了说足足有十二门之多。”
话音刚落,评审团众人齐齐一惊,他们终于闹清楚何向东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
他居然是要来这个!
相声的十二门功课这事儿大多数相声演员都清楚,但是根本没有人往外说,原因很简答,他们会的不全啊,大部分人连一半都不会,他们还怎么好意思说出去啊,到时候观众起哄让他们表演一下,这帮人不都得死在台上啊。
所以何向东一说要表演这个,当时就有好多人不舒服了,因为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就像行内大多数演员不愿意说太平歌词是相声四门功课里面的唱是一个道理。
众人脸色阴郁,甭管台上这演员能不能把十二门功课都很好地展示出来,单单让观众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一个错误了,这让以后的相声演员还怎么表演?
何向东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
薛果也在积极捧哏:“哦,那您一样一样给我们展示一下。”
“好……”观众也在热情鼓掌,说学逗唱四门功课他们听多了,现在突然来了个十二门了,这些人都兴奋了。
何向东把袖子翻了个半翻,这叫龙抬头,这是准备要卖力气了:“首先这第一个叫做门柳儿,什么是门柳儿,就是在旧社会时期演出相声大会的时候,在开场之前,后台所有演员都要先上场来一个开场小唱,这个开场小唱,我们行话就叫做门柳儿。”
“那么唱点什么呢,一般是唱十不闲莲花落居多,因为这是可以后台一众演员一起合苏的,简单但是很好听,我唱几句大伙儿听听啊。”
侯宝林先生曾经说过相声演员要学唱一些东西,是一定要先说清楚再唱的,不能让观众煳里煳涂跟着听,这样是非常影响演出效果的。
所以何向东是先把门柳儿给解释清楚了才准备唱的,他刚才说的合苏就是合唱的意思,前面的大角儿全程唱下来,后面演员在关键点配合一下就好了。
何向东一清嗓子,他先唱十不闲的曲牌:“一轮明月照西厢,二八佳人莺莺红娘,三请张生来赴宴,四顾无人跳花墙。”
第一句一出来,评审团里面懂行的老前辈全都被惊住了,甚至还有惊讶地站起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来一个失传的绝活儿
“西厢,这是十不闲的西厢啊。”尹爷惊叹不已。
马三爷眼睛都瞪大了,直直地看着台上两人。
严亮也傻了,嘴巴张的老大。
楚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评审团里面除了那些不懂传统相声门柳儿的大腕儿之外,也就是侯三爷和石先生两人淡定一点了,他们去向文社听过现场,也知道他们会这段儿。
十不闲莲花落这门艺术都快失传了,就更不要说里面的这些曲目了,西厢的十不闲原本是有的,这里面懂行的艺人也都听老前辈念叨过。
可是新中国之后就基本没有相声大会唱门柳儿这种事儿了,几十年过去了,中间又经过无数的风风雨雨,西厢这个十不闲莲花落的曲目早就支离破碎要失传了。
那些会唱的老先生在这几十年时间老的老,死的死,伤的伤,这种没法表演的玩意儿又传承不下去,他们又不是方文岐那个倔老头,现在就已经没人会了。
张文海和范文泉这两位老先生找了无数资料,也向无数位老先生问过当年的事儿,都没能把完整的西厢抢救出来,都还只是一份残本。
他们现在唱的这个版本,还是何向东他们在残本的基础之上完善出来的,而后在观众面前不断演出,不断验证修改,才有了今天这个成熟的版本。
你说这得多难啊。
所以他一句话唱出来,懂行的腕儿们就都惊着了,人家唱的可是失传的玩意儿,许多人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唱完十不闲的曲牌,何向东再唱了一个发四喜:“姐在房中绣香袋,绣出西厢各色人儿来,这一边绣的是崔小姐,那一边绣的是张秀才。”
浅唱几句,何向东就收了,主要还是时间不允许,这里可不是他们向文社的舞台能让他随便造,如果在向文社他这段相声起码要演一个小时。
“好。”薛果带头叫一声好。
观众纷纷应声,大声叫好,何向东刚刚唱的西厢的确很好听,正不正宗观众听不出来,但是好不好听他们是知道的,很显然刚才何向东的曲子征服了他们。
叫好声连连,还有不少人在大声让何向东再来一个的。
何向东在台上对观众笑了一下:“再来一个啊?你们给钱吗?”
