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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法神-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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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判！预判动不动！火元素生物又不是站在那里不动等你打的靶子。你要预计它行进的速度和方向，攻击留出提前量！”
“见鬼！如果是没有魔网的时代，你们根本没机会成为正式法师！”
“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差一届学生！”
古老守旧的暗夜精灵哪里看过如此牛逼哄哄的大规模实战演练？到后头，连塞纳里奥议会都坐不住了。
玛法里奥大笔一批：鉴于新生代德鲁伊沉迷精神修炼，实战能力太差。所有低阶德鲁伊全拉去实战演练。
于是，在各个阵地上出现了低阶德鲁伊在玩【星火】和【月火】的场景。
空间融合，仍在继续。
当火焰之地冲出来的火元素开始出现中阶之后，杜克直接添上天空法师。
低阶对付低阶，中阶对中阶。
练！继续练！哪怕偶尔出人命都给我练！
今天不练，以后就要用大量人命去耗了。很可能九死一生，甚至百中存一才能练出一个高阶法师来。
在联盟玩法爷大练兵的时候，部落也在展开对大裂谷【暮光堡垒】的攻势。
坦白说，形势很不乐观。
部落也是严重偏科的，几乎清一色菜刀队，别说法爷了，连远程都不多。
面对不断玩俯冲轰炸，又或者俯冲龙息喷吐的暮光巨龙大军，部落根本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除了依靠巨魔的投矛以及巨魔猎人职业者的射击之外，比较靠谱的就是地精的火炮了。
某锈水财阀贸易亲王这次真的下了血本，拉出几百门地精火炮出来。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就是已经被联盟放弃不用的黑火药火炮。
神他妈还是前膛式的。
给联盟随便一个军官看到估计也得笑破肚皮。
前膛火炮加葡萄弹，就是最有效的对空火力了。
事实上也就对未成年的暮光龙有点效果。真正成年的暮光巨龙大多被耐萨里奥调走了，这才避免了部落的尴尬。
每当葡萄弹打下一头幼年暮光龙，部落人群中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坠地的幼龙，当然会有一群肌肉男跑去当屠龙勇士。
只是除了脑残吼之外，几个部落大佬都在背地里叹气。
“杜克肯援助不？”凯恩问。
沃金颓然：“他答复了，就四个字‘关我屁事’！”
第1801章 人命如草芥
部落与联盟的关系，彻底凉了。
除了沃金还能跟联盟那边说上话之外，双方几乎关闭了一切交涉渠道。
这怪谁呢？
从加尔鲁什上台不请联盟领袖之日起，双方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首先加尔鲁什不承认部落和联盟在商业贸易当中的欠款，他认为联盟在交易当中大幅度人为作践了矿石价格，这是无耻联盟对部落民众的剥削。这种通过欺骗得来的烂账，部落予以否认。
其次就是领土纠纷。凄凉之地那边新出现的绿洲，的确是范达尔*鹿盔蛮干了，但好歹是以塞纳里奥议会的名义过去的。加尔鲁什二话不说，不顾牛头人德鲁伊哈缪尔*符文图腾的反对，甚至威胁哈缪尔说要将他定性为叛徒，指令凄凉之地的部落攻打过去。
哈缪尔好歹给那边通了气，让暗夜精灵德鲁伊们提前撤离，这才避免了跟暗夜精灵直接开战。
但是在灰谷，加尔鲁什居然号称部落拥有伐木权，趁着精灵大举回缩准备应付火焰之地降临之际，大肆派人进灰谷伐木，准备用作重建奥格瑞玛城。
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当年为了安抚精灵，联盟不得不从艾尔文森林伐木送木头过来。这边部落就蹭鼻子上脸了？
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干这事？
