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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法神-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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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坏就坏在自己这支吉尔尼斯飞空舰队还是太出色了。
于是，整支舰队炸锅了。
“靠！原来上头是要我们诈败。快点，都把睡觉用的毯子拿出去，下一轮地方炮击过后，立马点火烧毯子。”
“仓库里不是还有拿来当样品的黑火药吗？都准备好，下一轮挨炮子后，直接丢到船头甲板最厚的地方炸掉。”
“准备放火！让那些笨蛋注意，别特么把自己也烧了。”
“炮手都注意了，都他妈给我用描边炮术！没把握的家伙就给我将炮弹打到海里。”
几分钟后，当部落舰队战战兢兢地在指挥官逼着，高速开船靠近联盟舰队，再次开火时，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
联盟舰队一下子仿佛不会打仗了似的，炮声隆隆，真正被打中的部落飞空舰没几艘。虽然一炮就打爆，引发殉爆，化作从天而降的垃圾，掉到海里，这场面很可怕，但损失好歹能接受了。
联盟那边，数十艘战舰冒出了火球。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是瞒不了人的。
最高兴的是，联盟一艘少说200米的主力战舰发生了猛烈的爆炸，那冲天而起的黑色烟柱让部落整支舰队一阵欢腾。
“哈哈哈！打中了！”
“那样子，该不是打中了弹药舱，发生殉爆了吧？”
“多半是了。”
部落舰桥上，地精和被遗忘者们罕有地一起欢呼起来。
联盟那边……
泰勒上将狐疑着：“喂！fuze！fuze！搞出这么大事，该不是真的出事吧？”
那个被叫做fuze的大汉在视像画面中憨笑着：“哈哈！没事，小伙子们一直嫌弃我们的新型战舰上为什么还配有上一代的侦察机，就顺便把那架【瑞云】给炸了。反正我们的防弹舱挺棒的，不是么。要逼真点嘛！这可是你的要求哦！”
“草！”泰勒上将脸都黑了。
自己把自己看不上的飞机给炸了，这算什么破事？
关上通讯，fuze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不想用老式的356mm主炮也不能自己把炮门炸了啊！”
“换炮塔不是很容易嘛！我们看着隔壁奥特兰克的460mm主炮就眼馋。我们的船身不是也受得了嘛！好歹换个400mm以上的主炮吧。”
嗯，反正这是因公受损。联盟会报销的！
很快，fuze控制的【毛子号】战列舰表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坠毁’！
左舵15度，右舵31度，拖着长长的黑烟，摇摇晃晃地‘坠落’到斜后方的塞拉摩军港旁，稳稳地靠在码头上，然后船上的老油子开始打麻将了……
这场被后世命名为【塞拉摩空战】的大战，以部落损失四百三十七条战舰，联盟损失过半（表面上是一百三十二艘，实际上坠毁战舰为零，伤亡81人），告终。
在削弱了联盟的空军之后，部落终于在三天后祭出了大杀器。
那是一次数百条飞空战舰的决死冲锋，为的只是掩护更高空处一条以风系魔法和幻术掩饰的战舰。
在那条战舰上，投下了一颗震撼了联盟和部落的魔法爆弹【聚焦之虹】！
第1918章 全票通过（公子可盟主加更）
“紧急播报！紧急播报！就在十分钟之前，残忍血腥的部落，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我们联盟位于卡利姆多大陆上的塞拉摩港口发动了泯灭人性的毁灭攻击……”
在联盟每一座都城，每一个城镇，每一座军营的每一个魔法镜面上，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大家都熟悉的联盟官方主播莎莉*怀特迈恩。
随着莎莉晋升为圣光教会的主教之一，她已经很少出现在这种播报当中。唯有极度重大的事件，需要莎莉亲自出面。
某种意义上，她已经是联盟的象征之一。
上一次她出场，正是宣布杜克临时卸任联盟最高统帅职务，追求真神之道。
