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易宇宙-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都说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随便取个便是,怎么又跟前程扯上关系?而且你言语之间礼数周全,又听得出上古典籍的端倪,怎么能说勉强识得几个大字呢,这般的谦虚可和虚伪无异了,所以铁大哥还是给我起个名字吧。”

    铁火知道他说不过这个小兄弟,只好苦着脸道:“小兄弟还是放过大哥吧,其他的事都好说,这舞文弄墨的事情还是不要再为难大哥了。”

    “那好,就由我自己来起!”少年突然有了兴致,好像这起名字也是一件好玩之事,连铁火也有几分期待地看着少年。

    少年仰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有了,昨天深夜能遇到有缘人,实在是一个大日子,而我刚好也背完最后一本古书,这古书是本诗集,其中有一诗人的诗作最为豪迈激昂,潇洒不羁,我最为喜欢,将来我也要做这样的人,借他的姓名一用便是……”

    “这可不妥,小兄弟如要下山,千万不能再引用这上古典籍中的精妙,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更不能借用这典籍中远古祖先的名号……”铁火就这样接着话题,跟少年仔细地讲解了一番这些上古典籍是如何的烫手。

    “原来如此,那定要稍作修改。”少年说着又踱起步来。

    “正是。”铁火实在觉得前路茫茫,先不要说如何出得这豫莽山,就算出去了又不知去往何方,现在又要带上这个小兄弟,他满腹的上古典籍,实在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有了!”少年本已从“督伯”处踱步到了水潭边,这回怕是想到了绝妙的主意,快步地又奔到铁火身旁。

    “铁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既是你小弟,你姓铁,那我姓吕也理所当然嘛,跟那诗人的姓氏又是谐音,就叫吕白好了。”少年说出这个名字显得甚为满意。

    “吕白…吕白……嗯,简单且不俗。”铁火念了几遍也认可了这个名字,正如他一贯认为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吕白二字将来是如何地撼动九州……

    铁火既然结识了吕白,便将心中的困惑一一地问了出来,例如吕白孤身一人是如何在豫莽山生存的,又是如何来到这豫莽山,又是如何习得那么多上古典籍,甚至还问到了“督伯”的由来等等。这些问题困扰得铁火浑身不自在,早就想问,之前却被吕白的连番奇言怪行不断地引出更多疑惑。

    吕白便尽量用平实的语言一一作答,期间不免抖出几个“乱词谬语”,又是几番解释,铁火则一边听一边细细地观赏起那镶满火玉的“仙宫宝殿”。

    非是这殿中景观不够奇特,铁火现在才开始细细观察,只因再奇特的景观到了吕白面前,也只能被这奇似天人的少年比得黯然失色。

第○○九回 父子缘分

    原来,吕白从记事起便跟父亲生活在这豫莽山的奇洞之中。父亲从吕白三岁便常带他去得洞外,在豫莽山中飞行,不厌其烦地指教给他这豫莽山的山形地势、灵脉走向以及神魔栖息让他牢记于心。

    一直到吕白五岁,父亲才开始教他背诵那些上古典籍,且非常严厉。每天都要完成父亲布置的背诵任务,否则便要受那竹笛打手,若是能提前完成,父亲则会用那根竹笛吹奏起美妙的乐曲。

    吕白很是喜欢父亲吹奏竹笛的样子,他猜父亲吹奏竹笛的时候一定是想着娘亲,所以每每都尽量提前完成学业,七岁以后几乎天天都能提前完成那些繁重的任务,好在闲暇之余跟父亲学习吹笛。

    一直到吕白十岁,他已经熟背了二十多本上古典籍。父亲要求他每熟记一本典籍,就要将之烧毁,故而吕白总要背到滚瓜烂熟才会开始下一本。

    一日,在学背古典的山崖上,父亲将吕白叫到身前,道:“孩儿啊,为父大限将至,即刻便会化去。”

    吕白看到父亲正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白皙的脸庞没有一丝皱纹,虽蓄着胡须却浓密黑亮,眼中光华绽出饱满的精气神,说是风华正茂也不为过。

    “父亲身体安康,何出此言?”吕白不解地问。

    “孩儿啊,不必多言,为父下面说的话你须谨记。”父亲并未回答吕白的疑问,反而有话吩咐,神情却无比柔和,一改往日严肃的形象。

    “父亲的教诲孩儿可有过违逆?”