“给。”全场观众齐声呐喊。
薛果笑着打趣道:“您呀,一分钱听七段儿,还管饭呢。”
“哈哈哈……”何向东仰头大笑。
观众也被逗得笑不停,倒不是说这个包袱有多好笑,只是这个梗已经被这两人给玩坏了,这就可乐了。
何向东挥挥手:“别闹,我呀唱一句就得了,咱们浅尝辄止,主要是咱们节目时间是有限的,我没法表演太多,等有机会呀,我好好的给大伙儿表演一回。”
“好……”观众齐齐应声,掌声大振。
何向东继续说道:“这门柳儿是属于学唱,我们是学他们十不闲莲花落艺人的唱,这叫学唱,是属于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的学里面的。”
这话一出,评审团许多评审眉头当时就是一皱,现在相声界公认的说法就是所有唱的东西都是归类在唱里面,怎么这人总是提出一些离经背道的观点呢。
何向东却是没管那么多,继续道:“那么有观众会问了,那相声四门功课里面的唱到底是什么呢?”
薛果道:“您给说说。”
何向东掷地有声道:“那叫太平歌词。”
此话一出,评审团的大腕儿们脸更黑了。
何向东道:“太平歌词是从哪儿来的呢,它是从十不闲莲花落里面发源出来的一门艺术,以前在旧社会时期唱的人比较多,拉大车的啊,扛活儿的啊,都唱,但这个东西是我们相声行当的本门唱,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呢,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唱了。”
“瞧见没有?”何向东从手边上的一个小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对玉子来,他今天本来说的是卖五器的,是不用玉子的,但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他在向文社还演了一场,顺手就给带上了,这可起了大用了。
何向东拿着两块黑色的水煮玉子,打了一下:“这叫玉子,是我们唱太平歌词用来伴奏的乐器,太平歌词是一韵到底的,板眼也不复杂,都是板起板落,我唱给大伙儿听听啊。”
“那庄公闲游出趟城西,瞧见了他人骑马我骑驴,扭项回头瞅见一个推小车的汉,要比上不足也比下有余……”
观众听得都很新奇,不过倒是挺有味道的。
马三爷也频频点头,何向东的柳活儿他是见识过的,可谓是当世顶尖啊,说来也怪,这人嘴里怎么唱什么东西都这么有味呢。
马三爷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艺人,他自己嗓子不好,基本不唱,但他是懂太平歌词的。但是评审团上有不少大腕儿根本不会太平歌词,而且他们很反感这门艺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不会。
他们不会就不愿意再去提了,偶尔听到有演员会唱太平歌词,他们还能微微一笑,说一声幸好没失传。可是何向东今天在这么大的场合大放厥词,说太平歌词才是相声四门功课里面的唱,这把他们这些人置于何地?
何向东只是一心想着要好好演出,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却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在无形中得罪了一大批相声大腕儿。
“好……”观众再次鼓掌。
何向东收了板,笑了一下:“听相声涨知识吧?”
“嗯。”众人应道。
何向东道:“刚刚说的是唱,还有咱们的说,说相声的要能逗哏,要能来捧哏的,比如我是逗哏的,我在桌子外面说。啊,我们薛果老师上街玩了,被汽车一下撞,咔,飞出去五六米远,倒在血泊之中,再看这车前车的铁皮都瘪了一块下去,要死,这得赔修车费啊。”
“去。”薛果怒喝一声。
“哈哈……”观众大笑。
何向东解释道:“我刚才表演的就是逗哏,薛果老师就是捧哏,如果把我们俩位置换过来,他来逗哏,我来捧哏,这也是一样能表演的,这是我们要掌握的技巧。”
“没错。”薛果点头。
何向东道:“还有就是要能说群口的,三个人以上的相声就叫做群口相声了,咱得会,还有就是要能说单口相声,咱们刘宝瑞先生说的单口相声都听过吧。”
“嗯……”又是齐声一应,观众都听得很认真,这段相声又好玩又能涨知识,他们去单位可以和同事好好吹上一波了。
何向东道:“说到这个单口相声,单口相声有长篇说书,我们叫八大棍儿,还有短的小笑话。在说八大棍儿的时候,我们会说一个定场诗,这也是我们的基本功之一。”
“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方块叫做醒木。”何向东拿起桌子上的小醒木展示了一下,这个一般是在我们说定场诗的时候摔一下。”
“醒木有很多块,有十三木归源之说,皇上也有,他那块叫做龙胆;娘娘也有一块,她那块叫做凤霞。文官一块叫做惊堂,武将一块叫做虎威,中药铺有半块他们叫压方,压方子用的,但是最讲究的还是咱这块,咱们说相声用的这块叫做穷摔。”
“嗨。”薛果埋汰了一声。
观众笑。
何向东继续道:“咱们有一个定场诗是说各行各业的醒木名字的,我说给大家伙儿听听啊。”
微微一顿,何向东用着一种让人非常舒服的节奏念定场诗,念定场诗不是瞎念的,这是要师父教的,而且是要专门教好多年的,因为你一念就得把全场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都得让人家安安静静乖乖听你说书,这可不是简单背首诗能做到的。
“君撑龙胆凤翥妃,文握惊堂武虎威,戒规镇坛僧道律,唤醒压方……啪……紧相随。”
断喝过后,观众叫好。
这是相声门里面的醒木词,殷文硕先生在说官场斗的时候说过这个。评书门也有他们的醒木词,他们那个流传就广了,是被行内公认的,学评书的都会这个。
等观众掌声稍歇,何向东问薛果:“这一下子就说了几个了?”