这一次，她以声容并茂的解说，宣告了塞拉摩被毁这一噩耗。
“二十万大军，顷刻间全灭！塞拉摩守将格朗特*玛莎顿中将殉职……”
画面上，在蓝紫色的巨大光团碾压下，吉安娜的法师塔首当其冲，踏上绽放出辉煌的白色光霞，企图抵御这团从天而降的夺目亮光。可惜法师塔失败了，当场崩塌成数十块。
华丽的法师塔建筑外墙，就像暴风中被吹飞的树叶，爆散得到处都是。
塞拉摩高耸的城墙就像沙滩上用沙子做的城堡，一眨眼就被碾压成齑粉。
数不清的坦克、火炮，一下子就被揉面团似的，在巨大爆炸下扭曲变形。
仓皇逃难的士兵，在哭喊和绝望中，运气好的直接化为灰烬，在外围比较运气不好的变成一个个人形火炬，挣扎了十几秒才在惨叫声中倒毙。
每一个联盟人，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从新银月城，到洛丹伦城，到铁炉堡，到暴风城，每一个目睹这画面的联盟人都沉默了。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联盟！
自成立以来，就没有向任何组织屈服过。
没有谁会忘记，当初联盟就是为了抵御凶狠残暴的旧部落才成立的。
在长达十秒钟的沉默过后，联盟将士和民众爆发出有史以来最大的愤怒！
“严惩凶手！”
“三十年前他们就想杀光我们了！早就该灭了部落！”
“战争！我们需要全面战争！毁灭掉这个残忍的种族！”
“反击！我们的舰队呢！我们的士兵呢！”
“杀光兽人！杀！杀！杀！”
群情汹涌！
收到消息后，联盟各地爆发了最激烈的反应，过千万民众涌上街头，他们高举着各种标语，他们愤怒地高喊着各种口号，斥责联盟高层的不作为。
一小时后，暴风城风暴要塞的王座会议上一片沉默。
魔法镜像上，尽是各地激愤的人潮。
在王座会议室的中间，堆放着大量的请战信，这速度继续以几何级别在增加着，传令官根本忙不过来。
提里奥*弗丁铁青着脸，终于第一个说话。被告知塞拉摩计划后，他是最愤怒的一个。
“太下作了！这是什么？这就是以前杜克所说的‘钓鱼执法’！我见过最狡诈的人类，也见过最公正的兽人！没想到，那最狡诈的人类就是我公事了快三十年的同僚！”提里奥咆哮着，挥舞着拳头。
把【量产版聚焦之虹】送给部落的事，终究没有向整个高层隐瞒。
吉安娜冷着声说道：“提里奥，你无法否定。就算是我们把【聚焦之虹】偷偷让加尔鲁什抢走，最终实行这一计划的，依然是加尔鲁什。如果他是好人，他大可以将这些东西当做是震慑用的筹码，而不是直接丢到联盟的城市上。”
“但是……”提里奥还想说什么。
瓦里安一拍扶手：“够了！你口中那个‘公正的兽人’伊崔格，已经被加尔鲁什那个脑残疯子当成是叛徒杀死，连脑袋都悬挂在奥格瑞玛城门口足足一周。你信不信，哪怕你把装好了子弹抵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送给那脑残，取信于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这一世的提里奥，并没有发生那件放走兽人老兵伊崔格的事。但是命运是奇妙的，后来两人在联盟与部落的合作里还是认识了，提里奥相当敬重伊崔格的人品。
提里奥一下子沉默了。
吉安娜和瓦里安，都对兽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在杜克压制下，能忍到现在，早已是大局为重的成熟表现了。
提里奥还有点不甘心：“可是，还有萨尔……”
“萨尔现在不是大酋长！”穆拉丁冷声道：“那个脑残执掌部落快四年了。萨尔回来连个屁都没放。”
奥蕾莉亚也发声了：“燃烧军团必将再临，我们时间不多了，这是最后一个解决部落，避免部落再给我们拖后腿的绝世良机。”
伊瑞尔发言：“兽人就是无法和平共存的野蛮种族，只要一个挑动，或者一个武斗派上台，他们就会变得无比有攻击性。德莱尼差点灭族的先例在这里。你们人类差点灭亡的先例也在这里。难道还要等某一天部落强势，将联盟各族屠杀殆尽，这才甘心吗？”
话题，已经不知不觉提到了种族的高度了。
提里奥是一个高尚的人，也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但面对大是大非，他只能沉默。
瓦里安拍板了：“我以联盟代理总帅的名义宣布，以记名方式，对‘向部落发动以覆灭全部落，不留余孽的全面战争’这一议案进行王座投票。老规矩，少数服从多数。”
隶属于联盟的附属组织，比如白银之手、银色黎明、娜迦和鱼人族，这些是没有投票权的。