    听到吕白的话,父亲微微一笑,道:“来,坐到为父身旁。”

    吕白听话地坐了过去,这是自他五岁开始背书以来第一次离父亲这么近。

    “为父平日对你太严厉了,望你不要记恨,但下面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父亲一面说一面轻抚着吕白的发髻,这毕竟是他年仅十岁的儿子。

    “嗯!”吕白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父这一去,你即成了天生地长的孤儿,无父无母,且不可出山,只能在此孤独终老,再多的苦闷也不得与人诉说。”说到这里父亲顿了顿,将目光移向远方,似是不忍与吕白无辜的眼神相对。

    “为父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这也是最好的选择,除非你遇到有缘人,方有转机。”

    “有缘人?”吕白听到”转机”自是要问个明白。

    “嗯,只有遇到有缘人才能下山。”

    “那有缘人长什么样子?”

    “这个并不重要,只是他必须是大觉宗的弟子,也就是说如果你在这山中遇到了大觉宗的弟子,便可出山,若是旁人不但不能下山,还不可私自与之接触,必须尽量避开。”

    “那我不问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大觉宗的弟子?”吕白想到这有缘人关乎到自己的命运,所以必须问的真切。

    “机缘一到,不问便知;若是无缘,问也枉然。”

    看到吕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父亲接着说:“为父本是修真之人,茫茫半生都在追求仙道,直到遇见你娘亲,方知何为情关。”

    说到这里,父亲顿了顿,吕白似乎感觉得到那股被强压的感情,想要说点什么却不敢多言。

    父亲看了看吕白,笑道:“时间无多,本不该再回忆那些不能告诉你的往事,只是你我今日的生离死别之痛不弱当年,没想到如今我还是不能放下这“情”字,哈哈哈……”

    吕白自幼以为只有父亲一个亲人,直到在书中看到人人皆由母亲所生,故而问起过几次母亲的事情,父亲却总是冷冷地说“死了,你一生下来就死了”,所以吕白就不再问起了,甚至有着深深的内疚,此时又把头埋了起来。

    父亲仰天笑了几声,手中感到儿子的动作,又低头轻抚了几下道:“儿啊,不必自责,只怪为父太过自私,你母亲并非因你而死,只是你出生不久便死去的,为父不能向你详说,故而那般搪塞于你。”

    “时不待我,下面的话你还是要好好地听着。为父不将自己修真之法相授,是因为那样只会招致灾祸于你,就如同吾所遭受的一般。”

    “为父也不能将自己与你母亲的姓氏来历告知于你,这样别人便不会知道你的身世,包括你自己,你就如白纸一般,到了外面一切都由你自己把握,就让这不祥的宿命在为父这里断去吧。”

    “剩下的上古典籍,你需好好背记,背记下来后还要常常默诵参悟,不可荒废,一定谨记。”

    “孩儿遵命。”

    “这个竹笛已是凡物,就留给你吧。”

    吕白接过竹笛,忽然感到周身一阵凉意,父亲渐渐化作虚影,然后随风而起,却没有飘散,而是凝成一缕紫烟,缓缓飞入天际,顿时雷雨大作,一下便是七天七夜……

    吕白又将“督伯”的由来告诉了铁火,这“督伯”确实只是一块石头。父亲死后,吕白难过了几天,便继续去背记那些上古典籍。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没了父亲地管束,不免时常去山中玩耍。

    吕白凭借对山形地貌的熟悉,又加上古籍中习得的阴阳五行知识,很轻易的便能辨明各种仙禽神兽的领地范围,只要不触犯这些领地,便不会惹来麻烦。就这样常常去山中玩耍,吕白没几天便把豫莽山转了两遍,却越来越没心思看书。

    但想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吕白心中难免愧疚,就改为在洞内看书,而不去之前的那个山崖了。山洞中虽然不免憋闷,却没有山崖上诱人的自由空气。

    一日,吕白被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折磨得忍无可忍,终于摔下书本准备冲出洞去玩耍。也可能是做贼心虚,突然看到洞中有一人影,光头驼背好似一个老者,吓得吕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个人影就是那块一人多高光秃秃滑腻腻的钟乳石了,后来吕白就唤他作“督伯”,既督学的老伯。吕白便每日对着这块石头念书,还与他“讨论”从书中悟出的心得。