“额……”薛果愣住了。
何向东道:“那可能是说完了吧,那咱走吧。”
薛果赶紧把何向东给住了,道:“别走了,还没演完呢,刚刚呀,您说了七个。”
何向东道:“七个了?那下面来大伙儿来一个失传的绝活儿。”
“什么?”
何向东双眼一凝,大声喝道:“白沙撒字。”(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白沙撒字
“什么?”这声惊唿是薛果发出来的,他知道何向东要表演相声十二门功课,但是他以为白沙撒字只是捎带讲过去就算了。
可是照着何向东刚才说话的样子,他是准备真的在这个舞台上来一回白沙撒字啊,我操,真的假的,现在还有人会这玩意儿啊?
评审团的大腕们也全部都惊呆了,连之前的不快都忘记了。
白沙撒字啊,这门手艺在相声进入杂耍园子还有茶馆之后,就已经走上了失传之路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表演不了啊,演员在台上弄白沙撒字,观众在下面根本看不见啊,这表演出来有什么用?
白沙撒字其实是在撂地的时候用的,艺人蹲在地上一边撒字一边唱曲,吸引观众围过来看。因为艺人是蹲着的,后面的观众看不见就会想拼命往里面挤,这样圆的沾子会好一些。
但是这门手艺很难,就算是撂地时代的艺人也有很多不会的,到了进入茶社园子之后,就更加没人会了。
所以在旧社会民国的时候,这手艺差不多就已经要失传了,等到新中国之后,就更没人学了,这是一门要被淘汰的手艺,进入一下博物馆还行,大范围公开传播是不可能了。
也只有方文岐这个倔性子的老艺人,才会拿着棍子死活逼着何向东学这们手艺,这才没有让这门手艺断了传承。
侯三爷和石先生夜都惊呆了,他们和何向东挺熟的,可是也不知道这小子还会这个啊。
严亮更是挺直了腰板,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何向东。
观众席上楚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之前还跟何向东逗闷子说要不干脆在台上玩白沙撒字算了,结果这小子居然真的来这一手了。
真的假的?
观众都很淡定,因为他们不懂啊,只是很好奇而已。
连电视台摄制组那边也都没有反应,导演王子晨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淡淡地看着台上表演的两人。
这事儿可不只是把现场给镇住了,连后台的演员们都知道了,因为为了避免台上演员临时发生情况,上场门这边是有工作人员在的。
因为是相声的比赛,所以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相声演员居多,因为外行人万一不懂他们到底需要什么,那就尴尬了。
他们在上场门那边自然也听到了台上要表演白沙撒字了,尽管这门艺术已经失传了,但是相声演员都知道有这么回事,这一下子他们就都兴奋了,有几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当时就跑到后台去大吼大叫了,参加决赛的演员里面就有他的朋友。
“哎,王哥王哥,你还没走呢,快去看快去看,台上那演员要现场表演白沙撒字。”那小伙子急匆匆就跑到后台去了。
表演完的演员基本都没有提前走的,都还是在后台休息,一听这个消息他们也坐不住了,他们虽然演出年头都比较长,可是白沙撒字一直都是久闻其名未见其形啊。
难道今天在牡丹奖的决赛上面会出现这门绝活儿?
一大群演完了的相声演员都忍不住了,全都跟着跑过去看了,连带着有几位还没上场的都跟着过去了。
马金山和田福堂两人还在后台,马金山皱着眉头问道:“现在场上那对儿是谁啊?”
田福堂想了一下,回答道:“是那个叫何向东的。”
“哦。”马金山目光沉沉,站起身来道:“走,看看去。”
田福堂拉了马金山一下:“别去上场门了,走侧门,咱们到观众席上去,上场门什么都看不见。”
“嗯。”马金山应了一声,套上了自己的进场工作证就往侧门那边赶去了。
……
台上,何向东被薛果吓一跳:“嚯,你被狗咬了啊?叫这么大声?”
薛果一挥手:“去,哪儿来的狗啊。”
他没说白沙撒字的事儿,他是想给何向东一个台阶下,万一是人家说快嘴儿了呢。
谁知道何向东主动开始提这个茬了:“这个白沙撒字啊,用的材料是咱们汉白玉边角料磨成的粉末,其实也不是粉末,其实就是很细的沙子。表演白沙撒字只能是用汉白玉碾成的沙子,别的石头沙子写不出来棱角来,而且一定得用边角料,相声艺人最讲究的就是这个。”
薛果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何向东一挥手:“嗨,还不是因为穷嘛。”
“嗨。”薛果拍了大腿。
观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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