毫无悬念，也没有意外全票通过！
连提里奥最敬重的卡莉娅女王，也毫不犹豫地投了赞成票。
这一刻，提里奥的眼神灰暗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两百万兽人完了。
吉安娜有点不忍看到这位高洁的圣骑士如此灰心丧气，她做出了补充。
“联盟不是屠夫组织。我们要消灭的，只是对世界有危害，对联盟有危害的敌对组织。我们没有说过要种族灭绝。看看吧，哪怕是曾经跟联盟敌对的其拉虫人、娜迦一族，现在都列席联盟的旁听席。将来只要他们做出足够的贡献，联盟同样会将其地位升格的。”
第1919章 彻底点燃（公子可盟主加更）
提里奥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有点颓然地点头。
在他心里，此刻大部分的部落成员，只是被加尔鲁什所蒙蔽，罪不至死。
这就是圣职者与大部分统治者想法的差距了。
必须承认，信仰圣光的高洁者注定无法代表所有的人。这世界里，极恶与极善者都只是少数派。或许有人会仰慕高洁者的神圣，羡慕大魔王的无拘无束，真正并没有多少人能做到那个地步。
世界终究是被凡人所统治的。
这也是为什么古今中外，大部分宗教武装都不得善终的缘故。要么就是王权凌驾于神权，让神权成为装饰品。要么就是神权操纵王权，王权每每偷偷反抗。
王座会议的决定，在塞拉摩被魔法爆弹毁灭后的六小时公布于众。
魔法镜像中，端正坐姿的莎莉*怀特迈恩俏脸上，尽是寒霜。
“对于数天前部落不经宣战，提前发起战争的行为，联盟最初报以克制的态度，希望通过外交途径确认这是个别行为，还是部落发起的全面战争。然而部落大酋长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坚决的不予理会。”
“在六小时前，部落以从蓝龙军团那里强行窃取的宝物【聚焦之虹】制造出了可怕的魔法爆弹，用最残酷的手段一举摧毁了联盟位于卡利姆多大陆、本来用于跟部落商贸交流的商业港口塞拉摩。”
“30年前，百万兽人发动第一次黑暗之门大战，毁灭了整个暴风王国。第二次黑暗之门大战，席卷了整个东部王国大陆，近十个国家被攻陷，领土被肆虐。千万民众伤亡，数千万人流离失所。”
这时候，在魔法镜像前聆听的中年人、老人，不论男女，都不知不觉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
“黑暗之门5年，耐奥祖以部落大酋长的身份，率领部落再度冲过黑暗之门。被英勇的守望堡官兵，全数剿灭在黑暗之门附近。”
“尽管旧洛丹伦王国一度将十多万兽人变成奴隶，以奴役这种不文明的方式支配兽人，但这不足以让以兽人高喊‘兽人永不为奴’，以受害者的方式美化自我。”
“在天灾军团这个所有生者之敌的恐怖外敌威胁下，时任联盟统帅杜克*马库斯以最大限度的善意，放弃了对兽人的追杀，摒弃前嫌共同对付天灾军团。甚至借船给他们穿过无尽之海，到达新大陆卡利姆多，展开新生活。”
说到这里，莎莉的语气陡然一厉，好看的眉毛坚冷地竖起：“然而部落是怎么对待我们联盟的？”
“部落以最大的残忍，践踏着联盟的善意。他们的目标已经很清楚了。他们要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对联盟发动灭绝性的战争。企图毁灭我们的文明，杀死所有的人类、矮人、侏儒、血精灵、暗夜精灵、德莱尼人，以及娜迦、其拉虫人、鱼人等一切附庸种族。”
不知何时，每个联盟人都开始青筋毕露，咬牙切齿了。
“联盟所有首领经过王座会议的紧急磋商，最终以全票通过了‘对部落发动全面战争’的决议！”
“所有正在休假的现役将兵、预备役人员，立即取消休假，向最近的兵站报道。”
“联盟正式扩大预备役范围，计划征收300万预备役军人。同时所有16周岁以上，50岁或以下成年男子，必须强制性接受每周三次，每次不少于两小时的军事训练。同龄女子如自愿接受军事训练，可以获得联盟发放的特别补贴，详情请咨询当地民政部门……”
联盟的公告还有很多，对于大部分民众来说，前面这些已经足够了。
本来还有不足三分之一的理智派和观望派，这一次也被彻底点燃了。
因为这是新仇旧恨的一次过大爆发。
明明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早已是人声鼎沸的联盟常驻征兵处，一下子炸锅。
暴风王国闪金城、东谷伐木场这种如今升格小城市的征兵处，人龙长达500米。