沃金、凯恩、甚至德拉诺什在内的一群大佬都劝脑残吼别莽撞行事，但脑残吼就是不听。
“有意见？可以！跟我‘玛克戈拉’吧！”青筋暴凸，脖子粗红的脑残吼，完全就是一副绝对不跟人好好说话的样子。
偏偏他这一套很得士兵和民众的欢心。
大部分的兽人都赞同他登上大酋长的位置，认为他这种直率的战士直觉、不愿意卑躬屈膝进行谈判等性格，才是兽人的真性格。
加尔鲁什感激兽人们的认同，极欲让这些绿皮兽人接纳他，不过他没有时间及耐心展现身为领导者的风范。
他下令攻打贫瘠之地的暮光堡垒，在有点脑子的人眼里，这简直是一场噩梦。
因为，哪里受灾最严重，哪里的人就优先派上最前线。
“冲啊！”
“lok_tar！”
曾几何时，这个因为大灾变而突兀地出现在贫瘠之地的绿洲，简直像绝望中最后的救赎。随着暮光堡垒的拔地而起，一切都变了。
原本那是一座因为大地裂变而突兀地从平地上升起来的大山。暮光信徒占据这里之后，动用了来自深岩之洲的土系魔法，将这座山钻得四通八达，并奴役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新信徒，让信徒进一步开凿强化这座堡垒。
在这昏暗的高地，阴影更加深黯。太阳与艾泽拉斯其他地区似乎遥不可及。
那些徘徊在暮光堡垒附近的元素生物更夸口：“焰火将更加旺盛；豪雨将侵袭大地；大地的剧烈震动将掀开整个地面。”
它们的存在，深深地鼓舞、又或者说蛊惑了那些本来还不曾深信世界毁灭的浅信徒。
当部落大军杀向暮光堡垒时，部落的兽人、牛头人、巨魔，往往首先碰上的就是他们陷入了狂信之中的同胞。
在向昔日同胞举起屠刀，并沾满鲜血之后，部落战士又要在毫无支持的情况下，以最原始的刀剑来面对几乎无惧物理攻击的元素生物。
这简直是拿士兵的生命做儿戏。
用破石片绑在木头上的石斧，能对付身高五米，随便一拳下来都有一吨冲击力的土元素巨人？
还是说能砍死一个全身都由火焰元素组成的火元素生物？
部落的战士很英勇，但死得毫无价值。
偏偏加尔鲁什不断把更多的兵力投入攻城战当中。哪边个领地闹腾得最厉害，哪个领地就全家都拉上战场。
“我的父亲是伟大的战士！我的母亲也是！勇猛的兽人战士从不分男女。”脑残吼如此咆哮着。
女兽人也很能打，这是兽人的传统了。就好比萨尔他爹妈杜隆坦和德拉卡，当年也是以能打出名的。
脑残吼就这样将所有的难民，投入到必败的战争中消耗掉了。
这一幕让沃金等大佬浑身发抖。
因为大灾变而生活必需品日渐匮乏？
联盟停止了进口粮食？
没关系，我们以大义之名，通过战争把人口降下去就好。
要知道，萨尔是一直以把部落做大做强为目标，不断提供可供人民生活、繁衍生息的生活资源。
加尔鲁什却反其道而行之：不够资源就扩张吧，要么就通过战争消耗掉人口。
更让各位领袖心寒的是，传统派的兽人居然都认可这种做法
会死在战场上的兽人因为你不够猛！
不够猛的兽人都是废物！
活该你去死！
这些粗暴野蛮的观念，贯穿在占据了部落大多数人口的传统派兽人的观念当中。
“天啊！加尔鲁什这样做，实际上是在消耗部落的人口和战争潜力啊！”沃金简直要崩溃了。
最让几个大佬受不了的是，加尔鲁什疯狂逼他们，要他们投入更多的兵力。
“我们兽人已经死了十万人了，你们巨魔和牛头人好意思就派这点兵力？”
跟标榜人多力量大的兽人相比，牛头人和巨魔的人口基数太少了。牛头人是因为莫高雷的草原只能养活这么多人。巨魔是因为暗矛巨魔本来就人口少。
加入部落后，不论凯恩、还是沃金，都不是吝惜自己手下战士的性子。应有的牺牲，绝不含糊。
那也不是这个牺牲法，完全是以己方的战士去抵消敌人的资源、甚至是军火。
在加尔鲁什眼里，仿佛兽人死了十万人，巨魔和牛头人好歹就该跟着死一万人。
这种蛮不讲理的战法，简直让凯恩和沃金要疯。连最不把人命当命的地精贸易亲王加里维克斯，都对加尔鲁什这种浪费人命的做法感到愤慨。因为跟人命一起填进去的，还有他的钱。
天上翱翔的暮光巨龙，简直是部落最大的噩梦。
沃金终于忍不住了：“加尔鲁什！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不解决那些天上的大蜥蜴，你把整个部落所有战士填进去都毫无意义。”
第1802章 戈隆逞凶
“不！勇士们的死亡是有意义的！”加尔鲁什展现出极为强硬的一面，他一招手，一位女性牛头人出场了。
“玛加萨！？是你？”凯恩脸上露出了些微的不悦。