    吕白又将许多山中之事讲于铁火,直讲到是如何在夜晚机缘巧合下撞见了铁火与那几人的打斗,竟过去了一天。期间两人靠潭中小鱼和几个山果对付了腹中饥饿。待得夕阳西下,一夜未眠的吕白困倦难当早早睡下了,铁火也盘坐于一块青石上很快地入静。

    一夜无话,铁火直坐到卯时,察觉殿中有些响动,似是有人在翻箱倒柜,想是吕白在忙碌一些事情,便没有理会。又过了一会,吕白又叫他起床,才缓缓收功。

    “铁大哥,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经过昨日的无话不谈,铁火与这位吕兄弟已然颇为相熟,甚至有相见恨晚之感,故而吕白敢于这般调侃这位不苟言笑的觉者。

    铁火本就没有沉睡,而是入静修炼,但也没有计较这少年一时的顽劣,而是稳稳地收了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这少年身姿挺拔,面若冠玉,头戴纶巾,一袭青缎深衣,深缘淡绣,好不雍雅。若不是那双无邪的黑眸,铁火真认不出这少年便是刚刚结识的吕白。

    “怎么样?”见铁火看的呆了,吕白得意地问道。

    “不错,不过穿成这样便不能与我同行。”

    吕白平日在山中憋闷许久,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幻想,就推测应该像父亲一般穿着儒雅。这身衣着是母亲遗留给他的唯一物品,没想到此时穿起来甚是合身,便以为是特地为他下山而准备,故而特别得意。

    听到铁火的话吕白自然不解地问道:“何出此言啊?”

    “总之你若要跟我下山,就一切都须按照我的要求”

    …………

第一十○回 测试灵根

    雨河镇是豫莽山北侧的一个新镇,这里来风干爽,一条活力充沛的溪流自山而下穿过镇中,风爽却不失水,有着几分江南的情怀,又少去了那份湿潮。此处也是豫、兖两州交界之地,远离繁城华都的喧闹,任凭那爽风恬溪的滋润将生气聚入小镇。

    仅仅两三百年,这块宝地便造化出了这个人口众多的雨河镇,镇民们自给自足,乐业安居。但这里还不是世外桃源,过往于豫、兖两州的路人也知这里甚好,故而人们多要在这小镇停上一停,以至纵横的街巷中林立着好些个酒楼客店,这不,又有一个外乡人给这个小镇捎来了新气儿。

    今天这人的来头可不小,惊动了小镇里所有的人,甚至老镇长亲自主持了对此人的招待,确切的说这人可不是个凡人……

    “潘姨啊,你们这是去哪儿啊?”一个小孩看见镇里的人都往镇长家跑,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熟人,打听起来。

    “哎呦!小四儿啊!快去叫你爹娘带你测灵根啊!镇长家啊!别记错了啊!”这潘姨显然非常地焦急,堆起八字眉撂下了一咕噜话,脚上却没停,拉着一个丫头随人群跑着。

    “哎!”小四儿应了句拔腿就往家跑,边跑边叫着“爹喂…爹喂…测灵根啦……”

    小四儿还没跑两步,忽被一双大手提起,脸前凑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看了他两眼,又忽地把他放下了,嘴里骂道:“妈的,死孩子野哪儿去了?”

    小四儿这才明白原来是被误认了,心中不免咒骂,但一刻也没浪费地又跑了起来,这次跑得更快,口中喊得更响。

    “爹喂…爹喂…测灵根啦……”

    ……

    一爷们儿正在躺椅上打盹,忽然听到一阵吵闹,然后就被人拽着胳膊摇晃。

    睁眼一看原来是四娃,怒目圆睁地道:“球个测灵根,别耽误老子睡回笼觉,小心打不死你。”

    爷们儿说完复又躺下。

    “爹喂…爹喂…测灵根啦…测灵根啦…测…灵…根…啦……”小四儿知道他爹这是在发癔症,仍旧不停地摇着喊着,到最后每摇一下便喊出一个字儿。

    爷们儿一股脑坐起来,抬手便要打,然后一个激灵,抓过孩子衣领问道:“灵根?啥灵根?”

    小四儿被他爹的举动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答道:“测…测灵根……”

    “啥是测灵根?”

    “我也不知道,潘姨说的测灵根……”小四儿生怕说错了一句便要挨打。

    “潘姨人呢?”