而当年饱受兽人蹂躏的暴风城、激流堡、奥特兰克、银月城、铁炉堡等地更是夸张，五纵列的人龙，一直排到五公里外。
人龙就这样占据了偌大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明明已经影响到很多商铺和行人，但所有人都予以最大限度的谅解。
因为每一双的眼睛，都炯炯有神，带着炽烈的复仇之焰。
他们沉默着，没有人喧哗，顶多只有尽力压低声调的低语。
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安逸的生活是怎么来的。
他们更知道，联盟军队不要无组织无纪律的流氓。
每一个年轻人都以这样的面貌，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坚定意志。
排队的人群中，不乏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他们比那些年轻人有着更为挺拔的站姿。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一度退役的将兵。
黑暗之门元年的部落入侵，造成了过千万人类、矮人和精灵的伤亡，上一代的伤痛，依然烙印在老一辈人的灵魂最深深处。
沉默，不代表被遗忘。
哪怕是最短命的人类，25年的岁月，也不足以让这批人全部老去、死去。
曾经29年前奋战于第一线的战士，如今已经成为了整个联盟的支柱。依然留在盟军当中的，至少也是个上校。离开了联盟军队的，在杜克设立的军转民体制下，几乎是免费获得退役下来的舰船的他们，往往比其他人拥有更高的起步。
比如退役校官和尉官可以免抵押，根据军衔获得不同档次的舰船用作跑商。同时船款可以免息分期偿还，期限从五年到十年不等。此外还送保险：船真的是意外沉了，不用赔。
而那些在战争中残疾的老兵，同样获得了足够的社会保障，他们会被分派到各地。或是被教以知识文化后加入民政部门，或是成为地方巡逻队。
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父亲甚至母亲的孩子，会有按月发放、足够其生活所需的高额补贴。
第1920章 彷徨的萨尔（盟主公子可加更）
孤儿会根据杜克签发的【战争孤儿法案】，被安排到合格的家庭（通常是军人家庭）中寄养，直到成年十六岁为止，所有生活和学费全免。收养战争孤儿的家庭也会有特别津贴。
有同为退伍老兵出身的民政官，定点对应指定孤儿，按月检查孤儿成长情况。
正因为自己身边就有着相同境遇，那些退伍老兵对于胆敢虐待战争孤儿的情况，绝对是眼里揉不进沙子。
再加上对于贪污克扣抚恤金等行为，联盟会予以最严厉的制裁，联盟在这方面的声誉可是无上崇高的。
联盟士兵福利好，待遇高，哪怕退役后亦是如此，这使得参军从来都是联盟青年的最优先选择。
更何况联盟每一次战争都有着大义的名分。再加上攻打诺森德之后，带来的领土扩张，以及资源增加，这些全部都是优先优惠军方人士。
这让每个联盟人都以参军为荣。
若不是杜克这些年来一直严格按照经济学比例控制着参军人数，联盟现役士兵的总数早就超过一千万人了。
军人不事生产，这是纯粹的需要用其它地方弄来的钱供养的职业者。地球欧洲中世纪里的农兵，已经无数次证明是没卵用的玩意。几个受过严格训练的骑士就能在击溃战里把过千农兵撵鸭子一样，追得满地跑。
除非是到了灭族的边缘，否则战事再严酷，职业士兵的比例都不该超过总人口的十分之一。一般来说，百分之一是最合适的比例。现代当中，很少有哪个国家常规兵力超过五百万的。哪怕大天朝十几亿人，士兵规模依然是百万规模。
至于受过军事训练，却不怎么用负担军饷的民兵和预备役士兵那就另当别论。
杜克就是用这个法子来规避军事支出无限扩大这个巨大负担，又给联盟成立了征兵的梯队。一旦现役士兵不够用，马上就有受过严格训练的预备役顶上。他们跟现役士兵的差距，往往只在于战斗经验。甚至很多就是从现役转为预备役下来的将兵，连这个都省了。
预备役之下，又有以千万人口为基数，受过基础战斗训练的民众。
一连串举措下来，十数年如一日地执行，这让联盟一旦进入战时状态，这台战争机器所爆发出来的能量立马变得相当可怕。
这一幕甚至连王座会议的诸位首领都觉得震惊。
更不要说萨尔了。
致力于抚平大地伤痕，这几年一直猫在大地之环里的萨尔，是最后知后觉的。当他收到来自联盟的暗夜精灵德鲁伊转来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大吃一惊的萨尔，当场就说动哈缪尔*符文图腾，让他帮忙去请玛法里奥说情。