玛加萨*恐怖图腾，表面上这个女牛头人萨满致力于研究将被遗忘者变回活人的方法，同时也担任着凯恩*血蹄重要顾问的工作，但她实际上是部落里典型的鹰派。
更不为人所知的是，她一直想看到凯恩去死。
在凯恩统一整个牛头人部落并带领他们前往雷霆崖定居之前，玛加萨就已经在其部族中实现了大权独揽。身为一名奸诈而强大的萨满和一位极端倾向严重的首领，玛加萨从来就没有完全接受凯恩作为所有牛头人的酋长，也不相信血蹄部族能够真正为所有的牛头人的福祉而奋斗并将他们团结在一起。
虽然没有人能否认她的强大、她的智慧和她的博学，但是除了她自己的部族的人以外，没有人愿意听命于她的意志。
凯恩将她带到雷霆崖，为的就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控制恐怖图腾氏族的影响力扩散。
现在凯恩不满的是，她居然背着自己跟加尔鲁什搅和到一块了。
玛加萨对凯恩行了一个礼，然后对大家说道：“敌人已经被麻痹。他们以为部落只是一群任他们宰割的弱小虫子，死亡之翼就在刚刚调走了九成的暮光巨龙。他们肯定是去对付龙眠神殿和联盟的。”
沃金、凯恩和德拉诺什的心同时掉到了谷底。
到这一刻为止，部落已经牺牲了二十万人。这二十万条鲜活的生命，为的只是祸水东引，然后给部落创造强攻入暮光堡垒的机会？
这是何等的冷酷残忍！？
如果说加尔鲁什只是冷酷残忍，那他跟阴险狡诈的玛加萨搅和在一起，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了。
加尔鲁什粗犷的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还等什么？准备发动总攻！格鲁尔那家伙已经等不及了！”
众所周知，萨尔跟格鲁尔其实不对眼。
没想到，到了加尔鲁什当政，格鲁尔这个暴躁的家伙，反而跟他臭味相投了。
“交给我和我的小崽子吧！”自从来了艾泽拉斯，格鲁尔算是心宽体胖，他啪啪啪了几只母戈隆，又升了几个儿砸。
格鲁尔这个半神怪物的生育方式很奇特，更像是某种力量的分裂，而不是正常的孕育。也就一年的工夫，最小那几个儿砸也就长到了跟它们的哥哥差不多的体型了。战力也相差无几。
这一天，在暮光信徒眼里，部落又一次来送死了。
漫山遍野冲过来的绿潮，可惜到了几个隘口就会自己拥挤成一团。正好给守株待兔似的暮光巨龙来一轮龙息，直接一锅端了。
这些日子里，兽人的尸体实在太多。暮光巨龙甚至不需要出去觅食，每天打完仗，飞下来，大口大口吞咽鲜活的尸体就够了。
仿佛模式化的攻击，暮光巨龙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当近百头暮光巨龙开始贴地面滑翔，进入俯冲龙息扫射的状态时，眼前的景观突然变了。
视界内，过百只巨大的人形生物没征兆的闯入它们的视野。它们无法辨识，什么是幻影，什么是真实。
它们本能地朝这些大块头发起了进攻。
“呼”狂暴的烈焰，灼烧炙烤着地面。
被火焰燎到的兽人马上变成了人形火炬，在哀嚎着奔跑，没几下子就倒在地上抽搐，然后一如既往地轻易死去。
但这些有着岩石包裹外皮的巨大人形怪物丝毫不惧暮光巨龙的火焰，展现出超乎巨龙想象的活动能力。
他们有的砸出了坦克大小的巨型石头，有的直接一蹦三、四十米，直接跳到半空，一把抱住飞过的巨龙，跟这些有着奇异紫蓝色鳞片的巨龙一同坠落地上，扭打成一团。
两条最大的成年巨龙盯上了体型最庞大的格鲁尔。它们也直接以烈焰伺候。
体型有小山大小的格鲁尔，展现出与其庞大身躯不相称的敏捷，他做出一个侧身的动作。仅仅是分前后腿站立，就让两道炽烈的龙息从他身边擦过。
在他身后，很快产生一连串类似于爆炸的烈焰燎原声。龙息的刺眼光芒映得周遭的凡人都忍不住眯起眼睛。
唯有格鲁尔无视了爆炸产生得冲击波，整个身体炮弹一样射向天空。
两头暮光巨龙愤怒地张开了嘴巴，举起了爪子，一拍翅膀，朝着格鲁尔左右夹击过去。
然而超乎想象的二段加速，让格鲁尔从两条龙的嘴巴和利爪之间错身而过，
虽然不是直击，但脖子左侧、右边胳膊与左边腰侧还是给龙爪开了数个深达半米的颀长口子。
没有鲜血，因为戈隆是半岩石半生物的存在。旁人眼里的致命伤，在戈隆身上只是皮外伤。
反而格鲁尔错身而过时抓住了两条巨龙的脖子。
“吼！”
“咔咔！”
两条巨龙被肚皮朝天，狠狠地摔在地上。就在它们被摔得头昏脑涨之际，格鲁尔做出一个非常夸张的举动他居然用两条暮光巨龙的蛇颈连起来，打了个死结。