    “带着他们家西门婉去镇长家了!”小四儿又回想起刚才一堆一堆人疾奔的情形,再次被感染了一般,不觉加重了语气,急头怪脑地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快跟爹走。”爷们儿说着往小四儿后脑勺搂了一下,拉起小四儿就往外跑。

    一路走向镇长大院儿,路上很是冷清,这测灵根的阵势还真是万人空巷。待这父子二人来到地方,发现镇长家竟然也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爷们儿说着在小四儿脑门赏了个“弹崩儿”。

    “真的啊,潘姨就是这样说的啊,当时好多人呢!都往这里跑!”

    小四儿又急切又委屈,都快要哭了,突然发现院门口掉着一只鞋,然后又看到一堆凌乱的足迹,顺着足迹往远处看又看到一顶帽子,似是人们遗落的。

    “爹!你看!呢…呢…呢……”小四儿立马把他的发现一一指了出来,从鞋子到脚印,从脚印到杂物,每指一处还要“呢”一声。

    “快跟爹来!”爷们儿也瞧出了门道,拽着孩子又跑起来。

    路上除了足迹,还陆续落下着一些人群掉落的物品,有破鞋烂袜,有帽子围脖,有围裙手绢,甚至还有煎饼油条……

    二人一阵追赶,时值秋收,终于在镇外的一大片只剩下黄秆儿的麦田里找到了“大部队”。

    只见人们摩肩接踵,密密麻麻地占满了好大一片田地。凡是家中有年龄合适地都随父母聚了来,也有看热闹的。人群中圈出了一块空地,正有百来号人扛着木头木板忙碌地搭台。

    四周的人们大部分站在田里,田埂上自然不会空余。田埂上的人便显得高一点,也是挤得条条整整,正好印出一个个“田字格”,远远看去齐刷刷的,仿佛田里又长起了东西,不过不是庄稼,是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台子就搭好了,还在台子上摆放好桌椅。

    突然,敲锣打鼓,礼乐齐鸣,还有人点起了鞭炮……

    劈了啪啦…齐德隆咚呛……

    一个白衣人在老镇长地陪同和一帮士绅地簇拥下,被众星捧月般地恭请到了地位最高的席位上。

    鞭炮鸣尽,礼乐已毕,老镇长开始讲话。只是他年事已高,台下是听不见的,就由年轻人来代传。

    镇长说一句,那年轻人便大声的重复一句,台下一时鸦雀无声,但离得稍远的人还是听不清,不多时又嘈杂起来。

    这时,那白衣人便站了起来,然后一股浑厚的声音盖住了全场。

    “吾乃昆仑山金至派修士,游至此处观到人杰地灵之景,故决定抽出一日时间在此选拔人杰赴我派修真。”

    “选拔过程十分简洁,只需测得灵根的种类和纯杂,然后再一一记录,最后由吾带回门派,交予真人甄选,如若中第,不日便会有鄙派专员前来接引。”

    “时间有限,烦劳大家从速,现在开始,凡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均可上来测灵根。”

    说完那白衣修士又坐回席中,镇长便召集人手开始安排秩序。可眼看那么多人,一天时间怎么够,不由得人群一阵拥挤,倒是台上的几个士绅先把自己的孩子送了上去,惹来人群中地一阵谩骂。

    白衣修士显然顾不了那么多,开始准备测试,但是看了一眼第一个被送来的孩子顿时显出不悦之色,道:“不行,这孩子已经十六岁了,下一位。”

    那孩子的父亲是个极有钱的土豪,很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落选,刚要说点什么,但见那白衣修士瞥了他一眼,便再不敢做声了。

    这一下震慑了其他人,也没人敢带着超龄的孩子再上前了。

    那修士测灵根的效率倒是很高,先是一观孩子的年龄,然后一只手放在其天灵盖,便说出了结果。

    “无灵根,下一位。”

    “神仙,为何不记录啊?”那孩子父亲不解地问。

    “无灵根不可修真,便不用记录了,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

第一十一回 神仙再来

    白衣修士虽然只是随意一说,台下众人却都能听得清晰。所以,一连十几个孩子上去,竟无一人身具灵根,也被所有人看在眼中,大家难免有些失望和怀疑。

    就在这时,白衣修士又将手放在一个小男孩的天灵盖之上,突然数道光华闪过,孩子的父母心中顿时激动无比,母亲一翻白眼,居然紧张地晕了过去。

    但那白衣秀士还是不紧不慢地道:“水木火土,四属性灵根,伪灵根也,下一位。”