大德鲁伊是个彻底的自然保护者，同时也是代表塞纳里奥议会，在王座会议的列席旁听者。
玛法里奥对于萨尔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他对于萨尔希望制止联盟和部落全面开战的提议毫不动心。
“萨尔，我认可你和牛头人在治愈大地伤痕上面的努力。事实上，大地之环里的人和塞纳里奥议会里的兄弟姐妹都是平等的。但这事，我建议你还是少掺和吧。”
“但是……”萨尔还没说完，就被玛法里奥打断了。
“不用‘但是’了，是你让出大酋长之位给加尔鲁什的。现在他正在行事他大酋长的权力，让瓦罗克*萨鲁法尔进攻灰谷。他们进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纵火。如今五分之一的灰谷已经陷入森林大火当中。而且他以【聚焦之虹】毁灭了塞拉摩，这已经超过了常规战争的范畴，哪怕加尔鲁什下台，都不可能被饶过了。”
玛法里奥非常耿直地说出很多政治家不可能当众说出的话语来。他是一个领袖，也是一个拥有慈悲之心的大德鲁伊。
这就是萨尔能听到实话的最大原因。
萨尔简直觉得天都塌了。
作为曾经的大酋长，他是最了解联盟实力的兽人了。联盟的战争机器开动起来，分分钟碾压部落。
萨尔失魂落魄地走了，嘴里念念自语：“加尔鲁什那个白痴……居然给了联盟这样的战争借口。”
萨尔慌忙借用达纳苏斯的传送门，第一时间赶到如今联盟的政治中心，联盟统帅瓦里安*乌瑞恩所在的暴风城。
他被泼了一头冷水。
“乌瑞恩总帅知晓了你的到来。他拒绝跟你见面。但作为联盟的老朋友，总帅认为有必要保护你在联盟里的人身安全，会派出一队护卫给你。”
萨尔本想说自己不需要护卫，但他看到了士兵和民众的眼睛。哪怕他身上挂着外交使节的徽章，理论上不会有联盟人主动攻击他。但那一双双充满仇恨和敌对意味的眼睛，让他感到心悸。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取下身上的徽章，哪怕明知不敌，整座暴风城的人都会前赴后继对他发动自杀性的攻击。
萨尔转头去荆棘谷南方的库尔提拉斯新城找吉安娜，不出所料，吉安娜也没有接见他。
只让艾格文给萨尔带了一句话：“这是第二次，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了。”
严格意义上，这一世的部落一共向联盟宣战过两次。不同于历史那种打打和和，没外敌就互相捅刀子，一有外敌就一起联手。
这一世双方的战争更为慎重，要么不打，要打就是真正的全面战争。
萨尔非常气闷，联盟还算尊重他，奈何联盟的首领们同样有着不见他的理由萨尔不够格。
现在的萨尔，已经不是大酋长，甚至不是酋长或者某个大型组织的绝对领袖。
瓦里安和吉安娜的态度，就是整个联盟王座会议的态度。当领头者的两位副统帅不肯见他，只要是成熟的政治家，绝对不会私底下跟萨尔接触。毕竟萨尔还是一个绿皮肤兽人。
萨尔有点失望，还不至于绝望，他借用联盟传送门，直接去荆棘谷那边的哈圭罗岛找沃金。
第1921章 痛苦的两难
沃金看上去气色还不错，萨尔注意到沃金还有心思给自己的獠牙做了一个牙雕。
“老朋友，看到你精神不错，我真开心。”
“我也是。”
沃金给了萨尔一个亲昵的拥抱。
一开场，萨尔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不能让部落与联盟的全面战争打起来。我准备发起玛克戈拉，挑战加尔鲁什。我必须抢在加尔鲁什犯下更大错误之前制止他。我希望我再度执掌部落之后，你能回来帮我。”
出乎萨尔想象，沃金没有一口答应，反而露出了哀伤的表情：“萨尔，时代已经不同了。”
“呃，沃金，你……”
“萨尔，你认真看过联盟的城市吗？”
萨尔倏然一惊，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才沉声回答：“看过。不过我这次太急了，没看仔细。”
沃金追问着：“你看过的是十五年前的联盟？还是今天的联盟？就算给你拿回大酋长的宝座，你又能阻拦两百万渴望征战，渴望扩张领地，获取更多资源的兽人吗？”
萨尔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他意识到沃金想说什么了。他还是不甘心，咬着牙，抬头，猛地盯着着沃金：“把大酋长位置交给加尔鲁什这是我的错误，现在他带领部落走上危险的悬崖边，我不能一错再错！”