那场面非常诡异，这些天来一直肆意屠杀着部落战士的强大巨龙，在格鲁尔这个远古半神凶兽的面前，简直成了可笑的玩具。
格鲁尔踩着一条巨龙的肩膀，再用手将另一条巨龙扯开，因为脖子被打了结的关系，巨龙开始缺氧了，它们的挣扎越发的微弱。
到最后，当蛇颈被扯到极致，超过极限之后。
“噗！”地一声，第一条暮光巨龙的脖子被硬生生扯断。格鲁尔并没有放过另一条，直接用他的巨爪，将那条还连着另一条龙脖子的巨龙，也扯掉了龙颈……
四个巨大的口子上，鲜血立刻喷洒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组组合喷泉血的喷泉。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格鲁尔仰天长笑，他的笑声，就是今天这场大战的主旋律。
第1803章 又一个二五仔
以半神巨兽为先导，部落这一次终于杀进了暮光堡垒里面。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杜克毫不意外，甚至有点想笑。
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
杜克忘了，他正在用魔法镜像跟吉安娜妹子视频聊天，哦，视像网络会议呢。
“有什么好笑的？”吉安娜托着腮，一副有点无聊的样子。
毕竟部落集中所有兵力去打暮光堡垒，就没塞拉摩什么事了。
“没，我笑的是脑残吼居然一边分裂整个部落，一边又要集合部落所有强者，去对付一个入门级的对手。”杜克乐不可支。
杜克说的没错。
按照《魔兽世界》游戏的尿性，每次大事件来临，必然会有一个入门级的副本给玩家练手。虽说暮光堡垒这个入门级副本难度相比起来，是历届当中难度最大的，但入门级就是入门级。
至于‘脑残吼’这个称号，由于杜某人经常性漏嘴，结果在联盟高层也传开了。
格罗姆*地狱咆哮，尊称‘吼爷’。
他儿砸加尔鲁什却是脑残吼，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充分证明了虎父犬子这一普遍定律。
吼爷自己其实挺郁闷的，他也专门找过杜克：“我就是我，我儿子是我儿子。如果有一天你要我跟我的儿子对决，他又的确值得我这样做，我不会犹豫的。”
杜克也不得不佩服吼爷的忠义无双。
吼爷就是那种不善于言辞的真爷们，他不会教导人，更善于直接去做。做出来了，其他人学到多少，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一个呆在艾泽拉斯打游击，一个猫在纳格兰当宅男，两父子失联那么多年，儿砸学坏了，学出一身恶习，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事实上，连格罗姆自己都看出不好的苗头了。
无论是他，还是杜克，都在心中有同一条不说出来的红线部落不能主动进攻联盟，如果加尔鲁什正式宣战，那就不得不出手了。
说实在，杜克这段日子里很闲。
他在等，等最后一个二五仔的出现。
这一天太阳下山，不变的日月轮回，让月光林地再次陷入那种安静祥和的气氛当中。月神湖上荡开的水汽，混淆着半空中弥漫的自然气息，让整个林地都仿佛被一层绿色的轻纱所笼罩。
南方数百公里外的海加尔山大战，一点都没影响到这里。
这里除了增加了一些卫兵之外，气氛依然静谧。
一团非常隐秘的气息包裹着一个窈窕的女影，她独自一人，大步走在林间小道上。路过的卫兵小队，对她视而不见。
七转八拐，她就来到一间树屋前面。
“开门。”清脆的女音。
看守的精灵守卫们眼神迷蒙，露出恭谨的神色：“你来了？玛法里奥阁下。我们怎么没收到报告？”
“我就是报告。”女精灵声音傲然：“打开门，我要见范达尔。”
听到卫兵的耳朵里，愣是一点问题都没，两个精灵德鲁伊操纵法阵，打开了大门。
本来被无数藤蔓所缠绕，封得死死的圆形大门，因为藤蔓像蛇一样退去而迅速打开。
女精灵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下楼梯，进入囚禁范达尔*鹿盔的地下室。
“遵照伟大主人恩佐斯的命令，我来接你了，范达尔*鹿盔大人。”女精灵悠然对范达尔施施然地一礼。
“恩佐斯在抛弃了我和萨维斯之后，突然又想起了我这颗被废弃的棋子了吗？”范达尔嘴角扬起，露出嘲弄的笑容。
察觉到范达尔的情绪不对，女精灵连忙道：“主人并没有抛弃你。实际上……”