    孩子的父亲不解地问:“怎么灵根还有真伪啊,不是水木火土四属性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了?”白衣修士不紧不慢地问道,眼帘微微垂了下去。

    那位父亲吓得再也不敢说话,扶着昏倒的妻子缩回了人群。

    “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

    就在人们又一次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只见修士手中蓝光大盛,然后他颇为赞许地说道:“此地果然人杰地灵,居然遇得一变异灵根,冰灵根!甚妙甚妙。”

    “冰灵根,女,年龄十三。”修士迅速地取出纸笔,一面说着一面记录了下来。

    “姓名?”

    “西门婉。”

    “可否愿意上昆仑山金至派修真?这一去可是不能随意下山的,你须想得明白。”

    此时,西门婉涨红了小脸,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胸口像揣着一只小兔子,扑腾个不停,由于刚才人流实在拥挤,被挤掉了鞋,她现在还光着一只脚呢。

    “傻孩子!快说愿意啊!快说啊!”旁边亢奋的潘姨马上开始催促起她女儿。

    “愿…愿意……”终于,这个娇弱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说出了大家的盼望,随即流出激动的泪水与母亲哭作一团。

    正在往里挤的小四儿和他父亲看到这个结果则更加的心急如焚,人家都测出灵根了,他们还没排上队呢!

    “好了,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无灵根,下一位。”

    …………

    好像那个小女孩把一切的运气都给用光了,一连一百多个孩子测了过去,除了一个双灵根和两个三灵根便再无其他。

    当白衣修士再一次说出“下一位。”的时候,突然没有人再来上前测试,可后面明明还有很多孩子等着测试,结果前面的几个竟然相让了起来。

    正是太多的“无灵根”,吓怕了这些还没有测试的家庭,就好像一种赌博的心理,居然认为下一个应该不会有灵根,便想让别人先测,结果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就互相推让了起来。

    就在白衣修士刚要发话的时候,一个穿着兽皮坎肩的少年挤上前来。

    “他们不测那就先给我测测吧。”少年谈吐大方,一双黑黑的眸子正无邪地望着修士。

    “好吧,且上前来。”

    那修士便把手轻轻地放在少年的天灵盖上,只是一放,然后淡淡地道:“无灵根,下一位。”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坑骗这些单纯的乡民,今后还能心安吗?还如何去伪存真?”少年突然拂近修士低语道。

    修士听了少年的话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脸色刷的绿了,大叫道:“汝是何人?”

    旁人只看到少年贴过去耳语了两句,并未听到说话的内容,然后又看到修士突然大叫起来,以为少年胡言乱语激怒了修士,忙打量起这个少年,却没有一个人认识。

    镇长马上走过来说:“这孩子我从未见过,不知是哪里跑来的野娃,望神仙息怒啊。”,说完又招呼几个壮汉来拿这少年。

    这时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便将那少年抓了去,众人再寻不得,已然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失了踪影,不免惊奇于这番变故,有人干脆认为那只大手便是白衣修士施展的神通。

    灵根测试一直从清晨持续到傍晚,由小四儿的哭声作为结束。那白衣修士不知从何处变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洒然地御剑乘风而去,只留下一镇男女老少地顶礼膜拜。

    “神仙走好!”

    “神仙啊!一定再来啊!”

    …………

    “呜呜呜…,爹…,为啥我没有灵根啊,那呆婉就有!”

    “放肆!人家西门婉就要成仙了,什么傻啊呆啊的,作死啊?!”说着爷们儿就赏出了一记耳光,想他孩子不但没有灵根,还不懂事的出言得罪将来的神仙,实在气恼。

    ……

    “哎呦,疼死我了!”山林中一个从高处跌落的白衣人正在揉着屁股。

    “飞不了那么远,还苦苦支撑,真是好笑。”从树林里又走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劲装扎束,山林的傍晚十分昏暗看不清身形,只听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没见那帮蠢人正目送我的吗,如果飞得不够远会被看出破绽的,再说这飞剑符已经快报废了,怎么飞也飞不快。”白衣人说着掏出一张符纸看了看,上面的符画已经退去,又注入一丝灵力,却没有半点变化,随即揉作一团扔了去。

    “这下可好,最后一张飞剑符也用完了,希望这次的收获加上以前的所得足够我们消受。”白衣人扔了那张废纸,一面揉着屁股一面苦着脸说道。

    “拿去啦。”那黑衣人一甩手又是几道符纸丢给了白衣人。

    “什么?你骗我?不是说最后一张了吗?”