沃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自顾自地一连串说下去：
“联盟对暗矛巨魔很好，他们也承诺了，只要暗矛巨魔想离开，随时可以去联盟领地以外的任何地方。一般来说，暗矛巨魔不允许离开驻地之外，但我申请参观联盟各地，瓦里安批准我了。他派出圣骑士当护卫护着我，为的只是防止过激的血精灵袭击我。”
“这三年，我去过联盟很多地方。那是作为一个落后文明的酋长，作为一个部落人，此前不曾享受过的待遇。我去了联盟的暴风城，去了铁炉堡，除了不受欢迎的银月城之外，我去过所有联盟的主城，以及过百个联盟城镇。”
“我得出一个结论，部落已经被联盟彻底拉开了差距。”
“在部落勇士还用着铁斧，穿着铁甲的时候，一个十二岁人类小男孩已经在普及到城乡的军事训练中学会使用步枪，在三十米外射中一个兽人轮廓标靶的胸膛。”
“连一个只有五百人的小村，都拥有三辆保养得很好的蒸汽坦克作为地方武装。连巡逻的民兵，都是职业者。”
“我坐着联盟的飞空船航班，可以在一天一夜之内跨越六百里。而费用，仅仅是一个农民劳作三天就能赚到的价钱。我在飞船上看到了最普通的农民，也看到了衣着华丽的上等人。唯一享有特权的就是军人。”
“虽然我没看到过任何一个滥用特权的军人，但民众对于他们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萨尔，你跟杜克都是同期上台的。你用差不多十年时间，为部落争取到一块广阔的领地，却没法将兽人乃至整个部落从简陋的铁器时代升华为更强的、具有文明的种族。”
“杜克用了同样的时间，却已经把联盟进化为脱离大地的强大文明联合体。”
“这样一个强大的联盟，还会允许落后的部落继续存在，继续霸占广阔的领土和资源吗？不！不会的！这就像我们无法容许野蛮的半人马继续在杜隆塔尔存在。无法忍受野猪人继续在贫瘠之地盘踞一样。”
“联盟和部落终有一战，这一次只不过是你挑选的加尔鲁什给了联盟一个巨大的借口。你就算抢在联盟之前对加尔鲁什下手，推翻了他，那又如何？你以为杜克*马库斯是真正的圣人吗？”
说到这里，沃金用力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斜举向天。他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发出了咆哮声，深深地震撼着萨尔的心灵！
“别搞错了！他是暴风王国人！当年受兽人荼毒最厉害的暴风王国人。你去问问奥格瑞姆吧！当年兽人横扫暴风王国艾尔文森林时，兽人干了什么？他们抢光了所有人类的村落，甚至拒绝了人类的求饶与投降，将人类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杀死，就像是当初对待德莱尼人一样。”
“当暴风王国反攻艾尔文森林的时候，同样一个俘虏都没有！你从郭霍尔德城堡里救出来的，都是另一路大军洛丹伦人俘虏的！”
“杜克*马库斯是暴风王国人！现任联盟领袖瓦里安*乌瑞恩就是暴风王国国王，他亲眼看着他父亲被兽人刺客杀死！”
“告诉我，萨尔！如果有机会！他们会就这样放过部落吗？现在联盟没有外敌了！他们毫无顾忌了！这正是联盟覆灭部落的最好时机！我这样说，你懂了吗？萨尔”沃金双手抓住萨尔那双比他更粗壮的臂膀，猛力摇晃着已经有点失魂落魄的萨尔。
萨尔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了百万兽人被屠戮，当年兽人的父辈对联盟做过的一切，都将被反过来上演。
他感到了颤栗，他可以感到自己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
号召兽人起来抵抗到底？
这有用吗？
从地上到空中，再到海洋，战争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腔热血地无脑冲锋，只会迎来必然的死亡。
就算职业者能扛过子弹，但能扛过炮弹吗？
最顶级的职业者甚至可以把炮弹也当成是飞行道具的一种，那这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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