“恩佐斯输定了！”
范达尔如此笃定地说话，让女精灵第一次有了不安的感觉。
“你……啊”女精灵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整个人向前跳了一大步，空中完成转体180度，拔出双刀等一系列动作。
接着，她看到了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的三个人。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寒冰深渊的最深深处。
杜克*马库斯、伊瑟拉、玛法里奥。
除了泰兰德，几乎她最不想碰到的大佬都出现了。
杜克笑了：“范达尔*鹿盔是卡多雷有数的强者，你以为我们会单纯软禁他而不采取任何后手防范么？”
这时候，人形的伊瑟拉蓦然踏前一步，她脸上有着明晰的愠怒：“奥利瑟拉佐尔！到底是为什么！？”
女精灵倏然一惊，脸上的惊惧凝固了足足超过三秒钟，才脸色无比难看：“果然……发现了吗？”
如果是普通的潜入者，或者叛徒，杜克绝对不会惊动伊瑟拉，让堂堂翡翠龙王跑来这里。
这位奥利瑟拉佐尔有着外人所无法想象的身份她是绿龙军团的上古巨龙。
如果可以，叛徒最好都是自己清理门户最好，外人强行代为清理，那是一种严重的不尊重。
下一秒，女精灵红唇张开，一束夹杂了自然元素与风系魔法的强大声浪蓦然在并不算狭小的地下室里荡开。
“哇”
听上去，有点像女童的哭声。
实际上更加尖锐刺耳，让人难以接受。
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不可能有效，奥利瑟拉佐尔自己也知道，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她整个身体拔地而起，猛地撞向地下室的顶壁，直接撞穿厚厚的岩层以及夸张的复合魔法阵，冲破地表，飞到空中。
她在短短三秒之内，总算使用终极变形术，从一个小小的精灵变回她的巨龙形态。
只是伊瑟拉更快，她更快变成了巨龙，悬停在奥利瑟拉佐尔的斜下方。
比对手身形更庞大、更美丽、宛如每片鳞片都是翡翠或琉璃打造的守护巨龙，根本没有再多半个字的废话，一声怒吼，绿色的双翼一展，直接就开打了。
整个月光林地的大气都在微微震动，伊瑟拉如同利箭一样射向空中，直奔奥利瑟拉佐尔而去。
绿色巨翼拍打产生的风压，几乎把周遭所有树枝上的树叶都吹飞了。
哪怕伊瑟拉同样珍惜月光林地的一草一木，为了将叛徒驱离月光林地，她还是不得不在一个小范围内掀起一场可怕的风暴。
第1804章 我不否认那是个好主意
除去精灵族那些超越普通树木范畴的战争古树和智慧古树，所有凡木都被风暴吹得东倒西歪。
只要是两人合抱以下的树木，统统连根拔起。
有着典型精灵风格的建筑，全都直接解体，化为无数碎片，如同失恋的女人撕碎了男人给自己所有的情信，在狂风中飞散。
不知为什么，美丽的东西在战斗时，依然就是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两头巨龙在半空之中轰然相撞，那一刻整个天空都绽放出绿色的辉光。
那不光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对决，那更是凡人无法想象的精神战斗的对决。
只可惜，战斗来得猛烈，结束得也很快速。
半空中声势浩大的战斗仅仅五分钟就分出胜负。
无论是体型尺寸，还是精神攻击的实力，奥利瑟拉佐尔全方位处于劣势。作为塞纳留斯的养母，伊瑟拉对于月光林地的地形和元素分布，更是有着无上的熟悉。
可以说，伊瑟拉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一套连续的四爪加龙尾攻击，打得叛徒爪忙脚乱，一个类似【心灵震爆】的强烈精神冲击波，更是让叛徒的思维速度迅速下降。
奥利瑟拉佐尔她终于支持不住，动作明显地迟滞了片刻。
体格庞大的翡翠守护巨龙抓住机会，闪过身子，一个类似英格曼回旋的空战动作，在半空扭过身子之后居高临下一个俯冲，一下子就抓住了叛徒的肩膀与靠近龙头的龙颈部位。
“永远沉眠吧！我的朋友。”伊瑟拉轻柔的声音，就是最终的审判。
没有伤口，也没有痛苦，那更像是一种灵魂的放逐。
杜克能清晰看到，奥利瑟拉佐尔的灵魂飘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灵魂与龙躯，已经永远被分开了。