    “谁叫你灵力不纯,那么能糟蹋灵符,不省着点用哪够啊?废物!”那黑衣人摘去脸上遮掩,露出一张俏丽的雪面,一双美目生冷地白了白那坐在地上的“废物”。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事成了嘛。”白衣人显然倾慕于这容貌俏丽的黑衣女子,虽然气恼却不敢多言。

    “成什么啊,这里的人穷死了,一块灵玉也没有,尽是些金银纸票儿。”那黑衣女子嗔怒道,说着还秀眉一蹙,小脚一跺,玉颈一撇。

    “金银也可倒换灵玉的嘛,就是麻烦些啦,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刚才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小孩,说了句奇怪的话,‘子曰’啊‘君子’‘小人’啊什么的,好像识破了我的骗术,快走吧。”白衣人赶忙起身扶着女子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又催促道。

    黑衣女子本想挣脱那“废物”地拥揉,听到“子曰”两字突然眼睛一亮,蹙眉仔细地思索了起来,然后恍然大悟道:“那是上古典籍啊!”

    “上古典籍?”白衣人也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啊!那小孩在哪?说不定他家里就有!上古典籍遗落在民间也不奇怪,就算没有,也定要逼那小孩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上古典籍可是价值连城,这下发达了。”说着女子露出了得意地狞笑。

    “想必还在镇上的吧,你真是见多识广,我的可人儿……”白衣人正一面拍马,一面伺机揩油,却猛然看见前方闪出一人,直吓得他屎尿齐流……

第一十二回 黑白二贼

    来人正是方才穿着兽皮的少年,看到“废物”脸上的表情,黑衣女子也赶忙转身看去。

    “就是他?”

    “对!就是他!”

    “看一个孩子把你吓的。”

    “这黑灯瞎火的,林子中窜出一个人来,你不害怕啊?”白衣人狡辩道。

    “谬矣,你做贼心虚,诚惶诚恐,久而久之,魂不能守舍,故而遇到正气便要魂飞魄散。”这次说话的却是那少年。

    两人听到少年言语都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少年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句话便说得二人云山雾罩。

    “呦,这位小哥好文采啊,姐姐定要赏你。”那黑衣女子看来者只是一个小孩,不像有什么修为,便想要收买他,还掏出一锭金子扔在了少年面前。

    见少年看到金子视若无物,又摆出一副妖媚的姿态道:“快,把你那满嘴的圣语真言也教教姐姐,我们钻到被窝里去教好不好……”

    “你都到了做人娘亲的岁数,还‘姐姐’‘姐姐’的,不害臊。”少年不但没有领情,反倒讥讽了起来。

    这下可戳到了那黑衣女子的痛楚,面儿上再也挂不住了,凶神恶煞地大骂道:“哎呀,哪里来的野种,披着兽皮,想是哪个荡妇跟山中野猿生下的吧?好言不听那就休怪姑奶奶的手段了,看我不制得你服服帖帖!”说着便要动手。

    忽然林中又闪出一人,立于少年身旁。

    黑白二贼一见到这第二个来者当即吓得面无血色,有心求饶却深知对方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们虽不知这觉者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但看得出他是一个成熟的觉者,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而他二人今日所作所为是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

    “撤!”说着,那黑衣女子抬手便是一片银光袭向少年。

    黑衣女子深知今日难逃一死,故而使出了自己最狠辣的法器——千冰针,却只偏偏打向那少年,她猜那少年定是这觉者的后人,望那觉者分神去维护,自己也许能有一线生机。

    只见少年身前“砰”的一声落下一面巨盾,牢牢地扎入土中,盾面上雕有一神兽,马身人面,虎纹鸟翼,正是英招。雨点般的冰针飞至这神兽面前纷纷掉落,力道最深的只打到盾前一寸便化成了银水。

    原来这千冰针乃真银所制,每一根都灌注了黑衣女子的水行真气,可是没想到这些水行法器非但没有一根能碰及到盾面,就连觉者灌注在盾中的一股重阳真气都破不去。

    出盾的同时,觉者便已欺近黑衣女子的身后。这黑衣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