下一秒，天空中出现一团美丽的翠绿色能量团，将那个重新变得美丽的灵魂收纳其中。
经过净化的灵魂，很可能永远成为了翡翠梦境的一部分。
失去灵魂的龙躯，在神秘的力量承托下，缓缓降下，甚至她还被很好地盘成一团，就好像仅仅是进入了沉眠之中。
一个美丽的死亡。
一段没有遗憾的终结。
杜克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望向破洞下方。
在那里，玛法里奥对范达尔做着最后的劝说：“你……还是不愿意醒悟过来吗？”
范达尔一面平静地摇摇头：“我对这个世界已经非常失望了。如果不是还有我的孙女在，我必须承认，我甚至会投身于世界毁灭的事业当中。替我好好照顾她，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当然，如果你依然害怕我叛变，你可以杀了我。我没有怨言。”
玛法里奥抿着嘴巴，牙齿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他的手紧握着法杖，暴凸的青筋彰显着他内心的挣扎。
如果他杀了范达尔，固然可以一了百了。
可他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可以原谅自己么？
几度犹豫，数十次心灵的徘徊，最终玛法里奥做出了决定：“自己的犯的错，就必须承担责任。我的弟弟伊利丹*怒风曾经因为杀戮同胞，被判处一万年的监禁。他出来之后，犯下了更大的罪行，所以他现在要再次接受囚禁。”
玛法里奥指着自己的弟子：“你也一样。我无法为你再做什么了。只希望你终有一天，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心灵救赎。”
说罢，玛法里奥念动咒语，把破掉的地下囚室封禁好。
对闻讯赶来的精灵典狱官吩咐道：“把他转移到玛维*影歌那边。”
天空中，伊瑟拉重新化为人形，缓缓降到杜克身边。
即便成功解决叛徒，伊瑟拉脸上只有淡淡的悲哀。
“杜克，谢谢你，请原谅我，我真的无法高兴起来。”
“这很自然。谁碰上这种事都不好受。”杜克安慰着伊瑟拉。
“你知道么？我更坚信，命运与你同在了。”
杜克低头：“命运只跟正义和真理同在。”
“你太谦虚了。”伊瑟拉此时却做出了一个杜克意料之外的举动，她上前结实地拥抱了杜克，还凑到杜克耳边，用她软萌软萌的声音说道：“我在命运昭示给我的梦境当中，看到了悲剧的未来。那是守护巨龙的末路，也是我们兄弟姐妹的末路。将来唯一剩下的，就是阿莱克斯塔萨。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你是否也能逆转我的命运呢？”
杜克一个激灵。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泰坦赐予了五大守护巨龙超越凡世绝大多数生物的神奇力量。
杜克很难对这种预言类梦境做出评价，不过，他可以隐隐从伊瑟拉的语气中感到了丝丝的不甘与惋惜。
杜克仿佛在安慰伊瑟拉一样，双手轻轻搂住伊瑟拉的肩膀，让自己的体温传导过去。
“凡人之所以讴歌英雄，传颂英雄的伟大，就是因为英雄扭转了必然毁灭败亡的命运。如果说世间一切事情，都早已在命运里注定，那凡人也好，半神也好，其努力又有何意义呢？”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所以有信心未必会赢，但没有信心的话，就必然会输。我们自己都不努力，那就谈不上胜利，乃至于逆转命运了。”
杜克刚说完，就感到胸膛有点湿润感。
是伊瑟拉哭了呢？
伊瑟拉轻声道：“如果说，光凭自己的努力，无论进行千次万次的努力，都无法摆脱毁灭的轮回呢？你不用骗我……诺兹多姆明显知道了什么，他……他已经……”
杜克心里面就是咯噔一下。
他能隐隐感到命运的偏移，只是他还不大敢确定，也不知是否该‘剧透’给伊瑟拉。
他深呼吸一口，终究开口：“如果说，到了最后的最后，你确定只凭自己的努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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